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狼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蝴蝶法师
 迟洪纪接口说:“我一听这事儿,马上就给派出所打电话,让他们上山找人,然后又给杂志社打电话说了情况,反正能做的我都做了。”
 施诚问:“那现在派出所的人还在山里找着吗?”
 “我们这个小地方,整个派出所拢共也不超过二十个人,能来的都来了,不过……”迟洪纪面露难色,“不过天黑之前他们都下山走了,晚上在山里太危险了,别小徐没找着再搭进去几个,那就不值当了。不过他们走之前说了,明天还会来找的。”
 迟洪纪看了一眼裴澍言,小声问施诚:“这位是……”
 施诚说:“他是徐洛闻的朋友。”
 一听不是家人,迟洪纪松口气,说:“说句不好听的,你们也别抱太大希望,昨天下了一夜的暴雪,一直下到今天下午才停,雪山里至少零下二十度,换谁谁都扛不住。而且山里还有野兽。大概十天前吧,也有个男的在山里失踪了,到现在还没找着。派出所的人已经放弃了,说是可能被野兽吃了。唉,上山之前我就劝小徐,雪天上山太危险,他不听,现在出了这种事,他父母知道不得伤心死,这么好的儿子就这么……”
 迟洪纪没说下去,因为裴澍言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可怕的地步。
 那是恨不得要杀人的表情,迟洪纪被吓住了。
 可裴澍言什么都没说,扭头就往外走。
 施诚急忙追上去,问:“你干嘛去?”
 “去市里组建一个搜山队!”裴澍言头也不回,“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可是你谁都不认识怎么组队?”
 “一人十万,我就不信招不到人。”
 施诚闭嘴了。
 看那俩人走远,迟洪纪拍拍赵井泉的肩,说:“小赵,你受累了,回家休息吧。”
 赵井泉垂头丧气地说:“对不起,迟主任,我没把人照顾好,辜负了你的嘱托。”
 迟洪纪叹口气,说:“这事儿不怪你,这是意外,谁都不想的,回去吧。”
 赵井泉点点头,抬脚走了。
 转身的一刹那,他的脸上浮起一个阴诡的笑,稍纵即逝。
 徐洛闻醒来的时候,发现羽绒服又回到了他身上。
 一惊坐起,四下张望,却没有发现白狼的踪影。
 火堆烧得很旺,火焰熊熊,烤得他有点热。
 走远一点撒泡尿,想起兜里的手机,拿出来看时间,20:25。
 看来还得再做一晚山顶洞人。
 回到火堆旁坐下。
 之前装的一瓶雪已经化成半瓶水,打开喝掉。
 从包里掏出一根火腿肠,撕掉包装,用一根细树枝插起来,支在火边烤。
 烤肠的香味很快逸出来,勾得肚子咕咕叫。
 也等不及完全烤熟了,直接吃起来,还被烫了舌尖,嘶嘶吸气。
 吃完一根,再来一根。
 然后把方便面掰碎,细嚼慢咽地吃起来。
 突然,黑暗里传来脚步声。
 徐洛闻立刻警觉地站起来,一手握着瑞士军刀,一手攥着一根燃烧的木柴。
 稍倾,白狼出现在了光圈里。
 嘴里还叼着一个小动物。
 等它走近了,徐洛闻才看清,是只兔子。
 原来白狼是出去捕食了。
 把兔子放到火堆边,白狼瞬间变成人形。
 无论亲眼目睹多少次,徐洛闻依旧觉得神奇无比。
 紧接着,他发现了一件更神奇的事白狼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伤口,竟然都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了!
 妖怪就是妖怪,这强大到可怕的自愈能力。
 白狼撕下一条兔腿,递给徐洛闻。
 徐洛闻接过来,不确定地问:“你这是……让我吃?”
