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毒妃狠绝色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风雨归来兮
孟浅月眸中闪过浓浓杀意。
“夫人,南嬷嬷带来了。”
“带她进来!”
亦香迟疑了一阵,“是,夫人。”
帘子被掀开,孟浅月冷笑着望过去,下一秒神色微变。
原来进来的不只有南嬷嬷,还有叶云涛与叶凯。
看着手持长剑、面容寒厉坐在上首的孟浅月,叶云涛下意识想跑。
还没来得及行动,叶凯扶着南嬷嬷扑通一声跪下,痛哭流涕,“母亲,求您原谅阿娘!儿子愿意立马离开临安侯府,放弃入学试,回到乡下!”
本来想走的叶云涛听到这话,站着不动了。
叶寒废了,好不容易将这个更优秀的小儿子带到众人面前,让他增加袭爵的砝码,他怎么可能会让他走
“夫人,这事不发生都发生了,你就看开些吧。最多以后,为夫不再出去喝酒寻欢,你看怎样”
叶云涛柔声哄道,如同以前每一次出去混惹怒孟浅月之后的语气,而每一次哄好了孟浅月,过几天又会故态萌发。
“夫人,生气容易老的,为夫可舍不得你美丽的容颜爬满皱纹。”叶云涛道:“为夫前天出去看到一对金步摇,很适合夫人,不如送给夫人赔礼如何”
家中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他居然还有心情出去
呵!孟浅月眸中划出嘲讽。
“夫君知道阿漫的事情吗”她轻声问。
“阿娘早上说了,”叶云涛叹口气,“我觉得好心疼,阿漫还那么小。”
“那夫君打算怎么做”
“我托大哥送些补身子的药材过去给阿漫,让她好好补一补。”
“还有呢”
叶云涛柔声道:“我理解夫人的心情!但是阿漫不嫁都嫁了,迟早都是人家的人,这一关总要过的,过去了就好了。夫人你不要太过担心...”
孟浅月已经什么都不想听了。
兜兜转转十几年,她今天才发现自己,真是傻透了,蠢透了!
为一个这样的男人,付出了十几年!
长剑如虹,直直刺向跪在地上发抖的南嬷嬷。
先杀了这个贱仁再跟叶云涛慢慢算帐!
“不要,母亲!不要杀阿娘!”叶凯惊呼一声,拉着南嬷嬷迅速往叶云涛那边躲,“阿爹救命!”
孟浅月出剑的动作又急又快,然而叶凯动作敏捷,竟是拉着南嬷嬷躲过了。
孟浅月冷哼一声,想也没想,剑尖一转,随着南嬷嬷而去,誓要将她斩于剑下!
“阿爹,救命!”
“二老爷,救命!”
两人躲在叶云涛后面,紧紧拽着他的衣裳。
叶云涛想跑却发现动不了,眼睁睁看着那剑朝自己刺来,惊得面如土色。
“夫人,小心!别伤着为夫了!”他大喊道。
孟浅月想绕到叶云涛后面,突然脚下不知怎的一滑,剑尖直直就朝着叶云涛胸口直接刺去。
“母亲!您不能杀阿爹!”
叶云涛吓得动弹不得,叶凯一声惊呼后,突然从叶云涛后面冲过来,挡在他面前。
扑哧
一三二、叶梨助功,余氏的决定(一更)
荣华院,罗嬷嬷递上茶盏,“老夫人,先喝口茶消消气。”
躺在榻上的余氏缓缓睁开眼,叹口气,“不认老都不行了,这动一动肝火,整个人就被抽干了力气。”
罗嬷嬷笑道:“老夫人哪里话,没听阿凯少爷说,您可是他见过的最好看的女子。”
余氏白她一眼,“小孩子的甜言蜜语,你也当真这把岁数真是白活了!”
“是是是!”罗嬷嬷连忙认错,话锋一转,“老夫人,二夫人那事,您打算怎么处理”
说到孟浅月,余氏头又疼起来,“还能怎么办先拖着慢慢再劝。”
虽然叶凯入不入临安侯府的族谱,孟浅月说了不算,但若她不点头,终日闹得家宅不宁的,也不是办法。
“其实老夫人,奴婢觉得二老爷说的有道理。”
“什么有道理”
罗嬷嬷小心翼翼道:“就是休...”
