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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龙战天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文飘过峰
只要想到自己正在从事的是一项多么伟大的事业,饿得前胸贴后背,两眼冒金光的三更半夜也是暖意融啧,没有他以为的那么难捱。
很多时候,从这样的亢奋和激动之中缓过神来,端木光都会觉得完全不可思议。这时,他会低头去审视自己的双手,心里惊呼:老天,我是一个魔啊!怎么会如此拼命的追逐光明?所以,大人说得对,魔不是生来就属于黑暗的。魔一样的可以向往光明,活在阳光里。所谓的魔归属于黑暗,见不得光明,纯粹是那些自封的修真正道强加给全体魔的欲加之罪!
他端木光就是明证!
悟透这些后,端木光心里再无任何包袱。从此,他变得自信无比。
但是,很快的,他也发现了自己还有其他的变化。比如说,他越来越感性,这三年里流泪的次数比这一辈子前几十年加起来的总和还要多得多。
多稀罕啊。
一个人时常会感怀,会流泪。
殊不知对于端木光来说,就是稀罕。
打他记事起,就没有流过泪,没有哭过了。后来一直到碰到大人之前,这几十年里,他哪怕是被打得奄奄一息,哪怕是受到再大的屈辱与误解,他都没法流出泪来。
因为他完全没有感觉。
他也知道这样是极不正常的。这样的状态,就象一具行尸走肉。
到了仙山之后,有一段时间,他觉得自己还是可以挽救一下的,于是,他在边界的一个散修聚居的小岛上暂且定居下来,试图让自己沾沾人间烟火气。
最后,他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
原因是,他已经没有心了。与其说他象一具行尸走肉,还不如说他就是一具行尸走肉。
再后来,听说这才是魔修该有的状态,他便彻底放弃了挣扎......
却不曾想,见到大人之后,他的人生彻底的改变了。
没有过多久,他便哭了一场。那是因为他发现自己也可以和正常人一样,堂堂正正的活在阳光下。
从那以后,他恢复了哭和流泪的能力。
但是,每一次流泪都是有很强大的理由。比如说,被感动了,受到委屈了,获得了成功,取得了进步......等等。
而自从那一次明悟之后,近年来,他哭也好,流泪也好,完全不需要太多的理由。
有时候,他看到一丛开得非常绚烂的山花,能看到泪流满面的程度;有时候,他累得跟滩泥一样,也会小声的哭两声;而现在,他因为大人一句体贴、关切的话,突然有了泪意。
“我是不是越来越娇气,娘里娘气的?”见大人光是看着自己,没有出声,他不好意思的问道。
沈云却摸了摸鼻子,鼻声比先前更重:“没有。这叫人之常情。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那时因为没有到伤心处。端木,你比我以为的更好。”
自从从天神祭殿历练之后,他便对魔族的产生有了很大的怀疑。
但是,有一点,他心里还是非常清楚的。即,魔,真的嗜杀嗜血。
他拥有真魔之血,有时候真的冲动上来了时,确实需要下气力控制住。
所以,他一直很担心端木光,怕后者在外头某一天会受到强大的刺激,控制不住内心的冲动,狂性大发,酿成大错。
然而,端木光真的做得比他还要好。
尤其是这一回,他一见到端木光,便完全感觉不到戾气。
他还觉得奇怪来着。
没想到,端木光已经变得如此感情丰富。
从这一点上说,他不如端木光。
“所以,你出来充分历练,是条正确的修行路子。”他高兴的总结道。
端木光侧着头仔细咂磨了一圈他的话,笑道:“肯定有这方面的原因。但是,我觉得更主要的原因是三年来我一直坚持用五行灵气淬体。”
这是沈云给他量身打造的一个淬体法门。以前在野鸡岭的时候,只能半年才用一次,效果不是很明显。到了滨洲后,他发现这边的总督府财大气粗,灵气充沛得很。一次临时起意,他潜进去蹭了回五行灵气淬体。效果是从未有过的好。从此,尝到甜头的他,只有要空,就会潜进总督府蹭灵气。
