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爱情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一想到这儿,风鉴尧就恨不能狠咬她一口,把还能如此熟睡的她狠吻醒,以兹告诫。
 是的,他很想,非常、非常的想。
 可是再翻回旧时的一段记忆,却令他尽可能再度压抑下来内心的欲求。
 当心里爱上一个已认定的终身伴侣时,所能激发出的强烈占有欲,不管生、心理都是无比的专制,他对翟颖也不能例外。
 但久经情场的他,与初出茅庐的她,动情的速率完全是两回事,火箭与牛车之别。
 翟颖像是晨露刚含苞待放的花朵,怯怯地伸展摇曳,而他已是艳阳滚滚呐喊着吞噬她的娇柔。
 爆发的那一次,她甫从图书室找资料回来,即使她戴着讨厌的眼镜,隔着镜片,那闪动灵黠的眼瞳都能诱他蠢蠢欲动。
 “服装公司送来的款式,你挑选好了吗?”对于翟颖朴实保守的穿着,他更是满意,他的女人可不能随便露给人家看的。
 “嗯。”她仍分心在资料中。
 死瞅着她低垂着头,露出的洁白颈项,他不由自主让手爬上那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揉捏,翟颖似乎也不反对,正好松弛疲惫的肌r神经。
 触觉带动着情欲,他嗅嗅她的发香,脸随手到,鼻端凑向她颈椎磨蹭,美好的嗅觉触动更进一步的味觉。
 “风……”当他唇轻吻下去时,翟颖僵了一下,似不知所措。
 风鉴尧继而不满足的吮咬,由颈渐入,吸取她耳鬓、眉、颊的芳香,他一探正要对准目标——她的嘴唇吻上,翟颖可能是一时慌张,侧首想看他的表情,所以害他错失香泽,索性往下探索。
 “你在……做什么?”不识情欲滋味的翟颖颤抖地问,隐约了解这该是亲密的人才做的事。“嘘……”急于索取亲昵的心,以及呐喊已久的生理要求,风鉴尧迫切的无暇做口语说明,一切由行动表示。
 “但是……”翟颖自有思考逻辑,医学上的生理冲动可与浪漫的动机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熟读医学的她很清楚的分别。可是他的吻不教人难受,反而是一种亲密的喜悦……
 矛盾的她在风鉴尧熟练的调情技巧,旋即无力分析原因,任由他细密的亲吻,双手温柔的抚摸……
 “啊……”隔着衣服,他挤压她的茹房,那种肿胀的沉甸,顶端敏感得无以附加,既痛苦又销魂。
 “翟颖。”风鉴尧在她耳边呢喃轻唤,饱含激情。
 她仰首让他的吻恣游,全身细胞随他的任一个抚触、亲吻而闹革命,更多……要更多的抚慰。
 怒贲的下腹挺立,风鉴尧跨开双脚,让她站在中间做最直接的接触,男性与女性的契合。
 他们同时倒抽一口气,如果翟颖这时睁开眼,她会瞧见他布满血丝情欲的强势。
 学术不等于实务,因此翟颖相当惊讶于她所感受到的男性亢奋,并且沉浸在自己相对的欲求。
 藉由他的抚摸,他的亲吻,她可以感觉出自己的身体仿佛也有自我意识,此刻,她才发现到自己身体有哪些敏感处,哪里竟会对他的肢体特别反应强烈……
 风鉴尧本能至上,早不耐等候,只手揉压她臀迅速贴向自己,紧紧的贴合,那引爆力是惊天动地的。
 他腰部开始无意识的前后摇晃,也使紧密的她配合旋律摇摆,摩擦所带来的无比快感,促使他迫不及待解开她衣领。
 一波波s动荡漾的激情,翟颖意识迟钝,身体悸动得呛辣,竟分不出是甜蜜或痛苦,双唇溢出呻吟。
 火热的手掌直接揉向白色丝缎的胸罩,坦开的胸部显得晶莹剔透,视觉的刺激让他的揉捏得更使力。
 “……翟颖……”理智里,他告诉自己,温柔一点,慢下来,翟颖并非一般寻欢女子,更何况她在男女关系上的稚嫩,不能这般猴急。
 无能为力的欲望凌驾理智,他再也掩不住赤ll的欲念,激烈的吻住她樱唇。
 “嗯……”他喉头咕哝着已泛滥的狂猛因子。
 饱受蹂躏的喘息又热又痛,脑筋一片空白的翟颖渐被嘴唇的不适感恢复意识,稍有挣扎。早失去意志力的风鉴尧,仍强横的在她唇上又啃又咬,诉说积压许久的热情与渴望。
 但翟颖体内原先翻搅的酥麻热流,已随意识清醒渐抑,而风鉴尧野蛮激烈的动作,重新带回她最先的逻辑思考……男性是生理至上的动物。
 而他现在的行为没有奠基在两情相悦的基础上,就等于是动物性发泄的天性。
 而这结论让她并不好过。
 “风鉴尧!”