 白狼点头。
 徐洛闻露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不好意思,我吃不了生肉。”
 白狼又撕了一条 兔腿下来,直接连血带肉地吃起来。
 仿佛在向他示范怎么吃。
 徐洛闻一阵反胃,差点把刚吃的两根火腿肠吐出来。
 徐洛闻知道野兽都是吃生肉的,但知道归知道,亲眼目睹还是无法接受,尤其白狼现在还是人形。
 他伸手:“你把它给我。”
 白狼似乎是愣了下,把兔腿递给徐洛闻。
 徐洛闻把两只兔腿放到一边,从包里掏出一根火腿肠,撕开外包装递给白狼:“你先吃这个。”又把剩下的半包方便面也给他:“还有这个。”
 徐洛闻一手拿一只兔腿,放在火上烤。
 白狼边吃边看着。
 等肉香飘出来,徐洛闻撒上方便面的调料,又烤了好一会儿,觉得差不多了,把兔腿递给白狼:“可以吃了,小心烫。”
 白狼咬一口,被烫得吐舌头。
 徐洛闻竟觉得他这样子挺可爱,哈哈笑起来。
 白狼看着他,似乎也笑了。
 徐洛闻催他:“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白狼又咬了一口,嚼了两下,咽下去。
 徐洛闻问:“是不是比生吃味道好多了?”
 白狼点头。
 徐洛闻也咬了一口,竟然觉得还挺香,不知不觉半个兔腿下肚,久违地体验到了饱腹感。
 再喝点水,心满意足。
 白狼显然还没吃饱,又把剩下的兔肉递给他。
 徐洛闻知道,这是让他帮着烤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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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意思。
 徐洛闻独自生活多年,厨艺还不错,杀鸡宰鱼,该会的都会。
 他用瑞士军刀把兔肉大卸八块,一块一块地烤,这样更容易熟。
 烤熟一块,白狼吃一块。
 直到把所有的兔肉都吃完,白狼才打了个饱嗝。
 徐洛闻想着终于可以休息一会儿,突然就被抓住了手。
 他吓了一跳:“你要干嘛?”
 白狼站起来,把他也拽起来,然后拉着他的手朝和洞口相反的方向走。
 “你要带我去哪儿?”徐洛闻紧张地问。
 白狼不答,只是径直向前走。
 没有了火光,山洞里漆黑一片,徐洛闻什么都看不见,只得贴近白狼,紧跟着他。
 想想也是可笑,他竟然要从这头狼身上汲取安全感。
 走了约莫十分钟,徐洛闻隐约听到了水声。
 紧接着,他看到前方有微弱的光,似乎是另一个洞口。
 事实证明,那的确是一个洞口。
 但洞外却全然是另一番天地。
 第7章
 这里是一个巨大的圆形岩洞。
 洞顶有一个大窟窿,银色的月光从那里流进来。
 和月光一起流进来的还有水,悬空的水瀑飞流直下,落进下面的水潭里,哗哗啦啦。
 水潭和寻常的泳池差不多大小,破碎的月光铺散在水面上,水波粼粼。
 此时此刻,徐洛闻和白狼就站在水潭边。
 徐洛闻万万没想到,这里竟还藏着一个迷你版“水帘洞”,一时看得有些愣住。
 忽然,只听“扑通”一声,徐洛闻眼瞅着白狼跳进了水潭里,激起大片水花,溅了他一身。
 明白了,白狼是来洗澡的。
 没想到这头狼还挺注重个人卫生。
 白狼趴在水潭边向他招手。
 徐洛闻一边后退一边摇头。
 他又不是狼,可以在大冬天跳进冷水里洗澡。
 而且,他害怕。
 谁知道这水下有没有什么古怪的生物。
 比如史前霸王蝾螈什么的。
 白狼说:“下……来。”
 他说话时嗓音粗嘎,语调生硬,是声带不经常使用的缘故。
 也是,他独居在这雪山深洞里,又能跟谁说上话呢。
 徐洛闻依旧摇头:“我真的不想洗,你自己洗吧。”
 白狼二话不说,直接跳上岸,抓住徐洛闻地胳膊就往水里拽。
 “别别别!”徐洛闻卯足劲往后退,“我还穿着衣服呢!弄湿了我没衣服换!你可以裸奔,我不行!”
 白狼停下来,开始扒徐洛闻的衣服。
 徐洛闻急忙抓住他的手,他怕他手上没个轻重再把他的衣服给撕烂了。
 “你放手,”徐洛闻喘着粗气儿说,“我自己脱我自己脱!”
 白狼放开手,湿哒哒地站他旁边,目不转睛地监督着他脱衣服。
 徐洛闻无可奈何地叹口气,背过身去,一件一件地脱掉衣服,放到一旁。
 脱干净了,他双手捂住重点部位,回头对白狼说:“你先下去。”
 白狼听话地下到水里,这回选择了温和的方式。
 徐洛闻走到水潭边,探出脚尖试水温。
 热的!
