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狂欢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冒雪行疆
“你快点。”他指挥着箭头戳我后背。
“快个屁,男人最忌讳快,你不知道吗?当年第一次撸的时候,你也没有比我慢啊。”
“开黄腔也没用,陆潜,站起来。”
“我又不是萌萌,我站个屁!”
“自然数搭配减法法则,或者实数搭配加法法则,你选一个,马上站起来。”
“我不。你知道我有多害怕数学吗?我当年按天儿打针,疼的都骨折了,烧成傻逼,嘴里时刻含着一口尝不出味道的血,吐不出来咽不下去,梗在嗓子眼儿那。我吃了那么多苦,看到的什么前情往爱恨情仇都顾不上,只一门心思地想算法,但是等我兴冲冲地冲到电脑前面,看到那堆马赛克的时候,脑浆都恨不得当场搅成同款的马赛克。你知道那种痛苦吗?那几乎是我最最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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惧的事情。你总怕我是假的,那样你就会从天堂跌入地狱,你知道吗?我在看见那堆马赛克的时候已经尝到那种滋味了。现在我硬着头皮陪你来了,硬着头皮看了你写的那些公式,现在你又要强迫我记住吗?你是不是真的当我刀枪不入啊?我现在每天每天被四十亿人在脑子里踩来踩去,你是不是真的当我感受不到疼?”
“陆潜,我不敢保证我比你更加痛苦,但是在你痛苦的时间里,我也是非常的痛苦。你打针的那段时间,我也摔了个骨折配脑震荡,之后很快被陈予白送到电击实验室里面去。他们对照着我的脑活动图像进行准确地刺激和训练,试图淡化你在我记忆中的分量。电击的强度根据我记忆的喜好程度来调节,为了保证实验的确度,没有麻药,没有镇定剂,只有最基础的固定带。但是实在太疼了,他们后来就尝试将我的几个主要关节卸下来,即便是这样,我的腰椎也骨折过一次。”
“不只是肉体上,神上也一样的痛苦。我名义上的爸爸朗诵着我们以前生活中的片段,不断地刺激着我的记忆。你还记得他给我们讲365夜的音调吗?一模一样,丝毫不会因为我的痛苦而有所变化。他拿着我们两个的合照,一遍一遍的问我‘还记得这个人吗’。那种感觉太痛苦了,我和他早已决裂,但是仍想不到他会用这种毫无情绪波动的方法来对待我,我也不是刀枪不入的人,所有我封闭了自己。”
“你知道gaia的针剂并没有完全治好我的病,在我的脑中始终存在着一道屏障,那道屏障在我连续注射针剂的时候曾经救过我一次,这次我主动将我最值得保护的东西都挪到了它后面,我通过这种方法来保护有关你的记忆和queer的技术。所以,现实生活中,我又成了一个只能通过你来接触世界的智障,更悲惨的是,我根本见不到你;而在这个世界里,我也不能顺利地完成queer的复制,需要一点点地将它们再搬出来。”
比惨大会猝不及防地就开幕了,而且刚开场大家都把最惨的那件事糊在了对方脸上。不知道他怎么个感觉,我已经震惊得不知道先问他哪个部分好了。问完以后呢?比这些略惨的事情还需要说吗?
要的吧,再小的伤口也是伤口,哪怕已经结痂看不到痕迹,也同样需要爱人的抚慰。
“你对我说谎了,你只说你需要时间恢复gaia的能力。”
“是,”他点点头,“我并不想和你说这些的,但是我发现相比较而言,我更担心你觉得我不在乎你。”
“我只是有一点生气而已,并没有那么觉得。”
“我现在只有你一个。陈予白就不提了,我妈妈爱他而不爱我,我甚至并不知道她的名字。”
“陆息然同志也是个坑,顶了个生孩子的大雷,还妄想我做一个普通人,枉我还经常惦记他。”
“骨折没拆石膏之间,是不是很痒?”
“是,连个能帮我挠石膏的人都没有,大家都忙成狗。”
“我也是,动也不敢动,绝望极了。纪存在那个丫头来看过我几次,有一次正是我痒得没处说的时候,我当时想如果她还是朋友就好了,我至少有一个能说上两句话的人。”
“如果是朋友,应该叫她阿拉蕾的。不过我并不怎么恨她,她杀了凯瑟琳,留给了我机械眼,里面你的影像和白楼里大家的阵亡照片至少帮我撑到了见陶医生。”
“等见了面,也拿给我看。”
他没说,但是我们两个都知道是什么。一想到那些死不瞑目的老师和同学,就又什么都不想提了,我们两个是惨,但是至少我们还活着。
“如果我们现在突然苏醒了,会是什么样的?”
