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有美夫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漆小树
 没想那夏仁赞十分淡定,也不抬头看看是谁跑进来了。只将目光锁在书上,问道:“何事?”
 被这小毛孩的气势定住了,华思反应了一会儿才接话道:“你就不看看是不是刺客?”
 “彼岸花的味道,淡淡的清香。刺客倒确实是刺客。两个月前,差点把我的命交代在大漠黄沙中的人,应该错不了。”
 第29章王子
 夜晚的束边,真的很冷,华思却觉得汗流浃背。原来一开始,他就知道。
 “所以你让我加入军营,就是想让我看看,我做的错事,究竟带来了什么样的后果?”
 “蠢。”夏仁赞淡淡应了一声,转了话题,“你来什么事,是来保护我的吗?”
 “……”虽然是,但华思觉得她要是应了,感觉味道有点儿怪怪的。
 “不是,孟义让我转告你,让你去找赤扎木将军,特议和谈之事。”华思说。
 夏仁赞没说话,既不像答应也不像拒绝的样子,抬头将华思看着。虽然华思知道一身黑的自己,他什么也看不见。但却在这目光中,不由紧张起来。
 妈耶,一个十三不到的小毛孩。华思不自在的扭了扭。
 “如果是你陪着我的话……”夏仁赞笑了起来,“那我就去。”
 夏仁赞起身随意披了件狐裘,去找赤扎木将军了。华思啐了一句,和我什么关系。又偷偷地赶紧跟上。
 天是黑的,人却是最激动的。那赤扎木将军,应该是晚上多喝了几杯酒,房间里格外闹腾。
 夏仁赞站在外边,几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就有小厮出来,将人领了进去。
 华思跳上房顶,在天窗旁边待着。
 “呦,这个货色还行啊!”赤扎木眯了眯眼,将歪在身上的男子往外推了推,勾着腰,色眯眯地将夏仁赞上下打量了一遍。
 旁边有小厮提醒道:“将军,这是大同夏小将军。”
 “大同?大同人送来的吗?”
 “……”小厮有些为难,不知道说是还是不是。
 “那大同送来的人,还不过来倒酒。”赤扎木打了个酒嗝,晕乎乎的样子。
 华思十分怀疑,这一趟来的有必要吗?
 “将军,来,小侍伺候您喝酒。”旁边刚被推开的小侍,含着酒送了上去。
 这乱七八糟的景象,夏仁赞整个人就像一个置身事外的看客。也不说话,就在一旁淡定的站着。
 华思刚想着人是不是被吓傻了,不会反应了。没想夏仁赞朝着她待的方向看了一眼,似笑非笑。
 只是这个似笑非笑的神情,却刺激到了赤扎木将军。她一把推开身上挂着的小侍,怒站了起来。
 “你笑什么!”
 “将军息怒。”旁边人细弱蚊蝇地声音,盖不住赤扎木突发的神经。
 “警告你们这一群大同的弱鸡,迟早有一天,让你们的皇夫躺在我胯.下承欢。”
 论一个笑容发生的惨案。
 赤扎木是真的被刺激到了。
 原来这赤扎木将军一直主张敌对大同,除了想建功外,还是有一段不太好的回忆的。
 话说赤扎木年轻的时候,在那漠北的大草原,在那干涸的大水洼坑里,见到了一个美丽的男孩子。
 他的衣服如同水洼坑一样的五光十色,他的脸蛋儿阳光灿烂,照亮了赤扎木灰黑色的眼睛。
 “你站在坑里干什么?”赤扎木问。
 大草原上最魅力炫的就是这样的水洼坑。不同湿度长着不同颜色的草。待水彻底干了,就变成了一块五颜六色的地方,点缀在单调的草原上,炫夺目。
 或许是因为男孩子本来出,或许是有水洼坑的锦上添花,赤扎木觉得她已经沦陷了。
 “我站在坑里,关你什么事。”男孩子傲娇的抬起下巴。
 赤扎木想,火辣的,我喜欢。
 契丹汗王搞了一场狩猎。那草原上奔腾的宝马,嘶鸣的牛羊,鲜红腥香的野草,热血沸腾。
 赤扎木是契丹第一勇士的女儿,毫无例外,她在年轻的队伍里,得了第一。
 带着满脸的得意,最后一把箭搭在拉满的弓上。虽然只是一只灰兔子。
 “住手!”
