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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客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鱼大心
身后半晌无声,胡颜扭过头,望向曲南一。
曲南一将压在她的后颈上,沙哑道:“别动。”他起身下地,红色的衣袍在胡颜的后背上轻轻划过,留下既痒又疼的感觉。
胡颜伸攥住曲南一的腕,戏谑道:“你不是还想点上蜡烛看个清清楚楚明明白吧?”
似有若无的轻叹声传来,曲南一重新坐回到床上,皆着月光,打开小药瓶,问:“怎么用?”
胡颜回道:“先用膏体,然后撒上粉末。”
曲南一一一招做,动作轻柔得好似在摸鸡蛋。没有人再提刚才的话题,好像都在有心避开似的。
曲南一调笑道:“本官已经把你摸了个遍,不娶好像有些说不过去。”
胡颜戏谑道:“我只摸了一处,却十分彻底。咱们扯平了。”
曲南一一边上药一边摇头感慨道:“也不知道什么样的人家,才能养出你这样的混不吝。”
胡颜道:“此种性情,多半是天生天养,加上后天的惨无人道和大彻大悟,便能看清看淡男女之间那点儿事。”
曲南一来了兴趣,问:“你倒是说说,男女之间是那点儿事?”
胡颜道:“凸凹。”
曲南一略一思索,突然暴发出畅快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下没了轻重,压在了胡颜的伤口上。
胡颜:“嘶……”
曲南一立刻抬,嘴里却不饶人,讽刺道:“怕疼?我看你真乃铜墙铁骨,这大半夜的翻墙来去自如,哪里有一点儿怕疼的意思?”
胡颜感慨道:“昨日抱着曲大人的时候,属下也没怕疼。”
曲南一微怔,随即斥责道:“太过逞能!”
胡颜笑道:“曲南一,你怎么老气横秋的?”
曲南一感慨道:“确实老喽。与我一般大的男子,谁膝下不是儿女环绕。若是那勤快点儿的,都看到孙子孙女喽。”
胡颜随口问道:“那你为何不早点娶妻纳妾?”
曲南一想了想,才给出四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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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将就。”拍拍胡颜的臀,问,“看你虽然面嫩,但想必年纪也不小了,为何一直不嫁?”
胡颜的眸子在黑暗闪了闪,没有回话。
曲南一挑眉道:“怎么?不好说?”
胡颜垂眸一笑,道:“没什么不好说的。我一辈子不会嫁人。”
曲南一惊讶道:“为何?”
胡颜想了想,开始耍无赖:“命呗。”
曲南一一巴掌拍在胡颜的臀上:“扯淡!”
胡颜惊呼:“嗷……曲南一,你找死?!”
曲南一毫无诚意地表达着歉意:“重了,重了……”说着,还给胡颜揉了揉臀部。
胡颜回头,瞪眼道:“居心叵测!把你那爪子拿开!”
曲南一干笑两声,回爪子,继续给胡颜上药。他说:“今天那老道,想必就是孔落篱要死要活非要下嫁之人。你看那东珍珠在臂上整出俩眼珠子,到底意欲为何?难道说司韶身上有什么东西是他们要的?那老道身上,可能有些邪术。不然怎么会让女子甘愿为其驱使?你……”曲南一为胡颜上好药后,探头一看,这才发现,那人已经睡着了。
胡颜绝不是一个会对别人放松警惕之人,此刻若婴儿般酣然入睡,令曲南一的一颗心都变得柔软起来。
他蹲在床边,趴在床上,看着胡颜那微张的小嘴,忍不住伸出食指去碰了碰。
那柔软细腻的触觉,令他欲罢不能。
他想到她的丁香小舌,在纠缠间的火热,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再次燃烧起来。
他将指又往胡颜的唇探了探,去摸她的小舌。
“啊!!!”胡颜的屋里突然暴发出曲南一那高亢的痛吼声。声音震耳欲聋,凄惨至极,震得院内的杏花纷纷掉落。
司韶保持着胡颜走之前的样子,倚坐在树干上,缓缓睁开眼睛,唇角见笑。
笑的司韶,冰冷退去,就好似这一阵杏花微雨,美得让人忘记呼吸。
☆、第二百一十五章:何人欠踹?
曲南一的后院简洁干净,人员稀少。原本只有一个厨娘,照顾他的饮食起居。东珍珠和丫环萱儿来后,被分到了一间房,与王厨娘比邻。
王厨娘见自家曲大人又往后院领女子,生怕他又开始犯浑,一双小眼睛把那东珍珠盯得死紧,就怕她一会儿纳双鞋垫,一会儿亲煲汤,一会儿又做些点心往曲南一的房里送。也说不准为啥,反正王厨娘十分不喜东珍珠,一看就是一副狐媚相!
