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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北宋当大佬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祝家大郎
十年官场沉浮,甘奇对于政治,对于当官,当真越来越擅长。
忽然甘奇又自我安慰了一下,人总要找一些精神支柱,找一些能安抚自己本心的东西。面厚心黑,但甘奇知道,自己是一心为国,为了这个国家,为了这个民族。
想到这里,甘奇又释然了,人也轻松了许多。
轻松之后,心中再去想那些阴谋阳谋的,立马也没有了一点心理负担,回来就是要对付富弼的,什么手段都得使上。
皇城之内,皇帝赵顼早已让人设了大宴,文武百官都在皇城城楼之上,自然也派了官员出城去迎接。
本来赵顼自己也想出城去迎接的,最后不了了之,只是因为安保问题,皇帝出城,那得封十几里的路,沿途的楼宇之上,都得派兵驻守,身边还得有无数贴身护卫。
说白了,就是没兵。甘霸带走了天武捧日两军五万人,皇城司的人手实在不足以让皇帝带着满朝文武出城几里去迎。
甘奇倒是比甘霸回得快,甘霸到河间卸货不久,就被快马加鞭的甘奇给超过了,五万步卒,终究不如甘奇带着五百亲卫一人两马回得快。
皇城庆功大宴的场面,甘奇倒也习惯了,入得大殿,左右致意,上前拜皇帝。
皇帝下得高台,上前双手抓住甘奇的手臂,又摇又抖,口中说道:“甘相回来了,甘相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陛下乃一国之君,不必如此,还请陛下回座。”甘奇又不好挣脱皇帝的手,却是皇帝这般举动,着实有些尴尬。
“不不不,朕陪着甘相坐,甘相请落座,朕就坐你旁边。”赵顼还在摇着甘奇的手臂。
“陛下这般不妥,使不得使不得,还请陛下高台上座。”这真有些不合适,皇帝是好心,但是甘奇不能僭越了,与皇帝平起平坐,使不得。
赵顼见得甘奇面色认真,略带气馁,转身往高台而上。
甘奇又回身左右致意。
“甘相公此番大胜,辽人已是强弩之末,可喜可贺啊!”
“相公真乃世间俊才豪杰,千年不出。卫青霍去病也不过如此。”
“相公神人也!天神下凡!”
……
甘奇谦虚不已:“不敢不敢,此番侥幸脱困得胜,乃祖宗庇佑,更是天子赐福,再加将士用命,我不敢居功。”
“相公……”
“罢了罢了,不必再夸了,愧不敢当,诸位同僚,还请落座吃酒。”甘奇这是怕寒暄个没完没了。
甘奇落座,左边居首,抬头一看,对面右边首座,正是富弼,宫女斟满酒杯,甘奇拿起酒杯就下了座位,直奔对面富弼而去。
富弼看到甘奇走了过来,面色一变,却又立马是笑脸,也起身下座往前去迎。
两人半道相遇,又是几句寒暄,然后一饮而尽。
富弼饮完,准备转身就回,甘奇忽然抓住了富弼的手腕,凑过去说道:“富相公,在下安然归来,您老不会失望了吧?”
甘奇话音不大,凑前而去,唯有富弼听得见甘奇话语,只见富弼脸上抖动了几下,然后笑呵呵回了一语:“甘相说笑了……”
甘奇也带着笑,又凑前一语:“富相……你若是想要我死,我便也不客气了,我还年轻,死了可惜,您老这般年纪了,死得不亏。”
富弼面色大变,任他富弼见了多少世面,侍奉了几朝皇帝,他也没有见过这般场面,读书人,用人命来威胁同僚,大宋朝可没有过的事情。
甘奇如此赤裸裸威胁,富弼已然大惊失色。
却听甘奇又道:“富相公,今夜好眠呐!”
说完甘奇转身回头了,却是吓得富弼心如乱麻。甘奇这是什么意思?半夜要派人来杀自己?
这天下哪里有这个道理?刺杀三朝宰相?这大宋朝开天辟地,岂能有这么做事的人?
富弼愣在当场,政治斗争,他见得多了,没有这样的吧?
真要杀人?富弼看了看甘奇,想起了英宗皇帝死前,甘奇就在这大殿之上亲手拔剑杀人。
再想一想,听说文彦博就是被甘奇亲手刺死。
甘奇麾下,那些不要命的浑汉多的是,难道甘奇真要今夜派人来杀?
