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之我不是蛇精病

他问的是‘怎么样？是不是昨晚遇到的人？’，结果得了这么一个回答——
微、微笑很自然？
还有，这拆手套的动作，看起来怎么那么熟练呢？
“很自然？”柯南也蹲到一旁，凑近观察尸体。
“人在被迫露出笑容的时候，只会有唇部动作，嘴角往上拉，刻意推动下半张脸的肌肉，制造出假笑，”池非迟把手套戴好，伸手轻轻抬起大久保岩男比‘v’手势的右手，“就算刻意眯起眼睛，眼睛、嘴的轮廓和面部肌肉也会有很强的不协调感……”
樱田看到池非迟碰尸体，眼皮一跳。
“不协调感？”高木涉弯腰观察尸体，再回想着自己见过的其他笑脸，除了一些笑得特别牵强难看的，其他的好像没什么区别。
“高木警官，让其他人随便碰尸体，真的可以吗？”樱田压制即将暴走的心情，出声提醒。
高木涉看向樱田，尴尬笑，“这个……”
怎么说呢，池非迟和柯南这些人在现场乱碰尸体又不是第一次，也不是一次两次三次的事了……
“盖上布，说明尸体有关的取证、拍照都已经完成了，”池非迟放下大久保岩男的右手，看向樱田，“我也会小心一点，不会破坏尸体上的信息、留下指纹或者留下别的痕迹。”
樱田看着池非迟平静的双眼，听着池非迟用平静语气叙述，不由得点了点头。
这么说也对，他们的取证已经结束，碰一下尸体，好像也没……
带着小孩子凑那么近摆弄尸体，没关系个鬼啊！
柯南盯着大久保岩男的笑脸，“池哥哥，大久保先生这是真笑吗？”
“看大久保先生眼部肌肉的活动，是真笑，”池非迟低头看自己的手，比出‘v’手势，再一点点放松，“手部动作也很自然，如果是在他死后，有人将他的手摆成这个样子，不会这么自然。”
“那也就是说，这是大久保先生自己留下的死亡讯息，对吧？”樱田问着，用严肃的目光看向广松广，“那广松先生的嫌疑就很大了啊！”
广松广无奈笑，“我都说了，不是我啊……”
“广松？”水原良二惊讶看广松广，“你怎么在这儿？”
樱田起身疑惑看着两人，“你们认识吗？”
喂喂，怎么感觉这些人都互相认识，就他谁都不认识？
“我们住在同一栋公寓的隔壁间。”水原良二解释道。
尸体前，柯南低声对池非迟道，“池哥哥，很奇怪，对吧？”
高木涉跟着混线索，“很奇怪？”
“是啊，一个人被突然袭击打倒，肯定会很惊慌，而且打破头的话，一定很疼吧，”柯南看着大久保的笑，“可是我感觉大久保先生完全不疼耶，就像池哥哥说的，他笑得很自然、很开心。”
高木涉尴尬挠头，“柯南……”
他们在这里研究尸体笑得自不自然、开不开心，很奇怪的。
“没有任何痛苦的痕迹，”池非迟确认的同时，解释柯南的意思，“如果是在濒死之际、努力留下讯息指认凶手，那么，他脸上眼部肌肉应该会有痛苦、愤怒或者别的很勉强的痕迹，但大久保先生脸上完全没有，是发自内心的笑，要么他是受虐狂……”
“要么这就不是死亡讯息，而是他留给某个人看的遗言，”柯南摸着下巴，思索着接过话，“就像在安慰和鼓励某个人，‘没关系，不要担心我，你要开心，要加油啊’，所以他才能忽视疼痛，也没有任何怨恨或者恐惧……”
高木涉再看尸体脸上的笑，心底有一根弦被触动，让他惆怅而沉重。
池非迟没吭声，心里认可了柯南的推测。
现场发现疑似死亡讯息的奇怪痕迹，第一步，是确认死亡讯息是否是死者本人留下的，还是凶手为了误导别人而伪造的。
他第一眼看到尸体，就刻意观察大久保岩男的笑脸和右手，瞬间有别扭的感觉。
就像柯南说的，笑脸和‘v’确实是大久保岩男自己摆出来的，却又不是指认凶手的死亡讯息，而是给某个人的、带着善意的遗言。
然后他就想起昨天晚上，大久保岩男说过的……
“池哥哥是不是想起什么来了？”柯南盯着池非迟问道。
他家小伙伴在刚看到尸体的时候，脸色就比以往多了些严肃，刚才这种表情又出现了。
池非迟看了看柯南，没有隐瞒线索，“昨晚大久保先生说过，想帮助水原转型，让水原试着去演一个温柔爱笑的角色，还说水原笑起来很有魅力。”





