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太子侍寝的她逃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法采
 赵凛半低着头,“儿臣不辛苦。”
 “那太子可有问出些什么?”
 赵凛道没有,“这厌真生只道写书乃是意外,至于影射朝政并没有多言。”
 赵凛感到了皇上的目光,而皇上又掠过他看向了穆弦。
 穆弦用几乎是最后的气息哼了两声。
 皇上笑了笑。
 “年轻人,年轻气盛的很,如今这般还不肯说,倒也算是有一把硬骨头了!”
 太子顺势道,“父皇说的是,只不过这厌真生恐怕熬不过两日了。”
 一路被抓,一路被审,到了京城更是严加审讯。
 穆弦本就有伤在身,能撑到如今已经不容易了。
 皇上不在意,“既然如此,明日就处置了他,可不能让他随便死了便宜了。”
 赵凛抬眼看了皇上一眼。
 “父皇要将厌真生凌迟挂城门?”
 皇上哼笑,“太子不同意?”
 “儿臣不敢。”赵凛想到了这些年皇上拼了命的施行仁政,“父皇一世仁名,儿臣不想因此人有碍。”
 皇上没有回答,看了厌真生一眼。
 “此人也惯爱皇帝的仁政,太子呢?要像你先去的长兄那样?”
 赵凛听到他提起先太子长兄,默了一默才开口。
 “先太子为仁是本性便为仁,如若不然也不能被襄王等宵小所害。儿臣也盼仁政,只是儿臣非是先太子长兄那般禀性,所谓仁也许与百官期盼不同。”
 皇上瞧了他一眼。
 “你这般年纪,倒有这见地。看来太子真的长起来了。”
 这话前半句,赵凛只当夸他,后半句却有些耐人寻味。
 皇上示意太监上前,不由分说照着厌真生抽了一鞭子下去。
 “朕问你,到底为何要写那些东西?”
 厌真生吐出一口血来。
 “随意写来,没有目的!”
 “哼。”皇上转了身,“谅你也没有,这天下是朕的天下,不容任何人置喙,你写了便是错了,错了便是死。明日行刑。”
 皇上负手离去。
 赵凛恭送。
 他看着皇上离开的身影,细细品着那句话。
 赵凛总觉得那句话仿佛是在有意解释为何置死厌真生。
 不知为何,总有股欲盖弥彰的感觉。
 皇上已经走远了。
 牢内恢复了幽静。
 穆弦被这一鞭子抽的连连吐血。
 赵凛递给了冯效一个眼神,冯效手下立刻有人调开了旁人,将一个半死不活的死囚换了上去,此人已经被打得面目模糊,只身形与穆弦相仿。
 冯效的人又将穆弦迅速换下来,带走了。
 “弦哥!弦哥!”
 有人替他轻轻擦拭着手臂上的伤。
 有些疼有些痒,那人的动作轻柔,耳边的呼唤让人熟悉。
 穆弦挣开沉重的眼皮,恍惚看到了床前的人,床前的人摸着眼泪。
 她落泪的样子,让穆弦心下一疼。
 “菱菱……”
 “弦哥!你醒了?”
 魏丹菱惊喜到差点扑到穆弦身上来。
 她说着要跳起来去叫大夫,穆弦伸手轻轻拉住了他。
 “你怎么在这?不,这是哪?我在做梦?我死了?”
 魏丹菱捂着嘴哭了出来,“弦哥!你没事了!太子殿下把你救出来了!”
 “太子?”穆弦震惊,忽的又想起了什么,神情复杂地看着魏丹菱。
 “你竟让太子来救我吗?你可是日后的太子妃,太子以后如何看你?”
 他只觉一阵阵心痛,“菱菱你本不必如此……”
 魏丹菱见他错怪了,连忙道,“弦哥,不是这样的,太子爷他只是想弄清楚一些事!”
 穆弦却叹气,“那不过是说辞,你还不明白吗?你这样嫁给太子爷,他能没有芥蒂吗?”
 他还要再说,却突然被魏丹菱抱住了脖子。
 “弦哥!我不嫁太子,我只嫁给你!”
