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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包大明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南希北庆

    万历想了想,道:“你立刻宣布,初九的朝会如期举行。”

    “遵命。”

    ......

    而此时郭淡早已经将承包财务报表一事抛之脑后,他现在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想这事。

    这几日他一直都待在新赛马场那边视察,今日才回到牙行的。

    入得大堂,就听到一片嘈杂声,自初五以来,牙行大堂就是座无虚席,他们似乎图的不是新鲜感,而是真的将这牙行当成酒楼,这令郭淡非常头疼。

    “给每桌上一壶状元红,我家少爷请客。”

    听得一个嚣张的声音。

    擦!你们还真把这里当酒吧了。郭淡偏目一看,不是徐春是谁,又见徐继荣、朱翊鏐等公子哥霸占着吧台,当即一翻白眼,走过去,笑道:“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啊!”

    徐继荣瞧郭淡来了,眼中闪过一抹喜色,却是有气无力道:“给淡淡也来一壶酒。唉.....。”

    说着,他又仰面一叹,忧郁的眼神满满都是逼感。

    对面的朱翊鏐却是瞪了他一眼,嘴里好似念念有词。

    郭淡倒是没有注意,好奇道:“小伯爷,请人喝酒,唉声叹气的可就没意思了,你看大家都兴致不高。”

    说着,他也感到好奇,这有人请客喝酒,为什么大家都嗤之以鼻,徐继荣虽然有那么一点点装逼,但他的钱可不是臭的。

    徐继荣又是叹息一声,“淡淡,你有所不知,我就是因为不开心,才请大家喝酒的。”

    郭淡问道:“那你开心的时候?”

    “也请大家喝酒。”

    “合理。”

    郭淡点点头,很有败家子的风范,又问道:“你为何不开心?”

    朱翊鏐郁闷道:“荣弟不开心,你就与他喝几杯,问这么多作甚?”

    徐继荣激动道:“淡淡关心我,与哥哥有何关系?”

    说着,他又立刻向郭淡道:“淡淡,你知道么,自元宵节到今日,每天都有好些人上我家提亲,希望将他们的女儿、孙女许配给我,可是烦死爷爷他老人家了,为此没有少训我,要真说起来,这可都怪你,偏偏将我的样貌放到画册中去,你可以放哥哥的呀。”

    无数道鄙视的目光射向徐继荣。

    朱翊鏐更是愤怒道:“荣弟,你此话怎讲?莫不是说哥哥的样貌不如你?”

    徐继荣道:“难道不是么?要不要找个良家来问问。”

    “你.....!”

    朱翊鏐气得差点没有脑溢血。

    郭淡终于明白为什么大家对于徐继荣的酒是嗤之以鼻,不禁小声向徐继荣道:“小伯爷,这种逼装一回就够了,总是装,缺乏新意。”

    “淡淡,我们还真是双愚所见一样啊。”

    徐继荣听得一喜,一把搂着郭淡,小声道:“淡淡,我最近想到一个**。”

    “**?”

    郭淡听得一头雾水。

    徐继荣直点头,道:“我打算去参加科举。”

    “噗!”

    朱翊鏐当即一口闷酒喷出,震惊的看着徐继荣。

    郭淡吸得一口大大的冷气,“科...科举?”

    “嗯。”

    徐继荣得意洋洋道:“你瞧瞧哥哥的模样,要是我考得状元,你说我得有多风光,这是不是个**?”

    郭淡低声问道:“小伯爷,锄禾日当午下一句是什么?”

    “春春。”徐继荣转头看向徐春。

    徐春道:“少爷,是汗滴禾下土。”

    “汗滴禾下土。”

    “.....!”

    郭淡纳闷道:“小伯爷,你这是何来的自信?”

    徐继荣自信道:“当然是来自‘京城双愚’,咱们合作,可从来没有失败过,咱们先定下一个小目标,考个状元,然后再去打蒙古人...淡淡,你去哪里?”

    “我肚子疼,去个茅房先。”

    声音已经是从大堂外面传来。

    郭淡一路狂奔来到总裁办公室。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郭淡一屁股坐在寇涴纱对面,拍着胸脯,“真是太恐怖了。”

    寇涴纱好奇道:“出什么事呢?”

    郭淡道:“夫人,你知道么,小伯爷想要去参加科举。”

    “小伯爷参加科举?”

    寇涴纱大惊失色道。

    “看,你也吓成这样。”郭淡摇晃着脑袋道:“那小子可真是走火入魔了。”

    寇涴纱又问道:“不过这事与夫君你有何关系?”

