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武道从武当开始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食盒
戴道晋只能出言安抚,他是家里的顶梁柱,自然要担起责任,不过心中也稍稍放下,两人虽然担忧,却没了之前的死寂无望的神情。
其实他心里也担心的不行。
……
庄园内,凉亭中。
安安坐在石凳上,晃着一双小脚,笑嘻嘻对着面前之人道:“谢谢毕师叔。”
毕夜惊苦笑不已,想他毕夜惊在江湖上也是大名鼎鼎的人物,却被一个小屁孩威胁。
却是几天前,厉工正式将安安收归门墙,自此安安变成了阴癸派掌门的嫡传弟子,将来成长起来后,说不定便是一派之主。
毕夜惊、符遥红等人,因为厉工的原因,对安安都颇为客气。
安安这小家伙人小鬼大,嘴巴又甜,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庄园内的人对其都颇为喜爱。
借着自己师父的名头,安安扯虎皮做大旗,让毕夜惊给家里送了一封信。
魔门走到今天的这一步,经过大唐武周时期,明空的灭魔事件,差点被连根拔起,血腥屠杀之下,损失惨重,至今才稍有恢复,但却也改变了许多,如那斩俗缘的传统早已不存。
故而,毕夜惊考虑到种种因素,才接受安安的“威胁”,给她送了这一封信。
信自然不用他亲自去送,阴癸派门下弟子颇多,派内以“天、地、人”分为三个级别,极重尊卑之分,派内唯有“天”这个级别的弟子才有机会进窥天魔秘技。
毕夜惊此举,未尝没有主动示好的意味在里面,至于其抱着什么心思,安安自然不得而知。
厉工这段时间又闭关了,因此,安安的武艺传授,便交给了毕夜惊。
毕夜惊笑道:“安安,从今日起,我们便正式开始学武。”
安安停下晃动的小脚,心中虽然记挂父母和爷爷,但她也知道,最快的把武功学好,就能最快的见到自己的家人,因此对于学武这件事,安安心中极为重视。
见她认真的神色,毕夜惊暗暗点头,道:“昨日,师叔给你说了我阴癸派的来历,今日我便教你一些武学方面的基本知识,至于内功心法,等你师父过几日出关,他自会教你。”
安安小脸一皱,苦兮兮道:“师叔,师父教我的武功,不会也变脸吧,我可不想脸变成紫色。”
毕夜惊脸色一正,道:“《紫血**》乃是我派至高法诀,仅次于邪极道的《道心种魔**》,只有掌门才能练之,再说江湖中人,区区外貌算的了什么,武功才是根本。”
话音一转,又道:“不过,师兄打算传你何种法门,这个师叔也无从猜测,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安安听了,点了点头。
毕夜惊于是接下来,给安安讲解了武学上的一些基本知识还有人体经络等相关知识。
七天后,厉工出关。
密室内,厉工和安安盘膝对坐。
厉工望着这个粉雕玉琢的女娃,面上不禁露出笑意,道:“安安,今日我便传你我们阴癸派的至高武学《天魔**》,此乃是《天魔策》中最精华之部分,共有十八层。”
安安听到这,心下稍松,不用练那变脸色的武功,自然最好。
厉工继续道:“此法门配合《天魔秘》,其中天魔气讲究以无形之力,盗取对方有实之质,天魔音能令对手精神受到蛊惑,幻觉丛生;天魔功更是讲究层出不穷,变化无方,无论空手又或者兵器、衣服丝带都可以作为武器对敌,刚柔变化,存乎一心,随心所欲,杀人于无形。”
安安吐了吐舌头,低声道:“师父,不杀人行不行啊?”
