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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袖妖仙之山有木兮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涵小笙
楼凡卿握住解药,传音残虚鬼弟,不多久,残虚现身房中,他跪至楼凡卿床边。
见到楼凡卿,残虚鬼弟的嘴角微微上扬,艰难地露出一个笑容,喉咙里发着‘咕咙咕咙’的声音,但仔细一看,他气色不好,表情痛苦,残虚又变得有些失落。
楼凡卿拉过残虚鬼弟的大手,召出一只血枫虫,将解药与血枫虫一并交到残虚鬼弟的手心,后而他又调灵在残虚的手上写下‘楼凡卿’三字,他道:“鬼弟,去把这解药交给姜木叶。”
残虚鬼弟垂眸看了看那颗丹药与血枫虫,眉头慢慢皱成了一团,楼凡卿推了推他的手:“鬼弟,快去,算我求你了,下次我多给你买几串糖葫芦。”
残虚鬼弟眼巴巴地望着楼凡卿,喉咙里的‘咕咙’声略显无力,他握着解药与血枫虫站起身子,看着楼凡卿迟迟迈不动脚。
楼凡卿:“鬼弟,你一定要帮我送到……”
残虚鬼弟满脸不舍地转身离去,楼凡卿松了一口气,重新躺回榻上,小声地念了一句:“姜…木头。”
……
……
离开寝殿的黎诛回到大殿,屏退尤,再度唤来方莱兮。
黎诛坐于王座之上,面生怒火,眼带杀意:“说!他到底是如何为你刺鞭所伤!”
黎诛守了楼凡卿多世,对他甚是了解,整个妖世,除了那几号排得上名次的妖王,再无人伤得了他楼凡卿,只是如今……他实在想不通,为何楼凡卿会被方莱兮刺伤。
方莱兮忍住心头的怨恨,应声道:“昨日我用紫荆鞭捆住姜木叶,楼凡卿他自己一时着急,为救那狐狸,徒手抓住我的鞭子,才被那倒刺扎伤。”
听到此处,黎诛的脸色越发难看,方莱兮怕黎诛迁怒,又道:“魔尊,来兮不知他是您的人,请您不要责怪。”
黎诛默了良久,后而冷声道:“如今知道了,就把长生笛还来。”
方莱兮双手奉上长生笛,黎诛召灵取笛,扬手道:“下去。”
“是。”方莱兮落落地出了大殿,径直走向自己的殿室,这一路上她都在想那楼凡卿,她实在是想不通。
方莱兮待在魔宫整整一千年了,这一千年来他竟没有发现楼凡卿的存在,以前她总是看着黎诛对月发呆,如今算是知道……他为何发呆了。
方莱兮越想越气,心里也越来越酸,不觉间,泪水湿了脸,她可听说过,一万多年前,黎诛为了寻这长生笛,发动百万兵力,四海搜寻,如今想来,势必也是为了这楼凡卿罢!
“一万多年……你们相识…已经有一万多年了吗?楼凡卿……你到底是个怎样的存在?”
……
……
残虚鬼弟顺着血枫虫的指引,来到山洞前,见残虚鬼弟来到,姜卫七又恨又惊,紧搂着变作狐狸未醒的姜木叶,且用身体护住木之与小卷耳。
残虚鬼弟迈着笨重的步子往前挪了挪,伸出手去,摊开手掌,一股妖力涌出,凝成‘楼凡卿’三字。
木之露出脑袋,盯着残虚鬼弟手心那颗丹药,道:“狐狸哥哥,那是楼哥哥送的解药。”
姜卫七一看到残虚鬼弟就回想起当时他毁白水宫的狠样,他将怀中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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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到木之手里,暗动残灵,命魂索出。
命魂索绕着姜木叶,缓缓扭动,姜卫七出了山洞,扰动结界,玄冰幻境中的流白受感,信手一划,冰面上印出洞前画面。
姜卫七眼带血丝,死死瞪着残虚鬼弟,恶声道:“现在送上门来,是欺负我没妖丹么?”
