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在上]西夏女王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老张烧烤
 “哈默茨部族都是兵强将,等我带着哈默茨部族和扈特部族上阵,定能再夺下几个城池,到时候我便请求父王将你赐予我。”
 仿佛看到了自己建功回来,美人入怀的未来,哈尔墩笑了起来。
 可是柳惜音却一脸悲伤的低下头,哈尔墩不解的问:
 “柳儿为何不感到开心?”
 柳惜音轻轻靠在哈尔墩肩膀上,低声说
 “再过几日二皇子就要回来了,以前没遇到你,我便也无所谓了,可是现在,除了你,我不想和任何男人在一起……”
 温香软玉在侧,哈尔墩不由心神荡漾起来,转念一想,明天乌恩就要回来了,现在柳儿还是乌恩的人,意识到这点的哈尔墩嫉妒的眼睛发红。
 “那可怎么办?要不今天你跟我回去吧,乌恩若是不给,我便强抢又如何?”哈尔墩急道。
 “不可,这件事情闹到大王那里去,定会让大王觉得你不思进取,沉溺儿女情长,不顾兄弟间的情谊。”
 “不如......”
 哈尔墩身上的熏香味打断了柳惜音的思路,刚刚还未察觉,现在突然想起了花房里种的一种花,这花作为熏香本是无毒的,可是若使用的人还吃了此花的果实,便会中毒。
 柳惜音话说一半没了动静,哈尔墩催促道:
 “不如怎么样?”
 柳惜音回过神来,接着说:
 “几天后的羌历节,舞姬的表演是你在负责,你把我安排在里面,过节时大王的心情应不会差,等我献舞后就请求大王让我去你那里,即使大王不答应,你再去讨要时,大王知我们两情相悦,总是比二皇子要更占理的。”
 “好!好!”哈尔墩哪有不同意的。
 目的已达到,柳惜音本想就此离去,与哈尔墩待在一起的每一秒都令她作呕。
 可是,柳惜音看向哈尔墩,他的脸色比上一次见到时苍白了很多,是阿青下了毒吗?
 柳惜音袖中的手紧紧捏住,哈尔墩现在还不能死......
 柳惜音问:“大皇子,最近身体是否不适?你的气色越来越差了。”
 哈尔墩最是以自己强壮的身体为豪的,见被美人识破了,只好尴尬的说:“最近不知怎么了,晚上睡得很沉,白天要午时才起得来。”
 “回去让大夫看看吧,你这样我很担心。”柳惜音一脸担忧。
 哈尔墩毫不在乎:“没事,过两天自己就好了。”
 柳惜音咬了咬嘴唇,坚持道:“如果你回去不找大夫,便不用来找我了。”
 说完,转身就走了。
 哈尔墩挠了挠脖子,弄不明白怎么就把柳儿给惹恼了,既然柳儿都这么说了,就回去找个大夫罢。
 回去后,柳惜音又吩咐侍女去准备热水。
 侍女迟疑道:“柳姑娘,最近天气渐寒,容易染上风寒,您大病痊愈才不久,不宜频繁洗浴呀。”
 “沾上了不干净的气息,不洗便无法入睡,去准备吧。”
 “是。”侍女不再多言。
 大宋,朝堂。
 赵玉瑾据理力争。
 “我赵玉瑾没读过几本书,不懂规矩,不懂政事。你们却是从秀才一路苦读上来,才高八斗的能人,睁开双眼,看看失去儿子的父母,失去丈夫的妻子和失去父亲的孩子。然后抛开可笑的规矩,摸着良心,回答我,叶昭是不是最适合的征北将领?!”
 朝野沉默,几位自家子弟在江北苦战的官员,悄悄扭头,拭去眼角泪痕。
 皇上缓缓开口,“封叶昭为征北大将军,郑子龙为副将,调驻北军,征讨西夏,复山河。”他见百官里有人还想开口,长年累月的憋屈涌上心头,怒砸龙胆,拂袖痛斥,“非牝鸡司晨,是尔等满朝男儿不如一妇人!祖宗圣明,若天欲因女子出征降罪大宋,就放马来吧!朕一人承担!”
 天子动怒,百官噤声,皆呼万岁。
 赵玉瑾直直俯身,磕头谢恩。
 退朝,走出宫门。
 赵玉瑾方松开握紧的拳头,几道指甲痕深深勒入肉,几乎勒出血痕来。
 不能不为,不得不为。
 他成功地完成了应尽的任务。
 残忍地将他最心爱的女人推上万劫不复的战场。
 接下来,还能做什么?
