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喜欢你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酌微醺
 “秦盏,拐弯抹角不适合你。”
 秦盏转过身来,目光不闪不躲对上钟拓墨黑的眼睛。他眼中戏谑已经不在,取而代之的是认真。
 带着试探的认真。
 “没办法。谁让我怂呢。”
 说完,没再理钟拓,秦盏抱着熊走了进去。
 门咔嚓一声关上,深棕色门板隔绝了视线。钟拓静静站了一会儿,低下头,兀自笑了声。
 也许是这一晚休息的很好,第二天秦盏一早就醒了。拾完下楼时,正遇到张琮跟何彬去吃早饭。
 街上已经热闹起来,早餐铺子生意都不错。多了个秦盏,张琮一时拿不准主意,便问:“想吃什么?”
 秦盏:“都可以。”
 何彬打了个哈欠,默默在一旁听他们研究,依旧冷冷清清的样子。
 几分钟后,三人坐在一家卖豆腐脑的铺子。
 小店人不少,味道闻着也挺香。张琮点了三碗豆腐脑,六个馅饼,说不够再加。
 秦盏低头吃着,听两个男人有一句没一句的交谈。
 今天他们要把明天准备送出去的东西备齐,基本上一整天都是买东西。然后再跑一个地方,这趟就结束了。
 秦盏心里正掂量,何彬身上忽然传出铃声。他蹙着眉头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没什么表情的挂断,将电话放回口袋。
 秦盏不着痕迹地回视线,放下瓷勺,抿了抿唇。
 从店里出来,张琮将手里打包的早点递给秦盏,“这是钟拓的,我有点别的事,你给他带回去。”
 秦盏接过去,“带饭这习惯还没戒?”
 张琮笑了声。
 等两个男人走远,秦盏又看了眼何彬的背影,提着东西回宾馆。
 钟拓此时正在跟赵凡白打电话。
 这人是他另一个发小,两人从小一起作到大。以前住一个大院的时候,经常是钟家在这边打孩子,赵家在那边打孩子。
 “这么久还不回来,在外面浪什么呢?”
 钟拓靠着床头,懒懒散散的样子,“追老婆。”
 “啧。”赵白凡压根不信,“你他妈少来。我把妞儿往你身上推你都不要,我都怕你憋得来艹我……”话到这,猛地回过味来,那端一下就炸了,“等等……老婆?你说的是谁啊?不是秦盏吧?!”
 钟拓懒得理:“你祖宗。”
 “……我日你大爷!”赵白凡静了几秒,然后狂笑,“你这纯他妈作死。就你当年那作逼样,我要是秦盏,甩都不甩你!”
 赵白凡说话不过脑子,两人互损也习惯了。他说的无心,但这话正戳到钟拓肺管子。
 那个曾经说把他放在心尖上的人现在对他什么态度,他看得一清二楚。
 钟拓眯了眯眼睛,勾着嘴角威胁,“你想让我回去看看老爷子?”
 赵家老爷子,对钟拓比自家孙子还亲。打小钟拓就能在面前说得上话。反倒是赵白凡这个混不吝,经常被亲爷爷嫌弃。
 “得。我不说了。”赵白凡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一脸等着看好戏的表情,“咱等着瞧。你能在一个月内拿下秦盏,我在金瀚大厅跳脱衣舞给你助兴。”
 搭在身上的薄被已经滑下去,两条锁骨清晰而野性地展露出来。钟拓听着电话,嘴角噙着浅笑:“那你洗干净等着脱吧。”
 赵凡白浑然不觉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大坑,嬉皮笑脸地应着。又跟钟拓调侃几句,挠挠眉心,说了件事:“陶然那个傻逼上星期回来了,进了他老子那家公司。昨晚在金瀚遇见了,还跟我打听钟薏。我看他是想死。”
 钟拓握着电话,脸上没什么表情。
 提起这茬,赵白凡一下正经起来:“拓哥,回来见了那孙子你别搭理。咱有的是招搞他。”
 门外这时响起敲门声。三下,听着礼貌又小心。
 钟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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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了一声,跟赵白凡说:“回去再说。”挂了电话,抓上衣服去开门。
 秦盏站在门外,穿着贴身白t低腰牛仔裤,长发懒散披着,淡淡看着里面的钟拓。
 他发丝凌乱,带着刚起床的慵懒。肩膀宽厚,肌理线条均匀流畅。黑色衬衫架在两臂上,手臂肌肉紧绷。看到秦盏时顿了顿,然后抬手套上衣服。
 漂亮的腹肌顷刻被遮得严严实实。
 屋里空调关了,窗开着。轻微的噪音和风一起涌进来。两人在门口对视片刻,一前一后走进房间。
 “你这脸色,让我以为自己是个讨债的。”秦盏走进去,将手里的袋子放到桌上。
 钟拓倚在桌边,垂眸看了一眼。薄唇边挂着淡淡笑意:“一大早给我送饭?”