“不确定。有可能我还是个智障,有可能我已经正常了,但是为了大局,还是要装智障。无论怎么说,现实生活中queer的复制还是要你来完成。”
“你早把前因后果说一下不就得了。”
“讲点道理行吗?是你执意要等到比惨大会上再说的。”
“算了,你再简一下故事,争取大会召开的时候,一举拿下第一名。我粗略比较了一下,第一名你还是最有戏的。”
他点点头:“和我预测的一样。你呢?要开始学数学了吗?”
“是啊,突然在这比惨,不就是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吗?”我人生中为数不多地对他翻了个白眼,然后小心翼翼地打量他。他似乎并没有和我生气哦,难道说我的地位要有所提高了么?沉思中……
陈琦舍弃了黑猫,变成自己的样子。
“干嘛?”
“用猫打架,总没有人形来得过瘾。”
“那我嘞?用这个厘米级别的兔子和你对战?”
“有准备。”
那个一直隐藏在阴影里的银发皮囊,从塔顶一跃而下。
“我凑,他被我们的爱情刺激得受不了跳楼了吗?脸着地就没法儿看了啊!”我刘海炸毛。
“就你想的多。”
陈琦用法阵托住了他,他轻轻地从墨绿色圆盘上跳下来,走到我身边,对着我微微一笑。这货怎么说,有点像自带柔光的充气娃娃,丝毫没有老子身上一半的动感和青春活力。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我指着他问陈琦。
“如果你没有遇到我,你将来会长成这个样子。”
发现不是情敌之后,好像看着它也没有那么不顺眼了。
“这发型能打?说的这么肯定,你是算命的?”
“算过。如果没有我,那么你就会成为顾清教授的徒弟,他的徒弟总不会长成一个大眼睛的逗逼青年,应该是一个出尘脱俗的人,住在高塔里,醉心研究,不理俗世。”
“找茬儿骂我就算了,你还自己夸自己?!”我气的仰面躺在地砖上。
“你不是知道了吗?他根本不想我做徒弟的。”陈琦叹了口气:“穿上试试吧。”
试问着世上谁像我一样,换皮囊比换衣服的次数还多?我穿上了皮囊,迎风甩了甩我那头巨沉无比的头发。为天下长发及后脚跟的人类致敬。
“我能把这个花圈摘下来吗?”我站起身适应了一下。
“可以啊,”他指挥着之前的黄色箭头冲过来削掉了我的花冠,甚至还削掉了我不少头发。
“啊啊啊,我的充满光泽的银白长发!”我抓起刚还嫌弃的头发,向他怒吼。
“刚才不是嫌弃的要命?”他抱臂冷笑:“对着这个样子的你,下起手来,反倒容易了不少。”
“啊呵呵,我也是觉得人形的你比较欠揍。”我招出了浅白色的法阵。
“现在用这个是不是晚了?”陈琦脚下一顿,凭空摁住了我的头:“写乘法公式。”
“好的好的。”
在我还战战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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兢地活在盖亚学院,并且真的会做梦的时候,我梦到过陈琦扼住我的喉咙要杀死我,哈希雅认为是我太紧张的缘故,现在看起来,我梦到的就是这个场景吧!
哎,我们两个永远都走不了情深似海那个路线了。已然认命。
作者有话要说:
好的好的。啊哈哈哈哈……陆潜咋那么逗。
第125章深渊
我如同画大饼一样跟着陈琦画了好几天,虽然还是个数学残疾,但是脱敏实验做久了,对数学真的没有那么恐惧了。明天又是狂欢日,我们俩需要回里昂那里领主题,然后写代码,之后再回到这个地方操练。
“你自己说说,你画的那个屁股一样形状的法阵,你觉得可以吗?”明明已经工了,陈琦还在一边叨叨叨。
我鼓了鼓陈琦给我新配的披风,无知到理直气壮:“那我写了导数,它就表现出那个样子,那我有什么办法?”