 被娇惯长大的幼苗,拉不动弓,扛不动刀,他是个废物!他是全天下最废的废物!
 阿昭说:他现在是只没褪去绒毛的雏鹰,可是雏鹰终归会张开翅膀,像所有雄鹰般冲上蓝天。
 阿昭,你错了。
 赵玉瑾扶着宫墙,有生以来第一次那么痛恨自己的无力。
 我们真的可以并肩齐飞吗?
 齐州,位于汴州的东北方向,中间只隔着一两个州的距离。
 西夏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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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诺正和祈王正把酒言欢。
 祈王举起酒杯,说:
 “我从江北带来的粮草只够军队吃上七八天了,不知西夏后方的粮草何时到来。”
 伊诺摆手安慰道:“王爷不必担心,至多一两天就来了,到时一举向西南进军,按现在这个速度,不出一个月,就可以拿下汴京!”
 “好!我在这里先祝伊诺王子你兵至!城破!”
 酒过三巡,祈王便告辞,带着自己的人马回江北了。
 伊诺坐在座位上,看着地形图,不时饮上一口。
 托娅拿着一封信走进来,说:
 “乌恩来信了,如她所料,大宋皇帝重新启用叶昭了!”
 伊诺一脸难以置信,把酒杯丢在地上抢过信拆开就看。
 据汴京城内的线报,大宋皇帝竟力排众议,毫不犹豫地启用争议极大的叶昭,让她十天内奔赴战场。大宋的官职就像个废物,用完就丢,丢了再捡回来用,朝令夕改,言而无信,视朝廷颜面于无物。
 他实在太小看大宋皇帝的脸皮厚度了!真他妈的还是个男人吗?!
 抬头看向托娅,“还有别的消息吗?”
 “还有一封信,事关重大,我看了便烧掉了。”托娅凑近伊诺的耳朵,低声说:
 “乌恩说,十日之内,她会拿下王位。”
 伊诺听了,惊得圆睁双目。
 几天后,兴庆府城外,乌恩骑着马往城内奔去。候在门口的侍从接过乌恩扔过来缰绳,不敢看二皇子阴沉的脸色,恭敬的低下头。
 一路疾行至书房,看到低头站在那里的琪木格。
 乌恩咬着牙问:“说吧!哈尔墩为什么还活着!”
 琪木格无奈道:“前几天大皇子的中毒症状加深,意外被宫里的大夫诊断了出来。那名侍女也服毒自尽了,所有的矛头都指向四王妃和她背后的绍鲁部落,四王妃一系全部以谋逆论处。”
 乌恩无力的坐到椅子上,捏着眉头。
 大夫平时都在宫里的西边,怎么会跑到哈尔墩在的东边去,要说哈尔墩自己去找大夫,就更可笑了,从小到大就以自己身强力壮为荣,小病小痛从不看大夫的人会因为轻微的嗜睡症状就去看大夫?!
 计划被全盘打乱,火气上头,乌恩手中的马鞭直直抽到墙上,挂在墙上的地图撕裂成两半掉落下来。
 看着胸口起伏不定的二皇子,琪木格生怕二皇子气急拿鞭子抽自己,赶忙转移乌恩的注意力。
 “应该不是那名侍女出卖了我们,不然估计现在我们就没这么太平了,而且我答应了保她家人一世平安富裕,她没有理由吃力不讨好的投敌。。
 琪木格分析完,接着说:
 “大皇子中毒,四王妃被废,现在宫里风声鹤唳,我没有派人去查是谁在从中作梗,怕打草惊蛇。”
 乌恩缓了几口气,努力使自己从愤怒的情绪中脱离出来,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做。
 明天就是羌历节,西夏除了在前线打仗脱不开身的,其余所有的部族首领都会来到兴庆府,本是她被封为太子的最佳时机。
 这样的关键时刻,是谁从中作梗都不重要了,她和伊诺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伊诺带着西夏一半的兵力在前线,多少人眼热,多少人等着他们两从云端摔下来。
