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客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鱼大心
白子戚垂眸道:“请尊主试刀。”
白草抬头,媚眼若丝地扫了子戚一眼,呵呵一笑,道:“怎就如此喜欢你呢?真是个可人疼的。”说着,将匕首放到子戚的大腿上,利索地剥弄起来。
白子戚的汗水瞬间犹如雨下。他的牙齿紧扣,却又不敢过于用力。他想起胡颜帮他在胸前勾画的一笔一画,皆是可以止痛的复古图腾。每一笔,落在他的胸口上,都炙热得令人无法呼吸。唯有那种可以烫伤人的温度,才会让他觉得一丝暖意。
白子戚低头看向白草的头顶,眼中的厌恶与憎恨是如此明显。
他的眼皮在剧烈地颤抖,眼睛里布满了血红的丝。他缓缓回目光,闭上眼睛,试图放空自己,却……做不到。
此刻,他唯一能想的,便是与胡颜之间的欢愉。
也许,对于胡颜而言,那是她一个人的欢愉。可是,对于白子戚而言,那才是他的欢愉。他不喜欢碰女人,也无法……碰女人。
身前这个正在活剥他皮的女子,让他接触到太多恶心的东西。她要毁了他,让他同她一眼,让灵魂腐烂、坠落、碎裂、不值一提,却又非要站在至高点,将别人踩在脚下,当成蝼蚁。
也许,是从一次次的呕吐开始,到最后的面色如常,让她觉得他与她是同一类人,所以,她若不快活了,必然要折磨他。
他厌恶世人,无论是女人还是男人。因为,她不是人,却披着人类的皮。
他,再也无法接受世人。因为,他也成为了可以吃人肉啃人骨的怪兽。
白子戚没有哭。但眼睛却痛得厉害。
白草一边剥着他的皮,一边柔声询问道:“子戚,你恨本尊吗?”
白子戚咬着后牙,不语。真的恨一个人,是说不出口的。那种想法,根种于你的灵魂深处,一遍遍地想着,折磨着自己的灵魂。直到……披上人皮,淡然处之。你以为不恨了?呵……
白草嘻嘻一笑,扬起被她剥下的那张巴掌大的皮,在手中抖了抖,娇嗔道:“子戚,无论你是爱我、敬我、恨我、毁我,你都是本尊的人。本尊让你胡颜,让她对你情根深种,可本尊现在却后悔了。”
白子戚缓缓睁开双眼,汗水滴答落下,就像他的眼泪,浸泡了他的睫毛,划过他的脸颊,留下一串串火辣辣的痛。
白草伸出手,抹了一下白子戚头上的汗珠,送入口中舔吮着。她的眉眼变得迷醉,唇角上扬,表情十分亢奋,就像在品着百年名酒,整个身子都轻了三分。
☆、第五百零四章:子戚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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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
白草喘息着,伸出舌头,凑到白子戚的唇边,就要亲吻下去。
白子戚没有躲,白草却停了下来。
她皱着眉,一脸嫌恶地道:“本尊不能让这低贱的身体碰你。子戚,本尊是真心疼你的。”她幽幽一叹,退回身体,这才接着道:“子戚啊子戚,你可不要愧对本尊对你的喜爱哦。你现在的这副样子,明明是被她诱惑了。本尊担心……”缓缓靠近白子戚,贴着他的鼻尖道,“你会背叛本尊。”
白子戚神色一凛,就要起身下跪。
白草却推着白子戚的胸口,不让他动。她柔声说道:“你受伤了,不要妄动。伤到筋骨,就不美了。”
白子戚缓缓地深吸一口气,开口道:“尊主,子戚不懂感情,尊主让子戚去诱惑胡颜,子戚便去了。子戚倾尽全力,才在她身边占有一席之地,却不知这是怎样的感情。姑且不说尊主不信任子戚,就连子戚自己,都不知道为了完成尊主交代的任务,到底付出了怎样的感情去诱惑胡颜。请尊主趁着子戚尚有理智,准许子戚远离胡颜,从此一心一意服侍尊主。子戚不想成为尊主的弃子。”
白子戚的声音沙哑,说出的话既没推卸责任,还承认了他对胡颜用了莫名的感情。然而,这一切,都源于他想要完成尊主的任务罢了。现如今,他为了取得尊主的信任,想要退出这个任务。然,到底何去何从,都请尊主做主。
白子戚的不卑不亢,令白草觉得十分舒心。她早已厌恶了那些卑躬屈膝的人和刻意讨好的嘴脸,之所以看中白子戚,便是因为他够坏、够狠、够毒、够叛逆!别看他总是面无表情,但是,白草却知道,他低垂的眼脸下是一双不服输的眼!这样的子戚,让她痴迷。白子戚就像砒霜,接近的人必死!然,她是谁?她是一个可以将胡颜玩弄于股掌之间的神!胡颜逍遥快活多少年,她便在痛苦中煎熬了多少年。如今,封云起出现,她终于可以出手,和胡颜斗一斗了!这一生,太漫长、太痛苦,她必须为自己寻个乐子。
白草哈哈一笑,一挥手,将手中的人皮扔到了汤药里浸泡着,然后端起装着人皮的盆,走向里间石室。
那里,漆黑一片。
白草道:“给花如颜治脸,本尊亲自来。你……休息吧。”
白子戚:“诺”。咬牙下了床,取来金疮药,又回到白玉床上,将一整瓶的金疮药倒在了伤口上。
白子戚那洁白修长的大腿上,少了一块巴掌大小的皮。
他攥紧手中的白布卷,扬起头,露出修长的脖颈,在无声中呐喊!
