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厌
作者:层峦负雪
 大道三千,终归通途,心中有道,即无分黑白正邪被臭屁医仙拯救,每天都在压抑自己不要恩将仇报的护卫被迫(?)开始了济(yu)世(shan)救(an)民(shu)之路he担保新人作者试探咸鱼深渊之作,不擅长甜,文笔一般,历史架空,有时狗血有时跳脱,瞎鸡儿写,慎入后期大部分章节前半为过去时间线,后半为现在时间线,希望不会看得混乱(伪)身娇体弱医仙攻x耿直赛钢筋护卫受第一次发文,不知很懂雷点什么的,总之要是看着有不适的地方请点x,来日有缘再会内容标签:江湖恩怨因缘邂逅搜索关键字:主角:尚渝x白飒┃配角:挺多,就酱吧~┃其它:年上
子厌 分卷阅读1
 第1章负罪
 夜色渐深,城外树林模糊间露出一个绰绰的影子,踉跄着往前走。
 血混着夜洒了一地,数只箭矢贯入他身体,有几支甚至从身前露出箭锋。
 白飒拿刀柱着地艰难前行,断断续续喘着,怕是残喘不了多久。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这句话此时听起来仿佛一个笑话。
 不得不从何而来?
 君何须要臣死,只要那人心念一动,自然自己提刀了结,大周章演一出好戏又是何必。
 归根结底,不过是主人想杀一条狗而已,惺惺模样做出来也不怕被人嘲笑。
 白飒艰难前行,足下疏忽,一个踉跄倒在地上,硌出一口血来。
 十指成爪,白飒扣着地又向前爬了两步,终是耐不住伤痛,眼前的黑渐渐化为死色。
 世事艰险,勿失勿忘。
 白飒昏昏沉沉,脑海里飘飘荡荡都是这句他出师前师傅留下的话。
 入庙堂,奉圣上,伐异己,诛叛首,最后落得不忠之名,肃清于城郊。
 白飒想至此忍不住笑起来,没想这一笑扯得他浑身疼痛,惊醒过来。
 眼睛适应了半天才看清周围,浅色的尖顶在头上晃荡,周身随之起伏,淡淡的熏香掠过鼻翼,舒适又安逸。
 白飒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没死,忍着痛微微靠起来几分。
 “醒了?”
 有声音带着三分笑传来。
 循声看去,一个白衣的男子坐在那里,五官算得上清俊,唇角微微翘起,只是没有血色,白衣一衬更显虚弱苍白。
 白飒动动嘴唇,半天才沙哑着挤出一句话:“多谢公子出手相救。”
 对方笑笑:“举手之劳,不值一提。”
 白飒挣扎了好半天也没坐起来,反出了一层汗,浸得伤口疼,对方忙伸手虚按住他的胸口:“你刚从鬼门关闯了一遭回来,少折腾点。”
 白飒只能安稳躺好,再看对方竟不知如何称呼,遂轻声道:“在下白飒,字景,敢问先生贵姓。”
 “尚渝,无字,”尚渝顿了顿,端详了一番白飒,却看对方神色平静,不有几分失望,转而露出几分傲然之色,“我就是那个江湖盛传,妙手回春的医仙,你那时遇见我还真是走运。”
 白飒是朝堂之人,除了有令在身,这皇城都没出过几次,关于江湖事知之甚少,虽有不少王公贵族会请一些江湖人士做自己的幕僚,但白飒与其人相交的机会也微乎其微,说实话别说医仙,就是武林盟主站在这里白飒都不见得认识。
 白飒看对方自得的模样感觉有几分违和,但毕竟是自己救命恩人,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拱拱手:“确是如此,白某感谢尚先生出手相救。”
 “小事小事,”尚渝笑道,愈发得意,“凭我的医术,只要有一口气在,我也能把人给吊活了。”
 白飒咳了一声,转移话题:“不知道尚先生现在是准备去何处?”
 尚渝伸手挑开帘子,往外看看,回首:“仁亲王府。”
 白飒眉头一颤。
 御林左卫被屠所负罪名就是与仁亲王私交,意图谋反。
 似乎看出来白飒脸色不妙,尚渝出声询问:“白兄是不是不太舒服。”
 “不,只是想起一些事。”
 “何事?”