余氏眸光陡的锐利起来,“老二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吗二媳妇有赵国公府与威海伯府撑腰,还有悠然这个侄子,岂能休得”
“老夫人说的是。”罗嬷嬷陪着笑脸,“不过二夫人的性子您是清楚的,四小姐和阿凯少爷的事情,只怕不会这么轻易过去。”
“大小姐走了,大少爷残了,四小姐嫁了,至亲威海伯为了自己的利益,欺瞒了二夫人。夫君和丫鬟双双背叛,还多了一个与大少爷争位的阿凯少爷。”
“这一连串沉重的打击,换作任何一个女人都承受不住!”
“奴婢只怕,这些隐患终有一日会酿成悲剧!”
余氏坐直身子,面色渐渐凝重起来。
罗嬷嬷继续道:“奴婢明白老夫人的顾虑,之前您一心想让二老爷袭爵,大少爷出了事后几乎无望袭爵,您心中失望,便将希望放到三老爷身上。现在阿凯少爷出现,您对二老爷又重燃希望。”
“不过老夫人,咱们武国虽然不太看重嫡庶,阿凯少爷亦是年轻有为,但始终他的出身摆在那。若将来二老爷袭爵,阿凯少爷的事情,必定会被外人一再提起。”
“以前老夫人想让二老爷袭爵,大老爷和三老爷都不好有异议,因为将来接替二老爷的大少爷出身名门,外祖家有表少爷和威海伯府做靠山。但若是外家出身低下的阿凯少爷接替,大老爷和三老爷岂会没有别的想法”
“老夫人,到时候才是真正的家宅不宁啊!”
余氏沉思片刻,“你说的对,爵位一事,需要慎重考虑。”
“老夫人,手心手背都是肉,三老爷也是您身上掉下来的肉。”
余氏叹口气,虽然手心手背都是肉,可十个手指有长短。
叶云涛自小嘴甜,对她言听计从又会哄她开心,比起木讷寡言的叶云泽,她怎么可能不偏心
之前选择三房是不得已,现在有了新的希望,她心中的天平不自觉就倾向二房。
罗嬷嬷的一番话,确实让她冷静不少。
“为了侯府日后安宁,爵位之事我会再仔细斟酌。”
罗嬷嬷道:“奴婢再说几句肺腑之言。若老夫人您选了三老爷,二夫人定不会干休。到时候赵国公府和威海伯府,就是三老爷袭爵的阻碍。”
“老夫人,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奴婢怕到最后,得利的是大老爷!”
“他休想!”余氏眸光猛然寒厉,“这临安侯的爵位,只能落到老二或老三头上!”
罗嬷嬷叹道:“老夫人您别忘了,老太爷对大老爷的宠爱...”
这话将深埋在余氏心底几十年的不甘、愤怒与痛苦重新挑起来。
余氏连去世的叶青石原配韩氏一面都不曾见过,却在她的阴影下活了三十多年。
她连比的机会都没有,就输得一败涂地。
她陪了叶青石三十多年,生了两个儿子,主持临安侯府中馈,伺候公婆终老,对内对外,无一不备受赞扬。
但在叶青石心中,始终比不过那个死了三十多年的女人,一分都比不上。
连她生的儿子,都不如那个女人的儿子在叶青石心目中的十分之一!
凭什么
这不甘像野草一样,在余氏心底疯长。
“爵位,就定老三了。”她咬牙切齿道:“至于休妻一事,容我考虑两天。”
罗嬷嬷从她手中接过茶盏,“老夫人,您先休息一下,奴婢去厨房给您弄点吃的。”
余氏嗯了一声,放松身子,躺下去慢慢闭上眼。
年纪大了,动动怒费费脑子就疲惫不堪。
余氏眼皮子沉重得睁不开,然而脑子却清醒得很。
罗嬷嬷的一番话,让她不由警醒,思绪万千。
乱七八糟地想了不知道多久,耳边隐约传来少女的哭声。
余氏睁开眼,只见罗嬷嬷掀帘进来,神情焦急。
“老夫人,五小姐来了,哭得很厉害。”
余氏挣扎着坐起来,“快让她进来。”
叶梨乖巧听话,因为范知秋的不待见,反而让余氏有两分怜惜。
“五丫头,怎么回事,谁让你受委屈了快过来告诉祖母,祖母给你出气。”
她心中已经决定让三房袭爵,对叶梨更加慈爱。
“祖母!”叶梨扑到余氏怀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祖母,您救救四哥哥,您一定要救救四哥哥!”