不想,白草竟然去而复返。
她笑吟吟地望着白子戚,道:“子戚,你回来吧。本尊果然是舍不得你的。”
白子戚扯下口中的白布卷,点了点头,虚弱地应了声“诺。”
白草接着道:“不过,为了表现你对本尊的真心。你只要去抽她十个嘴巴子,本尊便信你。”眸光泛起寒光,声音却越发轻柔,“如若不然,你就不要回来了。”
白子戚缓缓点了点头,道:“尊主是让子戚与她决裂。子戚懂得,这便去。”言罢,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百草道:“处理好伤口再走。莫让本尊心疼呀。”说着,竟咯咯怪笑起来。
白子戚转回身,抱拳道:“诺。”
白草端着盆,一边往里走,一边诡异地嘟囔道:“子戚呀子戚,你这样……让本尊脚疼呀。”
白子戚抓过五瓶金疮药,一瓶接着一瓶地往腿上的伤口上倒。
血水将金疮药一次次地冲洗掉。
直到金疮药凝固在他的大腿上,白子戚才如同死了一般躺在白玉床上。他已经顾不得身后的伤了。
他瞪着血红色的眼睛,望着头顶的九朵红莲。
那些红莲,仿佛来自于地狱,红得渗血,流淌着岩浆。
真想……杀了她!
可惜,他不能。
稍作喘息后,白子戚站起身,将伤口一一处理好,这才回到房间,换了一身衣服,拄着一根通体黝黑的手杖,一步步走出了家门。
门口,等着一辆马车,赶车的,赫然是李一。
李二跪在地上,让白子戚踩着他的后背,登上了马车。
待白子戚坐定,李一问:“爷,咱去哪儿?”
白子戚道:“县衙。”白子戚闭上眼睛,然而马车却并未前行。他微微皱眉,睁开眼睛,看向李一和李二。
李一像是讨好地笑了笑,这才小声道:“爷,小的听说,曲大人的女护卫胡颜是绿腰?也就是那个山魈?”
白子戚淡淡道:“从何处听到的谣言?”
李二立刻开口道:“爷,这绝不是谣言!小的听一个下九流的朋友说,他表哥就在衙门里当差。听他表哥说,前几天,胡着唐大小姐的脖子进了衙门,那唐大小姐说露了嘴,大家才知道,原来胡颜就是绿腰。这不,今个儿,那胡颜的脸上又长出了黑毛,不就是山魈吗?!”他挠了挠头,目露疑惑之色,“咦,不对啊,小的朋友的表哥说,爷也在衙门里啊。还是爷告得胡颜,说她放火烧了爷的‘娇红倚绿’阁。”
李一捅了下李二,使了个眼色,道:“你就知道瞎说!爷心里能没数吗?”
白子戚轻声道:“今天的车夫应该另有他人,你们两个却抢了这份差事,是,还是不是?”
李一和李二对看一眼,立刻下了马车,跪地磕头。
李一道:“爷,我们的兄弟李三和李四死得惨,一个被剥了皮,挂在树上;一个被挑断了手脚筋,割瞎了双眼,割破了喉咙。爷,我们兄弟咽不下这口气啊!我们为爷做事,就算死了,也绝对不会皱一下眉头。可偏偏叫个娘们给……哎,爷,我们兄弟二人,无论如何都要出这口气!”
