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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调教日常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朱衣公子
只不过那位世子殿下明显棋高一着,叶青殊的未婚夫婿无端溺死,太后娘娘则毫无征兆的出乎所有人意料突然下了懿旨,为他们赐婚!
太后娘娘多年避居慈宁宫,懿旨一下,就算皇上想反对都没那个胆子,何况其他人?
别说什么义兄妹的名分,就算是亲兄妹,这门亲事也绝不可能再有变化!
“我怎么知道”
支其意猛地回过神来,愤怒盯向夏惜晴,压低声音吼道,“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我告诉你,所有的事都是我们支国公府对不起阿殊!你敢乱说话,我饶不了”
他话未说完,燕阳郡主又欢快跑了回来,一把拉住他的袖子,“快,我已经和船娘说过了,她们已经在调头了!我们去船头等着,我要赶快回府去恭喜阿丑,哈,阿丑就要做我的表嫂了!”
支其意警告的恶狠狠瞪了一眼夏惜晴,嫌弃的扫了一眼燕阳郡主扯着自己袖子的小手,面上却忍不住绽开了笑,喜滋滋的陪着她往船头跑去。
待两小都跑远了,夏言扫了夏惜晴一眼,“刚刚支家那小子在和你说什么?”
夏惜晴掩饰摇摇头,“没什么”。
整个支国公府,最没有心机的就是支其意,他说的,应当是真的。
也是,那位世子爷,她不清楚,但叶青殊,确实不像是那种会在自己与表哥定了亲的情况下,与自己的义兄有私-情的人……
☆、387取舍
夏言又扫了她一眼,惋惜叹了口气,“本来,接到请帖,我还在想,是不是那位叶二姑娘要相看我,这才大周章的又是请你,又是请我的,没想到,竟然就这么订亲了!”
“关键我兴冲冲的跑来,竟然连美人一面都没见到!我那套十二观音相,可还缺了好几个美人儿”。
夏惜晴皱眉,“别乱说话,坏了人家姑娘闺誉”。
夏言无聊的打了个呵欠,“你不是说做在京中待烦了,想要去江南赏赏美人么?这太阳都要下山了,你还要磨蹭到什么时候才动身?”
夏惜晴眸色微黯,默了默,轻飘飘问道,“三哥,你想娶个什么样的女子?”
“反正不是你这样的怪力女!我倒是奇怪了,那个小白脸支世子怎么到现在都没被你拧断胳膊打断腿的?”
夏惜晴怒视,“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拧断你的胳膊,再打断你的腿?”
夏言忙正了正脸色,认真想了一会,才开口道,“嗯,首先不能太笨,像小燕阳似的,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其次,也不能太聪明,像你说的那个叶青殊似的,卖了我还让我帮她数钱”。
“然后,一定要漂亮,最好能和衡阳郡王妃不相上下,然后,一定要端庄大方温柔,当然,也不能端庄过分,该活泼的时候一定要活泼,该撒娇儿的时候一定要会撒娇”。
“再者,一定要琴棋书画女红样样通,但一定不能比我厉害,听说那个叶青殊的书法尤在叶尚书之上,想必比我也要厉害上那么一星半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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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就十分不妥”。
夏言说着摸了摸下巴,“嗯,当然,这只是十分大概的、粗略的想法,你若是真想知道,我回府后,仔细列出个章程来,送给你过目”。
夏惜晴皮笑肉不笑,“那倒不用,你还是像娘说的,去当和尚吧,省得麻烦!”
夏言假装没听到她的话,摸着下巴沉吟开口,“对了,我刚刚还漏说了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千万不能会武,更不能像你一样天赋异禀不算,还天生怪力,仗着一己之勇,一言不合,就要抛家弃夫,跑到江南去当什么三十六路水寨的总瓢把子!”
夏惜晴鼻头一酸,差点滚下泪来,忙掩饰低下头去。
夏言伸手敲了敲桌子,“怎么?那个支世子对你不好?”
他说着不等夏惜晴回答,就义愤填膺开口道,“这门亲事刚议的时候,我就不同意!结果你们谁听我的来着?支其华那个小白脸娘娘腔一看就靠不住!”
“你就应该嫁给宣茗,宣茗!心有所属又怎么样,我就不信你一天将宣茗那小子打趴下十次,那小子还不对你死心塌地!”
夏惜晴,“……”
她就知道她三哥的毒嘴吐不出象牙来!
