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狼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蝴蝶法师
 他们现在是以朋友关系同床共枕,他不能逾距。
 裴澍言目光温柔地凝视着徐洛闻的睡颜,嘴角不自觉翘起,眉梢眼角都含着清浅的笑意。
 他忽然觉得房间里似乎少了点什么。
 环顾房间,好一会儿才意识到,是那只猴子不见了。
 窗户开着,风掀动着窗帘。
 应该是猴子自己打开窗户跑走了。
 第13章
 在酒店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六耳的踪迹,徐洛闻只好放弃,时间不等人,他们得赶紧出发去机场了。
 到了机场,办好登机手续,在候机室等待登机的时候,谭嘉应突然大呼小叫起来:“我靠!糟了糟了!”
 徐洛闻忙问:“怎么了?”
 谭嘉应说:“我把戒指落酒店的洗手台上了。”
 徐洛闻笑笑:“不就一戒指嘛,我还以为你丢了五百万。”
 谭嘉应愁眉苦脸地说:“这要是普通的戒指丢了就丢了,可这是肖想和我的情侣戒指,我已经丢过两回了,再丢的话他非干死我不可。”
 徐洛闻小声打趣他:“我看你巴不得他干死你呢吧?”
 谭嘉应气笑了:“有你这么当哥们儿的吗?我在这儿着急上火,你在旁边说风凉话。裴澍言,你快管管他!”
 裴澍言耸耸肩,表示无能为力。
 徐洛闻笑着说:“这有什么好着急上火的,让酒店帮你把戒指寄回家不就行了吗,发个加急快递,明天就能到。”
 谭嘉应忙说:“那寄你家去,不能寄我家,肖想最喜欢拆我快递了。我今天也不回家睡了,去你家睡。”
 徐洛闻说:“行。”
 不等他们打电话过去,酒店的电话先打过来了。
 打的裴澍言的手机,他接听之后把手机转给徐洛闻。
 徐洛闻报上他家的详细地址和手机号码,又要了兰海的微信号,打算用红包把邮转给他。
 六耳回到山洞的时候,太阳已经升到了正当间。
 它坐在洞口歇了一会儿,起来往里走。
 路过那一大滩干涸的血迹时,它战兢兢地绕开,然后跑得更快了。
 一直跑到山洞的尽头,六耳才看到白狼。
 白狼维持着狼身,正泡在水潭里。
 周遭的水都被它的血染红了。
 六耳蹲在岸边,大声叫唤。
 白狼睁开眼,朝它看过来。
 六耳开始不停地叫唤,就像人在不停地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六耳终于停下来。
 白狼变成人身,游到岸边,上岸。
 他赤身裸体,身上的弹孔还在往外渗着血。
 白狼一共中了四枪,左肩、右胸、下腹和左腿。
 他用手将左肩和左腿的子弹生生抠了出来,右胸和下腹的子弹太深,他只能将它们留在体内。
 白狼吃力地穿上衣服,背上包,朝六耳招招手,转身朝山洞走去。
 六耳急忙跟上。
 出了山洞,白狼径直往山下走。
 他在雪山上生活了这么多年,自然知道下山的捷径,即使身受重伤,也比一般人走得快的多。
 经过两个半小时的飞行,飞机降落在c市。
 明明只离开十几天,徐洛闻却觉得像是离开了十几年,生出一种物是人非的奇怪感慨。
 “我得马上去医院,”裴澍言低头看手机,边走边说:“嘉应,你送洛闻回家吧。”
 “没问题,”谭嘉应说,“你忙你的去吧。”
 裴澍言又对徐洛闻说:“我忙完了就去看你。”
 “不用,有谭嘉应陪着我呢,”徐洛闻说,“忙完你就回家休息吧,你这几天已经够累了。”
 裴澍言没接话,深深地看了徐洛闻一眼,快步先走了。
 “老实交代,”谭嘉应小声说,“你跟裴澍言昨天晚上是不是上床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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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徐洛闻急忙解释,“就是盖着被子纯睡觉。”
 “我不信,”谭嘉应说,“纯睡觉你能咬他?我可看见了,他手腕上的牙印鲜艳着呢。”
 心脏猛地一沉。
 徐洛闻不敢往深处想,一抬头看见肖想站在不远处朝他们招手,忙用胳膊肘捅了谭嘉应一下,说:“哎,你老公。”
 “我老公上班呢,”谭嘉应说,“别转移话题,你和裴澍言是不是打了破镜重圆炮?”
