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稽之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花若
 “遥遥那时候多霸气啊,直接就把拐骗你的人打趴下,保住了你的第一次。”
 “厉哥,含蓄点……”
 ……
 两个人在追忆往事,吴柯遥却完全听不进去。她玩着碗中的饭粒,脑子里一片空白。稽炎倒是比吴柯遥自在一些,该吃吃该喝喝,听两人说话还偶尔配合地笑两下,活像听戏一样。
 最后,看陈厉和罗浩的追忆没完没了,吴柯遥终于忍不住清嗓子咳了咳。
 引起众人的注意后,她看向陈厉,一字一顿地说。
 “陈厉,我想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敏”的图解:
 ☆、别墅
 第18章.别墅
 “陈厉,我想回家。”
 吴柯遥的一句,让陈厉怔住。他还没出声,罗浩不可置信地问:“家?回家?”
 罗浩从没听过,吴柯遥把一个地方称做家。
 陈厉咳了咳,有些窘迫。
 吴柯遥对罗浩点头,说:“是的,陈厉说,带我回沙市的家的。”
 “沙市的家?”罗浩奇怪地看了眼陈厉,转而不确定地问,“遥遥姐在澜月区那栋?”
 可是,那个地方,在他遥遥姐的心里从来都不是家。
 吴柯遥听到罗浩说明了地点,心头一喜,连忙点头。
 罗浩挠挠脑袋,说:“可是那个地方,从遥遥姐你搬走以后,就一直空着啊。这么多年了,灰应该都落得有咱们这凳子高了吧。”
 吴柯遥一愣:“搬走?”
 陈厉抬起头看天花板。
 罗浩看了眼陈厉,小心翼翼地问:“遥遥姐不就是因为搬走才和咱们没联系了吗?”
 顿了顿,他补充。
 “那会儿,厉哥天天守在那里,就盼着你能回来。”
 吴柯遥看了眼陈厉,问:“那我的家人呢?也一起搬走了吗?”
 罗浩开口,欲言又止:“遥遥姐……那个你……”
 陈厉见罗浩不知道怎么开口,他叹了口气,直言说道:“是这样的,遥遥。你从来都不肯承认那是你的家,住在那里的男人,你也不愿意承认那是你爸。当年,你突然不告而别,偌大的房子,一夜之间,空空如也。有人说,你爸带着你搬走了,也有人说,你们出了意外……具体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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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了什么,除了你自己,谁也不知道。”
 “为什么……我不愿意承认那是我家?还有承认我爸?”吴柯遥问。
 “遥遥,这是你的家事,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陈厉说,“我只知道,你妈是因为那男人的缘故离开人世的。大概是因为这个,让你和那男人有了隔阂。他也不怎么管你,不管你用钱,也不管你怎么生活。所以,你不喜欢他,我们也不喜欢他。”
 原来,她的家庭是这样的啊……
 “那个……小罗说的,澜月区的那栋房子……只有我和……”吴柯遥说到这里,顿了顿,继续,“我和他住吗?”
 “对啊。不过他不经常回去,你也不经常回去。”
 “那里都是家政打扫,厨师做饭,你除了吃睡,几乎没有时间是在那里。况且,你有时候吃睡还不愿意回去。”
 稽炎听着,冷不丁来了一句:“所以你和算命的说,这里有她的家人,是骗人的咯?”
