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溯灵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酌颜
闻歌却毫不受影响,反倒是皱紧了眉心,“不要一口一个肖夫人地唤我,从前的事,我不记得了,我是不是嫁过肖雁迟,我不知道。即便是当真嫁过,那又如何?我们早已恩断义绝,他如今躲着不肯见我,或是不敢见我,都无妨。终有一日,有些事情,我会找他,一一讨回。”
眼看着焉若张嘴还要说话,闻歌却是一抬手,道,“好了!焉若姑娘,我今日来,可不是来与你讨论一个不相干的人的。”
“哦……肖夫人……好吧!闻歌姑娘,不曾想,竟是个绝情冷心之人。”弯起红唇,别有深意的笑,眸色飞转间,又望了一眼闻歌身后,已经回过神来,却是沉敛着眸色,面沉如水的顾轻涯。焉若的丹凤眼轻轻一个回转,“也罢。今日,闻歌姑娘前来,既然是为我带来了好消息,我自然也不会说些不讨喜的话。”
不讨喜的话?闻歌冷笑,说得可还少么?
焉若手掌一个上翻,已是递到了闻歌跟前,“先让我验验货,闻歌姑娘不会介意吧?”
闻歌手中光影一掠,被封印之术,包裹在一团光晕中的虎威军虎符已是凭空现于她掌心。
焉若眸光一亮,下意识地便是伸手往闻歌掌中探去。
闻歌却是将东西一握,继而极快地回了手。
焉若眯眼,脸上的表情了,“闻歌姑娘,这是何意?”
“既是银货两讫,总该也让我验验你们给我的报酬,这才公平吧?”闻歌亦是弯唇笑。
焉若脸上的笑容彻底淡去,狠狠瞪了闻歌一眼,似是极力地强忍着,没有发火,但语气却是不怎么好,“余叔,将东西取了来,给闻歌姑娘过过目。”
“是的,姑娘。”将几人领到此处后,就退到一边,恍若影子一般的青衣老者恭敬地应了一声。
闻歌目光轻闪,一庄之主,却是对面前这个女子言听计从,恭敬有加,看来,焉若才能做主之言,诚不欺她。
虽然面上镇定,但闻歌的目光却还是不时地扫向方才那青衣老者离开的方向,直到那老者又重新出现在她视线之中时,她却是挑眉一惊,“朝天戟?”
朝天戟!寒朔的随身法器,居然会在这些人手里?闻歌心中一时惊疑不定,目光便是扫向焉若,目含警戒。
“闻歌姑娘千万不要误会了,破日神君可不在我们手里,这朝天戟,不过是我们门下弟子,偶然寻得罢了。至于,其他的,怎么也得先让我验验货再说吧!毕竟,闻歌姑娘应该也想验验,这朝天戟,是真,还是假?不是?”
闻歌自然不会不同意,如焉若所言,她确实要笑验验朝天戟的真假。
这回,没有犹豫的,闻歌将手里的虎符朝着焉若掷了过去。焉若将之接在手里的同时,那捧着朝天戟的青衣老者不用她吩咐,便已将朝天戟捧到了闻歌跟前。
手放在上面,不用怎么去验,仅凭第一感觉,闻歌便知,这是真的。而就因为是真的,她的心就一路堕进了深渊。连随身法器都丢了,那寒朔的情况只怕并不乐观。可是,换一个角度来看,闻歌又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高兴,毕竟三年来,一直了无音讯,到了如今,总算有了丁点儿的消息。无论如何,这总算一个好消息。
这么一想,闻歌的心情总算好了许多,强捺住心底的激动,她整了神色,望向焉若,淡淡道,“看来,焉若姑娘也已经验过货了,如今,是不是该兑现承诺了?”
那边,焉若果然已经将虎符细细看过,面露满意之色,看来,已经是确定了东西的真伪,将虎符转手递给身后的青衣老者,意味深长地抬眼望向闻歌,“闻歌姑娘果真名不虚传。”
闻歌皱眉,没有回应,她要的,可不是这样的夸词。
焉若这回倒是难得识趣,知道闻歌想知道什么,并没有顾左右而言他,“三年前,碧波海蛟族叛乱,破日神君奉天君之命,往碧波海服,至此,却是不知所踪。据我们所知,当日,破日神君已是将蛟族服,是在返回三十三重天的路上才出的事,这朝天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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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长离山附近拾得,姑娘若是要找人,不妨从长离山着手。”
闻歌却是皱紧了眉心,“就这些?”