残虚鬼弟警惕,姜卫七召动命魂索,命魂索攻向残虚,残虚振臂,甩动身上的铁锁链。
玄冰幻境中的流白看得出来,残虚鬼弟没有伤他之心,因而流白稍稍松了口气。
几个回合下来,姜卫七没有占到半分便宜,他心有不甘,强行结出一个灵力团,纵身打向残虚鬼弟的脑袋。
残虚鬼弟有点生气了,扬手一打,木之急忙出手,姜卫七被残虚鬼弟打飞,好在木之及时出手替他挡了一半力量。
姜卫七撞到一颗老树上,吐血落地。
“狐狸哥哥!”小卷耳与木之齐齐跑了出去,残虚鬼弟‘咕咙’了两声,将手中丹药扔向姜卫七,转身便走。
木之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丹药,后而才去扶那姜卫七。
见残虚鬼弟离开,流白心中悬着的那颗石头,彻底落了地。
第91章造丹,情裂,双攻黑化(四)
“狐狸哥哥。”小卷耳拉着姜卫七,欲将其扶起,姜卫七却似尸体一般,靠着大树,一动不动,眼眸里除了深深的绝望,再无他物。
“他们口中说的废物,大概就是我这样的罢……”姜卫七泪眼望着被枝叶遮挡的天空,甚是无助。
小卷耳没了哥哥本就伤心,如今再见姜卫七这般模样,心头更加难受,眼泪径直垂落。
“三年前,黎诛毁山,我无能为力,最后爹娘死了,哥哥死了,白水山毁了,如今木叶重伤,卷耳惨死,我依旧无能为力,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做不了!”姜卫七掩面大哭。
“狐狸哥哥,你别哭,别哭,会有办法的……”小卷耳跪在姜卫七身旁,抹去他嘴角的血,擦去他脸上的泪。
姜卫七放声大哭,好像要将毕生眼泪都流尽一般:“我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做不了……”
木之搂着姜木叶,立在姜卫七身旁,那悲凉的哭声回荡在林间,他到底是如何被逼成这副模样的……
此刻的姜卫七哭得像个孩子,或许……他本就是个未长大的孩子。
若姜卫七的父母还在,若白水山未毁,他此时必定还赖在父母怀中求顺毛呢。
玄冰幻境中的流白心隐隐地疼,姜卫七的哭声不断在耳畔回荡,这声音恍如一把一把尖刀,剜着他的心,这是流白第一次见他哭成这副模样。
天空渐渐下起雨来,雨声很急,淅淅唰唰,好像带着一股愤意,木之抱着姜木叶回了山洞,小卷耳则守在姜卫七身旁。
雨越下越大,姜卫七蜷缩着身子瑟瑟发抖,哭声与雨声相映,小卷耳脱下外衣,双手撑开衣裳,举到姜卫七头顶。
姜卫七缓缓抬头,小卷耳吸了吸鼻子,泣声道:“狐狸哥哥,你还有我们……我和木叶姐姐会一直陪着你,你一个人做不了的事,我们便帮你一起做,以后我会好好听你的话……”
姜卫七愣了半晌,看着哇哇大哭的小卷耳,他的心突然被不知名的东西戳了一下,喉咙闷疼,半晌说不出话。
这个小家伙失了哥哥,本就很伤心,如今还要学着大人模样来劝导自己……
姜卫七双手环住小卷耳的腰身,一把将其搂在怀里:“卷耳……是我糊涂了,我还有你们……还有你们……”
木之站在洞口,看着蒙蒙大雨中的那一团青影,他眼眶渐红,嘴角微扬,露出一抹艰涩的笑容:“大抵只有经历刻骨铭心的痛,除去一切杂念,你才能坚定原来的那个方向罢!”