三年下来,受益匪浅呢。
沈云轻笑。能够不管用吗?这是他根据自己摸索出来的一条修行经验创立的法门。
不过,在端木光身上实践成功了,又是一条具体的力证:所谓的魔族,纯粹是仙族捏造出来的一个族群。很有可能也是神族的一个分支。
当然,要完全充分的证明,光是他和端木光两例实证,是远远不够的。





乾龙战天 第七三三章 诸事
接应点是暂时的休整之地,稍作休息,端木光带着沈云他们齐往秘密据点。
走之前,不等接应的这边弟子动手,李艺半玩笑的说道:“这一路,我们做惯了清理离场的事,让我们来罢。”
也不是很为难的事。端木光没有坚持,伸手请道:“那就有劳了。”
李艺一招手,身后的弟子们齐齐动手,将无名野山洞清理干净,最后是吞食残留的气息。
端木光在一旁看着,眼珠子都亮了。待离开山洞,走到外面的开阔地,他再也忍不住,冲到沈云跟前,又是竖大拇指,又是啧啧的惊赞:“大人,我以为这三年我的进益蛮多,没想到,大家都一样。”
正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身为天魔,他对气息非常敏锐。这么多人能三两下将残留气息吞食干净,并不稀奇,但是,人多口杂的,却能对山洞里的其他气息秋毫未犯,就是相当的厉害了。至少三年前,他离开野鸡岭的时候,大家做不到这一境。
光凭这一点,他就能看出来,大家对于力量的控制达到了多么细致的程度。
两相比较,他们这边自愧不如。
而三年前,神机营的弟子对灵力的控制之强,是当之无愧的野鸡岭各营之最。
这才不到整三年,他们明显落后了。
“怎么练的?”端木光惊讶之余,问出了这边众弟子们的心声。
沈云但笑不语。
李艺耸耸肩:“这几年,我们野鸡岭什么都缺,唯独不缺陪练。”
“陪练?”众弟子不由面面相觑。
“对啊,有好几万陪练呢。”苏老三也笑道,“最多的时候,平均我们一个人要盯好几百。完全忙不可来,怎么办?只能将灵力一分再分,尽可能多的细分。没有想到,不知不觉的,在对灵力的控制方面,一天比一天见涨。真要论功行赏,我觉得吧,”他用双手比划着,“我们得给崔砍头颁一个这么大的纯金的大奖章。大伙儿说对不对?”
众弟子笑着应道:“对。”
“崔砍头爱死金子了,肯定喜欢这样的打赏。”
也有弟子第一时间表示大力反对:“那可不行。我们哪来这么多的金子......
不过,他的话还未落音,旁边便有弟子笑道:“我们不会跟崔砍头学啊。光嘴上说说,许下承诺,只要没有正儿八经的起誓,都是厕所里的草纸。”
“又错了。你当厕所里的草纸不要钱啊?”
“就是,崔砍头的话,比放屁还不如呢。”
“哈哈哈......”
众人一路笑谈,却并没有放缓脚程。待接连翻过数道山脊,苏老三一抬手,第五批撤退的弟子们齐齐闭嘴,敛了玩笑。
端木光忍不住又看了一眼苏老三,心里再次被惊艳到:从这里到有人烟的地方还隔着四五十里远呢。我尚且感知不到那么远的地方的气息。三叔初次来,如果不是察觉前边有人烟,怎么会示警?他是怎么做到?
和他一样心理的,还有其他负责接应的神机营弟子们。
他们对这一带进行了详细的排除。警戒区域什么的,也都划得好好的。刚才苏场主抬手示警的地方,离他们的警戒区域最边沿只离了不到五步远。
会是巧合吗?
沈云......已经习惯了。
在鸿云武馆的时候,苏老三的预警能力已经相当惊人了。
而这一次在润洲的山林里穿行,他发现苏老三的预警能力更是达到了一个同阶的修士完全无法比拟的程度。毫不夸张的说,很多金丹初期的真人,也未必比得上苏老三。
如此超强的能力自然引起了他的好奇心。在一次休息时,他私底下问过苏老三。
后者想了半天,摸着后脑勺,憨笑道:“直觉,我觉得是刘营主说的那种直觉。”
他说的刘营主,就是女营的营主刘玉娥。
曾经有好几次对练,刘营主都好比神仙附体,象是提前看到了对手的精心布局,不是集中兵力,强攻破局,就是四两拔千斤,成功化解。还有一次是最惊艳的,她直接绕开了!
