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反派攻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故筝
 宁德帝轻笑了一声:“今日有些意思。”
 “若是把你的性命留下来才更有意思。”关天笑了笑。
 “这里叫什么地方?”杭清突然出声问钟槿炎。
 钟槿炎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答道:“凤城。”
 杭清看向了宁德帝:“阳城军算什么。”
 宁德帝和郎中云都朝杭清看了过来。只听见杭清不闪不避,口吻平淡地道:“只怕还有个凤城军是吗?”
 “母父是说凤城守军?”钟槿炎本能地否认:“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你来凤城是为何事?”杭清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隐约能猜到。能让钟槿炎亲自前往的,莫过于两种事。一种是民生大事,需要钟槿炎前往安抚百姓。可当地无灾无患,哪里需要呢?另一种自然就是,临近京城的地段竟然出了叛贼,而一直无法而剿灭。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钟槿炎自然要解决了才能安心。
 只是钟槿炎以为是凤城文官中出了问题,可如今看来,怕是整个凤城都早已经不是他的了。
 宁德帝长叹了一声:“我怎么今日才知晓阿卓妙处呢?”
 倒像是在夸奖杭清聪明,但那口吻依旧透着股子轻贱的味道。方才是宁德帝怒火中烧,气愤于杭清的背叛,气愤于关天要给他戴绿.帽.子。而现在则是轮到关天三人妒火中烧了。
 妙处。什么妙处?
 同为男人,很难不思考到别处去。
 一想到这人曾经拥有过卓渔,关天心底燃起了连他自己都没想到的滔天妒火。
 “陛下!陛下!”有文官惨叫的声音响起:“陛下,那凤城守军……反、反了!”
 宁德帝侧过头看了一眼钟槿炎:“关天所带的兵不过几千。凤城守军却有上万,你当如何呢?”
 “谁说我就带了几千?”关天嗤笑一声:“你把太后掳走,老子为了找人,立刻调了虎贲军六千驻扎在了城外。凤城守军算个屁?当地守军无仗可打,哪里能敌血海里挣扎出来的虎贲军?你就算拿出五万来,也不顶用!区区凤城,便以为能反叛了?”他手底下掌管三十万大军都还没说要反的话呢。
 虎贲军,在古代历史中向来是骁勇善战,以一敌百的代表,在这个世界中也是如此。
 杭清觉得这一出实在有些,他都想要搬个小马扎坐下来慢慢瞧了。
 奈何这几个男人偏偏似乎将他视作了中心,目光一直都在他身上打转。而这次还多了个郎中云。
 “原来他是太后?”郎中云的声音不合时宜地插了进来。
 没人理会他。
 郎中云抬手招了招,带着手底下的士兵坐下来将门口堵了个严严实实。这就算是凤城军过来了,也得能进得来才行。
 杭清低声道:“外面的官员无人保护。”
 关天却没动。
 那些人的死活还真不被他放在心上,别说他们了,就连钟槿炎他也没看在眼中。他带他的人来到这里,只为一个目的,那就把卓渔周围护起来,其他人就是个顺带而已。
 杭清扫了一眼关天,又扫了一眼那个不知趣的郎中云,于是抬手冲郎中云勾了勾手指。
 这里关天不肯动,要守着他。侍卫们自然更不会动了,他们的职责并非保护大臣,而是要牢牢护住钟槿炎。所以就剩下这个敌我不明的郎中云了。杭清觉得还是可以利用一把的。
 郎中云注意到杭清的动作,微微一怔,紧跟着立即爬了起来:“怎、怎么?”说完,他又意识到不妥,忙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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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一句:“有何吩咐?”想了想,这姿态似乎又太低了点儿,但郎中云憋红了脸,愣是没找着更适合的话,干脆就跟个木桩子似的站在了那里。