此刻的木之,展露着一股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成熟稳重气息,他缓缓回身,走到姜木叶身旁,将手中那颗丹药塞到姜木叶嘴里,撸了撸她的喉咙,丹药滑入肚腹。
“他的演技很好,骗过了我们所有人,楼凡卿唯一失败的地方……就是看你时的眼神,这三界之中,只有对着自己最喜欢的人,才能笑得那般纯真罢……”木之轻轻顺着姜木叶脑袋的狐毛,继续轻语:“木叶,家仇与情爱……你会做何选择?”
……
……
北方魔宫。
自方莱兮走后,黎诛一直呆坐殿上,恍如失了魂一般盯着手中的长生笛,一言不发,眸中的怒意不少,但更多的是失落。
殿外大雨淅沥,殿中寂静无声,天空渐渐的黑了下来,魔宫四周殿室的灯火接连亮起。
“两万八千年了。”黎诛突然紧攥长生笛,贴近自己的心口,甚是无奈:“我们之间的一切,你忘得干干净净……”
黎诛长叹一声,起身道:“罢了,那样的过去,忘记也好……”
行至门前,黎诛信手一推,两扇大门‘吱’的一声,摆至两侧,只见殿外暴雨连连,闪电横穿天际,迎面吹来的风带着丝丝刺骨寒凉。
黎诛大步朝寝殿走去,他轻轻推开一条缝,进屋后脚步更轻,黎诛行至榻前,只见楼凡卿的脸色比先前还要白,额前的长发已被汗水全部打湿。
“凡卿。”黎诛心头一惊,下意识地伸手贴近楼凡卿的脸颊,手指刚碰到他的脸,一阵刺骨的寒冷便顺着指尖袭遍黎诛的全身。
“卿儿!卿儿!”黎诛单手将楼凡卿搂起,此刻的楼凡卿身轻如薄纸,身体冷如寒冰,黎诛心中大乱,他急忙掀开薄毯,只见楼凡卿的双手如预料般变得干枯。
楼凡卿身上散着浓烈的花香,他的头发开始变成一根一根枯黄的长叶,脸上生出一条一条裂纹,黎诛深知这是何预兆:“卿儿!醒醒!卿儿!”
楼凡卿没有任何反应,黎诛立即将楼凡卿平放榻上,他横笛于唇,手指晃动,笛声起,一股强灵缓缓而生,从长生笛中飘出,绕楼凡卿而动。
《安魂曲》是黎诛吹得最熟的一支曲子,这也是他最不愿吹响的一支曲。
在《安魂曲》的抚慰下,楼凡卿渐散的魂魄凝于体内,黎诛单手贴着楼凡卿的额头,暗暗调灵,铮铮灵力由前额流至全身。
那一根根长叶变回细长乌亮的头发,他脸颊上的裂纹也渐渐散去,黎诛右手下移,移至楼凡卿腹部,那两只干枯的手臂慢慢变回原来那般白皙柔嫩。
黎诛灵,心里仍旧难安,他翻开楼凡卿的左手手掌,那血点未消,黎诛大怒。
“方莱兮!”
话音未落,方莱兮就现身殿中,黎诛左手一掐,一股无形之力掐住方莱兮的脖子,将她拖至楼凡卿床侧。
“是我平日里太纵容你了么?如今敢骗到我的头上来!”
方莱兮被黎诛掐得面红耳赤,跪在床侧痛苦的挣扎:“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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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诛松手,方莱兮倒地,单手捂住自己的脖子,大口喘息,久久不能回神。
她从未见过黎诛发这么大的脾气,也从未见过他展露如此凌厉的杀气,在与黎诛对上眼的那一刻,方莱兮真的以为自己这次……死定了。
“解药给我!”
