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个女儿做老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何不干
想到这里,安铁站起来,说:“我下楼去买一盒。”说完,安铁也没等白飞飞说话,站起来就走了出去。
走出楼道,来到小区的马路上,一阵凉爽的晚风轻轻吹了过来,让安铁昏昏沉沉的头脑清醒了很多,这时候的小区十分安静,大连人有早睡的习惯,才10点左右的光景,周围楼上的灯光基本都熄灭了,只有很少的几家窗户还透出一丝昏黄的光,城市像一个心思沉沉无可奈何的冥想者,这时候也沉浸在半梦半醒之间。
来到小区里的一家小商店门口,小商店也已经关门了,安铁又往前走,去找别的能买烟的小商店,安铁心思重重地在小区的楼下穿梭着,头脑里关于白飞飞和李海军的画面一帧一帧地闪过。(电脑小说站)
安铁看见那个穿着大花床单的意气风发、艳惊四座的女孩子大大咧咧地在安铁面前哭着或者笑着,在你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她就背着个包朝你挥挥手就走了,就像一片飘忽不定的美丽的云彩,在你不经意的时候,就飘走了,然后,又在你不经意的时候飘回到你的身边。她美丽飘逸,不可琢磨,无法掌握!可是,不知什么时候,这片美丽的云朵身上夺目的光彩似乎被什么东西慢慢掩盖,是时间改变了我们?还是我们自己改变了自己?
还有李海军,那个俊美、冷峻的有时跟个少年一样冲动、有时跟个老者一样沉重的李海军,在碰到卓玛之后,一直像个傻逼一样幸福着,对生活充满了比阳光更明亮的期待,转眼之间,怎么一切就变了呢,是什么在c纵我们的命运?现在李海军躺在那个充满了回忆的小屋子里,把自己的心灵完全关闭起来,怎样才能使李海军走出那间小屋呢?
然后,安铁又想起曈曈刚来的时候,曈曈小心的警惕的目光,和对安铁半是疑惑半是信任的依靠,给了我们天生的不安全感,让我们生老病死,生离死别,让我们在得到和失去之间逐渐衰老,让我们从怀疑到信任,从信任到隔膜,从隔膜到虚幻,然后,我们不得不膜拜在上帝虚无的脚下,把自己的心灵完全交给一些虚妄的东西,人生难道真的这么不可把握吗?生命难道真的如此脆弱?有没有一种永恒的东西能被脆弱的人类放心地握在手中。
在一个小商店卖完烟往回走的时候,秦枫的身影又闪进安铁的脑海里,为什么近四年来,自己和秦枫之间一直会有一个看不见的y影存在?是什么使两个朝夕相处的灵魂互相吸引又互相伤害?如果说,生命是一次路过,那谁是我们生命中的过客?谁又是我们生命永恒的风景与永恒的依靠?如果大家都是各自生命中的过客,那生命是否太过荒凉,太不可把握?
等安铁卖完烟回来,看见白飞飞正坐在沙发上分拣着什么东西,客厅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中药味,安铁走过去,紧张地问:“你搞什么呀!生病了?”
白飞飞顿了一下,说:“哦,不是,这个是我给曈曈买的调理身体的,曈曈不是痛经的毛病吗,我上次去一个老中医那里找了个方子,但他那少了一味药,我找了好几家药店才买到这玩意,现在你帮我把这味药分别加到那边的那几个小纸包里。”
安铁道:“这么复杂啊,我都不敢整了,要是我放错了,可就坏了。”
白飞飞笑道:“我问过的,没事,又不是毒药,这味药本来也是可有可无的,那个老中医说加上效果更好,你帮我弄吧,一会正好你回去拿上,我去切点水果。”
安铁道:“那我就放心了。”
白飞飞看看安铁,笑道:“我弄去了。”
安铁感觉今天似乎有点特别,碰到的全部都是让人郁闷的事情,所有的人似乎都有点不对。安铁摇头笑着看看白飞飞窈窕的背影,然后低下头干白飞飞交给自己的活,安铁欣慰地想着,想不到白飞飞这么有心,一直念着曈曈的毛病,还费劲整了这么多药。
安铁按照白飞飞交代的,把那些药弄好之后,打算找个东西把药装起来,正好看见茶几下面有一个纸袋子,安铁把那个纸袋子拉出来打开一看,纸袋子里面已经装了一大堆西药,安铁随便拿出来一瓶看了一眼,心里一沉,抬头看一眼厨房,把那瓶药又放了进去。
这时,白飞飞端着两盘菜走出来,看看安铁,说:“弄好了吗?”