王厨娘对东珍珠和丫环萱儿毫不软,盯着二人心惊胆战,生怕惹了这位膘肥体壮的厨娘,被她甩上两巴掌。
被折腾惨了的东珍珠揉着肩膀望着曲南一的房门,真是心生怨念啊。
当然,今天注定是个怨念横生的一天。
一大早,曲南一就到了十一份“大礼”。
县衙门口堆着十一具武林人士的尸体,其场面不可谓不令人震撼。封云起这一出,直接震慑住了所有蠢蠢欲动的武林人士。
衙门不管江湖事。就算曲南一有心砍了封云起的头,也无的放矢。再者,这些武林人士跑到人家封云起的家里打杀,被杀也无可厚非,怨不得谁。
曲南一举着缠着白布带的食指,隔空点了点那些尸体,对脸色惨白的李大壮道:“找个地方,埋了。”回头冲着胡颜笑道,“你可得贴身保护好我,不然,这躺着的就是十二具尸体。”
胡颜望进曲南一的眼里,见那里非但没有惧怕之色,竟还隐隐泛起兴奋之光,不禁暗道这个男人还真是个好战之人,若是去武林混,必是位难缠的人物。
然,此时绝不是曲南一和封云起起内讧的时候。
咳……对胡颜而言,这两位都算是自己人,不应该如此针锋相对。更何况,还是因为一个已故的绿腰。
她拍了拍曲南一的肩膀,劝道:“算了吧。别再和封云起较劲。你不觉得艳山那场白雾和突然出现的钥匙,就像被人掷下的刀子,只等着众人拼杀个你死我活,才会白雾散去,得见真相。”
曲南一略一沉吟,道:“你说得有道理。”
胡颜刚要送上笑脸,曲南一却接着道:“不过,为了尽早见到真相,本官还真得和封云起斗个你死我活。”露牙一笑,“不死不休。”
胡颜忍不住爆粗口:“放-屁!”
曲南一眸光闪动,伸抚了下胡颜的发丝,柔声道:“知道你不忍眼见我死。可有些事,就算明知道是刀山火海,也必须去做。流年匆忙,对错不论。”
胡颜真想大声质问曲南一,难道承诺真的那么重要吗?!可这话她问不出,因为,她就是一个最重承诺的人。因为承诺了一个人,所以不管多苦,都要找到他、陪着他、护着他……人啊,不犯贱,就不知道别人为何那么贱。有些事,总要亲身经历过才知道何为难以自拔。
可是,如今她却也想护着一些她从未给过承诺的人。说不上是什么感情,也不敢深纠其的因由,总之,曲南一这个不找死就难受的人,她想护着,看着他到底能蹦出个怎样的死法出来。
于是,胡颜嗤笑一声,道:“曲南一,实话告诉你,我不敌封云起。”抬指向门外那些尸体,“昨晚夜探封家,若非我跑得快,今天那就是十二人。你若执意要和封云起斗,我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你去死。”微顿,缓缓道,“放心,我会闭上眼睛。”
曲南一一把攥住胡颜的,本想责怪她太过鲁莽,可在心里将她的话寻思了一遍后,忍不住苦笑道:“你可真是……”说着,抬就要弹胡颜脑蹦,却忘记自己的右食指被胡颜咬伤,这一动之下还真挺疼的。他嘶了一口气,瞪着自己的食指有些生气。
胡颜朗笑一声,甩开曲南一的,大步向门外走去。
曲南一扬声问:“你去哪儿?!得告假!”
胡颜回头,一本正经地抱拳道:“属下去买些换洗的衣服,不知大人可否应允?”
曲南一皱眉,装模作样道:“速去速回!休要忘记自己‘贴身’保护本官的职责。”贴身二字,说得格外暧昧。
胡颜吹了声口哨,转身离开了。
胡颜取出自己寄存在银庄的银子,在掂量了几下,感觉重量尚可,能买几套换洗的衣裳。她最是爱美,却一度没有心情打扮,如今空了下来,不打扮一番简直对不起自己这身皮囊。
胡颜走在街上,发现迎面都来的女子都有些怪异,不是小眼睛,黑乎乎的眼妆,通红的脸蛋,就是鼻尖上有颗黑痣,加上血红的大嘴巴。一副……丑得不能再丑的样子,个保个儿类似绿腰。
胡颜用捂住眼睛,不忍直视。
昨天被曲南一扯着跑,还没真太注意女子们的装扮,今日一看之下,她深深感觉到自己在无意间种下的因果,实乃罪孽深重啊。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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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实在想不明白,为何众女子都效仿起绿腰?哎呀,太可怕了。
胡眼捂着眼,感觉被人撞了一下,攥着的荷包竟被人扯跑了?!