“姑娘莫要太贪心了。”焉若凉凉勾起唇角,“姑娘苦寻三年不得,我们给了你线索,将朝天戟交还,便已是了不少的气力。至于神君的下落,三十三重天都遍寻不果,我们何德何能竟能知晓?”
第278章去抓奸
闻歌皱紧了眉,沉默片刻。
说实在的,她起初甚至想过,这些人根本就是骗她的。毕竟,寒朔失踪这么久,三十三重天上派了不少的人四处寻找,就是寒朔座下的沉雨、眠月几个都是遍寻未果。更别提自己,几乎将各处的秘境都闯了个遍,别说找到寒朔了,就是蛛丝马迹也没有半点儿。
就好像寒朔这个人,人间蒸发了一般。
可是,这些人,却拿出了朝天戟。
这让她不得不心生希望。只是,这希望,很快便又被掐灭了。
长离山?她在心里默默咀嚼着这三个字,而后,便是不发一言,扭头就走。焉若不喜欢她,她又何尝喜欢焉若?与她多待一刻,都让她念及肖雁迟此人,心中已是难受无比。强压着心绪在此耗着,不过就是为了今日来此的目的罢了,既然竟达成了目的,闻歌自然不想,也不用再委屈自己。
“这就走了?不再坐坐么?我可是已经让余叔备了茶点,闻歌姑娘不若再多坐一会儿?”焉若在闻歌身后笑嘻嘻地道。
闻歌自然是头也不回,顾轻涯和云懋紧随其后,转身之前,顾轻涯冷如刀子的眸光朝着焉若射了过去,许是怕了,焉若脸色微变,虽然还有些不甘愿,但还是乖乖闭了闭嘴。
“闻歌这么急,就不等我们了么?”从那浓雾中刚刚走出,顾轻涯和云懋便见闻歌驾起了云,腾空而去,云懋便是忙道,看闻歌那样子,竟是急匆匆要往什么地方去,刚才,焉若提到了长离山,难道,她就这么迫不及待要赶去长离山么?
回过头,却见顾轻涯也是祭出了流空剑,捻诀间,那长剑已是放大了数倍。
云懋一愣,连忙拉住顾轻涯道,“你这是干嘛?”
“自然是追上去啊!闻歌心绪不稳,我怕她出事。”顾轻涯一边说着,一边已是不由分说,拽了云懋,一跃便上了流空剑。
流空剑临空飞起,朝着闻歌离开的方向飞速追去时,云懋还在心里叹息,看来,他家小五用情至深啊,明知道闻歌已经是个有夫之妇,也不放弃不说,现在还在担心着她会出事。他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他家小五原来还是一颗百年难见的痴情种子呢?
闻歌驾云的速度极快,顾轻涯担心她,追赶的速度也是半点儿不慢,所以,等云懋感叹完之后,抬起头来时,他们已经离方才那个山间的庄子很远了,而且……“咦?这不是去长离山的方向啊!闻歌这是要去哪儿?”
没有得到回答,顾轻涯沉着一张脸,御剑紧跟闻歌。
云懋自讨没趣地摸了摸鼻头,抬眼见顾轻涯黑沉的脸色,他默默地抬头望天,这御剑时,往天上看,这风景也格外的好啊!蓝天可望,这云……被风卷得有点儿快,头发丝被吹得打在脸上,整个一风中凌乱啊!
“这里是什么地方?”眼见闻歌按下了云头,想是到了目的地了,顾轻涯也随之御剑而下,落地之后,云懋转头望着这处竹林清幽之处,却是又好奇了,眼看着闻歌就在前方,云懋就想问个究竟,“闻歌……”
一声唤,还没有完全喊出,手便被人往后一拽,他回过头,奇怪地望向拉住他的顾轻涯。
“别喊!跟上去看看就是了!”顾轻涯正望着闻歌的背影,神色复杂,淡淡道了一句,然后,才松开钳住云懋手臂的手,静静跟了上去。
顺着竹林走了一段路,不远处,突然便有一间雅致的竹楼在视野中若隐若现,曲径通幽处,原来如是。
闻歌径自敛裙上了竹楼,不见有半分的犹豫,可见对此处很是熟悉。
可是,待她到了二楼,要推门而入的刹那,却是顿了顿动作。
而已经跟到楼下的顾轻涯和云懋却已猜到了原因。
楼内已经依稀传来了男女的调笑之声,即便是不用开门去看,也能猜到屋里香艳的画面。
“这……闻歌该不会是来抓奸的吧?”云懋语调里有些兴奋,联想起不久之前才得知,闻歌居然是有夫之妇,这会儿就有一出好戏看,云懋怎么能不兴奋?“难不成闻歌运气不好,竟是嫁了个浪荡子?”
