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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衙内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不信天上掉馅饼
柳俊笑着问。
小青的脸色又阴沉起来,伸手捋了一下额前的刘海,轻轻叹了口气,说道:“还不是我妈,老给我介绍对象……我烦都烦死了……”
“介绍对象好啊,你这么漂亮,求亲说媒的一定每天都是川流不息吧?”
柳俊笑着调侃。
“你……不跟你说了……”
小青赏给柳俊老大两个卫生丸子,有点气恼地扭过头去。柳俊不觉大为尴尬。事情明摆着,人人都可以跟她开这个玩笑,唯独柳俊不能这么说。
“小青,你在不?”
楼下响起七娘的叫唤声。
小青脸上浮起极为厌恶的神情,轻轻一跺脚,气道:“又来了!”
柳俊大奇:“什么又来了?好像是七娘的声音啊……”
心说这丫头怎么连老妈也恨上了。
“就是她嘛,肯定又带了什么媒人过来了!”
柳俊拍了拍额头。,怎么变得这般迟钝了?七娘这时候跑来,八成又是为了给小青介绍对象。想想也难怪,十八岁的大姑娘,在农村再不处对象,要招人笑话了。
“小青,在不?”
楼梯声响过,七娘喜气洋洋的声音已到了门外。
“小青……哎呀,小俊也在呢……”
七娘没想到在办公室看见柳俊,吃惊之余有些尴尬,以为打扰了他们谈“公事”。
“七娘好。”
柳俊笑着点头,斜眼一乜她身后,跟着两个人,一个四五十岁的女子,颧骨高耸,嘴唇薄薄,面善得紧。仔细一想,这人不正是几年前在医院里要将梁巧卖给老光棍的媒婆桂花嫂吗?嘿嘿,她倒也与时俱进,“红娘生意”越做越大,居然跑到柳家山来了。
自然,时隔多年,柳俊早已不复当年九岁小屁孩的模样,桂花嫂却未曾认出他来。只是盯着小青看个不停,嘴里“啧啧”有声。桂花嫂身后,跟着一个二十二三岁的青年男子,却也高大帅气,衣着打扮很考究,褐色夹克衫,黑色长裤,黑皮鞋,衬得整个人蛮精神的。瞧那镇定的架势,也是个见过世面的人。
莫非这就是桂花嫂要介绍给小青的对象,嗯,很是可以呢,看来桂花嫂做媒的水平也长进不少啊。得便给敲敲边鼓。
“小青啊,桂花嫂给你带来个朋友……”
呵呵,七娘的水平也大有提高啊,不说“对象”说“朋友”。
“什么朋友啊?不见不见,我忙着呢……妈,你也是的,老是在上班的时候来谈这些事……”
小青可一点都不假辞色,当即在办公桌后坐下来,搬出一堆账本子,开始记账,正眼都不瞧一下那个男的,至于桂花嫂,那更是直接无视了。
许是这种情况见得多了,七娘也不恼,笑眯眯地道:“小青呀,小严可是在渡头镇革委会上班的呢,国家工作人员啊……”
革命委员会刚更名为人民政府不久,七娘这种老派人还是习惯叫革委会。
小严?嗯,还是严玉成的老乡呢。和红旗公社姓柳的特多一样,“严”乃是渡头镇第一大姓。镇政府上班,那算得很不错的了。
“妈,是不是我在家里白吃白喝了,你要赶紧把我推出去?”
小青“啪”地合上账本,将七娘吓了一跳,脸上有点挂不住,碍着众人脸面不好发作,只得讪笑道:“死丫头,胡说什么……”
“哎哟,小青啊,我跟你说……”
桂花嫂哈哈笑着,准备鼓动如簧之舌了。
“你不用说了。”
小青伸手止住她,一副横眉冷对的样子。
“妈,我正要告诉你,我要出去读书了。”
“啥?”
七娘一时回不过神来。
“我说,我要离开柳家山到外边去读书,去学会计!”
小青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说,拿眼睛瞟了那位严姓干部一眼,那意思明摆着,您就死了这心吧!严姓后生脸上露出一丝尴尬之色。
“哈呀,你个死丫头,你都离开课堂多少年了,还去读什么书?你这不是……”
“我跟你说不着,我跟爸爸说去!”
小青站起身来,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哈呀,这……这都什么事啊?”