 陈厉一听,急急说道:“不,不是。只要遥遥愿意,我可以成为她的家人啊。还有这里,这个酒吧,也可以成为遥遥的家啊。”
 吴柯遥垂下头,好一会儿没说话。
 等她抬起头,双眼已经有些泛红。
 她开口,声音很小。
 “我还是想去看看。”
 虽然之前的期待都已经落空,但是……她还是想……看看那个地方所谓的,不是家的“家”。
 *
 澜月区就在酒吧一条街的邻区,吴柯遥的小区属富人别墅区,属于独立区域,进去的时候门卫听说她是吴家那栋房子的主人,查了下身份信息,确认无误后,就将别墅钥匙给了她。
 虽然吴柯遥这里的别墅,好几年没人居住,但是由于当时买下的时候物业和水电付的够足,所以一切还都是正常运作。
 稽炎忍不住感叹:“算命的,没想到你其实是个富婆啊。原来你算命,是去体验生活啊。”
 吴柯遥瞥了眼他,茫然地说了句:“我也没想到。”
 小区的别墅,上下两层结构,下层客厅厨房,上层卧室书房。房子的背面,还带有小院子,可做花园也做宴会场地。总之,气派非凡,富丽堂皇。
 不过……这都是别人家的房子。至于,吴柯遥家的,就有些凄惨了。
 至少,从她家门外就可以看出。
 门口杂草丛生,灰尘满布。院子里也是稀稀落落,以前的花园早已不见形状,只剩下一堆枯黄的树木花盆。地上的草,也都长得老高,几乎将那些花盆掩盖。
 吴柯遥刚刚从房子背后转过来的时候目测了一下,那些草差不多都到自己的膝关节了。
 她吞了口口水,觉得自己回来是个错误决定。
 陈厉咳了咳,说:“遥遥,你等会儿不会让我们打扫卫生吧?我觉得你家的灰啊,估计扫到明天都扫不完……”
 “那看一眼就走吧。”稽炎说得直接了断。
 吴柯遥点头。
 她深呼一口气,拿出钥匙去开门。
 打开门的那刻,她都已经做好了要被灰尘呛到的准备,却在两秒后,整个人都僵住了。
 房子里,陈设简约,摆放齐整,最最重要的是……里面一点灰尘也没有!
 干净得,就像是刚刚就有人打扫过一样!
 吴柯遥觉得自己是看错了,揉了揉眼睛,再睁开,看到的和刚才还是一样。她原本还在质疑自己是不是出现幻象了,就听见陈厉惊叹的声音。
 “我去!”陈厉忍不住骂了声粗口,说,“该不会你们这富人区连家庭卫生都负责的吧。”
 “进去看看。”
 声音放沉,带着一丝压抑。
 稽炎说完,便越过两人进了房子。
 吴柯遥疑惑地看着稽炎的背影,正想问什么,陈厉拉着她进屋,一边说:“遥遥,快看看其他地方是不是也像客厅这么干净!”
 说完,陈厉便自顾自地上了二楼,在上面的卧室里,听到他兴奋地喊:“哇,这里也好干净啊!天啦,遥遥这是你房间!我竟然进了遥遥的房间!……”
 陈厉在楼上喊叫着,吴柯遥看了下厨房和卫生间,同样都是整洁干净。
 她从厨房出来,往刚在一楼各处转了一圈的稽炎那边走。对方双眉蹙着,面上的神情也变得冷漠严肃。在稽炎跟前停住,问他:“怎么了?”
 稽炎低头看她,缓缓开口:“有鬼。”
 打开门的那一刹那,鬼气弥漫,扑面而来。
 比之干净整洁的房间,更让他在意。
 有鬼,必有所念。
 ☆、姻缘
 第19章.姻缘
 “有鬼。”
 听到稽炎这么说,吴柯遥吞了口口水。楼上,陈厉还在兴奋地嚷嚷,她想了想,问:“大白天也有鬼啊?”
 稽炎翻了个白眼,说:“我所看到的,是鬼气,是鬼所留下的气息,不分昼夜。”
 吴柯遥跟了稽炎也有一段时间,当然知道,她舔了舔唇:“我的意思是……这鬼是不是住在我家啊?”
 “你说呢。”稽炎睨了眼房子,继续,“这么多年这么干净,你真当物业这么好心?”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留下来呗。”
 “呃……”
 “你不想看看是什么鬼,好心给你打扫卫生吗?”
 说实话,吴柯遥不想。
 不过,稽炎是见鬼必渡的,所以留下来是肯定的了。
 而且,这是她的家。
 虽然没有半点印象,但她想留下来。或许,她能想起什么,又或许,她能找到什么。
 就这样,几人决定住下来了。
 陈厉特别兴奋,在二楼选了间大的客房,稽炎则随手指了吴柯遥房间旁的一间。
 入住别墅,陈厉决定得吃点好的庆祝一下,所以将自己的东西放下,就说要出去买菜了。他要给吴柯遥大露一手,抓住吴柯遥的胃。
 对于陈厉的没心没肺,吴柯遥只能配合地装期待。等陈厉离开,稽炎回房间洗漱休息,她才进了自己的房间。
 房间里,是黑白灰三色拼凑风格的陈设。桌子上,放着贴有她照片的相框。她拿起来看,照片上只有她一个人。穿着黑色的风衣,抱着双臂看着镜头,没有笑,也没有表情。
 嗯,很酷。
 真的和陈厉说得一样,霸气且不屑一顾。
 但……照片里的人……
 让她陌生。
 明明是一样的脸,却没有想象的亲切。
 吴柯遥叹了口气,将照片摆回,又开始翻看其他东西。
 她拉开桌子中间的抽屉,里面有烟,有打火机,还有一些医用药物……
 “有想起什么吗?”