 赤扎木愤怒回头,不知是哪个没有脸色的人打扰了她的兴致。
 就见那念念不忘的面容,骑在红棕色的宝马上,从远处踱来。
 赤扎木露出一抹笑容,是他!
 我看上的人,果然是心地善良。
 那黑漆漆的大眼睛珠子,跟马下呆呆的兔子一样可爱。那连一只小兔子都不忍心伤害的心,是那么温柔。
 赤扎木了箭,默默地插在背后的箭筒里。然后……
 然后,破空之声。灰兔子弹了弹腿,大眼睛珠子瞪着,死不瞑目。
 男孩子跳下马去,捡起了他的战利品。
 “……”果然,我看上的人,火辣的,我喜欢。赤扎木想。
 赤扎木终于知道了那男孩子是谁,契丹汗王在外养大的王子。
 十五岁花季的年纪,他终于找到自己的尊贵身份,被接回了王庭。而这次狩猎,就是这个王子的见面会。
 赤扎木捧着手里的马奶酒,目光斜在那上首坐着的新王子身上,久久不能移开。
 “吱吱,我劝你还是死了那条心吧!”旁边的密杂吉嗤笑一声,“什么好不容易找回来的亲骨肉。汗王那一堆儿子差他一个?不过要拿去换粮食的罢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你个维吾尔邪病体的杂种。”
 密杂吉是邪病体没错,但她真的没骗赤扎木,王子真的是用来换粮食的。
 走在漠中的骆驼队,摇摇晃晃,绵延百里。
 人们都说,王子的婚礼,真是浩大。
 赤扎木站在高耸的岩石上眺望,她那还没来得及开始的初恋,慢慢成了失恋。
 契丹的王子被送去大同了。赤扎木从此喜欢上了玩弄大同来的男人。
 尤其是烧杀抢掠之后,躲在屋棚子后边,瑟瑟发抖的男人。那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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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是最好的发泄。
 而今天在这站着的,是大同最著名的男孩子,尊贵过皇子。
 赤扎木赤红着眼睛,她看到了那一片五颜六色的干涸水洼,她看到了那一只血淋淋的灰兔子,她看到了那一队绵延的骆驼伏着硕果累累……
 “我的艾提!”
 谁也没有想到,赤扎木真的色向胆边生,将夏仁赞扑倒了。
 场面一度混乱。乒乒乓乓的声音,夹杂着尖叫声,小侍们吓得抱头鼠窜。
 被压在赤扎木身下的夏仁赞,刚抬起手,被赤扎木一把按下。
 锦缎哪里抵得过现契丹第一勇士的暴力,撕拉一声,露了腿。撕拉两声,露了膝。撕拉三声……
 赤扎木挺在了夏仁赞身上,没了动静。
 华思扯住夏仁赞的手臂,脚蹬在桌角上,使出吃奶的力气,才将人给拉了出来。
 在场的人,吓得惊恐着一双大眼睛。就这样看着从天而降的华思,失去了反应。
 捞起夏仁赞来时披的狐裘,扔了过去。趁着外边的人还没来,里边的人还没有反应之时。两人匆匆离开。
 “我冷。”华思只顾着在前边跑,却突然被身后的夏仁赞拉住。
 他光着白花花的腿,在晕暗的灯光下,扯着华思,看起来楚楚可怜:“我冷。”
 顺道撅了撅嘴,这副场景,搁在十三岁的青涩少年身上,是该有多萌。
 而华思只觉得置身寒风之中,一抖。
 “你故意的?”
 事儿好像只有自己不知道一样。不管是让夏仁赞去找赤扎木的孟义,还是让华思陪着他来的夏仁赞。
 “你们不也是故意的。”夏仁赞嗤笑了一声,带着不符合这个年纪的讽刺脸,似是看破一切。
 “我……”难道说我不知道?华思叹了一口气,也解释不清,也没有给他解释的必要,“看怎么拾这烂摊子吧。”
 “那要看你给那赤扎木将军用的什么针了。”
 “……”华思默默摸出插在衣袖子里的银针,却突然大惊失色。那里,刚在冷风中吹了一会儿,竟然都变成了黑色。
 “我什么都不知道的。”华思楞楞地道,“这针……”这不是一直待在自己身上的针吗?有个头疼脑热,还拿来治过病的。
 “赤扎木在契丹还是很有威信的,尤其是那些主张入侵我大同的莽妇,一定会抓住这个机会不放。我看和谈多半进行不下去,趁现在赶快逃吧。出了这契丹的地盘,才能安全。”
 面对夏仁赞的当机立断,华思却犹豫了:“真的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吗?”
