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我要精神分裂啦！

「呵呵，那妳最喜欢哪个啊？」陈宸学长兴致勃勃的问。
这下小唯总算知道害羞了，扭扭捏捏的拉着我，躲到我身後不语。
「怎麽，害羞了？还是都很喜欢？」陈宸学长大笑。
「学长！」小唯跺了跺脚，「我才不告诉你们呢！」
换来的，是更多的笑声。





学长，我要精神分裂啦！ 第10章-措手不及
看电影的时候，我左边过去坐着小唯丶陈宸学长丶叶少霆，右边则坐了白子程。
播映期间，我发现我根本没办法专心的看电影，因为会不自觉的注意白子程。
或许，我比我想像的还要喜欢他。
这样喜欢丶渴望丶在意的感觉，从未如此清晰。
我喜欢他，喜欢白子程。
「呵呵。」看到好笑的地方，白子程会轻声的低笑，那真是该死的性感！仅是如此就让我耳根发烫，紧张无比。
两小时的电影，我大概只看了前面的广告。
「天啊，真的是太好笑了！」走出影院，小唯抚掌笑道：「小芸妳有看到车子飞出去的那一幕吗？太神了！」
「呃，嗯……」我愣愣的应着。
「怎麽了？妳觉得不好笑吗？」发现我的不对劲，小唯疑惑的问。
「不是，就是笑到有些没力。」我强笑几声。
「真的很好笑，我跟妳说……」
小唯又接着讨论起电影，陈宸学长也热烈的参与，而我根本无法产生共鸣，只能默默的跟在他们身後，显得有些无趣。
「还好吗？」白子程放慢脚步，与我并肩。
「还可以。」我摇了摇头，表示没事。
「看妳今天好像时常心不在焉的样子，有什麽事随时都可以告诉我。」白子程拍拍我的肩膀，给我力量。
「谢谢。」除了谢谢，我现在暂时不能多说什麽。
我们一起去附近的速食店用餐，店里人声鼎沸，和我的安静成了极大的反差。
小唯和陈宸学长不断的说话，白子程也会时不时的插几句话，若没有他们，气氛八成会很尴尬。叶少霆自顾自的吃着手里的汉堡，我发现他的话出奇的少。
「喂，少霆。」陈宸学长揽住他的肩膀，「我发现你今天很奇怪欸，都不说话。」
「有吗？我觉得没什麽差别。」叶少霆回答。
「不不不，你平常都会和妹子们活在自己的世界，怎麽今天有两个可爱的学妹在你反而没行动？」
「大概是昨天晚睡，有点累。」他仍旧保持淡定。
我仔细的打量他的表情，竟然在他的眼里看到一丝落寞。
「学妹，妳拿错了。」
白子程的声音唤回我的思绪，我才发现我没有抓到盒子里的薯条，而是拿到他餐盘里的垃圾。
「没丶没有，我是想把垃圾集中到一起。」我牵强的解释。
「没关系，我来就好。」他接过我的垃圾，用笑容回应我的尴尬。
他应该……没有发现我在看叶少霆吧？
之後大家各自解散回家，小唯回家的路和白子程同一方向，而我则和叶少霆一路。
「你们两个要确实的把人家姑娘送回去喔，别在外面闲晃。」陈宸学长还要去打工，分别时千交代万交代，叮嘱白子程及叶少霆要把我们安全送到家。
「知道啦，学长。」白子程笑嘻嘻的回应，然後朝叶少霆说：「学妹就拜托你罗。」
「嗯。」叶少霆颔首，准备带我离开。
「少霆。」陈宸学长喊住他，「她是阿翔的妹妹，你可别乱来啊。」
「我知道。」叶少霆不耐的回答，看上去有些烦躁。
回家的路上，我和叶少霆都没有说过半句话，感觉很尴尬。
我走在宽大的行人道上，踌躇半晌後问：「学长，你还好吗？」
闻言，他倏地停下脚步，回头用带着点冷意的眼神盯着我，「什麽？」
我咽口唾沫，忐忑的说：「没丶没有，就是在想你是不是不舒服之类的，要不要先回去？我家快到了，我可以自己走。」
他不吭一声，就那样静静的凝视着我。
我不安的把玩着手指头，眼睛不敢直视他的。