 突地,稽炎的声音响起。
 吴柯遥转头看去,对方正倚靠在她的房门口,漫不经心地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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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柯遥摇头,放下手上的东西,说:“完全没有印象。”
 稽炎挑了挑眉,安慰她似的说:“也不要操之过急。”
 “没事,我没觉得少了记忆有什么关系。”吴柯遥说,“我还有大好的未来。”
 稽炎眉眼微弯,嘴角勾起:“现在倒挺乐观了。”
 “那是。”
 “希望等会儿看见鬼,你也能很乐观。”
 吴柯遥心里“咯噔”一下,看了眼窗外的天色。天空已经灰蒙一片,过不了多久,就会黑了。她吞了口口水,立马说:“陈厉也该回来了,我们下去等他吧。”
 说着,也不顾稽炎要说什么,直接推着他就往楼下走。
 到了楼下,稽炎大方地在沙发上坐下,饶有兴趣地看吴柯遥的动作。
 吴柯遥一边环视房子一边小心翼翼地将所有的灯打开。缓而,她走到稽炎身边,想了想,打开电视机,将声音调到整个房子都听得到。
 陈厉回来的时候,捂着耳朵痛苦地问:“稽炎你是不是耳背啊,这么大声音,我在外边路上都听见了!”
 稽炎耳里早塞了棉花,缓缓说:“这是算命的调的。”
 陈厉一愣,缓而故作轻松地点头:“遥遥调得好,我正好最近听力不是怎么好。”
 稽炎翻了个白眼。
 吴柯遥不好意思地拿起遥控器,将声音调低了些,说:“是我听力不好……”
 陈厉笑:“那正好,咱们配一对挺省心。”
 陈厉说着,将自己买回来的菜在吴柯遥跟前晃晃,得意地说:“遥遥,等我给你做顿大餐。”
 之后,陈厉在厨房饬,吴柯遥凑近稽炎问:“鬼有没有来啊?”
 稽炎白了眼她:“鬼一直都在。”
 吴柯遥紧张地看了看四周,并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东东。她蹙眉,问:“这鬼是不是不敢出来啊?”
 “不知道。”稽炎摇头。
 他的确不知道,在这里的鬼是男是女,是恶是善,想做什么,又是因为什么缘故停留,他一概不知。
 所以,他只能等待。
 陈厉的饭菜一个小时就完工了,几人坐上餐桌,桌上有鱼有肉,看起来的确极为丰盛。陈厉给吴柯遥乘了满满一碗饭,然后不停地给她夹菜。稽炎自给自足,吃着饭,神思却不敢懈怠。
 吴柯遥看着自己满满的一碗,无奈地对陈厉说:“我真够了……”
 “多吃点,遥遥你太瘦了。”陈厉说,“吃多点,以后好生孩子。”
 吴柯遥差点喷饭。
 原本不想搭理的他们的稽炎,也忍不住说了一句:“想得还挺远,指不定是谁的孩子呢。”
 陈厉瞪他。
 吴柯遥埋头吃饭,谁也不想理。
 吃完饭,已经是晚上八点多。拾好餐桌,吴柯遥准备洗碗,陈厉拦住她,说:“遥遥,洗碗伤手,等明天我来洗。”
 吴柯遥愣了愣:“为什么是明天?”
 “因为我想葛优躺了。”
 “那我洗好了。”
 “不行,你休息就好。”
 “我真的可以……”
 “我舍不得你做事。”
 吴柯遥吞了口口水,这陈厉也太热情了。他对她说的每一句话,无不在表达自己的情愫,可是……
 她不是以前的吴柯遥,感动是有,但不是心动。
 吴柯遥张了张口,想告诉他自己的感觉,却不知怎么组织言语。
 正愣着,稽炎冷不丁来了一句。
 “算命的,给我看个字。”
 吴柯遥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稽炎坐到了沙发那边,拿了马克笔和纸在茶几上写着什么。
 她走过去,只见稽炎用马克笔在纸上写了个“吴”字。
 “你干什么?”吴柯遥问她。
 “算命啊。”稽炎理所当然地回。
 陈厉这时也走了过来,看了眼稽炎写的,“啧啧”了一声,边躺下沙发边说:“写我们家遥遥的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暗恋她。”
 吴柯遥脸一红,在稽炎对面的座椅上坐下,问:“要算什么?”
