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臣[第二部]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米洛
 “您现在还有心思处理政务?”景霆瑞的话只是表述事实,却让爱卿的脸更加红了,还有一份不甘心。
 景霆瑞抱着爱卿,往御书房后的偏殿走去时,突然停下脚步。他并没有转身,只是略微侧头,吩咐安平道,“不准让任何人进来。”
 安平觉得自己应该是点头了,因为他没办法发出声音。
 景霆瑞的身影消失在帘帐的后头,安平才浑身虚脱般地坐倒在地,他的脸滚烫滚烫的,心也跳得极快!几乎都站不起来了!
 还是小德子进来,将他带了出去,一同守着殿门。
 对于见惯不怪的小德子,安平也感到惊奇,忍不住轻声地问,“将军对皇上……不,应该说皇上对将军……”
 “我当初比你还要惊讶呢!但是心里明白就好,啥也别说,你一直很机灵,应该知道有些话要是说了,下场比杀头还惨呢。”
 小德子头一次有机会“教育”安平,便更认真地道,“我们做奴才的,只要主子们开心就好了,主子们过得安稳,咱们才能过得安稳,晓得不?”
 “嗯,小的记下了,多谢公公教诲!”安平深吸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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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口气,恢复了往日沉静的模样。
 “好孩子,我估摸着皇上没那么快传你的,你先下去歇会儿,这儿有我呢。”小德子倒也很照顾后辈。
 “是的,小的一会儿来替您。”安平行礼退下,走出御书房。
 他低着头,双手揣在长袖里,闷声走在枫叶正红的御花园中,路还没走完呢,突然有人从背后捂住他的口鼻,将他拖入了树丛中。
 第七章
 “唔?!”
 安平的眼睛瞪得极大,一人捂着他的嘴,将他摁倒在草地上,另一人则抓住他的双脚,不让他乱蹬。
 有那么一瞬间,安平惊恐万分地以为是遇到了刺客!
 不过,鼻头很快闻到一缕清雅的幽香,那是皇亲国戚才能享用的「龙桂香」,黑黑的一小块,宛若何首乌,放在黄铜烟笼里点着,以熏蒸那些浣洗干净的锦衣华服。
 安平的头顶是火红的枫枝,阳光透下来,宛如点点碎金,也让那两人的翠玉发冠,闪耀着金红的光芒。
 显而易见的,抓住他的人是永裕、永安这两位亲王,只是他的心底竟然激荡出,‘还不如遇到刺客……’的悲凉心境。
 “小太监!你好大的胆子!”先说话的,是捂住他嘴巴的天宇,把头探过来,遮挡住了阳光,不客气地俯视着安平水汪汪的眼睛。
 “小的……唔……!”安平努力想要说什么,但天宇的手指一点都不愿松开。
 “让你来陪我们玩,你倒好,天天借口侍奉皇上,影子都不见一个。”天辰腾出手,揪了一下安平的脸颊,温温软软的,可舒服了,忍不住又轻拧了一下。
 “您们快放……放开……!”安平不敢挣扎,只能闷喘着气道。
 “先让我们看看,写的字还在吗?”天宇嬉笑着说,骑坐在安平细瘦的腰上,接着粗鲁地宽衣解带!
 ‘简直是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男……岂有此理!’安平是羞愤交加,可又无可奈何!
 深红的宦袍到底是散开在腰间,天宇相当满意地看着那单薄、白皙的胸口上,写着的“天宇”、“天辰”四个朱笔大字。
 天宇修长的手指,似乎在确认着字迹一般,抚摸过那光洁的肌肤,麻麻痒痒的感受,让安平脸蛋轰一下就热了。
 “还好,算你听话。”天宇笑起来的样子很是春风得意,也非常俊俏,可同样是笑,皇上的笑颜让人倍感温馨,眼前的这位,却让人想要揍他!
 “呵,他就是想洗掉也没办法。”天辰跟着笑道,一样得意洋洋,“这朱砂墨里加了桐油,得泡在酒桶里才能脱色。”
 ‘原来如此!’安平的眼睛里闪着光芒。
 “就算你洗掉了它,也还是我们的人。”天宇放开了手,“走吧。”
 “谢两位殿下放过小的。”安平终于得以开口,还不忘“谢恩。”
 “谁让你走的?快把这个换上。”天辰说,从草丛里拿出一个包袱,丢在他身上。
 安平捡起一看,是一套小厮穿的青布衫,还有一双布鞋。
 “这是?”