 白飒微皱眉头,低声:“我这副模样随先生入府怕不太合适。”
 虽说御林军鲜少现于人前,出行也常覆假面,理当不会被认出来,但如今这境况,还是小心为妙。
 尚渝摇摇头,无奈:“这有什么,他请我去看病,我带什么人,什么样去,他管得着吗?”
 白飒未想他如此出言不逊,一时没反应过来。
 “再说了,看你衣服应该是宫中人吧,我救的也不是他什么外人。”
 一句话反而又把白飒的心吊起来,愣愣看尚渝。
 说至此尚渝似想起什么,看轿子一角被血浸透看不出纹样的衣服,先前救人,着灯勉强看出来是官服,也不知道是什么官。
 这么想着尚渝开口问:“你以前在宫里做什么的,为何那副模样。”
 白飒支吾了两声:“不是什么要紧官职。”
 含糊的语气让尚渝感到不妙。
 尚渝眯眼凑近几分:“白兄,你就不是个擅长撒谎的人,好好说出来,尚某指不定还能帮上忙。”
 对方一反方才温和自得模样,眼神阴冷,面上陡覆寒霜,看得人心悸。
 即便现在不说,以后怕也兜不了太久,想至此白飒避开尚渝目光,缓了缓道:“在下御林左卫统领,因传御林左卫与仁亲王私通谋反,被裁为叛军箭毙于城郊,在下侥幸,逃出生天。”
 这回轮到尚渝吃惊了:“确有此事?”
 子虚乌有!白飒想这么吼出声,却无力这么说,只低声:“既然圣上这么说了,那便是了。”
 尚渝点点头,心中已有数,恢复了好好先生的模样,微笑道:“白兄尽管放心,此事我自有决断,你只管好好休养。”
 谈话间轿子停下来,有人敲敲轿子:“医仙大人,到了。”
 尚渝轻轻嗯了一声,伸手捡起地上皱成一团的血衣,翘着手一脸厌恶,撩开帘子:“快把这个腌物给我烧了,放在轿子里恶心死了,烧掉再来找我。”
 白飒:……
 虽然意识告诉自己对方是在帮自己,但总感觉哪里有点不对……
 转手丢了衣服,尚渝回头从随身的包里捡了一个小盒出来,温和笑着问白飒:“仁亲王可认得白兄?”
 白飒语气不确定:“应该不认得。”
 “哦”尚渝拉长声,打开小盒,把手伸进去沾了沾,还维持着笑,“那就只能委屈委屈白兄了。”
 白飒挣扎不能,只能任由对方在自己脸上胡抹。
 这边折腾完,那边烧衣服的人已经回来了,尚渝满意看着一脸红红白白的白飒,拍拍他的肩:“白兄稍等片刻,我马上回来。”
 说完跳下马车,白飒摸摸脸,似乎是什么药粉。
 等了一会儿,轿外传来尚渝的声音:“有劳仁亲王出来亲自迎接在下。”
 “尚先生言重,尚先生能来敝府,实属本王之幸。”
 白飒屏息,意外于仁亲王的恭敬,如此说来,这个尚渝确有不小来头。
 “仁亲王客气,另有一事还想仁亲王与个方便。”
 “尚先生但说无妨。”
 “昨夜在下在来途于路侧遇一重伤之人,原是青楼小倌耐不住重罚逃出,在下将其救醒,因其哀求,索性带其同来,还希望仁亲王宽谅,给他个休养处所。”
 白飒差点一口血咯出来。
 “尚先生不必忧心,本王现在就与以安排。”
 “有劳有劳,在下先代之谢过。”
 两人声音渐远,想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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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了。
 有人来拉帘子,看见白飒先是一惊,只见对方脸上红白交错,一双黑眸幽幽看来,缠着白布的上身格外健硕,一点看不出来小倌的样子。
 “有劳了。”
 听见白飒开口,仆人才反应过来,忙上去搀扶,不经感慨现在富贵人的口味。
 太独特了!
 尚渝随仁亲王进里屋,正走着,仁亲王忽肩膀一垮,靠在廊柱上。
 见此尚渝大吓,忙上前搀扶:“仁亲王未按时服药吗,快让在下看看。”
 仁亲王苦笑了一声摆摆手:“无事。”
 话刚说完,一口血咳出来,洒在衣摆上。
 尚渝顾不得其他,准备叫人,仁亲王先一步喝道:“尚先生!莫慌!”