 稽炎挑眉,一字一顿地吐出两个字:“姻缘。”
 吴柯遥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到,陈厉也颇为吃惊地看稽炎,问:“稽炎你没事算什么姻缘?”还是用我家遥遥的姓氏!
 稽炎耸肩:“因为没事咯。”
 吴柯遥看着纸上与自己的姓相同的字,一时间,心莫名地跳快了几分。她清了清嗓子,稳定心神,深呼吸口气,才开始认真地端详。
 但这个“吴”字,越看她眉头蹙得越紧。
 “吴,上口,下天。口似棺材,居于天。稽炎你的姻缘……”吴柯遥刚说了一句,欲言又止。
 稽炎睨了她一眼:“埋葬在了棺材里?”
 陈厉一听,忍不住乐了。
 吴柯遥摇头,说:“是,但又不是。你所书‘口’,并没有封口,应该是有一线生机。天,为二人,二人合一。你命中姻缘,是二个人。”
 “二人?我可没有力,纠缠于两个人。”稽炎说着,加重了“力”二个字。
 吴柯遥瞪了他一眼,继续:“虽二人合一,但一人为大……这个意思大抵是,你与两个人有所纠缠,但最后只系于一人。”
 “大抵?”
 “嗯,很奇怪,你的这个字,我相不出再多。反正呢,你的姻缘坎坷,是否会埋葬在棺材里,系于你手。”
 稽炎微微蹙眉,缓而舒展开,睨着吴柯遥说:“算命的,你好敷衍啊。”顿了顿,他自顾自的笑了一声,挑眉,“是不是……不愿意给我算姻缘?”
 最后的那句,明显有挑逗的意味。
 稽炎不以为意,但吴柯遥却有些不是滋味。
 稽炎的姻缘,看起来很不妙啊……为什么她,会有些沮丧呢。
 窗外,有黑影掠过。
 而屋内的人,心思各异,谁也没有注意。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吴”的图解:
 ☆、隐藏
 第20章.隐藏
 见吴柯遥不说话,稽炎将视线转向葛优瘫的陈厉,拿起纸笔递到他跟前。
 “你也算个?”
 陈厉摆手:“我不信这些。”
 “哦?你不信吴柯遥?”
 陈厉立马直起身子,看向吴柯遥,怕她误会赶紧说道:“不是,遥遥,我没不信你,我就是没啥好算的。”
 吴柯遥心不在焉地点头,稽炎却是不放过他:“算姻缘啊。”
 陈厉指了指吴柯遥,说:“我的姻缘就在这,以为我和你一样。”
 稽炎翻了个白眼:“自信是好事,盲目自信就有些过了。”
 陈厉又重新倒回沙发,摆手:“我真没什么好算的。”
 稽炎递纸笔的手没回,看着他说:“前程呢?”
 “我就一个开火锅店的,要啥前程。”
 稽炎将纸笔放回茶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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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吴柯遥,漫不经心般说:“算命的,有人口口声声说喜欢你,却连取悦你都不愿意。”
 取悦?
 什么鬼?
 算命和取悦有啥关系?
 难不成刚刚稽炎让她算姻缘是取悦她?