不会不会,这大宋朝岂能有这般的事情?富弼安慰了一下自己,却立马又想,历朝历代,朝廷官员被人刺杀的事情还少吗?别说刺杀了,明着杀的也多的是。
却听高台之上赵顼开口笑问一句:“甘相这是与富老相公说了几句什么悄悄话呢?”
甘奇答道:“回禀陛下,些许玩笑而已,富相可能没有听懂。”
“玩笑?什么玩笑啊?甘相不如说出来一起乐一乐?”赵顼还真没多想,因为富弼脸上真挤出了一个笑,然后慢慢往座椅而回。
“说呀,辽国宰相耶律仁先,在大同城外,莫名其妙就死了,人头都被割下来了。这事情臣头前好些日子都不知道,后来又听说,辽国另外一个宰相耶律乙辛带着太子耶律浚跑回了临潢府。就有了传言,传言辽国皇帝耶律洪基也死在了大同乱军之中,但是臣一直确切不了此般传言,所以想让富相公派人去辽国打听一下,毕竟富相公在辽国熟人多,看看而今辽国皇帝到底是谁,那耶律洪基到底死了没有。”
甘奇说着。
赵顼先说了一句:“甘相公,这也不是笑话啊。”
接着赵顼立马又道:“当真?辽国皇帝当真死在了乱军之中?”
赵顼有些激动。
甘奇却道:“臣也不知真假,几万辽军尸首,却也不知辽国皇帝到底长个什么样子,而且这些尸首的人头在战后都被军汉们割下来请功了,血糊糊的人头,看起来都一个样,当时未多想,过得许久之后再想一一寻人来比对,为时已晚。”
赵顼带着失望的语气说道:“若是耶律洪基当真死在乱军之中,那……可惜了。富相公,你当真在辽国有许多熟人?”
富弼起身欲答,却听甘奇先开口:“陛下,昔日富相公可是出使过辽国的,那时候,辽国边境陈兵,大战一触即发,富相公一人能顶百万兵,生生就把战事说和了,最后多给了些岁币了事。富相公能办成此事,岂能没有几个辽国熟人?”
“这般好,富相公,你赶紧派人带着书信去辽国打听一下,看看辽国皇帝是不是真死在乱军之中了。”赵顼激动起来了,一战杀敌国皇帝,这种事情若是真的,传扬天下,那是何等威势?名留青史,又是何等千古不朽?
“这个……陛下,老臣于辽国是认识一些人,却是这些人如今大多故去了,或者也多是致仕养老了,怕是难以打听到什么确切的消息。”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富弼却不想接这差事,也是这差事不好办。
甘奇笑着,不说话。
赵顼急了,又道:“老相公,若是真有熟人,哪怕是致仕的,他也必然知晓消息,老相公且试一试,成不成都无妨。”
甘奇再开口:“是啊,成不成都无妨,能问得到最好,问不到也无所谓。再怎么说,辽国若是新皇登基,也合该派人去道喜祝贺。”
辽宋两国,在这些礼节功夫上还是做得很到位的,辽国皇帝登基,宋会派使节。宋的皇帝过大寿,辽国使节也会来。
富弼看了看甘奇,又看了看一脸激动的皇帝,勉为其难点点头:“那老臣就试试吧。”
甘奇已然开口:“陛下,还是富老相公人脉广,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啊。头前臣也想找人打听来着,偏偏就找不到一个能探听这般隐秘消息的人,还得靠富相公啊。”
甘奇这是不安好心了。
赵顼大喜,端杯而起:“若是辽皇当真死于乱军,当为甘相再记一件大功。甘相你说,此番大胜,朕该如何赏赐于你?”
赵顼这话说得甘奇有些尴尬了,这事情甘奇怎么发表得了意见呢?但是看着赵顼的模样,不似作伪,显然是真心实意开口。
赵顼话语一出,满朝文武皆看向甘奇。如今的甘奇,国公在身,大权在握,还怎么封?