“那那那,数学没补好,把语文还带沟里了。”陈老师有点不嗨森。
“你你你,总指责学生的老师也是有问题的。”
“还想不想要华丽的帽遮儿了?!”陈琦疑似要摔东西。
“要要要!”我双手举过头顶。
陈琦颓废地坐在地上,用法阵在我帽子上绣花。
“我还想要一个金线织的球。”
他非常无奈地比了下拳头:“这么大?”
“一半大小,要有毛线球的那种层次分明的质感。”
他放下了绣花针,开始搓毛线。我坐在他旁边,用法阵戳他腿玩儿。他自带了一个透明的防御法阵,我那些白的红的绿的甩上去,都像打在水面上。
我这几天过得很幸福,仿佛回到当初考二附,他哄我做卷子的时候。只要肯学习,要什么给什么。我选了好几个经典动漫人物套装,安排给银发的皮囊穿,最喜欢的是《圣魔之血》里银发眼睛哥的造型,我在脑勺后面揪了个小辫子,相似度百分之八十。打斗的结果我不能控制,但是过程的可观赏性,我还是能保证的。就好比一个学霸给学渣补课,学渣打扮的漂亮一点,至少学霸在气出脑溢血的路上还能养养眼。
我一个23,正常大学都要毕业的人……心酸。
“试试吧。”陈琦将毛线球和帽子都递给我。
我把毛线球系在刘海上:“好看吗?”
“好看,你说你今年13都有人信。”
“嫌弃我弱智?”
“你不要这么敏感可以吧?”陈琦站起身,变化成猫:“走吧,回去。”
“稍等。”我把毛线球系在兔子皮的刘海上,有点沉。
“爬山回去吧,顺便做能力测试。”
我们俩从寻常人基本会忽略的缝隙里爬出来,陈琦的眼睛马上立成一条缝,而我也迅速掏出太阳镜戴好。玉龙雪山海拔不是最高,景色在我看来,却是最美。比他更动感的山,没有他雪景好看;比他雪景好看的山(约等于无),没有他这么景色丰富。玉龙十三妹,团结在一起,起起伏伏,全端起来的时候有点像托着一条褶皱有点多的哈达,哪个雪山都没有这么酷炫。
我随手从地上捡起一个世界,吹了吹上面的雪,递给陈琦。玲珑世界,纤毫具现,从我为他准备好的视角看过去,里面是一群晒太阳浴的人,孩子在沙滩上奔跑。他随意地看了一眼:“给我看这个干吗?”
“看见了吗?他们玩着呢,一会儿你举雪山的时候轻着点。”
“你让我在你脑子里举它?你怎么不给我一根杠杆让我去撬动地球?”
“要杠杆吗?”我变出一根竹竿来。
“报复我逼你学数学是吧?”陈琦接过竹竿,认真地找了个地方将它斜插进去。
我使劲儿给他鼓鼓掌。
“哥们儿这是挖什么呢?河神最近撒福利了吗?”一个路过我们的背包客问。
“没挖什么,我要把游戏世界撬起来。”陈琦答。
“黑猫cos阿基米德?”
“我男朋友要求的。”陈琦用了下力气,竹竿“噼啪”一下开裂了。
“哈哈,我看至少得是金箍棒才撬得动。”
陈琦摇头,对我笑了一下:“不一定吧?”
“那你加油,听说雪山经常会挖出奇怪的东西哦!”那人说完不着边际的八卦,特别愉悦地离开了。
“再给一根?”人走远后,陈琦摊开手掌,非常好脾气地问。
哎,捉弄他真是一点意思都没有。我们两个确实有个能力测试,但是比抬起雪山简单多了。计划是这样的,我顶着兔子皮远离陈琦,然后看看多远之后,陈琦会失去对兔子皮的控制能力。数学能力和空间控制力,都是他需要紧急修护的东西。
“那按照计划,我往东,你往西,等兔子皮不能用了,我给你发邮件,你去家园系统里看,然后我们两个在客厅里见面。”
“你不会迷路吧?”陈琦迈开一条腿,又了回来。
“放心吧,我按个五线谱,分分钟就回去了。”
“不要在许愿树那耽搁,快回。”
“嗯嗯,你放心。”我用力点点头。
他尾巴摇了摇,有点犹豫地对我说:“那……一会儿见?”