 “……嗯……”
 眼见即将一发不可收拾,翟颖推推他胸膛,不动如山,为了挽救自己身体不可理喻的沦陷,她愤怒的肘子一拐。
 风鉴尧闷哼一声,映满情欲的双眸不解的瞪她。
 “放开啦,色狼!”
 色狼?!他有一百个好理由足以驳斥回去,可是那都敌不过她受伤控诉的眼神……
 后悔的看着她逃之夭夭的身影,风鉴尧才发现自己让情况进行到如何不可收拾的地步……还有他未获纾解的胀痛……
 #$%……风鉴尧咒骂了不下上百次,有了前车之鉴,他暗暗发誓一定要严厉管制自己的情不自禁,翟颖是他的心头r,他不希望再次看见她刚才同样的眼神。
 色狼?!去!想想,他还是有点不是滋味。
 荒芜一片的地面上,罕见生物,只有风吹时不断卷起的沙尘滚滚。
 如果细看,沿着交错的轮胎痕迹前行,可望见远方中心一部直升机正垂直降落,迅速隐没在地平线。
 迥然不同的地底,升降盘一停下,两旁各并列数位西装笔挺,也有着迷彩军服的西方人,个个精悍魁武,待直升机内跨出三位中东打扮男子,立即迎往他处。
 森冷灯光的漫长甬道,连接一栋栋不同武器制造厂以及研究室,层层密密,皆由中央电脑辨识放行。
 另一处显然像是会议中心,稍稍缀有绿意,零散装饰着几丛盆栽,门推开进去,坐在长桌主席位置的中年人马上起身,堆满笑容的脸上显而易见是长年浸y在声色犬马的松垂。
 “欢迎、欢迎,杜耶先生。”
 那三位中东人都皮肤黝黑、精壮彪悍,其中身材略矮、手臂特别粗壮的蓄胡男子,就是近来频频令西方头疼的激进恐怖首领。
 “你好,柏朗先生。”法鲁夫·杜耶不苟言笑,握过手后没多寒暄,直接就座道:“杰汀·麦可斯博士的研究阶段进行到哪里了?”
 “……这个、这个,人现在我们还没捉回来。”
 “柏朗先生,我们合作当初已说好各自负责,我这方面的工作完全部署周全,时间迫在眉睫,而最重要的成品竟然尚未研发成功,这要我怎么信任你的办事能力?”