话刚落,便觉得背脊凉嗖嗖,一抬眼,便见他家小五正以眼刀子剜他呢!云懋本来还因为八卦而沸腾不已的心登时以极速,堕入了冰潭。
直到顾轻涯转过了头去,云懋才有些发蒙地想道,不对啊!小五瞪他做什么?若果真闻歌嫁的是个浪荡子,那不是表明小五有机会了?他该高兴才是啊!只要小五不要嫌弃闻歌已经嫁过人就好。
这边,两人的小小插曲没人发觉,那边,闻歌站在门边,犹豫了片刻,再抬手时,却是毫不犹豫地将门,一推而开,然后,便是大踏步进了房门。
屋内,隐约响起女子的尖叫声,顾轻涯皱眉沉吟片刻,然后,便是悄无声息上了竹阶。
云懋眼眸一亮,连忙跟上,有戏不看,是傻子。
屋内,倒是没有他们想象当中那般不堪的画面。
不过是一屋子的女人穿红着绿,围着一个男人,有的在弹琴,有的在跳舞,有的在劝酒,有的在喂食,场面虽有些热闹,但倒还不至于香艳。
哪怕是歪坐在榻上的男人轻袍缓带,但也还是衣冠齐整,倒是让本以为能看到什么香艳场面的云懋很是扼腕了一回。
增肥突然闯入,让门边的一个女子吓了一跳,下意识就尖叫了起来,一屋子的女人,你看我,我看你,然后,便是将目光一同望向了榻上的男人。或是委屈,或是询问。
榻上的男人却只是在起初目光闪了两闪,倒是镇定得很,仍然兀自歪在榻上,手把着一只酒壶,正就着那弯弯的壶嘴喝酒呢!
闻歌站在门边,也很是从容,并未开口,只是将目光静静落在了榻上的男人身上。
目光灼灼,饶是男人再镇定,也有些坐不住了,缓缓坐直了身子,一边理着身上衣袍,一边抬起手轻轻一挥道,“你们先出去吧?”
说的,自然是她们了,一屋子的女子面面相觑,望了望男人,又是望了望闻歌,都是目露惊疑,但终究不敢犟嘴,乖乖应了一声,“是”,便是鱼贯出了房门,临去前,虽有些故作磨蹭,想看个究竟的,却又奈何那两人都不想表演给她们,只得遗憾地走了。
第279章嫁过吗
一扇门,轻轻合上。
屋内,便只剩了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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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与那男子二人。
那男子却是从那卧榻之上一跃而起,画风突变,一瞬间,从方才的慵懒贵公子,变成了一个逗逼。
“闻歌,你怎么来了?”
闻歌自然没有理他,皱着眉,很是嫌弃地望着他咧嘴傻笑的模样,方才,身处花丛中,他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闻歌皱眉不语,非但没有惊到他,反而是让他双眸一亮,一个箭步上前,双手便已是扣上了闻歌的肩头,很是兴奋地问道,“看你脸色不好?难不成……你是生气了?看我和别的姑娘一起玩儿,吃醋了吗?”一边问着,一边已是双目灼灼地紧盯着闻歌,不愿错过她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
闻歌的眉,皱得更紧,被他气的。然后,便是抬起手,朝他的手背用力地拍了过去。
“啪”一声响,清脆得很,光是听,也觉得疼,果真,那男子便是痛得叫了一声,还不及抱怨,闻歌便已冷冷道,“凤拾遗,你正经一点儿行不行?我来,是有话问你。”
凤拾遗捧着被拍红的手背,嘴角一牵,有些嘲讽地笑道,“见到自己的未婚夫跟一堆女人厮混在一处,不恼不怒不吃醋,还能这么冷静镇定的,这世间,怕也只有你了。”
未婚夫?云懋在屋外偷听得险些惊掉了下巴!凤拾遗?这个名字,好像跟刚才那个不是一个人啊!这……闻歌可以啊,先有一个夫君,再有一个未婚夫,桃花旺得哟!只是,可怜了他家小五,这就是备胎,也得备胎到第几个去了?望着面沉如水的顾轻涯,云懋眼里全是同情的泪光。
“你一年到头,有哪天是不厮混的?你倒是说说,若是我真要醋,那是不是得一天到晚都泡在醋坛子里才够啊!”闻歌却是嗤之以鼻。
“可你好歹醋一回给我看啊!你若是醋了一回,说不准我便心了呢?”凤拾遗邪邪一笑,半真半假地道。
闻歌的回应是不耐烦地一蹙眉心,“心?你若能心,天都要下红雨了。好了,你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你没听到吗?我来,是有事要问你的。”
凤拾遗眼中似有什么东西灰飞烟灭,眨眼便消失在眼底,他似是牵了牵唇,然后便是背转过身去,几步走回卧榻边,将方才随手丢在矮几上的酒壶拎起,就着壶嘴又是猛灌了一口,这才道,“想问什么了不得的事儿?竟让你大半年了,头一回来找我?”