 “受惊了?”
 “没那功能。”
 秦盏一顿。心想这人一大早就来荤的也不嫌腻的慌。
 钟拓笑了笑,拧了瓶水递给她。接着拿起馅饼咬一口,两下嚼完,喝了口豆腐脑。
 秦盏坐在椅子上,喝着矿泉水,看了会儿钟拓狼吞虎咽,忽然启唇:“听说你们再走一个地方就要回去。”
 “差不多。”
 “你会跟着跑完?”
 钟拓重新拧开一瓶水,灌下大半瓶。扭头看秦盏:“你还有几天假?”
 “三四天。”秦盏非常坦诚,“还要回家几天。”
 她不可能把时间都搭在这里。虽没说透,但彼此都懂。
 钟拓说:“你走我就走。”
 秦盏捏着水瓶,垂了垂眼眸。忽而笑了。
 “笑什么?”
 她没答,转而问:“何彬跟了你们多久?”
 钟拓手一顿,抬头看她一眼,“你认识他?”
 “不认识。”
 “你来之前也问过他。”语气很淡,听不出喜怒。
 秦盏坐在椅子上,仰头看着钟拓几步走过来,“就是想知道。”
 钟拓垂眸看她。
 “怎么不说话?”
 “在想答案。”
 秦盏静静等着。良久,也不见眼前这人开口:“答案呢?”
 “没编出来。”
 高大的身影立在眼前,腰微微弯着,瞳仁深黑,眼尾轻扬。一脸的无赖样。
 秦盏深吸一口气:“……钟拓,你是不是有病。”
 他忽然低低笑了一声:“你自己听听,你叫我名字多顺耳。”
 然后,秦盏看见他弯下腰,一张俊脸凑到眼前。黑眸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鸦羽般的睫毛上下轻扇,“哪款的在你这里没过时?小狼狗?高冷男神?”
 秦盏抬着头,往后仰,“你……”
 “老子对你高冷不起来,霸道点还行。你凑合着用?”
 秦盏怀疑这人是不是受刺激了。怎么一下子骚得这样明晃晃,响当当。一脸的理所当然。
 “你玩我呢?”
 “队里除了张琮之外所有人都不是我找过来的。你问我,白问。”
 秦盏愣了愣,许久才憋出一句:“你也太不负责了。”
 “谁说的。我愿意对你负责。”
 突如其来的骚,闪了她的腰。
 秦盏觉得,今天这话是没办法继续聊了。果断转移话题。
 “你明天还去拍片?”
 钟拓挑眉,“一起去?”
 “我跟张琮他们去送东西。来一趟也不能白来。”
 钟拓笑了声:“行,你想怎么都行。”
 秦盏:“……”
 我ballball你,正常点吧!
 ☆
 接下来的一整天,秦盏跟着张琮一行人去置办东西。晚上七点多才带着一身疲惫回到宾馆。
 在房间洗完澡,秦盏接到钟拓电话。他也刚回来,正在楼下等她一起吃饭。
 秦盏换上衣服,锁门出去。
 走廊狭长空旷,乌蒙蒙的灯从上方散落下来,映得秦盏身影模模糊糊。
 走到楼梯口的时候,整栋楼的灯忽然一瞬间全部熄灭。
 楼下前台喊了一声
 怎么忽然停电了!快去发电!