 叶昭重掌兵权,伊诺在前线支撑不了多久,她必须在伊诺兵败之前坐上王位。
 最稳当和平的一条路已经走不通了,就只剩一条血路可走了。
 乌恩眼中露出少见的阴狠与决绝。
 各种情绪在心中翻滚,开口却是异常平静。
 “拿着我的信物,把夏州的军队和乌兰部落的军队秘密调往静州。”静州距离兴庆府仅仅十几里路,军队赶过来只需一个时辰。
 乌恩扯下挂在脖子上的黑曜石挂饰。
 黑曜石正面雕刻着狼首,背面是一个平整的切面,但平面上有着大大小小的凹陷。
 乌恩手上拿着的是阳面,手下领兵的将领拿的是阴面。只有两块黑曜石能完美合并时,持阳面者便可号令军队。
 夜晚,乌恩走进柳惜音的卧房,没有与柳惜音说话,坐到地毯上,靠着桌腿,大口灌着酒。
 她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她不知道满是鲜血的王座她坐不坐得下去。
 开弓没有回头箭,决定已下,无论她愿不愿意,后果都必须承担。
 就让她最后逃避一次。
 “柳儿,帮我拿点烈酒来,果酒不醉人。”
 柳惜音在床上拿着本书看,见乌恩进来后便从床上下来,看她垂头丧气的喝着酒,大约也能猜到是因为什么。
 心里像爬满千万只蚁虫,一点点的啃咬吞噬。
 “烈酒伤身,喝桂花酒吧。”
 吩咐侍女去取来酒。
 乌恩如牛饮般,接过酒壶就往嘴里倒。
 柳惜音跪坐到乌恩身侧,“桌腿太硬,靠着会不舒服的。”扶起乌恩,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屋内静默无声,乌恩只顾喝酒,柳惜音拿着手帕擦着乌恩额头被酒激出来的汗。
 过了许久,乌恩终于开口说话。
 “要死很多很多人,我是不是做错了。可我没有办法,没有办法……”
 往日里都是乌恩守护着柳惜音,今天靠在柳惜音的怀里,竟觉得,仿佛回到了幼时母亲的怀抱里。
 柳惜音温柔的替乌恩拨开挡在眼前的乱发,轻声低语:“不要担心,乌恩,睡一觉起来就好了,不会牺牲很多人的。”
 乌恩觉得这桂花酒的后劲很大,眼睛和耳朵像是蒙了一层纱,没听清柳惜音说什么。浑身轻飘飘的,心里的烦恼像泡了酒一般,渐渐挥发散开。
 转过身来,乌恩失神的望着柳惜音颠倒众生的容颜,她想近些,顺着自己的想法,慢慢的凑近到柳惜音的耳边,含住了她的耳垂,温热从耳垂一路蔓延至唇角,两唇相触的瞬间,柳惜音忍不住的轻颤。
 桂花的清香萦绕在她们唇齿间,乌恩感觉柳惜音轻轻推她,抬起头,看见柳惜音嘴上挂着笑,眉眼舒展开,似是放开了所有。
 感觉到腰间的动静,乌恩低头,一双如玉的手在她的腰带上,缓缓将绳结拉开。
 她的心狂跳了几下。
 乌恩的外袍被丢在一旁,柳惜音直起身子,微微侧头,取走发髻上的簪子,长发倾泻在肩上。
 紧接着解开了中衣......
 柳惜音看过来的眼神摄人心魄。
 似是被她的眼神牵引着,乌恩再次附
 
[将军在上]西夏女王子 分卷阅读53
 上去。
 等她们到榻上时,衣衫已所剩无几。
 乌恩体内深处开始燃烧,热意直冲头顶,她的鼻息也重了起来。
 拉开柳惜音亵衣的系带,顺著颈子向下探去,把心里的熊熊烈火引到柳惜音身上。
 高原上的格桑花,在月光下,徐徐盛放。
 缠绵半宿,乌恩本想对柳惜音说点什么,忽然前所未有的疲惫袭来,手臂再也支撑不住,倒在柳惜音身侧。
 身体像飘在云端,床榻变成了湖里的小船,起起伏伏。
 柳惜音侧起身子,眼神多了说不出来的韵味,抬起手,抚上乌恩胸口上的疤痕。
 那是她从悍匪手里救出她时,受的伤。
 乌恩再迟钝也察觉到不对劲了,震惊的看向柳惜音。
 “你……你想起,为……为什……”
 药效渐渐发作,乌恩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柳惜音缓缓开口。
 “家仇国恨?”