 穆弦震惊错愕,他感受到抱住他的人哭泣颤抖。
 话没说完,只见一人走了进来。
 来人穿着玄色金线衣衫,穆弦看过去,倒抽一口。
 是太子。
 太子若是见到菱菱这般……
 穆弦已经不知是该推开魏丹菱替她请罪,还是该就此揽下求太子给他们一个机会。
 谁想太子恍若未见一般。
 “醒了便好,孤有事要问,你可莫要再闭口不言。”
 穆弦闹不清状况了。
 他的菱菱这才从他身上起来,给太子行礼。
 太子只点了头,吩咐魏丹菱先去外面候着,又道,“请程姑姑过来。”
 程姑姑又是谁?
 穆弦晕头转向,太子已经自顾自地落了坐。
 赵凛见他迷糊,跟他解释了一句,“孤与魏丹菱已经准备退亲,你仍可与她再续婚约,只是孤有事要问,你要如实说。”
 穆弦震惊。
 旋即又见一女子也走了近来,太子见她来了,目光瞬间柔和起来。
 “阿娴,他醒了,你有什么要问的?”
 女子温温柔柔地,顺着太子的手坐了下来,“太子爷先问吧。”
 “好。”
 穆弦恍惚中明白了过来。
 待到太子问及他为何写那《祸乱野史》的时候,藏于心中多时的秘密终于说出了口。
 “……我父亲是被人毒杀在狱中的,当时我见到父亲的尸首呈现奇怪之态,并没有往深处去想,直到家中想要为父亲的官司讨个说法,求了魏家去问,魏家却被骂回来,我才觉当年父亲的死应该不是病逝,我偷偷寻了当年牢中的狱卒,多番问询终于得知,竟是中毒……我父亲所写美人辞没有证据证明他影射朝政,可他还是被处决了!为什么?”
 穆弦目露不甘,咬紧了牙。
 程玉酌闻言,恍惚中想到了什么。
 赵凛又问了穆弦,“那你写此事便是为了试探朝廷,试探皇上?试探出什么了?”
 换句话说,戳到皇上神经敏感的那个点,到底是什么?
 穆弦没有立刻给出答案,他神情奇怪地看了太子一眼,赵凛任他打量。
 半晌,穆弦指了指放在窗下的那本《祸乱野史》。
 程玉酌连忙起身替他拿了过来。
 赵凛无奈地看着程玉酌小心翼翼地放到穆弦手里。
 穆弦道谢。
 待她坐回来的时候,赵凛便握了她的手,低声在她耳边。
 “你怎么对谁都如此好?对我呢?”
 程玉酌连忙将他的手拍了开。
 “太子爷,办正事!”
 赵凛被她凶了,撇了撇嘴。
 穆弦已经打开了《祸乱野史》念了起来。
 他念的是描写以仁康太子为原型而写的一个人物,说白了就是仁康太子。
 书中关于这一段描写几乎写实,“……太子为人宽和慈善,突然薨逝,哀鸿遍野,百姓在皇陵外远远悼念……太子去后,皇上无法早朝,只能托于三皇子处理朝政,三皇子日渐势大,是继位太子首选……只是东宫太子妃仍在,又有太医频频出入,有说是太子妃悲痛太过,身子受损,有说太子妃腹中已有先去太子之嗣,若为皇孙,便要生变,也有说先太子死后,有人对太子妃不敬……东宫连请太医数日,却在某一日,宫女在湖中发现了太子妃的尸首……太子妃是自尽,是与先太子伉俪情深,阴阳不可分割,追着去了……太子妃随着太子去了,东宫空置下来,皇上龙体欠妥,立太子迫在眉睫,三皇子虽被非议,可除他之外更无合适人选。三皇子托病不处置朝政数十日,朝堂三请五请,终于登基。”
 书中这段所写,正是当年仁康太子和太子妃之事。
 赵凛和程玉酌对了个眼神,向穆弦看了过去。
 穆弦抬起头来,道,“这一段内容,曾有太监专门去了牢房,将此段念给我听,念一句,便要用鞭子抽我一下,问我到底为何如此写!”
 赵凛和程玉酌皆露出惊讶思索的神色,穆弦笑了起来。
 “这段到底怎么了?”