“夫君才不是娘娘腔!”
虽然他的确能称得上一声小白脸。
夏言冷冷一笑,“啧,还护着他啊?还叫夫君啊?那你想往江南跑是想怎样?你跑到江南,他就能突然发现你又漂亮又端庄,就突然对你好了?”
夏惜晴哑口无言,夏言伸出食指使劲戳她的额头,“父亲说的一点都没错!你那份天赋异禀迟早会害了你!天天就仗着那点天赋异禀,想着江南三十六路水寨!”
“今天,我就代父亲做回主,你给我划下道来,你要是真的想去当什么总瓢把子,我今天就送你出京,保证那个支其华找不到,父亲更找不到,但你从今往后,就别再给我提什么夏家千金和支国公府世子夫人的话!”
夏言说着甩了甩袖子,看向窗外,“现在离日落还有一个时辰的时间,你好好想,若真是要出京去江南,我还能赶在关城门前送你出京”。
他说完不再理夏惜晴,理了理衣裳往船头走去,唔,小燕阳虽然做娘子笨了些,但偶尔逗逗还是让人十分愉悦的。
不多会,画舫靠岸,支其意和燕阳郡主下船回府,夏言吩咐离岸继续游湖,他没有再进船舱,俯身倚在船头的栏杆上吹风。
天气看着看着暖和起来,就是什么不干,站在船头吹风晒太阳也是一件十分愉悦的事啊!
这个世上,固然有许多令人遗憾的事,比如可爱又讨人喜欢的小燕阳笨了点,又比如聪明漂亮的叶青殊又太过聪明了,但总还是美好的东西居多的。
比如这湖光山色,比如这暖阳和风,又比如调-教从五岁起就可以一只手把他打趴下的怪力妹妹……
“三哥”。
夏言斜了她一眼,“怎么?想好了?”
夏惜晴走到他身边,靠上栏杆,垂头看向拍打着船身的浪花,“三哥,佛家说,人生最珍贵,莫过于得不到和已失去”。
“我有时候想,如果我就这么乖乖的做个大家千金,继而又乖乖做个高门贵妇,一辈子都会不甘心”。
“有时候却又会想,我之所以会有这种想法,不过就是我没有得到过而已,如果真的有一天,我放下一切,去了江南,继承了外祖的家业,又绝对会怀念京城的一切,甚至会后悔”。
夏言挑眉,“所以从小,父亲就教育我们要学会取舍”。
夏惜晴勉强笑了笑,是啊,从小,父亲就教育她要学会取舍,她舍了心中的梦,乖乖做着夏家千金,乖乖听从父母的安排嫁进支国公府。
父亲希望她这般取舍,母亲希望她这般取舍,兄长们希望她这般取舍,甚至,她在听说自己的良人是支国公府丰神如玉卓然不凡的世子爷时,也是窃喜的,毫不犹豫的舍了从小到大的梦想,取了那如玉良人。
可这半年来受到的冷遇,得知支其华心有所属的难过无措,却让她生了退意。
她在同意嫁入支国公府的那一刻,就已经做好了将自己的一辈子耗在自己毫不感兴趣的内宅之中的准备,可,她没有做好将自己的一辈子耗在一个心中根本没有自己,甚至不愿和自己圆房的男人身上的准备。
夏惜晴尖尖的心字脸上是根本压抑不住的伤心与迷惘,夏言心中一疼,怜惜捋了捋她被风吹散的发丝,“支世子,对你很不好?”
☆、388守拙藏慧
“没有”
他真的没有对她不好,他只是对她客气礼貌又疏远,仿佛她还是那个他邀为上宾的夏姑娘,不是支少夫人,更不是自己的妻子,甚至连洞房之夜,他都礼貌的和她保持着三尺以上的距离。
夏惜晴摇头,泪水却顺着她的眼角滑落脸颊,一颗又一颗,在落日的余晖下折射出七的光晕。
夏言双瞳猛缩,第一次,这还是第一次,他看到夏惜晴哭!
夏惜晴从小就展露出非凡的武学天赋,外祖近乎强硬的将她带到江南亲自教养,三十六路水寨那么好汉,谁见了她都得恭恭敬敬叫上一声少当家。
练武有多苦,他这个宁愿被外祖打的半年都下不了床也不愿去练的人最有体会,可不管多苦多累,他都从来没见她哭过。
有一次,他眼睁睁的看着她练刀子的时候生生将自己手心削下了一大块血肉,她都没掉半滴眼泪!