白子戚点了点头,道:“好。你们便随爷去出了这口气。”
李一和李二心中大喜,忙磕头道:“谢爷!”
二人站起身,李二放下了车帘,然后跳上马车,坐在了李一的身边。
昏暗的车箱内,白子戚的眼睛像淬了毒的针。
☆、第五百零五章:保你百岁无忧
曲南一将胡颜抱进马车,与司韶一起,带回了县衙。
司韶被李大壮抱进了他原先居住过的房间。
曲南一抱着满脸覆盖黑毛的胡颜,神色晦暗不明。他知道,她绝对不想住花如颜曾经住过的房间。就算她不在意,那房间已被火烧得不成样子,也决计住不了人。
而他的房间,想必……留不住她。
曲南一知道,眼下放她悄然离去,许是最好的结果,然,他终究过不了自己这个坎儿。他恨,为何她就不要他?!他恼,她为何照顾不好自己?他忧,她的仇敌不会放过她。
这是一场预谋已久的阴谋,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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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我明,恐不敌也。
曲南一抱着胡颜站在院子中,竟一时间不知道要如何安置她,才最为妥当。
王厨娘从厨房里探出头,打眼一看曲南一抱着一位姑娘,当即喜道:“哎呀,大人呐,您可算把胡姑娘带回来了。咦?姑娘这是这么了?”说着,一边用布擦拭着手,一边大步向曲南一走去,“可是不舒服了?”探头一看,吓得哇呀一声跌坐到地上,半天都没缓过劲儿。
王厨娘不停地吞咽着口水,半晌才颤巍巍地爬起来,小声问:“大……大人,这……这是……?”
曲南一垂眸看向胡颜,幽幽道:“胡颜。”
王厨娘要尖叫,忙用胖乎乎的手捂住嘴,向后退去。
这时,李大壮从司韶的房间退出来,来到曲南一身边,道:“大人,胡姑娘怎么安置?”
曲南一一狠心,道:“把那间石砌的小牢房拾出来。”
李大壮犹豫道:“这……”
曲南一抬眼看向李大壮,眼神锐利。
李大壮立刻点头应道:“诺!”
曲南一抱着胡颜,坐在席子上,用手指梳理着她的头发,还扯了扯她脸上的黑毛,竟嗤笑一声,道:“如今,我养你。”
曲南一摸了摸胡颜脸上的黑毛,发现那些黑毛竟十分柔软,他觉得手感不错,便一路摸了下去。
路过胡颜的脖子时,手下有些异样。
曲南一扒开胡颜脖子上的黑毛,看见她的脖子上有些红色的疙瘩,竟与司韶脖子上的如出一则。如今,司韶的脖子已经玩好如此,偏她自己却成了这幅模样。
曲南一指着胡颜的鼻子吗道:“你对谁都比对自己好!你可知,多情便是无情!你呀你,真是个滥情的!”言罢,食指与拇指合作,揪起胡颜下巴上的一小撮黑毛,用力一扯。
胡颜瞬间睁开眼睛。那是一双血红色的眼睛,就像来之地狱的野兽。
曲南一没想到胡颜会突然醒来,竟被她吓了一跳,一时间手脚都不知道要放到哪里。
然,胡颜却又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曲南一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抚了抚她脸上的黑色容貌,轻声道:“许有很多人爱你绝色容颜,偏我曲南一就喜欢你丑不拉几的样子。”眯着眼,仰望天空,淡淡地笑着,“本想要个绿腰,却直接来个山魈,还真是考验人的承受能力啊。”
李大壮手脚麻利,带着人,很快便将小牢房打扫干净,且铺上了新的被褥。
李大壮从牢房出来,直奔曲南一而来,却在看见这幅场景时停住脚步。
树下,曲南一坐在席子上,像抱孩子那样,抱着体覆黑毛的胡颜。若不看胡颜的鬼样子,别人定会以为曲南一怀抱着一位绝色大美女,百般宠爱呵护。
曲南一哼唱着歌,听不出调调儿,却格外温柔。他用那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着胡颜脸上的黑色软毛,带着七分宠溺和三分逗趣。
风轻轻吹过,树叶飘落,有了几分凄美的凋零之意。映着曲南一眼中的缱绻缠绵,竟令人心酸。
从没有哪一刻像这眼前一幕这样,让李大壮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感受到,曲南一是真的很爱胡颜。不在乎她长相的美丑,不在乎她是否还能恢复成人类的容貌,只想把她抱在怀里,慢慢变老。
李大壮的鼻子有些发酸,忙转开头,不敢再看。
曲南一一曲歌罢,站起身,亲自抱着胡颜,将她送进了石砌小牢房,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地牢。
他对李大壮道:“多派人手,把手好地牢,不许任何人靠近。”脚步微顿,“准备一些换洗衣服和吃食给她。让王厨娘做一碗红烧肉。”
李大壮抱拳道:“诺。”
曲南一出了牢房,感觉外面的日头有些刺眼。
突然,眼前一暗,竟有人从天而降,挡在了他的面前。
花青染一手放在身前,一手放在身后,站在曲南一面前,直接问道:“胡颜呢?”
