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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宅十余亩[系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宁雁奴
“好像是养鸭子的来了。”
阿若?
微怔了怔,郁容遂起身,便欲去迎人:前些日子路过雁洲也没看到对方,真的好久不见了,不知其过得如何了?
第112章
郁容走至院门口,就看到阿若裹得严严实实的,连头脸都包了起来,远远地站在乡间小道上,徘徊着好似不愿走近……不由觉得莫名,下一瞬想起什么,遂是微微蹙眉,果断没有迟疑,快步朝其走去。
“你这是……”
迎着年轻大夫微讶的目光,阿若不太自在地摸了摸脸,咕哝道:“干啥一副被吓到的模样,真的很……”声音越发小了,“很丑?”
敛好情绪,郁容摇头,语气关切:“这是出痘了,怎么不在家休养?”
阿若回:“都好了,已经开始掉痂了。”
郁容也看出来了,因此没多少紧张,忽地想到对方现如今居在福居社,那里小孩子比较多,不自觉生出几分担心,不好直接问,便婉转道:“你怎的得了水痘?”
毕竟水痘主要发生在小儿时期。
阿若也不避讳:“我以前没得过,这回被福居社的小孩们传染了。”
“那些孩子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阿若瞥了他一眼,要笑不笑的,“小大夫你就爱瞎操心。”
郁容轻咳了咳。
好像,自己是挺爱多管闲事的?一涉及专业问题,职业病就发作了。再者,水痘具有很强的传染性,这个时代医疗条件跟不上,遭遇了两次疫病,难就有些提心吊胆了。
阿若遂道:“余老头医术也不差,煎煮了几天的什么葛根汤,小孩们没几天就活蹦乱跳的。反倒我,拖了二十多天才结疤。”
余老头即是余社头吧?那位确实曾是医者。
听了阿若的说法,郁容便安心了,笑了笑:“成年人出水痘,症状往往会比小儿严重多了。”见伸手抓脸,忙劝阻,“千万别抓,小心感染,甚至留疤。”
阿若略见郁闷:“我也知道不能抓,可是真的好痒。”
郁容说:“可以涂些消肿化毒的药膏。”
“哪有什么药膏。”
郁容微愣,转而想到福居社那么多的人,余社头想要维持其正常运营,约莫得花不少心力与金钱,像这类不必要的药膏什么的,估计就不会浪时间与钱财制备了。
遂沉吟了片刻,他问:“这趟回来几时再走?”
阿若回答:“回家取些东西,拾起来估计得花半天,今天是走不了了。”
郁容闻言,心里有了主意,面上冲对方微微一笑。
这时,阿若从兜里掏出一个陈旧的钱袋,语气一转,说起他的来意:“喏,还你的钱。”
“什么……”钱?
阿若瞥着他,继续道:“这只有两两半碎银,剩余的以后再给。”
郁容旋即想起自己随口瞎掰的天价“九死还魂药”,难有些心虚,再看阿若气色比半年前那一面明显好多了,想了想,没推拒,下了他的银子。
阿若做事干脆得很:“走了。”
郁容忙道:“等会儿我做些药膏,回头你带上吧。”
阿若也不跟他客气,点头应了声“好”字。
郁容微微笑,忍不住提醒:“这几天鱼虾什么的不要吃。”
阿若轻嗤:“说得好像我吃得起似的。”
郁容了。
“我记住啦。”阿若到底领情了,语气透着些许嫌弃,“婆婆妈妈的。”
郁容:“……”
迈开步子,阿若忽而转身,面露迟疑。
郁容暗自纳罕,含笑地注视着对方,也不催促。
阿若像是下定决心似的,嗓门微低:“你是不是跟那个滥好人认识?”
郁容一时反应过来:“滥好人?”
“苏琅。”
苏……苏重璧?
微觉诧然,郁容到底点了头:“不是太熟悉。”
“这样吗?”阿若踌躇了少刻,再问,“他家在京城?”
郁容略感不太妙,迟疑了下,二度颔首。
阿若垂眼眉眼,不知在思虑着什么。
自己也不明白出于什么心态,郁容出声提醒:“听兄长说,他这回回京是要大婚了。”
阿若怔了怔,半晌,忽地瞪了对方一眼:“那家伙成亲关我什么事?”