七娘一拍巴掌,急毛急火跟着追了出去,到了门口才想起要和柳俊打个招呼,朝他挤出一丝笑意……
桂花嫂和严姓后生面面相觑,也跟了出去。
柳俊摇了摇头。这毕竟是七伯的家事,自己就不掺和了,还是去和五伯说几句话,扯一下企业发展的事情罢。小青想要去读书的念头,倒让柳俊有了些新想法。
来到柳家山大队部,五伯柳晋文正坐在宽敞亮堂的办公室里看账本。听从了柳俊的建议,柳晋文在这个大队部花了大本钱,全新的三层钢筋水泥房子,里里外外石灰刷得雪白。柳晋文这个大队支书,柳家山企业管理委员会主任,着实抖了起来,占了大大一间办公室,不但办公桌椅、报纸架一应俱全,还配上了木沙发和茶几,比之柳晋才那县委书记的办公室,也不遑多让。
“呵呵,五伯,如今真是阔气起来了。”
柳俊一走进五伯办公室,便调侃道。
“小俊啊,你来了?”
柳晋文摘下老花镜,笑嘻嘻地道。
如今柳晋文日子确实过得惬意,累是累点,可是威风啊。不要说柳家山临近几个大队,就是在整个红旗公社,那也是跺一脚地动山摇的狠角!公社书记周冠雄都要让他三分。前些日子,《宝州日报》专程下来两名记者,给柳晋文和柳家山的企业做了一个专访呢。
短短几年时间,偌大变化,柳晋文夜间做梦也会笑醒!柳家宗族多少代人振兴族房的梦想,在他手头终于成了事实。他柳晋文的名字,将来注定要在柳家族谱上大书特书上浓墨重彩的一笔啊!
但是柳俊却心头有些沉重。
不为别的,就为那副老花镜——五伯老了!
当年那个“霹雳火”似的五伯,现今也要戴上老花镜才能看清楚账本子了。
“五伯,我们自己建个学校吧。”
柳俊在五伯对面坐下来。
“建个学校?咱大队不是有个小学吗?”
柳晋文边起身给他倒茶水边问道。这可是很了不得的荣耀了,五伯很少亲自给客人倒茶的,更何况还是他一个未成年的本家侄儿。
柳俊慌忙站起身来,自己去拿开水瓶:“五伯,这可使不得,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嘿嘿,没事,你五伯还没老……”
呵呵,这可真叫老当益壮。
“五伯,我说的不是小学。我说的是技工学校……嗯,中学也可以自己建……高中不行,初中应该可以。”
“技工学校?”柳晋文眼睛眯缝起来:“嗯,这个主意不错呢,小俊。我们现在场面搞得这么大,光靠附近几个大队,工人不够用。”
光是凑人数不难,但懂技术的熟练工人就不好找了。
“是啊,仅仅靠师傅带徒弟这种模式培养熟练的技术工人,太落后了。而且我们这里的师父,又都有坏毛病,喜欢留一手。留来留去,教的徒弟那是一代不如一代。”
其实这不是向阳县都有的坏习气,全国似乎都有这个毛病。上辈子柳俊在台资厂打工的时候,自己可不也有这“恶习”,生怕“教会徒弟打师父”!涉及到师傅们的饭碗和待遇问题,光靠做思想工作收效甚微。关键还是要靠制度和好的模式。后世各种职业技术学校,那是犹如雨后春笋一般,遍地开花。那也是因为有市场需求。
“行,我看这个办法行得通。反正现在大队有钱,我们说干就干!”
柳晋文一拍桌子,说道。
柳俊笑起来。五伯这般财大气粗,还真有点暴发户的样子。
“五伯,要建学校就要搞得像模像样。”
“那还要你说。全新的,新房子新教室新机器……什么都是新的,就是师父要老的,呵呵……”
“五伯啊,这个学校,要对外招生,不要局限在柳家山和红旗公社,近亲繁殖啊,品种不好!”
柳晋文不理他这个“近亲繁殖”的古怪名词,问道:“为什么?这是我们自己办的学校,为什么要对外招生,让人家把技术都学跑了!”
