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我最亲爱的邵先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祝幸
 好在对方很和善,用充满笑意的声音说,“邵总赶行程所以先走,您要是想休息,可以再睡一整天,我下去跟前台续订。”
 “不用麻烦,我这就走。”
 临到走时,秘书又提醒她,“你的礼物还没拿呢。”她指那块名表,这玩意的价值堪比一辆小轿车。
 方汝心说:“这是他落下的,麻烦你给他带回去。”
 邵寻今晚出席的会面,见证那件事的老秘书就在场。她后来嫁到这边,也辞了银座的职,来这边的某个企业担任董秘,老总们开会她也在。
 邵寻公布婚讯,并下发请柬,其他人都很惊讶,唯独老秘书一人,带着百分之六十的确新问道:“结婚对象是之前那位方小姐吗?”
 提及妻子,邵寻就难得笑了笑,“没想到你还记得她。”
 “她很漂亮,头发又长又黑,让人印象深刻。最重要得是,她不爱钱不贪财,”秘书笑眯眯的,“以我对邵总的了解,您会青睐这种女孩。”
 他是很有钱,但如果女的因为钱而接近他,他会不屑,更别提结婚。但那晚留给方汝心的礼物,是他觉得她该拿的“报酬”,并不在贪财的范畴里。就算她拿了,他当然也无所谓。
 方汝心除了长相给秘书留下深刻印象,还有就是,当时她一个人蜷在正中央,大概还疼着,但她不哼不叫,安静就跟睡着了一般,起来后也没有对秘书颐气指使。非常懂事地自己清理,然后自己拾,自己离开。
 她父母应该是把她教育得非常好,至少“不乱拿别人钱财”这点,她始终清醒地认识并践行。在跟邵寻确定关系后,他送礼她才接。
 其实第一夜那晚,她根本没睡着。他走得太早,异常干脆利落,都没有停下来看看她的睡颜。被窝空荡荡,她有些失落。
 回想这段时间以来各种乱七八糟的事,邵寻忽然很怕自己会把这个原本纯净的小可爱养歪。可他本意只是想要她变强啊。
 迫不及待地赶回宾馆,邵寻一心以为她会在房间里,毕竟离开之前他交代过前台,可以把房卡交给方汝心小姐。但他推门进去,里头一片漆黑。
 她没来。
 邵寻在黑暗里呆滞了几秒,打开灯,坐到床边。
 或许是因为太累,不想来,这不是很正常么?有时候他工作太辛苦,也会不想理那只小粘人。
 可惜了。
 不过就算不能亲热,也至少要打电话确认她安全,毕竟她今晚出去了,要是还没回,那他可放不下心。
 第一次拨,无人接听,第二次第三次还是这样。
 邵寻盯着手机,眉头蹙了起来。
 怎么回事?
 ☆、嗯!
 43
 方汝心头痛欲裂,很早就睡下,邵寻打来的电话把她吵醒,她挣扎着从被子里冒出个头,朝那不停振动的手机瞥了眼,然后继续躺着。手机响了第二次,第三次,她知道肯定是邵寻打来的,因为工作上的电话不会连响三次。既然是邵寻,那没接也不碍事,他肯定能猜到自己睡下了。
 可刚阖眼还没睡安稳,那门砰砰砰的响。
 她在里头应了声,“我在。”
 但邵寻似乎没听到,停顿一下,拍门的声音越来越响。楼层的值夜保安听到动静赶过来,邵寻那行头明显是商务人士,保安也就没第一印象把他当坏人。
 “先生,这么晚了,你是在干什么?”
 “我过来找人,她没接电话,实在有些担心。”
 “那您跟我去前台查一下,要是人没回来您再担心好吗?”
 邵寻刚回手,门就打开了。
 方汝心顶着乱蓬蓬的长发,有气无力地开口,“邵寻……”
 “你在,为什么不接电话?”
 “拜托,”她埋怨又无奈,“现在都十二点半了,你说我为什么不接电话?”
 保安看着俩人,邵寻留意到外人投注的目光,不再说什么,侧身进去,反手关上门。
 她只开了床头灯,里面一片幽暗。
 “你回来至少给我发个短信,不然我以为你还在外面。”
 她疲惫极了,声音非常细微,“太忙,没考虑这么细致。再说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不会遇到什么危险。”
 是的,他的关心显得非常多余。
 静静对视片刻,她返身坐回床上,随手拿个枕头抱着。
 “邵叔,检查好了,你要回去吗?还是说,今晚就留在这?”
