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我有两副面孔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善了个哉
 “你真的知道我爸爸在哪吗?”
 “嗯。”
 “你见过他呀?在哪?我爸爸还好吗?”
 “他很好。”
 “你要带我去哪见他?爸爸为什么不亲自来找我?”
 男人停下脚步,他停在在一处偏僻的地方,警惕的环顾四周,他从口袋里掏出几颗糖果。
 他的手并不细腻并不温柔,带着常年握枪的薄茧,手心躺着几颗果糖,并不是爸爸经常给她买的那个牌子。
 是伊妮德曾经最爱吃的牌子。
 然而伊妮德已经不记得了,她开心的捧过糖果,给糖的就是好人。
 “你爸爸在很远的地方,你也要和我去很远的地方。”
 男人语气温柔轻缓,似是怕吓到了此时眼睛里只有单纯和糖果的少女,他按着伊妮德的肩膀,语调低沉:“我们会坐船离开纽约,你别哭,也别闹。”
 男人顿了顿,道:“我不会伤害你的。”
 伊妮德已经剥开了一颗糖的糖纸,小嘴里含着果糖,好奇的望着男人另一只垂在身侧的手:“你的那只手怎么了?为什么是银色的手指?”
 少女的询问天真又不知危险,她看向男人的目光是全然的好奇和因为糖果而刚刚产生的好感。
 她忘记了眼前的人。
 她忘记了所有人。
 但巴基却仿佛在窃取珍宝一样紧张。
 伊妮德并不爱他,可巴基是唯一一个放弃了后路去爱她的人。
 不论是失忆前的伊妮德,还是失忆后的伊妮德。
 巴基都一如既往,抛弃一切后路去爱她。
 “好吃吗?”
 伊妮德小虾米似得点着头,“很好吃啊,以前从来没吃过这种味道的糖!”
 贝利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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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呼喊声从旁边的街道隐约传过来。
 巴基忽然脱下了连帽衫,里头黑色的衬衫紧紧裹住健壮的身体,银色的手臂在光线的反射下刺目而耀眼,
 伊妮德一时被吓到了,“你的手臂……”
 巴基将连帽衫套在伊妮德身上,遮住了她的身形和脸。
 “我们走。”
 巴基牵着伊妮德绕过拥挤的人群,上了停在巷口的车,车子直达港口。
 巴基已经买了去法国的船票,两人的。
 作者有话要说:
 巴基:偷老婆,真刺激。
 第90章大结局(二)
 巴基曾在哥谭待过一段时间,后来又离开了。
 他以为他的长官是莎莉汉默尔。
 可临头了,连名字都是假的。
 很多时候,巴基很想回到那个时间,那个时代,他在哥谭还未离开的时候,去寻找一个叫伊妮德威尔逊的小女孩,在她被她的父亲伤的遍体鳞伤之前,找到她,把她带走,用尽一生去爱她。
 她的人生不会有黑暗,不会有阴霾,她能肆无忌惮的笑,无所顾忌的恶作剧,她的内心明朗而温暖,她会爱上没有死侍的人生。
 她会爱上有詹姆斯巴恩斯的人生。
 她会爱上的。
 哪怕她现在忘记了一切。
 “我们去哪?”
 伊妮德窝在床上,小声询问着拥着她休息的男人,她手心紧紧攥着男人给她的果糖,掌心生出了汗,濡湿了果糖的包装纸。
 船在一天前就离港,他们会先坐船到法国的沿海城市尼斯,再转车去另一个城市。
 客轮上的人不多,夜晚的船舱安静又透着淡淡的清爽的香味,海浪拍打着船体,伊妮德是第一次坐船出海,她有点怕。
 “敦刻尔克。”
 “爸爸在那吗?”
 “嗯。”
 巴基抱紧了伊妮德,感受女孩身上的体温,良久,扶着她起身,询问她:“渴不渴?”