郁容不由得抬手,轻挠了一下脸颊。
“我就是想报答一下救命之恩,”阿若小声解释着,又仿佛自言自语,“没别的意思。现在看来,人家估计不稀罕什么报答不报答吧。”





方宅十余亩[系统] 分卷阅读192
郁容不知如何回答,只好作眼观鼻鼻观心之态。
“回家了。”阿若头也不回地走了,走出好一截路,猛地丢出一句话,“小大夫别想多了,我不会再犯傻的。”
目送着那抹暗灰色背影渐行渐远,郁容倏然长叹了一口气。
医者医病不医命,别瞎操心了。
暗自摇头,郁容转而回了药室,将注意力放到水痘一事上。
要不是看到阿若,倒忽视了冬春是水痘高发时节。水痘是自限性疾病,可以不经治疗便自愈,但是症状严重的,容易出现并发症,防治与控制工作仍是不可或缺的。
如阿若脸上结痂的情况,其病情几近康复了,可以完全不管……但瘙痒症状严重,有时候也让人吃不消。
便在心里盘算了一番,考虑到时间略紧张,郁容从诸多药方里选了水澄膏,其制作相对简单,对水痘的疱疹有还算不错的消炎解毒的效果。
阿若的水痘之证明显是热毒型的,水澄膏具有清热祛毒、消肿镇痛之效,其君药白芨长于治各类疮毒,白蔹性效类似,亦散结泻火,佐以对热毒有奇效的大黄等。
郁容还毫不吝惜地加了乳香与没药,这二味最适宜作散剂与膏剂用。
一共十味药,俱数磨成细末,汲净水搅匀,沉淀去浮水,取澄沉者以柳枝搅成面糊状,即成水澄膏。
制备好了水澄膏,郁容见天色将晚,考虑到阿若明天定要起大早赶去雁洲,便想叫学徒将水澄膏送洪家庄去。
“等等。”
他叫住了钟哥儿,转身又进了药室。
思及福居社的现状,那里老少病弱着实不少,既有出痘者,自不可大意。
好在有擅医者余长信,倒也无需外人操心过头,唯一顾虑的是怕病者多了,万一药不够用……
郁容遂翻了翻自家药室的储备。
升麻、黄苓、黄连、丹皮、连翘……药材种类与分量当真不少。
想到不管在聂昕之哪个别院,永远不担心药房里会缺药,郁容不由得哑然失笑了。
笑够了,他拿出了戥子,一一取药称重,配上了十人份的清胃解毒汤。考虑到水痘除却热毒炽盛证,也有可能是风热夹湿证,遂又配了同样够十人份的银翘败毒汤。
水澄膏与药材装好,便交由钟哥儿送给阿若……算是坑对方一笔“巨额债务”的补偿罢,尽管,他根本没打算动用对方的“还款”。
待钟哥儿离开,药室里没有第二个人,郁容便没计较形象地舒展了起身体,俗称“伸懒腰”。
倏地,他顿住了动作,眼露一丝丝疑虑。
话说……
兄长今日在忙什么?一整个下午,居然没有跟前跟后刷存在感,真是……好不习惯。
心里犯着嘀咕,郁容人已离开了药室。
敲了敲书房的门,无人应答。
没多少顾忌,郁容便直接推门而入,入目即是聂昕之坐在书桌前、侧对着他的身影。
“兄……”
唤声卡在咽喉,青年大夫脚步微顿,面上透出几许诧异
坐着笔挺不动的男人,竟是一本正经地在……打瞌睡?
笑意浮现在嘴角,郁容蹑手蹑脚地走近,凑到他家兄长跟前,正待探手,神色忽是一凛。
丝毫不见迟疑,手掌覆上了男人的额头。
“……容儿?”聂昕之终于被惊动,醒了过来。
郁容一时没应声,眉头皱紧:好高的体温。
聂昕之见他没有反应,猝然伸手将人揽抱入怀,毫无犹豫地“上嘴”就啃上了沉思中人的唇。
郁容“嘶”了一声,黑线不已。
兄长当是在啃猪蹄子吗?