 “阳城在大阑王朝境内是也不是?”杭清问。
 “……是。”
 “去吧,大阑的官员在等着你去保护。”
 郎中云想也不想就往外走了出去,只是等走到院子中去的时候,郎中云才突地意识到,他是不是听话得过了头?可那话也没什么不妥呀。
 郎中云一挥手,带了些士兵出去守人了。
 忠王差点被气个四脚朝天。
 “这……这郎广是怎么教的儿子?”忠王怒斥之下,换来的却是阳城军的怒视。忠王的亲兵折了不少,这时候还真威风不起来,只能合上了嘴。
 凤城军大约是真的杀到了,外面的喊杀声震天响。
 又一场混战开始了。
 宁德帝的脸色这才显露出了一点儿的苍白。杭清甚至觉得,就算是这样光耗也能耗死宁德帝了。
 宁德帝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目光,朝他投来了一眼。关天的目光也紧跟着扫了过来,比之宁德帝更要灼热非常。杭清顺着看过去,就见关天脸上仿佛顶着几个字:“快夸我。”
 杭清当然没动。
 但关天也没再动了。
 杭清挑了下眉。关天难道受伤的地方也不止脸上一处?否则以关天的性子,这时候怎么会稍作停顿,只会一鼓作气干脆地干掉了宁德帝。
 杭清推开了钟槿炎。
 “母父?”钟槿炎紧张地看着他。
 “无事。”明明只是淡淡的两个字,却让人感觉一股莫名的心安。
 杭清越过人群,走到了关天的身旁。当然,站在这个位置上,宁德帝离他也就很近了。
 那一刹,关天屏住了呼吸。就连宁德帝的呼吸也不自觉地顿了顿。
 “阿卓。”关天不自觉地喊了一声。
 忠王闻言,脸上写着一句“奸.夫.淫.妇”,在他看来,杭清的背叛就是因为关天的唆使了。
 宁德帝这会儿也拧了拧眉:“我才离开多久,大阑王朝上下礼教便如此崩坏了吗?一个藩王也敢称太后之名?”
 关天好笑地看了他一眼:“不是自先帝时便崩坏了吗?谁人不知晓卓太后乃是再嫁才做了先帝的妃子?如今先帝没了,三嫁又何妨?”
 在场的其他人骤然听见这样信息量丰富的话,顿时恨不得挖个洞将自己埋进去。
 难怪陛下一直讨厌骁王。换谁的母父被个男人觊觎,都会怒火三丈恨不能杀死这男人的啊!
 宁德帝头一次被噎得这样脸色难看。
 之前面对儿子的憎恶,杭清的背叛,包括大臣的利刃相向,宁德帝都依旧能维持平静的姿态,唯独此时……宁德帝冷笑道:“竖子!如何敢与朕比?”
 这是这么久以来,宁德帝第一次再称“朕”,当年属于宁德帝的气势又回到了他的身上。
 杭清都懒得看他:“你受伤了?”他问关天。
 关天登时也不在意宁德帝了,他颇为受宠若惊地道:“不是什么大事。”
 杭清突然凑近了些:“你的脸色瞧着白了些。”
 “朕瞧却是红润得很!”两代皇帝却是同时开了口。这对父子在这一刻倒是保持了诡异的默契。
 关天微微眯起眼,笑道:“大约是白了吧……”
 杭清伸出了手。
 “你做什么?”宁德帝怒不可遏地喊道,这会儿瞧着倒是半点没有受过伤的意思。
 杭清没理他,只是伸手摸了摸关天的胸前、腰腹。
 宁德帝脸都快紫了。
 钟槿炎和钟桁也好不到哪里去。
 关天嘴角高高翘起,脸上是极为欠揍的得意之色:“阿卓若是要摸,我自然是愿意多给阿卓摸一摸。”其实这会儿关天心底也翻腾得很。毕竟被朝思暮想的美人儿摸过,心底激荡起的情绪叫人实在难以抵挡,连带的身体也就有了那么点儿不可言说的反应。
 还不等关天仔细回味,杭清已经回了手。
 关天的确是受了伤。他身上的衣裳不大能看出血迹来,但伸手摸一摸就能摸到濡湿的地方,显然是被血染过了。
 杭清若无其事地蜷起了手指,转而走到了宁德帝的身前。
 难怪宁德帝对身上的伤不在乎,因为若是拖死他,关天也得拖死。不想拖死,双方就得一起快速解决。
 但是现在胶着的状态要破开新局面那得等到什么时候?杭清不想再等下去了。既然反派干不动了,主角团也都没什么用了,那就只有他这个炮灰推动一把了。
 宁德帝看着杭清走近,也挑了下眉。他在猜测杭清到他跟前去的来意。不过不管是为了什么,宁德帝都不得不说,这一刻他心底竟然是有些喜悦的,至少说明卓渔心中也并非全然无他。只是卓渔到底与钟槿炎更亲近……
 “你……”杭清开了口。
 宁德帝专注地盯着他:“嗯,阿卓有什么话要与我说?”