 伊妮德舔了舔唇瓣,低下头:“糖好像吃多了,嗓子难受。”
 巴基倒了杯水递给伊妮德,女孩喝水的样子很可爱,双手捧着水杯,小口小口的像只小动物,水湿润了粉色的唇,她礼貌的向巴基道谢,有缕发粘在了唇边,随着她的微笑而微笑。
 如果世界上有天使存在,那么此刻天使就在他眼前。
 巴基静静的凝视着她,抬手轻轻擦了擦伊妮德唇角水珠,温热的触觉留在指腹上让人着迷。
 巴基将指腹放在唇边亲吻,目光专注到让人脊背发凉。
 伊妮德捧着水杯,没有再抬头。
 这一趟次的客轮人并不多,纽约大战刚刚结束,这个时期出海的人只有往常的三分之一。
 从纽约港到尼斯港口需要一周到两周的时间。
 乘船比乘坐飞机要更保险。
 托尼他们不会那么快发现是巴基带走了她。
 他会带着伊妮德到一个没有人认识他们的地方,一个新的地方,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巴基为他和伊妮德准备了新的身份,一对移民的夫妻,伊妮德会有新的姓氏。
 巴基安排好了一切,他不会让任何人打乱他的安排,也不会让任何人再在他面前夺走伊妮德。
 午后,巴基将甜点装盘,最近伊妮德不喜欢来餐厅用餐,她心情似乎不是很好。
 她总是孤身一人站在窗前看大海,对于巴基给她的糖也兴致缺缺。
 但她很喜欢甜点。
 巴基端着甜点准备离开。
 一个人在船舷边朝他打招呼。
 “嘿!巴恩斯中士!你要去哪?我前些天还在神盾局看见你呢,是外出的任务吗?”
 巴基端着盘子的手微顿,他环顾四周,压了压鸭舌帽,他看向那个男人,一个陌生男人,很有可能是fbi或者神盾局的人,听他的称呼,似乎是美国队长或者是他的粉丝。
 “真巧。”
 “是啊,我正好放假,就准备去德国看看酒,我想买几瓶红酒回来,你呢,巴恩斯中士?”
 “是外出任务,但可能需要你的帮助。”
 巴基将甜点放在柜台上,冰蓝色的眼眸冷漠的藏在鸭舌帽下的阴影里,他握了握金属手臂,朝着笑容灿烂的男人走去。
 客轮足足有一千吨,适逢淡季,人并不多,而船这种地方很少有监控。
 巴基在一个隐蔽的角落解决了这个棕发健谈的男人。
 或许他并不该死,但他发现了他,只要神盾局的消息传到他耳边,他很快会知道所谓的巴恩斯中士早已脱离了军籍,他还带走了神盾局的罪犯。
 “抱歉。”
 巴基轻声道,他脱下他的鸭舌帽盖在男人的脸上,转身时,却看见了在他身后呆立着的小姑娘。
 巴基的呼吸有一刹的紊乱,心重重坠落到深渊又忽然回到原来的位置。
 失忆的长官似乎并没见过他杀人。
 x教授的洗脑很彻底,史蒂夫见过她,托尼见过她,甚至她那个恶贯满盈的父亲也见过她。
 她的记忆停留在15岁她父亲离开之前。
 她不认识冬兵,也不认识巴基。
 甚至此刻,伊妮德因为他双手沾染了鲜血而红了眼眶,那双清澈的蓝眼睛像雨幕中的湖泊,朦朦胧胧的让人感到悲伤。
 巴基站在原地,忽然道:
 “我爱你。”
 我爱你。
 爱莎莉汉默尔,也爱伊妮德威尔逊。
 “我爱你。”
 他的小姑娘并没有回答他的爱意,但巴基已经习惯了。
 没关系,他去爱她就行了。
 “等到了尼斯,我们歇息一晚再去敦刻尔克,那是个很好的地方,你会喜欢那里的。”
 巴基强自冷静道,他想起了被他放在柜台上甜点,伊妮德还没吃午餐,他走过伊妮德身边,前往餐厅,可走了两步,又忽然回身,抓着伊妮德的手,牵着她一起去餐厅。
 小姑娘仿佛知道了什么,却又什么都没说,只是她看大海的时间更久了。
 她不再追问巴基她什么时候能见到爸爸。
 而巴基也意识到什么,他近乎寸步不离的看着伊妮德,甚至会在夜晚时不时惊醒,凝视着伊妮德的脸直至太阳升起。
 船到达尼斯港口时是个阴天,巴基找了家旅店开了房间。
 房东是个四十岁左右风韵犹存的吉普赛女人,她抚弄着耳环,视线在巴基身后的伊妮德身上打量一圈,“你们是什么关系?抱歉,最近港口不太安全,为了旅店的生意,我不得不多嘴问一句,当然,如果你不愿意回答也没关系。”
 巴基淡淡道:“夫妻。”
 “行,308号房,晚上过得愉快~”
 然而他们晚上过得并不愉快。