无心再吐槽,由于两人贴得极近,他很清楚地看到,男人的脸上出现了个别水花。
先是惊了一把,转而又有些……。
脑子里诡异地闪过不可言说的想法:他家男人,真真的身娇体弱。
拉回一瞬跑马的思绪,郁容严正地唤着:“兄长……唔。”
都烧糊涂了,还不忘“思淫欲”,也是厉害。
好容易才从对方嘴下“逃生”,成功保护了贞操的郁容,了好大的力气,总算将意识迷糊的男人,转移到卧室了。
只是……
郁容默默拉开腰上的手,起身想去药室抓药煎给生病的家伙吃得亏刚刚在盘算治水痘的各类方子,现在辩证确诊了这家伙的症状,可以以最快速度照方抓药。
尚未站稳,生病了反而力气好似变得更大了的男人,就将想要“逃跑”的某人捉回到怀里:“容儿。”
郁容哭笑不得,这都什么事啊,他在这火急火燎,想尽快治好这家伙,结果对方倒好,一点儿不配合。
“容儿。”
“嗯?”
“容儿。”
郁容简直无语凝噎:叫魂呢这是!
病中的聂昕之,语气一如既往的平淡:“予以金屋独藏你如何?”
郁容:“……”
兄长这是脑子烧坏啦?
第113章
郁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男人的额头。
聂昕之复问:“如何?”
“不如何。”郁容淡定地回。
男人遂又开口了:“容儿不欢喜?”
若非确定知晓这家伙发着高热,寻常也绝对不会问出这样的话,光听其平稳的语调,还当他意识清醒,思维“正常”得很。
“我为什么欢喜?”
郁容觉得这一问一答太没营养了,却还是给了头脑不灵光的家伙以回应。
病中的聂昕之比平时多了些许刨根究底的神:“为何不欢喜?”
郁容了,简直是车轱辘话来回说,想离开吧又挣不开身,到这时才发现这男人的手劲有多厉害。
轻叹了一声,他不得不耐心地安抚起心智变幼稚的男人:“金屋太俗气啦,黄金多闪眼。”
聂昕之听进去了,好似思索了一会儿,再问:“容儿喜爱为何?”不等对方回话,语气不确定,自顾自地道,“真珠何如?”
真珠?
郁容愣了一愣,陡地失笑,嘴上跑马:“嗯,真珠不错,比黄金好。兄长可是要为我建一座真珠屋?”
聂昕之静默了少刻,才又出声,有些苦恼的模样:“府中库存之真珠,尚不够建起一座殿堂。”
还殿堂呢!
郁容笑吟吟地表示:“那太糟糕了,我喜欢真珠,最喜欢的是南海的深海真珠。”
在朝,深海南珠是为最珍贵、最稀罕的珍珠。
聂昕之彻底没声了。
郁容偷笑着,遂感受到隔着一层衣物,对方分外高热的体温,担忧瞬时回归,便在沉浸于……沮丧之中的男人发上抚了抚,凑近亲了亲那灼烧的嘴唇,嗓音温柔:“兄长慢慢想,我去为你煎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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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我?”聂昕之忽问。
郁容一怔,便见其嘴角含笑:“对,为兄长你。”
话音甫一落,他便觉察到禁锢自己的力道减轻了许多,心情顿时哭笑不得。
搞掂了缠人的男人,郁容直往药房而去,回想着刚才给聂昕之的辩证,很快就想出论治之法。
主要是第一次出痘的成人得水痘,风险性比小儿要大得多,虽说水痘可待自愈,怕就怕引发诸如肺炎、脑炎等严重并发症,尤其是男人的体温实在高得吓人,不采取施救措施,着实于心难安。
好在病证看似紧迫,倒不复杂,是为热度炽盛型,之前配的药物,以及水澄膏及时派上了用场。
斟酌又斟酌,郁容取出戥子,配上一剂的升麻葛根汤。
此方对热毒诸症,尤其针对水痘、麻疹等有奇效,可直接灭杀或抑制病原,正适宜聂昕之这种身热、疱疹初发的病状。
升麻葛根汤以升麻与葛根为君药。其中升麻治热病斑疹、散热透疹,葛根解肌退热、生津祛火,再加臣药赤芍药,以和营凉血,佐以益气解毒兼调和诸药的甘草……诸味药材相伍用,清解蕴热,透散疱疹之毒。
考虑到聂昕之疾症来势汹汹,郁容遂对原有的药方进行了加味,诸如石膏清热,丹皮凉营,生地滋阴,再加少许芦根与麦冬,以补充津液损耗。
牵挂着卧房里生病后变得愈发不安分的家伙,郁容配好了药,叫来了粗通药理的石,拜托其帮忙煎药,便细细嘱咐了一通,紧赶慢赶地回了房间。
看到不穿外衣、端坐在床侧的男人,心情无语,又难掩几分心疼,他不由问道:“兄长怎么不躺下歇息。”
聂昕之缓缓出声:“等容儿。”
郁容闻言,丝毫没觉意外,好笑又好气,终于化作一声叹息,三两步赶到床畔,伸手想扶男人:“躺着罢,我陪你。”
聂昕之却是避开了他的手。
郁容疑惑:“怎么了?”