良久，就在我以为他要这样看到天荒地老时，他说话了。
「我送妳到门口。」他的声音略带沙哑，低沉的就像那大提琴的声音，非常好听。
「嗯，谢谢。」我没有拒绝，只是默默的跟在他身後几步的距离。
***
当天回到家後，杨皓翔似乎已经出门了，家里的灯都关着，很是安静。
「唉……」
我拖着疲惫的身躯，一头往床上倒去。
在吃中餐前，我满脑子都是白子程……
可中餐後，我满脑子却都是叶少霆……
「啊！讨厌，杨诗芸妳这个花痴。」我将脸埋进枕头里大喊。
虽然对叶少霆的感觉不是喜欢，而是一种在意……
是一种无法不管他的感觉。
「喀哒。」
外头传来开锁的声音，我猜想是杨皓翔回来了，於是坐起身，思考着该不该去道个歉。
可接下来发生的事却让我措手不及。




学长，我要精神分裂啦！ 第11章-我该怎麽办
「爸丶妈！」我惊讶的看着客厅里的二人，「你们怎麽回来了也不说一声？」
没有人回应我，我这才感觉到气氛的不对劲，疑惑的看向随後将行李箱搬进来的杨皓翔。
「芸芸，妳先别问太多，到客厅坐着。」妈用冷得吓人的声音说。
「妈妈……」我皱起眉，本欲再问。
「杨诗芸，先安静坐着。」杨皓翔沉着脸，心情好像比昨天还糟。
我的心脏开始疯狂跳动，直觉告诉我，有什麽严重的大事发生了。
直到一家四口都坐在客厅，一直都没发话的爸终於开口：「芸芸，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很重要，我希望妳先做好心理准备。」
「……好是好，到底是发生什麽事了？」我问。
一阵沉默，最後是妈先开的口，「我和妳爸要离婚，妳想想妳要跟谁走。」
轰隆隆——
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脑袋被一道惊雷劈得一片空白。
无法思考。
「什麽！」我惊叫站起，「为什麽突然离婚？」
为什麽？为什麽感情一向都很要好的爸妈突然要离婚？为什麽！
「妳冷静点。」爸说：「虽然这几年我和你妈为了不影响你们而努力过，但我们终究不合适。」
「不合适……」我愣愣的重复他的话。
爸又说道：「其实妳国二那会儿妳妈就提过离婚，但当时皓翔告诉我们妳还小，所以我们才又撑了很久。芸芸，妳和皓翔讨论一下，你们谁要跟我走，谁要跟妳妈走。」
命运总是让我在所有的珍惜之间做出选择。
我红了眼眶，转头看向靠在椅背的杨皓翔，他却没有看我。
「一定要离婚吗？」我咬牙，企图抓住最後一丝希望。
「抱歉。」最後，只换来爸的一声道歉。
我攥紧拳头，出奇冷静的走回房间。
「芸芸。」妈喊了我一声。
「我没事，让我想想。」我说，那声音带着哽咽。
怎麽会……
我想不透，真的想不透。
他们的感情一直很好，我完全看不出异样。爸爸会买礼物给妈妈，妈妈会对爸爸笑，一切都那麽美好，就像过去……
「其实妳国二那会儿妳妈就提过离婚。」
爸的声音在我脑中挥之不去，我不禁开始怀疑，我记忆里的美好都是真实的吗？
「你不要灌输皓翔什麽奇怪的想法！我们会这样还不是你害的！」
外头，妈愤怒的咆哮无情的闯入我耳中。
「只有我吗？我早就受不了妳的个性！娘家的事为什麽都是妳在处理？妳的重心一直都放在娘家，那我妈呢？她也老了，也需要人照顾啊！」爸歇斯底里的大吼。
「那你怎麽不说说你那些兄弟姐妹？什麽事都叫你做，把你当奴才使唤，可你每次都要为了他们的事跟我吵架，我是在为你抱不平！」
「妳不要说我家里的人怎样！妳那边又好到哪去？」
我摀住耳朵，几乎是失声尖叫，「不要吵了丶拜托不要再吵了！」
但我发现，我的声音很微弱丶很微弱……根本穿透不了那扇房门。