厉工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道:“等你的武功达到绝顶,自然可以。”
随即,他便将《天魔**》的内容口述给安安听。
待其完全记下后,嘱咐道:“这门心法,自存在以来,只有两人练到最高层次,你可要勤奋刻苦才是。”
安安肯定的点头道:“师父放心,弟子一定努力。”
厉工点了点头,摆了摆手,示意其离开。
第四百零七章 厚背刀
春去春来,便是十载。
庄园内,一个身穿红色衣衫的妙龄少女,手中红色的缎带轻舞,偶尔露出的晶莹白皙的手臂,更是让人目眩,但其停顿之时,发现这少女容貌极美,眼神清亮,俏脸清纯可人,偏偏舞步挥洒之间,给人以无限遐想。
可谓将至善与至恶,融为一体,正是天魔舞。
身影停下,少女娇俏而立,一对秀眉斜插入鬓,双眸黑如点漆,极具神采,年龄虽小,顾盼之间可令任何男子倾倒,配合着宛如无暇白玉雕琢而成的娇柔白皙的皮肤,给人一种惊艳之感。
但其气质却又有些娇弱,清秀无伦,绝对不会让人想到一丝一毫的邪恶,更加不会认为此女是阴癸派的传人。
只有眼中偶尔闪过的一丝摄人神魂的诡异魔光,才透漏出少女的黑暗本质。
少女巧笑倩兮,视线看向旁边的凉亭中。
凉亭中,一男一女坐在那儿,男的便是“血手”厉工,其面上的紫色较之以前更甚,浑身的阴寒之气愈发浓郁,显然魔功更加深厚了。
另一女子便是符遥红,她望着少女,捂嘴娇笑道:“安安,你的《天魔**》愈发精进了,怕是已经到了十六层了吧?”
眼底深处却闪过一丝嫉恨,这《天魔**》便是她也未能得以修炼,自然心中不爽。
原来这少女便是之前的小女孩,安安。
安安没有理会符遥红,走到厉工身边,脆声道:“师父。”
厉工点了点头,这位徒弟实在让他有些惊喜,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便将《天魔**》练到了十六层,《天魔秘》中的各种秘技,也练至纯熟。
隔三差五的外出任务,也执行的不错。
不过,厉工仍道:“武道之路,不能有丝毫懈怠,仍需努力修炼。”
安安小脸肃然,躬身道:“是,师父。”
……
离开庄园后的安安,换了一身打扮,五天后,回到了小山村。
到地方的时候,天色已暗。
接着夜色,悄无声息的来到家门前。
“咚咚咚”
“谁啊?”一个声音略显苍老的妇人问道。
“吱呀”门被打开。
安安望着面前的老妇人,微微一笑道:“娘。”
妇人看到来人,脸上露出喜色,“安安来了,快进来。”
安安抬脚进了院子,自三年前,她有空的时候,就经常跑来看望爹娘。
她爷爷早已故去。
屋内,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吃着晚饭。
灯光下,安安看着年迈的父母,神色间有些愧疚。
雏鹰长大,且见识了广阔的天空,又怎甘心仍缩在巢**呢?
戴道晋见其神色,心头了然,做父母的,没有不希望孩子陪在自己身边的,但孩子有自己的路要走,外面的世界才适合他们,勉强不得。
夹了一块肉,放到安安的碗中。
安安低头看了看,又抬头看了看爹面上的笑意,心下顿时好受了许多。
入夜,妻子已经入睡,戴道晋和安安两父女,坐在小院中。
安安望着天上的繁星,又看了看双鬓微白的父亲,她回想起小时候的事情,总觉得自己的老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学识丰富,说话谈吐异于常人。
安安轻声道:“爹,您应该很爱我娘吧?”
戴道晋好笑道:“何出此言?”
安安道:“以您的能耐,即便外面现在天下大乱,出去未必不能有一番作为,却甘愿窝在这小山村里一辈子,不是因为我娘,因为什么?”
戴道晋略默,对于妻子的感情,是很复杂的,很难用一个爱字简单概括,爱吗?也许有,也许没有,但这些年也都逐渐的转化为了一种亲情。
连他都有些搞不清楚了,但他知道,若是现在要他和妻子分开,他是不愿意的。
安安见老爹不说话,以为他默认。
她笑道:“将来我若是找夫君,就找爹您这样的。”
戴道晋微微笑道:“那可不好找,你爹我,上天下地独一份。”自己穿越而来,可不就是独一份吗?