“要一个爱的拥抱吗?”我台腔问他。
他几个跳跃,一转眼就没影儿了。我心里有点甜丝丝还有点不想分开,形影不离了这么多天,我非常容易地就找回了以前的感觉,再加上这几天他都在做小伏低,全力哄我,和小升初那阵子哄我复习面试一样,更加不想分开了。
看着他在雪地上踏过的几个猫爪印,我伸出兔子爪子隔着几厘米在上面比了比,好像可以完全放在他肉垫上呢!哎呀,心心相印也就是这么个感觉了吧。羞涩~
我转身向与陈琦相反的方向走,走了几步就开始非常想念他,撒腿跑了起来。gaia真的是有着牲口万万不能让陈琦知道一样的恢复能力,我从小五跑到小十,兔子一样能打。上次他去了白楼,我在河岸旁,兔子就石化了。
也许再去数学世界几次,陈琦就能够将queer完成了。想到这里,更加美滋滋,再往后想想,脸都快红了。
我趴着从小十的冰川坡上滑下来,蹭蹭毛脸降温。快到底的时候,我睁眼看了看,好家伙,差点吓死我。和我面贴面的冰川里好像封了一片深海,从两侧到正中,颜色越来越深,正中漆黑的一条,仿佛黑洞,也像深渊。我划到底,摸到了冰川的边界,我向上抬了抬,里面的海水纹丝未动。我调出邮件系统,给陈琦发邮件,还配了个图。
【这是个什么地方?】已读。
【不觉得这个问题有点具有讽刺意味么?】陈琦没有配表情,但白眼的感觉呼之欲出。
我一边心虚,一边调出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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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谱来看。是个叫“恐怖世界”的地方,陈琦曾经想拉着我去,但是最后一时心软没去的地方。说实话,换成两周之后的我和他,他绝对二话不说就拉着我跳进去了。
时间啊,真是扒下彼此伪装的神物,刚刚重逢那点客气劲儿一点都没有了。
【你在哪儿?】
【十一峰,快到游戏世界边界了。】
【可以了,差不多就回来吧。】
【我再试试,能走到尽头的话,也许就能复原queer了呢!】
【好,客厅等你。】
我转头继续看这个世界。里面黑漆漆一片,什么都看不清,五线谱上也看不到什么需要我调动的人。再细看一下,这个世界的五线谱是静止的,弹的是一首《安魂曲》。
吓人。
这种怪事也太奇怪了吧。虽然说和陈琦开始探究狂欢世界以来,我发现我对我的脑子远没有想象中那么了解,但是……也没有无知到这个地步吧?连这个世界的规则都想不起来。
隔着冰,我轻轻抠了一下那条渗人的缝隙,那条缝隙居然就这样简单地裂开了,里面涌出一团浓雾,将我整个包裹了起来。
突然感觉不妙。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不在名胜古迹上刻字就不会被罚款,不作死就不会死。我有一种预感,再和陈琦见面我可能会被他骂死。
黑暗中,空气粘着,一切死一般的寂静,只有水滴答的声音。
我在一个地下水管中醒来,兔子身形还在,周围是一个人都没有,连个老鼠都没。我试图调五线谱,真棒,根本调不出来。毋庸置疑,我现在就是一只非常普通、手无寸铁、只有一个金色球球的兔子了也没有那么普通,毕竟人正常的兔子是绝对不会走着走着身体就硬成雕像的。
“你醒了么?”一个小女孩的气声在我耳畔响起。
我回过头,没有人。
假的假的假的假的……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是什么来着……是什么来着……规则啊……想起规则来也好……
“小兔子,你醒了么?”她又催命一样催我。
“我没有。我睡着呢!”我随便应付她。
“睡着为什么还会说话?”
“说梦话呗!”
“你骗我……”女孩子轻柔的声音渐渐狰狞起来,“你居然敢骗我,我要把你送到你最恐怖的噩梦里,让你永不超生。”
“哈?能多不超生?现在谁不想超生?你不知道吗?恐怖片的boss话越多看起来越不恐怖。你这么爱说话,怎么不去当访谈节目主持人啊!”我边说边摸到身旁的一块石头使劲扔向她。
她一把捏住,然后将石头攥成粉末。怪力少女松开了手,继续用阴森语气对我说:“面对心中的恐惧,成为它的食物吧……”
“楚人美咒怨闪灵双瞳贞子死神来了绝命镇我通通都不怕!”