胡颜愣了一下,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抢?!是的,不是偷,是抢。
靠-之!
这么多年来,她不去祸害别人就不错了,竟有人敢来抢自己的银子,实在……实在是活得不耐烦了!
集市里人头攒动,胡颜不方便施展轻功,但两条腿倒动起来的速度也不慢。不多时,那小偷便被她逼入一条胡同口,打眼一眼,竟是昨天曲南一耍流氓的地方。故地重游,心境不同,却都遇见了故人。
那小偷直奔向一位头戴幕篱、身穿浅粉色锦缎的男子身前,道了声:“爷,人引来了。”说着,要递出荷包。
那人静静而立,道:“赏你了。”
小偷一脸喜色,抱拳道:“谢爷。”撒腿跑向男子身后,向右一拐,消失不见了。
胡颜的眸子竖了竖,有种揍人的冲动了。知不知道她现在很缺银子?!竟敢自作主张将她的银子送人?!此种行为,决不轻饶!
胡颜微扬着下巴,一步步向男子走去,冷声道:“阁下引我前来,是皮紧了吗?”
男子取下幕篱,用那双清秀的眼望向胡颜,道:“皮子倒是不紧,身子却有些发痒,若能得姑娘一踹,想必会爽极。”
胡颜的嘴角抽了抽,上上下下将明显刻意打扮过的男子扫视两遍后,这才不紧不慢地开口道:“你欠踹?”
☆、第二百一十六章:子戚秀色可餐
白子戚向前一步,衣袍下摆翻飞,淡粉色的锦缎折射出优雅的光泽,看起来十分华美。他将头发束起一半,插着一根青色玉簪,衬着那张白玉似的脸更显风华。
若不听他的话,单看这样的容颜和气度,绝对堪称清奇无双的美男子。可惜,这家伙心思诡谲,竟喜常人所不喜之事,爱旁人惊恐之物,实属怪胎一个。
虽然明知道白子戚的那点癖好,但单看此人,还是挺令胡颜觉得赏心悦目的。
胡颜好整以暇,等着白子戚开口。
不想,白子戚上前一步后,却不再开口,而是用眼睛将她从头到脚扫了一遍。
白子戚打量胡颜和胡颜打量白子戚的那一眼完全不一样。胡颜打量白子戚,含着戏谑和挑衅;白子戚打量胡颜却是十分认真,就像在用眼睛抚摸多年不见的爱人,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胡颜觉得不妙,心立刻警觉起来。暗道:若这孙子敢扑上来,自己就满足他那点儿心思,踹得他直接去轮回,送他一个圆满。
结果,白子戚只是垂下眼睑,从袖兜里拿出一个金灿灿的金元宝,递给胡颜。
胡颜挑眉,戏谑道:“怎么?这是买踹的银子?”
白子戚却是不吭声,执意将金子递到胡颜。
胡颜会和他客气?不会!护眼伸去抓银子,白子戚却突然攥住胡颜的,揉搓了两下。
胡颜一脚踹出,干脆直接。
白子戚被踹得倒后数步,却并没有跌倒。
胡颜揉身而上,在他的膝盖处一踢,迫使其跪在地上,然后指着他的额头骂道:“原本以为曲南一就够贱的,今日才发现,原来这**县还藏着你这么一个万年贱种!今个儿,祖奶奶就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告诉你,贱人就是贱人,就算算有一天一两银子能买一个屁,你也贵不了!”扬,就要往白子戚的脸上掴。
白子戚非但不闪,反而迎着胡颜的巴掌抬起头,唤了声:“绿腰。”
胡颜的微顿,却还是掴在了白子戚的脸上,只不过失了力道。她眯了眯眼睛,低声道:“你喊什么?”
白子戚的唇角滑下一行艳红色的血,他却不擦,就那么跪着仰望着胡颜,用浅淡的语调说着笃定的话:“我知你是谁。”
胡颜知道白子戚没有开玩笑,却不知他是如何知道的。胡颜眼的杀意浮现,底下头,盯着白子戚的眼,柔声问:“想死吗?”若非想死,怎敢揭穿自己的身份,挑衅自己的残忍?
