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扭的瓜止渴(NP)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士多啤梨酱
 再往她嘴上一抹,松了口气:小祖宗啊,你这是上哪去吸人血了……
 好汉不提当年勇。余向晚只当不知道了。
 “你现在还叫岚钰?”余向晚打破了沉默。
 她已经很少关注这些“兄弟姐妹”的事了,但她一直好奇岚钰改姓的问题,在学校里他的名字经常被提起,想不知道都难。
 为什么还不改姓?毕竟“兄弟姐妹”都是余姓,只有他,那么多年了还不改姓。
 “是啊。”岚钰大概知道她想问什么。
 “为什么不改呢?”余向晚问,“余老头没给你改?”
 “不,是我不想改。”岚钰说。在他心里,这个名字陪伴着他成长,不仅仅只是可作为书面、口头方式代表个人身份的名字,还是一份从孩童到成人的酸甜苦辣、百味俱全的回忆。
 余向晚又沉默了。
 “你最近过得还好吗?”岚钰停下了筷子。
 “还好,谢谢关心。”余向晚埋头又吸溜了口面。
 “好就好,我希望你能过得开心。”岚钰的言语间尽显真挚。
 其实他暗地里还是忍不住偷偷打探她的近况。听说余向晚和李逍这对青梅竹马散了,他的内心居然诡异地生出一丝丝的喜悦。
 真是太不对劲了。岚钰把理由归结于以往对余向晚的怨念又生效了。
 “呃呃……借你吉言。”余向晚听了岚钰的话,却是周身不自在。以他们两人拧了死结的关系,这话真像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不然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余向晚其实是过度地恶意揣测了。
 岚钰又说,“你不问问我过得好不好吗?”
 余向晚无语,谁管你过得好不好。但是客套式互相关心一下,谁不会啊?
 “那你呢?”余向晚挑眉,“过得不错吧?”
 “还好。”岚钰目光深沉,往余向晚的脸上瞟了一眼,“只有一点点不好。”
 余向晚突然起了兴趣,等着岚钰展开那一点点不好来讲。哪想他这话说完,就完全闭嘴了。
 所以说到底哪一点点不好了?倒是说出来让我开心开心啊!余向晚这胃口被岚钰吊得有些忿忿不平。
 两人吃完了面,余向晚就拿着那瓶喝了几口的矿泉水说自己要上去了。岚钰点点头,表示自己也该回房了。他跟在她后面上楼,平时回主宅他住的是二楼的客房。
 余向晚不急不慢地踏着一个又一个的楼梯阶级,恍然想起小时候听的一个鬼故事。大概的结论就是:晚上不能数楼梯的阶层有多少,数错了就……。
 可是她脑子里忍不住开始默数那一个又一个脚底踩过的阶梯。
 此时月黑风高夜,外边还下着淅淅沥沥的雨。余向晚再瞅这黑黝黝的楼梯口,只有墙上那昏黄的壁灯撇下的微光,脚下的影子跟着楼梯阶级缓慢移动。
 这人的脑袋呀,一联想起来就没完没了。我可没数楼梯!余向晚被自个吓得一凛,脚下的步伐都乱了。
 这么一下的乱,堪堪踩空了一阶。她只觉得脚下一崴,一瞬间失去了支撑平衡的重心。人就往后倒去。
 “啊——”余向晚反射性地惊呼了一声。
 岚钰正走着呢。忽然之间,前面的余向晚步伐急乱起来,他还觉得奇怪。还没来得及细想,就赶紧接住了踩空台阶往后倒的余向晚。
 他左手环抱着她,左手掌刚好搁在她的腰前,右手托着她的手腕,以这样的姿态拥拢着她,身体重心往墙边靠去。
 “没事吧?”岚钰的心跳不可抑制地加快,只能感受到入怀的香软。天知道,对于这突如其来的近距离接触,他有多紧张。也不知道是被吓的还是……
 他的臂腕触碰到了如天鹅绒般的柔软,软到他下意识地回了手臂。
 她没穿胸衣。他呆呆地站在那里,满脑子都是这句话在疯狂刷屏。
 余向晚从他的怀里起开,没感觉到岚钰的任何异样,只是因为踩空而心有余悸,“谢谢,我没事。”
 此事发生也就一瞬一念。
 之后,余向晚继续往上走。岚钰紧跟其后 ,只是神情更加恍惚了。
 到了二楼,余向晚停下了,一想到自己一个人上叁楼她就有点害怕。黑夜里总让人的内心脆弱、毫无防备、有机可乘。
 岚钰也跟着停下,他与她肩并肩,他偏过头问她时语气温柔得不像话,“怎么了?还不上去?”
 “我……”余向晚有点纠结,“你能不能陪我上去?”
