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穿今之栽竹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熊猫珍奶
 曾经相似的誓言,里头的名字却正确无误。
 两人含泪,抵着额头,深深地感受此刻的情意之坚。
 宋妍哭得稀里哗啦地,一张一张地抽着纸巾。
 顾长暮也颇为感慨地看着这一幕,脑海里浮现了云隐刚嫁给他的画面。三年半的时间,还是不能填补他的愧疚与对她的思念。
 突然,教堂门后,款款走出了一个女人。
 她蓄起了长长的头发,面容一如三年前般满是生机与活力。
 顾长暮惊愕地看着那个女人,全身僵硬起来,眼里俱是不可置信。
 云隐朝着顾长暮一笑,“长暮,我回来了。”
 她终是放下过去,找回了自己。
 孟斯筠料到云隐的到来,也是欣慰一笑,抬头更加深情得望向段玉裁。
 段玉裁笑了起来,问道,“再想什么?”
 “在想,一句诗。”
 “什么诗?”
 “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孟斯筠缓缓念诗,温柔至极,“郎君,我永远心悦你。”
 春光正好,桃花灼灼。
 温情缱绻,爱意殷殷。
 能得挚爱,一生之幸。
 作者有话要说:
 大结局了,竟然很舍不得。
 第一篇文,不足之处肯定很多。希望自己可以慢慢进步吧。
 感谢坚持看到这一章的小可爱们,能够容忍我这么狗血的剧情。
 ===end===
 ☆、第61章番外一梦归(1)
 章节名:第一章梦归
 内容:
 南宋皇城遗址。在当今只是个很冷门的旅游景点。
 南宋皇城大半在改朝换代中化为灰烬。在灰烬之上,树木长得郁郁葱葱,鲜花在其间绽放,湖泊澄澈宽阔。
 只留一小撮破败的宋宫建筑挺立其间。
 段玉裁和孟斯筠难得清闲,便领着孩子到这里休憩一番。
 孟斯筠看着昔日繁华雄伟的宋朝建筑变成如此荒败之所,多少有几分唏嘘。
 段玉裁单手抱着一个奶娃娃。
 怀中的奶娃娃并不安稳,朝着段玉裁笑着,奶声奶气地喊着,“粑~粑~”边喊边挥舞着双手,一下又一下极有节奏感地拍打着段玉裁的脸。
 段玉裁脸色就是一黑。
 孟斯筠笑着逗着笋儿,“笋儿你这样打,爸爸会看不到路的。”
 笋儿看到孟斯筠笑出了口水,朝着她张开了双手,甜甜地撒娇道,“麻~麻~抱~抱!”
 段玉裁很不赞同,“好好地在我怀里待着。”
 笋儿大眼睛里起了水光,像是过水的珍珠一般,可委屈了,他瘪嘴软软道,“粑粑,坏坏!”
 孟斯筠笑了下,拿出奶瓶,塞到笋儿口中,笋儿一下子就不哭了,笑眼盈盈,“谢谢麻麻!”
 笋儿大口大口吮吸着鲜奶,很是满足。
 段玉裁无奈道,“也就你治得了他。”
 孟斯筠抱住段玉裁的另一只手,踮起脚尖亲了亲他,“夫君,辛苦了。”
 段玉裁很是受用,对着她的耳朵私语道,“下次我们单独出来。”
 孟斯筠笑了下,回道,“听你的。”
 两人一奶娃穿梭其间,只觉得心旷神怡,心头聚集的工作压力都在这一刻内洗刷得干干净净。
 孟斯筠感叹,“真是沧海桑田。”
 “在追怀过去?也是,这里以前应该是宋朝皇宫,如今却破败到这个地步。”段玉裁深有同感,他又道,“有时候我很好奇,你所在的那个朝代到底是怎样的繁荣景象?”
 孟斯筠摇了摇头,调侃道,“我那时候,正处在内忧外患之际,恐怕我们段公子要大失所望。”
 段玉裁叹道,“可惜,没能参与你的过去,如果那时候有我在,我一定不会让你受到一点委屈。”
 孟斯筠伸出手与他十指相扣,“过去我早就释怀了,现在的我只想好好地与你相伴到老。”
 这时候一位年迈的老人拦住了两人的去路。
 段玉裁眉头一蹙,神情不虞。
 “这可是宋朝年间的白玉,不知两位要不要?”老人手里摸出了一块玉石,光华夺人,玉润无瑕。
 孟斯筠只觉得熟悉,好奇地拿过来细瞧,只见玉石的上头还刻着一行小字“予独爱栽竹”。
 那字的刻法像极了一个人,一个她深藏于脑海里,不愿回想的男人。
 是他,骗娶她后又休了她;
 是他,毁了他的家族;
 也是他,亲手斩断了她的生命她的情思。
 这一切的一切,就在触摸这篆字的一刹那袭上心头,惊起了千涛万浪。
 孟斯筠不自觉间,泪流满面。
 段玉裁很是担忧,“怎么了?”