“五伯,你这个也是师父一样的毛病,不想把绝招掏出来教给别人。这个学校必须要独立核算,自负盈亏。不能办成子弟学校。不然的话,迟早办不下去。”
柳晋文瞪起眼睛,很是不服。
柳俊笑着继续做说服工作:“五伯,工厂要发展壮大,靠的是技术革新,保守是行不通的。不过我们可以给个优惠政策,凡是技术学校成绩优异的学生,可以优先安排在我们的工厂上班。对技术学校的老师,也要搞奖励制度,谁教的学生技术最好,数量最多,谁拿的工资奖金就高。这样一来,就不会有人藏私了。”
柳晋文仔细想了想,说道:“听起来是这个理。”
柳俊微微一笑,喝了口茶,不再说话。五伯这人他可是太知道了,只要他认了这个道理,铁定会照此办理,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小俊啊,你在这里呢……哦,五哥……”
正说着,七伯柳晋平自外头急匆匆跑进来,满头汗水。
柳俊“呼”地站了起来,紧张地问道:“七伯,出了什么事?”
刚才小青怒气冲冲跑了出去,柳俊还真是很担心呢。
柳俊的紧张倒将柳晋平吓了一跳,定定神,才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就是小青说要去读书学会计,还说是你安排的……”
原来是这个。柳俊暗暗松了口气。料必小青招架不住父母的轮番“轰炸”,没奈何,只得将柳衙内推了出来抵挡一番。
“老七,小青想去读书是好事啊,我这正和小俊商量办技术学校的事情呢。”
没等我说话,五伯柳晋文已经先开了口。
“好事是好事,就是……”
面对柳晋文这个一贯强势的支书兼族长和柳俊这个“大老板”本家侄子,柳晋平不自禁的有些畏手畏脚,说话也不利索了。
“就是什么?老七,你也不要一天到晚张罗着给小青介绍对象。小青今年是十八岁吧?也不大嘛,过两年再找婆家也不迟。以你柳晋平如今的家庭环境,难道还怕女儿嫁不出去?”
柳晋文虎着脸就是一顿训斥。
柳俊不禁偷着直乐,难为五伯竟然有如此开明的思想,看来一个人地位不同了,看问题的眼光也会大不一样呢。改革开放,最主要的还是改变了人们的思想和观念啊!
柳晋平顿时期期艾艾的说不出话来。
这个时候,柳俊瞥见门外红影一闪,鼻端闻到一股熟悉的香味,敢情是小青在门外偷听来着。听了五伯这段话,估计她悬着的心也就落下去了。
只是柳衙内的心,却又没来由的悬了起来。





重生之衙内 第一百八十一章 官场潜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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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一章 官场潜规则
接手“为民饭店”和“红梅招待所”,用的是胖大海林海仁的名义。黑子在道上声名太响,不大合适在严打前过于招摇。因而无论是物流公司还是饭店,两头柳俊都叫他躲在了幕后。
这个事情既然柳俊出了面,供销社那边是一点问题都不会再有的,梁国强和陈立有先后进入常委会成为实权在握的副县级干部,对孙有道刺激蛮大的。老实说,前段时间孟宇翰貌似在向阳县站稳了脚跟的时候,柳俊看得出来,孙猴子有点摇摆的迹象。毕竟县委书记才是一把手,上头调了孟宇翰过来,摆明了对柳主任还有些看法,至少是不会在短期内让柳主任再进一步。让他这人精似的家伙冒险与孟宇翰作对,确实有点担惊受怕的。柳主任若一直能留在向阳县,问题或许不大,终归严柳系的干部在向阳县还是占据了许多重要位置。怕的是地区力挺孟宇翰,最终将柳主任调走了事,他们这帮跟得很紧的干部只怕没好日子过。好在柳俊安排给他的差使面子上倒也不是与老孟作对,相反还有一点讨好巴结的意思在内,孙猴子这才安心了些。心想万一不行,咱不向孟衙内要钱还不行么?