方莱兮艰难地支起身子,刚才被黎诛掐过的地方已然留了几道红印子,她泣声道:“魔尊,莱兮并未骗您,先前给你的丹药的确是紫荆鞭倒刺的解药。”
黎诛微微转头盯着方莱兮,方莱兮浑身发抖,眼眶里泪花汇作两条清溪,顺着脸颊滑下:“魔尊,莱兮真的没有骗你,那的确是解药啊。”
“你先前说,姜木叶也被你鞭子上的倒刺所伤?”黎诛若有所思地冷声问了一句。
“是。”方莱兮咬唇应声,满脸的委屈。
黎诛的眼眸里的光亮瞬间黯淡,回过头去看着那面无生气的楼凡卿,沉默了好半天才开口道:“再拿一颗解药来。”
方莱兮横袖轻轻拂去脸上的泪水,拿出解药,双手奉至黎诛面前。
黎诛接过解药,低声道:“刚才之事是我对不住你,你下去休息罢。”
方莱兮似有话要说,但话到嘴边,她又咽了回去,最后只吐出一个无奈而失落的:“是。”
方莱兮幻形离去,黎诛盯着楼凡卿,软声自言着:“卿儿,是不是我待你太好了?你竟要这般骗我……”
黎诛眸中的怒火渐渐化成一汪深不可测的幽潭,潭中全是楼凡卿那柔弱可怜的模样。
“今年已是第二万八千载,前两世我欠你太多,这一世……我不介意再欠你一点。”
黎诛脸色微变,眉眼之间的爱意带着一丝不甘与怨恨,他捏开楼凡卿的嘴,将丹药塞进嘴里,后而露出右手手腕,左手食指轻轻一划,鲜血缓缓流出。
黎诛将手腕凑近自己唇边,猛吸一口,后而俯身印上楼凡卿的唇,浓浓的血腥味儿在两人的唇齿之间流蹿。
软舌深入,轻触着楼凡卿的上颚,扰动着他的舌尖,带着一丝血腥味儿的唾液在两人的齿间交融。
黎诛脸颊上染了两抹红晕,他用那略显笨拙的大手扒着楼凡卿的衣裳。
衣带一松,外衣一滑,黎诛艰难地将舌头从楼凡卿嘴里/抽/了出来,他再顺着薄唇吻下,下巴、脖颈、锁骨……
粗重的呼吸扑打在楼凡卿嫩滑的肌/体之上,殿外大雨倾盆,冷风徐来,殿内床帐飘动,爱/液交融。
后半夜,黎诛呼吸越发粗重,床帐飘动间,隐约可见黎诛那双细长的白腿,线条分明的腰身,以及那双搭在黎诛肩头的长腿。
雨渐渐的停了,风也至了,黎诛拔出那物,长舒一口气,俯身吻了吻楼凡卿的额头,他的脸……依旧没有一丝血色。
黎诛侧身一躺,泪眼朦胧,他将楼凡卿搂入怀中,在他耳畔软声道:“卿儿,我给过你自由,是你自己不珍惜,此次,怨不得我了……”
天渐明,楼凡卿眉头微动,他睁开眼眸,黎诛冲他微微一笑,软声唤着:“凡卿。”
楼凡卿眨了眨眼睛,似魂不附体一般,黎诛抬手紧贴他的脸颊,轻轻摩挲:“若是觉得累,就再闭上眼睛睡一会儿。”
“魔尊……”
“我在。”黎诛笑得越发温柔,恍如一潭被微风吹拂的泉水。
楼凡卿慢慢抬手左手,看了看手掌,掌心的血点已消。
“毒已解了。”黎诛将楼凡卿的手轻轻按回床上。
楼凡卿又陷入呆滞状态,愣了好半天,他才开口说着:“魔尊,我刚刚做了一个……梦。”
黎诛:“什么梦?”
楼凡卿:“我梦到一个山谷,山谷里全是忘忧花,好美……”
黎诛浅笑着:“那是你最初生的地方,名唤忘忧谷。”
楼凡卿慢慢合上双眼,碎碎念叨着:“忘忧谷……难怪会梦到忘忧花,我竟忘了自己就是忘忧花身……若有机会,真想去看看。”
黎诛顺了顺楼凡卿额前的长发,柔声道:“那地方不怎么好,你还是别去了……”
楼凡卿没有应声,再次陷入沉睡。
……
……
宁安村林间。
睡在干草上的姜木叶突然动了动尾巴,守在她身旁的小卷耳试探性地唤了一声:“木叶姐姐!”