“陛下,此番臣不敢居功,陛下若是要封赏,不若多赏赐军将士卒们,此番能胜,皆仰赖他们用命。”甘奇的话语,不是说假,他真的无所谓了,加官进爵还能进到哪去呢?不如来点实际的。
“这不行,这怎么行呢?军将士卒们自然要赏赐,甘相也必须要封赏。”赵顼想了一想,忽然立下决心,开口说道:“不若就封个郡王吧,以甘相之功绩,封王绰绰有余。”
赵顼金口一开,满朝皆是惊讶的神情。
大宋朝不是没有异姓王,但那大多都是死后追封的,比如谯王郭守文,威武王石守信。又比如王安石死后,一直到徽宗时期,给追封了舒王。
倒也不是没有活着封王的,但那大多都是开国之时,有纳土归降的吴越国王,又后周的大臣拥戴赵匡胤的,开国功臣才有的待遇,也少之又少。
赵顼似乎也感受到了气氛的变化,他又问:“诸卿若是有言,只管说就是。”
众人大多只是惊讶,并非是反对,此时赵顼这么问了,岂能有人出来反对?想反对的人,比如富弼,此时显然也说不出反对之语,因为反对也是要理由的,富弼的理由显然还没有准备好。
赵顼左右一看,也不多等,似乎也怕甘奇拒绝,立马又道:“那就这么定了,就给甘相公封郡王,朕觉得,河南郡王合适。”
甘奇也有些懵,他没有想过这些虚名,再说大宋的王爵,又不能世袭,多一个名头,少一个名头,对于如今的甘奇而言也无所谓,他开口:“陛下,这般……”
“诶,甘相,你可不能拒绝了,你也得替朕想想,朕乃天下之君,万万黎民百姓之君,若大臣有功而不封赏,天下之人该怎么说朕?朕岂不是成了那等昏庸之君?”赵顼原来是这个思路。
这个思路也对,身为皇帝,自然得做到“有功必赏,有过必罚”,这才是明君所为。赵顼也要一个好名声。
甘奇听到这里,便也不再多言,只躬身:“拜谢陛下皇恩浩荡。”
“甘相公,请满饮此杯。”赵顼这杯酒,拿在手上好一会了。
所有人连忙拿酒起身,大宴正式开始,歌舞来来去去。
待得宴会散时,皇帝已然酒醉,踉踉跄跄被李宪扶了回去。倒是甘奇并没有喝太多,朝臣散去,都等甘奇走前面。
甘奇头前,身边又是富弼。
甘奇借着半醉不醉的酒意,忽然又凑到富弼面前,开口说道:“富相公回家啊?”
富弼铁青着脸点头:“回家。”
“富相公好眠呐。”甘奇在笑。
富弼看着看起的笑容,浑身冒冷气,憋着怒气小声说道:“甘奇,我大宋朗朗乾坤,你岂敢做那等事情?”
“富相公说的是什么事情?”甘奇笑问。
“你若是敢如此行事,必然不得好死。”富弼怕不怕?就听他说这样的话,显然就是心虚。
“富相说的哪般笑话呢?回去好眠就是了。都是开玩笑的,玩笑而已。”甘奇一步三晃悠,还笑意盈盈。
但是甘奇这般模样,在富弼看来,那就是得意忘形,好似一切都在掌握。
甘奇已然摇摇晃晃走在最前面了。
富弼却落在后面慢慢走,不与甘奇平行。
出得宫门,甘奇上车回家。
富弼看着甘奇上车,一直看着甘奇车架走远,方才也上了车。
回到家中,一进门,富弼便是大喊:“来人呐,来人呐,把宅子里所有的小厮都聚集起来。”
“主人,怎么了?”
“别问,让他们都到柴房里拿一根木棒,今夜谁也不准睡,所有人都好好巡逻,不得有误。”富弼下完命令,直奔内院,今夜得换个房间睡觉。
却是这一夜,富弼如何也睡不着,甘奇那等小人,胆大包天,身边那些浑汉,都是杀人如麻之辈,还有甘奇那模样,显然就会成竹在胸的意思,只怕是真要动手杀人,做一个无头案出来。
富弼睡不着,他知道,今夜甘奇一定会派人来杀他。
却是甘奇,早已在家中呼呼大睡了,睡到半夜起来喝水,喝完水醒了酒,还有心思做运动。
直接派人刺杀富弼,显然不至于。但是先吓唬吓唬富弼,那就是乐趣了。
阴谋阳谋的,甘奇擅长,直接杀了不解气,得让富弼感受一下什么叫作痛苦。





回到北宋当大佬 第五百八十七章 甘奇要杀臣
惶惶不安的富弼,到得下半夜,开始痛定思痛。
甘奇要杀我?当时我怎么就没有当场告诉老师呢?不是,告诉官家呢?
对啊!
我为什么要在朝堂上帮甘奇隐瞒?他明明就是在朝堂之上威胁我来着,说要杀我!我应该当场就检举揭发啊!
还让甘奇说什么开个玩笑没听懂,若是当时当场揭发检举了,他甘奇必然下不来台,满朝文武当面,他甘奇如何解释?