 “你随我们一起出宫。”天宇在一旁说,“快点,就在这里换。”
 然后,天辰又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个大包袱,声音柔和了些,“天宇,我们也换上。”
 “可小的还要侍奉皇……”安平的话还没讲完,就换来两人齐齐地一记狠瞪。
 安平即刻噤声,老老实实地把衣服穿上,还以为这两位爷不懂得怎么更衣,待他回头时,却发现他们已经穿戴整齐,天宇伸手,帮天辰整理了一下腰带。
 这副画面很是和美,俊俏的兄弟,恩爱的手足情谊,还长得极其相似,只是安平没有半点的感动,在他的眼里,这是一对“魔头”,且还是经常溜出宫的“惯犯”!
 老太监们都说,皇上被太上皇宠坏了,不怎么爱守宫里的规矩,眼前这两位才是真正不守宫规的“典范”吧。
 只是他们不是皇帝,也无官职和实权,盯着他们的眼睛也就少了许多。
 “还愣着!等到太阳下山,我们就得回来。”天宇催促着道。
 听到回来的时间不算太晚,安平心里稍微放松了点,便问道,“那要怎么出去?”
 “跟着来便是。”天辰说,走在前头带路。
 安平有想过各种可能,比如花重金买通黄门、侍卫,或者走专供御膳房进出的偏门,但是万万没有想到,他的面前竟然是一个被野芦草遮掩住的狗洞!
 “景将军的守卫太森严,我们只能从这里出去。”天宇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样,“狗洞而已,你张那么大嘴巴干什么?又不是茅坑。”
 “上回我们想用轻功跳出去,差点被射杀了。”天辰则一脸严肃地说。
 “二位殿下想要出去玩,尽管去就是,何必非要带上小的。多一个人,多一件麻烦事儿。”安平展现出让人信服的笑功,“小的倒是可以在这里,替二位看守着,保管二位无‘后顾之忧’。”
 “你别想着开溜,我们出去过三次了,总觉得身为‘少爷’,应该有个仆役跟着,这样才像话。”天宇一笑道,“你就老实地跟着我们走吧,放心,我们是不会让你吃亏的。”
 “是啊,你留在这里,被巡逻的侍卫撞见,才要倒大霉。”天辰也劝说着。
 “没仆役……”
 ‘难道不是钻狗洞更丢人吗?!’安平根本是目瞪口呆,这就是两位亲王非要带他出去的理由?还是说因为是皇族,所以思考方式和常人不同?
 “快走啦,我们给你买好吃的。糖人怎么样?……”
 不管如何,他还是被迫跟着两位殿下,出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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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书房后的殿堂,为皇上休憩之所,原本放着一张罗汉榻,还有一些陈列着古董珍玩的金丝楠木雕花多宝。
 在爱卿登基之后,内务府将其重新布置一番,挑选了最具观赏性的家具器皿,如东边入门处的一道鎏金嵌花鸟纹曲屏风,以及一对铜铸口衔灵芝的仙鹤。
 殿北边上是一排紫檀木龙雕方角柜,带着巧的铜锁,本是给皇上置放宝器用的,不过爱卿拿来放各部呈上的密折。
 还有些不带门的角柜,同样是山水、小桥景致,表面描金,雕工湛,里头放着好些古书字画,以及外国进贡的新鲜玩意。
 西边墙角上的两只雀鸟纹刻的五角花几,托着清新油绿的文竹,相比长春宫寝殿内四平八稳、过于古板的陈设,这儿更要轻松自如,且一样的舒适。
 因此,爱卿命人把罗汉榻置换成可挂帷幔的架子床,安放在殿的西南角。政务繁忙之时,他索性在这儿就寝,他可喜欢这张楠木雕“百兽图”的架子床,晚上要是睡不着,还能数着上面的野兽玩。
 可是今天,他头一回觉得不便利,景霆瑞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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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在床上,如果是罗汉榻,他还能前后左右,四个方向皆可逃!
 可这三边带围栏、竖架子的床榻,显然没有逃脱的可能性!
 “这么壮……”
 望着唯一的出口被高大的景霆瑞挡住,爱卿忍不住缩在床角一侧,幽怨地道。
 “您说什么?”景霆瑞往床里探了探身子,低声问道。
 “朕说,你没事长这么壮干嘛?!”爱卿瞪着那张随着年纪增长,越发英俊的脸庞,直叹道,“你都把床门洞都给堵住了!”
 “皇上,您是想让末将让开些?”景霆瑞显得善解人意地道。
 “正是!”爱卿笑颜逐开,“你看,安平还在外头呢,未他受惊过度,朕总得和他解释解释。”
 “末将是皇上的人。”
 景霆瑞目光炯然,没有一点害羞的意思,“安平这么聪明,看到刚才那一幕,就知道该怎么做了。倒是皇上您诸多解释,到最后恐怕只会成为‘掩饰’,反倒让他浮想联翩,还不如顺其自然的好。”
 景霆瑞一边说着,一边立直身子,解下宝剑,卸去铠甲,这一气呵成的动作,确实是自然得很!