在总结会上,各营的营主们肯定不会轻易的放过她,要她介绍这里头的经验。
结果,刘营主憋了半天,只道出了两个字:“直觉。”
她说,她就是感觉,对手在那里做了手脚。从小到大,她都有这样的直觉。后来修行之后,这种直觉越来越强,越来越精准。又道,在女营里,有这种直觉的人,不在少数。也可以说,女营的弟子们都或多或少的有这种直觉。
末了,她总结道:“可能是我们女子天性机敏,心思细腻的缘故吧。”
所有人都无语了——这是介绍成功的经验吗?分明是炫耀!难道我等男修要变成女的,才能拥有这种离奇的“直觉”?
从那以后,“直觉”二字便成了女营的硬核超强梗。
待苏老三也祭起了“直觉”的招牌,沈云差点儿当场笑喷:“你一个大老爷们,跟个女修一样,也修练直觉?”
谁料,苏老三很不赞同的翻眼皮子:“谁说只有女修才有直觉了?这事它也分男女修?”
沈云被怼得完全没脾气,笑呵呵的跟他告罪:“是我刚才说话太快,没有脑子。”好吧,其实他也有这种直觉。不过,他管它叫做预感。所以,还真不分男女修来着。
旧话重提,看到端木光滴溜溜打转的一双眼珠子,沈云想起这些过往的事与人,不由得脸上带出了笑。
端木光见状,就知道这是不打算说了。没有办法,他只能去请教苏老三。
果不其然,后者再度耿直的祭出了“直觉”,想了想,又道:“多练练,直觉就出来了。比如说,我们以前在大帅的兵营时,有一个项目是蒙着双眼钻树林子。练得熟了,根本不要用眼睛去看,单凭直觉,就能感觉到附近有无蛇虫之类的。”
旁边的那几名弟子听着,不约而同的鼓起腮帮子憋笑。
端木光觉得奇怪极了。
本来,以他的修为,用点天赋,便能看到这些弟子的心语。可是,他牢记着沈云的话,读心术之类的法术,能不用,便不用。遂,只能是一头雾水。
心思飞转,他问苏老三:“真这么简单?”
这时,苏老三才想起了,他不知道直觉这个老梗。因为那时他恰好在闭关。
“哪是什么简单的事?”苏老三认真的解释道,“你知道我那时是苦练了多少年,才有一点点直觉的苗子,然后才当上斥候的吗?”顿了顿,又道,“呃,天赋也是要有一点点的。”
听到最后一句,端木光觉得懂了——哪有什么直觉?其实就是一种天赋,然后再加上后头的刻苦练习嘛。
按他的传承里说,天魔是没有心的。他当然不信了。但是,没有这种天赋,他却是相信的。所以,他强求不来啊。
不过,端木光也没有觉得沮丧。正如大人所说,人自己的十根手指头还有长有短呢,更何况是人与人之间的差别。他也有他的长处,没必要盯着别人的长处眼红。
转眼间,他完全的释然了,和苏老三并排走着,小声的请教着一些带队行军的经验。他以前单打独斗惯了,在带队当头领方面的经验,完全是这三年到了滨洲之后才一点一点的积累起来的。说是他的又一短处,也不为过。而苏老三不同,人家是正经的行伍出身,在没有修行之前,就是兵头了,可谓经验丰富。
在青木派里,弟子间的类似交流是很寻常的事。可以说,只要有人敢问,便有人敢教。苏老三也不例外,一一解答了端木光的问题。
因为以青木派众弟子的修为,偷渡仙山的守护大阵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按计划,所有的弟子撤离到滨洲后,都会被先安排到秘密据点,至少休整一个月,养精蓄锐之后,才进行偷渡。
沈云他们的第五批也不例外。
天黑以后,一行人赶到了秘密据点。
与沈云以为的不一样。这个秘密据点不是藏在深山老林里,而是榆县的一个药庄。
端木光向他解释:“这是老罗的意思。他说,我们这一批的人不多,而眼下恰好又到了采药的时节,周边的药庄哪一个不是从外头招揽了大量的人手进庄。我们从去年冬天就已经做好了全体撤离的准备,很多偏僻处的药田都提前减产了,用不着招揽太多的人手。所以,把大家安排在药庄里,反而更有利于掩藏我们撤离的事实。”
沈云赞成的点头,不过,提及罗叔,遂问道:“罗叔呢?他还在这里吗?”