 岚钰一怔,随即就笑了,“可以啊。”
 长那么大的人了还那么胆小嘛。
 有点可爱。
 岚钰的眉眼弯弯,“我知道了,你怕黑。”
 “算了,不用了,当我没说。”余向晚面上一红,顿时羞恼了。怎么也是个成年人了,怕什么怕啊!搁旧日“仇家”面前暴露了弱点,这算什么事儿啊?
 说罢,余向晚看也不看岚钰,大踏步地往上走了。
 岚钰亦步亦趋地跟在她后面,脸上仍然挂着未褪渐深的笑意。
 真是,孩子气。
 走那么快也不怕再摔着。
 倒是不用怕,再摔着也有他在身后抱着。
 等余向晚回了自个的房间,岚钰这才下楼回房间洗漱去了。
 今晚发生了那么多事,岚钰也有些累了,可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脑子分外清醒,最后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才迷迷糊糊地入眠。
 岚钰做了一个梦。
 梦里又回到了打架的那天,余向晚压住他,这一回他却是起身抱住了她。
 画面一转,就看到长大的余向晚冷冷地站在一边看他,他激动地向余向晚控诉:“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冷漠?为什么见面装作不认识?”
 梦里的片段支离破碎、没头没尾。再往下看时,两人已经倒在了床上。岚钰两手撑在余向晚耳边,他亲密地含弄她的耳垂,含糊道:“给我好不好。”
 身下的余向晚只说:“岚钰!你这个野种滚开!别碰我。”
 他开始疯言疯语:“姐……姐姐,姐姐我好想你,好想弄你。”
 他不住地用身下的滚烫磨蹭那处流水桃源。余向晚怒目圆睁,说道:“滚开!谁特么是你姐姐呢。”
 他嘴上哄着说好好好,手上却把她的双腿分开,就要进去了。
 ……
 岚钰醒了。他半睁着眼睛,回想着梦里的细节,只觉得荒谬。为什么还会做这样的梦?
 他的身下一片湿漉漉的黏腻,无奈地确认自己遗的事实。对象还是余向晚。
 说来有些羞愧,这不是第一次了。
 天已经亮了,现在是早上八点。
 岚钰起身利落地把“烂摊子”处理掉,想起余向晚便罪恶感萌生。
 岚钰下楼时已经九点多了,他想着一会儿见到余向晚会不会尴尬。结果一早上都没看到余向晚。余武已经马不停蹄地出差去了。那余向晚呢?
 岚钰坐在餐桌上和余滕阳吃着家政阿姨梅姨做好的早餐。
 岚钰发誓,只是一点点失落罢了。那么一点点的失落像颗颗玉石落入盘中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其实想问问梅姨知不知道余向晚的去向。可是每回儿啊,问话都被他用食物硬塞着咽了下去了。
 等梅姨走开去料理别的家务了。岚钰又后悔没有开口问。
 “哥哥,那个凶巴巴的大姐姐呢?”余滕阳突然问道,“她昨晚不是也留这住了吗?”
 “不知道。”岚钰的语气飘忽。
 “我有点怕她。”余滕阳抿了一口牛奶,小心翼翼地说,“哥哥,你怕不怕?”
 “……”岚钰无语,“当然不怕。”
 “她不在真是太好了。”余滕阳感慨道。
 “阳阳,你不能这么想。知道吗?”岚钰微微皱眉,“她怎么样都是你姐姐。”
 “知道了。哥哥,我错了。”余滕阳瞥了眼哥哥那严肃起来的神情,赶紧认了错。
 岚钰叹了口气,摸了摸余滕阳的头。
 等岚钰一个人待着的时候,他望着窗外的青青草地,脑子里都是梦中一丝不挂的缠绵。
 现实却独留他一人面对与梦境相反的事实,攀升而上的不满足和难以消退的失意不断地冲击他内心的那一道防线。
 而另一边的余向晚,一早就离开主宅了。
 余武让她去沢市,真是不敢不从。这被掌控的感觉谁喜欢啊?她愈发讨厌这栋主宅,一刻都不想待下了,即使这里承载了许许多多那些年少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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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话:
 不好意思,各位小天使们久等了!(鞠躬)
 谢谢各位的支持哈~(没想到习惯单机的我也有被催更的一天……)
 因为心情和神状态不大好、叁次元事糟心,这章码得断断续续(超慢又拖延啊喂,是我错了)。炖了个姐弟cp的假肉,哈哈哈哈大家凑合吃。还有,二更再等等,无存稿的我还没开始码
 
强扭的瓜止渴(NP) 第9章又来了
 余向晚从主宅里回到自己的小公寓,就开始长达一周的死宅家里蹲生活。茹眉几次打电话想拉她出门晃悠,余向晚都用各种各样的借口搪塞过去了。
 余武下的最后通牒是——最迟必须在两周内到岗。他手下的谭特助成了催促余向晚动身启程的“催命符”。
 尤记得回到小公寓的第叁天。一大早,余向晚哼着歌打开了一瓶红酒,正准备醉生梦死以慰失恋之苦。
 她不可控制地联想李逍这兔崽子分了手肯定不知道在哪里浪得开心呢。她恼啊,用豪放不羁的喝法,头一抬,杯里的酒咕噜咕噜地流进咽喉,全灌肚子里去了。
 正准备续杯,茶几上的手机响了。余向晚看是一个陌生号码就没理会了。
 没人接,响了一会儿的手机又停了。
 余向晚又喝了一杯,这一次倒是抿嘴细品,品出在味蕾里爆发浓郁的酸和涩,最后是冗长缠绕的回甘。
 这时候手机又响了。真是锲而不舍啊!