 徐洛闻指着前面说:“真是你老公,没骗你。”
 谭嘉应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可不就是他老公肖想嘛。
 几天不见,谭嘉应其实特想肖想,这会儿恨不得跑过去给他一个熊抱,但是一想到自己丢了戒指,又怂了,急忙把左手插兜里。
 到了跟前,谭嘉应盯着他老公的帅脸说:“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公司太忙走不开吗?”
 肖想没理他,伸手抱了抱徐洛闻,说:“辛苦了。”
 徐洛闻不知道说什么,笑了笑没吭声。
 谭嘉应在旁边说:“你不抱抱我吗?”
 肖想说:“回家再抱你。”他接过徐洛闻的行李,“走吧,我送你回家。”
 徐洛闻说:“谢谢。”
 谭嘉应说:“老公,我今晚要住洛闻那儿,不回家了啊。”
 肖想斩钉截铁地说:“不行。”
 谭嘉应说:“洛闻想让我去陪他,是吧洛闻?”
 徐洛闻配合他的表演,笑着点点头。
 肖想说:“要不咱们先找个地儿吃午饭吧,吃完饭再回家。”
 “好呀,”谭嘉应积极响应老公号召,“我早饭都没吃,快饿死了。”
 驱车到了市区,三个人去了一家西餐厅。
 刚落座,肖想就去了洗手间。
 没多久,谭嘉应紧跟着也去了。
 过了十分钟,两个人前后脚回来。
 徐洛闻瞥着谭嘉应,笑着说:“你吸血去了?嘴那么红。”
 谭嘉应瞪他一眼,小声说:“吸去了,怎么着?”
 肖想在旁边尴尬地咳嗽。
 谭嘉应挑着眉毛说他:“衣冠禽兽就别装正人君子了好吧,累不累呀你。”
 徐洛闻笑着说:“你别挤兑人家肖想了,你也没正经到哪儿去。”
 谭嘉应故作无奈地叹口气,说:“谁让他就好我这口呢。”
 吃完饭,肖想开车送徐洛闻回家。
 到了小区楼下,谭嘉应帮着徐洛闻把行李送上楼,笑着说:“我今晚就不在你家住了,已经露馅了。”
 徐洛闻打趣他:“晚上悠着点,别第二天下不了床。”
 谭嘉应说:“小别胜新婚,今晚必须大干一场。”
 “真受不了你,”徐洛闻说,“快走吧,肖想还在楼下等着呢。”
 “那我走了,”谭嘉应说,“有事儿打电话。”
 走进家门,换鞋。
 把客厅的窗帘拉开,让阳光洒进来,赶走一屋清冷。
 徐洛闻长出一口气。
 他感觉自己积攒了满腔的郁气,迫切地需要发泄一下。
 他不想独自呆在家里胡思乱想,他要出去感受一下久违的、繁华热闹的都市气息。
 洗个澡,换身衣服,出门。
 先是开车去了商场,买了一大堆东西。
 然后去热闹的大排档吃晚饭。
 最后去了酒吧,喝到微醺,在五光十色的灯光里和震耳欲聋的音乐里自由摇摆。
 今天轮到兰海值晚班,他正撑着桌子打瞌睡,忽然听到门响,急忙站起来问好:“欢迎光临!”
 睁开惺忪的睡眼,他看到一个高大英俊的年轻男人走进来,奇怪的是,男人的头发和眉毛都是银色的,更奇怪的是,男人的肩头蹲着一只棕毛小猴。
 “咦?这只猴子……”兰海盯着男人肩上的猴子,“这不是徐先生昨天带回来的那只猴子吗?今天早上跑丢了,徐先生还一通好找。”
 “徐先生?”白狼重复一遍,“徐先生,叫什么名字?”
 兰海说:“徐洛闻啊,怎么了?”
 六耳叫了两声。
 白狼捋一捋它的尾巴,六耳噤声。
 “我要把猴子,还给他。”白狼说,“他在哪里?”
 “他早退房走了,”兰海说,“回c市了。”
 白狼沉默片刻,问:“c市,怎么去?”
 兰海打着呵欠说:“坐火车也行坐汽车也行,随便你。”
 白狼问:“汽车,怎么坐?”
 兰海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了他一会儿,说:“你是从山沟里出来的吗?去车站买票不就行了。”
 白狼又问:“用什么,买票?”
 兰海说:“当然是用钱啊!”