三年前,罗叔来榆县这边管理药田。自那以后,沈云与他断了私人联系。对他的所知,全是通过长老会那边整理出来的榆县报告。他了解到的是,罗叔在这边刚开始时有些艰难。不过,罗叔很好学,从最基础的开始学起。第二年果然是倒春寒。而罗叔已经成为了种药的内行。在他的带领下,药庄因为准备充足,几乎没有受到影响。从此,这边众人完全信服了他,他成了大家的主心骨。
可以说,罗叔来榆县是对了。不论是从他个人的角度,还是从青木派的全局。
沈云很满意,也由衷的为罗叔感到高兴。到了地头了,他很想见一见罗叔。不过,他也知道,罗叔未必在。
因为榆县也是撤离计划的一部分。
本来,余莽最初决定开辟榆县这边的时候,是做了长远的规划的。换而言之,这边的药材是门长久的生意。
可惜的是,人算比不过形势。
榆县这边的药材全是凡药。近年来,受到色目族、落桑族的冲击越来越大。以至于很多的药材都是越种越赔本。
余莽也扭不过形势,只能认栽。好在青木派在榆县这边也历练出来了一批种药、制药的好手。到了仙山那边,就凭着这些好手,只能找到合适的地方,就能立刻建起自己的药田来。全当是练手,也算不得亏。
于是,榆县也成了撤离的一部分。
还是考虑到保密与安全,榆县的分批撤离名单没有附在计划后面,一同上报长老会。
故而,沈云也不知道罗叔是否还在,只能跟端木光打听。
端木光摇头:“他是第一批走的。阿莽在那边搞到了一块地,说是适合建药田,要他带足人手,赶紧过去。”
这么一说,沈云就懂了——那块药田,余莽事先做了计划报告于他。
那是余莽从虎族手里头搞到的,位于虎族的边界上。是合伙的买卖,即,虎族出地,青木派出人出**,得到的收益,虎族与青木派按三成分成。
当时,计划一拿到长老会上讨论,简直是掀起了一场暴风骤雨。
七成多的长老表示强烈反对。理由是,在妖族的地盘,跟妖族合伙做买卖,那是肉包子打狗啊。血本无归倒在其次,就怕会赔上弟子们的性命。还有的甚至攻击余莽,阴阳怪气的说,到底是妖,自然只会为妖说话、做事。
余下的,呈摇摆之势。
只有一向谨慎的李艺持热烈支持的态度。在会场上,他义正严辞的质问那些拿余莽的灵兽身份说事的长老:“余坊主自从与我们门派合作以来,可曾伤害过我们门派的人,可曾做出过损害我们门派利益的事?按你们的说法,修士同盟军才是与我们同一个种族的。我们最应该与修士同盟军抱团取暖,共对天劫。你们觉得这样事实吗?这才是几年以前的事,你们就忘记了,是谁给我们用在外头根本就拿不到的低价,淘换到了大批的法器?如果记不得,我奉劝诸位,再低头好好看看你们手里的法器!”
一番质问下来,当场就有一半多原本反对的长老改变了主意。那些先前摇摆不定的长老们几乎全部表示赞同。
余下的那些依然强硬的反对,只是不再拿余莽的灵兽身份说事。
沈云见状,宣布暂且休会。
而李艺又挨个挨个的去反对的长老们家里进行游说。
最后,他成功的劝服了所有长老,药田计划得以顺利在长老会上通过。
事实证明,李艺是对的。
两年多来,虎族与青木派合作得很顺利。前者不但出地,而且顶住了其他妖族的所有发难。去年,第一批灵草成熟,是虎族拿到妖王的交易会上出售。赚来的灵石,他们也是按照约定,三七分成,一点也没有少青木派的。




乾龙战天 第七三四章 来信
余莽素来对田产有着狂热的执着。到了榆县之后,他只要手里头一有余财,便用去买荒山开垦药田。最多的时候,他在榆县拥有大大小小的药庄共四处,名下药田药山有数千亩之多。
确定了大撤退的计划后,打前年秋开始,余莽暗中出售药庄。到目前,只剩下一个不起眼的中型药庄。这个是要留着的了。一来,给西礁镇那边的药坊供药材;二来,往后,它就是听风堂在这边的秘密据点。
说起西礁镇,听风堂在那边的处境竟是滨洲这一带最好的。
原因让人既愤怒又无奈——听风堂的西礁镇分舵从明面上是属于落桑族人的产业。
那边的分舵主田亮宝从一开始就给他自己和底下的弟子们弄了一个落桑族人的身份。尤其是他自己,以诺西家族的远枝子弟自居。
其实,这个诺西家族纯属是他各种巧合之下胡编出来的。
没有想到的是,他在西礁镇混出名头来后,一年多前竟然收到了一封来自落桑本土的信。一看信封的背面,他整个人的都不好了——落桑族人写信,信封的正面写收信人的名字与地址,而信封的背面则是写信人的名字与地址。
写信人竟然姓诺西!
