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法违章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罗再
 么,转身就回了客厅里。
 关门之前,风堂依稀看见他端了桌上自己泡好的金骏眉喝了两口,再慢悠悠起身,去拨弄博古架上的玳瑁鞘腰刀。
 还有门口的山水文玩柜……这上年纪的人都喜欢玩儿这些。
 风朗鸿去世后,留在家里的那几个鹤顶红摆件,都被柳历珠用金丝绒布宝贝般地包起来了。虽然没鉴定过。不过人都走了,在世的人也不再在乎真假。
 风堂出了封家没立刻走,只是在门口站了会儿。
 车库停了辆车,还是那辆黑色领航员。司机换成了夏一跳,正点了根烟,靠在车门上打量他。
 见风堂来了,夏一跳瞬间站直,怯生生地喊一句:“嫂、嫂……堂哥好。”
 靠,能直面封局两小时,单独谈话,这当儿媳妇的抗压能力简直一流。夏一跳平时跟封万刚通个话都紧张,别说现在多佩服风堂了。
 有寒气吹来,拂得风堂浑身发冷。
 衣服软软地搭着,他有些后悔穿这么软的料子。今天被封路凛蹭得凹陷下去的地方被揉得发皱,风堂用指腹捻上去,开始想他了。
 夏一跳为风堂开了车门,后者倒是笑得坦然:“以前见面怎么没见你这么客气。像以前那样就好,这样我不习惯。对了,你哥呢?”
 “哎嫂子,那不是算了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他在上班儿啊。”
 夏一跳说,“嗳,今早上有个外国留学生闯红灯,听不懂中文,凛哥英语说得溜,几下就把人给整服了。电视台都去了。”
 风堂:“又上电视了?拍脸了么?”
 夏一跳:“拍……拍了吧,应该是拍了。怎么了啊?”
 “没事。”
 风堂像吞了口咽不下的气,又觉得自己好笑,揉揉眉心:“走吧。”
 风堂坐在后座,安全带绑得他并不舒坦。这车后面空间大,躺两个人也足矣。他把窗户摁下来一些,听车辆启动的声音回荡耳边。
 衬托这动静的,是封家门口一处落了绿皮的信箱。
 今晨的一切,像往水里投掷了一块细石、往上了锁的信箱里投一封信。
 一半沉淀,一半漂浮。
 将封万刚最后给的纸张摊开,风堂抖了一下。
 “风朗鸿同志,男,终年五十五岁。自参加工作以来,一贯负责,自清法正。本人特此立据,证实存世资料齐全公正,如有差错,愿担当一切法律责任。
 落笔:封万刚”
 在这么“荒唐”的一年,他得到了一些答案。
 是命。
 他的手指摸上自己的眼下,又滑又凉。
 那天过后,风堂跑了趟市中心,找到一家鲜少有人光顾的书店。传说那家老书店开了十来年,店主有本答案书。将手掌放置在封面上,心中默念自己所想,再随意翻开,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风堂看着那几个字。
 “这是光明的。”
 第53章起飞。
 “你知道什么叫灾难吗,就是跟老男人吵架。”
 贺情歇了会儿手里的psp,夹块糍粑入嘴,气了,“屁大点儿事气半小时,能不能宽宏大量一些啊。”
 风堂舔舔嘴角红糖,慢条斯理地,“你又干了什么偷人放火的事……”
 “我没有!我敢吗?!”
 “你不敢吗?”
 “不敢,”贺情委屈,“我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应与将给我脸色看。”
 “不过说真的,真到他宽宏大量那天,你就知道什么叫玩完了。”风堂掌握着客厅里电视的遥控权,边吃葡萄边说。
 他盯住屏幕上市内地方台上的新闻30分不放,低声骂道:“这新闻栏目也没见着给脸上打个马赛克封路凛以前那是一般人吗,能这样出来抛头露面吗?还好现在爱看电视的年轻人不多,不然又得被他们交警队借机宣传,炒得一顿火……”
 贺情正打游戏打得焦躁,瞪他,“怎么着拍你男人还要?你再嚷嚷我把他照片印一百份,派迟刃青的三十个保镖上街发小传单去!”
 “你印啊。”
 “……”
 “你印不印?不印我去印应与将的”
 风堂说完站起来,贺情扔了psp扯住他衣摆就喊:“你回来!”
