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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能大太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轻微崽子
话一说完,卫琨却没停留,背着苻秋,小声哄着出院子去了。
苻秋落到床上,胃里仍闹腾得厉害,拽着卫琨不撒手。
卫琨便在床边坐着。
只见小皇帝脸贴着被子,脸孔发红,显是酒气上头十分难受。
卫琨一只手搭在他脖子上,抵着他的喉结,目光沉沉。
“四叔……难受得紧……”苻秋头在卫琨手上蹭了蹭。
“煎醒酒汤来。”卫琨朝外吩咐,又低头,摸了摸苻秋的额头,并不烫,小声安抚,“喝点醒酒汤再睡,天天去喝花酒,怎也这么不抵事。倒是像你父皇,他比你还没出息,一杯即倒。小时候,都是四叔给他挡酒。”卫琨的手贴着苻秋的脖子,缓慢抚摸下来,将他衣领拉好。
“父皇不喜欢我,不爱同我说话。”
卫琨笑道,“他就那么个寡淡的性子,谁也不理。连同胞的八弟掉进水里,都是老十下去捞的。”
苻秋眼睛眨了眨,似清明了些,他口干,一蹙眉,卫琨便拿来水喂。
待他重躺下,才道,“那时候替他挡酒,后来就替他镇守边疆,你父皇不放心四叔,才给四叔改了名姓,说他皇兄为国捐躯。”
苻秋脑袋动了动,“四叔恨父皇么?”
卫琨眯了眯眼,一时间塞外风沙,白光黑地,大雪如盖,还有数不尽的思念与令人窒息的孤寂袭上心头,摸了摸苻秋的额头,他说,“恨不恨的,他都走在我前头。四叔这些年常做梦,与你父皇饮酒对弈。已数十年未有此等光景,光做梦便不愿醒来。”
苻秋点头,重眯上眼,醒酒汤来了,卫琨叫他两声,苻秋挪身朝内躲,眼睛一直不睁开。卫琨一笑,醒酒汤留在桌上,示意下人退出去。又借着烛光细细打量半晌,方替他掩上被角,也出了屋。
第39章白烛
夜半热得不行,倏然一条黑影自窗户钻了进来。
东子小心关上窗,小心爬上床。
睡梦中的苻秋反手就是一巴掌,东子朝后一躲,一骨碌滚到床底。
床上苻秋在梦中呼呼两声,磕巴嘴埋头在被子里。
再次掀被爬上床,终于成功抓住小皇帝两手,喝了酒的苻秋手臂绵软,扯过来圈在腰上。东子心满意足地摸到他腕上温润的镯子,嘴角翘翘,低头在苻秋脸上亲了亲。
苻秋一条腿横过东子的腰,东子难耐地调整姿势,总算让苻秋的腿朝下搭在他膝盖上方。
苻秋紧闭的双眼睫毛长而带着湿气,东子亲昵地碰碰他的睫毛,嘴唇滑到湿润的鼻尖上,腰身抵在他身上睡了去。
天不亮东子翻窗出去。
屋脊上一阵轻响,“熟睡”的苻秋睁开眼。一袭胜雪白衫,站在窗口上,天光晦暗。
他懒懒打个哈欠,关上窗,爬上床接着睡。
作为右相,袁光平磨人的功夫天下第一,天天吃过早就到卫琨的府上来坐着。
作为镇关大将,卫琨打太极的功夫天下第一,天天让人好茶饭相待,右相要什么给什么,想在这里画画,便叫几个美人来在院子里站着,任由袁光平照着描丹青。
袁光平是苻秋他老子那时候的状元,方老头的得意门生,读书人,坐得住,一天在卫琨这儿耗上六七个时辰,晚上吃过饭才回驿馆。
一个月过去,双方达成共识。
卫琨要的简单,给他个兵马大元帅的位子,一路回京,武官之首。用他的话说,帮小侄管着天下兵马,这是做叔叔的分内事。
袁光平拿不得主意,只得派人回京报告宋太后。
天气一日比一日热,恼人的蝉鸣令人难以静下心来。
“老师,咱们还是早些拾了回京罢,换个人来,软的不行咱们来硬的。”一年轻官员以袖子拭去脑门上的汗水,袖子已浸得潮湿不堪。
“摆明了想挟天子以令诸侯,老师还废话什么?!”另一虎头虎脑的青年人也附和。
“右相怎不去廊下躲着,这么大天气。”苻秋中气十足的声音自后传来。
袁光平同两名弟子即刻转身行礼。
“礼,朕给右相送点喝的来,喝完就回去。”
紫云紫烟两个,挑着一小桶绿豆汤,让袁光平带着的朝廷官员和侍卫都坐下来喝汤。纤纤素手被青花碗衬得又白又美,十分怡人。
袁光平端着碗,半天没喝第一口。苻秋再三说礼,才令他坐了下来。
“皇上怎亲自来送这些……太不合规矩……”袁光平不胜唏嘘。
“左右无事,来朝右相打听点事儿,总要先贿赂贿赂。”
袁光平微笑,喝了两口冰镇好的绿豆汤。
“皇上不喝?”