「够了！」杨皓翔大喝一声，外头这才渐渐安静下来，但仍止不住妈低声的啜泣。
「呜呜……」我在床上缩成一团，用棉被紧紧的包裹住自己，试图取得一丝安全感。
我最怕的事……
从来不敢想的事……
终究还是发生了……
我该怎麽办？
没有人告诉我该如何是好，任我在恐惧中载浮载沉。
不管是日常发生的口角丶一些琐事，或是家族间的问题……
曾经相爱的人可以反目成仇，谈过的情可以说断就断。
人的感情就是这麽脆弱，如此的不堪一击……
当爱情最轰轰烈烈的时候过去，剩下的就只有不断的……
逃避。




学长，我要精神分裂啦！ 第12章-没有我想像的那麽坚强
那晚我在房间哭了好久好久，直到杨皓翔推开我的房门，将我的棉被拉开。
微凉的空气渗入肺部，我却一点也没有轻松的感觉。
「杨诗芸。」杨皓翔喊了我一声，我却只是用那双哭肿的眼睛看着他。他默了半晌，轻轻的将我揽进怀里，「不哭。」
「哥……」我紧紧的抱住他，哭得比刚才还凶。「为什麽？为什麽他们不能在一起？为什麽要分开？」
他摸摸我的头，「如果在一起的时间都拿来吵架，分开也罢。」
「可是哥！」我用力的推开他，「我不要这样，我想要一个完整的家！」
他看着我许久，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或许，是在嘲笑我的不懂事。
「爸妈有他们自己的人生。」他这麽对我说。
是的，爸妈有自己的人生，是他们生命里的主角。
此时我竟然无力反驳，只能无声地流下委屈的泪水。
原来在现实面前，我是这样的无能为力。
那晚杨皓翔陪我通宵，说了好久的话。
他说他会和爸妈说，给我时间想清楚，最晚……礼拜一晚上要告诉他。
升上大学後的第一个星期日，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在床上发呆一整天。
於是又这样过了一天，我仍然没有找到答案……
***
「妈，哥呢？」
周一早上，我准备完毕後却没有发现哥的身影。
「他早上没课，我让他去帮我买东西。」妈边整理东西边说。
「喔，那我自己搭车去学校。」我说。
这时，爸从房间走出来，手里提着公事包，拿起车钥匙道：「爸载妳。」
「……好。」我无视妈朝爸丢去的冷眼，和爸一起出门。
车上，爸和我抱怨了很多妈的事，我静静的听着，时不时的嗯一声当作回应。
本想劝合的，但现在才知道杨皓翔说的没错，这时候说什麽都挽回不了，爸妈有自己的人生，我无力左右。
爸越说越激动，讲了许久後他突然安静下来。
我原以为终於能够喘一口气，然而，迎接我的是一股令我头晕目眩的窒息感。
「当初没生孩子就好了。」
依稀的听见爸用疲倦的语气说着。
我不敢相信，更不敢回应。
我故作镇定的看向窗外，想继续坚强下去，我觉得我可以……
但是，眼泪还是不争气的落下。
到学校门口，我没有说半句话便下了车，车子也在那一刻毫无眷恋的扬长而去。
我不知道我失去了什麽。
一直以来宠我爱我的爸爸……
我做一点事情就会夸奖我的爸爸……
能够畅谈心事的爸爸……
最了解我的爸爸……
我曾自负的以为，我是他的骄傲。
迈着千斤重的步伐，我告诉自己不要在意，但是眼泪却忍不住溃堤。
担心被其他人看见我这狼狈的样子，我赶紧掏出裤子口袋里的手机打给小唯。
我想，和她聊天转移注意力就不会那麽难过的想哭吧？
「喂？」小唯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我想扯出笑容，却是徒劳。
「喂，小唯……」这真的是我的声音吗？竟然颤抖成这样。