 邵寻一言不发,走过去一把抱住她亲吻,用行动告诉她答案。
 刚被吻住,她还很配合,但很快就被他嘴里的酒气冲得挣扎了几下。
 “邵寻,你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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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又喝了很多酒。”
 他停下来,轻轻哈一口气自己闻了闻,“还行,不算多。”
 他调整姿势,双手握着她的腰,把她徐徐放回床上。
 她手一捞,揪住他领带,不让他起身。
 “我整天加班头晕目眩,结果你倒好,在这吃喝玩乐天天酗酒。”
 听她那娇娇的语气,就知道不是真的责怪,只是嗔怪。
 邵寻眉眼一弯,“是啊,这几天你主外,我主内,成天负责跑腿发请柬。”
 发请柬三个字总是令她想到婚礼。
 她骤然乖巧下来,目光也变得很柔和。
 他把她小手剥下来,顺便把领带也卸了,然后又摸着她可爱的鬓角,“你眼睛里好多红血丝。”
 她“咛”地一声冲他撒娇,可他接下来的话却并不是心疼一类的,而是嘲笑她,“才几天就把你磨成这样?憔悴不堪,这素质可不行。”
 她瞪他一眼,把他的手从自己脸上挪开,“去,赶紧洗你的澡。”
 他静静看着她,忽的一笑,双臂抱住她,将她上身稍微抬起来,又低头吻她。
 她一边欲拒还迎地承接,一边轻轻摆头,“哎……洗个澡再来,一身味儿。”
 “汝心,我在想着,你跟我的第一晚。”他低着头,侧脸极为动人。
 “嗯?什么第一晚?”是第一次有了实质关系还是第一次搬过来同居?
 他继续往下说,“你每次搞完就睡,从第一次开始就是这样。我一度觉得你身体很虚,但你又不是特别瘦。”
 她没有打断。
 邵寻今晚应该很高兴,双眸幽深黑亮,熠熠生辉。
 其实她不是一完事就睡,但凡在宾馆发生的,她都是装睡。因为邵寻从不过夜再晚都会走,装睡能帮她避不必要的难堪。后来搬进俩人的小窝里,她才是真正安稳地睡过去。
 “最开始你表现得很保守,也不喜欢发出声音,但第二次我再去找你,你居然就会说‘好棒’这种话。所以我当时想过,是不是有别的男人教了你。”
 “当然没有,”她抢白道,“我只喜欢你一个。”
 “急什么,我还没说完呢。”
 他把她从被子里捞出来,打趣她:“然后很快我就知道,原来你在这上头有天赋,经常无师自通。”
 他没告诉她,是否有别的男人教过你,哪怕只是疑问句并不是事实,也令他当时非常不爽。
 她抱住他脖子,双唇微微张开,继续迎接他的吻。
 他嘴唇很柔软,但同时也带着男人的灼热,舌头又很有力,吻得很深很深,仿佛能触及她的心脏。
 甜蜜的热度慢慢烧上来,全然治愈了她今晚的心情。
 吻到浓时,他停了下来,抚着她的脸,手指慢慢扫过她纤细的眉毛。
 “今晚,给我。”
 无论什么时候,他都喜欢这样充满占有欲地直视她,然后直截了当地要。
 她愿意,但心有余而力不足,今晚的确不行。
 “我例假刚来。”
 “今天?”
 “嗯。”
 他认命道,“那算了。”
 看到邵寻有点不悦的样子,她开心地微笑,“让你先前磨蹭、拿乔,现在天不遂人愿了吧。”
 “前几天事多。”
 “去洗澡吧,早点上来休息。”
 他不那么情愿地松开了她,慢慢站起身。
 她还补刀一句,“我在浴室泡了脏裤子,你顺手帮我洗了呗。”
 他没反应,转身走了。
 结果没想到他还真给洗了,而且是一里一外两条,男人力气大拧的比较干,抖完之后也不滴水,他拿两个衣架晾起来。
 方汝心躺在床上,嘴角带笑地注视他,“邵寻,你还真洗了。”
 他心情放松的时候,也很喜欢跟她逗弄,“老婆的命令,我敢不听吗?”