可现在,他从小就展露出惊人武学天赋、耐打耐磨的妹妹,夏府上下捧若珍宝的妹妹,江南三十六路水寨奉若少主子的妹妹,竟然因为一个支其华哭成这个样子!
夏言的脸色完全沉了下来,眼中全是冷厉,“晴晴,你和我回家,明天我就送你去江南,什么劳什子世子夫人,我们不稀罕!”
夏惜晴狠狠擦了一把眼泪,“我出嫁前,祖母和我说,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我要想获得夫家上下的喜爱,就要懂事,勤勉,体贴,大度,识大体,顾大局,夫君很好,他很好,是我不够好”
她今天特意探过燕阳郡主的话,支其华刚断腿时,是叶青殊日夜陪伴他度过了那段最难熬的时期,而他们刚定下亲事时,想必支其华的腿根本还没有治愈的希望。
叶青殊陪伴他走过了最艰难的时期,不嫌弃他残废愿意委身下嫁,又千方百计寻来名医,为他治愈双腿。
她却仅仅因着一个夏氏嫡女夏首辅千金的身份就轻轻易易摘下了叶青殊守护多年得来的甜美果实,成了人人称羡的支国公府世子夫人。
她没有和他青梅竹马过,没有和他患难与共过,没有对他不离不弃过,也没有对他有过胜于救命之恩的救治之恩,她又凭什么要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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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她如对叶青殊一般?
真的不是他不好,只是她还不够好,没有让他倾心恋慕罢了……
“晴晴”
夏惜晴轻缓却坚决的打断他,“此事,你不要插手,我自有主张,送我回府”。
她说的“回府”自然不可能是回夏府,而是回她的夫家,支国公府。
夏言轻叹,果然嫁出去的妹妹泼出去的水,妹妹嫁了人,就是别人家的了啊,那个支其华明显对她不好,她竟然还这么维护他,竟然还要“回”府,她“回”的哪门子府啊!
……
……
夏惜晴匆匆赶回支国公府,还未到守慧院,就远远看见支其华站在守慧院门口,仰头看着门头上悬挂着的牌匾。
夏惜晴心头一跳,不是必要,支其华绝对不会踏足守慧院,现在,他却在守慧院门口站着。
她回来虽然晚了些,但也不算太晚,总不至于就迟了两刻钟的时间,支其华就发觉不对劲,来这堵她了吧?
“夫君?”
夏惜晴下了滑竿,俯身行礼,“夫君怎的在这?”
支其华挥了挥手,伺候的人都退出三丈之地,留下这对新婚夫妻相视而立。
夏惜晴心中越发打起鼓来,又试探叫了声夫君。
“夏姑娘,”支其华微微一笑,“或者,我该叫你安少当家?”
夏惜晴脸上的忐忑之色瞬间冷凝下来,近乎本能的退后两步,绷紧身子,冷静而戒备的盯向他,“夫君在说什么胡话?”
支其华虽不会武,却见多了武艺超群的人,知道她虽仿佛只是随意退了两步,却是选定了个进可攻,退可守的绝佳距离。
且看她那浑身紧绷的气势,他毫不怀疑,他话语间只要稍不留意,她就会毫不留情的掐住他的脖子。
看来,这才是安少当家的本来面目!
支其华笑了笑,微微侧身看向守慧院门头上悬着的牌匾,不疾不徐开口,“守慧院向来是历代支国公府世子与夫人所居之地,这牌匾上的守拙藏慧四字,乃是第一代支国公亲手所书”。
“守拙藏慧也是支国公府百年来对继承人的最大的期望,支国公府从来不缺聪明的继承人,怕的就是继承人自恃聪明,而忘了分寸进退,给自己,给家族带来灭顶之灾”。
“而这支国公府的继承人,不但包括了历任世子,也包括了历任世子夫人”。
支其华说到这,望着夏惜晴笑了笑,“安少当家今天如果不再回我支国公府,自是无妨,只现在,安少当家既然回了我支国公府,这守拙藏慧四字,还望安少当家谨记”。
夏惜晴有点懵,他这意思是,他绝不会因着自己的另外一重身份,借机提出什么条件,甚至和她合离什么的?
支其华说完,转身就要走,夏惜晴忙出声拦住他,“支世子,是怎么查出来的?”