白子戚的眼睛一亮,问:“你想怎么弄死我?”
胡颜忽然发现,白子戚就是一个疯子!不然怎么会如此痴迷一个死法?胡颜直起腰,嫌弃道:“你还是好好儿活着吧。杀你,我懒得下。”
白子戚一把扯住胡颜的。
胡颜没动动,冷眼看着他到底要做什么。
结果,白子戚扯着胡颜的,覆上自己的脸,像只想讨主人喜爱的小动物般蹭了蹭,然后……蹭掉了他唇角的血。
胡颜盯着自己心上的血,眸里的杀意若隐若现。她感觉自己的发丝因愤怒在根根直立,摇旗呐喊,让自己一定要杀了白子戚,为的清白报仇!然,她所有的杀意都在不停颤抖,不是因为愤怒,而是因为……恶心。
这白子戚,是故意的吧?!
操咧!
胡颜的抖了又抖,却没抖掉那些艳红的血。
白子戚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伸牵住胡颜的,让自己的鲜血扣在两人掌心。
白子戚可能嫌今天对胡颜的打击不够大,竟又开口道:“你刚取了银子,是要买东西吧?想买什么,我陪你去看看。”
胡颜斜眼看向白子戚,冷冷道:“你是想恶心死我吗?”
白子戚却是温柔一笑,道:“怎么舍得?”
胡颜抖了一下,用力抽回自己的,在白子戚的胸口抹了抹,蹭掉心里的鲜血。
白子戚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胸口,老老实实地任胡颜为所欲为。那样子,竟像一个被自己喜欢的人欺负的小孩儿,隐隐有几分享受在里面。
胡颜瞧着有趣,噗嗤一声笑道:“白子戚,你还真是……有点儿意思。”
白子戚想了想,道:“若多相处,你会发现更多有意思的地方。”
胡颜双环胸,唇角勾笑,点了点头,道:“说说,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白子戚的眼睛瞬间变得璀璨异常,坦言道:“我嗜割皮,更善摸骨。死的绿腰虽与你身量相仿,但骨骼并不一样。你的指骨骼更加纤细,小拇指略长。”
胡颜低头捏了捏自己的小拇指,那样子就像个好奇宝贝。
白子戚道:“骨要从尾摸向端。”说着,自然而然地抓过胡颜的,仔仔细细地摸着她的每一根指。那样子不见猥琐,认真得如同一位给人号脉的老大夫。
胡颜见他左食指无力,便问道:“你那左是怎么回事儿?”
白子戚瞥了胡颜一眼,道:“被你和燕归锁在铁环里,我捏断拇指骨,放火,自救。”语毕,又继续摸起了胡颜的骨。
胡颜的眸光闪了闪,问道:“恨我吧?”
白子戚抬眸,望着胡颜,缓缓笑了。
那笑,几许的意味不明。
那笑里应该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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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意的,却又偏偏捕捉不到;若说那笑有多温柔,却令人觉得心里发寒;那笑似乎承载了太多的心思,却又干净得没有一丝瑕疵,清透得令人动容。
胡颜说:“白子戚,你笑得挺好看。”
白子戚:“你是第一个赞我笑容好看的人。”
胡颜说:“那是因为我胆子大呀。”
白子戚:“……”
胡颜拍了拍白子戚的肩,道:“就冲着你这笑脸,今儿不杀你。想必你也不需要我警告你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骨折了不要紧,要是腰椎折了,谁也救不了你。”转身,便走。
白子戚扬声道:“你想要什么?”
胡颜回头,冲着白子戚一笑:“你觉得呢?”
白子戚口齿清晰地吐出个字:“人皮帕。”
胡颜的眸子缩了缩,干脆转回身,一步步将白子戚逼到墙面,用双臂将其困在其,流氓样地捏着他的下巴,色眯眯地笑道:“白子戚,你的聪明真令我欣喜。不如,你跟了我吧。”
白子戚:“好。”
胡颜的指微微用力,在白子戚那完美的下巴上捏下一个明显的红痕:“你要什么?”明显是狎玩的意思,他却答应得如此爽快,若无所求,打死自己都不相信。
白子戚:“你。”
胡颜盯着白子戚的眼,缓缓勾起唇角,紧接着暴发出一阵大笑。她笑得前仰后合,眼泪差点流了出来。她松开白子戚,突然正色道:“你可以是我的,我的也是我的,但我……却是别人的。所以,别奢望那些无法得到的。这世间,独一无二的我,不能换一根筋的你。”
白子戚微微垂下眼睑,既像在思考胡颜所说的真伪,又像有些失望。
胡颜语重心长地安慰道:“怎么,自己的愿望没有达到,感觉受到挫折了?”嗤笑一声,接着道,“年轻人,现在遇见一些挫折又算得了什么?你以后遇见的挫折会更多,结局会更悲惨。你要学会……哭出不同的调儿。既然生活给了你挫折,你就哭给他看!吓唬他!别软!”