而且信是镇长大人亲自给他送过来的,可见写信之人地位不低!
好在田亮宝在外头这么些年,如今已经完全历练出来了。心里虽然跟被雷劈了一般,但目光一转,脸上现出一片激动万分的神情来,哆哆嗦嗦的双手捧着信,两包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
镇长大人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的问道:“麻衣君,您原来是诺西家族的人?”
真的是难以令人置信啊!
诺西家族是西河最古老的家族之一,世代出高官,执掌相印者,多达十八人之多。可是,麻衣君却隐姓埋名,在这里开客栈。要知道在西河郡,诺西家族的男人们最潦倒也会担上小吏之职。
所以,当初听到麻衣君将自己的客栈取名为诺西客栈时,他们谁也没有联想到诺西家族上来。以为只是巧合——麻衣君家族的图腾恰好是野猪。
他们当时只是觉得这样给自己的店铺取名实在是太牛皮了。遂按惯例问过麻衣君后,纷纷效仿。
哪里想到,此“诺西”真的就是那个“诺西”啊!
难怪他说麻衣君怎么会如此的优秀呢!
镇长大人感慨的同时,飞快的在心底里回想着,这些年,自己有没有开罪麻衣君。
很快,他暗自庆幸道:还好,我与麻衣君,不,很可能要改口,往后是诺西君了,相处得非常融洽。
殊不知,田亮宝这会儿心里跟十八只桶打水似的,七上八下呢。
他暗自寻思:看镇长这神情,这个姓诺西的人身份不低呢。而且,镇长也没有怀疑我的身份的意思……慌什么?先看信。反正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淹!
想到这里,他仔细而又慎重的将信收进怀里,歉意的向镇长大人躬身行礼:“抱歉,我实在是太兴奋了,所以,刚才很失态。”
见他收了信,完全没有在自己面前读信的意思,镇长大人有些小失望。啊,原以为能亲眼拜读诺西家族的人的笔墨。
但心念一转,他脸上的笑意更甚,两只细缝似的眼里,满满的,全是荡漾着的甜蜜的笑——诺西家的人,混得最潦倒的都是小吏。那也是他要唤一声“大人”的存在。所以,大人们的墨宝,是轻易能在人前展示的吗?这么一来,让他更加确定了心里的猜测。麻衣君肯定是出自诺西家了。
而麻衣君为什么要改名换姓,独自一人跑到这里来垦荒……都说大户人家里多隐密,这有什么好奇怪了。再说了,他还想多活几年呢,管这么多的闲事做甚?
“麻衣君跟我客气什么呀。”他笑眯眯的摆手。
看样子不当着他的面看信是对的!田亮宝在心底里庆幸了一把,随即提出告辞。
这回,镇长大人也起身,亲自送他到了大门口不说,还一直目送他,直到他走进了前面的拐弯处。
回到客栈里,田亮宝第一时间去后院的密室,关紧门,读信。
很快,他傻了眼。
这封信确实是用落桑文写的,可是,行文毫无语法可言,用“狗屁不通”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也就罢了。重要的是,他发现自己只是认得上面的字,却根本读不懂字里行间的意思。
定了定神,他狐疑的拿起信封来,再看。
信封上写的,一点毛病也没有,中规又中矩的。
到底怎么回事?
难不成落桑族还有两套语法,而这个姓诺西的人,恰好用的是另一套他根本没有接触过的语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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