 孟斯筠抹去了泪水,颤声道,“都是往事了。”
 老人似乎也没想到,一块玉而已,竟然能让美人落泪,不禁感慨道,“姑娘也是与这玉有缘啊。”
 孟斯筠已经恢复如常,只道,“这玉我买了。”
 老人乐道,“姑娘真是好眼力,真可是妥妥的宋朝年间真品,价格呢肯定不会太低。”
 段玉裁回想起孟斯筠刚刚的神色,便清楚知道
 
古穿今之栽竹 分卷阅读93
 这玉定然不是寻常之物。
 孟斯筠回家的路上,一直盯着这玉晃晃出神。
 笋儿在她怀里乖乖地呆着,似乎也察觉到孟斯筠的反常。
 夜幕降临,星空暗淡。
 段玉裁抱住了孟斯筠,很是担忧,“这玉是赵洛卿刻的?”
 孟斯筠骇然,然后苦笑,“是。”
 段玉裁有些吃醋道,“你在追怀前夫?”
 孟斯筠立马表明心意,“没有!我只心悦夫君你!”
 “没有,就乖乖睡觉,从南宋故址回来,你一直心不在焉,连睡都睡不好。”
 孟斯筠点点头,把身子都缩到段玉裁怀里,闻着他身上淡淡的体香味,终于是睡着了。
 她突地觉得自己身体轻飘飘地,像是浮在了空中。
 不知道在一片朦胧虚无的境界里悬浮了多久,终于拨开了层层云雾,露出了真面目。
 梦里依旧是夜晚,月朗星疏,薄雾淡淡。
 她抬眸四望,周边是红墙金瓦,所见之处,皆种满了竹子。竹影疏疏,风声轻轻。
 孟斯筠行走在此间,只觉得分外熟悉。
 月色洒着银辉,落在宫墙之上,只让人觉得不可侵犯。
 她还是少女之时,也曾踏足于此。
 这里,是她那个年代万人俯仰的权力腹地皇宫禁地。
 她缓慢地行走在此间,心里奇怪着,以前这里应该没有这么多青竹吧。
 她又看向了握在手里的玉石,轻声道,“是你把我带到这里的吗?”
 千帆过尽,再多的仇恨也化作了灰烬。
 当初,她傻傻地以为,自己住进这座肃清华贵的宫城。事实证明,一切都是妄想。
 她还来不及做皇后,就被赵洛卿休弃了,接踵而至的是,家族的抛弃、贬谪庶民的痛苦。
 她还记得窝在小小的茅草屋里写戏本,只为了能通过这种方式来让这个时代的女性知道,女性不应该成为男性的附庸,应该勇敢地追求自己的幸福。
 可惜,她只是沧海一粟,永远都不能动摇社会的思想根基,只能被人视为妖言惑众的妖怪,处以极刑。
 她长长地叹了口气,眼里有了点泪花。
 也罢,好歹自己也是写入历史的人,还拍了剧呢。
 她缓缓行走在其间,躲过巡夜的侍卫,来到了皇帝寝宫。竟然还燃着灯,橘黄的烛火照得幽蓝的天亮了大半。
 她这才缓过神来,看自己的装束,竟然还是现代的睡衣。
 这样子被人看到一定会被人抓起来的吧。
 她想了想,还是没有走近那个寝宫。
 她转过身,悠然自得地欣赏着满堂竹色。
 突地,她觉得自己似乎被圈入一个极温热的臂弯。
 她愣了下,第一反应竟然是段玉裁。
 “玉裁?”她试探着唤道。
 那声音冷冰冰的,似乎有些愠怒,“玉裁?是为何人?”