 这竟然是一个温泉!
 徐洛闻又惊又喜,至少不用泡冷水了。
 他往水深处看,很清澈,一眼就能看到底。
 应该没什么吃人的生物吧,否则白狼早就被吃了。
 但对未知水域的恐惧不可能就此打消。
 徐洛闻壮着胆子下到水里,水不深不浅,刚好没过他的胸口。
 水温比一般的温泉还要高些,所以丝毫不觉得冷,而且很舒服。
 白狼走到他身边,掬起一捧水泼到他脸上。
 徐洛闻:“??!!”
 ……好幼稚。
 刚抹把脸,还没来得及睁眼,就又被泼了一脸水。
 他又好气又好笑,闭着眼使劲往白狼身上泼水。
 互相泼了好一会儿,徐洛闻没劲儿了,主动休战:“不玩了不玩了,我投降!”
 白狼果然住了手。
 徐洛闻抹把脸,睁眼看他,银色长发和胡须贴在脸上,又难看又好笑。
 他忍不住笑起来,全然忘了对白狼的畏惧。
 白狼也笑了。
 虽然徐洛闻看不到他的脸,但能看到他嘴角上扬的弧度。
 不知为什么,他忽然很想看看这头狼到底长什么样子。
 “你去把背包拿来好不好?”徐洛闻说,“不是我的,是你的。”
 白狼点头,跳出水去,转眼就跑没影了。
 白狼不在,徐洛闻自己泡水里就有些害怕。
 他爬到岸上,也没毛巾可以擦身,只好湿淋淋地披上羽绒服,蹲在水边仰着头,透过洞顶的窟窿看天上的月亮。
 月亮将圆未圆,月光皎洁清冷。
 跟城里的月亮不一样,徐洛闻想,他会记住这轮月亮。
 不到一分钟,白狼就回来了,把背包递给他。
 徐洛闻把剪刀和电动剃须刀拿出来放在岸边,然后和白狼一起下到水里。
 徐洛闻拿起剪刀,说:“我帮你把头发剪短一点,好吗?”
 白狼沉默片刻,点头。
 徐洛闻剪头发很有一手。
 因为每次去理发店剪完头发他都恨不得把自己剃成光头,简直丑爆了,所以他就开始学着自力更生,经常对着镜子自己给自己剪头发,效果还不错,他还把谭嘉应拉来练手,偶尔裴澍言忙得没时间去理发店的时候也会让他帮忙剪。
 咔嚓咔嚓,几剪刀下去,先把长发剪短,然后再仔细修型。
 剪完了,徐洛闻端详着白狼露出一半的脸,怔了片刻,然后开始剃胡子。
 胡子剃光,白狼整张脸都显露出来。
 这是一张英俊到挑不出任何瑕疵的脸,徐洛闻从未见过比他更英俊的男人。
 他身边的男人们,裴澍言、谭嘉应、肖想……个个都是男神级别的,可是和面前的白狼一比,他们就有些逊色了。
 逊色在哪里呢?徐洛闻怔怔地想。
 是眼睛!