 被贺情气得笑,风堂开始反击:“你那痣点了没?不是说克妻吗?是谁上高中的时候天天说哎哟我要去点痣,这颗痣太不吉利了……”
 “操,现在看怎么还挺顺眼的。”贺情拿着镜子骂一句,“应与将说特别好看啊。我看他也没被克着。”
 “自从跟你好了,人腿都断过,还不克?快去点了,”风堂掐他下巴,“男生女相,作孽。”
 贺情被“人身攻击”,哽咽了:“你真的是属麻将的,不杠我几句会死。”
 风堂说:“彼此彼此。”
 两个人各自拿着手柄玩了会儿,谁都没搭理谁。贺情理亏,挪过去一点,说:“行吧……我服个软。咱俩都是属麻将的。”
 风堂没憋住笑出来,“你怎么这么乖啊。”
 “还不是因为你变了,有喜欢的人了。以前我地位哪儿这么低啊,我靠。以前你对我和兰洲多好,三天一大聚一天一小聚,吃个寿司都巴不得给我弄口热乎的……”
 风堂瞬间严肃了:“贺情,你别恶人先告状。”
 贺情跳起来:“我他妈这叫帅哥先告状!”
 风堂瞪他:“你还跟我扯东扯西的?”
 “行吧,是我先找的对象,但是,”贺情边想边说,又没底气,“但是……好吧,我不闹了,我理解你。”
 游戏一局玩儿死,贺情开始吃零食,“哎,我总觉得咱洗车行叫‘黑洞’不太吉利。洗洗洗就洗没了,谁敢来啊。”
 “改名儿吧,叫二手车批发,档次一下给你整上来了。”风堂往沙发上靠。
 贺情闷道:“你太嚣张了。”
 “不然呢,你想半天想不出个名堂。要你何用啊。”
 “这时候就要体现出我的商业素养!车市场内百花齐放、不分伯仲,其实呢,都他妈是我开的……”
 风堂:“……”
 他此刻在深思,为什么我会有这样一个商业战略合作伙伴?这就一小拖油瓶啊,边拖边漏油。被惯傻了快。
 没一会儿,一局游戏玩下来,风堂手酸。他将psp放下,发现手机在屏幕亮了。
 “这什么……转发这辆卡丁车,并圈出你身边的纯一,他打炮的时候丁丁就会被卡住……哎,怎么没了?”
 风堂拿起手机一刷新,贺情在旁边冷冷一句:“没事,我圈错人了。本来想圈你,但是……”
 风堂一声怒吼:“贺情!”
 “干嘛,”贺情缩脖子认栽,“我错了。”
 风堂是除了应与将之外他最怕的人了。不对,再算上自己爹和应与将的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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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息啊,一个堂堂七尺男儿怎么怕那么多人!
 见贺情乖了,风堂也不跟他争。手柄玩了会儿没劲,他扔水果开始切盘。
 贺情边吃边切,折腾下来都没剩几块了,风堂瞪过去,前者迅速转移话题:“哎,你前段儿是不是给文雀在的学校捐了好几千的儿童读物啊。后来她隔壁学校的负责人来找我,问能不能也给他们捐点儿……”
 风堂皱眉:“你捐了?”
 “没捐,强制性的我才不干,”贺情叹口气,“现在做个好事倒像成了必须。你本来也没义务照顾文雀啊。再捐款这种事儿我肯定要问问你。对了,那边还骂人呢,说什么那么有钱还舍不得这几千几万块钱,气得我当场喷火。”
 “吵了?你怎么现在才跟我说?”