姜木叶伸了一个懒腰,四条狐狸腿拉的笔直,她慢慢睁开双眼,对着小卷耳轻嚎了一声。
小卷耳一把将狐狸搂在怀里,苦着脸:“木叶姐姐,你总算醒了。”
姜木叶幻成人形,摸着小卷耳的脑袋:“别担心,我没事了。”
小卷耳揉着眼睛,低声啼哭起来:“你醒了,狐狸哥哥又病了。”
姜木叶轻轻推开小卷耳,走到石洞右侧,跪在姜卫七身旁,只见他脸颊通红,大口地喘着粗气。
“哥哥他怎么了?”
小卷耳应声道:“昨天来了一个大巨人,他将狐狸哥哥打伤了,后来……他又淋了许久都雨,寒气入体,旧伤复发,就成了这副模样。”
姜卫七扫了四周一眼,心觉不安,问了句:“他们呢?”
“他们……”小卷耳横袖擦去泪水,低声道:“流白散仙和楼哥哥昨日一早就走了,木之哥哥出去找草药去了……”
“大……卷耳呢?”
“哥哥……死了。”
姜木叶身子一颤,全然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死了?他还那么小……
小卷耳再也挡不住那决堤的愤恨与心疼,哇哇大哭起来,打从一生下来就在一起的哥哥,如今永隔两世,再无想见的可能。
姜木叶拉小卷耳入怀,一面垂泪,一面软声劝着:“卷耳不哭,哥哥有娘亲陪,你有我们陪……不哭不哭。”
不知是小卷耳的哭声太过刺耳,还是怎的,姜卫七微微睁眼:“木叶……”
“卫七哥哥。”
姜木叶扶起姜卫七,话还没上一句,木之急匆匆地跑了回来:“木叶姐姐!快走!”
木之跃进山洞,神色慌张:“快点走,何佑带着好多弟子追来了。”
姜木叶当时决定取内丹时,就想到了会有这么一刻,那只抓着姜卫七胳膊的手微微一紧,转头缓神道:“哥哥,还撑得住吗?”
姜卫七点头:“走罢!”
四人出了山洞,往山林深处走去,走出山林,四人踏上了黄土大道,没走几步,数把长剑从天而降,阻断四人前路。
“姜卫七,好久不见。”姜卫七背后传来何佑那熟悉而令人生厌的声音。
第92章造丹,情裂,双攻黑化(五)
姜卫七回过头去,只见何佑领着数百名白衣弟子,呈网状列开,弟子们快速移动,把姜卫七等人团团围住。
何佑一如之前那般,高傲的冷视姜卫七:“狐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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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想往哪里逃?”
姜卫七慢慢的将手从姜木叶的肩膀上了回来,暗调灵力,命魂索出。
何佑噗嗤一下,笑出了声:“一只没了妖丹的狐狸,还想兴多大了浪?”何佑道话语里尽是嘲讽,惹得身旁的弟子亦跟着大笑起来。
姜卫七右手渐曲握拳,关节捏的咔咔作响:“我没了妖丹又如何?你想要的,还不是得不到!”
何佑直戳姜卫七的痛处,姜卫七也不肯服软,忍着心上之疼,强行揭开何佑的伤疤,他乃善渊宗首徒,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唯有心上一痛,那便是苦恋流白而不得。
何佑瞬间敛去笑容,祭出佩剑,扬剑便砍姜卫七,姜卫七横索相挡,一剑而下,姜卫七直接被何佑剑上的强力震倒,他只觉天旋地转,视线模糊。
“狐狸哥哥!”