对孙有道这点小心眼,柳俊心里明镜似的,也不点破。
这身在官场吧,总是“见风使舵”的人占了大多数,也不能指望个个都跟文天祥一样忠义无双。若自己没法把事情做漂亮了,事到临头,也不能怪人家“树倒猢狲散”。
因此柳俊叫他去“为民饭店”拉家伙演双簧的时候,孙有道着实犹豫了很久。直到成功挤走孟宇翰,柳晋才当真成了县委书记,孙有道才暗自庆幸,觉得真是没跟错人。
这回柳俊和他一说,孙猴子自然屁话没得,满口应承,还问柳俊要不要索性将门市部一楼也全租下来。柳俊笑着拒绝了,眼下,柳俊还真担心向阳县未必养得起这么大规模的一个饭店。至于百货公司和集贸市场还有那几个厨师和服务员,拿到了欠款,自然也是无话可说。该留下来干活的继续留下来干活。
盘下老店子,再推倒重来,全面搞了一回装修,更换了许多家什,前前后后花了近两万块,黑子直撮牙花子,怎么也不相信这么个屁饭店值得花偌大价钱。
柳俊拍着他的肩膀笑道:“放心吧,生意会好起来的。到时就怕你忙不赢。哎,对了,叫嫂子来饭店上班吧,做出纳。”
石秀丽读过高中,也算得个才女了。
黑子就笑笑,知道柳俊有照顾他们夫妻团聚的意思。尽管还没结婚,估计也快了。
债主安抚好了,没人吵闹,公安局那边就好办多了。检察院那块,方金德还是比较好说话的,料必也不会往死里整。干嘛无端的去得罪马智宽啊。
至于法院,也无需特别操心。现放着梁国强这个政法委书记杵在那,谁也不是傻的。再说法院系统不比检察院,尽管人员编制是属于垂直管理,办公经费却是由地方政府拨款的。钱袋子捏在人家手头,腰杆子就直不起来。因而后世许多秉公执法的案例,主角大都是检察院而非法院,原因也在于此。
像这类案件,没有苦主,要低调处理通常都问题不大。
倒是说服梁国强花了些力气。这个倔强的师父,不是不知道变通,实在不甘心放纵了孟跃进和马文才这两个臭小子。
晨练的时候,柳俊就察觉梁国强心情不佳,黑着个脸,将一干徒弟和追随者吓得胆战心惊。堂堂一县的政法委书记,亲自带队搞晨练,这个事情本身就够雷人的了。这张黑脸再一板,许多人都后悔当初为何要跟着跑来凑热闹,身体受煎熬还则罢了,这个心理煎熬着实难受!
“方法不对,再来!”
梁国强见柳俊连劈了两掌,那块红砖还是好端端的,丝毫未损,就很不客气地呵斥道。
柳俊眼看就要满十三岁了,大周天也练了许多日子,梁国强说柳俊有了不错的内功基础,可以尝试练硬气功了。一开始的时候,劈的是悬空的红砖。那个难度不大,就算不练硬气功,柳俊打了一年多沙袋,手掌上拳头上到处是茧子了,劈这么个两头支挂起来的破红砖,也不费什么力气,“铁掌”到处,红砖应声而碎。劈了几十天的空心砖,操场上到处都是红砖渣子,害得公安局负责打扫卫生的大妈腹诽不已。梁国强见这个难度已经不在话下了,就教柳俊劈实心砖。
这个实心砖就难得多了,硬邦邦的一坨,两头都不挂空,劈来劈去震得手掌手臂生痛生痛的。往往劈个十来掌,它老人家纹丝不动,柳衙内倒是汗流浃背了。
“请师父指点。”
眼见得拿这块砖又没了办法,柳衙内便甚是虚心地请教。
“照大周天的法子运气,所有的力气都集中到手掌上,全神贯注,不可分心!”
梁国强板着脸说道。
其实这法子他早教过柳俊,只是时灵时不灵,估计还是功力火候未到。自然他心事重重的样子,也影响了柳俊的发挥。没奈何,柳衙内只得静下心来,运息调气,气贯手心,然后吐气开声,“嗨”地一声劈了下去,那块狗娘养的顽固红砖总算是碎成了三截。
“就这样,每天先劈开一块砖,不可贪多。凡事要循序渐进。你现在还在长身体,硬气功练得太狠,影响发育。一个月之后,再每天劈两块,是分开劈,不摞在一起。然后按月增加一块砖,估计一年左右时间功力也该到了。等到随手一掌下去,一块砖劈碎了,才可以加到两块摞着练习。”
这个沉默寡言的师父,难得一次说这么多话。
柳俊笑着点头,心想搭帮本衙内是开制砖厂的,红砖倒是不要钱。
晨练结束,柳俊吃过早餐换好衣服,施施然踱到公安局局长办公室。虽说梁国强如今是政法委书记,县委办公大楼房子紧张,他还是在公安局办公。
果然梁国强双眉紧蹙,很不开心的样子。
“师父,是为了孟跃进和马文才这两个混蛋操心吧?”
在梁国强面前,柳俊说话从来都很直接,也不拐弯抹角。
梁国强点点头。
“孟宇翰和马智宽有没有找过你?”
“嗯!”
“这也难怪啊,谁家的儿子不是心头肉?”