 堂堂财团的总裁被一阵就事论事叱喝,脸胀成猪肝色,可是现实如此,亚廉·柏朗辩驳不得。
 随即一干人等到研究室,在亚廉·柏朗示意下,一位显然是研究小组的头头详细解说实验运作情形。
 “不用浪费时间告诉我这些有的没有的,结果!我只要看到结果!”法鲁夫·杜耶不耐烦喝道。
 “是、是……”虽有难色但仍唯唯诺诺应允,因为这些杀人不见血的中东恐怖分子实在令人畏惧。
 遥控器按下,旋转门送出二个男子躺在病理床上一动不动,“他们相当等于是活死人,虽然生理结构有生命现象,可是已经没有个人意志了。”研究员边解说边注s十毫升mt-101剂,而后迅速和众人退至十公尺外距离启动照s器。
 只见一阵强光将实验人体笼罩,约过三十秒钟后结束,那原先不见生气的活死人竟然坐起来,并在意志遥控下对彼此攻击,完全是凶猛、致命的打法,似乎一点也不觉得疼痛。
 “非常好,我们的革命事业就是需要这种死士。”法鲁夫·杜耶相当满意。
 话没超过一分钟,然后情况失去控制,活死人的动作非常怪异不协调,就好像电影里面那种僵尸片,变得僵硬诡异,肢体或垂或扭,而且直往人群中抓人。
 佣兵机关枪一阵扫s,但活死人根本不关痛痒,只是身上平添数个弹孔,反显得可怕,胆子小的早惊叫躲藏,现场乱哄哄一片凌乱。
 法鲁夫·杜耶旁边的中东部属集中火力对准活死人脑袋和脚直轰,将他们的身体分家才将混乱结束。
 “该死!”
 “每次实验到这个阶段就会出差错,所以……”亚廉·柏朗都快成了缩头乌龟了。
 “那为什么还不把问题解决!”这些笨蛋!
 “这是我的疏失,没想到杰汀·麦可斯躲得快,任我的人怎么搜索也没影子。”
 “人还没抓到引那你这方面究竟还需要多少时间进行研究?”
 “……嗯、这个……”
 杜耶浑浊的大眼瞠似铜铃,“遇上什么麻烦?”
 “是这样的,对付麦可斯绝无问题,就怕雷麒基金的人碍手碍脚延误了时间。”柏朗早对雷麒恨得牙痒痒的,净坏事挡人财路。
 “日本雷麒?”杜耶自然也有耳闻,“不管是谁,敢多管闲事就要有心理准备,哼!后果……”一脸的凶残暴戾,教也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柏朗都免不得由心底打了个颤。
 “你的意思是?”
 “这你别管,总之办好你的事,其它的,我自有我的手段。”
 “那就最好了,先前麦可斯博士的研究已有突破性发展,可惜全被他压缩锁入微晶磁碟片里,现在只要找到他本人解开还原,我相信绝对能配合好杜耶先生的计划。”
 “最好如此。”那其中的威胁很叫人不寒而栗。
 可惜这伙整日为名为利早在血腥中迷失本性之徒眼里,看见的只有以后不可数计的财富享受,至于多少无辜的人会枉受遭殃,则根本不在他们利欲薰心的顾虑考量里。
 不日后,位法国马赛,雷麒的商业大楼惊传爆炸案,幸赖机构本身有严密的保安措施,将灾难降至最低,但仍造成十数人伤亡,财物损失难计,震惊所有相关警治单位。
 第三章
 瑞士
 风鉴尧、翟颖躲开追杀后并未离开瑞士,而是找间乡野独栋式的旅社小屋住下。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一房一厅一卫浴,另外还有一间简单的小厨房,最重要的是水、电和电话线路。
 一路闹别扭到这里的翟颖,转头就躲进房间里去。
 风鉴尧几不可见地扬起微笑,好整以暇,气疯了的翟颖大概忘了,这栋小屋只有一个房间。
 果不期然,他一走进房间,就见她瞪大双眼暴吼:“你进来干么?!”
 “这是睡觉的地方吧?”
 “对,我睡觉的地方。”她紧抓着棉被枕头。
 “那就对了。”他同样轻快且肯定的回答,一边脱衣服。
 “对什么?”盯着他结实的上身,她舔唇问道,然后重重的摇摇头,坚持的追问:“你为什么脱衣服?”