白子戚的嘴角抽了半晌,最后终于还是忍不住向上扬去。他的眸染霞光,语调柔和,轻轻应了声:“好。”
胡颜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暗道:男色果然有误国之力。
她敛心神,又伸捏了一下白子戚的下巴,这才嘿嘿一笑,欲转身离开。心暗道:怪不得曲南一喜欢弹自己脑蹦,这对别人动动脚的感觉确实不错。
胡颜有些飘飘然,觉得在**县的小日子也不算太凄苦。结果,转身之后,她却亲身印证了一句话瑟太早遭雷劈。
封云起在胡同的另一头,双抱胸,斜倚在墙上,似笑非笑地望着胡颜。
胡颜下意识地舔了一下唇瓣,想要说些什么,却觉得嗓子干哑得厉害。
封云起转身离开,扬起的红色披风像火,烧伤了胡颜的眼睛。
她伸出去的,僵硬在空,最后只能无力地回。像一只受伤的白鸽,垂在身侧。
她深吸一口气,脸上露出苦笑,背着,将头一摇,一边往胡同外走,一边大声唱着怪声怪调的歌。心情太血泪了,必须用自己的歌声安慰。真的,胡颜好久不曾唱歌了。因为,唱得实在是不好听。曾经,她难得的母性情怀泛滥,给某个小屁孩唱了一首歌,想要哄他入睡,结果……哎,一言难尽啊!
白子戚望着胡颜的背影,笑了。那笑不再意味不明,而是若一只嗜血的修罗,终于向血池爬近了一步。那笑充满恶意,以及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惊喜。
绿腰?胡颜?
多有意思的一个女子。
若我可以是你的,你的还是你的,你却是封云起的,那我岂不是也成了封云起的?嗤……
他可以是她的,然,她也必须是他的。封云起,可以是他们的……藏品。
☆、第二百一十七章:许老道的脸
胡颜揣着白子戚给的银子走出胡同,向着封云起消失的方向快步追去,却在跟了一百步左右时,被一道士给拦了下来。
道士有撇胡须,唇下正间长了颗黑痣,黑痣上有两根半指长的黑毛,看年纪大约有六十岁左右,正是孔落篱寻死觅活要嫁的许老道。
许老道风度翩翩地望向胡颜,道:“胡姑娘,你我缘分不浅,今日又见了。”
胡颜眯了眯眼,笑道:“许道长当了新郎官后,风采果然更胜昨日。”
许老道的笑容僵在脸上,眼划过一丝厌恶之色,却随即笑道:“世事浮华,对道家人而言,皆是过眼烟云,不过表象二字而已。”
胡颜敬佩道:“道长果然是高人!那王瞎婆如此丑陋,却能得道长真心相待,结为恩爱夫妻,想必正是因为道长不在乎表现二字。佩服,实在是佩服。”
许老道缓缓地深吸一口气,笑容越发柔和起来,道:“不但当姑娘的赞。姑娘骨骼独特,容颜清奇,定是有大造化之人。”眉头微皱,“只可惜……”
胡颜立刻追问道:“可惜什么?”
许老道轻叹一声,道:“道家讲究自然。大千世界,你我既能相遇,自是造化使然。这便与你掐算一番。”伸出,掐指一算,沉吟片刻,面露惊讶之色,道,“姑娘,你有大劫!此处不是说话处,不如我们到贫道的落脚处一谈?”
胡颜显得有些犹豫,最后却是点头道:“那就叨扰道长了。”
许老道引领着胡颜走向一家虽然临街,却较为僻静的院落。
老道的宅院里,屋舍不多,院子不大,却处处绿意盎然,透着一股子舒适惬意,令人十分神愉悦。
胡颜探头环顾一圈后,问:“这是许道长的新居吗?怎么不见王瞎婆?”
许老道笑容可掬道:“这是贫道在**县的落脚之地,亦是清修之所,不便让女眷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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