 也不尽然。
 眼泪,砸在乌恩的脸上。柳惜音却是在笑着。
 抚平乌恩皱着的眉头,低声说:
 “睡吧,阿青,等你醒来,就都结束了。”
 “不……”奈何神智恍惚,乌恩抵抗不住阵阵袭来的困意,陷入沉睡。
 柳惜音搂住乌恩的脖颈,将脸靠在肩窝,蜷缩起双腿,闭上了眼。
 作者有话要说:
 滴!学生卡!
 写完某个部分,作者君就出去跑了五公里,妈呀,心脏受不了。
 第41章第四十一章西夏王,死
 第二天一早,柳惜音替乌恩穿好中衣,盖上被子。
 自己也穿戴整齐,走出房门。
 对候在门外的侍女说:“二皇子说想多休息一会,你们不要进去打扰她。”
 “是。”
 站在院子外面的侍卫看见柳惜音出来,跟了上来。
 走到西夏王所在的正殿外。
 “今天举行庆典,我先来做一些准备,你们在这里等着吧。”
 侍卫也不好跟进去,就在外面等着。
 哈尔墩在正殿后面等候多时,终于看见柳惜音缓缓走来,疾步迎上去。
 一眼就注意到了柳儿脖子上的红痕。
 他昨天听说乌恩回来了,这痕迹......
 哈尔墩恨的咬紧牙关。
 柳惜音说:“我昨晚灌醉了二皇子,今天她不会来妨碍我们了。”
 大皇子握住她的手,感动的说:“好柳儿,待皇位尘埃落地,我定不负你。”
 柳惜音含情脉脉道:“只要能与你在一起,粉身碎骨也不怕,又何须别的东西?”
 大皇子对天发誓:“以后西夏后宫,我让你不是皇后,贵似皇后。”
 柳惜音低下头,看着袖角,娇羞不已。
 哈尔墩带着柳惜音来到舞姬准备更衣的屋子,对着一众舞女吩咐:
 “一会怎么上场,你们都听柳儿姑娘的安排。”
 舞女们一看是柳惜音,哪敢不从,胆子小的几个头都不敢抬。
 到了酉时,晚宴正式开始。
 西夏王宫内,西夏王召集了众位大臣与部族首领一同庆祝。
 随着琵琶、筝、笙的乐声响起,一群舞女鱼贯而入。
 众人早闻大皇子有一批汉人舞女,各个貌美,一时间饮酒聊天的人纷纷看向场中央。
 不同于西夏舞蹈的大气狂野,宋的舞蹈悠缓、妙曼,带着文雅之美。
 众舞姬跳了片刻,站成两列,柳惜音出现在中央。脸上带着面纱,身着色艳丽的红色石榴裙。
 轻移莲步,缓水袖,慢起舞。
 杨柳细腰,媚视烟行,艳压群芳。
 秋波盈盈,水光流转,勾魂夺魄。
 除了乐声与舞女的踏步声,殿内再无声响。
 面纱下的红唇若隐若现,妖娆的身姿撩拨着西夏王的心弦。
 乌恩府内,琪木格急匆匆的来到别院,她才从静州赶回来,去正殿一看二皇子竟然不在。
 “二皇子还睡在里面?”
 侍女点点头。
 心下觉得不妙,推开房门,卧室里,二皇子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要不是胸口还有起伏,琪木格差点以为乌恩被刺杀了。
 “二皇子!醒醒!”
 乌恩头上全是汗,看着根本不像是睡着了。
 “快去叫大夫!”
 一盏茶的时间,大夫才匆匆赶来,来不及歇口气,琪木格让大夫赶紧给乌恩看看。
 看了乌恩的眼睛和舌苔,又把了脉。
 大夫嘴唇一抖。
 “二皇子中毒了!”
 琪木格霍地站起来,联想到花房里的毒草,难道是柳姑娘!
 又观察了一下,大夫补充。
 “这毒的毒性微弱,给二皇子盖上被子发发汗,明天应该就醒了。”
 琪木格斥道:
 “等二皇子自己醒?那要你们有何用!”
 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大夫弯腰点头。
 “是是,老夫这就去拿药。”
 大夫气喘吁吁的跑回宫里的医馆拿上药,叫上帮手,顿时医馆和二皇子府都乱成一锅粥。
 宴会进行到深夜,西夏王有些乏了,打算再喝几杯就回去休息。
 王宫总管来到西夏王身侧,行礼后,附耳说:
 “大王,刚刚领舞的宋人女子说想见您。”
 “哦?”