 吴柯遥嘴角抽了抽。
 稽炎明显是在胡说,陈厉却是当真了。他又重新直起身子,拿起纸笔,说:“算算算。”
 一边说,一边在纸上写字。
 “为了遥遥我上刀山下火海都可以,算个命怕啥。”
 写完,他将纸放到吴柯遥面前,笑嘻嘻地说:“遥遥你随便算哈,怎么开心怎么算。”
 吴柯遥的嘴角抽得更厉害了。
 她看向陈厉写的,是“厉”字,他自己的名。
 “算什么?”吴柯遥问。
 陈厉说:“只要你开心。”
 稽炎嗤笑一声,随口说了句:“那就算,算命的什么时候能够想起你们的前程往事。”
 陈厉还没出声,吴柯遥却是先否了。
 “我不能算自己。”
 算命,本就是泄露天机。为不折阳寿,所有的算命者,都约定俗成的,定下不能算自己命途的规矩。
 “遥遥,那你算我,算到什么都行。”陈厉笑嘻嘻地说。
 吴柯遥白了眼他,然后看纸上的字。
 “‘厉’,分为厂和万。厂为半包围结构,一横为‘厉’的第一笔。但你所书的横很短,都没盖住万的一半。厂为‘家’,说明陈厉你的家……并不完整。又或者,在你心里并不为家……”
 吴柯遥缓缓说着,陈厉越听,脸色越不自然。他撇过脸,故作轻松地继续笑。
 “万,其中横与撇为另一个‘厂’,在你心里,有另一个小家,这个家,是你个自为家。里边的横竖勾,你所书横出头,与之构成利刀。说明,你有所隐藏。这把刀,或许是你的锋芒,又或许……是你的利爪……”
 “行行行。”陈厉额头布满了汗,他赶紧打断吴柯遥,“遥遥,你别说了,说得我这么厉害,我害怕。”
 吴柯遥看了他一眼,点头。
 陈厉立即就把写了字的纸揉成一团,然后擦额头的汗。
 稽炎斜着眼睛看他:“你热?”
 陈厉抹了把额头的汗,说:“遥遥都要把我家底掀了,我开个火锅店不容易,没点那啥也不好意思赚钱是吧。”
 陈厉说这话,无疑是将所算的“有所隐藏”指往一个方向。
 稽炎饶有兴趣地看他,缓缓吐出两个字。
 “有趣。”
 陈厉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对两人说:“我好累啊,我先上去休息了哈。你们也早点休息,这命算多了不好,都没啥新鲜感了。”
 说完,摆摆手转身就往楼上走。
 吴柯遥张了张口,刚要叫住他,被稽炎捂了嘴。
 回房全程,陈厉都没回过头。
 看到陈厉关门,稽炎才放开捂着吴柯遥的嘴。吴柯遥瞪他:“有鬼啊你忘了?还让陈厉单独去休息?”
 稽炎耸耸肩:“我一点都不担心他。”
 吴柯遥抚额,稽炎挑眉问她:“还算出陈厉什么了吗?”
 吴柯遥一愣,缓而想了想,说:“因为他出头的一笔,万又为‘一力’。陈厉好像想凭一己之力做些什么,或者是逃避什么,最终一力合为‘万’,可能这个万是万一,也可能这个万是万幸。”
 说完,她皱眉问稽炎。
 “你对陈厉这么感兴趣干嘛?”
 稽炎看她的眸光微闪,神秘兮兮地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神经病啊,你们还要打仗啊。”
 稽炎笑而不语。
 之后的时间里,两人一边聊着天一边看电视,不知不觉零点已过。
 吴柯遥困得不行,她打着哈欠凑近稽炎问:“这鬼到底出不出来啊?”
 稽炎抱着双臂,眼睛只盯着电视屏幕,慢慢悠悠地说:“不知道。”
 “你就不能逼它现身吗?”
 “能。”稽炎睨了眼她。
 吴柯遥靠得很近,他偏一下头,就感觉到了她扑面而来的气息。稽炎微微一怔,缓而又盯回电视屏幕,继续。
 “太麻烦,不想。”
 原来还因为稽炎说了“能”,吴柯遥提起了几分神,却因为他的后半句瘫靠在沙发背上。她轻轻“切”了声,继续打哈欠:“那这鬼要永远都不出来怎么办啊?”
 “它不会的。”
 鬼之所以停留人间就是因为有所执念,不管这鬼什么来头,他们的出现,无疑是对其有利的。要么,它需要他们帮助;要么,它要害他们。
 稽炎微微蹙眉,但是这鬼现在还不现身……是在试探还是在埋伏?
 正想着,只觉得肩头一重。
 他偏过头去看,只见吴柯遥已经困得不行,靠在他肩上睡着了。
 肩膀被她靠着,有些不舒服,但此时此刻,他并不想动作。她落在他肩头的温度,让他感觉温暖。
 这种温暖,好像很久不曾有了。
 不由得,又想起那个名字、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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