 把她逗得咯咯笑出声,“邵寻,你今晚是不是在酒桌上抱了什么美女啊?回来对着我嘴又甜手也麻利,是不是心虚呐?”
 他说嗯,“我抱了两个,一手一个。”
 她才不会信。
 邵寻非常有原则,倘若没结婚没有女朋友,或许还有可能抱一抱温香软玉,一旦真的进入一段关系,他会正儿八经地守住底线。就连应酬这个借口也不行,说白了,这种小事都解决不了的男人还是没屁用。真正的大佬,没人敢轻易往他怀里塞人。而且一般也没有女的敢主动往他身边坐。
 “对了邵寻,你先前有过几任啊?”她想起什么似的突然问道。
 他可没往女友上面想,以为方汝心说秘书,因为他自己正想到这。
 “我身边的助理、秘书换过好几个,怎么了吗?”
 “谁问你这个,我问你谈过几任女友。”
 “就你一个。”
 “怎么可能?”讶异的语气显出强烈的不信。
 邵寻反问:“怎么不可能?”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么,你是我第一个喜欢上的女人。”
 初恋就初恋呗,非要说成“第一个喜欢上的女人”,不过仔细想想,初恋的确是文艺的称呼,邵寻这种男人不感冒也再正常不过。
 “唉哟,你这初恋的待遇也太差了吧,人初恋那都是白月光呢,得小心呵护藏在记忆深处。”
 这话他一听完全不是那个味,重点当然也偏了,“什么白月光,都是你自己美化的,单蠢就不是蠢了吗?”然后走过来,居高临下地问她,“方汝心,你不会傻到现在还记得那男人吧?”
 她先是一愣,而后坏坏地笑开,“是啊,我记得一清二楚呢。他特别好,长得帅不说还做的一手好饭,跟他谈恋爱我胖十斤。”
 邵寻冷冷,无不挑刺地接话,“然后分手你也没能瘦回来,就一直这么胖。”
 方汝心给他气得坐了起来,“我一点都不胖好吗?”
 见邵寻难得露出一丝郁闷,她“噗嗤”捂着嘴笑了,“哈哈哈哈,邵叔,你刚刚在骂自己,还骂的分外真心实意。”
 邵寻一开始还没懂,看她在那红着脸盯着自己傻笑才反应过来,原来她的意思是,初恋就是他。
 这一闹可就没完,俩人心照不宣地开始打情骂俏,相互怼累了就接吻,亲够了又接着瞎聊。后来方汝心虬到他怀里。
 “怎么今晚你突然想到以前的事?”
 “因为有人提了。”
 “你是喜欢那时候的我,还是更喜欢现在的?”
 那时候的方汝心毫无所求,所以异常“识趣”,自己来自己走,懂事得令人心疼。但后来嫁给他,自然而然的那小脾气就出来,会闹腾,虽然只是偶尔。
 邵寻沉默地看着她,忽而一笑,开口了:“我喜欢你害怕但又忍着不哭的样子,也喜欢你欲罢不能拼命喊老公的样子,不存在哪个‘更’。”
 他其实是个隐藏的情话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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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她听完心里酥得一阵,笑兮兮地往他怀里钻,同时也继续闹他,“其实那时候我就知道,你肯定喜欢我……的身体……”
 她就在他臂弯里,身上那股好闻的味道就萦绕在鼻尖。这时候的香味可要不得,会让男人失控的。他喉结轻轻动了动,不自觉地吞咽了下,甚至在深处泛起一阵颤栗,跃跃欲试。
 他突然伸手,挑起她的下颔:“当初恃美行凶,后来自己搭进去。”
 她回望他,一双眸子格外晶亮:“可我不后悔,邵寻。”
 静默。然后把她拉近,又一个缠绵的吻。
 一直到被压着躺下去,方汝心都还在想着:他刚刚的神情好温柔,仿佛真的爱上了我。
 今晚搞错房间的小意外,她没提,他不知,也似乎就这么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专栏在连载不v的中篇,感兴趣的可以看看,为练文笔、逻辑、感情戏而放开写的,大抵天雷滚滚各种狗血,被雷了可以尽情骂,比心心。
 ☆、越来越迷人的狐狸
 44
 出差的最后一天,一行人依旧在企业会合。副总第一时间就把昨天那疏漏跟方汝心交代,“是仓库的主管了好处,给隔壁那工厂销货,总共塞了五十件进来,已经全部都清出来,方小姐,你要过去看看吗?”