 秦盏扶着楼梯扶手,正要掏手机。背后陡然猛地被人一推。
 心脏紧缩,脚下蓦地一空。秦盏像个脱轨的保龄球,从楼梯上滚落。
 第15章
 黑暗中,秦盏蜷起身体,双臂护住头部,静静躺在缓步台上。
 大理石阶梯,硌得她浑身酸疼。手臂上也刺刺的,应该是见了红。
 秦盏抖着呼吸轻喘了几口气,是惊魂未定,也是庆幸没出大问题。她撑着冰凉的地砖慢慢坐起来,眼前骤然亮起一束光。
 一道身影一步三四级台阶的迈上来,高大的身躯冲到她眼前停住,如鼓的心跳声在昏暗的光影里似要破膛而出。
 秦盏抬眸看着这张熟悉的脸,眼眶竟隐隐发热。
 钟拓将手机扔在一旁,单膝跪在她面前,一张俊脸紧绷得似乎一敲就会碎掉。
 “哪疼?”哑着声问完,他视线快速在秦盏身上扫一圈。修长的手就那么伸着,似想认认真真检查一遍,却又不知道该碰哪。
 秦盏抿了抿唇,声音放得很轻,似带着安抚:“没事,我想先起来。”
 钟拓咬了咬后槽牙,二话不说,双手穿过她的后背和腿窝,将人直接抱起。
 秦盏下意识攀住他脖颈,提醒道:“你手机。”
 他看也没看一眼,“管好你自己。”
 心里倏然涌上一股说不清的情绪。秦盏左臂搭在钟拓肩头,清亮的双瞳像浸了水,看着他时一片潋滟。
 钟拓垂着头,与她无声对视。
 片刻,她轻声说:“上楼吧。”
 他淡淡“嗯”了一声。
 前台的叫喊声忽然响起:“送好电了!”
 几秒后宾馆恢复明亮。
 突来的灯光晃得秦盏眯了眯眼睛。她闭上眼,再睁开时已经恢复了平时的冷静。
 “秦盏这是怎么了?”
 张琮从楼下上来,看到钟拓抱着秦盏,猛地一怔。他三两步跨上来,视线越过钟拓肩膀,想看个究竟。
 钟拓察觉到张琮在身后,抱着秦盏转了个身,将后方视线隔绝开。
 张琮:“……”他妈的要不要这么小气。
 钟拓头也没回:“我手机在地上。”话落抱着秦盏上楼。
 他胸膛坚硬,怀中温热。这样抱着秦盏往上走,像托着一把羽毛。四平八稳,连呼吸都没变过。
 秦盏安静地窝在他怀里,心里掂量着其他事。目光顺着他漂亮的下颚线往上看,见冯一可靠着栏杆,嘴角明显扬着。
 那是一个幸灾乐祸的笑容。
 秦盏瞥她一眼,淡淡转开视线,猫一样将脸往钟拓肩头埋了埋。
 钟拓垂眸,紧绷的脸部线条渐渐柔和下来。上了楼,没有任何犹豫把秦盏带回了自己房间。
 住在对门的何彬走出来,看到这情景也是一愣。抿了抿唇,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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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地似在犹豫要不要上前帮忙。
 “房卡在左边口袋。”钟拓旁若无人地交代。
 秦盏“嗯”了一声,放开他肩膀去拿房卡。若有似无瞟到何彬,垂下眼眸在钟拓耳边说:“我可能伤到脚了,你房间有药油吗?”
 语气轻柔,还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委屈。
 钟拓手臂肌肉绷了一下,咬了咬腮帮:“我让张琮去买。”
 “我这里有。”何彬抿了抿唇,不着痕迹地扫一眼秦盏脚踝,“要是不嫌弃我去拿。”
 秦盏低头开门,没接茬。钟拓脚尖将门抵开,偏头对何彬说了句:“谢了。”
 进了房间,秦盏被钟拓轻轻放到床上。她坐在床沿,钟拓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目光跟探照灯一样仔仔细细观察。
 除了头发有些凌乱,脸上没有任何伤痕。钟拓一直绷着的这口气终于缓缓吐出来。但看清她手臂上那触目的伤痕时,神色秒变,一张脸阴的几乎能滴出水。
 两人都没说话。钟拓喉结滚了滚,蹲下身,帮秦盏脱鞋。不幸中的万幸,她今天穿了一双小羊皮平跟鞋。
 温热的指腹小心翼翼在她纤细的脚踝上轻轻按压,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
 秦盏看他低眉顺目的样子,眨了眨眼,想说什么,又欲言又止。只好把目光往旁边一瞥。
 “我去拿冷毛巾来。”
 她抿了抿唇:“……不用了。”
 秦盏抽回脚,钟拓手心一空。抬起深黑的双眸看她一眼,直接起身去了浴室。
 轻泠的水声入耳,秦盏双手撑在床上,身体往后一栽,活动活动脚腕,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钟拓出来时手里拿着他的毛巾。深蓝色,鼓囊囊的,里面似包了东西。
 敷到脚上,秦盏才知道里面藏了一块冰。她凉的“呲”了声,想拿开,钟拓不容分说按住她的手。秦盏感觉到他指尖带着的清凉。
 敲门声响起。
 秦盏扶着毛巾,冲他挑唇:“应该是我的药油到了。”
 开了门,正是何彬站在外面。手里拿着一个棕色玻璃瓶。气味颇重,秦盏坐在床上都闻得到。
 何彬将药油递给钟拓,见秦盏正在冷敷,提醒到:“这个很管用,揉的时候要大力一点,越疼越有效。”
 秦盏嘴角不着痕迹地抽了一下,露出犹豫的神色:“本来就疼,大力不是更疼?”她看着钟拓,轻声商量着,“我可以不用吗?”