 在巴基回答房东的那句话之后,他们之间最后一层谎言就被戳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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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姑娘哭了一晚上,可她太乖了,15岁的伊妮德威尔逊软的像团棉花糖,乖的像初入人世的小天使,她躲在被窝里压抑着哭泣,细碎的哭声溢了出来。
 巴基掀开了伊妮德蒙着头的被子,暖色的光线将她哭的绯红的脸印的比上了颜色的玩偶还要楚楚可怜。
 巴基见过伊妮德哭,绝望的哭,愤恨的哭,虚伪的哭,疯狂的哭,唯独没有此刻,眼前这个软的不可思议的女孩,害怕的哭。
 但这世上,伊妮德最不需害怕的就是巴基了。
 从来只有巴基在害怕。
 怕她不要他。
 第二天,巴基带着憔悴的似乎已经在幻想中得知自己凄惨遭遇的女孩,登上了去敦刻尔克的飞机。
 他们去了一个颇有二战建筑风格的小镇,说是小镇,但距离市中心很近。
 巴基在那买了一栋两层的小楼,楼前有个种满了果树的小花圃,树上结着青涩的果实,后院还养了两只羊,是原来的住户搬家时带不走,留下的。
 屋里的一切都被重新布置了,按照巴基想象中的伊妮德喜好来布置的。
 客厅有个未燃起的壁炉,壁炉前有个摇摇椅,看着这些似乎就能联想到冬日的情景了。
 两人刚入住,当天晚上就有邻居布朗太太端着烤好的小饼干来问候。
 她身边还跟着两个五六岁的孩子,好奇的躲在妈妈身后,看着这两位新邻居。
 詹姆斯本森,和他的太太伊妮德本森。
 他们是从美国移民到法国的人,准备在这个小镇常住下去。
 “本森太太?这个称呼好怪。”
 伊妮德喃喃道:“爸爸说我还小,不能谈恋爱,你怎么直接和我结婚了?而且,我们还没拿证,不合法的。”
 伊妮德站在二楼,恍惚的望着一楼的布置,“我以为你会把我卖了,或者杀了我。”
 小姑娘疑惑不解的望着似乎真的要和她在陌生的国度过日子的男人,“你有病吗?我们又不认识,你怎么把自己一辈子都赔上啦”
 然而回应伊妮德的只有巴基不知从哪逃出来的结婚申请书。
 “填了,我们就能去拿证了。”
 伊妮德:“……你是不是骗婚的啊?”
 小姑娘满面愁容,她委屈巴巴的后退两步,“我要回家。”
 巴基将文件放在一旁,露出了布鲁克林的微笑:“这里就是你的家。”
 小镇民风淳朴,氛围浪漫,他们总有办不完的派对和酒会,新搬来的本森夫妇很快就传遍了小镇。
 他们开始邀请本森夫妇参加他们的派对,他们好奇看到这对来自美国的夫妻,他们的热情善意而明朗,他们的情感热烈而奔放。
 而巴基也在市中心找到了一份工作,一份机械师的工作,伊妮德想起了他的手臂。
 那个不同寻常的手臂,伊妮德曾见过巴基用这只手在船上杀了一个人。
 “Жeлahne……”
 伊妮德吃着布朗太太友情提供的小饼干,靠在阳台边,微风吹起她的长发,也吹起了她眼底的波澜。
 布朗太太问:“你刚刚念的是俄语吗?什么意思?”
 伊妮德嘴里塞着小饼干,咬的嘎嘣脆,她皱着眉回忆这句单词的含义:“好像是……渴望。”
 作者有话要说:
 嗯,不虐,大结局是专属于巴基和伊妮德的甜甜日常√
 大结局完了就写番外哦!大结局大概还有一两章吧√
 第91章大结局(三)
 “别离开我,巴基,我只有你了。”
 夜色下,孤寂了大半个世纪的男人目光沉重,粘稠的爱意与专注跨越了时间,跨越了空间。
 “我不会离开你。”
 “也请长官,永远不要离开我。”
 永远不要离开。
 长官,我爱你,别不要我。
 长官……长官……
 伊妮德从梦中惊醒,耳边似乎还萦绕着巴基的话,一声一声深情执拗到魔怔的可怕,她下意识摸了摸头,一脑门的冷汗,凉意从窗外吹进来,伊妮德迟钝的回过神,打了个冷颤。
 窗户边的巴基关了窗户,外头是无月的黑夜,屋里开了晕黄的壁灯,凉风隔绝在外,暖意渐渐涌上来。
 巴基只穿了件灰色的衬衫和家居裤,棕色的发被随意捋到脑后,仿佛他只是个寻常的男人,寻常的丈夫,他看起来和伊妮德梦境中的并不一样,除了他金属色的手臂,象征着他无法磨消的过去。
 “做噩梦了?”