聂昕之过了好一会儿,才慢声发言:“病气会传给容儿。”
郁容怔了怔,心里瞬间软得一塌糊涂:“兄长莫担心,我前些年才出过痘,不会再被传染的。”
尽管有医学研究表明,出过痘的并非没有二次感染的可能性,不过概率微小,确实没什么好担心的。
聂昕之没再躲避,顺从地躺到了床上。
本想跟着躺下的郁容,眉头忽而微凝,坐正身,腾出一只手按在了男人的手腕。
汤药需得等上好一会儿才能用,可男人的情况真的有些严峻了。
想了想,郁容轻声说:“兄长,我给你扎下耳针如何?”
即使在病中略显“胡搅蛮缠”,聂昕之对他家容儿的要求,仍是有求必应。
得了男人应允,郁容折回药室,取消毒之用的烧酒,及扎耳针的毫针。
天寒地冻的,便是卧房,温度也低得很,针刺体穴,得扒掉衣服,怕会冻着了生病的人。
耳针疗法却是更适合。
所谓“耳者,宗脉之聚也”,人之耳关系着脏腑,五脏俱与耳有生理联系,中医上有“耳珠属肾,耳轮属脾”等诸多说法。
郁容先给聂昕之的耳部进行了局部消毒,取穴肺、下屏尖、神门三穴,遂以毫针刺入。
聂昕之老老实实地躺着一动不动。
郁容取下毫针,瞄到他这样子,莫名想笑,便真笑出声。
聂昕之低语:“笑甚么?”
郁容边笑,边摇头:“没什么。”
待到汤药煎好,男人服食了半剂,气息总算安稳了些许。
郁容躺在病人身侧,耐心地等待对方沉沉睡去,才轻手轻脚地起身离开了卧房。
一通折腾,时辰已经很晚了,晚餐都没来得及吃。
好在厨房炉子上温着热饭热菜,郁容随意吃了两碗,填饱了肚子后,重新忙活了起来,毕竟他家生病的兄长也未吃东西呢。
水痘患者忌口良多,宜用清淡易消化,流质半流质的食物,当然,营养不可或缺。
聂昕之不是寻常的患者,郁容自是方方面面考虑得周到细致。
如水痘之症,除了吃药、针刺,宜用食疗。
便取薏仁、绿豆等,具有清热解毒之效、药食兼用的食材,熬煮成粥。
薏仁与绿豆没有提前浸水泡,想要煮烂相当耗时间。
唯有任炉火慢烧了。
干脆趁着这功夫,郁容叫上小河帮忙烧火灶。
取了金银花,入水以大火猛烧,熬汁滤液,凉却之后拌入蜂蜜,即制成银花露。
是专门给生病之人准备的“饮料”。
将盛好的银花露送去卧房,搁置在床头柜上,郁容克制不住又抚上男人的额头,凑近观察其气色,及面上的水花。
心情稍安。
想到薏仁绿豆粥不知还要多久才煮好,再跑药房取了些银花藤、板蓝根以及蒲公英什么的,让石煎汤。
这一回的药汤,并非给病者服食的,而是待会儿洗热水澡时以作外用的……毕竟,应对水痘,消毒与清洁是为重中之重。
一整个晚上,郁容忙得轱辘转,却是心甘情愿,任劳又任怨,只为了他家兄长能在最短时间里康复。
可惜水痘不同于一般病症,再怎么治疗,也不可能一两日的功夫就能恢复。
整整一旬,郁容几乎是围绕着他家兄长打转,各种心照料,终于等到对方身上水花结痂了。
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
好歹没遭遇什么“万一”,病情没遭遇恶化或出现什么并发症,时日也未拖得太久。
否则,即将到来的新年怕都过不安心。
“容儿。”
脖颈间,毛糙糙的触感让郁容倏然回过神,温声应道:“嗯?”