安安嘻嘻笑道:“爹您真不知羞。”
戴道晋笑了笑,没说什么,他曾经问过安安,跟谁学的武功,安安说是一个道长,他也就没有再多问。
……
塞外苦寒之地,入眼皆是沙石,寒风呼啸。
远处隐约传来呼啸纵马之声。
未几,约三十几骑疾驰而来,马背上的诸人皆神色狠戾,却又带着一丝惧怕,不停的用马鞭催促胯下马儿快跑。这些人虽神色匆忙,但坐于马背上,起伏之间,臀下与马鞍稍有距离,显然骑术极为高明。
而就在这三十多人后面,紧跟着一人一骑。
竟是一个人在追杀一群马贼。
跟在后面这年轻人,约双十年华,手中的刀上仍有血水滴下,面色却极为平静,眼神仿佛大海般深不可测,望着前方的同时,似有怒涛将起。
两方人马距离渐渐拉近。
那年轻人突然纵身而起,脚下点在马背上,如飞燕一般,横空而渡,手中的长刀劈斩,划过空气,但刀身却在不住颤抖,方向也在不停的改变,每改变一次,空中的气流裹挟刀身,似乎在为刀加快速度。
刀势笼罩最后的三个马贼。
那三个马贼有所察觉,扭头回看,脸色骇然,对方虽只有一人,却给他们一种千军万马,泰山压顶的气势。
呜呜的风声,强劲的气流席卷,压得三人几乎窒息,说不出话来。
最终,长刀划过一道玄奥的曲线,无声无息掠过三人脖颈。
血水飞溅,三颗大好头颅掉落在地上。
那持刀的年轻人身子下落,刚好落在他的马背上,顺势追击剩下的马贼。
虽然杀了三个马贼,年轻人的神色,仍无丝毫变化,只是眼中神光流转,隐有刀光闪烁,似是在思考刚才的出刀方式和出刀轨迹。
原来这年轻人竟是在以这塞外凶悍马贼试刀,磨砺刀法。
观其刀法气势,应该是有一段时间了。
年轻男子长刀一摆,刀身上的血水随之滑落,露出光洁的刀身,其刀约四尺长,刀背黑而厚,开锋的一面寒光闪烁,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刺眼的光。
第四百零八章 送信
蒙古席卷天下,自身政权也是跌宕,前不久蒙古大汗蒙哥身死,忽必烈成为了蒙古的新一代大汗。
忽必烈继位后,选贤任能,重用汉臣,采用汉法,建立各项政治制度,蒙古实力愈发强盛。
但即使如此,天下反蒙之师仍然甚多,其中以南方龙尊义名头最盛。
天下动荡不安,邪恶滋生,魔门向来喜欢在朝代更替之时出来搅风搅雨,这一次自然也不意外。
庄园内,厉工坐于上首,低头看着手中的信件。
安安手里把玩着红色的丝带,百无聊赖。
一会儿,厉工看完了信件,转身挥手书就了两封信件,递给了安安。
他开口道:“安安,你去一趟蒙古,将期中的一封信交给你师叔毕夜惊,另一封信交给魔宗蒙赤行。”
安安疑惑道:“师父,你跟蒙赤行也熟悉?”
对于蒙赤行的大名,安安自然如雷贯耳,蒙古三大宗师级高手,魔宗蒙赤行、国师八师巴和皇爷思汉飞,其中蒙赤行惊才绝艳,自创一门奇功,修成了一种以精神力量转化为物质的奇功,横行当世。
厉工闻言笑道:“蒙赤行其实严格算起来也是圣门中人,如今天下动荡,我们圣门自然不能无动于衷,落子天下,可不是佛门那帮秃驴的专属。”
安安若有所思,“师父,我们这一次打算压在蒙古人身上?”
她知道自己的两个师叔毕夜惊和烈日炎此时正在为蒙古人做事,但他更知道这两位师叔若是没有眼前这人的旨意,岂敢以阴癸派弟子身份投靠蒙庭。
厉工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蒙古势大,鲸吞之势已成,将来坐龙庭、治天下已成必然,蒙赤行出身当年的邪极道,由他牵头,这一次圣门未必没有崛起的契机。”
“但蒙古外族也,为天下汉人所不容,反蒙情绪从未褪去,南方的那几支军队,若是有那得道之人相助,或者出一个雄才大略之人,联合所有反蒙之师,未必没有卷土重来,重立汉室的机会……”
厉工说道最后,摇了摇头,也认为机会很是渺茫。
安安听了,心中思索,暗道莫非师父也派人去了南边?两边压宝?
不怪安安如此之想,实在是在了解了圣门的发展史后,对圣门鸡蛋不放在一个篮子的习惯了解甚深,这一点和圣门的老对头慈航静斋如出一辙。
所以说,不管是圣门还是慈航静斋,两者虽然顶着黑白的帽子,其本质都是一样的,都是为了宣扬自己的理念,无所不用其极。
其实用现代的话说,就是一帮学哲学的,为了宣扬发展自己的思想,想要掌握权柄,毕竟有了权柄才能更好的宣扬自己的思想理念。
偏偏这帮人个个都是人杰,本领高强,但道不同,只能做过一场。
故而,天下安定之时,不管是慈航静斋还是圣门,都是老老实实的龟缩不出,最多潜移默化的影响,只有天下动荡之时,才会为了那一丝机会,大打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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