 这么多年来,这些后宫女子的手段,西夏王什么没遇见过?意味深长的笑了。
 “你带她到本王的寝宫来。”
 “是。”
 寝宫里,西夏王拿起酒杯,饮了一口,没等多久,就已经觉得有些不耐了,他迫不及待的想看看那张面纱下,会是一张怎样的脸。
 屋外通报,人带来了。
 寝宫大门开启,窈窕的身影走近,柳惜音弯腰行礼,一阵清冷的香风扑面而来。
 西夏王闭眼深吸了一口周围的气息,睁眼道:“抬起头来。”
 柳惜音大大方方抬起头。
 “小娘子叫什么?”
 柳惜音温柔的声音里带着丝决然:“民女名叫柳儿,是个舞姬。”
 “柳儿么?是个好名字。”
 西夏王看着美人脸上的面纱,没有了耐心,靠近伸手,想要扯下面纱一探究竟。
 哪知美人却侧
 
[将军在上]西夏女王子 分卷阅读54
 身一躲,躲开了他的手,正要发怒。
 银铃般的笑声传来,柳惜音拿起桌上的酒杯,娇声道:
 “若是大王想让柳儿摘下面纱,需先饮酒一杯。”
 拿起桌上西夏王的酒杯,倒满,染着鲜红甲花的食指伸进去,沾了点酒。又轻轻隔开面纱,将食指含住。
 百依百顺的女人多了去了,这样带点野性的小美人却不可多得,西夏王眼里的欲望越来越盛。
 “不就是一杯酒,本王喝得!”
 接过柳惜音手中的酒杯,一口饮尽。
 酒杯落地,西夏王又要去揭柳惜音的面纱。
 柳惜音却是后退躲开,西夏王这回不肯轻易罢休,抬着手就追上去。
 身体亏空的西夏王哪里追的上灵巧的柳惜音,在这寝宫里你追我躲,嬉笑连连,水袖翻飞,裙摆扬起,面纱不经意间掉落。
 正惊叹于美人的姿容绝世,西夏王忽觉腹中隐隐作痛,来不及反应,隐痛瞬间变为剧烈的灼痛,烧灼感由下至上,一口暗褐色的鲜血从口中喷出。
 “你竟敢!”
 高大的身躯倒下,碰翻了桌椅,桌上的东西也洒落一地。
 “你......”西夏王睁大的瞳孔渐渐散开。
 面无表情的看着西夏王没了气息,眼泪划过柳惜音的脸颊。
 “叔父,叔母,你们的仇,惜音替你们报了。”
 片刻,听见动静的侍从推门冲了进来。
 天空透着灰白的光,云变成了黑色。
 整个世界只剩下黑白。
 一座深宅大院里。
 柳惜音抄起桌上的茶碟,砸在了一个眉目俊秀的男子身上。手指着他,仿佛是在痛骂。
 画面一暗,一座山上,马车缓缓停下,走下两个乌恩熟悉的人。
 红莺扶着柳惜音,向寺庙走去。
 天空由灰白色渐渐变为暗红,一望无际的黑色大地,白色的草被风吹的东倒西歪。
 湖泊像石油一般漆黑。
 柳惜音坐在岸边,她的胴体洁白得像刚出生的羔羊,漆黑的长发湿漉漉地搭在肩上。
 一旁是攥紧着拳头,看向她的哈尔墩。
 西夏王帐。
 周围站着的臣子们笑得东倒西歪,西夏王斜靠在座位上看着下面的一切。
 穿着汉人服饰的男子和柳惜音在场中对峙着,那男子忽地朝柳惜音脸上唾了一口。
 世界开始渗透出猩红的颜色。
 大牢深处,铁链刑架上,柳惜音身上的衣裙破烂不堪,上面斑驳着黑白的色块。
 漠北,叶家祖坟,一块石碑,上面写着。
 叶柳氏。
 画面开始剧烈颤动,消失。
 一阵强烈的恶心感冲上喉咙。
 “呕。”
 药水混着酒味吐了出来。
 琪木格扶着乌恩,为她顺着背。
 吐得眼泪都出来了,好不容易没了作呕的感觉,乌恩浑身无力的靠在床上。
 乌恩闭眼深吸了几口气。
 “宴会还在举行吗?”
 “已到子时,快结束了。”
 睁开眼,喘着气说:
 “派人去、去把静州的军队带过来,把兴庆府围起来!”
 说完就要起来,脚刚触地,却是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来,跪倒在地。
 琪木格急忙来扶。
 “叫上所有侍卫,跟我去大殿。”
 琪木格刚要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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