 不知是因为那句甜蜜的话,还是景霆瑞此刻过于“明白”的动作,让爱卿的脸红得像熟透的柿子。且这么好的逃走机会,他没逮住,反而愣愣地望着景霆瑞,直到对方脱到只剩下一条亵裤。
 衣甲在身时,还没显得那肌肉有多厉害,眼下,赤裸着的上半身,栗色光亮的肌肤包覆着坚实,强壮的肌肉,身材欣长挺拔,真真正正是铜浇铁铸一般硬朗。
 爱卿并非第一次瞧见景霆瑞的裸体,事实上,正因为看过多次,才会这样忘情地盯着,无论是宽阔的肩、有力的臂膀、还是腰部、都无一丝赘肉,漂亮得很。
 尤其小腹那明显的纵横沟渠,说明他的马上功夫不俗,爱卿也爱好骑马射猎,可怎么也练就不出这样坚硬的腹肌。
 所以,就算对方是瑞瑞,爱卿的心里也忍不住地羡慕又嫉妒。
 “完了!”
 爱卿一时贪图美色,待景霆瑞靠过来时,才想起什么似的,想要往床外溜。
 “您这是要去哪?”景霆瑞长臂一捞,轻松将爱卿带回床内,压在那尚未铺开的金黄锦被之上。
 “明、明日并非休沐之日……朕担心起不来,耽误早朝……”爱卿的手指按在景霆瑞的臂膀上,切实感受到那里鼓满着力量。
 ‘和瑞瑞武斗绝对不行,文斗、文斗好了!’爱卿的心里这么想到,对于自己竟然这么机智,多少感到了惊喜。
 “皇上会担心政事,末将真是深感欣慰,只是现在时候还早,末将可以保证,会给您留有足够的就寝时间。”
 “什么?!”
 默默一算时辰,这、这难道是指要相爱到晚上?爱卿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惊恐,“咕”的一声吞了口唾沫。
 且望着那张只要微微一笑,就让周围一切奢华雕饰都失了颜色的英俊脸庞,爱卿的心里纵然有着几千、几万个‘不行!’但都是兜转在喉间,说不出来。
 “到底是何事,让您这般介意?”倒是景霆瑞,并没有直接吞下快要到手的“美食”,反而手撑着下颌,如此问道。
 “上回……”爱卿红着脸开口了,可怎么都说不下去。上一回,他和景霆瑞在世外桃源般的山洞里幽会,导致他现在看到御花园里的假山洞窟,都会脸红心跳不已。
 小德子还老追问他,是否龙体不适?还紧张得要传御医呢!
 “上回怎么了?”景霆瑞那双冷若黑色冰晶的眼眸,执着地凝视着欲言又止的爱卿。
 “……!”爱卿被这样望着,浑身就跟烧起似的燥热,比景霆瑞刚才吻他还要不好意思。
 “难道是让您感到不舒服了?”景霆瑞突然面色一暗地说,“不过,您射了好几回,也不像是……”
 “住口啦!”爱卿面红耳赤,浑身哆嗦地捂住景霆瑞的嘴,“朕好不容易才不去想的!你又叫朕下不了台!”
 景霆瑞一怔,随即似乎是笑了,爱卿能感受到手心里,嘴唇向两边扬起的弧度。
 “皇上。”景霆瑞轻拉开爱卿的手指,“原来您是在害羞啊。”
 “什么叫原来!朕也是人,当然会害羞,不像你脸面比城墙还厚!”爱卿听出他话里的弦外之音,越发羞恼!
 因为最初,是他先对景霆瑞下药,还不知轻重地用了两回!
 尔后被瑞瑞“侍寝”了,也属于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根本无法说瑞瑞的不是。
 现在才来说介意,会害羞什么的,也难怪景霆瑞会失笑吧。
 “此话怎讲?”景霆瑞却较真般地问,“末将的脸皮真有那么厚?”
 “怎么没有?那日射猎,朕召你伴驾,你却说有事,先告退了!”爱卿并非是小心眼的人,可是对于景霆瑞的事情,就是没法忘却,几乎是不带歇气地说道。
 “你现在突然来招惹朕,完全不提那日的冷淡劲儿,这还不是脸皮厚吗?对了,你还敢笑话朕害羞!哼!岂有此理!”