 那一刻,钟槿炎和钟桁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卓渔的身形纤细矮小,而宁德帝的身影却高大极了,卓渔站在他面前的时候,被衬得实在弱势极了,任谁看见这一幕,第一反应都是不能让大个子的欺负了卓渔去。
 杭清眨了眨眼。
 眉眼间那瞬间流动过的光芒有些醉人。
 宁德帝有一瞬间的怔忡,他突然发现,自己似乎从来就没有完整地认识过卓渔。
 “阿卓”宁德帝正忍不住再次开口,他的声音却全都卡在了喉咙中。
 “噗嗤”一声闷响,对于杭清来说是非常熟悉的一种声音。毕竟他从前也干过这种事,大概是经历得多了,杭清都觉得自己的手真稳,不偏不倚地插.进了宁德帝的腰腹。
 伤口之外又添伤口。
 宁德帝低头看了一眼。
 那把匕首,哦,当年他送给卓渔的。
 宁德帝这瞬间受到了极大的震荡:“为什么?”
 忠王早就呆住了,这下连嘶吼的声音都发不出来了,毕竟谁都不会想到杭清会有这样的举动。
 那是谁呢?那可是一向被人称作花瓶的卓渔啊。那可是因为过度良善,而被人暗地里讥讽的卓渔啊。那可是胆子比芝麻大点儿的卓渔啊……
 他怎么敢呢?
 这头杭清还在深思原因。
 为什么。
 为了推动任务的进程,打破眼下的困境?
 这个话当然不能说。于是杭清想了想,垂下眼睑,淡漠地道:“为了姜容。”“姜容你还记得吗?”
 “姜容?”宁德帝的确是恍惚了一瞬,没能记起这是谁。
 那头的钟槿炎和钟桁受到了极大的震荡。
 姜容?
 卓渔是为了已经离开的姜皇后?
 “你是说……哦,朕想起来了。姜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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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打入冷宫的姜皇后。朕早就记不清他叫什么名字了。你和他的交集,无非就是那段日子,你不懂得治后宫,整日被欺负,被人嘲讽,就去寻了姜皇后,你问他要怎么掌住整个后宫。但就那么一段日子,就那么一段日子……就敌过了朕对你宠爱的那么多个年头?”
 杭清又深思了一下要如何回答:“你也知道受人欺负。”
 就这样的一段话,已经足以宁德帝这样的聪明人自己脑补出许多的东西来了。
 而事实上,宁德帝也的确瞬间自己补全了整个前因后果。
 “朕知晓了。”宁德帝扯了扯嘴角:“原来是因为这个缘故,原来是因为朕知晓你受了苦,却只是给你表面上的宠爱,而未曾真正对你施予援手……反倒是姜容叫你记在心头了。”
 “嗯。”杭清低低地应了一声。
 “但这太荒唐了!”宁德帝陡然变了声音:“哥儿与哥儿相恋吗?”
 作者有话要说:那一刻,关天和宁德帝脸上都写满了“临幸我”三个字!
 *
 终于休整好了,大声地说,恢复更新!之前一直没说准确的更新时间,是因为我自己也拿不准什么时候恢复,害怕大家空等。
 这搬家的一个月简直太乱糟糟了。添置各种家具,自己安装各种东西,电脑还坏了,懒得跑电脑城,自己修好的……感觉自己简直男友力max了……扶头,忙碌的这个月也带来了很多后遗症。眼睛发炎,感冒,连大姨妈都推迟十来天了,天天腹痛就是不来……现在勉强算是一切恢复正常了,会努力更新的。
 ☆、第91章第六个反派(19)
 第九十章
 杭清眨了眨眼,没有说话。
 宁德帝看着他数年都无一丝改变的脸庞,心底本能地抹去了他身上的罪责:“是姜容引.诱了你……你根本什么都不懂!卓渔,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或者说,宁德帝本能地不愿意去承认自己识人不清。
 “我知道。”杭清的口吻坚定。
 他当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如果信念动摇的话,那么前几个世界他就坚持不下来了。
 “如果这是你要的……”宁德帝渐渐又恢复了冷静,他望着杭清的目光里,竟然还诡异地带上了那么一丝深情。
 “那么你就去送死吗?”