闻歌皱了皱眉,心想,这凤拾遗,这些年是一年比一年古怪了,算了!不与他计较。
默默为大人大量的自己点了个赞,闻歌深吸了一口气,将要进入此次来的正题,她的心绪,不还是有些不稳,“我想问你肖雁迟的事儿。”
原本背对着她,正在低头摆弄手里那只巧酒壶的凤拾遗浑身一僵,低垂的眼,骤然惊抬,没有焦距地定在半空中片刻,这才缓缓转过身来,一双眼定定望着闻歌,牵起嘴角,道,“什么?”
闻歌倒不意外他的态度。那时,寒朔与他既是背着她谈论此事,便是不愿让她知道的意思,何况,她什么都不记得了,站在他们的立场,要保护她,自然也不愿让她知道。
“别装傻了。你听得很清楚,我,说的是肖雁迟,这个名字,你不陌生吧?”
凤拾遗的唇角终于一点点抿直,“你是如何知道肖雁迟的?我以为,以前的事情,你早就忘光了。”
闻歌目光闪了闪,是啊!她也以为忘光了。彼时,听到凤拾遗与寒朔的谈话,她脑中响起的,就是那么一把嗓音,带着笑,飘忽如幻梦,“在下肖雁迟,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过往的那么多事,那么多人,她最想忘得一干二净的,就是这一桩,偏偏……想来,有些事,有些人,却不是想忘就能忘的。
只是,闻歌却没有和盘托出,只是撇撇嘴角道,“你们不想我记起,但总有人想让我知道。”
凤拾遗皱眉,目中已多了两分警惕,“什么人?”
“自然是些不怀好意的人。”闻歌对焉若是半点儿好感也无,“今日,我偶然得知一事,我不想听那些人的,所以,才特意赶来问你。”
“好吧!你问!”凤拾遗沉默了片刻,终究是松了口,或许是想通了,从他这里听到的,至少是真话,不至于让闻歌被那些别有用心的人给误导了。
“今日……有人唤我肖夫人。”闻歌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凤拾遗的脸色,果然瞧见他神色变了两变,她心中略有所动,但还是想要求一个确定的答案,“我……当真嫁过肖雁迟吗?”
凤拾遗,又是沉默,只此刻,已是面沉如水。
闻歌这会儿倒也并不催他可,只是,默默地等着,静静地望着。
片刻之后,一声叹息声起,凤拾遗缓缓闭上眼睛,将头,微乎其微地点了下去。
闻歌在他点头的瞬间,一颗心,确实一路沉入了谷底。原来……竟是真的么?“你为什么……不拦着我?”她嫁了别人,而且遇人不淑,他这个未婚夫,又在做什么呢?
“怎么没有拦?”凤拾遗牵起嘴角讽笑,“你要嫁他之前,来寻我解除婚约,可笑的是,那时,我才知,你竟与一个来历不明的男子好上了。我拦了又拦,可你却是铁了心,是你说的,非他不嫁,无怨无悔。我能怎么办?你自小的性子有多执拗,你自己知道!你认定了的事情,我能怎么办?”
显然,那一段,对于凤拾遗而言,也绝非是美好的回忆,他的语调一点点失了稳,额角的青筋暴起。
闻歌敛下眉眼,沉默了。她知道,凤拾遗不会骗她,所以,那些都是真话。彼时,她若果真鬼迷了心窍,确实谁也拦不住她。
可是,什么无怨无悔?到头来,却是万劫不复。闻歌嘴角轻牵,嘲弄的笑,对自己,原来,她也曾这么任性,然后,也曾为这样的任性,付出了惨烈的代价。
想到此处,她抬起手来,轻抚着胸口,掌心下,却感受不到半点儿正常人该有的跳动。一场飞蛾扑火,她被焚烧成灰烬的,是一颗心。
“这件事,说到底,我也有责任。”
第280章解婚约
闻歌突然觉得有些发冷,便是环抱着自己蹲了下去。
凤拾遗望着她,眸光微黯,方才一瞬间冒起的火气,倒是被她此时的模样,尽数浇熄,再开口时,语调便平缓了许多。
“这件事,说到底,我也有责任。”凤拾遗深吸一口气,“那时,我对你关心太少,才会让人有机可乘,你本就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又涉世未深,遇到一个刻意要骗你之人,又如何躲得开?”