 
做太子侍寝的她逃了 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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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0章
 皇上厌恶仁康太子,因仁康太子珠玉在前。
 然而在这一段之前,有更多关于仁康太子身前仁政的描写,在这一段之后,也有关于朝臣不满所谓的三皇子为政的叙述,可皇上偏用这一段问了厌真生。
 问一句,抽一鞭。
 是恨极。
 赵凛和程玉酌相互对了个眼神。
 赵凛问她,“阿娴不是有事问的?”
 程玉酌道是,问了穆弦关于她父亲程谦书信的事情。
 “……家父是何时传信给令尊,如今那书信可还在?”
 穆弦这才晓得她是何人。
 穆弦有些惊讶,但他说书信已经丢失在了他跑路的路上,“不过穆某可以背给姑姑。令尊的书信极其重要,穆某字字记在心上。”
 穆弦当即将程谦当年写给穆弦父亲的信背了下来。
 这信背完,程玉酌和赵凛从中听到了一个关键地方……
 千万不要谈及与仁康太子相关的任何事与任何人。
 仁康太子是皇上心中的禁忌,赵凛已经知道了,还是因为襄王母亲容太嫔曾不小心看到了皇上鞭尸仁康太子。
 但是,十多年前,程谦是怎么知道的?
 他又为何这么肯定,而且传信提醒穆家?
 程玉酌和赵凛都不禁想到了这些问题。
 穆弦咳嗽了几声,喘着气,又开了口。
 “令尊将此信写了不止三封,意思类似,传给了江南当时文字狱相关的几家人,这才让这些人家免去了抄家灭族的危难。但令尊也被捉了莫须有的罪名,被贬逝于任上。”
 穆弦说到此处顿了一下,看向了程玉酌。
 “姑姑有没有想过,令尊当年的死,会不会不是意外?”
 他话音落下,程玉酌脸色发白。
 赵凛让任太医去给穆弦看了伤势。
 寻到了程玉酌。
 程玉酌安静地坐在假山石上,目光落在假山前的小池里,一动不动。
 赵凛心下一抽一抽的疼。
 程谦如果不是病逝,那么约莫与穆弦父亲的死法一样了。
 毒杀。
 杀他的人是谁?
 左不过自己的父皇。
 赵凛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安慰,站在程玉酌身后踌躇。
 程玉酌却发现了他,“太子爷。”
 “阿娴。”
 赵凛想将假山石上安静坐着的人拢在怀里,却被她主动拉住了手。
 “阿娴?”赵凛目露惊讶。
 程玉酌笑了笑,她的笑很轻柔。
 “这些都和太子爷无关。”
 赵凛忍不住从后将她抱在怀里,程玉酌覆上他的手。
 “太子爷……你真的辛苦了。”
 “我不辛苦。”赵凛将下巴抵在她肩头。
 “这条路无论如何都要走下去,我不可能装作不知道他都做过什么,我不能装作我长兄的死真的与他无关,若真如此,我和他也没什么区别。”
 程玉酌心下丝丝地疼,握住了他的手,又被他反手握住。
 “阿娴,相信我。”
 “好。”
 穆弦伤势严重,当晚险些咽气,又被任太医妙手回春救了回来。
 魏丹菱一夜担惊受怕,见穆弦醒过来,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程玉酌安慰了她一番。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只要穆弦能活下来,他们两人很快就能在一起了。
 穆弦有了转机,那名为厌真生的说书人却已经被行刑,此人咽了气,被挂上了城楼。
 京城忽的笼上一层黑雾,人人在城楼下胆战心惊不敢言语,行色匆忙之间,是这座象征着皇权的城下汹涌的暗潮。
 袁白彦被关押,二十板子不止是疼在身上,更是疼在心上,本来以为能翻身,可就这么被断送了前程。
 上面的判决已经下来,继续流放。
 程玉酌听说袁白彦在牢里发了疯,拒绝流放,肆意辱骂,甚至骂了太子。
 这般疯魔的下场也是显而易见,他再受了二十大板,人还没出牢狱,已经进气多出气少。
 秦玉紫连夜卷了袁白彦的钱财跑了。
 赵凛回了宫。
 事态紧张起来,他随意出宫的时间越发少了。
 程玉酌从成彭处听说,他又去了一次他的先太子皇兄当年病逝的行宫,因为与疫病相关,行宫早就被封禁,赵凛可能得到了什么消息。
 他不说,程玉酌不得而知。
 宫中又迎来一批新宫女,程玉酌行至紫禁城下,看着十二三岁的女孩子懵懵懂懂地向高高的红墙内走去,心绪复杂了一时。
 只是程玉酌仿佛在人群中看到了秦玉紫。
 她眨了眨眼睛仔细去看,秦玉紫又消失在了宫门口的人群里。
 秦玉紫没出事前也是正儿八经的女官,女官是可以重新回宫继续服侍贵人的。
 不过秦玉紫遭了这一遭事,还有脸回宫?