安铁盯着白飞飞,小心地问:“飞飞,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体检出问题了?”
白飞飞愣在那看看安铁,说:“没有啊!”
安铁看了看白飞飞,把那个纸袋子往茶几上一放,道:“那这个药是干什么的?!”
养个女儿做老婆 373-378
第一部 第373章 白飞飞的眼泪
白飞飞一看安铁手中的装药的纸袋,看了安铁一眼,神情马上黯然了下来,把手中的水果盘子轻轻放在安铁面前,声音柔弱地说:“吃吧。”
然后,白飞飞轻轻坐在安铁的旁边,整个人看起来非常的暗淡,那个光彩四溢的白飞飞,顿时好像就没有了。白飞飞目光发怔怔地扫了一眼一侧的墙壁,然后微微低着头。
白飞飞显然再也无法辩解,那纸袋里全是治疗r腺癌的药物。
看着白飞飞的表情,安铁的心一直在往下沉着,似乎沉入了一个冰冷的冰窖里,刺骨的寒冷,安铁看见过也经历过死亡,远的不说,最近卓玛的死和自己的车祸,安铁看到了死亡清晰的身影。卓玛的死安铁更多的是痛惜,自己经历的车祸安铁想来也只是一瞬间的恐惧,甚至还有些激动,但刚听到白飞飞的病情,安铁的心里才感到一种真正的恐惧,一种无来由的彻底的孤独。
安铁尽量装得沉稳地看了白飞飞一眼,实际上内心确实胆战心惊地问:“早期还是晚期?”问完之后,安铁觉得这话如此残酷,如同一把割r的刀,刺向白飞飞,也刺向自己。
安铁紧张地盯着白飞飞,这时,只见白飞飞抬起头来,对安铁凄然一笑,看起来很平静地说道:“晚期!”
安铁看着白飞飞,抿着嘴,掏出烟,把烟盒费劲地撕开,然后打火,打了好几次都没打着,拿着打火机的手明显有些颤抖,点着烟后,安铁猛吸了一口,然后机械地问:“告诉家里人了吗?”
白飞飞茫然地摇了摇头。
安铁喃喃地说:“怎么可能呢,是不是查错了,你在哪个医院查的?”
白飞飞道:“保守治疗是吃药,再就是做**切除手术,保守治疗大概活一年,做**切除手术也就两三年。”
安铁问:“那你打算用哪种方案?”
白飞飞道:“吃药吧,多活两年和少活两年没有区别。”
两个人的对话在一种非常麻木的状态中进行,安铁功感觉在对话过程中,一股冷风嗖嗖地从骨子里不停地吹过。
安铁突然激动地几乎是语无伦次地说:“不行,必须再找一个专门的肿瘤医院复查一下,明天我就带你去,明天就去。”
白飞飞抬起头,此时,白飞飞的眼里已经蓄满了晶莹的泪光,脸色看起来非常苍白,哽咽着说:“不用去了,我不想再受一次刺激。”
安铁目光空洞地看着白飞飞,然后,把身体移到白飞飞的身边,用一只手搂着白飞飞的肩膀,把白飞飞搂在怀里,绝望而茫然地说:“飞飞,上帝为什么这么不公平呢,你这么好的女子,为什么要让你承受这么多的伤害,为什么不是我,像我这样的混蛋,死不足惜,为什么不是我呢?”