    郭淡没好气道:“他希望我帮他,我一个小小童生,他竟然让我帮他去考状元,我...夫人,你说他会不会是故意在嘲讽我啊?”

    “这我可是不知道。”寇涴纱莞尔地摇摇头,又问道:“新赛马场那边怎么样?”

    郭淡叹道:“进度非常不错,不过周丰他们还是嫌慢了,准备增加投入,让陈平招更多的人来,说来也奇怪,最近好像没有什么流民来京城,真不知道那些贪官是怎么干事的。”

    寇涴纱稍稍一翻白眼,不过想想他都敢叫皇帝铁公鸡,这算不得什么,问道:“这是为何?”

    郭淡笑道:“不就是因为我们牙行,咱们牙行的大堂,如今都已经快成酒楼了,我都快要愁死了。周丰他们就更加郁闷,这令人他们颜面尽是,故此他们也打算学习我们牙行的服务,这几日在那边,他们可是招了不少女孩子,等会他们就会过来,商谈这事,希望我们能够帮他们培训酒保。

    但这只是其中之一,大家喜欢待在这里,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因为格局,那边的新酒楼,全都是这种格局,他们现在对新酒楼是信心满满,故此催着陈平早点建好。”

    “原来如此。”

    寇涴纱点点头,又道:“方才南京那边送来一封信,说画册在那边大获成功,供不应求,希望我们再运送十万册过去。”

    “十万册?”

    郭淡翻着白眼,道:“这是谁来的信,开了他,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京城这边都有些供应不足,他张口就十万册,我拿命送十万册过去。”

    寇涴纱抿唇笑道:“画册在那边如此受欢迎,这可是好事,他只是建议,具体送多少册,还是我们做主。”

    郭淡沉吟少许道:“先送一万册过去吧。看来五条枪那边也得赶紧扩大生产规模。”




第二百五十七章 流氓万历
    距离产生美。

    此话可真是一点也不假,且在明朝体现的是淋漓尽致。

    遥想太zu时期,是白天开大会,晚上开小会,君臣天天见面,弄得大臣个个都是痛不欲生,只要看到太zu那张脸,就是各种想吐,上个茅房权当是在休假。

    可如今的话,这君臣关系就如同热恋中的情侣,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是天天盼,夜夜盼,只求万历偶尔能够开一次朝会,看一眼他那萌萌哒的胖脸,便是心满意足。

    故此当听到下一次朝会,如期举行,大臣们是当场泪崩,自大年初一之后,满朝文武就没有再见过万历,个个都得了相思病。

    既然是情侣,自然也得符合情侣定律,就是久不见就想,见了面必吵。

    今日便是初九,也是朝会之日。

    万历扭着他那胖胖的身子,来到皇极门前。

    三呼万岁之后,王家屏刚准备站出来,就被捷足先登,之后更是一发不可收拾,大臣们纷纷站出来,强烈要求万历履行诺言,册封太子,甚至有官员拿着万历与皇贵妃画结婚画一事,指责万历过于宠爱皇贵妃,以至于冷落了王恭妃。

    是长枪短炮,万历坐在龙椅上,却好似一块肥靶子,被他们狂轰滥炸。

    要是以往,他早已经掀桌子走人了,这是开朝会,还是开批斗大会,但是这一回,他是悠哉悠哉的坐在龙椅上,静静地聆听,偶尔呷一口香茗。

    等该说的都说完之后,万历才缓缓道:“申首辅。”

    “臣在。”

    申时行赶忙站出来。

    万历问道:“这监察御史,六科给事的职责是什么?”

    申时行如实答道:“回禀陛下,监察御史的职责乃是监察百官、巡视郡县、纠正刑狱、肃整朝仪......。”

    “是吗?”

    万历道:“可是朕怎么认为,监察御史、六科给事的职责是监察皇帝,巡视皇帝,纠正皇帝,肃整皇帝?”

    申时行懵了。

    姜应鳞立刻站出来道:“陛下,臣等绝不敢如此肆意妄为,臣等一片赤子之心,日月可鉴,这长幼有序,乃国之礼法,圣人云,故尚贤使能,则主尊下安;贵贱有等,则令行而不流;亲疏有分,则施行而不悖;长幼有序,则事业捷成而有所休。若废长立幼,恐天怒人怨,还望陛下三思而后行。”

    “好一个天怒人怨啊!”

    万历缓缓站起身来,道:“朕可从未说过要废长立幼,只是说皇长子年幼,推迟几年再立,难道朕连这点权力都没有吗?倘若这也会招天怒人怨,那么此事又该怎么算呢?”