更重要的一点是当场检举揭发了,甘奇也就不敢下手了,但凡我富弼有一点闪失,天下人都会知道一定就是甘奇干的。
这才是真正的自保之道。
富弼想到这里,看着窗外来来去去的巡逻小厮,心中不是个滋味!
熬着熬着,天慢慢也亮了,富弼心中也安定了不少,甘奇派来的杀手刺客显然没动手,大概是因为今夜一直都几十人来回巡逻,寻不到机会。
不过富弼也还是有些着急的,再怎么样,也不可能日夜如此防范,家中就这么几十号小厮,夜夜不睡觉也不是个事,何况富弼自己也睡不着。
也不多等了,入宫去,检举揭发!
朗朗乾坤,泱泱大宋,怎么还能有这种谋杀朝廷大臣的事情?
皇帝赵顼如今也起得早了,不是他年纪轻轻不想睡,而是这些朝中的老头都起得早,这些老头有事没事的大早就来见,赵顼也就再也睡不得一个懒觉了。
书房之内,富弼来了,赵顼倒也不意外,如今习惯了早起处理公务,也只是简单问了一句:“富相何事?”
富弼开口:“陛下,臣要告那甘奇。”
赵顼抬头:“告甘相何罪?”
“他意图谋杀老臣!”富弼直接答道,他是真没有见过这种场面,几十年官场沉浮,就没见过甘奇这么号人。
“什么?”赵顼一脸的惊诧,这玩意,从哪说起啊?
“陛下,昨日宫中大宴,甘奇与老臣悄言的那几句,不是开什么玩笑,而是威胁老臣,他亲口而言,说要派人刺杀老臣。”富弼又答,心中一百个委屈,甘奇这么号人说要杀他,这还能有假?
两人仇怨不是一点两点了,甘奇也是做得出这种事情的人,满朝文武,真正亲自动手杀过人的,除了甘奇没有第二个。大殿之中,皇帝当面,甘奇都敢动手杀人。更别说亲手刺死文彦博了,还有昔日当街砍伤国舅……
这般的儒家读书人,还能当宰相,而今更要杀三朝元老,没这个道理啊!
赵顼睁着眼,看着富弼,问道:“富相,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赵顼本就看富弼有些不爽,上一次两人交谈很不愉快,这次还来这么尴尬的一出,这是什么意思?
甘奇就算再如何,也不至于在汴梁城动手杀富弼啊?难道甘奇是傻子吗?大宋朝还能有这种事?
赵顼是如何也相信不了富弼之语,因为这不符合逻辑,朝堂上怎么可能发生这种事情?
“陛下,老臣所言,句句属实,无一语虚言,陛下一定要为老臣做主!”富弼又道。
赵顼皱着眉头,上上下下,好好打量了一下满头白发的富弼,这都哪跟哪啊?
赵顼有些心烦,摆摆手:“嗯,朕知道了,富相请回吧。”
富弼点点头:“那臣就告退了,还请陛下一定严查此事。”
赵顼又点了点头。
富弼心中还是担忧,不过皇帝既然说他知道了,那也算达到目的了。
不过,还得有点防备,至于如何防备,倒也不是要增加人手日防夜防的,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富弼是聪明人,要想甘奇投鼠忌器不敢动他,那必然得想个办法让甘奇不敢动。怎么防?自然就是到处宣传,让所有人都知道甘奇要杀他,只有如此,甘奇才真的不敢动他,因为一旦动他,天下人都会知道是甘奇做的,哪怕富弼是自己不小心摔死的,那甘奇也是黄泥巴掉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
只要天下人都知道甘奇要杀他富弼,甘奇不仅不敢杀富弼,还得求着富弼不要死。
这个办法好,富弼说干就干,出宫路上碰到了赵概,立马拉住赵概,开口:“赵相,你可知晓一事?”
赵概一脸厚道摇摇头。
“甘奇要派人杀我!”富弼说道。
赵概眼神一张,看了看富弼,好像看到了神经病。
“当真,昨天甘奇亲口威胁于我,说要派人杀我,他那般的人,做得出这种事。”
赵概点点头:“富相可把此事与陛下说了?”