 “还怎么挽回?把你交出去做个替死鬼?”
 夏仁赞连回去拾的打算都没,直接让华思带着他跳了墙头。两人运气倒好,城外有商队耽搁了进城的时间,用披在夏仁赞身上的狐裘换了匹马。脚程是快了很多。
 这是华思第一次跟一个异性,还是一个光着腿的异性,这么近距离的接触。本来这么紧张要命的环境下,一些尴尬啥的是感受不出来的。
 但是。这确定是名震朝野的夏小将军本人?
 夏仁赞本来是正儿八经坐在华思身后,扯着她的衣服的。
 见她急于跑路,也没注意。就偷偷地环上了她的腰。又跑了一阵子,见她没有反对,就把脸偷偷地贴上了她的背。又过了一会儿,见她也没有反对,整个人都贴上去了。
 灵鹫山下,住着一对老妇。八十的岁数,超过七十年的感情。那妇人年轻的时候是个纨绔富二代,身边美男环绕。
 老夫拍着瘸子的肩膀告诉他:“一看年轻人就是为情所困,在这空山里能守着什么呢?喜欢一个人,就要不要脸的去追。不要想着什么配不上她。你不去追,怎么知道最后她不会喜欢上了你呢!即使不是喜欢上了你,努力存在过,说不定她就离不开你了呢!”
 就像那老夫,在老妇所有的桃花中,绝对不是最优秀的。可是最后走在一起的,不只剩下了他。
 瘸子浇灌着他的竹子,是啊,要是一切能重来……
 第30章病了
 华思嫌弃的往前倾了倾身子,夏仁赞便向前靠了靠:“我冷,是真的冷。”
 “明明你怀里就有块玉,你非要拿狐裘换,怪的了谁?”说到玉华思就来气,那明明是华思见孟义喜欢,送给她的。明明以前都挂在她的身上的,从来形影不离。
 “玉怎么能随便给卖了呢!”夏仁赞语气里暧昧。
 华思一边恶心这两人无时无地的秀恩爱,一边又怕把孟义男朋友冻死了。“牵着绳子。”
 夏仁赞看起来懵懂无害的接过华思手里的马绳,顺便将前边的人圈了起来。
 华思便开始解扣子。
 “喂……”夏仁赞下巴轻轻地搁在华思肩上,瞧着她解扣子的手道,“我还未成年呢!”
 华思脱下外衣,一把呼在对方脸上。猛踢过马肚,一马两人,消失在黑夜里。
 只留下浅浅的声音,在空气里荡着。
 “你叫什么名字?”
 “……”独留马蹄声。
 “你跟孟义什么关系?”
 “……”独留马蹄声。
 “你有喜欢的男孩子了吗?”
 “……”独留马蹄声。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男孩子?”
 “你究竟想说什么?我的事,跟你有关系?”
 “人常祚薄,变化不测。如果你被倾心对待的人所背叛,不想再有个人带你走出阴影吗?我觉得我就刚好合适。”
 “呵呵,我谢谢你啊!”
 夏仁赞终于是意识到华思不想理他,淡淡地了圈在华思腰上的手,低声闷闷道:“你怎么那么蠢。”
 “……”
 来束边时,华思就只用了大半天的“骆驼程”。现在骑着快马,黎明破晓时,已经能看到伊犁的城墙了。
 早上的时候,空气里尚有着湿润。加上夜寒,和一路迎来的冷风,华思觉得自己的脸已经冻得不是自己的了。
 在城头下了马,华思见坐在马后边的夏仁赞将她的衣服随意的搭在腿上,露出来的部分,颜色青紫,已经不是大白腿了。
 夏仁赞见华思在一旁欲言又止的样子,想上前问一句又不想的。
 便故作无奈一笑,翻身下马。结果还没挨到地,就给歪了。角度选的刚刚好,不是投怀送抱,又不得不抱的刁钻角度。
 华思条件反射的伸手,夏仁赞人就顺势歪在了怀里。
 暮钟不知道敲了几下,城门响起吱吱呀呀的声音。两个门头兵一路小跑,将大门推开。城内的光和城外的光揉在了一起,让人眯了眯眼。
 然后,孟义那挥洒的长袍。在晨风中,城门口,就这样定住了。
 华思方觉得异常,低头一瞧自己的这一番姿态,赶紧手一推。
 夏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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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赞并没有被推倒在地,借着力,站了起来。顺便理了理褪下风光,将衣服裹了一圈。
 然后淡定抬头,勾起一丝笑容,将远处的孟义看着,再没有回头看华思一眼。
 华思只觉得头顶乌鸦群过。在人家正经与不正经的自有转换中,只有自己傻不拉几吗?