 风鉴尧好笑的扬起英挺的浓眉,“你觉得脱衣服能做什么?”
 翟颖一张脸上布满红霞,支吾不出话来。
 “啧,你脑子里装满了xxx喔……”
 翟颖胀红脸,怒辩:“你才xxx咧,你自己不要找借口!”
 “当然是洗澡啦,傻瓜,难道你都穿着衣服洗吗?”说罢,他神气的拿着干净替换衣服进浴室。
 “吁……”她大大吐口气,两手摩掌双颊,希望减退红潮。
 什么嘛,要洗澡,干么在她面前脱衣服?
 折腾了一整天被追杀,又辛苦研究了好久mt-101档案资料,她渐渐似睡非睡的快要沉入梦乡。
 出浴的风鉴尧,端详她姣好的秀颜,只有这时候她是最可爱的,可以让他毫无忌惮观赏,但看太久就不行了……
 看久了容易影响他心跳,然后就……可能一发不可收拾,他可惜的暂时收回一半痴恋的目光…考虑要不要乖乖到客厅窝着好了……
 他支颚想了半晌,还是敌不过内心的想望,干脆利落的将自己抛向床上。
 翟颖迷迷糊糊被吵醒,乍见近在咫尺的俊脸,直觉惊跳开来。
 “乖乖睡觉,别吵。”他手脚更快,往她腰儿一揽,搂进怀里就闭眼梦周公。
 什么叫“乖乖睡觉,别吵”?
 翟颖不觉得这样自己还睡得着,稍微挣扎了下,他搂得死紧,真不懂他怎么回事?有必要防她逃跑到这地步吗?
 耳朵听他沉稳的呼吸,他有力的心跳……结实又扬着她同样的皂香味,她深吸口气,静静沉浸在这亲密的时刻里。
 似曾相识的记忆又翻涌而来——
 板本信平交代她顺便将手上新出炉的研究计划送交给风鉴尧,因为临时有事耽搁,放在她手边一整天,待医治好一位新病人,已是夜深人静,打算明天再将计划书交出去好了。
 “风先生好像还在附近大楼,我方才过来时瞧见的。”申屠奎顶着寒风告诉她。
 “喔,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来医疗室?”
 “正好想起来有东西忘了。”
 “那我先走了,晚安。”翟颖得到讯息,收拾了一下,便带着计划书离开。
 申屠奎所说的大楼,是雷麒所建,提供给外众或员工优惠的娱乐大厦,有健身房、舞厅、酒吧,也有休憩的房间。
 她进了大楼,直接上顶楼,那里有风鉴尧的专人休息房间,门是虚掩的。
 “咦?”一向仔细的风鉴尧不像会是三更半夜d开门户的人才对?
 才走进去两步,嚣张的喘息呻吟声便直扑入耳……她心一沉。
 风鉴尧光l的上身纠缠着另一具赤条条的女体,殷红如蛇信般的舌头舔吻他胸膛,丰硕的巨r诱惑地在他身上挤压揉蹭。
 “……啊……尧……”那女人吟喘不息,将他的手抓向自己茹房。
 风鉴尧半合的双眼,手如她愿的用力揉挤,让女人呻吟的更大声、更嚣狂。
 “再来……喔……用力……”
 那女人如饮鸩止渴,哼哼呀呀的不断要求风鉴尧更粗鲁、更使力,男女交欢的盛宴即将展开……
 翟颖在门口愣住呆看,不知已无力松落的档案夹制造了噪音。
 宿醉的风鉴尧眯开双眼,似见翟颖呆愕的面孔,唉,幻觉,于是他又闭上眼,不想看清身上女人的模样,那会减低他的兴致。
 他有他的需求,可是碍于心里住着个佳人,他只能在需要时戒酒麻痹,随便找个女人发泄,聊以为藉。
 他的亢奋已经蓄势待发,上面的女体八成更猴急,已经迫不及待的抚摸他的硬挺……