“说了。”
“说了即可,富相小心就是,我还有急事面圣,下次再叙。”说完赵概就往宫内走。
富弼倒也不拦,接着往外走,走着走着,又碰到一人,御史司马光。
“司马中丞,甘奇要杀我!你也要小心,他可能也会对你动手。只要杀了你我二人,他甘奇可就在这朝堂之上再也没了掣肘,从此大权在握,后果不堪设想。”富弼这话,还有点水平,吓唬了司马光,也在拉拢一个盟友。
奈何司马光一脸懵逼看着富弼,久久不知回答什么。
“此事千真万确,那甘奇昨日在宴会之上………………你一定要小心呐,他记仇呢,当初借贷筹粮之事,你可是也反对过的……甘奇这般的人,没有他做不出来的事……”
“哦,下官知晓了,下官小心就是,下官还有事见陛下,来日再叙。”司马光起步也进宫了。
富弼心中越发安定了许多,再找人宣传已然,不仅要在朝堂上宣传,还得让人到百姓之中去宣传,且看他甘奇还敢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还敢不敢动手杀人。
富弼出宫了。
赵概见了皇帝,砸吧着嘴,正是说完,犹豫几番。
赵顼便问:“赵相还有事要说?”
“陛下,说来也奇,富老相公说甘相要杀他……”
赵顼皱着眉头,却又见司马光走进来了,便问:“司马中丞,进来的时候可碰到富老相公?”
司马光又愣了愣,点头:“回禀陛下,碰上了。”
“他可与你说了什么?”
“他说,甘相公要派人杀他,还说甘相公也会派人杀臣,让臣要小心。”司马光答道。
赵顼一脸的烦躁:“富相这是怎么了?年老智昏了?到处与人说这般话语?如此构陷甘相,这是欲意何为啊?”
司马光不答,也不知道怎么答,赵概这个老好人,更是不说话。
赵顼只有自问自答了:“莫不是他心虚了?知道自己对不起甘相,所以胡思乱想,心虚惶恐?”
赵概与司马光对视一眼,皆是摇头。心中都在想,官家之言有道理,应该是这么回事。必然好端端的富弼为什么到处与人说这种话语?
要说杀人的事情,甘相是做得出来的。但要说甘奇为了报复,在东京动手杀宰相与御史中丞,这怎么可能?
再这么说,甘相公也是名士大儒,又不是山林盗匪。更何况这大宋朝廷也不是盗匪山寨,何曾出过这种事情?
赵顼是一脸的不耐烦,摆着手:“罢了罢了,莫管这些,司马中丞何事而来?”
“陛下,臣适才去政事堂见了甘相,与甘相禀报了关于各地商税推广之事,尸位素餐渎职者甚多,甘相之意是让御史台派人下去一一拿回审问,更换主官。所以让臣到陛下这里问一问,此般行事可否?”司马光说起了正事。
赵顼想得一想,却是摇头:“甘相之言,合乎礼法,但是朕以为还是过激了一些,不若这般,懈怠者,发文训诫一番。渎职严重之人,贬谪即可。若是真的罪大恶极的,抓几个人入京以儆效尤,如此便也能达到惩前毖后的效果,又显得朝廷仁义。中丞以为如何?”
赵顼,还是要秉持老赵家一贯的作风,对士大夫极尽优待。
司马光点着头:“甘相头前有言,若是陛下觉得过于狠厉了,就按照陛下的意思办。”
赵顼闻言心中舒爽,便笑道:“那就这般,挑选几个无能之辈入御史台待审,其他人一训诫惩戒为主。”
“遵命。”司马光躬身便是告辞,回头去办差。
赵概也准备告辞而去了。
忽然赵顼开口:“赵相,你去富相府中走一趟,催促一下他,让他赶紧把打探消息的事情办一办,看看辽国皇帝到底死没死。”
赵概这差事是顺带手,便也点头躬身,告辞而去。
说话间,王安石进来汇报了:“陛下,臣来禀告借贷之事。”
“说来。”
“甘相公今日早间派人把辽国大定府的缴获账册交到了三司,共获得金银铜铁计价六百余万贯,其余物资一时间难以计价,皆在账册,还请陛下过目。”王安石说着便把厚厚一本账册送到御前。
赵顼已然大喜,他还真有点担忧甘奇是那貔貅,只进不出,这回心定了,朝廷的债务也可以还了。
赵顼立马抬手在翻,一边翻还一边说道:“怎么还有这么多衣物啊?十几万件之多……”
“这个……臣也问过,说皆是军汉们收拢的,说是军汉们觉得这都是以前岁币给的绢,都得还回来。”王安石有些尴尬,也是这事情尴尬,甘相公真的掉进钱眼了,连妇人的衣服都给扒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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