“喝得都坏肚子了,煮得太多,朕喝不过来。”苻秋目光游移,空荡荡的屋顶上顶着一轮白日。他摸着镯子,笑问道,“右相此行可见过袁歆沛了?”
袁光平上了年纪而下拉的嘴角垂下,缓慢咽下绿豆汤,才道,“还未,那不孝子大抵不想见他爹了。”
一时袁光平神色黯然,将碗递给身旁侍从,接过帕子擦嘴,朝苻秋问,“皇上有何事相询,微臣定当如实相告。”
苻秋脸孔薄红,眼珠四处转,片刻后才笑了笑。
“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可总归要问问,袁大人过来些。”
苻秋朝后退了退,示意袁光平坐近。
袁光平始终与之隔着三人远,苻秋一再招手,又挪了两次,终至口耳相接的地步。
苻秋才问,“朕想问问,家中可给袁歆沛定下亲事了么?”
“……”袁光平低着头,只耳朵在苻秋跟前,说,“还未。小儿入宫当太监,哪儿还有姑娘家愿意嫁给他。前些年微臣又是罪臣之身。”
苻秋满意地点头,拇指搓着玉镯子,笑道,“不定他有心上人了。”
“只要愿意入我袁家门,微臣为人还是很开明的。”
“不能让袁歆沛入赘么?”话刚问完,苻秋就反应过来。
袁光平已是右相,贵不可言,哪儿还有让袁歆沛入赘的理。大楚男风虽不罕见,但也没谁正大光明娶男人当媳妇儿的。这都哪儿跟哪儿,见到袁光平,他就有点拴不住自己的问了。
苻秋哈哈哈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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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说过。
袁光平也了然地哈哈两声当没问过。
小桶装来的绿豆汤很快分完,袁光平又提了几句皇叔猛如虎之类的叮咛,苻秋心不在焉地听着,嘴上说“朕知道了。”心头想的却是,现在卫琨的地盘上,出了北面关防,皇帝管什么用。
回头又想,昨晚上袁光平的儿子在自己床上,他对袁光平也越发客气,但凡院子里有点好东西,都让人送到驿馆去。
这么着又过了半个月,宋太后给苻秋写了家书,到苻秋手上那会儿,上头红漆有刮开过的痕迹。
信纸扯出来也不似是新装的,略有折痕。
太后的意思是可暂许卫琨入京,但要限制兵马,且不许他带人去京城。兵马大元帅的头衔给他。最后叮嘱了几句让苻秋自己保重,平安回京,娘天天为你抄经祈福啥的。
苻秋随手把信纸丢进灯罩。
信拆过了,那就用不着他担心。
果不然,第二日卫琨便叫来袁光平一行,正经在前厅谈事,说送苻秋回京的事儿。
“南方大患未除,得派几个人护送小侄,有本帅在,自不用担心。但若遇北狄流寇,就很麻烦。袁大人是没见识过北狄骑兵的厉害,使的弯刀,一刀将人斩成两半,等掉在地上,手脚才开始挣扎。”卫琨微眯着眼,声抬高,“所以本帅打算带五万兵马,护送皇帝,其余兵马留守关外,京城经老十这么一折腾,也得要换防,否则难保没有伏在暗处,躲着等机会给老十报仇的。”
袁光平为难地蹙眉,上身前倾,据理力争,“京城已从地方调人换防,眼下都是自己的人。关外调人回去,一来关防薄弱,二来陈兵城下……这也不好说。”
“右相的意思是”卫琨睨眼曼声,两腮肉抖动,皮笑肉不笑,“本帅会趁此机会,犯上谋逆?”
袁光平脸色剧变,连忙低头,“下官当然不是这个意思。”
屋内一时寂静,苻秋正喝茶,等他们得出个结论再插话,不料卫琨调转枪头,从苻秋顿在半空的手上拿过茶碗,沉声问,“皇上信不信四叔?”
苻秋还没说话。
“四叔是会造反的人吗?”