 “翟……颖?”准备解决需要的风鉴尧,不知为何又睁眼瞧向门边,翟颖的身影模模糊糊的,心知这时候她不太可能会出现在这里,而生理的怒吼又将喷发,他实在不必想太多的……
 “哎哟……”那女人满脸陶醉正要坐上去,谁知风鉴尧竟突然推开她,害她跌个倒栽葱。
 连风鉴尧也不能理解他的潜意识动作,尤其以他现在浑沌满是酒精的脑袋,但似翟颖的影子就是会影响他的冲动。
 找女人私下发泄是一回事,可是让翟颖瞧见又是一回事,而且是很严重的事情,他没那么傻。
 所以大概就在这样的心理作用下,他将这女人,好像叫吉娜的推个一干二净。
 “尧,你怎么对人家这么粗鲁啦……”吉娜翻身努力不懈,从头到尾,风鉴尧都挺被动的,但今天是她的幸运日,在酒吧被他瞧上,她无论如何要诱引他臣服在她的床功之下,或许以后她就飞上枝头了。
 但无论吉娜怎么努力,风鉴尧都像睡死了,翻身沉寂不为所动,她这才发现门边有人。
 吉娜像抢着到手肥r的s出凶狠目光,“你是谁?竟然在偷看我们办事,你难道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吗?”
 翟颖瞟了床上的风鉴尧一眼,又回转视线看这女人毫无羞耻的赤l迎视,也没打算先套上遮掩衣物。
 “你该走了。”第一次,翟颖放任心中的不快,诉诸言词。
 “你说什么?”吉娜当然不当回事,以为是另个想分杯羹的女人。“你凭什么赶我走?我可才是风鉴尧今晚选上的女人。”
 翟颖一时理不清心里的巨痛,一心只想赶走她,不准让她继续靠近风鉴尧。
 “你走不走?!”
 “你算什么东西,以为我好欺负吗?”吉娜说着摇晃风鉴尧,要他评评理,可是他不太合作,于是又忿忿的叉腰示威,藉以展露自己雄伟的本钱。“你以为你赢得过我么?别笑死人了,”瞧她清汤挂面的小女生,“我可是让尧欲生欲死快活……”
 翟颖掩耳拒听她y乱的描述,强势的喝问:“你走不走?!”吉娜的不知羞耻,刻意在她面前抚弄风鉴尧身体,“很好,我请雷麒的保全人员轰你出去,从事保全的人可不会客气的。”
 “雷麒……?”吉娜自然是知道风鉴尧的地位的,所以眼前这女人不是毫无瓜葛啰?她衡量一下睡死的风鉴尧,然后聪明的缓缓起身,穿上先前脱下的低胸洋装。
 “我先离开,哼,”经过大风大浪的吉娜不吃眼前亏,“等明天我再向尧要个公道。”
 殊不知风鉴尧根本没给吉娜那个机会,隔天秘书通报就给轰走了。以前交往的女友或许讲求条件,可是自从认定了翟颖,他对于发泄生理需要的欢场女子自然情份也无,银货两讫,各取所需,纯粹是交易。
 那女人疯了似的飙走了,翟颖站在门口好半天,等里面的味道消淡了才进去。
 风鉴尧似乎睡得人事不知,满身酒臭味。
 翟颖在浴室拧来湿毛巾,擦拭他汗湿和酒臭的脸、脖子、上身……再下去她就停住了。
 “……翟……颖……?”风鉴尧口齿不清的呢喃,好像感觉到她的气味。
 她重新又拧干净毛巾,规律的再擦拭他,不停的擦……直到风鉴尧渐有醒转的迹象,并且抗议,她方愣住。
 她在干什么?
 可是她也说不出个好理由,只是一心想擦去他身上那女人的味道。
 风鉴尧咕哝一声,翻身抱向她又睡去。
 措手不及的翟颖,在推不开他的钳制后,静静在他怀里细思自己刚才毫不理智的举动……为什么她会如此在乎他身上有别的女人的味道?