 宁德帝脸色越加地白了,但他却没有捂住伤口,只是因为脱力扶住了一旁的椅子:“看来你是真想要我死啊。”
 杭清没有说话。
 一时间厅中静寂得吓人。
 宁德帝低低地喘了一口气:“你过来。”
 “母父。”钟槿炎忍不住喊了一声。
 杭清挪动了脚步,顶着身后几人担忧焦灼的目光,踏出了一步,也就离宁德帝更近了。杭清的身形很小,而宁德帝原本应当是极为高大的,但此刻宁德帝倚靠着椅子,身形就像是生生被折断了一半似的。杭清站在他的跟前,微微弯下腰,就和宁德帝凑得很近了。
 这一幕落在其他眼里,就显得实在有些扎眼了,恨不得上前去揽住杭清的腰,将他从宁德帝的跟前带走。
 “阿卓,我有些好奇。”
 杭清就这样看着他,并没有打断宁德帝,反正将死之人,杭清还是相当大方的,能为宁德帝解决掉心底的疑惑。其实宁德帝不说,他也差不多能猜到了。
 “阿卓曾经待我可有半分真心?”
 这样的话不该从宁德帝这样的人口中问出来,但是想了想,这就是个以搞基恋爱生孩子为主业的世界,也就不奇怪了。杭清低声道:“或许有吧。不过那个卓渔已经死了。”他也很难来回答宁德帝的问题了。
 想到这里,杭清都仍旧觉得有些可惜。
 卓渔是个很善良的人,但却因为性子上的缺陷并不太讨喜,人人都当他是个腹中空空的花瓶,宁德帝又何尝不是呢?问卓渔来要真心。但他们当初若是肯给卓渔多一分真心,后头卓渔又怎么会明明坐拥权势,却死得凄凉无人怀念呢?
 宁德帝神色有些晦暗:“我知晓了……”宁德帝理解为了,从前那个软弱的卓渔因为他的种种做法而死了,现在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更为强韧,也更吸引人,但却不再属于他的卓渔。他哪里知道,卓渔是真正意义上的死亡了。
 “陛下!”忠王咬着牙,他不明白,为什么到了这时候,宁德帝反而感怀起了过去。
 唯有宁德帝很清楚,原本他的计划是□□无缝的,钟槿炎能力不足,钟桁到底无权势,而卓渔更是个软弱的,素来很听他的话,关天就更不必说,这人与钟槿炎不和,大阑王朝就算改天换地,关天也不会去插手。只是宁德帝现在才明白过来,世上最能算计的是人心,但最不可计算的也是人心。他错看了卓渔,于是所有就都错了。
 到这个时候,又哪里还有再起的机会?
 也就忠王依旧沉溺过去不能□□。
 早该是离开的人,再突然回来,哪里会有人为之欣喜,只会有人为之而紧张甚至是愤怒罢了!
 宁德帝有些遗憾,自己看清得迟了些。但是……
 他看向了杭清:“我此次归来,大抵唯有一件事不觉遗憾了。”
 杭清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我才知晓原来阿卓还有这样的风采……”
 杭清的神色却变得有些难以言喻。
 宁德帝的话,若是对他曾经的那些后妃们说,他们怕是欣喜得不能自已,但这不会包括杭清和过去的卓渔。不得不说,宁德帝实在是个擅长感动自我的人。在宁德帝看来的真情剖白,其实恰好是最令人尴尬的一段话。令宁德帝喜欢的是卓渔的温顺与天真,而令宁德帝惊艳的却是杭清展现出的一面。
 宁德帝以为自己看清了卓渔这个人,真正喜欢上了这个人。实际上他谁也不喜欢。
 杭清没再说话,他转过身很是冷酷地走回到了钟槿炎的身边去。
 宁德帝遗憾地看着杭清的背影,手下终于支撑不住,整个人都坍塌了下去,一代开国帝王的雄风彻底从他身上消湮了。
 忠王愣愣地站在那里,似乎有些不能接受这一结果。
 良久,忠王喉中爆出一声怒吼,欲向着杭清冲上来,因为在他看来,杭清就是那个罪魁祸首。
 然而关天和钟桁更快,两人一致地往前挡去,手中的武器同时朝忠王击去,忠王力有不逮,往后跌跌撞撞地退了好几步,身后的侍卫一拥而上,将忠王摁倒在了地上。侍卫们根本不敢往宁德帝那边看去,但他们知晓,如今没了宁德帝,他们便更无所顾忌了。忠王……忠王日后只会是乱臣贼子了!
 一切就此戛然而止。
 因为那凤城军就算抵达也无用了。
 没了主子,底下的人自然都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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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头苍蝇。
 忠王悲愤地斥骂着杭清。
 杭清是懒得和人打嘴仗的,但忠王实在太烦人,他瞥了一眼忠王,开口冷漠锐利,丝毫没给忠王留面子:“忠王如此卖力,是为什么?”