 孟义挂着和夏仁赞一模一样的形式化笑容,走了过来。
 夏仁赞道:“和谈可能泡汤了。”
 背着光的孟义,脸上正是一片阴影,看不清神态。
 傻不拉几的华思低着头,脚前跟搓着地下的沙子,声音细弱蚊蝇:“可能是我闯祸了。”
 是啊,她就是个闯祸,无时无刻不在闯祸。一想到村庄里那流淌着鲜血的嫩草,还冒着热气,华思就觉得通体一寒。也许这一次她是罪不可恕了。
 “你安全回来才是最重要的。”华思惊喜抬头,却见孟义只是对着夏仁赞说的。
 却不知是没听到华思的话,还是不想搭理她。孟义只对着夏仁赞,充满了耐心,“那契丹的小王爷也做不得主不是。”
 “嗯,此事还需详谈。再说吧。”反倒是夏仁赞没啥耐心,也并没打算站在这城头和孟义继续腻歪。最先抬步进城。
 城头的小兵,都偷偷地拿着小心翼翼的目光,将她们夏小将军的背影看着。带着害怕敬畏,又带着好笑。这是最新流行的穿衣风格吗?
 华思落在最后头,那两人已经走的没影。牵着夏仁赞狐裘换来的马,待神情放松下来,只穿着内里衣服的华思,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到了冷。
 就近找了一家客栈,匆匆洗了个澡。华思本想着休息一下,就回城外巡防营的。只是没想,这一睡就起不来了。
 努力睁开滚烫的眼,华思看到一个上了年纪的妇人正在自己的手上扎着针。
 华思一个打铤:“你是谁,你在干什么?你用的什么针?”
 那妇人被华思问的一愣一愣的,手上失去了动作。
 这时候店小二端上来一盆热水,笑着道:“我见客官烧的厉害,就请了前头医馆的庄大夫来。”
 华思缓缓放松,这庄大夫就接话道:“当然是在给你用你的针喽。小丫头外感风寒严重,以后该不能这样穿的这么少,去吹冷风了。”
 华思刚放松下的身子,看着手上扎的银针,又肌肉缩在了一起:“什什么,我的针?”
 “是啊!”大夫说,“也是在外边出诊,被带了过来,什么都没拿。一会儿我开了药,你吃几副多休息,差不多就能好了。”
 华思还哪能听的进去大夫说的话啊,那赤扎木轰然倒塌的样子,在眼前晃晃悠悠,晃晃悠悠。而刚刚……
 华思瞅了一眼扎在自己手背上的银针,生无可恋地道:“我还有多久?来不来得及嘱咐个遗愿?”
 “小丫头想哪去了,谁还没个头疼脑热的了?”大夫拍了拍盖在华思身上的被子,安慰道,“不要多想,只多休息就行。”
 “可是,针上不是有毒?”
 “有毒?”大夫不明所以,“乌头虽然大热有毒。但又作为祛冷镇痛的药材在用,这一点儿量不至于致死的。且还是制乌头,我是看你这银针算是对症,才给你用的。”
 “乌头?”华思皱眉,难道夏仁赞在危言耸听。可是,他作为求和使,不至于吧。
 那边店小二送走了大夫,上来问华思要不要帮忙去买药。华思一摸身上,才发现没钱了。
 华思挣扎着起身,颇为尴尬地道:“方子给我吧,我还有事,退房离开了。”
 不想还没站起来,就眼前一黑,华思倒在了床上,反应了好一会儿,眼前才恢复清明。
 店小二关心道:“客官看起来不好,什么事还是放着,身子养好了再说吧。”
 “可是……”
 “客官是因为钱的事情吗?我瞧着你身上挂着玉。不若将玉拿出来抵一抵,身体好了再说嘛。”
 “玉?”华思后知后觉地摸向腰间,手上一凉,这……
 这不是前头还挂在夏仁赞身上的那玉吗?千回百转,倒是又转了回来。
 华思拿出玉来递给店小二道:“那就麻烦小二姐了。”
 玉嘛,身外之物,华思可没有夏仁赞那么傻呢!只是,这为啥会在自己腰里着?