曲南一不语。
花青染上前一步,盯着曲南一的双眼,扬声道:“胡颜在哪儿?!”
曲南一伸手,动作缓慢,但却格外坚决地将花青染推着倒退一步,这才道:“胡颜被人暗害,全身覆盖黑毛,眼睛变得血红,你可有办法医治?”
花青染急声道:“你带我去看看。”
曲南一摇头,道:“不。”
花青染微微皱眉:“不?”
曲南一点头:“对,不。不让你见她。”
花青染沉声问道:“为何不让我见?你想要做什么?”
曲南一道:“这是我的地儿,她是我的人,都由我守着。”
花青染怒道:“自以为是!你可知她的仇敌是谁?你可能医治她的症状?你能守住什么?!”
曲南一盯着花青染的眼睛,道:“我不是高人,不懂武功;我只是个小县令,并非肱骨之臣,手无实权。”食指指天,“然,我曲南一敢对天发誓,但凡谁想动她,便踏着我的尸体进去!黄泉路上,我陪她!”
花青染倒吸了一口气,既为曲南一的所言所想而感到震撼,又因曲南一的这种心思而感到恐慌。
曲南一竟为了留下胡颜,想要与她生死与共。
花青染心下剧震,背在身后的那只手都在颤抖。他想说些什么,却不知能说些什么。
曲南一回手,淡淡一笑,伸手接住一片飘零的枯叶,道:“除非黄土埋身,我保她百岁无忧。”手指轻轻一弹,让枯叶旋转着飞了出去。
☆、第五百零六章:美妾来了
曲南一的强势,致使花青染终是放软了姿态,道:“她被人设计陷害变成那副模样,总归要请人看看的。你不信任别人倒也说得过去,可我与你也算是知交好友……”
曲南一打断了花青染的话,直接了当道:“你骗起人来,才最为可怕。你无需多说,你若有办法,也不至于在这里和我套交情。走吧,我这里不招待饭。”最了解你的人,除了敌人还有朋友。面对这些貌似无害的狼,曲南一可是准备好了严防死守。
花青染的眸子闪了闪,突然诡谲地一笑,道:“曲南一,你打不过我的。还不如乖乖放我进去,如果不然,可要小心喽,我可能会踩你的尸骨进去溜达。”
曲南一挑眉道:“小染?”
花青染道:“是我。”
曲南一嗤笑一声,道:“真不知道哪个才是真的你,哪个才是装出来的那个你。”
花青染缓缓拔出“三界”,眯眼打量着那锋利的刃,笑道:“世人眼中有好有怀,殊不知好与坏却是无法衡量的。张生好赌了,赢了十两银子,拿在手中暗自偷笑,要以十两银子买个小妾,回家享受齐人之福。不想,十两银子被别人捡去。他去要,那人不给,反倒打了他一顿。张生回家,发誓报仇,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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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窗苦读,竟也高中,得了一官半职。”剑尖对准曲南一,“南一,你且说,谁是好人,谁是坏人?”
曲南一微愣,随即摇头一笑,道:“青染这个问题,难住我了。”
花青染用剑身拍了拍曲南一的肩膀,道:“让开吧。我在武力和言论上都赢了你,你还有什么脸面挡在我的面前?”
这话说得实在是扎心啊。若是一般,早就掩面躲开了。偏生,曲南一不是一般人。若论起厚颜无耻,曲南一自称第二,谁敢称第一?
曲南一用手推开剑身,道:“就算我样样不如你,我也要挡在这里,因为……我愿意。青染,实话对你说,我不知你到底是站在哪个位置上的人。有人要对付胡颜,手段百出,我不放心任何人接近她。包括,你。”
花青染抿了抿唇,突然一剑砍向曲南一。
曲南一不躲不闪,只是直视着花青染的眼睛。
“三界”在曲南一的肩膀上停了下来。
花青染喝问道:“你当真不让?!”