凤拾遗说着,已是缓缓蹲下,与闻歌平视,“闻歌……还是那句话。你我自幼便定了娃娃亲,从前我不懂事,可是,这十几年来,我每年见你,总是要问你,我们何时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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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歌目光轻闪,抬头望他,“说得你好像如今多懂事似的。”
凤拾遗眼中,一瞬间,云翻雨覆,“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不要再拿什么寒朔如今下落不明,你没有心情想其他的,来搪塞我。过去的十几年,没有寒朔之事,你不也从未吐过口?过去我不知为何,可如今想来,只怕你一早便知从前的事,不过是还惦记着那个人罢了。”
“凤十一。”闻歌怒了,肖雁迟,是她心底的一根刺,他若是一再触碰,她可不会管他们有多少年的交情。
“你看!过去的十几年,不!从你回来之后,二十余年,我们之间,从来只有我生气,我发怒,可你呢?不管说起什么,不管我再过分,你从来都是不愠不怒,一笑置之,可是今天为什么不行了?”凤拾遗眸光陡然一厉,眼底燃起了两簇火。
闻歌却是弯起唇,笑了,“你这脾气确实是一年不如一年。愈发的急躁易怒了。”
“那都是为了谁?”凤拾遗拔高了音量,“不要再顾左右而言他,今日,你无论如何,要给我一个准话。”
“你今日情绪有些激动,我看,还是等过几日你冷静些了,我们再谈!”说罢,闻歌便已是站起身来,越活他,便要离开。
“等?要等到什么时候?还是,你今日要来问的话,已是问到了,所以,便与我无话可说了?”凤拾遗亦是站起了身,在她走出房门之前,便是这般促声道。
闻歌皱眉,今日这人怎么就还不依不饶了?
“我今日,要你一个准话,我便立马回去告知母亲,让她准备婚事,你允,还是不允?”凤拾遗一步步走到闻歌跟前,目光灼灼,紧紧逼视她。
“这是要逼婚啊!”藏身屋外,听墙角听得正欢畅的云懋冲着顾轻涯比了比口型,心里又是激动又是心塞。激动,自然是因为没有看到香艳的画面,却遇上了这么一出好戏,也算是幸甚。心塞,是为了他家小五心塞。这心上人不只有过夫君,还有一个名正言顺的未婚夫,如今还正被这未婚夫逼婚,若是闻歌扛不住,答应了,那他家小五……岂不悲剧了?
好在,闻歌一时间,倒没有松口。
她只是,目光沉寂地回视着凤拾遗,黑金色的双瞳沉敛着,眸中种种思绪飞转,然后,慢慢地,沉淀成一片寂然。
“算了吧!凤十一……我们!”沉凝了片刻,闻歌终于开了口,却是说出了一句让所有人皆是心头震颤的话。
“你……什么意思?”凤拾遗的眸光彻底冷沉了下来。
闻歌缓缓抬起眸子,正如凤拾遗所言,她一旦决定了的事,就不会因为任何人、事而改变。所以,她神色坚定地望着凤拾遗,缓缓吸了一口气,慢慢道,“我说,我们算了,我们的婚约,便到此为止吧!从前,我没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不对,只是觉得,我们这么多年,都是这样过来的,成不成亲,好像也没差。成了亲,照样是各过各的日子。可是刚刚……我就突然明白了。你说得对!我瞧见你跟别的姑娘在一处,我……我没有感觉,没有吃醋,没有妒忌,没有不舒服……十一,我们这样,要怎么成亲?”
这一句,是问凤拾遗,也是问自己。
闻歌也是刚刚那一刹那,在陡然明白过来。她方才在瞧见顾轻涯看着焉若发愣时,心里蓦然地紧缩和窒闷,却是在看到凤拾遗与别的女子共处一室,甚至更加亲密时,完全没有的。
她便陡然醍醐灌顶,明白了什么。
虽然,并不在她预期当中,但有些事发生了,她没有办法自欺欺人。正好,凤拾遗逼问到此处,那便算了吧!在这里戛然止步,未尝不好。至少,不要再彼此辜误了。
凤拾遗咬着牙,死死盯着她。
她却也是无惧无畏地迎着他的盯视,神色不见半点儿的软弱与退缩。
凤拾遗看着看着便是笑了,有些悲凉,充满了嘲弄,“你知道吗?你现在的神情,跟那天一模一样。”
闻歌皱眉,倒没有追问,他口中的那天,是哪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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