 巴基坐在床边,抬手擦了擦伊妮德额角的汗。
 伊妮德没说话,她低垂着眸,脸上浮现出几丝茫然和脆弱。
 “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小姑娘声音轻微的颤抖,“我一个人,好怕。”
 伊妮德从不主动亲近巴基,可人是会变得,尤其伊妮德身边只有巴基,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她始终像个天真的孩子,而孩子最容易被周围的一切改变。
 巴基从未伤害过她。
 伊妮德从一开始以为的巴基会杀了她,这个男人是不是娶不到媳妇所以骗婚的,到现在类似依靠的存在。
 她把巴基当成了哥哥,父亲,唯独不是巴基渴望的那种情感。
 她的亲近并不暧昧。
 “公司加班,下次不会了,回来的路上,看到蛋糕店还没关门,给你买了份吃的。”
 巴基解开包装盒,盒子里是一份草莓布丁,晶莹剔透,可爱的很。
 “你总是知道我爱吃什么,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啊?”
 那似乎是句随口问出的话,少女眉目间还脆弱的皱着眉,真的被刚刚的噩梦吓到了。
 巴基静静望着她,他没回答伊妮德的问题,所幸小姑娘吃完布丁后,就困意来袭,沾着枕头又睡去了。
 她应该无忧无虑,有些记忆有些情感,她不该记起的,这辈子都会忘记在角落里。
 哪怕哪天伊妮德恢复了记忆,巴基也会一直陪着她。
 “你们结婚多久了?”
 某日下午,布朗太太来帮伊妮德摘果子时,打趣问了这么问题。
 伊妮德却呆立在那好半天没缓过来,布朗太太只当她害羞,以过来人的经验告知伊妮德:“本森先生来我们小镇半年,我们小镇上的姑娘啊一个个的眼睛盯得紧呢!知道本森先生结婚了跟死了丈夫似得伤心了好一会儿,本森太太,下次茶话会,你把本森先生也带过来让她们瞧瞧,打个标记,看她们还背地里念叨!”
 伊妮德被逗笑了:“巴基又不是小猫小狗,打什么标记啊!还要挂铭牌吗?”
 巴基是个人,又不是宠物。
 “我的意思是……”
 伊妮德想解释什么,可又不知从何解释。
 她还未弄明白现在的巴基和她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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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爱她吗?
 那双寂寞的眼睛里,藏着让伊妮德窒息的情感,浓重到超出了伊妮德空白的视野。
 那是伊妮德从未感受到的情感。
 浓烈而忠诚。
 再也没有谁能像巴基这样抛弃了一切去爱她了。
 伊妮德盯着掌心中被捏烂的果子发呆。
 布朗太太是典型的小镇妇女,她热情善良,八卦又爱操心,养育了四五个孩子的她一见到新婚夫妻就爱干一种事就是“等本森先生当了爸爸,那些惦记本森先生的姑娘们啊自然就死心了,我家先生当年也是小镇上的风流角色,现在还不是整天围着我和孩子们转。”
 布朗太太就爱看伊妮德红脸的模样,年轻的姑娘皮肤像雪一样白皙细嫩,她和浪漫文艺的法国姑娘不一样,她像一团柔软甜美的棉花糖,她有一张似乎永远也不会衰老的面容,和那位冷峻沉默的本森先生站在一起,别提有多般配了。
 伊妮德本森和詹姆斯本森是一对让人艳羡的夫妻。
 在民风淳朴的小镇,热情的人们早已喜欢上了这对来自美国的恋人。
 巴基在市中心的工作炙手可热,高薪的同时也伴随着高质量的加班,他的工作从不出错,比一个机器还要准的算计数值。
 “詹姆斯!”