 白狼的眼睛是透亮的琥珀色,最重要的是极干净,没有一丝杂质,他的眼神纯澈如稚子,闪烁似星辰,被这样的眼神望着,会让人油然生出一种被眷顾的错觉。
 徐洛闻忽然有些后悔。
 他不该让这张脸露出来,这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白狼摸摸自己的头发,又摸摸自己的脸颊,低头对着水面照了照,然后径自游到了水瀑下,让不急不缓的水流冲刷他的身体。
 徐洛闻闭上眼,抱住膝盖将自己沉进水里,清空体内的氧气,顺便摒掉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直到快憋不住了,正打算站起来,肩膀突然被抓住,他吓了一跳,猛地睁眼,就看到白狼那张陌生而英俊的脸近在眼前。
 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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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狼把他托出水面,他伸直了腿,却触不到水底。
 迫于无奈,他抓住白狼的肩膀稳住身体,慌乱地说:“你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
 白狼却只是微仰着头,籍着月色打量他,静静地,温柔地,唇角微微翘起,氤氲着一点笑意,这点笑意将他的脸妆点得愈发勾魂摄魄。
 徐洛闻无端想起一首老歌“我承认都是月亮惹的祸,那样的月色太美你太温柔。”
 就在他发怔的当口,白狼毫无预兆地放开了他。
 身体猛地下落,惊慌之下,徐洛闻顺势搂住了白狼的脖子。
 如果人生能重来,徐洛闻绝对不会这么做。
 就算是掉进水里又能怎么样呢?不过是呛一下,喝两口水罢了。
 可他偏偏搂住了白狼的脖子。
 两具赤裸的身体紧贴在一起,不小心触碰到了绝不该触碰的地方,虽然只是短短一瞬,却足以挑起一场灾难。
 脚触到水底之后,徐洛闻立即松开了白狼的脖子,后退两步,理他远一点。
 一抬眼,对上白狼的视线,他猛地惊住。
 那双原本盛满温柔的眼睛,此刻却闪着异样的光。
 徐洛闻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但他本能地嗅到了危险的味道,转身就往岸边快走。
 可是为时已晚。
 白狼抓住了他,把他扯回去禁锢在怀里。
 他的背紧贴着白狼的胸膛,像刚才那样,亲密无间。
 徐洛闻终于知道白狼眼中那异样的光芒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最原始的欲望。
 他不敢挣扎,因为他知道,越挣扎事情越糟糕。
 “你放开我,”徐洛闻强迫自己镇定,声音却还微微发着抖,“我不洗了,我要上去。”
 一直很听话的白狼这次却没有照做。
 他紧紧地抱着徐洛闻,毫无章法地在他身上乱蹭,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徐洛闻的后颈上,激起恐惧的颤栗。
 “你放开我,放开我……”徐洛闻绝望地乞求着。
 白狼却将他抱得更紧,徐洛闻被他的胳膊勒得生疼,使劲去掰他的手,然而他的力量与白狼相比实在微不足道,竟掰不开分毫。
 白狼突然停下来,肌肉紧绷。
 徐洛闻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他松了口气,等着白狼平复下来。
 可是很快,白狼竟故伎重施。
 徐洛闻除了默默地承受和等待,什么都做不了。
 他甚至安慰自己,好在白狼不通情事,做不出更可怕的事。
 正这么想着,徐洛闻猛地僵住,然后尖叫着不管不顾地疯狂挣扎起来。
 可是无济于事,白狼强硬地将他压在岸边,对他做了最可怕的事。
 剧痛之下,眼泪夺眶而出,徐洛闻发出绝望的哭喊,回声伴着水声响彻山洞。
 第8章
 徐洛闻不知道自己被翻来覆去折磨了多久,他昏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他已经回到山洞里。
 他光着身子,身上盖着衣服,前面是奄奄一息的火焰,后面是一副温暖的胸膛。
 强烈的痛感随着意识的清醒一起复苏,他咬着牙,不敢发出一丝声息。
 拿开放在腰上的手,刚要坐起来,那只手又缠了上来,把他拖进胸膛深处。
 徐洛闻怕得发抖。他紧闭着眼,颤声说:“我想回家,你放我走,可以吗?”
 白狼没有回答,只是伸出舌头舔他的脖子。与此同时,白狼紧贴上来,徐洛闻感觉到了他的蠢蠢欲动。
 徐洛闻抖得愈发厉害。
 昨夜的记忆漫上来,那样粗暴的折磨,他承受不了第二次。
 他会死的。
 但他不想死。
 他想活着,他必须活着。
 曾经有一句很流行的话:生活就像强奸,如果无力反抗,那就试着享受。
 徐洛闻虽然反抗不了,但他可以试着引导。
 他可以教白狼该怎么做,让自己不那么痛苦。
 只要能活下去,他甘愿付出任何代价。
 徐洛闻转过身,面对白狼,强忍愤恨,瑟瑟发抖着吻上他的嘴唇。
 白狼竟然笨拙地回应他,却不小心咬疼了他,徐洛闻将他推开一点,哽咽着说:“你别动,看我怎么做,好吗?”