 程玉酌不得而知,倒是遇见了几个老熟人,老熟人们如今都是负责送新宫女入宫的监管,他们看到程玉酌都是道贺。
 “姑姑苦尽甘来,寻到了弟弟妹妹,弟弟又领了将军衔,姑姑真是有福之人!”
 程玉酌笑着同他们客气。
 心想,若是他们知道自己同太子的关系,不知又是如何表现?
 程玉酌笑着摇了头,与众人说了几句,邀了他们得闲去程家吃酒。
 程玉酌回了程家,程获也回来了。
 那日程玉酌得了穆弦背出的信件,不由地想到了父亲留下来的那封老信。
 穆弦曾说父亲为了阻止更多的人被牵连下文字狱,曾与多家写信警告,信的内容大致相同。
 可程玉酌翻到那封压箱底的老信,信的内容却不尽相同。
 程玉酌让程获又去了一次程阁老府上。
 她回家看到程获,程获向她摇了头。
 “程阁老无意与我等过多接触,我离开之后,程府闭门谢客了。”
 程玉酌暗暗思索了一番。
 盈盈受了这一场折磨,夜夜惊惧,程姝抱着她睡觉都睡不安稳。
 娘俩一时间都瘦了下来。
 魏全清将从前照看梅龄的奶娘送了过来,奶娘是个照看孩子的好手,希望能给程姝帮点忙。
 可盈盈实在是吓到了,下晌吃过饭恍恍惚惚发起烧来。
 天快黑了,请了大夫抓了方子退烧竟然不管用。
 程姝急的不行,程玉酌立刻换了衣裳,“你看好孩子,我去请任太医过来看看。”
 程获同程玉酌一道去了任太医府上。
 药童已经拿好了医箱,好像任太医正要出门。
 程玉酌连忙去说明了来意。
 任太医一脸为难地将程玉酌请到了一旁。
 “姑姑借一步说话。”
 程玉酌问他,“是宫里有事?若是宫里有事,便不麻烦太医了,不过还请太医给玉酌再介绍一位太医来,小外甥女实在烧得厉害。”
 任太医脸色更为难了。
 “姑姑不知道,这当头未必能寻到太医!”
 程玉酌面露惊讶。
 她张嘴要问,瞬间意识到应该是宫里的事,她右眼皮腾地跳了一下。
 “与太子爷无关吧?”
 任太医闻言,重重叹了口气。
 “老夫本不想说,但……姑姑莫急,一些未定……今日皇后娘娘凤体欠安,已有几位太医进宫,眼下太子爷也抱恙,不只是老夫,整个太医院都要进宫了!”
 “啊?”
 程玉酌脚下一晃。
 皇后娘娘竟然与太子一同病倒了?
 任太医耽搁不得,将自家儿子叫了过来。
 “犬子擅小儿之症,姑姑信得过,可先让他给令甥女看一看!”
 程玉酌有什么信不过的?让程获快马带着任太医的儿子去了程家。
 只是她瞧着任太医匆忙向宫里而去,那急促的脚步打在她心头上。
 她快步走到一个小巷子里,寻了跟在自己身边的人。
 是成彭安排的暗卫。
 “太子爷到底怎么了?”
 事发突然,暗卫摇头。
 “姑姑莫急,小的这便去问。”
 暗卫自然有一套传信的方法,平日里连程玉酌都惊叹于暗卫的速度。
 可这次她等的焦灼不安。
 她不知不觉就已经到了宫门口。
 今日除了宫女还有一批小太监也进了宫。
 有一瞬间,程玉酌也想随着他们进到这她曾每日祈祷离开的宫中!
 消息回来了,比平日里还要快,但就两个字,“无事。”
 可程玉酌却一点都没有放下心来。
 无事又是何事?