 钟拓似没听到她说话,接过何彬手里的东西,客气几句便带上门往回走。
 看在秦盏眼里,他手里仿佛拿着个夹满了香菜的肉夹馍硬要往她嘴里塞。
 要多恐怖有多恐怖。
 将毛巾捧在胸前,秦盏身体一寸一寸往后退,“我告诉你你别过来!我死也不会从的!”
 钟拓立在床边,居高临下觑着她:“你把脑子摔傻了?”
 “我真傻了才会用。”她总算体会到什么叫自讨苦吃。
 钟拓似乎耐心告罄。把药油扔到床上,伸手一把抓住秦盏脚踝。秦盏垂死挣扎,猛地往后缩,脚上大掌更用力了些。
 “再动,弄死你。”他眯着眼警告。
 秦盏正要开口说什么,就感觉自己像个翻了个的青蛙被钟拓拎着腿提留过去。
 两人实力悬殊,这情况简直羞辱人。
 “我靠!你当你在菜市场挑蛤.蟆呢?”
 钟拓掀唇冷笑:“武力值不够你就老实点。”
 话落撒开她脚腕,捞起一旁的药油,拧开就要倒在手上。
 “你别!”重获自由,秦盏麻溜爬起来。跪坐在床上,拦住他接下来的动作,“我跟你说实话,我脚根本没事。”
 钟拓半点不信:“你接着装。”
 秦盏没辙,直接从床上跳到地上。在钟拓灼灼目光中往桌边一靠,抬起脚晃了晃,“要不要我给你来段芭蕾?我小时候学过,基本功还在。”
 “脱衣服那种我就看。”
 秦盏翻了个白眼。刚才可怜兮兮的模样消失得无影无踪。她走过去将窗打开,房间里药味一点一点散出去,她扭头看钟拓:“这些年你到底经历了什么?无时无刻不在透露着你的饥渴。”
 钟拓将药油拧好,扔到桌上。身子懒懒往边上一靠。掀着唇问了个不着四六的问题:“随便四加随便四等于随便几?”
 这是什么鬼问题,“……随便八?”
 他笑得慵懒,“都随便扒了,你说我饥渴?”
 秦盏:“……”这臭流氓谁家的啊!
 然后,她又看见他薄唇轻启,慢条斯理地说了一句话:“秦盏,我就是什么都没经历,才饥渴。”
 轻风从半开的窗吹进来,楼下打牌的叫喊声也隐隐入耳。秦盏立在窗边,抬手拢了拢被风吹乱的长发,一时间不知怎么接话。
 互怼也好,胡乱开车也罢,这些她都游刃有余。她也不怕空气忽然安静,就怕眼前这人突来的认真。
 喜欢一个人,就要放在心尖上。但是心尖那么柔软的地方,应该疼一次就够受的了。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钟拓抱臂而立,目不转睛地望着她。内双眼皮淡淡翻着,目光懒散又不失锐利。
 或许是因为他转开了话题,秦盏心里一松。她咬了咬舌尖,似真似假地告诉他:“有人等着看戏,我不就演一出给他看。”
 “你不是自己摔的?”
 “你们队里有人不希望我继续跟着。”
 钟拓眯了眯眼睛,站直身体:“知道是谁?”
 “差不多。”
 房间内蓦然安静下来。钟拓目光一瞬不瞬落在她身上,带着探究,似在考虑她指的是谁。
 对视片刻,钟拓绷着下颚线从黑色背包里翻出双氧水和红药水。
 “过来。”他没看秦盏,声音低沉听不出什么情绪。
 秦盏默了默,走到他面前的椅子坐下。
 钟拓将东西放到桌上,然后蹲下身,将沾着双氧水的棉签轻轻润到她手臂的伤痕上面。
 室内一时针落可闻。秦盏坐在坚硬的椅子上,鼻端是药水的气味,混着钟拓身上特有的味道竟也不难闻。
 他低着头,黑睫轻垂,面色是少有的认真。
 “你跟我来这趟,是有其他事?”