 白狼懵懂地点头。
 徐洛闻闭上湿漉的眼睛,含住他的嘴唇,温柔地舔吻。
 白狼呼吸渐重,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眼神懵懂又炙热。
 徐洛闻知道,白狼绝不会这样就轻易满足。
 果然,白狼索要起最亲密的接触,一如昨夜。
 徐洛闻用亲吻安抚他,然后翻身压住他,给他想要的。
 虽然依旧超级疼,但和昨晚相比已经好了很多,至少主动权在他手上。
 当一切结束的时候,徐洛闻已经筋疲力尽,仿佛丢了半条命。
 白狼抱着他,餍足地舔他。
 徐洛闻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什么都来不及想,闭上眼就昏睡过去。
 徐洛闻被噩梦惊醒。
 旁边的火堆烧得正旺。
 白狼却不在。
 徐洛闻只觉得浑身酸软,骨头散了架似的,一点力气都使不上。
 挣扎着坐起来,一口气灌下去半瓶水,然后强撑着站起来,艰难地穿上衣服,从包里拿出手电打开,背上包,扶着石壁,缓慢地向前走。每走一步都牵动着伤处,疼得他直冒冷汗。
 走了半晌,眼看光明在望,还来不及欣喜,就见白狼的身影逆着光远远地出现在洞口处。
 心顿时凉了半截。
 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徐洛闻继续向前走。
 片刻之后,徐洛闻与白狼迎面相逢。
 徐洛闻不看它,径直向前走。
 白狼倏地变成人形,挡在他面前。
 徐洛闻直视着白狼。
 他突然不再害怕了。
 除了死,他已经没什么好怕。
 “你让开,”徐洛闻的声音虚弱又嘶哑,却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绝,“我要离开这里,我要回家。”
 白狼也直视着徐洛闻,语调生硬地说:“这里,就是,你的家。”
 “不!”徐洛闻的脸色呈现出不正常的潮红,“这里是你的家,不是我的!你不能把我囚禁在这个鬼地方,我不是你的母狼,你应该去找你的同类,放过我吧,算我求你!”
 白狼露出疑惑的表情,显然没能理解他刚才说的话。
 徐洛闻猛地掏出瑞士军刀,刀尖指向白狼:“你不要逼我,我会杀了你的,我一定会杀了你的!”
 他的眼睛充血变红,血色之上蒙着一层水光,绝望,愤恨,悲伤白狼理解不了人类复杂的感情,他的眼眸永远纯净如赤子,不含一丝杂质,也看不出任何情绪这样的人往往最可怕,残忍却不自知。
 白狼没说话,只是上前一步,用赤裸的胸膛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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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刀尖。
 鲜血立即舔上刀尖,继而染红了皮肤。
 徐洛闻握刀的手止不住地颤抖。
 “你别逼我,”眼泪溢出眼眶,“我真的会杀死你,我真的……”
 白狼又往前一步,让刀刺得更深。
 顿时血流如注。
 徐洛闻闭上眼,咬紧牙关,握紧军刀,用力刺进去。
 白狼没有发出声音,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仿佛感觉不到痛。
 徐洛闻拔出刀,鲜血喷溅出来,呲他一身。
 他绕开白狼,脚步急促又蹒跚地往前走。
 刚走两步,他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晕眩,下一秒就骤然失去意识,身体蓦地颓然软倒下去。
 白狼及时接住了徐洛闻,打横将他抱起来,用脸去蹭他的脸,只觉得滚烫。
 白狼抱着徐洛闻回到火堆旁,靠着石壁坐下来。
 徐洛闻坐在白狼腿上,上身依偎在白狼怀里,双眼紧闭,不省人事。
 白狼一手撑着徐洛闻的后脑勺,一手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张开嘴。随后,白狼坐直身体,把仍在不停往外冒血的伤口凑到徐洛闻嘴边,像哺乳一样,迫使他喝自己的血。
 直到血不流了,白狼重又将人抱起,向另一个洞口的方向走。
 到了水潭边,白狼笨拙地脱掉徐洛闻的衣服,然后抱着人下到水里,站在阳光能照到的地方。
 肌肤相亲,一如昨夜,情欲瞬间勃发。
 白狼极力克制住,凑近徐洛闻的脸,将他唇上沾染的血迹舔舐干净,然后便抱着他静静地站在水里。
 阳光照到哪里,白狼便跟到哪里。
 渐渐地,阳光由盛而衰,白日走到尽头,夜色降临。
 白狼低头瞧着水面晃动的月影,脸色罕见得有些沉肃。
 侧脸去看怀里的人,神色蓦然又变得温柔起来,低头去蹭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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