 这厢只来得及张嘴,声音一下堵在嗓子口,尚渝再看仁亲王,后者虽不改病色,威慑却不减,尚渝只得不再言语。
 仁亲王揉揉眉心,借尚渝的力站稳:“尚先生见笑了。”
 “不敢,”尚渝道,“还请仁亲王尽快让在下看明病情。”
 “本王之病可暂缓,先随我看一人。”
 尚渝心虽不满,还是随之继续往府邸深处去。
 两人兜兜转转,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小破屋停下,尚渝嗅见血腥味。
 仁亲王推开门,先行进入,尚渝四下看看也随之进入。
 隔着一层纱帘,尚渝看见仁亲王已经走进里屋,坐在床边,低声温柔道:“长风,我把医仙请来了,你很快就能好了。”
 尚渝皱着眉撩帘入内,看见床上景象心头巨震,一时僵在原地。
 只见床上人全身已被箭矢密密覆盖,别说看不出模样,就连人形都已经无从瞧出,唯有那浸血的衣物勉强靠花纹可以辨别和白飒同出一处。
 作者有话要说:想写一个有趣的故事,请多多关照
 第2章正名
 忠、信、礼。
 这是白飒入宫,一路成为御林左卫所获的的评价。
 不忠、无信、失礼。
 这是白飒和他的卫队被杀尽前圣上所给的裁断。
 奉命出城,凯旋而归。
 弓手引弓,公公宣旨。
 密密的箭矢将天光遮尽,月色断绝,唯听箭羽破空而来。
 当夜,这些支离的画面穷尽了白飒的梦。
 生为御林,死为叛徒,到最后不过空梦一场。
 御林是皇帝亲卫,生死全凭皇帝一句话,也不必知会旁人。
 但为了其他亲信心寒,白飒一行人走前皇帝还是做足了样子,所以到现在皇帝还是那个心怀宽广,容忍左卫背叛,最后不得不忍痛割舍的贤君。
 如何不让白飒苦痛。
 “统领!”
 “白统领!”
 所有的呼喊汇聚在一起,白飒看不见人,只见箭矢扑面。
 箭尖入体,心已寒,竟不知痛。
 忠何人?信何人?
 白飒忽觉胸口凉意袭来,猝然惊起伸手抓去。
 一睁眼就是那个面含笑的苍白医仙:“白兄睡得可好?”
 白飒低头,看见白布被摘下,尚渝正给他上药。
 “抱歉。”
 白飒回手,缓缓躺下,摸摸额头,汗这才下来,和着药粉糊了他一手。
 不想起昨天尚渝扯的谎。
 “既然你醒了,就自己动手吧,”尚渝把药塞进白飒手里,“本医仙昨晚折腾了一宿,累死了。”
 白飒没有接话,默默自给自足。
 尚渝斜眼看白飒粗手粗脚给自己上药又不忍心,叹息着夺过药瓶:“还是我来吧,省的你给我添乱。”
 白飒只能又道了一次歉。
 在给白飒重新缠布的当,尚渝似漫不经心开口:“圣上怎么说的你们?”
 白飒歪头:“尚先生为什么忽然这么问?”
 “好奇皇帝怎么忍心用子虚乌有的罪名把自己最信赖的忠仆全部杀光。”
 白飒眼神一暗:“圣意不敢揣测。”
 “那他说什么了。”
 “只有公公念了圣旨,说御林左卫不忠、无信、失礼,勾结仁亲王,意图谋反,肃清于城郊。”
 白飒这么说着,只觉得透不过气,垂下眼睫,箭伤作痛。
 “我们左卫,从未有过异心,更别提谋反,定是有人从中作梗,待我伤好,定要为左卫正名。”
 尚渝看白飒这个样子,一时无言,随意道:“万一是你手下确实想谋反呢?”
 白飒眼神一厉,胸口一下绷紧,血渗过白布:“尚先生,此言何意?左卫个个忠,若真有此人,我白某定早除之,岂会留此祸患。”
 “成成成,”尚渝看他胸口,一脸纠结,“你败和自己我不管,但最后还是我来拾,莫动怒,少给我添乱。”
 白飒闭闭眼睛,缓了一口气,语气缓下来:“抱歉,在下只是……”
 “不用说了,我明白,你好好休息吧。”
 尚渝把白飒按倒在床上:“我还有事,你现在在亲王府,自己掂量,别出去闹事。”
 刚才一阵白飒早没什么力气了,一靠床就觉得无力,眨眨眼示意明白。
 昨夜。
 尚渝看床上尸首,再看一脸希冀的仁亲王,觉得头疼。
 即便他医术了得,也没有那个神力让人死而复生,这尸体早都凉透,别说一口气,魂这会儿估计都过奈何了。
 但尚渝没有说什么,只是放下药箱,伸手给这个尸体把脉。
 “如何?”