 白狼说:“我没有钱。”
 兰海没好气:“没钱你去挣啊。”
 白狼问:“怎么挣?”
 兰海看出来了,这人是个傻子,白瞎了长这么高这么帅。
 反正长夜漫漫,他也没事做,就当是聊天打发时间了。
 兰海耐着性子问:“先说你会干什么吧?”
 白狼沉默片刻,摇头。
 “什么都不会?”兰海长叹一口气,上下打量他一番,说:“你看起来挺有力气的,可以去工地搬砖啊,累是累了点,但一天也不少挣呢,少说也得有百八十块吧,搬一个星期砖不仅能把车票钱挣出来,饭钱也有了。”
 白狼问:“去哪里,搬砖?”
 兰海往外一指,说:“那边正在盖楼呢,你明天去问问工头要不要人吧。”
 白狼转身要走,兰海急忙叫住他:“帅哥,你等一下。”
 白狼回头看着他。
 兰海觉得不可思议:“就为了还一只猴子,你要千里迢迢跑到c市去找人?”
 白狼点头。
 兰海小声嘀咕:“真不知道该说你傻还是高尚。”他咳嗽一声,又说:“就算你到了c市,你知道徐先生家住哪儿吗?”
 “不知道。”白狼说,“你知道?”
 “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兰海说:“徐先生的朋友把戒指落这儿了,他给我们留了地址,让我们帮他寄家去,我把地址给你,你到c市之后照着地址找过去就行。”
 白狼说:“好。”
 兰海把徐洛闻留的电话和地址抄一份交给白狼,十分敬佩地说:“帅哥,你真是个好人。”
 白狼接过纸条,妥贴地好,转身走了。
 第14章
 徐洛闻左摇右晃地从酒吧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了。
 他坐在副驾等代驾,仰着头靠在座椅上昏昏欲睡。
 听到车门响,扭头去看,却看到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
 “裴……裴澍言?”徐洛闻口齿不清地说,“你什么时候开始干代驾了?”
 裴澍言默不作声,帮他系好安全带,伸出手:“钥匙。”
 徐洛闻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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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钥匙放到他手上。
 裴澍言发动汽车,驶进深冬的寒夜里。
 一路无话。
 裴澍言把车开得飞快,徐洛闻则昏昏沉沉地睡了一路。
 车开进小区的地下停车场,停好车,裴澍言下车,绕到副驾,拉开车门,解开安全带,把徐洛闻抱出来,踢上车门,锁车,走到电梯前,按下上行键。
 徐洛闻蒙蒙忪忪地睁开眼,看到裴澍言线条冷峻的侧脸。
 电梯门开了,裴澍言抱着人走进去。
 徐洛闻忽然抬手覆上裴澍言的脸。
 裴澍言低头看他。
 徐洛闻搂住他的脖子,猛地吻住他。
 裴澍言只愣了一瞬,旋即弯腰把徐洛闻放下来,把他压在电梯壁上热烈地吻他。
 徐洛闻闭着眼睛,享受着他的粗暴和野蛮。
 正自沉沦,脑海里倏然闪过白狼的脸。
 徐洛闻猛地睁开眼,使劲推开压在身上的人,神情惊恐。
 裴澍言撞在对面的电梯壁上,发出“砰”的一声响。
 他迷惑又惊讶,怔怔地看着徐洛闻。
 徐洛闻走过来抱住他,愧疚地说:“对不起,我喝醉了,对不起,对不起……”
 裴澍言回抱住他,轻柔地抚摸着他的头“别说对不起,我没关系。”有温热的液体滴在他脖颈的皮肤上,裴澍言更紧地抱住怀里的人,一声一声地安慰。
 电梯门开了,徐洛闻从裴澍言怀里出来,快步走出电梯,转身说:“你走吧,我想一个人呆着。”
 裴澍言眼看着电梯门关上,他靠在电梯扶手上,抬手捏了捏隐隐作痛的眉心,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
 徐洛闻回到家,倒在床上,用枕头蒙住头。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压抑地呜咽声从枕头下溢出来。
 渐渐地,就这样睡去。
 睡到半夜,徐洛闻被噩梦惊醒。
 他猛地坐起来,手忙脚乱地打开灯,看到熟悉的房间,惊惶的心脏才稍稍冷静下来。
 他一头冷汗,大口大口地呼吸,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他瞪大眼睛,恐惧地望着灯光到不了的黑暗角落,仿佛那里藏着一头狼,随时准备向他扑过来,将他撕碎。
 后半夜,他再也没能入睡。
 第二天,徐洛闻去宜家买了两盏落地灯,放在房间的角落里。
 晚上睡觉的时候,他把所有的灯都打开,把房间照得比白天还亮堂。
 然而,噩梦再次袭来。
 又是半夜无眠,直到天亮时分才昏沉睡去。
 醒来已是下午。
 洗了个热水澡,从浴室出来后给谭嘉应打电话,让他来拿戒指。
 快递昨天就到了,他随手往桌上一放就忘了,刚才看到才想起来。
 谭嘉应晚饭后才过来,一见徐洛闻,他惊讶地说:“卧槽,你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病了?”