 “没吵起来。”贺情说,“应与将在,他们不敢跟我吵。”
 风堂揉揉他后脑勺,安慰道:“没捐是对的。三观不同、原生家庭不同、成长过程不同……这种人,你和他谈不拢的。很多在你看来平凡不过的事,可能别人就要等好几年。别人随便可以做的事,你却不能碰。看开点。”
 “哦。”
 贺情点头,“西瓜好吃,我们多吃点。”
 他说完喝了口矿泉水,被噎得一呛:“我操……什么水这么难喝?漱口水味儿啊。”
 “源自雪山的矿泉水,市面上十六一小瓶呢。搁酒店里六十六一大瓶。”风堂跟着抿一口,“我觉得还成。”
 “绝对是漱口水!我每天漱口的就这味儿。”贺情不信邪了,连着喝了好几口下肚,最后指着瓶子说:“就这个,这个熟悉的味道……哎,我厨房有一大桶,我看看是不是这个英文。”
 “我去看。”
 风堂说完起身,跑了趟厨房。没一分钟,他站在开放式厨房门口,手里握一盒凤梨,边吃边摇头:“天地良心,换个包装你就不识字了?你男人买几大桶这么贵的矿泉水供你洗漱,你还天天跟人怄气。”
 贺情说不出话来,往沙发上横着一滚,内心无数个“噢耶”炸开
 是了,被爱着的人永远有新发现。但如果相爱,那就是天天都有惊喜。
 近日市内防洪工程做得紧,自从上次从封家别过后,风堂见了封路凛几面,大多都是在路上或者在街中央岗亭逮着人。
 连夜暴雨,江岸线上涨,已有滨江道被淹,洪涝积至小腿肚,街上树木枝桠乱倒,不断有消防前来清理现场。
 风堂记得,就封路凛平时站马路中央站的那个小岗亭,都已经被淹没了。
 封路凛站上去,雨靴靴面浸泡入水。
 他抬起头,雨水顺着鼻尖流淌至下颚,满面潮湿。
 伴随着狂风骤雨的是冷空气南下,管涌随时可能爆发,为了配合武警队,交警队又派了人轮番执勤,又扛沙袋又背群众再这么苦累下去,风堂都要担心封路凛得风湿了。
 他先管迟刃青要了十来个人,又联系邵晋成,专门在交警社区服务站弄了不少防水油膏、痱子粉、抗菌药膏等必备药物,还拉了一车毛巾过来。
 正逢出任务,服务站人少,基本休息的都是才回来的交警支队。
 风堂跟着搬上搬下,才喝口水歇气儿,见封路凛进屋,扔一块毛巾过去搭他肩膀上。封路凛接住,擦额头的汗,累得已说不出话。
 “腿,”风堂指挥他坐下,“腿伸过来。药膏到了,给你抹点儿。”
 封路凛咳嗽一声,“我自己来。”
 风堂命令道:“腿。”
 服务站休息室现在全是第四支队的人,封路凛也不在乎,慢吞吞地挪过去,挨紧风堂坐好了。
 他一低头,感觉腿上热热的。
 风堂正把他紧扎的雨靴口松开些,拿了防水油膏在往他膝盖上涂。
 封路凛心里也热热的。
 他喝了点矿泉水,开口,“都是你弄来的?”
 “嗯,不过找邵晋成申请过了,放心。”风堂边说边动作,心疼道:“你腿上有伤怎么不说啊,结痂了?我摸摸。”
 他的手指发烫,一摸上硬痂,封路凛敏感得直颤,道:“你要帮忙就乖乖待在服务站,哪儿都别去,外面淹了不少。汛期不过,情况就好转不了。”
 “好。我听话,你也隔俩小时回来一次。”
 风堂说完拿绷带缠封路凛的伤口,动作生涩,略有些不好意思地笑:“我就给你做做后勤,你那么紧张干嘛啊。”
 “又危险又累。”封路凛说。
 风堂弄完,又准备起身让医护人员来看看,刚离座,封路凛抓住他的手往回拽,风堂低呼一声:“你干嘛!我去给你找人看看。我弄不太好,等会儿出点什么……”
 封路凛抬眼看他:“你对我真好。”
 风堂不自在了:“哦。”
 “我得修了几辈子的福才遇到你。”
 “哦”风堂掰他手指头,往脸上一戳:“三辈子吧。”
 上辈子、下辈子、这辈子。
 一到真情时刻,封路凛脸皮儿也变薄了似的,“你明天别来了,东西送到了就行。”
 “管得着么你?”风堂挣脱开,执意要去找医护,“我乐意。”
 他管得着什么管得着,风堂说什么就是什么,封路凛也顺了从了,“那你自己注意点。我不在的时候,多让迟刃青那几个保镖护着你。”
 “嗯,别瞎担心我。”风堂说完挽起袖口看表,还有半小时休息时间,“靠着我休息会儿吧,你还能再坐半小时。”
 他见封路凛的眼神不断往自己手腕上瞟,解释道:“我怕给整坏了,这几天汛期,就没舍得带。”
 “我戴了。”
 “戴哪儿了……”
 封路凛这才把捂得严严实实的防水背心解开,连着两层,最里面衬衫胸口的兜里,就藏了块表。
 他抬眼,目光发亮:“这里。”
 风堂趁着其他人不注意,伸手往他脸上狠揪一把。封路凛不知道他这爱捏人脸的毛病是不是跟自己学的,故作凶相:“手痒是不是?”