 余向晚瞅着这第二次打来还是那个陌生号码,犹豫片刻便接通了。
 “喂——”余向晚开口。
 “喂,您好。”电话那头的男声低沉醇厚,像是震人心扉的鼓鸣,一击闷响撬动人心。
 “请问是余向晚小姐吗?我是余州长的特助,贵姓谭。”
 余向晚对谭特助的初印象就是这一口实在的低音炮。带着几分恶趣味,她还把人家的号码备注名存成了“催命炮仗”。
 余向晚想想都觉得自个儿实在有才得很,以此就能算得上小小地报复了谭特助一下,谁让他老那么烦人,每天都要打电话来催上一催。
 现在已经是第八天了。刚把谭特助每日例行公事的催促电话挂了。余向晚又接到了茹眉的电话。
 “干嘛?我可不想出门。”茹眉还没说话,余向晚就抢先一步。
 “哎……你先听我讲嘛。”茹眉说道,“那天你有没有落下什么?”
 “哈?能有……什么?”
 落红算吗?余向晚自嘲地想。当然这件事她是绝对不会跟茹眉说的。
 “你好好想想?会所的人联系我,包厢里落下了一个礼盒,里面放了rg高级定制的男款手表。”
 “……”余向晚一拍脑袋,她想起来了,还真落下了一个礼盒。那天恍恍惚惚压根没记得茹眉帮自己拿少了这么一件东西。
 “向晚,我那时候走得太急,就没拿,我也忘了……”茹眉表示抱歉,“那好像是你准备给李逍的礼物吧?”
 “呸,狗屁的生日礼物,拿回来扔了也不给他。”余向晚嗤之以鼻。
 “会所那边把礼盒起来放稳妥了,让我们有空就去拿。那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晚呗!你失个恋也不至于自己憋起来喝闷酒啊。再说了,你都说你爸要把你轰去沢市了,你这时候还不肯跟我出去玩,等你走了,我可多那个寂寞啊空虚啊冷啊。”茹眉说完就在电话那头假哭假嗷个没完。
 “得,可别演了。你有沐成还寂寞空虚冷个屁呀。”余向晚不住扶额。
 “那不一样。男人如衣服!哪能跟姐妹比。”茹眉在那边笑得贼灿烂。
 “……你说的对。但是我怀疑你有重色轻友的嫌疑。”余向晚也笑了。
 “哎呦,那我可冤枉了。”茹眉说,“那说好了,一会儿我来接你呗。”
 “那行。”余向晚答应了。即使她对去会所有些抵触的心理。毕竟发生那件事真的算不上愉快。余向晚还是蛮保守的。
 挂了电话,她瞅了瞅放在一边的试衣镜,自己的头发毛毛躁躁的,一脸的倦意和阴郁,还真是不修边幅……
 余向晚跟茹眉再来到银轩会所的大门,她站在一排男迎宾前,听着耳边的“恭迎公主殿下”,还不住感慨:还真没想过自己会再踏进这里。
 余向晚跟茹眉不同,完全不是个玩咖。跟茹眉恰恰相反,她只能算是纯情的乖乖女。
 “你看他们的着装,今晚的主题是西幻风格的骑士和王子呢。不错不错。”茹眉一脸坏笑。
 余向晚暗自称奇,没想到玩法还挺多,还分主题咧。怪不得茹眉会沉迷这间娱乐会所。
 据茹眉亲口承认,至今为止,她大概已经在会所砸了50万“赞助”了。
 余向晚听着就肉疼,真觉得茹眉有钱没处儿花了。这样想来,自己也算“艰苦朴素”的人了。
 这一边,茹眉挽着余向晚进去了。
 马路的对面,秦旭然原本正靠在车边抽烟,突然看到对面驶过一辆骚包的红色跑车。
 分外惹眼,还眼熟得很。
 他记得他们这一圈里的人物里,茹眉就有一辆这样的同款超跑。
 等秦旭然细看,车停好后,两个女人就往大厦楼里去了。
 等等……这不就是茹眉和余向晚吗?