苻秋摇头。
“四叔造谁的反,会造自己亲侄儿的反吗?”
“四叔言重了,谁也没提造反的话。”苻秋赔笑道。
“是是,下官也没提。”袁光平满头是汗。
卫琨静静审视袁光平半晌,才把茶碗递回给苻秋,摸了摸他的头,“四叔要造反,也不会留你。朝廷总不会忘恩负义,要不是有本帅,你们谁保得住小皇帝。宋氏?还是你大学士?还是谁?”
袁光平低头不语,满背冷汗将官服尽湿。
“四叔给你说,做人最要不得就是忘恩负义,比如老八那样的人,就信不得。”卫琨粗声道。
苻秋连连称是,把茶喝干,茶碗搁在桌上一声响。
“四叔的恩情,朕一生不忘。再说了,朕是皇帝,带几个人上路,一来不安全,二来排场也忒小气。这么着吧,五万人不好上路,排那么长也耽误事,国库现不充裕,那么多张嘴要吃饭,到了京城反倒要饿肚子才是笑话。”苻秋放慢语速,盯着茶碗上的青花,抬头同卫琨打商量,“不如带个万把人,朕有面子,也不用太劳烦四叔。”
卫琨眯着眼,搓了搓手,站起身朝外看了眼,似在思忖。
“两万。”卫琨冷道。
苻秋甩开袍襟,站起身走下堂子里,冲卫琨一拱手,弯了弯腰,“那就两万,四叔千万别生气,女人总是护儿的,又有十叔的前车之鉴,母后经此事瘦了不少惊吓,自是要小心些。”
卫琨神色缓和下来,拍拍苻秋的肩,朝袁光平一嗓子吼,“去给母老虎写信,老子五日后把幼虎给她送回去。掉了根毛老子砍下一双手来赔她。”
袁光平如释重负地领人回驿馆。
卫琨仍捏着苻秋的肩,问他,“要是回了京,你母后让你砍四叔的头,你怎么办?”
苻秋心头一凛,低着头,想了想才说,“国事是国事,侄儿自不会事事听母后的。”
卫琨哈哈大笑,顺手捏了捏他耳朵,“那四叔让你杀人呢?那个磨磨唧唧的右相就是个大麻烦。”
“四叔说得在理,自然就听四叔的。”苻秋始终未抬头。
卫琨揉了把他的头,低声叹道,“四叔要是成亲,儿子也该比你大了。”
苻秋没说话,他知道这男人又在想先帝。
卫琨的军队训练有素,消得半日,就整军待发。
军马嘶鸣,卫琨调转马头,与苻秋的马并行。苻秋穿了身常服,五爪金龙在袍子上昂首摆尾。苻秋略有点失神,这些袍服都经过裁缝改过,虽手艺巧,但还是让紫烟看了出来。
那日紫烟说,“改小了的,公子来看。”
苻秋自是看不出什么,但紫烟说得有板有眼。当日给袁光平一行接风洗尘,卫琨早就备好了龙袍,已让苻秋生疑,不过倒是没想到别处去,他到卫琨这儿来避难也非一日之事,说不得是卫琨早就料到有今日,所以一早准备好了。
但改小了的,就是另一回事。
“这两万人,是四叔挑细选出来的,个个能以一当十。若遇上北狄流寇,儿郎们自能对付。”卫琨面带得色。
苻秋随口应和两句,“四叔带的人,自然是好的。”
远方一匹通体黑得流油的骏马飞奔而来,马蹄声溅起一团尘,近前马上坐着个高大的身影。
苻秋定定神,骤然一股难言的酸涩涌上鼻端。
于是东子滚鞍下马给二人行礼时,苻秋还在马上吸鼻子。
“起来吧,你小子不声不响的,立了这么大功。皇上回京自重重有赏。”卫琨大笑。
沉默寡言的东子站起身,静自偏头看了苻秋一眼,“谢万岁赏。”
“还没赏就急着谢了,你爹来扈阳,去看过了没?”卫琨问。
苻秋目光紧黏在东子身上,随他起身,又上马。
东子看了眼天,“不去瞧。”
“你爹总是为你好的,父子难不成还能反目成仇?”卫琨揶揄道,马鞭抵了抵东子的马头,那马朝旁退开些,落于卫琨右后。
苻秋方回过神,笑道,“方家可不就是个好榜样。”
卫琨抿唇,瞳孔微微张大,嘴角不易察觉地跳了跳,“老太傅也是四叔的开蒙老师,路过朔州,给他上柱香。”
苻秋点头称是。
“方家那个儿子,不忠不孝,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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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要看走眼。”
苻秋犯难地歪头,看着卫琨,“四叔说怎么办吧,母后想把他家的女儿嫁给我,说起来,方靖荣也是我岳丈。”
“便宜岳丈也是岳丈。四叔懂。”卫琨眯起眼,一只手掌贴着额头,“人好像是多了点。排场也是要的。”
卫琨的马朝前走,几个副将跟上。苻秋拨转马头,同东子并行,他伸出手去,那边便勾住他一晃一晃的小指。
苻秋笑了。
前面卫琨回过脸来,二人即刻松开,苻秋望着天,东子平视前方,问,“大帅有何吩咐?”