 “看你乖呗。”
 休息站陆陆续续有人送水果和饭菜来,封路凛却累得连吃饭的力气都没有。两个人背对背靠着,都一身疲倦,只想抓紧时间多睡睡。
 风堂看他闭眼都皱眉,担心他安不下神,掏了耳机塞过去,哄道:“听会儿歌。”
 “好,”封路凛换了个姿势离他亲密些,“来个你唱的。”
 “你什么毛病……没有。”
 他嘴上说得硬,又开手机给封路凛换了几首安神催眠的。等肩膀上靠着的人呼吸均匀些,风堂才放心下来。总算是休息了。
 连日连夜紧绷的救援工作不断,交通上面问题频发,封路凛忙得嘴唇都发紫。再加上深秋入冬,水深露重,这寒气一上来,侵入体内可不是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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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改明儿去没被淹的中药铺子抓几味药,想想驱寒的办法其实这些,都是风堂从柳历珠那儿学来的。
 封路凛这个人吧,看着什么都不缺,其实什么都没有。风堂就想,能在自己还在他身边的时候把这个人照顾好就行了。
 往后岁月那么多年,谁说得清意外与平安。
 他可能是不能像应与将那样因为贺情冬天爱光脚,直接给家里铺地毯打地热……但是他有体温,也愿意让封路凛抱自己紧一些。
 封万刚去省府调查报告,连续三天都不在市内。
 封家车库淹了一半,往上饭厅无事,卧房也没多大问题。隐患一直有,封路凛不敢带风堂回家,就说等水退了再回去住。
 风堂接到封路凛的时候,休息站正在被人打扫着。洪涝退过一些,地面上一片狼藉。
 休息站恰好轮到邵晋成来视察,有其他领导在,封路凛也不方便跟风堂讲话他两个人眼神对视过了,一点头,又各自做事。
 邵晋成看风堂来了,点头,“今天才来?”
 风堂拎着两大袋水果放下,招呼白仰月他们来分了吃,又回答邵晋成:“没,我每天都来慰问家属。刚送文雀去上兴趣班耽误了会儿,小丫头最近爱上画画了。哎成哥,等寒假了,让小海带着文雀一块儿去学空手道吧?”
 “就你操心得多。”邵晋成摆摆手。
 “技多不压身,又是女孩儿。得教她怎么保护自己。”风堂说,“成哥,你昨晚给我打电话是什么事?我太困了,没来得及回电话。”
 邵晋成穿着雨靴,正在踹开脚边的障碍物,“追了那么久,你哥总算被捉到点问题。”
 “怎么了?他最近不是挺安生?”
 “你男朋友他们支队一直盯着他,我也派了人跟着。终于抓到他醉驾了,但现在还没来处理……昨晚冲了卡。”
 风堂一时间说不出感受,“那岂不是又要拘留几个月?”
 监狱、拘留所这种地方,风准还可能愿意去吗?不可能的。那么多年,风准对那里的排斥,风堂都看在眼里。
 如果真的要逼疯一个人……那就是让他进入无限轮回之中,不断犯错,永无休止,也再无花朵重开日。
 邵晋成看他的表情,像是猜到了他在想什么,连忙解释道:“醉驾是真的,冲卡也是真的。被我们锁定着,又撞上了而已。”
 “谁在一直追查?”风堂问。
 “封路凛。”邵晋成敲敲扶手,“你这男朋友,能耐大得很……不愧是在内卫待过的人。”
 不得不说,这那么久朝夕相处,风堂压根就不知道封路凛暗中在亲自或派人监督风准的行踪。但现在风准冲卡逃逸,要追捕就成了名正言顺。
 风准他太了解了是绝对不可能愿意再进去的。
 “行,我知道了成哥。有什么动静一定通知你。现在都挂出来了?”