 这一声音一入孟斯筠的耳朵,在她的脑子里一下炸开,她立马睁开怀抱,转过身去,看到的便是一身白衣华服的赵洛卿。
 多年不见,赵洛卿还是那么丰神俊逸、玉质金相,浑身透着股不容人侵犯的赫赫皇威。
 他负手长立,神情在月色下晦暗不明。
 “筠儿,回答我。”语气里竟然有一点悲伤。
 筠儿,真是遥远的称呼。孟斯筠自嘲一笑。
 她也是真没想到有朝一日会以这种方式,与赵洛卿再见。
 而她在现代生活了这么多年,还真的不记得古代的礼数了。话说回来,在赵洛卿眼里,她也是一个死人了,应该也不用礼数吧。
 她回道,“故事有点长,只愿皇上有耐心听我娓娓道来。”
 赵洛卿看着眼前的孟斯筠跟生前的样子一模一样,虽然穿着一身奇异的服装,也许这是天庭的衣服?
 他喃喃道,“你愿意归来见我一面,最是大好不过。”
 两人沉默地走着,耳边尽是风声鸟鸣。
 “筠儿,”赵洛卿突然停下来脚步,眼里带了点泪光,“你是否怨我?”
 似乎是觉得这个问题的答案显而易见,他自嘲道,“我又何必明知故问。”
 孟斯筠思忖有顷,慢慢道,“爱过、恨过、也怨过。可如今,一切都随着时间的潮流湮灭了。”
 赵洛卿只觉得苦涩,“筠儿,是我对不住你。”
 “够了,皇上。”孟斯筠有些不耐,“你的错已经铸就,不是轻轻一句对不起就可以抵消一切的。”
 赵洛卿低声回应,“筠儿......”
 孟斯筠苦笑,“现在后悔已经无用,皇上一切向前看吧。我已经死了,彻底地死在了那片死寂的刑场之上,死在了你的眼前。好好珍惜眼前人。”
 赵洛卿眼睛又蒙上了层水雾,似乎是在回想那段痛苦的往事。
 “当年我在朝堂的势力本就不稳,必须连根拔除旧朝势力,你们孟家是三朝元老,权势滔天,无奈之下,我必须铲除。我当初废你只是为了保你,没想到,沦落民间的你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孟斯筠心思最为玲珑,她懂,可她不能就这么接受。
 “皇上,我且我问你一句。”孟斯筠望向赵洛卿的眼睛,“你向我说这么多,只是想证明自己当初是多么多么爱我?”
 “是。”
 “真是荒唐。”孟斯筠驳斥着,“你让一个真心待你的女人经历了无子之痛、被休之苦,还见到了家族被连坐时的惨状,你也敢说爱我?”
 赵洛卿无言。
 她笑道,“也罢,都是过去的事了。你可想知道,我死后去了何处?”
 “去了何处?”
 “去了百年后的世界,一个焕然一新的世界!”
 作者有话要说:
 孟竹,字斯筠。
 然后古代比较亲近的任之间会喊字。
 所以赵洛卿叫她筠儿
 祝大家愚人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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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2章番外一梦醒
 “去了百年后的世界,一个焕然一新的世界!”
 孟斯筠朝着赵洛卿便是一笑。
 赵洛卿震惊极了,心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冲破了关闸。
 他抿唇不语,似乎对孟斯筠的话半信半疑。
 孟斯筠笑道,“此事过于荒诞,皇上不信也是理所当然。”
 “百年后的世界......”他轻声开口,心神向往道,“到底是怎么样的?”
 她死了这么多年,仍能以灵魂的方式与他相见,她说她去到了
 
古穿今之栽竹 分卷阅读94
 百年后的世界,似乎也是有可信度的。赵洛卿突地心里松了一口气,能到百年之后也好,见她如今笑得如此温柔,她在那个世界一定活得很幸福。
 孟斯筠思忖有顷,才缓缓开口道,“百年后的世界,高楼大厦直入云霄,建筑皆为钢筋水泥铸就,交通运载工具不靠人力畜力,自己能动,还有各类黑色发光的四方物,以此连接了家家户户,真的做到了‘天涯若比邻’......”
 “还有那里已经不流通交子了,更多的是线上支付,线上支付这个皇上可能不能理解。”孟斯筠继续道,“总之,那里比起这个朝代先进了不少文明了不少,尤其是思想方面。”
 “比如?”赵洛卿认真倾听。
 “他们推崇民主自由,民主就是人民当家做主,自由就是每个人凭自己意志行事......”孟斯筠沉浸在兴奋中,大肆阐述着现代社会的文明进步。
 她一抬头,就对上赵洛卿颇为迷茫的眼神,笑道,“也罢,皇上未必能懂。”
 赵洛卿宽袖一展,露出浅笑,“看得出,你在那里活得很是恣意。”
 孟斯筠呷了一口桌上的玉樽,盈盈笑道,“恣意是挺恣意的,但是酒呢,还是这里的好喝!”