 店小二再次出现的时候,端了一碗药来。神色上带着无奈,看起来心情不太好。
 华思问了一句怎么了,店小二就开始吐苦水。
 “哎,城里头人人口耳相传,说是去束边和谈的夏小将军早上狼狈地逃了回来。怕是这场大战在所难。也不知道能不能胜,也不知道我们这些贫头老百姓,在这场战争中,将何去何从。”
 华思嗓子里犹如火烧,沙哑着声音问道:“就毫无转圜的余地了吗?”
 店小二将药放在床头柜上,转身关了窗子,外头闹哄哄的声音停了下来。
 而她的声音,就显得意外明显,一字一句,拉锯一样,刺得人心口疼。店小二说:“怕是不可能,据说那边死了一员重要人物。”
 赤扎木死了。这场战争打了起来。这一切都是她华思造成的。
 华思游走在巡防营中,魂不守舍。
 那一天赤扎木饮了很多酒,又吃了兴奋的药物。运动激烈过后,身体还虚着。赤扎木又有酒中毒的前病史。
 华思那一针扎下去,乌头的毒;炮制乌头用的甘草,和赤扎木晚宴上吃的鱼产生的毒;再加上兴奋药物的余毒。
 倒下去的赤扎木呼吸一断,就再也没有起来了。
 契丹军中,主战的将军很多,尤以赤扎木为首。赤扎木的死,就是个炮引,一点就炸了。
 从束边逃回去的夏仁赞还病倒在床。大同军中人心惶惶。打了几场,都以惨败场。
 华思靠在巡防营一个角落里,将脸深深埋在腿弯之间,真想这样,一直龟躲着。
 “将军在召集兵士呢,你躲在这里干什么。”一个小兵,将华思拉着就走。
 华思顶着众人的目光,感觉所有人眼里,都充满了谴责。
 其实,也没有人注意到她,这个小兵。
 “我们巡防营里,都是一群功夫顶尖的好女子。有没有人愿意,今晚上跟着本将大干上它一场。”
 第31章苦酒
 漫漫沙漠,一只玻璃翼蝶充满了神秘色。带着毫无所感的扇翅声,隐在敌营地牢入口。
 巡防营的将领,今晚上带着巡防营的各位姊妹要干的,正是去敌营的地牢救出李罂。
 事情又回到了原点,先前的努力仿佛都成了一个笑话。
 而这个笑话从华思开始,也在华思这里结束了。李罂被救了出来。虽然华思对自己的武功自信到有点儿小小的自负,但是绝对没想这次的任务竟然这么容易给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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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
 从地牢出来,几队不入流的敌军将士,被华思轻松地耍的团团转。
 华思起玻璃翼蝶,两只触角在指尖颤动。一路上的畅通无阻,却没来由的让人肌肉紧绷。
 看着那融入空气的蝴蝶翅膀,华思有些走神。
 这一幕却被救出来的李罂将军瞅着。带着几分异样的感觉,直到华思终有所感,将目光投过了过去时,李罂才错开了视线。
 李罂将军,夏勋账下得力将士。曾经的意气风华,现在却是怎样的一个凄惨了得。被关在敌军地牢里不过一月时间,脸上骨都突出来了。破破烂烂的军服,黑一块红一块的,在瑟瑟冷风中,只剩下干涸。
 华思只扫了一眼,就埋下脑袋。她只想躲着,这些因她的失误,被害的人。
 “你手上的可是琉璃碟?”华思没想到这李罂会主动和自己说话。听着声音,华思先是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是,竟不想将军会注意到此等小玩意。”
 李罂的目光先是在华思的脸上逗留了一会儿,才投向华思手上的那一只蝴蝶。
 玻璃翼碟透明的翅膀在指尖划动,若不是特意去看,很难发现它的存在。玻璃翼碟用来打探传递消息,确实是不可多得的好物。只是此等奇物并不常见,李罂在烈烈风声中,叹了一口气,悠悠道:“大美江山不若一尺江湖。”
 华思转眼,困惑地看着这李罂将军。只是她已经合眼,显然不想与华思继续聊下去。
 或许对于紧张的战事来说,这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插曲。也或许对于军队的人才济济,一个账下将军的退出,真的不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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