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敛财人生之新征程[综]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林木儿
这人学的再像,也不能就是。
他这会子心有疑虑,是不是那些反贼在作怪?
当然是!除了他们这么处心积虑也不会有别人了。那接下来自己该怎么办呢?他的眼里闪过一丝冷意,这样的人留不得。
心一旦定下来,他就稳当了。手稳稳的推开门,大胆的抬眼看过去,只这一眼,他的膝盖一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了。
像!太像!这就是三十多岁的主子,那个时候的主子就是这个样子的。
四爷没说话,靠在椅子上叫他看的更清楚些。
看的很清楚,是真的太像了,几乎是一模一样的脸。可……死人能再活过来吗?
还是那个答案!不能。
他勉强压下心里的惊慌,如果这人不是主子……当然不可能是主子。可不是主子那也是跟主子有莫大关系的人,否则,不会这么相像。
难道是遗落在外面的先帝皇阿哥?
可这年岁怎么现在才找来?为什么主子将这么隐秘的东西给了此人。
但不管是为了什么,这人都必须放在眼皮底下。不看着不行,只凭着这一张脸,撒出去不知道要惹多大的乱子。
杀又杀不得,那就先看着,看看此人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
这么想着,他跪好,额头贴在地上,郑重的见礼,别管是老主子还是新主子,按照规矩,拿出印信便是主子。
“奴才德海叩见主子。”恭恭敬敬,一丝不错。
四爷伸手端了茶,“起来吧。你这样……很好!”
德海心里一跳,那种感觉又来了,就是那种一眼就被主子看穿的感觉,久远却始终不曾忘却。
四爷这才朝桐桐指了指,“去见个礼吧。”
桐桐坐在暗影里,她随时戒备着。这种事匪夷所思到没人会相信,那么,什么意外都可能有。这会子见此人在一瞬间仿佛有了别的打算,她反倒是心安了,这才是人之常情。既然没打算动手,那正好!于这段时间的四爷和自己而言,这些就足够了,也算是两两相得。
德海之前就知道眼前这个神秘的疑似遗落在民间的先帝皇阿哥带着女眷,所以,进来之后就没敢看。可如今对方说叫见礼,他这才侧身看过去。
这一眼看的他不由的朝后退了半步:福晋!不是……是皇后。
皇后娘娘?
如果有一个相似的这叫巧合,毕竟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可要是两个呢?如果这个疑似主子的人是皇阿哥,可从哪再找一个孝敬宪皇后去?
他觉得他真的就要信了,信这个荒诞到了极致的事情了。可最后一点理智还是将他给拽了回来。他想:就算是主子要回来,也绝对不会带着主子娘娘回来。
想到这里,他霍然开朗!虽然给见礼了,可更坚定的认为了,这两人的出现就是别有用心的。
眼前这人见过乌拉那拉,但乌拉那拉绝对记不得有这么个人。林雨桐当然就更不可能知道。她喊了免礼,对方这才起身,然后又躬身面向四爷,说了一句:“主子有何吩咐?”
四爷摆手,示意他可以退下了。
吩咐?暂时什么都不吩咐,就这么着就是最好的了。
却说德海一出去,就抹了头上的汗。连主子不高兴的时候那个气场都是一模一样的。虽然心里坚定的认为是假的,可还是被生生的吓出了一身汗。
他回头看了一眼书房,交代看门人,“你在外面,不要打搅主子。”
看门人一如既往的沉默,点头表示明白。
德海想再交代两句,想想还是算了,下面的人都没见过主子。以前有事禀报的时候都是自己跟主子禀报的。这些人只知道现在不被闲置了就完了,多的不必知道。
从院子里出去,上了马车。赶车的正是店小二,他低声问:“掌柜的,现在去哪?”
德海咬牙,“去恩济庄。”
恩济庄是雍正十二年,先帝赐给内监的坟茔所在。苏培盛在乾隆十二年死后就被安葬在这里。要是这个人在就好了,眼前这个事他肯定能给出答案。他是打小就跟着主子的,一直到主子驾崩,都是他在伺候。不管是死而复生还是主子在外面有别的皇子,都瞒不过这个老阉货的。可这老小子这不是死了吗?
马车在恩济庄停下来,入夜之后的坟地有些瘆人。老鸹不时的叫几声,叫人很有些烦躁。
德海从车上下来,看向坟场边上的那一间茅草房,此时里面黑着灯,压根就看不出来这里住着人。
小二不明所以,“您这是要祭奠苏公公?”