 “皇上,那日末将当真有重要军务在身。”景霆瑞低头,温柔地说,“还望您消气,另外,对于末将脸皮厚一事,倒确实如此。”
 “咦?”对于景霆瑞那么干脆的承认,爱卿觉得意外,更让他惊讶的是,这么说着的景霆瑞,伸手将他龙袍上缀玉的腰带给解开了。
 接着,还有衣襟内侧的绳扣,在以前,景霆瑞没少伺候爱卿更衣,此时脱起衣袍来的速度,可比小德子麻利多了。
 “既然皇上已经了解末将的为人,”景霆瑞将龙袍放开一旁,回头一笑道,“那么,也就无需假装多礼了。”
 爱卿的额角陡然渗出一颗冷汗,这煞是迷人的笑容让他浑身泛起鸡皮疙瘩,可能又会像上次那样,做出事后让他害羞不已的事情!
 “你你你冷静点啦!”爱卿连连退缩,笑着摆手,“朕许是言辞不当了,像景将军这样的人中豪杰,怎么可能厚颜无……哇!”
 景霆瑞竟然抓住爱卿的脚踝,将他拖至身边,很快连裤子也一并脱去。
 “皇上金口玉言,岂能说改就改。”景霆瑞低沉悦耳的嗓音就响起在爱卿的头顶,“这‘厚颜无耻’,末将也认了。”
 “等等!朕只是一时失言!你可别生气,哎呀!”
 已经衣不蔽体的爱卿本想爬到床头,胳膊肘却不小心撞到床栏,吃痛地一叫。
 “所以,您别乱动才好。”景霆瑞起身,解开了架子床上的帷帐,那缎蓝绣花鸟的帐子一下子将这里遮盖得严严实实。
 万一有什么人误闯入,恐怕也看不见床里的人。
 不过,景霆瑞的目的不止如此,他的手上拿着两条用来挽住帐帘的金黄缎带,上面的蝴蝶绣纹同样致亮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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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蝴蝶翅膀上还缀着一颗珍珠。
 爱卿都没明白怎么回事,他的右脚踝就套上了由缎带打成的活结内,缎带的另一端则系在了他的右手腕上。
 右手一动,活结就抽紧在了脚踝上,仿佛一副长长的镣铐。
 如此一来,爱卿的右手就不能动,且右脚也只能曲起着,可真是非常不利,又“奇耻大辱”的姿势!
 “这是什么?!”爱卿想要起身,可左手也立刻被绑住,不同的是,景霆瑞把另一端系在了他头顶的床围上。
 “害羞的话,只要做更害羞的事情,您以后就不会觉得这有什么了。”
 景霆瑞从小所受的教育就是如此,若是害怕毒蛇,那就日日夜夜与毒蛇相处,直到不再害怕,懂得如何对付为止。
 而爱卿,一旦有什么害怕的事情,完全不需要接受它,只要投入瑞瑞的怀抱,撒个娇,再哭几声,瑞瑞就各种哄劝,把打雷啊、虫子啊、罚抄啊,统统都替他顶下来。
 所以,爱卿还不能理解什么是比害羞还要害羞的事?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因为紧张,跳得都快要散架了!
 “等等,瑞……唔!”
 俯身下来的吻是极具煽动性的,舌头巧妙地掩去了爱卿想要说的话,舌尖不但横扫着齿列,还摩擦着他的舌头。
 一股非比寻常的热意,让爱卿的脑袋登时就晕乎乎的,如同醉酒一般,可是这感觉却比喝醉了还要折磨人。
 因为它是如此之清晰,当舌头亲昵地缠绕在一起,发出湿润的声音时,爱卿不仅脑袋混沌,身体深处也涌起像被电到似的阵阵酥麻。
 景霆瑞的手也没闲着,宽大的手掌如今不需要再捉住爱卿的手,于是,相当自如又坏心眼地,抚摸着爱卿裸露的肩头。手臂,还有光滑细腻的窄腰。
 指尖和掌心时而轻抚、时而搓揉着着爱卿的腰侧,明明应该觉得疼的,那源自指腹和掌心的粗粝触感,却让爱卿的身体滚过一阵颤栗。
 “嗯……唔……”各种甜腻的,让爱卿无法置信的呻吟,也就在亲吻的间隙,泄露出唇瓣。
 景霆瑞体贴入微地“照顾”着每一处,他的唇舌才离开爱卿的双唇,就又啃上白皙纤长的颈项,又舔又吸地来到锁骨,继而是胸膛。
 “呃……”
 爱卿迷蒙着眼睛,还等着被舌吻激起的热浪从心底平息呢,这灵巧过头的唇舌,突然袭向胸前的突起,那瞬间闪过的刺激感,让他不禁叫出了声。
 “啊!做什么?!”