此时,安铁的心里悲愤而凄凉,安铁不知道白飞飞这而日子一个人是怎么撑过来的,安铁突然觉得死亡就像一贴让人恶心的膏药,总是在你的生命中如影随形地跟随着,让你吃不好睡不好,平时在你健康的时候,它躲在被你疏忽的暗处,稍不留神,它就会跑出来,粘在你致命的伤口上。
安铁感觉白飞飞的肩膀有些抖,安铁低头一看,白飞飞趴在安铁的x口泪流满面。
哭了一会,白飞飞突然仰起头,一边抽泣一边说:“安铁,我怕!”
安铁看着白飞飞的眼泪一滴滴顺着脸颊流下来,滴在自己薄薄的t恤衫上,然后迅速把衬衫湿透。
安铁能感觉白飞飞眼泪的温度,使自己的皮肤发烫,心里一阵热浪,一直涌到头顶。安铁哑着嗓子,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子蹦出来似的说:“别怕,肯定是误诊,你一定要相信,你怎么美好的女子不会得这种病,上帝有时候还是仁慈的,不会这么不公平,听话,明天就跟我去复诊,我一定给你找一个全国最好的肿瘤专门医院,我一定要把你这个病给查没了。”
安铁说完,捧着白飞飞的脸,低下头,在白飞飞的嘴唇上轻轻吻了一下,温柔地说:“听话啊!”
白飞飞乖乖地接受着安铁的吻,脸色红润了不少,白飞飞靠在安铁的x口,像个小孩子耍脾气一样说:“不去。”
说完,白飞飞幽幽地叹了口气,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我只是遗憾,我还没结过婚,我真相做一个完整的女人,即使死了,也就没有遗憾了,可惜,好像已经没有时间了。”
虽然白飞飞的声音很小,但安铁还是听得清清楚楚,这时,安铁突然做了一个连自己也想不到的决定,说:“如果你不嫌弃我,我们就结婚。”
听见安铁这么说,白飞飞眼睛亮了一下,有迅速暗淡下去,轻轻说:“开什么玩笑,秦枫怎么办?”
安铁顿了一下,仿佛下定了一个决心说:“你不用担心秦枫,她的心早已经不再这里,我和她已经不可能了。”
白飞飞吃惊地看着安铁,张大嘴巴,等安铁说话,仿佛她已经猜到了什么,只是等待证实。
安铁字斟句酌地说:“我本来已经下定决心,要跟秦枫一心一意地过日子的,我拿着玫瑰去找秦枫,但是,我发现我们真的不可能了,你也就别问那么多了。”
说完这句话,安铁仿佛费了很大的劲,脸上表情有些扭曲。
白飞飞听完,眼泪又开始流了小来,伸出手,抱着安铁的头,把嘴唇主动盖在安铁的唇上,温暖的舌头温柔地在安铁的嘴里探索着。
两个人抱在一起,温柔而神情地相互探索着对方,仿佛要将各自的灵魂融合在一起,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个人才依依不舍地分开,安铁捧着白飞飞的脸,轻声说:“明天跟我去复查,听话,好不好?”
白飞飞脸色嫣红,目光冲充满了温情,柔声说:“好!”