德海不答,“你守在这里,不要跟过去。”
是!
德海一步一步的朝前走,快到茅草屋的时候,屋里点起了灯。里面有人问了一声:“谁?”
“我!”德海在外面应了一声。
门吱呀一声就开了:“原来是德爷爷,小钱子给您请安了。快里面做。”
此人叫钱盛,是苏培盛那么多徒弟中的一个。先帝没了,苏培盛也不风光了,别的人看着风向都跑了,临了了,还是这个最不起眼的伺候了苏培盛终老,然后一直在这里给苏培盛守孝。
钱盛朝里让人:“您老进去坐,外面风大。”
德海摆摆手,朝边上走去。沿着门口的小路走过去,就是苏培盛的坟茔。钱盛跟过去站在边上,也不言语。他本来就是御前随侍的,一站一天不说话也是常事。大人物总也有大人物要想的事,能来这里必然是有事,他只做他的本分就好。
德海沉默了良久才问说:“你师父去了也快三年了吧。”
“是!”钱盛点头,“两年零八个月了。到今年七月就满三年了。”
守孝二十七个月即可,钱盛守了三十个月了。
德海点头,“我记得,你也是在先帝御前伺候过的?”
“是!”钱盛身子恭的更低些,“从潜邸师父就带着小的了。只小的嘴笨,给师父丢人了。”
当时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太监,现在虽然还是名不见经传,可也算是老太监了。德海心里一叹,又问了一句:“你可还记得先帝爷?”
钱盛失笑,“德爷爷这话问的,小的就是忘了自己个是谁,也不敢忘了先帝爷呀。”
德海回身来,靠近钱盛:“这话你可得记着。德爷爷现在有点事得烦你一趟……说不得你暂时都不能回来。”
“您给小的差事是瞧的起小的。”钱盛赶紧低头,“您有吩咐,只管言语,不敢说劳烦。”
德海点头,又低声问了一句:“你可知道,对先帝熟悉的宫人,有哪些还活着?”
啊?
钱盛愣了一下,不明白怎么好好的问起先帝时的事了,“这些旧人大都恩养回老家了,后来如何,便不得而知了。若说还有先帝亲近的宫人,就非太后身边的陈福和张保二人莫属了。”
德海知道这两人,这两人是先帝驾崩前赏给熹贵妃的,其实还是为了监视之用。只是这事没多久,先帝便驾崩了。
人走茶凉,别管为什么去太后那边的,如今先帝走了,那二人倒成了顶顶有体面的人。他们代表的是先帝给太后的荣宠。
钱盛见德海不说话,以为对方觉得这两人不好联络。人家现在是红人,怎么会搭理他们这样的人呢?连师父在世的时候人家都不给面子,更何况其他。这么想着,他就又想起另一个人来,“还有当时传奏事首领太监王进玉。他倒是还在京里。”
德海皱眉,“当今陛下身边的副总管王进保是王进玉的……”
钱盛身子压的更低了,“是!王进保是王进玉的兄弟,亲哥俩。”
这个事他早就知道,也将密报禀报给先帝过。王进玉早就是当年的宝亲王的人了,但是先帝还是将此人留下并没有处置。
他不想将这位神秘的突然出现的‘主子’的事嚷出去,尤其是不想叫宫里知道,因此,暂时不打算兴师动众。见确实是再问不出深来,他就道:“你收拾东西,咱们这就走。有位主子你要小心的侍奉,多长几个心眼。”
钱盛有自知之明,连一句反驳的话都没说,给他师傅磕了头,抬脚就能走。
上了马车,钱盛一直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然后马车连夜里又不知道拐进哪里了,钱盛一直在马车上等着,连车帘子都不曾撩起。今晚的事情不同寻常,他不敢起一丝一毫的好奇心。
德海也没管钱盛,从车上下去,敲开了一出女观的后门,不大工夫,从里面出来一个年老的姑子来。这姑子也没换衣裳,直接就上了马车。马车上挂着一盏灯,钱盛这才敢抬头看,却不想这一看就吓了一跳,“芳姑姑?”
被叫做芳姑姑的女人朝钱盛看了一眼,就又闭上眼睛。
一行人在路上颠簸了一晚上,在城门开的时候第一个进了城。
等进了院子,芳姑姑这才问德海:“伺候什么主子?什么章程?”