「小芸？」
我很想回答她，可每当嘴巴张开时，我就觉得我要大哭出来了。
原来我没有我想像的那麽坚强。
我的表情顿时有些扭曲起来，哽咽着说：「我先挂了。」
不等小唯回答，我迅速的挂了电话。
再怎麽难过，生活总是要过。
没有逃离学校，而是以缓慢的步伐走到教室。
进了电梯，只有我一人，低头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由於今天出门得较早，离上课时间还有近半个小时。
「叮！」
到了教室所在的楼层，电梯的门往两旁敞开，小唯担忧的表情霎时闯入我模糊的视线。
「小芸，妳怎麽了？刚刚在手机里妳有点奇怪。」她有些慌乱的看着我。
「小唯，我……」我的声音依然颤抖，甚至哽咽。
不敢说太多话，每一次开口都是寥寥几字，因为我怕，怕我就这样大哭出来。
「我爸妈会离婚。」
「……为什麽？」她问。
我摇摇头，没能解释。
不是不愿意解释，而是不知道该怎麽解释，不知道能不能不哭。
去到教室後，我简单的丶断断续续的说明，小唯也大概知道了情况。
然後，我说到了早上在车上，我爸向我抱怨……
「他丶他说……」我想镇定的把几分钟前爸对我说的话告诉小唯，因为我对自己说过不要紧，所以我可以办到。
她看着我，「他说什麽？」
「他说……说……」
好难，真的好难。
不过是重复一次爸说过的话，只有一句而已，为什麽……为什麽我突然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我颤抖着双手，用教室里的电脑打字。
「当初没生孩子就好了。」
当这一句话出现在萤幕上时，我的泪水流得更凶了，如同水库泄洪。
「他怎麽能这样说！」小唯很吃惊，我在她的眼里看到愤怒，「小芸，妳爸或许只是说气话。」
我摇摇头不说话，只是无声的流泪。
谁知道呢？或许他心里就是这样想的。
就像我当初伤害杨皓翔那样，虽然无意伤害对方，但心里的想法确实存在。




学长，我要精神分裂啦！ 第13章-妳还好吗
在小唯的安抚下，尽管心里依旧疼痛难耐，但我还是止住了泪水。
「小唯，我今天不想让学长他们看见我的样子，可以帮帮我吗？」我恳求着。
「好，我帮妳。」她重重的点头。
我微微一笑，这是我这几天来第一次笑。
我有朋友，一个在我伤痕累累时，愿意陪在我身边的朋友。
那天，我果然都没有碰到学长。
放学後，杨皓翔传讯息告诉我他不能载我回家，因为学校有事要忙。
抬头望着那片阴恻恻的天空，突然不想回家了。
那还是家吗？我……还有家吗？
虽然心里是这麽想的，我还是乖乖的到站牌等公车。
等待期间，我低下头看着乾净的白色布鞋，脚下是下午下雨时留下的水滩，看着看着，脑子突然放弃了思考。
思考是一件很累的事，是让人痛苦的。
「哒丶哒丶哒……」
不远处传来沉稳的脚步声，我没有理会，只当是路过的人。
「哒。」
最後一声，那人停在我身侧，我的视线里也多出了一双和我脚上同个牌子的白色布鞋。
愣了愣，公车在这时来了。
我趁机抬头，发现那人竟是白子程！
正犹豫着要不要打招呼，他却绕过我先一步上了公车。
呃？
好吧，他大概是气我今天都让小唯去挡住他，不让他见我。
公车上只有零散的几个人，我想了想，还是坐到他身边。
他皱眉瞥了我一眼，最後乾脆双手叉着，将头向後仰，闭目养神。
「……」这打消了我想向他搭话的勇气！
无奈的在心中叹息一声，我开始发愣。
不知不觉间，我睡着了，也做了个梦。
我梦见爸妈抛下我离开，而杨皓翔也嫌弃我麻烦任性，学长们和小唯突然离我好远好远，看着我的方向窃窃私语……