 “你又要污蔑本王对陛下的耿耿忠心吗?”
 杭清摇了摇头:“方才只是说着玩儿的。但你也未必真有什么耿耿忠心。先帝在时,你为忠王,是所有王爷中,最得先帝信任的。你手握大全,风光无两。但先帝离世,新帝上位,权柄交替,你退居到了大权之后。一日不如一日。瞧着关天比你当年要嚣张多了,甚至敢与皇帝叫板,你胸中很是难受吧?你忍不住想,当年先帝在时,你不敢违逆他的威严,一个忠王当着实在没意思。但你曾经是开国大将,战场上令敌人闻风丧胆的军神,不知比关天强了多少。如今关天都能压在皇帝头上作威作福,你又如何不能呢?”
 “忠王,想要回到权力中心,这才是你心底最真实的目的。你嘲讽他人为权势迷了眼,却不瞧瞧自己。”
 忠王面皮青紫,那是气的,也是羞的。
 卓渔不是个花瓶吗!
 这一刻,很多人脑子里都闪过了这样的念头。
 忠王无话可辩解,他哑然一阵,将自己气了个好歹,良久以后才看着杭清冷笑道:“卓太后倒是装了多年的傻子,比起卓太后,我倒是自愧不如了。”
 杭清摇头:“哪里呢,我从前当真是个傻子,但傻子也不能总让人欺瞒玩弄啊。”他说这话时口吻寡淡得很。但听在关天等人的耳中,却立刻就令他们心疼极了。
 方才他们还惊讶于杭清的聪慧敏锐,这会儿就只剩下满满的疼惜和内疚了。他们怎么没有早早维护卓渔呢?而是生生等到了现在。卓渔已然不需要他人来维护的现在!
 他们不约而同地想起了另一个名字姜容。
 卓渔心中是否就剩下了他?毕竟唯有他曾经对着卓渔伸出了手。对于那时候的卓渔来说,就这样一丁点儿温暖,竟也令他记到了如今。如果当初……
 关天心底实在嫉妒极了。
 钟槿炎和钟桁心底就更觉复杂了。原来他们的那位母父并非对卓渔一厢情愿,他们是两情相悦的……这个认知令二人难受极了。活着的人要如何去跨越那个死去的人呢?
 一时间,三人心底又是心疼又是嫉妒又是懊悔……种种情绪交杂在一处,使得他们脸上的表情极了。
 杭清因为背对着他们的缘故,根本就不知道这几人这会儿脑补得多么丰富。
 侍卫们堵上了忠王的嘴,没再让他开口。
 不多时,凤城守军杀了进来,却是被侍卫并关天的亲兵,以及阳城军联手圈在了中间,然后便是单方面的屠杀。城外驻守的虎贲军也冲了进来,做了最后的扫尾工作。开头拖延了那样长的时间,而现在却以极快的速度解决了眼前的危机。忠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切就此消湮,小皇帝还好好地站在那里,卓渔还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张美丽的脸令人恨不得将其撕碎。
 因为宁德帝的一番推波助澜,这会儿关天正心疼极了杭清,并且鼓足了劲儿想要在杭清跟前好好表现,所以他没有再吝啬自己的亲兵,而是指挥着亲兵大肆杀伐叛军,连带将钟槿炎的人都保护了起来。关天觉得自己可真他妈太乖巧了!阿卓一定会喜欢的!
 起码总有那么一丁点儿喜欢的!
 待到一切尘埃落定,官员们终于进到了大厅中,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跪倒在了钟槿炎的跟前。关天向来没什么好名声,此时自然也没什么人会注意到他,纷纷都朝着钟槿炎嘘寒问暖去了。
 杭清分开了人群,走到了关天的跟前。
 关天立刻抬起脸来笑了笑,用极低的声音喊:“阿卓。”
 杭清无端觉得这人身上的戾气退去了不少,比起从前更不像是一个反派了。不过杭清没有想太多。他抬起手指戳了戳关天的胸膛:“伤口不觉得痛么?”
 关天没设防,突然被戳了下,他身形晃了两下,脚下有些不稳。原本关天还觉得有些丢人,但是当他的目光落到杭清身上时,关天就干脆顺势栽倒了下去。
 杭清被砸到的时候,还呆了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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