 邵寻、庄翊在跟老总讲话,在磋商投资计划的细节,方汝心就跟着副总进去看实务,成品库的地上堆着一摊,她过去捡几条打量,“真皮全在这了?”
 “是的,一件不少。”
 “你们准备怎么处理?”
 “已经把失责的主管开掉,至于这些货,准备待会儿给他们送回去。”
 “不用送,”方汝心说,“购你们货的下游厂商,不是有很多都是服装公司吗?他们来你这拿货时,你也送一条真的让他们拿去对比,甚至可以让他们摆在店里,然后呼吁大家环保跟人道。”
 “方小姐好主意,不过我就怕在对比之下,大家会更偏向真皮,毕竟它的颜色更深,显得贵气,我们的印染技术目前还没有到达这种层面。”
 “人们怎么选,我们管不着。我们能做的只是摆事实,然后尽量做好推广跟宣传。”
 “好的。方小姐,这回的纰漏也要披露出去吗?”
 “应该不用,我再琢磨琢磨,回去问问我师傅。”
 她跟副总边走边聊,又提了几个建议,“蓝度的产品挺好,但管理真的不太行,你看我才待这么几天,你们的小问题就冒出好几个,先是排污,然后又是这个。虽说这些都不是大事,但总让人惴惴不安。”
 “三个月后搬新厂,搞得这边总在凑合。”
 “就算换厂址,但人员也不会变动吧?这次是人事问题。”
 副总似乎有难言之隐,光叹气不说话,方汝心也没追问,耐心等了会对方果然又自行提起:“现在搞管理的多是亲戚,有些不靠谱的也塞了进来,那仓库主管就是我老家那边的人,不答应吧他们说你过河拆桥不讲道义,但把人弄过来呢,就经常出现这种低级错误。”
 “这公司是你的,又不是他们的,怎么会有过河拆桥的说法?”
 “当初找他们借了点钱,虽说早就还清,但人情债嘛,搞的现在也不好意思拒绝。”
 方汝心听完心里有数,但并不给对方施压或者指手画脚,“副总你走过的桥比我走过的路还多,我相信你能解决好,只是需要一点时间。”
 副总笑了笑,“你是真的会说话。”
 庄翊跟方汝心依旧有短暂接触,但俩人都表现得非常自如,好像昨晚的尴尬并不存在。庄翊上午就走了,投资经理还有秘书也一起,唯独邵寻留了下来。
 专门等她。
 下午在宾馆拾东西,也不用太早出发,俩人可以在房里窝几小时,但方汝心没有在补觉,拿着投资报告找邵老师补课。
 私募没有任何入职前的培训,更不会让新人打杂一阵再给活儿,一上来就是研究员,自主琢磨公司标的,扛起投研重任。哪像银行,管培生什么的,进去先做两三年的柜员、大堂经理、客户经理,还俗称“轮岗”。
 所以私募选人,学历和实习经历并不是唯一的衡量标准,他们最看重应聘者的心态,可以是菜鸟,也可以弱,但心理素质一定要好,因为这种人才具备可塑性,给她几次挫折她就能快速成长。
 而方汝心就是典型的这种人。
 邵寻这回就感觉她好多了,不像上次,那报告写的根本不成形,逻辑一团糟。
 她把邵寻说过的话都记在自己心里,亦是按上回他调整的大纲去展开。
 他换好便服过来,方汝心还在列表格算估值。
 她眉头纤秀,但现在却蹙着显出几分凌厉;原本柔和俏皮的嘴唇,也被她抿得只剩一条缝;而且她双眼此刻格外锐利,但由于近期太疲惫,里面的红血丝经久不散。
 这小妮子还跟以前一样,做正事时会认真到骨子里。
 可爱。
 而且,经过这几次,她应该比以前更加坚韧。以前那个小菜鸟,似乎有点胸无大志,并不求最好,只求中上。但现在,她明显益求,一点点提高对自己的要求。
 她的确变强了一些。
 思及此,邵寻无声地勾起嘴角,慢慢走过去。
 她敲得很仔细,输入一遍确认一遍。
 邵寻问:“这种估值很重要吗?几乎所有的投资报告都要算这个东西。”
 “当然,这已经是标准化的格式。”
 “不知道其他买方什么风格,就我个人而言,我并不太关心。因为我觉得这数字很虚,都是可以调整的,并不准确。我只关心益率。”
 “放心吧,我会多花篇幅在益率上面。”
 邵寻没说什么,也开始忙自己的事。
 “邵叔,这是我拍的血腥图片,用来说明传统皮草的不好之处,你觉得可以吗?”