“阿宇阿宇怎么啦”余氏惊讶不已。
叶梨却只哭不再说话。
“你这孩子,是不是想急死祖母阿宇怎么啦你快说啊!”
她刚刚才决定将爵位给三房,叶宇要是出了什么事,这爵位搞不好真便宜大房了!
这种情况,余氏无论如何也不想见到。
“祖母,”
一三三、孟浅月的选择(二更)
油灯点亮,屋里一下子亮起来,方婉柔转过身柔声问道,油灯将她本就纤细的身影拉得更长。
“地上凉,我扶你起来。”
方婉柔走过去,半蹲着架起孟浅月右边胳膊。
孟浅月没有挣扎,顺从的任方婉柔将她拉起来。
屋子里的椅子都倒在地上,方婉柔将孟浅月扶到床上。
孟浅月一坐到床上,整个人便如没有骨头似的,倒在床头。
“看来二弟妹定是饿坏了,我去让人送点吃的来。”
方婉柔说完见孟浅月没有半点回应,抬脚往外走去。
刚走到帘子边伸手,身后传来沙哑而毫无生机的声音,“这下你得意了”
方婉柔转过身,温柔浅笑,“我不得意,因为你不值喵喵差点嫁给傻子,不值阿海差点被你害死,更不值…”
“你早知道赵大公子是傻子”孟浅月愣住。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没这么好心。不光我知道,你女儿阿蓉更知道,所以我只要让人留意她就可以了。”方婉柔道:“结果不出所料,阿蓉去上京,查出真正的赵大公子是傻子。”
“人人都说叶云琅将军身边有一神秘人,足智多谋,最擅长算计人心,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中要害。有人猜说是你,我不信,原来真是你。”
孟浅月道:“这么多年来,我处处针对你打压你,处处都要强你一等,高你一头,你从不反抗。结果现在你一出手,就直接要了我的命!”
方婉柔微微一笑,“二弟妹你错了,我以前不出手,是因为那正是我和夫君要的结果。”
“你这话什么意思”
“二弟妹早上听到我说的话了吧,当年我被姨母带来侯府,才得以遇到夫君。”
孟浅月别开脸,“别在我面前炫耀了!”
“事实上当年夫君对我,不但没有一见倾心,反而百般嫌弃。”方婉柔道。
孟浅月冷笑一声,“他若嫌弃你,又怎会非你不娶”
“因为你呀。”方婉柔语含怜惜道。
“因为我”孟浅月只觉心脏骤停。
“那时候你对夫君倾心,一心想嫁给他。”
孟浅月的心顿时从半空中跌落,有种被人戏弄的恼怒,“所以你的意思是,大伯因为不想娶我,所以娶你”
“夫君那时根本不知情为何物,娶谁不娶谁,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分别。”方婉柔道:“但夫君明白,什么人能娶,什么人不能娶,我也明白。”
她看了一眼孟浅月,“二弟妹现在也明白了吧”
孟浅月默然。是的,她明白了,只可惜她到今天才真正明白过来。
“姨母不会让他娶一个出身高贵的女子,来和她的两个儿子争夺爵位资格。”方婉柔道:“夫君不想看到父亲为难家宅不宁,而我那时正需要一个靠山。夫君便接受我的建议,顺从姨母的意愿,与我结盟成亲。”
“所以你并不是真心嫁给大伯的或者说,这一切果真是你算计来的”
“起初如何有什么关系反正到最后…”方婉柔眸中露出少女般的羞涩,“慢慢成真了。”
那羞涩看得孟浅月如被针扎。
年少的爱恋早已淡去,然而在今日看清叶云涛的真面目之后,孟浅月心中仍不免生出几分不甘与遗憾。
“父亲与夫君这么多年的争吵,不光是因为夫君娶了我,而是因为夫君心里明明清楚,偏偏还要娶我!”
“我带着阿铭阿海和夫君驻守边关多年,亦是因为夫君想要避开姨母,不想家宅不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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