 “咬疼您了?”景霆瑞举止霸道,言语里却依然透出温柔。
 “不,不是疼……可比疼更让人……!”焦躁?无奈?爱卿轻喘着气,似乎也说不清此时的感受,而那粉色的乳尖越发地显眼,仿佛正引诱着别人前去品尝。
 景霆瑞当然再度埋首,舌头狎玩着粉嫩的颗粒,也会刺激它挺立般地用力吸咬。
 “……比疼更怎么了?”在玩弄的间隙,景霆瑞竟然还能说话。
 “不……啊……!”爱卿想要扬手阻止那蹿升上来的异样感受,可是才一用力,就发觉手被绑了,才这么点时间,他就完全忘记了这事。
 “末将觉得,应该不是难受吧。”景霆瑞抬起头来,深邃的冰眸里燃烧着一簇,越发让人脸红心跳的烈焰。
 “什么?”
 “是很舒服才对。”景霆瑞喑哑地说道,“您的那根,一直积极地蹭着我。”
 “还、还不是因为你压在我身上的缘故!不然,我才不会……!”爱卿害臊极了,都忘却自己九五至尊的身份。
 “也对,我不该只是压着它。”景霆瑞的手旋即伸向爱卿的腿间,握上那已经近乎极限的分身。
 “啊!”血液瞬间逆流的刺激感,让爱卿浑身发烫,嘴唇都哆嗦了。
 “呵,都这么神了,很愉悦的样子。”景霆瑞浅浅笑着。容貌越是端正,说出这样的话来,越是让人觉得淫艳万分。
 ‘呜呜怎么会变成这样子……?’
 不管是被绑着,还是被瑞瑞笑话,爱卿从没有这么害羞过,也就更排斥在景霆瑞的手里达到高潮。
 “不要!瑞瑞!……别摸我!”
 “马上就出来了。”景霆瑞无视他的话,手指温柔地摩擦着那里。
 “啊……住手……啊……!”爱卿依然固执地想要抵抗,毕竟承受着这份羞耻感的可是他啊,瑞瑞看起来完全都不会害羞的样子。
 爱卿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像瑞瑞那样练就一副“处变不惊”的性子,这样显得非常大气稳重呢!
 “唔啊……不行……!”爱卿摇头,就像跟自己的身体对着干一样,可是,修长的手指不过是在那濡湿的顶端来回扫了几遍,他就被推上了巅峰!
 “啊啊……”
 眼前的景象忽然变得一片模糊,不管是景霆瑞俊逸的脸庞,还是奢华、密实的帐帘,明明心里觉得羞耻,并不想轻易得到高潮,身体却自说自话似的得到了满足,并且因为非常舒服,心里才会觉得更加沮丧。
 为什么他就无法控制自己呢?爱卿满脸通红,被强烈的羞耻心和追逐快感的本能,一同“折磨”着,眉眼间都溢出泪来,仿佛委屈得不行。
 突然的,景霆瑞抽身离开了。
 身上的那份重量不见了,爱卿不由抬起头,滚热的泪水就掉下脸颊,视野便清楚了不少。
 “皇上,这会让您轻松一些的。”
 景霆瑞似乎去摸了架子床的尾端,那里有一处雕花的暗格,爱卿睡了好几回,竟然都没发现,那雕刻着凤目的地方,竟是一个暗藏的小抽屉。
 景霆瑞轻轻一按,推出的抽屉里,放着一只掌心大得致梅花瓷药瓶。
 “这是……?”爱卿不明白。
 “抹身的香油。”景霆瑞拧开瓶盖,“西凉国进贡来的,吕太医觉得不错,就让小德子在房里布置了一些。
 爱卿还在想抹身是何意,就看到景霆瑞把那油油亮亮、几乎透明的东西,倾倒在指尖,登时明白过来。
 “等、等一下……我再想想……那个……什么事来着!”
 许是太熟悉那些手指带给自己的感受,爱卿有些慌张地左顾右盼、东拉西扯,担心自己又要丢脸一次。
 景霆瑞还什么反应都没有,他却已经射过一次了。
 然而,景霆瑞只是轻轻叹口气,便压上了爱卿的身体。
 ‘被绑住果然很不利于抵抗啊!’
 爱卿万分“悲凉”地想,冰凉湿润的手指游走在臀间,激起像是被利剑轻划过的惊悚感。
 “朕……啊!”爱卿想要说什么,却因为那出其不意顶入进来的指尖,而发出略带惊愕的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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