“无事,不过你带的那四万人,带到哪儿去了?”
东子道,“哦,一路打到京城,粮草吃完了,放在京城外面,太后说替臣养着,臣便留了三万五,让太后养着。”
“……”
东子浓黑的眉一动,英气勃发,“大帅还有何吩咐?”
“剩下的五千呢?”
“留在朔州了。”
卫琨点头,“看着方靖荣那起子吃里扒外的也好。”
等卫琨转过头去,苻秋再次伸手去勾,东子却没理他了。
“五千留在你媳妇家门口,给你守着了。”
那声音低,塞外风沙狂卷而过。苻秋遮了遮眼,手仍未回来,东子看了又看,眼睛眨了眨。
“牵。”苻秋道。
东子举起马鞭。
苻秋秀眉倒竖,正要说什么,鞭子一头递给他。苻秋笑去牵了,二人牵着的影子被阳光勾勒得很长。
是夜,苻秋把东子带回了院子,君臣两个要叙话,谁也说不得什么。
一进屋苻秋便扯着东子的领子,把门踹上,摸着他的腰,令他转过身来抱着一路亲吻,很快跌到床上。
后脖子上武人袍服领被扯开,苻秋擦黑摸着他的背脊,手忽顿了住,低声咕哝,“这是什么……”
他两脚朝外踹,挣扎着要去拿烛,被东子压得死死的。
拳脚过招片刻,苻秋气喘吁吁地举起手把东子脑袋拨开,怒道,“让开!把灯拿来,我看看,背上这是怎么回事……摸着这么粗……你是拿沙子洗的澡么!”
东子沉默的趴在他身上,声音粗粝,“无事,不用看。”
“什么叫不用看……停停停,把你的手拿出去……”苻秋越挣越被吻得浑身发软,待东子一记深吻放过,赶紧偏头喘息,脚屈起以膝顶开他去。
紧接着东子扑上去揽住他腰,正待按回床中时。
苻秋一声怒吼,“放手,朕是皇帝!”
……
白晃晃的烛凑近,苻秋阴测测地笑,“让朕瞧瞧,爱卿背上涂了啥。”
一见之下,苻秋登时愣了住,烛光猛然一晃。苻秋久久没有说话。
第40章回京
指腹擦过伤痕,出征之前,苻秋记得,他的背上还没有这些。
“怎么弄的?”苻秋声音发颤。
东子回身屈起一条腿,一手握住烛台,放到床边小桌上,另一手轻将苻秋勾过来吻,碰了碰他的鼻子,漫不经心道,“打仗。”
满背纵横交错的伤疤,新旧都有,如同一背纠结的枯树枝。苻秋目光闪烁,眼底泛泪,亲了会儿又看到一道长疤自左胸至右腰,登时怒了,“这又是什么?!”