 无解的俯首贴向他温暖的胸膛,好想弄清楚风鉴尧对自己究竟是何心态?
 诧然相近的接触,翟颖低咽的不管三七二十一逃开他,逃开房间。
 因为他嘴里喊着“翟颖”,脑海里竟是和刚才那女人交缠的画面……
 翟颖没有比此刻更痛恨自己拥有窥视他人的感应力……
 从前的经验带回眼前拥抱她的相同胸膛……
 她战战兢兢贴首轻轻靠向他,渐而放松露出微笑。
 他轻喊着“翟颖”,脑海里也是“翟颖”,虽然是之前他们斗嘴的画面。
 “翟颖。”风鉴尧又轻喊了一声,沉沉睡去。
 翟颖嘴带笑意也随他进入梦乡。
 法国事件甫发生,他就已经收到讯息,透过电脑和板本兄弟讨论,决定风鉴尧仍是留在原地继续追查。善后以及后续该应付的种种,便交由他们解决。
 “你要赶过去吗?”翟颖从新闻报导知晓,问着脸色一直很难看的风鉴尧。
 “然后放你躲得无影无踪?!”
 河东狮吼啊!“怎么可能……”以前会啦,可是知道了杰汀下落不明、安全有虞之际,她怎么也不可能置之事外。
 “不可能吗?”风鉴尧火气相当大。
 “君子不迁怒、不二过,你想比嗓门吗?”她又不是呆子乖乖被凶。
 然而风鉴尧冷冷一笑,看得她不知不觉畏缩起来,不敢张牙舞爪太嚣张,虽然心里已经叽哩咕噜一大串……
 “乖一点,我现在正缺人可以泄愤。”
 “有没有搞错……”她都几岁了!他以为他是她的谁啊?“想打架赶快找那些人去,干么欺负我这个无辜善良老百姓。”在他验光似的利眼下,她话转了好几圈,够婉转吧?
 “嘿,有些善良老百姓正巧就是欠教训。”雷麒频出状况的确惹人烦心,但翟颖更让他忧且愁。
 根本是讽刺嘛……面对面这么近瞪人,别说他身高的压迫感了,那可惧复可爱的神情。唉!她一直在那迷咒中,既想躲又不愿真正离开的矛盾来回徘徊。
 所以啰,翟颖就圆睁着她闪闪发亮的慧黠眸子与之交错,看谁撑得久。
 一秒、二秒过去……他的帅脸实在越看越赏心悦目,英挺的鼻端,酷削的轮廓,越来越勾魂摄魄……
 唉呀呀,可别心被拐了去。
 不行、不行!警惕了自己不下百万次,千万不要想不开,那风鉴尧精得像什么鬼似的,要是让他知道她曾有过遐思,准笑掉大牙。
 当然,她受不了先投降。
 “算了、算了啦,懒得理你,不玩了……”
 话没说完,风鉴尧一副找碴的死德性硬要她理。
 天啊!怎么能不理?他一个人那么魁武的横在你面前,阻碍呼吸、掠夺每个毛细孔的知觉,除非盲了、呆了才会完全没感觉。
 “到底想怎样嘛?!冤有头债有主,是那些恐怖分子捣毁雷麒大楼的,找他们去啊!”
 “难道雷麒真的跟你没一点关系?”推得倒干净,这女人从头到尾根本没搞懂他气什么,简直罪加好几等,越想越恼。
 问题到底出在哪里?难道他表现的还不清楚吗?
 “有什么……”关系,识时务者自动消音,“当前应该对付那些人才是要紧。”想想,自己真没长进,以前是这样,躲了几年还是这般没用,唉、唉、唉!
 她那边在自我懊恼,可风鉴尧紧盯她脸庞数分钟之久,突然弹指,将冥想中的翟颖震回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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