 仁亲王急急问道。
 尚渝手,看着仁亲王:“亲王觉得如何?”
 仁亲王一怔,似有发怒前兆:“医仙何出此言?”
 “亲王若是想与死人作伴,我略通秘术,还亲王一个完完整整的死人还是可以,要是起死回生,生其骨肉,仁亲王还是上山求仙问道,看看有没有哪路神仙能帮亲王一番,恕在下束手无策。”
 仁亲王恍惚了一下,厉声:“你是医仙!”
 “世人称世有三圣,哪个可有通天入地本领?世人加我浮名,以此缚我,岂不可笑。”
 言罢尚渝冷眼看仁亲王,后者握着尸体的手,眼神发直,浑身颤抖,吐不出一字。
 半晌,一口血洒在尸体上,终于发出恸声。
 “长风……是我,是我害了你……长风……”
 尚渝负手站在那里,等待着,听亲王念叨着,不知在说什么,眼见晨光熹微,神叨叨的仁亲王终于勉强冷静下来:“尚先生,还请你,不要将此事说与旁人。”
 “在下只知医人,不管其他。”
 “那,如你所言,至少还他一完整之躯。”
 “明白,”尚渝拱手,“还请仁亲王容在下回去稍事准备。”
 从白飒那出来,尚渝抱着医箱,凭记忆勉强找回原路,仁亲王仍坐在那里。
 “亲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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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未歇,不如先去休息,这里交给在下尽请放心。”
 仁亲王摇摇头:“待本王死后,还怕歇不着吗?”
 “在下只是怕……”
 尚渝没把话说完,把箭全拔下来该有多惨,尚渝都无可想象。
 “无妨,先生尽管动手吧。”
 尚渝点点头,好在箭尾都已被剪掉,只是有的深有的浅,把箭尖都剔出来着实了一番功夫。
 尚渝取出针线,小心下针,针线起伏,伤口被缝合,因用了染色的线,看起来确实不易被发现。
 仁亲王一动不动,牵着那人的手,默默等待。
 待完成一半,已是夜晚,尚渝直起身,语气疲惫:“其他的恐怕要等明天。”
 尚渝先修复的是上半身,现在尸体看起来好了很多,只是有的部分已经残缺,恐怕很难补上。
 “辛苦尚先生了,先生先去用膳,本王一会儿再去。”
 尚渝好东西,作了一揖,悄然离去。
 尚渝和白飒的住处离得极近,仆人不知道以白飒身份,两人同桌是否合适,只能在一处放两桌,白飒那桌稍低。
 白飒也不好说什么,坐下准备吃饭。
 “公子不可,”仆人拦住白飒,“要等医仙回来方能动筷。”
 白飒:“……知道了。”
 这一等就是一天,白飒看着桌上未动的午饭变晚饭,晚饭眼看要变宵夜。
 尚渝这才姗姗来迟。
 “白兄怎么坐这里?”
 白飒伤未愈,应当静卧才是。
 等了一天,白飒也没什么脾气了,幽幽道:“在下不过医仙路边捡的泼皮小倌,一举一动,还是要看医仙眼色方能行事,如何,在下能吃饭了吗?”
 尚渝本来在仁亲王那里几分压抑的情绪一扫而空,嘴快咧到耳根:“白兄此言差矣。”
 说着尚渝坐到自己桌前,一下比白飒高一头:“喏,吃吧。”
 看对方洋洋得意的模样,白飒忽然很想知道,他的,刀,到底!在哪!!
 一顿饭吃完,尚渝亲自把白飒架回卧室,白布又透出血来,尚渝重新给白飒上药。
 尚渝道:“等你好了之后,准备如何?”