    说着,他抓起一摞奏折扔了下去,拍啦拍啦,奏折掉落一地,又见他指着地上的奏折,“你们自己看看吧。”

    姜应鳞是心中一片坦荡荡,他问心无愧,直接就捡起一道奏折看了起来。

    有人带头,中间站着的大臣也都捡起一道奏折。

    王家屏瞧了眼一本打开的奏折,微微一愣,这不是我上的奏折么?忽听得万历道:“王卿家。”

    他下意识抬头看去,只见万历正看着他,赶忙站出来道:“臣在。”

    万历道:“这都是你上的奏折,你与大家说说是怎么回事吧?”

    “臣遵命。”

    王家屏也觉诧异,这两件事怎么会牵扯到一块,但他也问心无愧,于是将永清县一案,如实告知其余大臣。

    “三年。”

    万历指着站出来的那些言官们,道:“三年前一个本应该斩立决的死囚,却在这三年期间,活得是逍遥自在,而且在当地还继续为非作歹,这可真是天大的笑话,更令人可笑的是,当地百姓人人皆知,可是这三年间前去巡察的御史,却无一人提及此事,最终还是一名匿名官员向阁部举报了此事。”

    “臣等有罪。”

    这龙颜大怒,群臣纷纷跪下。

    “你们若是愚笨,那倒也罢了,可你们个个都是科举出身,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天下间比你们聪明的,可能也是凤毛麟角,然而就在你们眼皮底下发生这么可笑的事,你们竟然都看不见?你们成天就知道盯着朕,就连朕的衣食住行,统统都不放过,而百姓含冤莫白,你们却都不闻不问,你们连自己分内之事都干不好,却还要朕听你们的,你们还真是厚颜无耻啊。”

    这一番训斥真是酣畅淋漓,万历骂得也极是痛快,受了你们这么多气,今儿要全部还给你们。

    姜应鳞突然站起身来,道:“陛下,这上梁不正下梁歪,若陛下以身作则,下面官员焉敢如此胆大妄为,前不久辽东棉甲一案,陛下不经刑部、大理寺、都察院审查,直接命东厂、锦衣卫行事,匆匆结案,罔顾制度,包庇元凶。”

    万历哼道:“尔等也好意思提及此案,朕可都是被你们给逼得,皇贵妃确实得朕恩宠,朕也从未否认过这一点,但皇贵妃也并未任何出格之事,而你们却在背后妄自非议,将皇贵妃比作妲己、褒姒,朕不说,可不代表朕不知道,你们怀以如此私心,若是让你们去审此案,谁知道你们会不会栽赃嫁祸,颠倒黑白,将祸水引向皇贵妃,朕让东厂和锦衣卫调查,为得是公平。”

    群臣听得是目瞪口呆。

    这么无耻的话,你也说得出口。

    真是不怕皇帝有文化,就怕皇帝耍流氓啊!

    万历是一点也不脸红,他脸皮比郭淡还厚,论贪,他怕过谁,指着桌上剩下的一些奏折,道:“这里还有一些秘奏,举报一些县官、漕运官贪污受贿的,其手段之拙劣,一眼便能够看出破绽来,同样也是百姓皆知,但从未有监察御史检举他们,你们如此玩忽职守,叫朕如何信任你们。”

    不少大臣们瞧着桌上的奏章,心中忐忑不安,会不会跟自己有关,毕竟贪污这种事,肯定是有关系网的,一个贪官是不可能存活的。

    姜应鳞道:“陛下,国本之事与此事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岂能一概而论。”

    万历怒斥道:“但却是同一群人,为何不能一概而论?待四海肃清时,朕自会与你们商议国本之事,而在此之前,你们先干好自己分内之事,你们皆是我大明之栋梁,但是你们的能力和品行却令朕大失所望,朕要立的是一位储君,而不是一位亡国之君。”

    此话一出,群臣皆是惶恐不安,包括姜应鳞,匍匐在地,齐声高呼:“臣等罪该万死。”

    心里后悔至极,要知道是这情况,就不如不开这朝会。

    “你们的确是罪该万死,但如今正是用人之际,朕暂且留你们一条性命,望你们能够将功赎罪。”万历气势一敛,道:“都起来吧。”

    “多谢陛下不杀之恩。”

    群臣是颤巍巍的站起身来。

    万历目光一扫,心里那叫一个爽,脸上却一派明君作风:“当务之急,该是商量如何整顿吏治,肃清官场,重振朝纲,绝不能让永清县一事再度发生,不知各位卿家有何建议?”

    言下之意,国本之事,暂时不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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