她前天确实因着发觉了叶青殊之事,伤心无措下,露了些马脚,但父亲苦心保守了这么多年的秘密,总不至于就因着她露了那么一点两点端倪,就在两天的时间内,被支其华给查了出来!
支其华回过身,意味深长看向她,“我支国公府迎娶世子夫人,难道会连对方的底细都不查清楚?安少当家该时时刻刻牢记守拙藏慧四字才好”。
可惜,他支国公府百年传承,百年底蕴,敢迎娶江南三十六路水寨的少当家,却不敢迎娶未来储君的义妹,何其讽刺!
夏惜晴气急,他这是明晃晃的在讽刺她蠢,还蠢的自以为是了!
支其华说着又要走,夏惜晴再次叫住他,“支世子既然知道我的底细,又迎了我进门,现在这般是想怎样?”
支其华神色微黯,低声开口,“你想走,我会为你安排好前路,想留,你永远都会是我支国公府的主母”。
支其华说完,转身离开,她说的对,他娶了她,她就是他的妻,之前种种,与她无尤,如今这般,是他对她不住,只他,却无法许诺更多
夏惜晴看着他毫不留恋转身离去的身影,死死咬着唇,不让自己的眼泪流下来。
外祖父说过,想要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就伸手去抢,如果是抢来也不会属于自己的东西,那就用时间去浸磨,用耐心去守候,就算最终还是无法得到,总不会让自己后悔。
叶青殊陪了他十三年,她却还有一辈子的时间,总有一天,总有那么一天……
☆、389苟且与美好
与此同时,风尘仆仆的华韶刚刚踏进永乐长公主府的垂花门,一抬眼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凝神看着他的永乐长公主,她脸上的神色,从所未有的凝重。
华韶脚步一顿,长吐了口气,上前几步,俯身见礼,“见过长公主”。
“你去哪?”
华韶抬起头,朝她露出一个要笑不笑的苦笑来,“表姐”
永乐长公主依旧紧紧盯着他,又问了一遍,“你去哪?”
“我,我”
永乐长公主见他“我”了半天也说不出话来,神色越发肃重,“韶哥儿,当年你违背你祖父和母亲的意愿,誓死不娶冯若诗的灵位进门,逃出京城,我以为你终于长进了,不会再被他们傀儡般的牵制着!”
“自那个黄九淹死,到现在已经一年多了,一年多,你有多少时间去颍川提亲?可你却一直没有动静!”
“如今太后娘娘懿旨已下,就算是父皇也改变不了,你再赶到我府上来,不嫌太迟了些?”
华韶张嘴欲辩,是母亲和祖父不同意,婚姻大事,就算他自作主张请了大媒上叶府的门,到换庚帖合八字之时,没有长辈在场,别说叶青殊,就是支氏也能拿了扫帚扫他出门。
可他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能说出来,表姐说的对,归根结底还是他没用!
当年,不是他在临去拜祭冯若诗的前一天去找叶青程交接事务,被他一言点醒,只怕他的正妻之位早就是冯若诗的灵位了!
而现在,他面前固然荆棘重重,叶青程想娶叶青殊也不是一片坦途,否则也不会到现在还跪在御书房门口!
他要娶叶青殊,障碍只是祖父和母亲,叶青程要娶叶青殊,障碍却是皇帝和祖父,可他却做到了!
而他,却只能在他们的亲事已成定局之后,才狼狈赶来想再见叶青殊一面……
永乐长公主见他面色惨白,眼眶通红,神色悲怆,甚至有些绝望的味道,心下不忍,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放柔声音,“此事也不能怪你,这一年多来,文贞一直在为阿殊物色亲事”。
“我与她提过很多次,她每次都面露难色,实在是你母亲她”
她说到这,神色也有些郁愤起来,“那个疯婆子!每次见了文贞都要明里暗里刺上几句!还好文贞只当她是生性苛刻,根本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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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她会因为阿殊迁怒到她,否则文贞只怕死也不会同意阿殊嫁给你!”