 徐洛闻摇头:“就是没睡好,没事儿。”
 他把快递给谭嘉应:“自己拆。”
 谭嘉应拆了快递,把戒指戴手上,仔细端详了一会儿,笑着说:“真好看。”
 徐洛闻说:“别臭显摆了。”
 谭嘉应挨着他坐下来:“跟我说说,这个年你打算怎么过?”
 徐洛闻一愣:“快过年了吗?”
 “今儿个已经腊月十八了好不好,再有不到半个月就过年了,”谭嘉应一脸无奈,“你这日子到底是怎么过的。”
 徐洛闻笑笑:“凑活过呗,还能怎么过。”
 谭嘉应叹口气:“要不你跟我和肖想一块儿过得了。”
 “两受一攻啊?”徐洛闻开玩笑,“我怕你们家肖想的肾吃不消。”
 “去你的,”谭嘉应笑着推他一把,“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我们家肖想只能我一个人用。”
 徐洛闻说:“那我也不去,听你叫床我受不了。”
 谭嘉应笑:“受不了找你老公去啊。”
 徐洛闻说:“我没老公。”
 谭嘉应突然想起来一事儿:“对了,我之前介绍给你的那个健身房的哥们儿,你跟人聊了吗?”
 徐洛闻早把这茬忘干净了,回忆了一下才想起来,如实说:“没聊,我压根儿没加他微信。”
 “暴殄天物啊暴殄天物,”谭嘉应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那么极品的攻,绝对不能错过啊。”
 徐洛闻啧啧两声:“这话要是让你们家肖想听见,非打断你的腿不可。”
 “我当着他的面也敢这么说,才不怕他。”谭嘉应把手机拿过来,“不行,我得再跟那哥们儿聊聊,看他现在有伴儿没有。”
 徐洛闻笑着说:“怎么着,你要上啊?”
 “我上个屁我上,”谭嘉应一边翻微信通讯录一边说,“我都爱死我们家肖想了,除了他我谁都不上。”
 徐洛闻不解:“那你还聊什么聊啊?”
 谭嘉应抬眼瞪他:“我当然是帮你聊啊,你看你这张脸,惨白惨白的,都快蔫儿成小白菜了,我得赶紧找个男人灌溉灌溉你。”
 徐洛闻哭笑不得:“千万别,我现在不想谈恋爱也不想跟人上床,你别给我整幺蛾子。再说了,你前几天还劝我跟裴澍言破镜重圆,现在又给我介绍人,你到底想干嘛呀?”
 谭嘉应振振有词:“我让你跟裴澍言破镜重圆,可你俩现在不还没圆呢嘛,所以你现在完全有权利和别的男人发展出任何关系,不管是男朋友还是炮友。再说他裴澍言都睡过别人了,你也睡睡别人怎么了,这样才公平,以后谁也别说谁的不是。”
 徐洛闻:“…………你脑子有坑吧。”
 谭嘉应已经和健身男聊上了。
 他边聊边跟徐洛闻说:“你这一打岔我都忘了原本想跟你说啥了。”
 徐洛闻无聊地翻着一本时尚杂志,好心提醒:“你问我年怎么过。”
 谭嘉应:“就是说啊,你到底打算怎么过年?”
 徐洛闻叹口气:“跟平时一样过呗,反正我孤家寡人一个,无亲无故的,也没什么好庆贺的。”
 “你就跟我和肖想一块过得了,”谭嘉应拍板,“就这么定了,这事儿不用再讨论了。”
 徐洛闻笑笑:“到时候再说吧。”
 见谭嘉应把手机扔到桌子上,他笑问:“这么快就聊完了?”