 她又想到了段玉裁管着她喝酒的那般紧张的样子,不自觉地笑意加深,眼里饱满温情蜜意。
 赵洛卿看着眼前的孟斯筠,如此真实而率性,像极了好多年前他深爱着的她。
 他眼圈泛红,此时此刻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他的旧爱真的归来。
 只可惜,一道道坚如磐石的壁垒,永远地将他们分作两端。这壁垒,他无法逾越,也无法凿穿。
 他的错已经铸就,再也没有资格去介入筠儿的生活。
 “筠儿,”他笑道,“好久没见你露出这样的笑容了。”
 孟斯筠一顿,再次盈盈笑开,“皇上,我也没想到我们能这么推心置腹的聊天。”
 “筠儿,说说你在那里的故事吧吧。”赵洛卿也给自己斟了杯酒。
 孟斯陷入了回忆中去,她在现代的短短几年经历了太多,也成长了太多。
 她娓娓道来,“刚到那个世界的时候,我在类似于太医院的地方躺了三个多月,也幸好有这三个月的缓冲时间,让我慢慢融入了这个日新月异的时代。在我出院的那天,突然有个怪人找我来签一份解约书。”
 说到这里,孟斯筠不禁莞尔,这是她第一次得知玉裁的名字,而且留下了非常不好的印象。
 “我签了后,当时只觉得那个怪人口中的‘段总’是个玩弄感情的子弟,真没想到后来与他互生情愫。”
 赵洛卿闻言,询问道,“这个‘段总’可就是你口中的玉裁?”
 孟斯筠点点头,脖颈处泛了点红,“是。可我们最开始真的可以说是冰炭不可同器。他那时候本来有个很喜欢的姑娘,还使了点手段和她成亲,因为我与那个姑娘声音相似,我就被拉去替代了那姑娘。事情被揭发的时候,他可生气了。”
 她想到那个时候两人的对峙,就觉得很可笑。
 “后来呢?”
 “后来,他慢慢地放下执念,与我算是日久生情吧?”孟斯筠继续道,“他最不喜欢听到有人说我是那个姑娘的替代品,因为他说,我在他心里一直都是独一无二的。”
 说道此处,孟斯筠笑意更深,一双桃花眼弯成了新月,熠熠生辉。
 “我与他啊,算是志同道合,既是知己又是夫妻。”
 赵洛卿心里只觉一阵刺痛,他只觉苦涩,勉强露出一个笑容,举了举手中的酒杯,“知己最是难相逢,筠儿,恭喜你。”
 孟斯筠一口闷酒,满眼笑意,“是啊,能与知己相逢相识相爱,亦是人生一大幸事!”
 赵洛卿放下酒杯,浮起了点醉意,“你过得幸福,我便放心了。”
 两人促膝相谈了许久,一直谈到幽蓝的天色一点点被染成了亮白。
 清晨时分,晨露未。
 赵洛卿怔怔地看着窗棂外逐渐明亮的天色,半晌才道,“梦,终究该醒了啊。”
 孟斯筠回笑,“人生何尝不就是一场大梦呢?一晌贪欢罢了。”
 “一晌贪欢啊......”赵洛卿喟叹着,眼里竟是无限沧桑,眼角的条条皱纹无声地记录下岁月的痕迹。
 孟斯筠心头无限感慨,她柔声道,“梦醒后,我便该走了。愿皇上坐享太平盛世。”
 赵洛卿点头,突然道,“我想看你再穿一次凤冠霞帔。”
 孟斯筠愕然,跟在赵洛卿身后,只见他打开了一个尘封许久的柜子,里头压着一件做工致的婚服,看这形制,似乎是皇后的婚服。
 “这......”孟斯筠讶异出声。
 她在现代演《孟竹传》的时候就知道赵洛卿的皇后之位是空悬的,而这位子一直都是给她的。
 但是她并不知道,原来赵洛卿还为她准备了皇后的婚服。
 赵洛卿笑道,“当年,为了给你个惊喜,一直都在秘密赶制,只可惜后来发生了太多,你也穿不上这件了。”
 孟斯筠止不住地流下了泪水,她爱过赵洛卿,也恨过赵洛卿。但是现在这时候,这两种情感复杂地交织而上,让她呼吸沉重起来。
 一切都是往事了。孟斯筠告诉自己。
 这两种情感突地就退潮了,只留下一阵虚空。
 她摇了摇头,意志坚定道,“这婚服既然过了时效,我就不穿了。”
 她低了眉眼,狠然道,“还是留给有缘人吧。”
 赵洛卿眼底一点点褪去了光,机械地点点头,“好。”
 孟斯筠突然想起来手中的玉石,她把它交到赵洛卿手里,“这个还给你。”