既然是来做说客,自然不免要打“亲情牌”了。柳俊知道这个“黑面”师父的软肋所在!听柳俊这么说,梁国强脸色略有好转。
“师父啊,其实这个案子,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了,赌博和嫖娼虽然难听,总归不是杀人伤害的重案,没有血债,低调一点处理,社会上影响也不会太大。孟跃进和马文才也吃了不少苦头,毕竟都还年轻,总要给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连黑子如今都走上正道了,他俩吃了这个大亏,往后会改好的。”
柳俊这么说,其实也是直指梁国强的又一个软肋。他总是担心人家说他慑于孟宇翰和马智宽的权势,放纵罪犯,名声不好听。因此就点醒他一句,“社会影响不大”。事实上,随着孟宇翰黯然调离,柳系大获全胜,孟跃进和马文才这点破事,也确实没几个人再盯着了。
此一时彼一时,任何事情都会随着时势的变化而变化的。
梁国强耿直归耿直,头脑却不笨,如今上到了副县级,也知道官场上许多潜规则是不能随意破坏的。
“师父,这个案子,如果不是孟跃进和马文才的身份比较特殊,其实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案子,就交给下面人去办吧。你身为政法委书记,凡事不宜抓得太细了。上位者要有上位者的风范。”
柳俊趁热打铁,又给他灌了一碗“迷汤”。
对柳俊这个徒弟的话,梁国强一贯比较听得进去。当即点了点头,神色更是好转。
凡事要适可而止,过犹不及。
柳俊轻轻笑了笑,不再饶舌。
不久之后,马智宽亲自登门来了,和他爱人一起来的。
“柳书记,你好。”
马智宽一进门,就满脸堆笑。
“哦,是智宽书记,稀客啊,快请坐!”
柳晋才也是笑容满脸,言语里却轻轻刺了他一下。
以前严玉成当政的时候,马智宽作为柳晋才的副手,倒是经常来家里坐一坐,和柳晋才或是聊天吹牛或是谈谈工作,关系还算融洽。孟宇翰到任之后,特别是柳晋才从党校培训回来,马智宽“卖身投靠”,两家之间的私下来往就禁绝了。便算在县革委的主任办公会上,大家也是板着脸,全然公事公办的模样。
马智宽精奸似鬼,柳晋才言语中的小刺如何听不出来?略略红了一下脸,便即恢复正常。
阮碧秀倒是很会做人,笑嘻嘻地泡了茶水端了瓜子上来,又拉着马智宽的爱人扯开了家常。两个内当家谈笑甚欢,一点不愉的痕迹都不露。
“柳书记,谢谢你啊……”
柳晋才微微一笑,说道:“智宽书记,大家都是老同事了,客气话就不说了。”
马智宽这是登门道谢来着,柳晋才前些日子亲自视察了公安局和收审所,特意看望了一些在押人员,轮到孟跃进和马文才时候,柳晋才结合了县领导和长辈的双重身份,和颜悦色教诲了他们一番,强调党的政策,要他们坦白从宽,如实交代自己的罪行,好好配合执法机关查案,争取宽大处理。
柳晋才这事做得滴水不漏,无论台上还是台下,都冠冕堂皇。
县委书记视察公安工作,语重心长教育失足的年轻人,正是份内当为,任谁也不能说什么。不过明眼人大都心里有数,柳书记的意思,是不想揪住不放。
县委书记这个态度,谁还敢违拗啊?
柳俊一旁听着他们语含机锋地过招,心里暗暗舒了口气。知道这事可以向严玉成交差了。别看自己是“臭小子”,也别看严玉成如今去了宝州市,对他亲口交待下来的事情,柳俊还真不敢大意。若没有交出一份满意的答卷,往后怕是不敢登门了。见不到严玉成还则罢了,见不到严菲那还了得?
柳俊眼下,就还真有一件事需要去宝州市找解英帮忙。
马智宽登门的次日,柳俊便叫上苏建中,驱车直赴宝州市。时间还早,柳俊先叫苏建中直接将车子开到了宝州一中。宝州一中是全宝州地区的重点中学,无论教学质量和师资力量都很强大。占地面积很广,环境也不错,绿树成荫,是全区中学里唯一一个有400米环形跑道大体育场的学校。
解英到宝州一中担任的还是工会主席,职务和级别与在向阳县教委一样。因为宝州一中虽然隶属宝州市教委管辖,级别却也是正科级。宝州一中的校长正经是科级干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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