 谭嘉应叹气:“人家已经名草有主了。”又数落徐洛闻,“你说说你,顶好的鸭子就这么飞了,我都替你的菊花觉得可惜。”
 徐洛闻笑骂:“有病吧你。”
 谭嘉应又叹口气,说:“明天周五,晚上聚聚呗,好久没聚了。”
 “行,”徐洛闻爽快地答应了,“时间地点定好了通知我,一定准时到。”
 徐洛闻现在最需要的就是热闹。
 他害怕一个人呆着,特别害怕。
 第15章
 谭嘉应定的地方是他们常去的一个ktv。
 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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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没谁特别喜欢唱歌,就是喝喝酒聊聊天玩玩骰子,谁想唱了就上去唱一首,反正一起玩儿的一般都是挺熟的朋友,怎么高兴怎么来,谁也不拘着。
 徐洛闻到的时候,偌大的包厢里已经坐了几个人。
 谭嘉应把他叫到旁边坐下,另一边自然坐着肖想,肖想另一边坐着他弟肖润和肖润的女朋友桂春耐,桂春耐正笑着和闺蜜林丽钗聊天。
 谭嘉应和肖想自不必说,熟得不能再熟了,肖润也是经常见的,连带着桂春耐和林丽钗也见过几次。
 徐洛闻刚和几个人打过招呼,就见包厢门被推开,裴澍言走了进来。
 醉酒那天之后,徐洛闻再没和裴澍言联系过。
 他觉得自己那天挺混蛋的,主动亲了人家却又将人拒之门外,跟拔吊无情的渣男没两样。清醒之后,他原本想跟裴澍言道个歉,又觉得那样反倒让彼此更尴尬,索性就什么都没说。
 裴澍言扫了一眼包厢,径直朝徐洛闻走过来,正准备坐下,谭嘉应忽然拉住他:“这边没地儿了,你坐钗钗旁边去。”
 裴澍言看了徐洛闻一眼,没说什么,走到林丽钗旁边坐下了。
 “你干嘛呀?”徐洛闻小声说,“你这样裴澍言该以为是我不想挨着他坐了,我还有话跟他说呢。”
 谭嘉应也小声说:“你来之前钗钗就跟我打过招呼了,说想跟裴澍言一块儿坐,有点儿学术上的问题想跟他讨论。”
 林丽钗也是外科医生,不过跟裴澍言不是一个医院。
 徐洛闻朝那边看过去,见俩人已经聊上了,便也没多想,自顾开了一罐啤酒小口喝起来。
 这时,包厢门又开了,走进来一个眼生的长腿帅哥。
 徐洛闻正想着这人大概是走错门了,就见谭嘉应突然站起来热情地招呼:“嗨,哥们儿!”
 帅哥笑着走过来,谭嘉应扶着人肩膀介绍:“这是我新认识的朋友,叫李彦,长得倍儿帅,是不是?”
 李彦打了一圈招呼,被谭嘉应按着坐到了徐洛闻身边。
 李彦坐下之后对徐洛闻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为什么没加我微信?”
 徐洛闻顿时醍醐灌顶,扭头去看谭嘉应,眼刀凌厉得恨不得在他身上剜个窟窿出来。见裴澍言正往这边看,徐洛闻急忙转头,干笑着对李彦说:“因为忙工作就给忘了,不好意思啊。”
 李彦直接拿出手机:“现在加也一样。”
 徐洛闻只好也拿出手机,和李彦互加了微信,又交换了手机号。
 一个晚上,徐洛闻都如坐针毡,不敢往裴澍言那边看。
 李彦十分健谈,话题一个接一个地抛过来,言语间展现着他的幽默和风度。
 这不是一个虚有其表的男人。
 如果换个场合,徐洛闻可能会和他聊得很愉快,但有裴澍言在,他感觉自己就像个当着老公的面勾三搭四的骚货,虽然裴澍言已经不是他老公了。
 都怪谭嘉应这个坑货。
 徐洛闻义愤填膺,悄悄在谭嘉应屁股上狠掐了一把。
 谭嘉应疼得“嗷”一嗓子跳出来,肖想忙问怎么了,谭嘉应呵呵笑着说:“没事没事,屁股刚才抽筋了。”
 肖想把手放他屁股上:“老公帮你揉揉。”
 谭嘉应打开他的手:“当着大家的面耍什么流氓。”
 肖想把他抱到腿上亲了一口,笑着说:“我还就当众耍流氓了,怎么着吧?”
 谭嘉应推开他的脸,呵呵笑着说:“这人喝多了,大家别见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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