 皇后和太子先后抱恙,这能无事?
 她看着一旁不断催促小宫女小太监进宫的监管太监们。
 “快点!快点!宫门要关了!麻溜些!”
 程玉酌仿佛觉得那是在催促自己。
 高高的宫墙耸立在她眼前,宫里有她挂念的人。
 程玉酌走向了监管太监。
 监管太监见了她,连忙过来打招呼,“姑姑怎么来了?宫门要关了,奴才得赶紧送人进去了!改日再去寻姑姑说话!”
 程玉酌跟他笑笑。
 “不必改日,就今日吧,将我记了名,我也进宫!”
 “啊?”
 监管太监照着自己耳朵拍了一下。
 “奴才听错了吧?姑姑是女官,要进宫容易,再放出来可就难了!”
 程玉酌如今寻到了弟弟妹妹,过上了人人羡慕的日子,进宫做什么?
 程玉酌仍是淡淡笑着。
 “无妨,宫里的规矩我晓得,记名吧!”
 东宫。
 成彭慌不择路,差点绊倒在台阶上。
 赵凛躺在榻上,周围是任太医等三个太医。
 他脸色不太好,唇色有些发紫。
 任太医诊了脉,“确实是中毒……”
 话音未落,眼角扫到了成彭。
 赵凛也瞧见了他。
 任太医连忙引着两位太医出去,同赵凛告退,“臣等下去为太子爷拟个方子!”
 赵凛点头,只看着成彭满头大汗,终于在太医们离开后急匆匆进来了。
 “惊慌什么?”赵凛不悦地看向成彭。
 只是成彭一开口,赵凛腾地一下坐了起来,一点病态也无了。
 “姑姑记名进宫来了!”
 赵凛直接跳下了床。
 “她怎么进宫来了?眼下在何处?让她来东宫!”
 “是!”
 赵凛在房中来回踱步,想到她居然就这么进了宫,难道是担心自己?
 赵凛一时焦急地皱了眉头,一时想到缘由,又不由地扬了嘴角。
 直到听见外面太医走来的声音,这才回过神来,连忙躺回到了床上。
 另一边,成彭在崔尚功处寻到了程玉酌。
 崔尚功也惊讶于程玉酌重新进了宫,刚要问个明白,成彭就来了。
 这一下不用问,崔尚功也看出来了一二。
 她惊讶地看着程玉酌跟着成彭去,只同她不好意思道,“师父,徒儿回头跟您细说。”
 崔尚功道,“不用说了!去吧!万事小心!”
 程玉酌走了,崔尚功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听到来来往往的急促脚步,抬头向四角天空看去。
 原本碧蓝无云的天上层云齐聚。
 东宫。
 赵凛等的心里的花谢了又开了。
 任太医等几位太医为他诊断了一遍,拟了方子,另几位太医先行退下去了,任太医近前同赵凛小声道。
 “太子爷并无大碍,不过不要太心焦劳累。”
 赵凛自然晓得自己身体,“孤晓得,就是她突然进宫了,孤这心里……”
 赵凛话没说完,突然瞪住了任太医。
 任太医刚才听了赵凛的话,脑子都停了。
 她进宫了?
 程姑姑进宫了!
 任太医在赵凛的目光下忽的有一种刀架在了脖子上的感觉!
 “太子爷,老臣……”
 任太医快哭了。
 谁想赵凛突然一手拍在了任太医肩上。
 “太医这个消息传得非常妙啊!妙不可言!”
 任太医再抬头去看,太子耳朵嘴角都要咧到耳根了!
 “哈?”
 恕他老头子不懂年轻人。
 程玉酌来之前,赵凛在床上躺了又下来,下来踱步半天,又回到床上,如此来回数次,终于决定还是躺平等她。
 他刚躺好,程玉酌就来了。
 房中尽是药味,程玉酌撩了帘子进来,立时皱了眉。
 赵凛眼角瞧了一下,又后悔躺下了,想要跑过去抱了她。
 但躺都躺了,还躺得这么平,还是别动了。
 思量之间,她已经快步走上前来。
 她脚步很轻,一步步踩在赵凛心尖上。
 她到了他床边。
 赵凛听到她浅浅的呼吸,浑身筋骨都想要爬起来迎接她,又被他生生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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