 邵寻凑过去看了眼,“可以,我觉得挺好。不过你怎么拍到这种触目惊心的照片?”
 “独家秘笈。”她一边回答一边喜滋滋地往下敲。
 等等,邵寻反应过来,她对自己的称呼彻底变成了“叔”?以前那一声声甜美的“老公”呢?
 他惩罚似的揉她脑袋,“方汝心,你叫叔叫上瘾了是吧,一口一个。”
 她笑兮兮地拍掉他的大掌。
 然后俩人就这样,对话一番,闹腾一下,闹完了就继续手头的事。无须多言,这本身就是一种默契。邵寻后来又抽起烟,她悄不作声地挪到他上方,避被熏。
 “之前没有做过兜底吧?第二项目,我想让你尝试一下。”
 “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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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想让企业签订兜底条款,买方亲自出面会更好吧?我一个中介……”
 “所以对你来说是锻炼啊,等次数多起来,大家就会觉得,但凡你方汝心做的项目,都会跟着兜底条款,那么青睐你的买方就会更多。”
 兜底指的是最低益率协议,比如,要是能说服企业兜底10%,也就意味着,哪怕它有亏损,年终也要回报投资者10%,这是一种保障条款。
 邵寻一旦大段讲话,那就肯定是对着方汝心说的,“光闷头做研究也不行,投资圈人脉很重要,现在可以开始加强这个。”
 他随口一问,“跟庄翊发生冲突后,你什么想法?”
 邵寻可不会胡思乱想,纯粹想评估一下她心态好不好而已。
 方汝心有一丝异样,但很快也稍纵即逝,正儿八经地回道,“我觉得他那天晚上很过分,但因为是在餐桌上,不该闹大,所以我会跟他周旋,不会硬碰硬。以后有公事接触,那就也按规矩来吧,反正我忘性大,不会记仇。”
 他温和的目光落在她讨人疼的侧脸上,“嗯,这样最好。”
 “你不会把私人情绪带到工作里,对吗?哪怕你跟我吵架,然后又来跟我合作。”
 对方汝心来说,邵寻这种偶像是有种魔力的,只需寥寥片语,就能给她相当大的鼓励。
 她重重点头,“嗯,能做到。”
 邵寻又道:“第二个项目,如果我不跟着你,你独自去跟企业交涉,也完全能搞定,对吗?”
 她一字一顿,“完全可以。”
 他很满意。
 她察觉到他情绪变动,连带着整个人都变得随和。她开心地放下电脑,窝进他怀里。
 邵寻轻柔地摸着她脸颊,不是狎昵,而是亲近和鼓励。
 他好像终于不再对她不屑。
 “那后面出差,你自己去,我不再陪着你。”
 “好。”
 话音一落她又笑,“难道这次你是专门陪我吗?不是顺路?”
 邵寻没答话,在她额头亲了一下,有些事情他自己知道就够了。
 她软绵绵地依偎着他,两侧的嘴角一直那样上扬着,被他鼓励得斗志昂扬的同时,还忍不住产生了一种恋爱般的感觉,好像被他宠着呵着。
 是的,方汝心就是这么一个容易满足的女人。
 除了方汝心,大概也很难找到别的女人能适应邵寻,只要敏感脆弱一点,前面那几道鬼门关可能都过不来。或许早在暴雨离家出走的那夜,俩人就彻底掰了。更别提后来的那几次,哪回不是小心脏高高悬起,生怕被他一狠心拧得稀碎。
 他用这个标准去要求方汝心,其实挺苛刻的,平心而论,她现在的水平已经秒杀很多职场新人,但他就是要她再快一点,总想着再逼她一把,要看看她的极限究竟在哪。只是到这种程度而已吗?
 方汝心并不觉得苦,虽然整个过程很累,从推介会一直到今天,偶尔还会被他凶的想要离婚。但现在真正结束,这个项目被自己实打实完成了,其实还是相当有成就感的,受过的苦都不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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