钱盛也垂着手好好的听着,伺候人不怕,伺候惯了的。但至少得知道,伺候的事哪位主子吧?
德海将两人叫到房间,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说了一遍,“此事事关重大。若叫此二人生出事端来,那便是顶天的大事。我对别的老宫人不熟,也就是跟苏培盛有几分不知道算不算是交情的交情,这才认识了二位。”
其实就是在苏培盛死后,照佛这二人而已。
可现在却是唯一敢相信的人了。
这两人都是在宫里呆老了的人了,从先帝在潜邸就在雍王府中,主子可以不熟悉奴才,奴才不可能不熟悉主子。
芳姑姑皱眉,她知道自己的事,她本也不是什么皇后身边得力的人。平时也就是伺候主子沐浴更衣的奴才。她跟苏培盛熟悉,那是因为,她还负责给苏培盛传递关于女主子的一些消息。
一听说有人冒充先帝和皇后,她皱眉看向德海就像是看智障:这是能冒充的吗?
哪怕是孪生,也没见过一模一样的。先帝才走了十五年,你就忘干净了?连人都认不出来了?
这种事一听就麻烦的很,说实话,她是一点也不想掺和到这些事里来的。
可既然来了,德海把话都说透了,自己是万万走不了的。真要这么走了,这个神神秘秘的德海怕是不会叫自己活着离开。秘密这种东西,当然还是越少的人知道越好了。
她跟钱盛对视一眼,算是服从这个安排。
都是专业人士,很快就先把自己收拾利索了,换了一身衣服等在外面随时候命。
外面一站人,林雨桐就醒了。她扭脸看四爷,四爷早醒了。她依偎过去,“说实话,诈尸这事,一点也不好玩。”
没人想这么玩的。
四爷就看她,“找个天高皇帝远的地方逍遥快活去?”
那怎么可能!?
看吧!你都不乐意了呗。
四爷起床,“吓着吓着就习惯了。”他往起一坐,喊了一声,“来人。”
钱盛习惯性的缩起来,垂着脑袋往里走,哪怕知道这只是相似,可还是被这个相似度给吓的不轻。一边伺候一边小心的打量。四爷看了钱盛一眼,在久远的记忆里找出这个人了,“你师父呢?”
钱盛吓了一跳,噗通一声跪下去,“回皇上的话,奴才的师傅已经追随先帝去……”这么说好像也不对,他不由的爬在低声咚咚咚的磕头,“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起吧!”四爷绕过他,坐在对面的榻上去了。
相比起四爷来,林雨桐对这个伺候自己的嬷嬷一点印象都没有。她没印象,可对方却对她现在这个身体却熟悉的很。伺候熟悉的整个过程受这嬷嬷都是抖的。
芳姑姑看见这个‘骗子’的右耳垂后面有个芝麻大的黑痣,女主子这里也有。
林雨桐仰起头擦脸,芳姑姑的视线又落在她的下巴上,下颌的位置,主子娘娘那里有一颗不大明显的痘印。因为一般人看不到那里去,所以没人注意过。主子沐浴的时候,脸仰着,她几乎是天天都能看见的。这个痘印位置大小跟主子娘娘都是一样的。
洗漱完了,外面送来两箱子衣物。她请主子更衣换鞋袜的时候,看见了双脚还有脚踝上的红痣。
芳姑姑越看她越是害怕,手抖的给主子把衣服都穿不上了。林雨桐拂开她,“摆饭吧。”
芳姑姑应了一声‘是’,悄悄的退出去了。出去之后一脸惊恐的看着德海,压着声音道:“这就是主子娘娘!不会错的!肯定是了。”
类似的话钱盛刚才出来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
德海看了二人一眼,里面这两人当真都做到以假乱真了吗?那就更不能叫人脱离掌控了。
他示意二人,“赶紧摆饭去吧!既然是主子,那就好好伺候……”别的跟这俩人倒是说不着了。
而这两人却觉得这是卷入宫廷秘事里了,越发的不敢多话。
吃饭的时候四爷就问德海:“近来可有什么大事?”
大事?
有大事我也不好跟你说呀?说当今西巡归来,许是不日就要进京。
这事当然不能说的。
他捡了一件说大事不是大事,说小事也不是小事的事:“……这两日和亲王府里遍寻民间名医……”
四爷皱眉:“弘昼?他又怎么了?”