柯南之我不是蛇精病 第1144章 最大嫌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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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大久保先生留下的遗言，很可能就是对水原先生说的了。”高木涉有些唏嘘。
“是啊……”
柯南侧头看向那边的水原良二，随口应着，目光严肃，思绪也跳了其他地方。
在被袭击之后，第一时间想到水原良二，留下那种宽慰、鼓励的信息，是因为太牵挂水原良二了吗？
还是说，当时水原良二就在这里，而且……
水原良二没有注意来自一个小学生的凝视，跟樱田确认了大久保岩男的身份，“没错，他是我的经纪人大久保先生。”
池非迟站起身，摘下手套，“樱田警官，昨天晚上我跟大久保先生分别前，他穿的短袖衬衫就是身上这一件。”
“哦？”樱田反应过来，“那也就是说，昨天晚上大久保先生可能没有回家咯？”
“他昨天晚上在我那里，”水原良二出声，见其他人看他，不慌不忙地解释道，“昨天深夜凌晨刚过的时候，他到了我那里，找我谈我未来工作的发展方向，一直谈到早上，然后他说他要去坐第一班电车，大概四点半左右离开了我家。”
“原来如此，昨天晚上跟池先生他们分别后，又到了水原先生家里，一直待到早上四点多才准备回去啊，”樱田理着大久保岩男的行程，“为了要到车站，所以走了这条路，结果遭到了凶手的攻击，他的手表应该是那个时候被弄坏的，上面显示的时间是四点四十分，也就是离开水原先生公寓10分钟之后的事，虽然还没有找到凶器，不过从伤口分析，凶器应该是铁管……”
说着，樱田看向广松广，确认道，“然后是20分钟后的早上五点，你在慢跑的时候，发现了大久保先生，对吧？”
广松广点头，“对，没错。”
“你们两位住的公寓在四丁目，车站在这一边，消防队在前面那边……”樱田低头，把记录夹翻了一页，在垫板上画图，然后举起给广松广看，“三个地方算是一条直线，不过消防队在十字路口的左边，没错吧？”
广松广继续点头。
“高木先生，”樱田正色看向高木涉，“刚才我们的谈话被打断，我就继续告诉你，我会怀疑这个人的原因吧……”
安永雪子立刻看向广松广，“是这个人杀了大久保先生？”
水原良二也盯了过去，“是你？”
广松广连忙摆手，“不是，不是我啦！”
樱田盯着广松广，“首先，针对因为你是第一发现者，一般犯人在犯罪的时候，通常都免不了会遗留什么在现场，可是只要你装作你是第一发现者，不管发现什么遗留品，你都可以说是发现时掉在这里而脱身。”
广松广快崩溃了，“怎么这样……”
“第二点呢，”樱田继续道，“你说你当时就跑到消防队去叫救护车，普通人怎么会这么做呢？我想你往消防队那个方向去，应该是另有目的吧？”
“这是什么意思呢？”广松广即将崩溃。
“比方说……”樱田说着，又被手机打断，拿起手机接了电话，应了两声挂断后，看向广松广，“我们警方负责搜查附近的人，已经找到了凶器，上面还有头发和未干的血迹，发现地点是上高田桥，就是从现场到消防队之间的那座桥，你是假装自己去消防队，实际上是去处理凶器的，对吧？”
“胡说八道！”广松广终于忍不住了，“我为什么要对这个人做这种事？”
“我当然早就推断出你的动机了，”樱田正色道，“你虽然是个搞笑艺人，但是完全没有名气，于是呢，你就找到了经常到你隔壁水原住处去的大久保先生，请他帮你介绍工作，可是他不理会你，你一气之下，就用钢管袭击了他。”
池非迟在一旁点了支烟，默默看。
看着樱田，他就想起自家老师的‘毛利猜测分析流’，莫名熟悉。
是不是推理的根本，在于有没有符合逻辑的依据来支撑那个推理。
如果要说广松广因为这个杀人，至少要确认过广松广最近在为没有工作焦虑、广松广最近频繁去找别人帮忙介绍、大久保岩男最讨厌外面的艺人来麻烦他等等。
没有依据支撑，只能说是‘猜测’、‘感觉’，不应该当成推理说出来。