“恐惧……你看,恐惧它来了。”
我死死地闭上眼睛千万不要是楚人美,拜托拜托……
作者有话要说:
楚人美是我小时候最怕的角色,虽然那个片子和陆潜差不多大,但是还是吓吓他吧。
第126章恐惧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坐在一个时尚餐厅里,而我又一次失去了我的形体。看来陈琦的兔子只能走到这里了,就是不知道是个什么地方。
我站起身在餐厅里转悠起来,餐厅色调是奶白配浅橙,每排卡座之间的隔断上都摆着白色的雏菊花,清新的不得了。说真的我怎么都不记得哪个指缝里看完的恐怖片里有这个场景,依稀记得死神来了里面似乎有快餐店杀人的场景,但我完全想不起来了。
多可怕,我冒着阳痿的风险换来的能力,掉进一个游戏世界里就再也想不起来了。可能这就是那个小少女说的恐怖之处,我的那些五线谱啊,一根都调不出来,可是我还急着去找陈琦,像吃了化功散的武林豪客,急着去为民除害那么急。
我贴着墙壁转了有半个多小时,还是没看到电锯或者鬼魂儿一类的东西。服务员笑脸迎人,食客埋头苦吃。我在天花板上贴了一会儿,突然发现我好像是这个屋子里最恐怖的存在了。
也不知道离开我这些时间,狂欢有没有乱套,我那几百只触手什么时候才能出现啊?
正这么想的时候,我看到了他推着一个婴儿车进了餐厅。不是我那个尚且16岁处于大脑恢复期的少年好奇,而是三十岁左右的他,他的婴儿肥已经完美地遗传给了他的孩子,露出比年少时更坚毅的下颚线,纤薄的嘴唇微微上翘着,恕我直言,越长越像我老丈人。
他推着孩子落座,我蹭到他身旁去看那个孩子。孩子捏着一只橡胶大象,正在午睡,睡着的样子和陈琦也是非常相似。虽然陈琦并不爱孩子的事情已经暴露,但是我和陈琦孩子的小名早就取好了,老大叫大怪,老二叫有点怪,老三叫特别怪。这孩子一定就是我们的大怪了,一脸的王霸之相。我喜滋滋地多看了他几眼,翘首等待着三十岁正值美貌年纪的自己进来惊艳四座。
过了几分钟,有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男人举着冰淇淋走进了餐厅,他扫了一圈,眼睛一亮,径直向陈琦和那个孩子走去。
难道今天是陈琦带着孩子出来见朋友的故事?
这么想着的时候,悲剧发生了。他咬了一口冰淇淋然后将自己的臭嘴贴在了我男人的
我的眼睛!眼睛!瞎了!我马上把头插进□□里,我不要看任何这样的场景!我那个该死的脑子会记住这个画面到永久的!
“现在,你相信了吗?这里是恐怖世界呀!”有一个人在我耳边轻叹。
“你是谁?我是这个游戏的管理员,交出你的权限来!”我闭着眼睛大声问。
“不如……你来猜猜我是谁?”他攀上我的肩膀。
“你为什么能听见我说话?”
没有人回答我。我闭着眼睛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回答,这期间陈琦和那个男人的说笑声一直钻进我耳朵里,还无孔不入。我忍了一会儿,咬牙睁眼坐到陈琦身边去。他的面前还有半份三明治,但是并不受他的青睐,他明显对桌子对面的男人更感兴趣,聊了一会儿他将右手臂伸直,搭在那个男人的餐盘边。和十几岁的时候相比,他的手指长了点肉,无名指上的金属环微微嵌在皮肤里,有一种束缚感。
我心都快碎了。
这一刻,我最恨的是我失去了马赛克的能力,这样我就能把他对面那张脸挡住,不用看到这样画面。
“孩子几点睡的觉?”
“打电话让你买冰淇淋的时候。”陈琦对他笑了一下。
那个笑容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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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每次对着我笑的时候是一模一样的。我下意识跟着笑了一下,然后才意识到他根本看不到我的笑。
我感觉我要变成厉鬼了我。
我坐到了那个男人的身边,看他们两个聊天。陈琦时不时笑着,和他说着工作上的琐事。做了他三年助理的石浦写了辞职信,理由是他面对陈琦的时候总是结巴,其实他大学是校辩论会的成员,在辞职信末尾还贴上了他们比赛实录。陈琦低头在手机里翻找,然后递给他看。那个男人看了一会儿,笑到眉毛飞起来,陈琦慈爱地伸手按了按他眉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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