叫亲王的名字叫的这般顺口,跟叫亲儿子似的,这般理所当然的语气。
德海不动声色,“回主子的话,和亲王安好,据说病的是大阿哥。”
“永璜?”林雨桐想起来了,永璜死在乾隆十五年三月。
四爷看了德海一眼:“备车!”
啊?
您这是要去啊!
他没动地方,四爷抬眼又看了他一眼,他几乎是条件反射似的低头,一边应是,一边往出急退。
而此刻的弘昼,正在大阿哥府里,太医束手无策,民间大夫找了一拨了,皇上还没回来,这可怎么办?别看这孩子活着的时候皇上不爱搭理,可这人要是真没了,试试就知道了。
这会子正一筹莫展呢,管家进来了,递了一面牌子过来,“王爷,门外来了一辆马车,说是送了好大夫过来……”
“谁家送来的?”如今敢搭理永璜的可不多了。他一边问着,一边伸手接这牌子。可牌子拿到手里一瞧,他就微微皱眉,这牌子是旧年还在雍王府的时候用过的牌子。难道是王府旧人?
这会子也管不了其他了,吩咐管家,“有请。”
可管家怎么也没想到,从车上下来的是个妇人,穿着一身汉家衣裙,盘着妇人的发髻,脸上还带着面纱……





敛财人生之新征程[综] 342|故国神游(3)三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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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游故国(3)
林雨桐下了马车, 芳姑姑跟着的。她小心的看主子娘娘, 虽遮挡起面容,但只看眉宇间便轻易能看出,她似是有所不快。这皱眉的样子,再是不会错的。主子娘娘在宫内也是如此,便是躺在浴桶里, 蒸汽熏染着,也不曾松开过半分。如今虽不见丝毫郁气,可这皱眉的神态动作,再是做不了假的。
她跟着主子的视线看了看,可不得不愉吗?
皇长子的府邸, 竟是破败至斯。
前面的管家见是个女大夫, 心里好奇且疑惑,但不敢耽搁,一路往正厅领。
弘昼正背着手在厅堂里徘徊,等见了人唬了一跳,怎么是个女人。
这成何体统。
他脸上已见怒色,再看一眼想瞧瞧这女人有何不同, 却怎么也没想到他被那一双眼睛看的脚下动不了地方。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就是那种久违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就好像他现在, 忍不住想整理整理衣服, 看看冠服穿戴好了没有。而那女人的眼睛也确实是在打量他,从头到脚的看,他也随着对方的视线低头看他自己:扣子扣的都挺好的,袖口没蹭上啥东西, 袍角没掖在腰带里……不对!爷我现在这把年纪了,也爬不了树了,干啥要把袍角掖在腰带里?可对方的视线还往下看,他也跟着往下看,咦?靴子上怎么还沾上泥了?是了!是了!得好好管管内务府的奴才了,再如何落魄也是大阿哥呀。瞧瞧这给慢待的,府邸里地面的砖缺了都不知道补上,害的他差点拌了一跤,这才踩上泥的。
对方的视线果然就落在那泥上不动地方。
弘昼看一眼对方,对方的还在看着他,那眼神他瞬间就能读懂,她在说:堂堂亲王,成何体统。
有那么一瞬,他脑子都是懵的。下意识的就抬脚自己伸手就要把泥土往下扒拉。边上跟着的太监还算计机灵,跪下来赶紧用袖子给把鞋子擦干净了。
嗯!挺干净的吧。
他的脚在地上跺了跺,最后那点泥土的粉末也随之消散了。他满意了,甚至抬头看对方:看!干净了嗳!
林雨桐表示满意,看管家:“带路!”说着,已经从正堂率先出来了,管家在后面不得不跟着。
弘昼就愣了一愣,先不说之前跟中邪了一样的感觉了,就只‘带路’这两个字说出来,那个声音啊,怎么那么像是一个人呢?
他打发身边的太监,“赶紧跟过去看看……”这到底带回来的是个啥人呀?怎么这么邪性。太监都动了,他有给喊住,想想还是算了,还是自己亲自去吧。
永璜病了,人也在前院的。这会子病逝昏沉,眼看随时就要咽气的样子,屋子大人哭,孩子闹的。
二十三岁的永璜,有俩儿子了。大的是乾隆十二年七月生人,取名绵德,是嫡福晋伊拉里氏所生。次子取名绵恩,只比绵德小一个月,是乾隆十二年八月生人。
这孩子俩孩子还不到三岁,正是能闹的年纪。大人一哭,孩子可不跟着闹吗?