安铁回到家,曈曈已经睡着了,安铁轻手轻脚地会到房间,心还被白飞飞得病的消息冲击着,安铁感觉自己很虚弱,越想心理越疼,安铁始终不敢相信这个事实,刚才在白飞飞那安慰白飞飞的话,安铁自己都感觉很无力。
回想临回来时,白飞飞送自己到门口时柔弱与哀伤的表情,安铁紧紧闭上眼睛,把“飞飞的病一定不是真的”说了一千遍。
第二天一早,安铁很早就起了床,这时,曈曈似乎发现安铁的情绪不大好,自己悄无声息地下楼去跑步也没叫上安铁,曈曈走后,安铁在屋里像个被囚困得野兽一样,最终安铁定了定心神,提早就去了单位。
上班以后,手头的事情堆积如山,安铁挎着受伤的胳膊一到办公室,就开始布置婚礼文化节和形象小姐复赛的事情,给部门的编辑开了个会以后,下午,安铁就赶去天道公司。
到了天道公司,看到公司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安铁心里虽然被一大堆事情困绕着,却还是很欣慰,在大强的办公室把大强和赵燕表扬了一番之后,三个人步入正题,安铁把婚礼文化节的详细方案对赵燕和大强说了一遍,赵燕由于之前就知道,没有多大反应,笑眯眯地坐在那,一副信心十足的样子。
大强可是刚听到这个好消息,乐得坐在椅子上直搓手,道:“老大,你什么时候计划的这个案子啊,怎么一点口风也没透?是不是想给我们惊喜啊,嘿嘿。”
安铁说:“事情之前不是要报批吗,我怕没把握的事情放出风来让你们空欢喜一场,现在你就放手去干吧,这事咱们公司包了,其中的各个环节都细致点,特备是那个婚礼用品展览会的招商,叫下面的业务员抓紧联系,十一黄金周这个活动准是大连市的热门。
大强振臂一挥,说:“那还用说,现在都能想像得到当时的壮观场面,好!太好了!这样的活动要是一年办几个,咱们公司就啥也不愁了。”
赵燕笑笑说:“周总,要不安总在那罩着,哪有这么好的事情全落在咱们公司头上了,我看啊,安总最该表扬的就是他自己了,嘿嘿,而且安总现在可是负伤作战呢。”
安铁道:“赵燕现在越来越厉害啦,你要是再夸我我就该找个缝钻了。”
大强嘿嘿笑道:“老大,我看赵燕同志还是挺实事求是的,你不知道,现在我一道道外面跟那些业内人士喝酒,他们都在我这套磁,估计心里一准在想,这周大强怎么这么牛,报社的好事全让他给占了,哈哈。”
安铁一听,道:“大强,你没把咱们的老底给兜了吧?”
大强摆摆手,道:“老大,我能那么傻嘛,我就跟他们打太极,吹牛呗。”
安铁道:“嗯,你心里有数就行,复赛评委的邀请函都发了吗?”
赵燕说:“发了,我记得安总上次说还想加两个评委?安总定好了吗?那两份邀请函还是空的呢。”
大强一听,愣了一下,然后对安铁说:“老大,评委不是够了吗?干嘛还找啊?”
安铁看看大强,说∶“人数多点能公平点,咱们这个活动主要还是冲着打牌子,不能出什么问题,等决赛的时候要更严格。”
大强“哦”了一声,没说话,坐在那脸色严肃起来,眼睛里闪过一丝沮丧。
安铁暗中观察了一下大强,感觉赵燕说的那些话肯定没说到底,看来决赛的时候一定要把大强这一块好好牵制一下,安铁对赵燕说:“那两个评委已经定下来了,一个你们也认识,就是白飞飞,另外一个是一位艺术学校的校长,赵燕,回头我把他地址都告诉你,白飞飞的那份你直接交给我就行。”
赵燕把白飞飞的那份评委邀请函递到安铁手里的时候,安铁看着白飞飞的名字,心里涌起一股难言的情绪。
第一部 第374章 爱能走多远
从天道公司出来,安铁给在北京的一个朋友打了个电话,让他帮忙联系一下北京的肿瘤医院,打完电话以后,安铁就去了民航大厦,买了两张明天飞往北京的机票,又在昆仑大饭店订了两个房间,然后回到公司跟刘芳说了一声,打算明天就带着白飞飞去北京做一个详细检查。
回家后,安铁与瞳瞳吃晚饭的时候,本来想把带白飞飞去北京看病的事情跟瞳瞳大致说一下,又怕瞳瞳伤心,安铁只好说去北京出差两天。
瞳瞳一听,看看安铁说:“啊?!可是叔叔的伤还没好啊?单位怎么能让你出差?”