姜木叶立马上前,凝力化出一把长剑,小卷耳扶起姜卫七,木之上前帮衬。
姜卫七本就体虚,如今再被何佑道十足力道一震,他只觉浑身瘫软,就连那仅有的一点殇谷残灵都无法凝聚。
何佑面露凶光,手中长剑散着铮铮剑气,他冷呵一声:“残杀我善渊宗弟子,剖取内丹的狐妖极其同党就在眼前,众弟子听令,灭妖取首,祭我宗弟子在天之灵!!!”
众人蜂蛹而上,姜木叶扬剑相挡,她一人哪里挡得了从四面八方聚来的利剑,不过几招,姜木叶的上身就多了数条血口子。
那方的木之亦结灵化出一把长剑,将小卷耳与姜卫七护住,何佑飞身落在木之面前,木之扬剑相迎。
个头不算高的木之挥舞着手中长剑,他的步子甚稳,扬剑的速度也极快,剑锋相撞时的力道也狠,何佑心中生疑。
眼前这个小猫妖的每一招,每一式都甚是老练,全然不像一个小孩子。
何佑加重手上力道,旁边的弟子又上前帮衬,木之很快被牵制住,何佑攻向姜卫七,谁知小卷耳猛然调出一股强灵,何佑急忙手后退。
小卷耳露出原身,化作璐鹿模样,微微动了动鹿角,姜卫七便横倒于鹿背之上。
众弟子神色微滞,以前在书卷上见到璐鹿妖的画像时就觉美,如今得以见到真身,弟子们皆迷了眼。
何佑嘴角一扬,眼露凶光,不禁想起蝶城看见卷耳兄弟时的情景,他冷笑一声:“先前果然没有看错,璐鹿妖!”
小卷耳驮着姜卫七转身便跑,何佑横剑于前,剑刃上生出重重冰刺,冰刺越生越多,他手腕一转,猛呵一声,将长剑竖插于泥土中。
长剑入土的一瞬间,冒着寒气的冰层自他脚下蔓延而开,黄土、青草、娇花皆被厚冰覆盖。
小卷耳扬起四蹄狂奔,乍然间,一个冰锥由地而起,险些将小卷耳的身子戳穿,躲过这一冰锥,小卷耳驮着姜卫七奔进了林中。
寒冰继续蔓延,这片山林全被寒冰覆盖,晶莹的冰层之下,那苍翠之色少了半分。
小卷耳不知前路如何,但他不敢停下脚步,那何佑一心要杀姜卫七,且自己也露了真身,若被抓住,后果自是不用多想。
跟在后方的何佑暗暗调灵,地面生出无数冰锥,小卷耳躲闪不及,被一个细长的冰锥贯穿鹿身,他长然嘶吼一声,后背上的姜卫七重重摔到了冰面之上。
姜卫七望着被冰锥贯穿高挑的小卷耳,那鲜血顺着冰锥淌下,一缕阳光从云层中泄了下来,洒在带血的冰锥之上,那色甚是绚烂。
姜卫七的心疼得厉害,前所未有的无力感袭上心头,在玄冰幻境时,叶子同的临终嘱托,姜卫七记得一字不差……
可是如今呢?大卷耳已死,此刻小卷耳又命悬一线,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看着……
姜卫七的视线越发模糊,他望着那一团模糊的鹿影,绝望又无力的唤着:“卷耳……”
“卷耳……”
小卷耳垂着眼眸,望着地上的姜卫七,轻轻叫了一声,热泪顺着眼角垂下,刚落到冰面上,就被寒气包裹,凝成了冰。
何佑提着长剑缓步走近,谑声道:“呵!姜卫七,看看你现在你的样子!丧家犬都比你好千万倍!”
姜卫七努力挣扎着支起脑袋,何佑右脚一踢,正中姜卫七的太阳穴,姜卫七的整个身子朝后飞了数米,翻滚几周后停在了冰面之上,口鼻喷出鲜血溅了一地。
姜卫七大口喘着粗气,微微动了动脑袋,他双眼渐合,但那冰锥之上的璐鹿妖使他强撑下去。
何佑冷笑着:“你的流白散仙呢?快叫你的流白散仙来救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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