 突地,一束奇异灼人的白光乍现,赵洛卿急得想去握住孟斯筠的衣角。
 可惜,终是一场空。
 孟斯筠走了,他的梦早该醒了。
 赵洛卿眼神久久地停留在了手中的玉石上,光泽姣好,刻着的那行小字,他最熟悉不过。
 那是他呕心沥血刻得,以寄相思。
 然而,逝去之人,终是不可追。
 他把手中的玉石砸了个粉碎,望着屋前亭亭而立、清隽坚韧的青竹久久出神。
 身影长长,看上去万般寂寥。
 孟斯筠一睁眼,入目的就是段玉裁安详的睡容。她万分珍重地用手去勾勒着他的眉眼。
 经过过昨晚,更令她明确,爱眼前人的决心。
 她爱他,此情不渝。
 那
 
古穿今之栽竹 分卷阅读95
 些不好的回忆,不值得分走她的一丝心神。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还想在写一篇离鹤的番外,交代一下他的结局。结果最近学习任务繁重只能耽搁了。
 总之,他和芸是不可能会有好结果的。
 写他的那几章我其实也挺纠结的,离鹤因为认错芸为宋妍上错了床真的就那么罪不可恕吗?
 其实站在宋妍那角度想,其实是很难接受的。
 离鹤在漫漫人生路上一定能够遇上相知相爱的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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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3章云隐长暮
 正是春季,千明山层山叠翠,清澈的湖泊镶嵌一片青山间。今朝日光和煦,天幕之上万里无云,可见行行白鹭徜徉其间。
 一辆锃亮的宝马车缓缓停在山腰,不远处就是云隐的墓碑之所。
 车门一开,从上面先走下了一位高大伟岸的英俊男子,他理了理袖扣,才走到车门另一边,将门打开。
 “隐儿,到了。”男子的声音格外温柔,沁着水般。
 云隐抬头就朝他一笑,嗔怪着他,“长暮,你现在怎么肉麻兮兮的?”
 顾长暮面色一暗,“隐儿,你不知道那三年我过得多么艰难。”
 云隐连忙直起身子,紧抱住他,“长暮,听到我的心跳声了吗?”
 顾长暮也笑开眉眼,回抱住她,把头埋在她的颈间,低声喟叹,“是,我的隐儿回来了,我的隐儿回来了。”
 云隐此时正穿着一身剪裁致的黑色女式西装,有些嫌弃他,“你再蹭下去,我衣服都要给你蹭皱了。”
 “你呀。”顾长暮直起身子,用指尖点了点云隐的鼻子,“我再买给你一件便是。”
 云隐调笑道,“就不准我衣冠端庄地悼念自己?”
 “你觉得悼念自己,很有意思?”顾长暮无奈笑起,长臂一把揽住云隐的腰部。
 云隐吐了吐舌头,“你想啊,这种际遇人生能有几逢?”
 顾长暮捏了捏云隐的面颊,“跟孟小姐处久了,说话都有她的味道了。”
 “文绉绉的不好吗?”云隐娇笑着望向顾长暮。
 顾长暮吻了吻她的额头,“只要是你,什么都好。”
 “啊,又说这话,你还怕我跑了不成?”云隐戳了戳顾长暮的腰窝,气鼓鼓道。
 顾长暮揉了揉她的脑袋,“我怕死了。每次梦醒时分,我都怕只是一场梦,梦醒了什么都没有了。”
 云隐扯过顾长暮的脸,郑重道,“长暮,你听好喽,你在这么患得患失,我真的会生气!”
 顾长暮的手轻轻拂过云隐的面颊,瞳孔里世间万物都没了影子,独留云隐一人。
 “好,隐儿。”
 云隐得了回复,粲然一笑,推着他前进,“快去,我好想见见自己的墓碑啊。”
 两人很快就抵达了墓碑处。三年的时间,墓碑隐约有些消磨,上头的字却仍能狠狠地刺痛顾长暮的眼睛。那三年,顾长暮过得浑浑噩噩,宛若失了魂魄的行尸走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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