安铁顿了一下,说:“没办法啊,最近单位这边事多,而且这事必须得我去,丫头,你在家好好呆着,我很快就回来。”
瞳瞳道:“好吧,那叔叔路上小心点。”听得出,瞳瞳有点舍不得安铁离开大连。
安铁对瞳瞳笑了笑,说:“嗯,你想让我给你带点什么回来?”
瞳瞳想了想,突然笑了,对安铁兴奋地说:“风筝!对了,我看演北京的电影里天空上会有好多风筝,它们飞得满天都是,可好看了。”
安铁笑道:“行,这次一定把风筝给你带回来,丫头要什么样的风筝?”
瞳瞳道:“越简单越好,小小的一个就行,我怕太大了你拿着麻烦。”
安铁说:“好,没问题,买完了风筝,叔叔带着你去放去。”
瞳瞳使劲点了一下头,安铁看着瞳瞳高兴的样子,心里有点纳闷,这丫头怎么突然喜欢起风筝来了,以前也没听她说过啊,看来这女孩的心思还真是琢磨不定。
临睡觉之前,安铁与白飞飞又通了个电话,从电话里,安铁觉得白飞飞似乎又开始犹豫起来,安铁又做了半天的工作,白飞飞才算正式答应与安铁一同去北京做一次详细检查,但从白飞飞的语气里,安铁听得出白飞飞几乎不抱什么希望。
安铁挂了电话,心情很复杂,其实这个时候安铁的心里也很没底起,癌症可不是说着玩的,如果复查的结果和现在一样,安铁都很难接受这个现实,更别提白飞飞了,面对灾难和疾病,人往往是很脆弱的,就拿自己的车祸来讲,安铁的心里现在还有一些y影。
当人面对死亡的那一刻,所有的悲喜都已不存在,头脑中隐隐有一种渴望,那就是活着,能够活着是一个人最大的幸福。
安铁躺在床上,眼睛呆呆地看着天花板,心里又想起了李海军,现在,为什么自己周围的人都这么不幸呢,这两个在安铁生命中最好的朋友和知己,现在都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和绝望中,安铁感同身受。
这时候的安铁很无力,面对着两个朋友的不幸,安铁有种手足无措的感觉,卓玛的死已经成为定局,安铁实在找不到任何理由来安慰李海军,安铁知道什么理由都是徒劳的,李海军心里的伤口不是一两句劝慰的话就能抚平。
想到这里,安铁对于明天的北京之行又充满了希望,白飞飞还是好好地活着的,只要活着就都有可能,这是白飞飞对自己说的话,也是安铁想对白飞飞说的话,无论明天会面对怎么的结果,安铁决定陪着白飞飞一起面对。
第二天一早,安铁又嘱咐了一遍瞳瞳在家好好呆着,特别是让瞳瞳千万别再动出去打工的念头,瞳瞳答应安铁说:“叔叔放心,我一定听你的话不到处乱跑,等着你回来陪我放风筝。”
安铁mm瞳瞳的头,会心地笑了一下,说:“不许跟我说谎,我可是会抽查的,打咱家座机。”
瞳瞳吐了一下舌头,说:“看来你把我当成经常说“狼来了”的放羊小孩了,放心吧,我不会骗你的。”
安铁拎着昨晚收拾好的包,打算下楼去接白飞飞,瞳瞳挽着安铁的胳膊,依依不舍地把安铁送到小区大门口,安铁拦了一辆出租车上去之后,瞳瞳才松开安铁的胳膊,等安铁坐着出租车走了老远,回头一看,瞳瞳还呆呆地站在那望着自己离开的方向。
安铁快到的时候给白飞飞打了个电话让白飞飞在楼下等他,可是,安铁到了白飞飞家楼下却没见白飞飞出来,安铁正要拨电话再催一下白飞飞的时候,白飞飞拎着一个小行李箱从楼门口走了出来。
白飞飞穿着一身米黄色的休闲装,高挑的身段和雪白的皮肤被这身衣服衬托得更加扎眼,这身打扮本来可以洋溢着一种活力,可一看白飞飞的脸上的神情就有些凝重了。
安铁打开车门迎上去,接过白飞飞手中的箱子,让司机帮忙放进后备箱里,然后对白飞飞笑着说:“我还以为你不下来了,正要去背你呢,嘿嘿。”
白飞飞娇柔地看了安铁一眼,说:“怎么?听你的意思是说我还怕?”