管家急着想进去禀报,说是大夫来了。可这个大夫忒不拿自己当外人,脚下偏还利索的很。眼看就要越过他到门口了,他就赶紧喊:“启禀福晋,大夫来了。”
外面打帘的太监这才站好,给把帘子搭起来。
林雨桐进去的时候,屏风后影影倬倬,显然是躲在里面了,许是来了生人,孩子们好奇,只哼哼两声,也不怎么哭了。
永璜的躺在床上,边上伺候着太监。屋子里熏香味儿很重。
林雨桐看了管家一眼,“窗户打开,散散味儿。”
一听是女子的声音,伊拉里氏就从屏风后闪出来,“春寒料峭,怕吹了冷风。”
弘昼已经站在外面了,他手脚僵硬的竟然不敢迈进去。要是不看人,只隔着帘子听里面说话,那真就是皇额娘的声音。
他想进去看,但侄儿媳妇没回避呀!于是只得在外面搭话:“按大夫说的办。”说不定真是皇额娘显灵了呢。
伊拉里氏一听外面是和亲王,赶紧回了屏风后头,也不敢阻止官家去开窗户。
林雨桐不管弘昼是不是跟进来了,她坐在永璜的床边伸手拉了他的胳膊,手摁在他的手腕之上,然后取了针出来,抬手将额上的冷汗给拭去,这才给下针。
二十出头的小伙子,面容青白,这显见是要不中用的样子了。要说病,这分明就是吓出来的病。一针下去,永璜不安的动了动,手脚似乎抽搐的迹象,林雨桐空出一只手拍他:“不怕!不怕!就好了,马上就好了。”
这话一说出来,弘昼觉得自己的手脚比永璜还抖的厉害。小时候他淘气了,怕阿玛责罚,一般能求救的就只有嫡额娘了。她总是先用不赞同的眼光看他脏兮兮的身上,然后叫到跟前给他擦了头上的汗,他一哭可怜害怕,嫡额娘的语气就是刚才那样的,“不怕!不怕!”
不!嫡额娘,儿子这会子是真怕了。
您要是对四哥不满,您找四哥去呀!您干嘛这些吓唬儿子呀!他朝外看了看,青天白日的……不对!刚才青天白日的,这会子天怎么阴沉起来了。风将帘子卷起来,一股小风呼啦啦的进来,他浑身都打了一哆嗦。
这边惊惧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就听到病床那边传来含混的声音,是永璜,他像是呢喃,但是呢喃的话他听见了,这孩子在叫:“皇妈麽……皇妈麽……”
永璜眼睛微微睁开,人半清醒半糊涂。他看到了身边坐着的人,对上了这人的眼睛,不由的叫了一声“皇妈麽……”许是真的快死了,皇祖母来接他了。也许真是人快死了,久远的还是孩提时记忆里的断断续续的冒了出来。那时候随着嫡额娘进宫请安,他见过病床上的皇妈麽。
那时候他还小,二阿哥永琏更小。永琏是嫡子,人人都喜欢他。
进宫的赏赐,他永远比不上二阿哥的多。那时候年纪小,懵懵懂懂知道为什么,又好似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靠在床榻上的皇妈麽抱了永琏,又将他叫到身边。永琏拽着皇妈麽手腕上的玛瑙不松手,皇妈麽便把那一串玛瑙给了永琏玩。那时候,他是羡慕的吧。
却不想,皇妈麽叫嬷嬷取了一串乌木的来,又给了他。
金贵不金贵的皇家不在乎那个,他记得住它,那是因为曾经有一个人将他和永琏看做是一样的。这种‘一样’,都到了这份上了,都没能忘。其实,他连照顾自己的精奇嬷嬷都不记得长相了,此刻却想起了那一幕,想起了那一串乌木的佛珠。
林雨桐拍了拍他,起身就往外走。弘昼傻愣愣的,就看见人从她身边飘过去了。
他着急往里面追,突的听见里面一声哭喊:“爷……爷……”
对了!永璜。
他急忙进去,这妻妾才算是不嚎哭了。奔过去看了看,永璜气色比之刚才好许多。他这才想起,还没给开药呢。于是就吩咐守着永璜的太监,也是说给永璜媳妇听的,就道:“都别守着了,留个人小心伺候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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