我不要，我不要变成一个人！
「不要，不要离开我……」
拜托你们，不要离开我。
***
「……嗯？」
再次醒来，车窗外的景色已经变得陌生，天空也暗了许多。
而我，正将头靠在一个宽大的肩膀上。
瞬间惊醒，我戒备的瞪大眼，看向身旁的人。
「……」白子程淡淡的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对不起，我不小心睡着了。」我连忙道歉，顺便看向公车里的跑马灯。
什麽！已经要到末站了？
不安的望着身边的人，一方面是担心自己回不了家，一方面则是羞愧自己害他也坐过了站。
「下车。」他冷冷的开口。
这声音很陌生，不像他平时那样的阳光开朗，而是像夜晚里的月亮。
我点点头，乖乖的跟他下车。
环顾四周，不只是景象陌生，还有点偏僻！大概是住宅区吧，都是一些老房子。
他往某个方向走了几步，见我没有跟上，於是回头看了我一眼，「跟上。」
「喔丶喔！」我小跑跟上，「请问……你要去哪里？」
他默了好一阵子，才又说：「搭车。」
我们过了一个马路，他带我站到了一个站牌下，我想那是回去的路。
果不其然，不到五分钟一辆公车就来了。
上了车，我才发现车上只有我们。
我依旧坐在他身边，他也如下午那般安静。
「对不起，害你跟着坐过头……」我小声的道歉。
他没有说话，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原谅我。
又过了两个站，我仍在猜测他的心情，他却突然说话了。
「妳还好吗？」
听见他这麽问，我顿时愣在原地。
「什麽？」我鼓起勇气，看向他的侧脸。
谁知他也转过了头，与我对视，「今天妳睡着的时候哭了。」
闻言，我糗得想挖个地埋了自己。
「没丶没有啦，就只是做了个恶梦，被吓哭的，哈哈……」我讪笑着。
他凝视了我好一会儿，我很担心他会再问什麽。
好在他只是略一颔首，接着就继续睡觉。
看着窗外彻底暗下来的天空，我透过玻璃的反射打量他睡觉时的五官。
原来他不笑的时候是这样的啊，一样的轮廓，却是更加的吸引我。
我喜欢他，如此肯定。
眼看就要到我家附近的那一站，我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白子程，我先下车罗，拜拜。」
他缓缓睁眼，看向我的目光有些诡异。
很冷，非常冷。
隐隐察觉到他的怒意，虽然不懂我哪里得罪到他，但我很清楚我不想再继续待在这里！
於是，我就在那道冷凝的视线下逃出了公车。




学长，我要精神分裂啦！ 第14章-我不会走
晚上，我一进门就被杨皓翔骂了。
「为什麽这麽晚才回来？」也不知是不是气的，他的脸色很差。
「我不小心睡着，结果坐过站了。」我吐了吐舌，低头说道。
他没有继续教训我，而是牵起了我的手，「答案，妳自己告诉爸妈吧。」
我身子一颤，懦懦的问：「哥，你跟谁走？」
照爸妈的意思，我跟哥以後会分开。
「我告诉爸妈，选择权先给妳。」他说。
「可是哥你……」
「我跟谁都一样。」他抱紧我，说：「我只是舍不得妳。」
「……哥？」
「我早有准备会和妳分开，但没想过这一天这麽快。」他的力气很大，我能感受到他的痛苦。
「杨诗芸，我要妳记住，我永远都是妳哥。」
「嗯。」我湿润了眼眶，回抱住他。
每天每天，我都和杨皓翔斗嘴生气，但真的到了分开的时候……我们比谁都不舍。
「做好决定了吗？」爸问。
我看了眼爸，再看了眼妈，最後垂眸说道：「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