就像他怀疑水原，现在却没有足够的依据来支撑判断，还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出错，不会就这么说出来……
“最重要的是，被害人留下的死前讯息，明明白白地告诉我们犯人就是你啊！”樱田见广松广惊讶看他，翻出广松广之前填的信息，举起来给其他人看，“你的艺名是‘笑眯眯，pease’！大久保先生尸体的奇怪动作，一脸笑眯眯，右手做出拍照会用的‘v’手势，就是在指拍照时会说的‘pease’！”
高木涉无语看广松广，“我是知道你是搞笑艺人，不过原来你的艺名是这样子啊？”
“但我真的不是犯人啦，”广松广感觉自己有嘴都说不清了，“相信我，高木兄！”
“我相信你，”高木涉点头，看向樱田，“其实大久保……”
“那你有没有不在场证明呢？”柯南打断了高木涉的话，顺便转移话题。
他怀疑水原良二有问题，但现在又还没法判断真正的凶手，那就问问不在场证明好了。
“他被杀的4点40分，我根本就还在家里啊！”广松广道，“我是快5点才从公寓出发慢跑的，不一会儿就发现他了！”
高木涉点头，“如果能够证明这一点的话……”
樱田冷笑，“哪有什么办法可以证明一个单独住的人确实在家呢？”
“听他这么一说，”水原良二出声道，“大久保先生回去之后，我调好闹钟准备上床睡觉的时候，好像是有听到隔壁厕所有冲水的声音。”
“时间确定是4点40分没错吗？”高木涉问道。
水原良二点头，“应该吧。”
柯南惊讶看着水原良二。
这么一来，两个人都有不在场证明了。
水原良二说他当时听到了厕所冲水声，那也就可以间接证明水原良二在案发当时也在公寓里。
比柯南更惊讶的是广松广，懵懵地看着水原良二。
“你有不在场证明了，广松兄！”高木涉开心道。
广松广收回看水原良二的目光，笑意僵硬，“是、是啊……”
那表情不自然得让池非迟和柯南都留意了一下。
“请问，我能回去了吗？”水原良二问道。
安永雪子伸手搭上水原良二的肩膀，轻声道，“看到如亲生父亲般的大久保先生发生这种事，你一定很难过……”
说着，安永雪子看向樱田，“水原应该可以回去了吧？”
“改天我可能还会去向你请教一些问题，”樱田看着水原良二，“今天就先……”
“等等！”柯南出声打断樱田。
樱田：“……”
他今天说话怎么老是被打断？
柯南看着安永雪子和水原良二，一脸小孩子的无辜表情，“既然池哥哥也过来了，那我们要不要一起找个咖啡厅坐一会儿？我想大久保先生应该也很希望能够把工作的事谈好吧？”
水原良二有问题，留下来，必须先把人留下来！
“哎？”
安永雪子和水原良二的反应出乎其他人意料，都是一脸惊讶且迷茫。
樱田觉得奇怪，“怎么？大久保先生没有跟你们提过今天下午跟池先生碰面的事吗？”
“今天下午？我记得大久保先生昨天晚上十一点左右给我传过一封邮件，说今天跟……”安永雪子回想着，脸色微变，对池非迟鞠躬道歉，“抱歉，昨天晚上收到邮件的时候，我已经睡着了，今天早上刚看到邮件，又听警方打电话来说大久保先生出事了，所以刚才一直没能想起来，有怠慢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柯南观察着水原良二强自镇定的神色，卖萌出声，“水原先生还没想起来吗？大久保先生很重视这次和池哥哥的见面，他昨晚在你那里跟你说起未来工作安排的时候，应该有跟你提过了吧？”
“水原？”安永雪子轻轻拉了拉水原良二的胳膊，不解皱眉。
出演thk公司的电视剧，那也就意味着水原良二未来能拿到一笔不错的薪水、能跟当前有名的艺人一起合作、能在thk公司宣传新片时收获名气，以thk公司的资金、人脉，这种宣传必然能给水原良二带来不少好处，关键是，要是合作愉快的话，以后水原良二恐怕不会缺少演出的机会。
她今天早上刚起床看到大久保的邮件，都惊喜了好久，还想着问问大久保是怎么从thk公司那里争取到机会的。