“就算你如愿娶了阿殊,他日婆媳失和,甚至水火不容,你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时日长了,再多的情分也磨完了,如今这样,也好,至少”
至少还能留个念想。
就算他日,你和她各自成亲生子,你想起她来,也还念着她曾是你一心想要求娶的意中人,还是心中那丽高华的模样。
她想起你来,也还记着,你曾经照顾庇护过她,曾经恋慕于她,曾经将她放在心底过。
而不是在一日又一日的摩擦争吵中,彼此都忘了对方曾经的美好,只记得生活的苟且不易……
华韶重重扭过头去,不让自己此刻的脆弱和难过暴露在永乐长公主面前。
永乐长公主心中越发怜惜,“韶哥儿,人的一辈子很长,磨难更多,却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你这一路回京城也累了,先去沐浴换衣,好好吃点东西,不管什么事,都等吃饱了再说”。
华韶匆匆点了点头,连礼都没行,遽然转身就走,永乐长公主知道他这是不愿意让自己瞧见他此刻的神色,长叹了一声,开口,“来人,请郡王去陪世子喝酒”。
……
……
京城早春的夜,沁心的凉,华韶喝的双颊绯红如三月里最艳的杜鹃花,拉着宣茗一个劲的叫小阿丑,叫的宣茗恨不得一巴掌拍晕他。
支其华独自坐在书房中,拿着叶青殊送的锉刀,认真打磨着一支发笄,又到一年春好处,阿殊的生辰快到了。
叶青程跪在御书房前又冷又硬的大理石地板上,半截身子已经冻的没了知觉,心头却火热一片,他短短的十九年人生中,从来没有过哪一刻心头如此火热过,如此坚定又无所畏惧过。
阿殊,只要他熬过了眼前这关,就再没有人对他过于亲近她指手画脚,她就会是他的妻,是他最亲近亲密的人,就会一辈子留在他身边!
心头的火热让他根本察觉不到身上的寒意,皇祖父总不会让他跪死在这里,就算皇祖父会,皇太祖母也不会坐视不管。
不管跪多久都没关系,只要他还能留一口气,只要他还能活着,阿殊就是他的,他的!
叶青程在御书房外跪着,御书房内的灯火也掌了一夜。
东方第一缕曙光透过明黄的窗纱照进御书房时,面色沉的几乎滴下水来的德昭帝猛地抄起手边的砚台狠狠朝门口砸去,吼道,“让那个蠢货滚进来!”
砚台飞到半路,因后继无力,咣当一声砸到地板上,马公公擦了擦额头一整夜就没停过的虚汗,小步往门口跑去,扬声喊道,“宣安王世子觐见!”
叶青程从昨天下午跪到现在,腰部以下都没了知觉,只膝盖处钻心的疼,马公公小步跑到他面前,请他起来时,他努力了好几次,都没能站起来。
马公公只好叫了两个小太监,架着他的肩膀将他抬进了御书房。
到了德昭帝面前时,叶青程放开两个小太监,往下跪去,这么一跪,他几乎是直接往下栽去,幸而那两个小太监机灵,忙扶了一把,他才没摔个狗啃泥。
德昭帝一见叶青程那这个狼狈模样,高涨的怒火微微一滞,挥手示意所有人退下,断然开口道,“朕会赐死叶青殊!”
叶青程猛地抬起头,震惊下,只知呆呆看着德昭帝,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德昭帝十分满意自己一句话取得的效果,冷哼一声,继续道,“朕也是为你好,叶青殊死后,朕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你也照旧做你的安王世子,住你的明粹宫,朕会为你择一身份相当的闺秀做世子妃”。
叶青程默了默,艰难俯身跪伏在地,“请皇祖父恕望之不孝,若是阿殊有不测,望之不敢怨怪皇祖父,唯有以身相陪”。
以身相陪!
德昭帝腾地站了起来,猛地一拍桌子,气的须发皆张,“你这是在拿死威胁朕?朕倒要瞧瞧,朕不许你死,你有没有那个本事死的了!”
☆、390花厅与稍间
叶青程默了默,缓缓直起腰,从口中取出一颗小小的红宝,惨然开口,“皇祖父,这原本是阿殊最为钟爱的一对耳坠中的一只,内里中空,藏有剧毒毒药”。
“望之从父王的书房之下找到阿殊时,另外一只就含在阿殊口中”。
德昭帝死死盯着他手中那枚血泪般的红宝,他这是在告诉他,叶青殊并未失-身于萧安,所以他担忧的叶青殊先侍其父,再嫁其子之事,绝不可能。
而他,在口中藏了毒药,也早就做好的惹怒他,赴死的准备!绝不是虚言恐吓!
“皇祖父曾教导过望之,这世上之事,有所不为,有所必为,望之如今,不过是遇到了有所必为之事”。
叶青程说着又将那颗红宝放进口中,俯身拜倒在地,“请皇祖父恕罪”。
他没有请他成全,而是请他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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