 公司办公室,罗伯特拿着数据表小跑到准备离开的巴基面前,“今晚有工作,你……”
 “从今天起,我不会加班。”
 巴基脱下了工作服,换上了干净的常服,他的手腕有几道结痂的伤痕,另一只金属手臂隐藏在长袖里,有人发现了,也只当是巴基有一个不太愉悦的过去。
 这里的人善良到不会主动询问别人的伤疤。
 “如果可以,我希望每周能多一天的假期,当然,该完成的工作我不会拖延的。”
 巴基是公司最优秀的机械师,而优秀的人总是被优先对待的。
 如果巴基将他放在家庭上的中心移到工作上,以他的才华,会很快升职到高管的位子。
 罗伯特不忍心巴基这样松懈事业,他劝着巴基一直到公司楼下,他们停下了脚步,罗伯特顺着巴基的视线看到了站在街边的少女。
 罗伯特诧异的视线毫不掩饰。
 巴基扣紧袖子上的袖扣,他的步速加快,“我的妻子来接我回家了。”
 “你的妻子……很漂亮。”
 罗伯特不再挽留巴基,反倒是巴基因为罗伯特话语里的怪异回头打量了他。
 男人的视线褪去了同事的礼貌温和,浮上一层属于冬日战士的审视和警惕。
 像个敏感的野兽,对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不忽略。
 罗伯特笑了笑,他看了眼已经朝着巴基走过来的伊妮德,“我还有工作,先回去了。”
 巴基沉默的站在原地,视线在黄昏晕色的光线中浮浮沉沉,半晌,他转首牵住伊妮德的手,“想吃什么?”
 “你不问我为什么过来?”
 巴基的手干燥温暖,伊妮德无意识握紧了些,女孩抬手遮了遮西去刺目的阳光,笑容在掌心下熠熠发光。
 巴基喉咙干涩,声音低沉,“我今晚不加班,以后都不会加班,你如果觉得无聊,我明天请假陪你去旅游,你想去哪?巴黎?出国也可以,但可能需要点时间安排……”
 男人的语速并不快,可他说话的内容却多到让伊妮德连忙喊停:“你也想的太远了!你不工作了吗?”
 然而巴基却故意曲解了伊妮德的意思,他低垂着眸,凝视着伊妮德的眼睛,他总是希望能在这双眼睛里看到不一样的颜色。
 可同时,巴基也清楚,目前的一切,已经很美好了。
 美好到让巴基不敢再前进一步。
 “我想陪着你,万一哪天,我再也陪不了你了。”
 巴基声音沉郁,似是做了最坏的准备。
 伊妮德停下脚步,女孩清澈明媚的蓝眼睛灰沉沉一片,“怎么了,巴基?发生什么事了吗?”
 不,并没有发生什么。
 可正因为什么都没有发生。
 巴基所拥有的一切突然变得虚幻。
 他总担心哪天美国队长或者是钢铁侠突然出现带走了他的长官,他甚至因为罗伯特一句赞叹而心生怀疑,会不会是九头蛇的眼线。
 他并未因为生活需要而工作。
 只是一对从美国移民来的夫妻,总要有个正当职业,才显得他们是正常的。
 巴基一直在努力营造这样的假象。
 “布朗太太邀请我们参加她儿子的五岁生日,我想买两件新衣服和首饰,布朗太太说我应该打扮的好看点,这样那些女孩才会死心。”
 活泼的小姑娘拉着沉默的男人走近一家服装店。
 巴基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伊妮德的意思,他总是格外配合伊妮德的谈话和兴趣爱好,也顺着她的话问了下去:“为什么她们该死心?”
 然而小姑娘并未回答巴基的问题,她自顾自的挑选着衣服,问着巴基她穿的好不好看。
 当然,男人在这方面的建议一向没什么新意。
 最后伊妮德还是挑了一件保守的红裙子,和一双小高跟鞋,
 巴基也换上了伊妮德为他挑选的西服。
 他们像个真正的夫妻走入了布朗太太的派对,然后巴基看见了一个人。
 一个有着漂亮的酒红色波浪长发,穿着黑色的礼服的女人,持着香槟杯对巴基遥遥相望。
 巴基全身骤然冰冷,似心脏停止了血液的供给,陷入了短暂的窒息,他迟钝的握紧了手,瞬间进入了备战状态,可下一秒,一双小手握住了巴基的手,体温回暖。
 “巴基,你在看谁?”
 伊妮德顺着巴基的视线望去,也对上了那个美丽女人的眼睛,伊妮德下意识皱眉,又缓缓的舒展,直至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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