 “找以前友人,面圣,为左卫正名。”
 “既发圣令,怎么会回,你去了白白把命交代在那里。”
 “那我也不能看任我的兄弟枉死。”白飒低声,“此事我一定要弄个明白。”
 “此话再说,你不如先想想,你的手下以前有没有什么可疑行径。”
 看白飒变脸,尚渝赶忙道:“我这是为你好,想想总没有什么坏处,要是皇帝真发难,你还能解释一番。”
 白飒静默。
 “你想想,若此事空穴来风,你跑去对方拿出证据来,你不被就地正法了,何况你们是亲卫,不到万不得已皇帝不会轻易拿你们开刀,不然岂不伤尽满朝忠良之心。”
 白飒闭上眼睛,再睁开:“尚先生所言极是,容白某仔细考虑,时间不早了,尚先生忙了一天也该累了,请早些休息吧。”
 尚渝嗯了两声,识趣准备离开,白飒又叫住他。
 “尚先生,我这身份还要用多久。”
 被人定义为小倌总归不是一件太舒服的事。
 尚渝笑笑:“等你伤好再作打算。”
 说着就离开了,白飒无可奈何,只能先休息了。
 白飒并非莽夫,听了尚渝一席话也仔细考虑起来,自己束发之年学成出师,下山赶上武试,一路拔得头筹顺利入宫,侍奉圣上少说也有七年,汗马功劳自不必说,于情于理不会这么轻易要他们的命。
 至于仁亲王,作为当今圣上同父同母的胞弟,本来尚算有些竞争之力,只是年少狩猎时被伤,不能久站,加上野心不足,渐渐也就被人忘却。
 待如今圣上登基,除去皇位争夺死去的那些,残余的几个兄弟大多被发去远疆,唯有仁亲王留在京城,奉圣上左右。
 白飒也见过仁亲王几次,无论是谈吐还是气度都远远不及当今圣上,除了字画文采有点讲究外,倒没什么出之处。
 更重要的是他在朝中根本没有党羽,谋略也略逊一筹,不过因为文采不错,给圣上引荐了不少文人墨客,因而朝中有不少文臣与他交情不错。
 但文人策反……策大概是可以的,反估摸是反不起来。
 何况交情哪有命重要。
 加之圣上惜亲王文采,时时一起舞文弄墨,在历代皇家都是极为罕见的。
 左思右想,白飒怎么也想不出仁亲王谋反的动机,还有怎么和他们左卫扯上了关系。
 白飒觉得头疼,难回忆起痛苦往事,想自己傍一身武艺,以为天下无双,到头来不过如此。
 为什么不能再多救一人,自己逃出来了,自己的兄弟全倒在那里,他们若地下有灵,恐怕难以瞑目。
 白飒忍痛起身,靠在窗前,自己能活着,多亏有几个兄弟替他挡箭,莫不然哪还能活到现在。
 白飒还能记起自己成统领那天,新晋者的名字。
 陆小满。
 “俺小满那天生,白统领就叫俺小满吧。”
 瞿少时。
 “介绍就了,白统领,拔刀吧,瞿某只服强者。”
 徐无双。
 “世有无双,当为我。”
 秦长风。
 “‘长风驱松柏,声拂万壑清’,在下秦长风。”
 ……
 白飒捂住伤口,为什么要护他,既誓同死,当不负。
 白飒闭上眼攥拳在胸前,此名非正不可。
 作者有话要说:长风驱松柏,声拂万壑清孟郊《游终南山》
 第3章钟情
 初春野狩,百官随从,圣上连射三箭,一雕,一鹿,一兔,众人鼓掌叫好。
 圣上回头想对身侧人说什么,却见空无一人。
 “仁亲王去哪了!”
 仁亲王与圣上少时野狩,为护圣上为马踏伤,这次为了陪他,主动骑行,只是一个疏忽人就不见了。
 恐因不善驭马,不知被驮去了哪里。
 圣上急道:“亲王畏马,快去寻他。”
 左卫和右卫领命分头行动。
 仁亲王不会驭马为真,畏马倒谈不上,但被驮着到处走,确实……迷路了。
 虽迷路仁亲王倒不怎么慌张,狩猎非他喜好,加上年少阴影,自然不愿随从,只是春狩是一个重要大典,不跟着确实不合适,现在被驮走了也是合他心意。
 远听水声潺潺,再看周围林叶交错,仁亲王诗兴大起,便在林中吟咏起来。
 悠哉悠哉,到水边,吟咏声戛然而止。
 一黑熊刚从眠中醒来,正在河边喝水,一见来了食物,立马露出凶残本性,呲着牙就奔来。
 马受惊而起,仁亲王忙夹住马,哆嗦着驯服,奈何实在不擅长,兜转着,颠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