曲南一道:“让。”
花青染微愣,随即问道:“你说什么?”
曲南一直接道:“你进去看吧。”
花青染这回彻底疑惑了,踌躇不前,思忖道:“为何又让了?”
曲南一道:“你连我都不肯伤害,又怎会害胡颜?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人才是最为可怕。你进去吧,看看胡颜到底为何满身长黑毛。若有办法,还是要治一治的。”
花青染点了点头,起“三界”。
曲南一伸出手,认真道:“‘三界’不许带进去。”
花青染微微皱眉,但却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和曲南一再起纷争,于是将“三界”放到曲南一的手中,负手走进了地牢。
因曲南一有吩咐,倒也没人为难花青染。他一路来到胡颜所在的小牢房。门被狱卒打开,他透过火把的光亮,终于看见了那个侧躺在被子上的人。那,还能称之为人吧?
花青染震惊了,也……心疼了。
他从狱卒手中取过火把,走进小牢房,将火把插在墙座上,这才蹲下身子,看向胡颜……
牢房外,曲南一抽出“三界”,幽幽道:“‘三界’,斩人、杀魔、祭神,好一件祭品!”一剑砍向旁边的树干。那树干切口平整、无声而断。
曲南一自言自语道:“看来,我非手无缚鸡之力,而是缺少一把好剑。”
得,一把“三界”,竟让曲南一自以为能堪比一般高手了。
这时,门外一阵躁动。
李大壮从小门过来,小跑到曲南一面前,道:“大人,花云渡的福管家来了。”
曲南一回剑,看向李大壮,问:“何事?”
李大壮道:“福管家说花道长这两天没回花云渡,听闻有人看见花道长来了县衙,他正好就在附近,所以来询问一下。哦,对了,福管家还带着一顶小娇,说是花家派人来了。”
曲南一眼睛一亮,道:“请福管家过来吧。花青染就在这里。”
李大壮点头应了一声,就去寻福管家了。
不多时,李大壮带着福管家和一个穿着艳粉色衣裳、头戴同色幕篱的女子,快步走了进来。
福管家对曲南一敛衽一礼,道:“曲大人,有劳了。”
曲南一微微额首,道:“无需客气。”
身着艳粉色衣裳的女子手忙脚乱地施礼。看样子,她是想磕头来着,但是却又硬生生忍住了下跪的冲动。结果,这么一折腾,竟将幕篱扯掉了,露出了一张令人倍觉熟悉的脸。
曲南一素来强记,过目不忘。这一看,心中瞬间冒出了一个古怪的年头。不知道风水那种东西是不是轮流转,但人却是山水有相逢的。这不,消失了一大段时间的红袖,竟然出现了!
红袖穿着艳粉色的衣裙,两腮处涂着两团红扑扑的粉,一张大嘴那也是血红欲滴。小脸擦得倒是够白,却盖不住脸上的麻子。若是将红袖的五官分开来看看,倒也不丑,可是一旦组合在一起,就丑到令人不可思议的地步。怎么看,怎么像兔子成了。
红袖自是认识曲南一了。她见曲南一看自己,吓得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哆哆嗦嗦地喊着:“大……大大……大人……奴……奴奴……又回来了。”
曲南一是真没心情笑,却还是忍不住呵呵了两声,道:“红袖啊,起来吧,怎么如此见外啊。这一别多日不见,真是越发漂亮了。”
福管家撩起眼皮,偷偷地瞥了曲南一一眼,暗道:真是睁眼说瞎话的高手。如果红袖这样也算越来越漂亮了,深山老林里的猴子,都是国色天香了,呵……
☆、第五百零七章:胡颜牢中求-欢
红袖飞快地偷看曲南一一眼后,道:“谢……谢大人。”从地上爬起来,用力拍打着膝盖上的灰尘,仿佛生怕别人不知道她的裙子有多华美漂亮似的。
福管家道:“这个丫头,是老爷派人送来的,说要给少爷当通房丫头。”
曲南一面无表情地看向福管家,然后又看向红袖,最后仰头望天,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福管家的表情有些尴尬。
红袖嘟囔道:“曲大人笑啥咧?老爷都说了,公子不肯回去娶妻纳妾,就让俺来服侍公子喽。红袖添香,那是最美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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