安铁一边给白飞飞开车门一边说:“不怕,白大侠是谁啊?”
白飞飞上了车,就安静下来,头发被吹进来的风吹得有些凌乱,白飞飞紧张地把两只手交握在膝头,仿佛此行是奔赴一个命运的审判一样,安铁拍拍白飞飞的手,白飞飞抬头对安铁淡淡地笑一下,安铁说:“是不是有点紧张啊?放松点。”
白飞飞说:“没有,我现在也想开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说完,白飞飞不由地看向窗外,安铁感觉白飞飞的手轻轻抖动了一下,安铁用宽厚的手掌捏了一下白飞飞,说:“一切都会好起来。”
白飞飞并没有把头转过来,而是对着窗外,悠悠地叹了口气:“但愿是那样吧。”白飞飞这才扭过头,给安铁一个灿烂的微笑,说:“你也真够急x子,说走就走,人家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安铁一看白飞飞的情绪莫名转好,笑道:“就当去玩玩呗,没啥,这回咱俩到北京好好转悠转悠,在我印象中咱俩好像还没一起出去玩过呢,嘿嘿。”
白飞飞看着安铁傻傻地笑了笑,看了一眼前面,“快到了。”
安铁往车窗外一看,果然候机大楼就在前面不远处,心里既兴奋,又隐隐地担心,不自觉地握了一下白飞飞的手,与白飞飞对视一笑。
到了北京,两个人先去昆仑饭店把东西放下,就直接奔联系好的肿瘤医院。
安铁早晨起来给那个朋友打电话的时候,那个朋友就交代安铁别让检查的人吃东西,白飞飞和安铁一直空着肚子,所以两个人都显得没j打采的。
到了肿瘤医院的门口,白飞飞从出租车上下来,抬头看一眼医院的大楼,扭头看了一样安铁,安铁拉着白飞飞的手,鼓励似的对白飞飞笑了一下,带着白飞飞进了医院。
安铁陪着白飞飞做了一系列的检查,通常都是安铁挎着个受伤的胳膊,从一层跑到二层,然后又从二层跑到一层,反反复复很多次,才把一系列的检查做完,整个过程中,白飞飞茫然地任由安铁带着她跑上跑下,像个跟家长出门的孩子似的。
每当白飞飞进入哪个室,哪个科之类的房间,安铁就心神不宁地坐着门口等着,时间也变得漫长起来,这时,安铁的心里甚至比白飞飞还担心,一项一项的检查就意味着最终结果将要出来,安铁在心里不止一次做出最坏的打算,又一次次地推翻,简直在忍受一场心灵的煎熬。
做完一系列的检查,医生一说要明天上午才能出结果,安铁的心又悬了起来,这时,安铁看到白飞飞的眼神十分暗淡,用手拍拍白飞飞的肩膀,带着白飞飞从肿瘤医院的大楼里走了出来。
从医院出来,已经是下午2点多了,安铁一直是牵着白飞飞的手,白飞飞的手有点发凉,手心里却是出了很多汗,两个人的手紧紧地牵在一起,谁都没有松开的意思,安铁看白飞飞已经是疲惫不堪了,带着白飞飞找了一家饭馆打算先吃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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