因为大久保在邮件里说，跟对方说好了，下午会跟她这个社长和水原一起去，大久保这也是想让她安心，表示并没有打算让水原跳槽，她当时就觉得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大久保白白浪费心血，一定要认真对待，立刻去找出最精神得体的衣服，在心里把见面后该怎么聊排练了好几遍，力争在下午碰面时给thk公司的人留下一个好印象，并且也考虑好要是对方提出什么不合理要求时，该怎么拒绝等等问题。
只不过之后接到警方电话，听说大久保出事，她忙着赶过来，把这件事给忘了。
这么重要的事，昨晚大久保居然没跟水原提、让水原做好准备吗？
“这个……”水原良二装出回想的模样。
樱田刚想说话，手机铃声又响了，只能先接电话，应了两声，正色对广松广道，“非常遗憾，你的不在场证明已经被破解了！我觉得你可疑的时候，就已经派人去查查看，你有没有在哪里留下什么痕迹，听说三丁目那边便利商店的监视器有拍到你跑步的身影，而且时间是今天早上4点半！也就是说，你在撒谎，你根本不是早上5点才离开公寓的！”




柯南之我不是蛇精病 第1145章 来自水原的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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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广松广对高木涉鞠躬，“我是说谎了，我的确是在早上四点半就离开家出来慢跑了！”
高木涉皱眉，“广松兄……”
“可是，如果我说实话的话，”广松广无奈看向樱田，“会被当成犯人的！”
“难怪你刚才才会是那种表情啊，”柯南看向水原良二，“因为编造的谎言居然被水原先生证明了。”
高木涉看向水原良二，“那水原先生，你刚才说四点四十分听到隔壁厕所有冲水的声音……”
水原良二脸色有些僵硬，很快缓了过来，“我大概是听错了吧。”
“是吗？”柯南仰头卖萌，“我还以为是你想让人认为你当时在房间里，才会这么说的呢。”
高木涉一怔，想到了之前的线索，也以怀疑的目光看水原良二。
“小弟弟，你在说什么啊。”水原良二笑得勉强，“我那个时候太困了，听错了而已。”
“哎？”柯南继续装小孩子，一脸天真道，“困到听错了声音，却还很清楚地记得自己调闹钟时的时间耶……”
安永雪子忍不住护犊子，皱眉问道，“小弟弟，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在怀疑水原吗？”
“樱田警官，”高木涉认真脸看向樱田，“既然你说了怀疑广松的原因，那么，我也说说我的看法吧，一开始，是池先生的判断，他说大久保先生的笑很自然，人在受到袭击，尤其是被打破头之后，应该会因疼痛而感觉痛苦、或者因袭击而恐慌，而从大久保先生面部的肌肉来看，他的笑是发自内心的，也就是说，这确实是大久保先生自己摆出的姿势，但不是指证凶手，而是给某个人留的遗言……”
“可是……”樱田看向池非迟，“这只是池先生自己的判断吧？”
池非迟见指间的烟燃到了尽头，按到身旁的垃圾桶上，语气平静且自信道，“既然大久保先生尸体的照片之前都已经拍下来了，警方可以找心理学者看看，看到那张笑脸，他们会做出一样的判断。”
“我会让人确认的，”樱田点了点头，又对高木涉道，“不好意思，请继续吧。”
“这就让我想到，水原先生，”高木涉看着水原良二，“你之前出现在电视剧里，一直是酷酷帅哥的形象，而大久保先生昨晚找你谈的，应该是关于转型的事，对吧？”
水原良二点头，“没错。”
安永雪子也看了看水原良二，“大久保先生想让水原做出一点改变，在演电视剧的时候能多笑一笑，因为水原他笑起来真的很好看，一定会更受欢迎的。”
“可是水原先生并不打算做出改变，对吗？”高木涉继续道，“大久保先生还穿着昨晚的衣服，你家里应该也有他去过痕迹，他从深夜到今天早上都在你家里，这一点应该不会错，但你却不知道今天跟池先生约见的事，是因为昨天晚上，大久保先生找你谈的时候，你根本没怎么听，甚至没有记住大久保先生跟你说过这件事，这么一来，就能解释得通了。”