聂昕之淡声道:“口干。”
郁容:“……”
瞄了一眼伸手就能拿到的水杯,他不由得黑线了
这到底是在养儿子呢,还是伺候他大爷。
出了个水痘,直让他家兄长脑子出了毛病。明明其身体上的病差不多好全了,某些“后遗症”却越发严重了。
暗自吐槽了一通,郁容手上的动作却是温柔小心……也许是另类的“口嫌体正直”?
不经意间,悄然到了腊月二十七。
几天前就彻底痊愈,连个水痘的印儿都没留下的男人,终于舍得离开郁容的卧室了。
禁中来了急信,聂昕之需得当即回京。
郁容“欢送”着他家兄长上路,只觉得倍儿神清气爽。
希望那家伙再也不要生病了,明明跟平常一样,闷不吭声的,偏偏烦人又缠人,得人哄着宠着,真真是“小公主”,作死了。
关键是……
他不仅狠不下心不搭理,还脑抽地觉得这样的兄长挺可爱的。

只能说,美色




方宅十余亩[系统] 分卷阅读194
误人。
郁容长吁短叹,待得再也听不见马蹄声,转身朝家走去。
从官道到自家小院,足有好几里的路。
好在也不赶时间,他便踱着步子慢行。
冬日景致凋零,四周尽是古藤老树的,让人难以自控地心生些许寂寥感。
郁容倏地低叹了声,被缠缠腻腻了大半个月,现在人走了,反倒有些不习惯。
“兄长也真是的……”
他嘀咕了一声,未尽的话语留存在心里:每回分别,那家伙都想“拐带”自己一番,这一趟回京,居然提也不提带上自己,莫不是……一年之痒了?
下一刻意识到在想什么,郁容瞬时被自己雷倒了。
“小郁大夫。”
郁容陡然回神,抬目看向前方,看清来人,当即敛下乱七八糟的想法,下意识地扬起嘴角:“贵客临门,未及远迎,真是失敬了。”
贵客失笑:“小郁大夫总是这么客气。”语气微顿,“是匡某失礼才是,未有提前告知便贸然登门。”
又是一番客套话,郁容将人请进了家门。
尚未坐稳,就听匡英出声了
“今日冒昧来访,不为俗务,是想请小郁大夫你为我辩诊一番。”
听罢,郁容略觉意外,只因观这人气色,看着挺健康的,遂不再多思,先行端详起其面容。
第114章
细观气色,再行切脉,一番仔细辩诊,郁容觉得这位匡大东家的病情有几分微妙。
乍一看,除却肾亏之证,其身体没什么大毛病。
便听匡英说:“近来夜里常感体内燥热,腿骨隐约胀痛,但至白日,热痛皆了无痕,累日之后,常觉神疲乏力,偶感双目发黑……”
听着挺像阴虚火旺。
只是……
郁容想了想,道:“可否容我摸查一下筋骨?”
匡英当然不可能拒绝,捋起衣摆,裤腿卷至膝盖以上。
郁容便毫不犹豫地“上手”了。
说起来,外祖父曾手把手教导过他“相骨”这一技能,一直以来没多少实际操作的经验,这一回用上了,心里也是略没底,可通过寻常辩证之法,确实一时难以确定匡英的病证。
郁容心里其实有些猜测,若猜测为真,这位匡大东家的情况就有些危险了。
敛起纷乱的思绪,他探出右手,并拢起食、中指,置于对方的膝盖骨突出处,顺着长骨滑动摸查。
这一“摸”,便敏锐地发现了些许问题:首先,匡英的小腿肌肉隐有萎缩之状,再则有局部地方,手指按上可察觉到胖肿,摸至关节部分,可感觉得出骨头稍显粗大……
郁容手,暗自叹息。
匡英似乎察觉到什么:“小郁大夫有话尽可直说。”
郁容没直接说出自己的诊断结果,问:“适才按压,可有疼痛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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