 她抿了抿唇:“是。”
 “因为何彬?”
 “不是。”
 秦盏嘶了声,钟拓眼皮痉挛似的跳了一下。然后,哄小孩儿一样,轻轻在她手臂上吹了几下。
 秦盏咽了咽喉咙,“这事三两句说不清楚。”
 钟拓没接话。起身将药品拾好。
 秦盏也跟着站起来,走到他身边,轻声询问:“你能不能找一辆不起眼的车过来?”
 钟拓手一顿,扭头看她,“干什么?”
 她扬了下唇,踮起脚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
 钟拓定定望着她。
 秦盏
 
特别喜欢你 分卷阅读22
 手指搭在桌子边缘,笑得像个小狐狸,“三两句说不清,我用百十来句给你讲,行么?”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都以为是冯一可推的,可见她真的挺招人烦。放心,后面她没什么戏份了。
 第16章
 天空黑的像被人泼了墨。星星都躲了起来,月亮也半露不露地发着微弱的光。
 钟拓已经出去大约半个小时,秦盏等了一会儿见人还没回来,便先回了自己房间。
 她身上除了手臂的划痕,其他地方没有明显的伤痕。可见推她的人还没有恨得咬牙切齿。
 秦盏低头瞟一眼胳膊,抿了抿唇。从行李箱找出干净的衣服换上,想了想,又顺手取了件黑色连帽外套。
 重新返回钟拓房间时,他立在门口正准备开门。听见脚步声,转身看见她,眉头一皱。
 秦盏穿着浅粉色棉t和黑色运动裤,露出的手臂白皙纤细,上了红药水的伤痕十分扎眼。
 视线停留几秒,下颚线绷了绷,钟拓推开门径直走进去。
 秦盏跟在后面带上门。
 房间里还有药水味,淡淡的,有些刺鼻。白色床单因为刚才的撕扯也皱巴巴的。
 钟拓将打包回来的饭放到桌上,脊背微弯,边拆边说:“车一会儿送过来。”
 “好,谢谢。”
 秦盏看到钟拓冷漠地瞥了她一眼,“别弄这些没用的。”
 掀着嘴角,她将小圆碗的汤打开推到他眼前,“行,那我一会儿来点有用的。”
 日光灯下一张长方形木桌,两人肩并着肩坐着。这些都是合口的菜,秦盏吃了不少,钟拓不动声色将她挑出来的胡萝卜和芹菜塞进自己嘴里。
 秦盏默了默,正要开口说点什么,听见身旁人冷冷说:“锄禾日当午。”
 她噎了一下,要笑不笑:“你是锄禾还是当午?”
 钟拓慢条斯理勾着嘴角:“你要叫秦当午,我可以叫钟锄禾。”
 “钟同学,你的节操呢?”秦盏乜他,“还有,这真是我听过最难听的名字。”
 “那就复方草珊瑚。”他黢黑的眼睛透着浅浅的笑意,像含着光,“秦珊瑚这名儿虽然有点土,但是不难听。”
 秦盏翻了个白眼。夹了一筷子菜塞他嘴里,“闭嘴!”
 这顿饭很快吃完。
 秦盏将垃圾拾好,钟拓正靠在窗边抽烟。目光不时朝下面瞥过去。
 窗外漆黑一片,玻璃上映着他模糊的影子,“你怎么知道今晚有动静?”
 秦盏走到窗边,跟他一起看着外面,“女人的直觉。”
 钟拓凉凉兜她一眼。
 “白天看见他挂了一通电话。正巧那号码我见过。”秦盏扶着窗台,手臂上伤痕仍有些红肿,“不然你觉得他为什么要推我下去?”
 身旁男人默了默,绷着声音:“何彬推的?”
 “男人就算了力道,触感跟女的也不一样。”
 更何况,当初秦盏从何母那里拿回箱子的时候,她说了一嘴何彬跟何川是一起从家离开的。然后到了何彬这里,变成了一直没有联系。
 相比起来,毫不知情的何母说的话更可信。
 钟拓咬着烟,不知在想什么。
 兜里电话这时响了。钟拓和那边简单说几句,挂断后告诉秦盏:“车来了。”
 秦盏拿上外套,跟在钟拓后面下楼。
 外面正飘着小雨。细细密密,如稠一样落在身上。小巷子里漾着淡淡的土腥味。
 也不知是钟拓告诉的,还是那人留了个心眼,车没开进来,而是停在宾馆右边的拐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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