东子一愣,按着苻秋肩膀就要吻。
苻秋左右胡乱躲避,抓过枕头拍在他脸上,把野熊似的东子推开些,方拿枕头使劲揍他,“不是说没伤到?这是什么?!妈的,天天骗老子,你这是欺君罔上!懂不懂懂不懂?!按大楚律法……唔……”
苻秋两腿乱蹬。
枕头被扯一边儿,手上摸到温热的脖颈。
东子温顺地将脖子偎在他手边。
苻秋愣了愣,心里揪得难受,抱着他的头,沉默地让他埋在自己腰上,一只手拨弄他的头发,喉中一股热意,刚想说点什么。
“……你在做什么?”苻秋面无表情。
东子把搭在他腰上的手从衣服里拿出,道,“哦。”无辜地歪坐在苻秋身上。
二人在床上抱了会儿,起初吻得发狂的劲头化作一股难言的亲昵。彼此挤在一张床上,苻秋一时清醒一时迷糊,手指在伤疤上摸一会儿又抠一会儿。
东子纹丝不动,抱着他。
苻秋每次睁开眼,就看见东子也睁着眼。
“不困?”苻秋带鼻音的声音说。
“困。”
苻秋嘴角带着笑,“别老看我,我脑门上长眼睛哦。”
东子低头碰了碰他的额头。
更鼓响过二更。
苻秋一直睡得不踏实,他心里挂着事,不想一醒来身边人又不在了,睡得很浅。到三更又醒来一次,这次一时半会儿竟睡不着了。
“天亮要去军营吗?”苻秋问。
东子嗯了声,感觉到被子里的人一条腿压在他腰上,他的手搭在苻秋小腿上。
“那快点睡。”苻秋憋了一肚子的话要问,想着来日方长,改日再问也行。反正他娘没死,又要班师回朝,顺风顺水节节高,心情一好,人便不容易钻牛角尖。
约摸过去半刻钟。
苻秋的手在东子伤疤上挠来挠去。
东子叹了口气,张开眼,视死如归地看着他,苻秋已翻身趴在他身上,双眼发光,如狼似虎。
“……”
“你接着睡。”苻秋说。唇落在东子额头上,轻轻扫过他的眉。
“……”东子沉默了会儿,闭起眼,淡淡道,“我睡着了。”
苻秋兴致勃勃地缩进了被窝里。
四更天,屋内水声响。桶里坐着两个人,苻秋两腿撒开坐在东子身后,替他擦背,东子闭目坐着,热气熏蒸,脸上薄红未褪,浓眉英挺飞入鬓中。
苻秋搭着他的肩背,低声问,“母后那事究竟怎么回事?”
东子未睁眼,懒懒勾住肩上苻秋垂下的手指,说,“李代桃僵。我父在京城,自保得太后周全。”
苻秋点头,“回去得赏你爹。”
东子嗯了声,手指捏着苻秋的指节,手指相蹭,轻道,“给你擦背。”
苻秋想了想,水花乱溅,二人换了个方向。东子把皂角搓开,细细给他擦拭背部,又替他洗头,苻秋舒服地闭起眼,“谁都手艺都没你好。”
搓完身,东子就把苻秋抱着,在温水里坐着,懒洋洋靠着他。
苻秋看不见他的脸,忍不住道,“不说话,在想什么?”




高能大太监 分卷阅读73
东子声音带着睡意,“想睡觉。”
“……”苻秋动了动,膀子被按回水中。
抱着呆了会儿方起来,拾完屋子,东子换过干净袍子,软甲披在身,系上外袍,要出门去。
“等会儿,你的剑。”
重剑、玉佩、铠甲,都洗干净着的,苻秋又取出兵符给他,东子嘴角翘起,没说用不上了,只着揣在身上。
“吃过早再去,没事儿了早点回来。”苻秋叮嘱两句,放他出门。
站在门前,东子静静看着廊下苍白灯笼,忽转过身来,苻秋还没走。他勾过苻秋的腰,把人抱着站了会,嘴唇深情却短暂地碰了碰他的额头。
“嗯。”
面容沉静那人,仿佛带走了一室暖意。苻秋歪在床上,磕巴嘴唇,被子里尚混着两个人的温热气息。他脸在被子上羞窘地蹭了会儿,满面通红地睡了去。
一连数日,东子晚上到苻秋院里,二人抱着睡,第二日一早去练兵。到出发当日,天没亮苻秋便起来,不让东子伺候,嘴里一个劲,“你转过去!”
他笨拙地给东子梳头,东子心情愉悦,末了起身赧然摸了摸发髻,笑道,“手艺不错。”
“当然。”苻秋抿起嘴。
东子让他坐着,又给他梳头,挽腰带,把苻秋伺候舒服了,二人坐在一块儿吃了早饭,才先出门去点兵。
出发当日,扈阳全城耸动,竟都没人知道皇帝躲在这儿。
浩浩荡荡一队人,足个把时辰才全离开扈阳。卫琨未骑马,同苻秋坐在车内。
时不时见苻秋捞开车帘子去看,闭眼袖手问,“秋儿是在看谁?”
一旁紫烟煮了茶,正失神,紫云将茶杯递给卫琨,打趣道,“大帅不知道,咱们公子盼这一天盼了不知道多久,这是兴奋劲上来。要是给他一对翅膀,怕是已飞回京城去了。”
卫琨虎目看一眼紫云。
紫云倒是不怕,又接过还过来的空杯,续上。
苻秋放下车帘,朝卫琨问,“四叔的马呢?”
“打发人看着,这几日腿疼。四叔老了。”卫琨摇摇头。他鬓边已现斑白,面部皮肤粗糙,体格却甚是强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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