 邵晋成也觉察此事棘手,皱眉道:“挂出来了,就是不知道这人跑哪儿了。关键是你二伯父二伯母都不在了,也没有他必须联系上的人。”
 “好。我等消息。”
 风堂深吸一口气,揉揉掌心。
 他掏出手机给迟刃青打电话,说调五六个保镖去中航大厦,在风准还没归案之前把柳厉珠保护着点。
 经历过岑七一事,风堂对不少私仇旧怨都看淡了,但如果要欺负到他身边人的头上来,那便绝不姑息。
 往事是不可能真正随风去的。
 如果它有个结在那里,那它就会随时爬到心里瞧瞧。天长地久有时尽,也要学会怎么去面对分别。
 封家水退,风堂抽了一个下午时间跟着封路凛去排水。两个人拎着桶站在车库里,一人拖地一人扫地,把水全拿桶装着往排水沟里倒。
 风堂是什么家庭出身,这种事儿基本没干过,一来二去还觉得好玩,折腾出一身泥一身汗,又跑到露台上躺着晾肚皮。
 封路凛开了瓶可乐走过来,把他衣摆捋着放下来,“着凉。”
 现下入夜,封家楼顶露台恰好能看见满天星斗。
 他说床上睡着不踏实,得来睡露天的。正好封家露台有一个不大的单人床,晚上能枕着夜风入眠。
 封路凛问他如果下雨怎么办?风堂说无所谓,就当拍偶像剧了。
 他这一句话一出,封路凛爽朗笑开,低头吻他侧脸,说你脑袋里都装些什么啊。
 风堂哼哼几句不答话。
 学生时代住校的时候他最想的就是和喜欢的人一起挤在一张单人床上睡个好觉了。
 风堂也分不清自己是幻觉了还是真的看见遍布星辰,抱住封路凛的脖子:“等我以后有钱了,我就在楼顶花园修个停车场,每次都把车停到楼顶去。如果晚上回家晚,我就开天窗在车上睡……在停车场仰望星空,比睡哪儿都舒坦。”
 封路凛笑了:“要是没星星呢?”
 “你说呢?”风堂反问。
 被问到的男人长舒一口气,终于放下多日疲惫,认真道:“搬凳子,给你放几颗上去。”
 风堂乖了,把被子搭上小腹,闭眼道:“不用……那我睡你怀里。”
 封路凛拿着手机,插上耳机,塞了一边给风堂,摁下播放。
 “这什么啊……你唱的?”风堂睁开眼,“哎,是我喜欢的歌。”
 “嗯。”
 身边的男人难得话少不耍流氓,只是闷应一声,再抱住他。
 封路凛哼歌的声音低沉有力,不比市面上一些男歌星差。偶尔换气的气息音,听得风堂耳朵发痒。
 国语温柔英语流利……粤语发音不太标准,但齿音太性感,风堂没忍住往他唇角咬了一口。
 这个害人。
 又听过几首,风堂忽然说:“把我手机给我。”
 他看过了,又说:“你发我微信的?怎么全是我喜欢的歌。”
 “那天你给我听过你的睡前歌单,”封路凛说,“我回家就录了七八首。”
 风堂傻了:“我听别人唱歌睡觉你还吃醋?”
 封路凛厚脸皮的劲儿又上来了:“对,以后你就听我唱的。你有喜欢的歌了,发给我,我唱给你听。”
 风堂嘀咕道:“德艺双馨啊。”
 封路凛坏笑一声:“什么?”他说完,手从风堂的衣摆钻进去,小腹往上,指尖携了火种般烫过每一寸,哑声道:“双心我承认。”
 风堂迅速闭眼撞死,“困了。”
 “你睡你的。”封路凛亲他一口,“我摸我的。”
 风堂低骂:“判你流氓罪啊,无期徒刑。”
 “判罪可以,无妻不行。”
 那判什么?终生监禁。
 不过封路凛没有讲出来,倒是安分地搂住风堂睡了。两个人最近都过于疲惫。
 后来在乡下田间的鱼塘小屋里、存放摩托的私人车库内,
 
合法违章 分卷阅读123
 乃至客厅冰冷发硬的实木桌上……他才发觉,原来一个人可以那么地想要去占有另一个人。
 而风堂记得,那晚上封家楼顶的星空极美,宛如明灯盏盏,想告诉他们什么。
 两三点成线,隐秘而伟大。
 夜里也没有再下雨。
 封路凛每一首歌结束,都有好小一句“晚安”,后面接的称呼就那几个,全是他的专属。
 听着听着,风堂就困了。他在那一瞬间很想转身回抱住他,也说一句“晚安”,但他已经像进入了另外一个私密太阳系。
 这个星系甚至连封路凛都没有。
 只有他自己、一颗心。
 围着那句“晚安”公转。
 第54章遗书。
 “你先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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