“水原……”
安永雪子看着水原良二，希望水原良二能够说自己记得，或者解释一下。
可让她失望的是，水原良二只是沉默。
“你不愿意做出改变，但大久保先生执意让你改变，甚至帮你联系好了工作，你在想，这么下去，早晚会被逼着去改变，所以，在今天早上大久保先生离开你家里的时候，你跟了出去，并用路边的钢管袭击、杀害了他，刚才广松说自己四点四十分还在家，你为了让别人觉得你当时在公寓里，所以才会说你听到了厕所冲水声，帮他作证，不过你没有想到的是，这是他的谎言，也就导致你也没有了不在场证明，”高木涉正色对水原良二道，“至于把凶器丢到现场和消防队之间的桥下，是因为从案发现场离开的话，消防队的方向跟你住的公寓方向相反，你觉得丢在公寓那边会被怀疑，由于不安，才会把凶器丢在跟公寓相反的方向……”
柯南紧紧盯着水原良二。
没错，相比起樱田警官的分析，高木警官的分析有更多的依据支撑，逻辑上也说得通。
水原良二的嫌疑，比广松广大，至少不会完全没有嫌疑。
只是他们现在还没有证据，他是担心水原良二死不承认……
池非迟也想快点把这个案子结束，看着默不作声的水原良二道，“只要你有嫌疑，警方就可以展开调查，你用来作案的工具，应该就是那边工地上随手拿起的钢管，没有提前准备好凶器，说明你不是预谋杀人，而是冲动杀人，准备不可能周全，警方随便调查一下就能查出你作案时留下的痕迹来。”
水原良二回想着自己的犯案过程，想到哪里哪里似乎都有成为破绽，深呼一口气，抬眼看着池非迟，“你说得没错，我确实没有什么准备。”
永安雪子一愣，“水原，你的意思是……”
“是啊，是我做的，他跟我开什么玩笑，我可是水原良二，怎么可能在那里想个傻瓜一样笑来笑去的？”水原良二垂眸冷笑了一声，又看向池非迟，“而且我现在也明白了，他是觉得有比我更合适那些角色的人，所以才会打算放弃我吧！”
池非迟：“……”
这莫名其妙的敌意……
“看来你昨晚真的什么都没听进去，”高木涉看水原良二的目光复杂，有点哭笑不得，又有点悲哀，“水原先生，大久保先生让你做出改变的方式，或许是强势了一点……”
“不，不是的，”永安雪子一脸伤感地出声道，“大久保先生不是强势的人，只是因为他得了重病，医生说他只有半年的时间了，他怎么也放心不下自己一手带出来、像自己亲生儿子一样的水原，才会在自己所剩不多的时间里，尽力帮水原多做点事。”
池非迟收回看水原良二的视线。
难怪昨晚大久保的唇色过白而发青，难怪大久保不是性格急躁的人却会急于帮水原良二做出后续的安排，不是过于自信，而是大久保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了，想为水原良二的未多做出一些努力……
“还有……”永安雪子说着，红着眼眶看向水原良二，眼里既有些许失望，又有着更多的难过，“水原，池先生是thk公司的人，他为你争取到了出演thk公司电视剧的机会，今天我们跟池先生谈的就是这个，虽然还是让你做出改变的新角色，但是大久保先生从来没有想过放弃你，他是真的觉得你改变之后未来会更好，甚至已经用尽力气帮你争取更多机会了啊！”
水原良二脸色发白，垂在身侧的手微微颤抖着，“怎、怎么会这样……”
“水原先生，昨天晚上大久保先生深夜去找你，应该是迫不及待地想跟你分享这件让人高兴的事吧，”高木涉看着水原良二，放轻了声音，“如果昨天晚上你能够耐心一点，不要急于在心里否认大久保先生的提议，如果昨天晚上，你能够好好听大久保先生的解释和满心欢喜跟你分享的事，你大概就不会做出这种选择了吧？还有，大久保先生临死前的笑脸和v手势，是留给你的话，他是想告诉你……水原，我没关系，不用担心，不过不要忘了笑容，用笑容来面对观众吧，因为你的笑容真的是很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