 秦旭然微微眯眼,他知道她们进的那栋大厦是欢场浪子浪女都爱的银轩会所!
 自从生日派对以后,这是秦旭然再一次见到余向晚。
 还有心思寻欢作乐,看来余向晚过得没那么不好嘛。
 得,白担心一场。
 秦旭然把烟掐灭了,摆弄起手里握着的手机,指尖停留于一串手机号码。
 这个号码没有备注名,甚至没有存进自己的手机通讯录。但他保证能无数遍把每个数字毫无差错地打出来。
 秦旭然回到了车里,从车窗里自下而上地往银轩会所的大厦望去。
 她现在又到了第几层呢?
 秦旭然的指尖一顿,按下了通话的绿键。
 他打的手机号码正是余向晚的。
 原来上次那个未接的陌生来电是他的。余向晚接了电话,她一开始还听不出秦旭然的声音呢。
 虽然知道他是李逍的朋友,这么些年来大家一起玩,也经常能在聚会里见到他。然而实际接触并不多,压根没说上几句话。
 毕竟余向晚眼里只装得下李逍一个人了。其他人都成了被完全忽略的背景板。
 以至于,现在,余向晚听到对方说明是秦旭然时,还真觉得奇怪。
 这号人物为什么要给我打电话?
 虽然是隔着屏幕,秦旭然的语调平淡如水,气场稳如泰山,“上次生日派对你突然走了,李逍回来后其实很担心你。”
 当然,我也是。不然也不会在当时擅自打电话给你了。那是他第一次拨下这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后来听李逍说你们分手了。我明眼里看着,李逍这几天都过得很不开心。”
 “秦旭然,你现在是给自个的好兄弟当说客来着?”
 余向晚听到他提到的是李逍,就开始不耐烦了。
 秦旭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开口就说李逍。
 大概是作为旁观者清楚地知道余向晚对李逍的感情吧。
 他认识余向晚也有好几年了啊。怎么会不知道。
 秦旭然跟李逍住一个大院的。
 初一的那个暑假,李逍那会儿刚搬过来。门口的搬运工师傅来来回回地往屋里抬家具物件。
 李逍在门外的屋檐下站着,跟他打招呼说自己新搬过来了。
 他点点头回应,在此之前跟李逍也见过两次面。家里的长辈聚会不少,跟李逍在聚会上认识过了,双方互通了名字,但是不够熟。
 “吃雪糕吗?我请客。”李逍爽朗得过分,自小就拥有很快能跟人打成一片的亲和力。
 “行啊。”
 他们两人就坐在附近的大榕树下吃雪糕去了。两人边吃雪糕边聊着男孩之间时兴的游戏卡。
 “我还差风暴龙王那张,就能攒齐第一个系列的套卡。”李逍说。
 “我倒是多出来一张。如果你想要我给你呗。”秦旭然爽快地答应了。
 “那你缺哪张?我也看我有没有,给你提供提供。”
 “暗域魔兵?”
 “得嘞!交易成功。”
 
强扭的瓜止渴(NP) 第10章搞事情
 秦旭然正跟李逍说到暗域魔兵和风暴龙王这两张稀有卡牌的打法,两人以这个话题展开热烈的讨论。
 忽然门前就停了一辆亮黑色奔驰,一个女生干脆利落地从车上下来,她往四周张望,一眼就看到近处的那一棵大榕树,还有树下那张熟悉的面孔。
 “喂,逍哥哥!”女生边冲着李逍挥手,边向他们靠近。
 “娃娃!你怎么来了?”李逍惊讶地看着突然出现的余向晚。
 一走近来,余向晚就熟练地牵住了李逍的手。
 李逍有些不好意思地跟秦旭然介绍,“这是余向晚。”
 他举了举余向晚的手,往秦旭然指了指,“娃娃,这是我新交的朋友,秦旭然。”
 这是秦旭然第一次见余向晚。
 她穿着粉色的连衣裙,裙摆像荷叶一样微微撑起,细看那纱制的裙边点缀了一颗颗的珍珠,如荷叶里滚动的水珠。她的手腕上戴着一块细链表带的手表。秦旭然认出来,这不是那个价格不菲的h牌儿童款表吗。
 一位养尊处优、锦衣玉食的大小姐,穿着跟个小粉团似的,长得还忒娇小。这是秦旭然对余向晚的初印象之一。
 “哦。”余向晚挽着李逍的手臂,轻飘飘地瞥了秦旭然一眼又盯着李逍,她对秦旭然这个人完全没兴趣。
 “逍哥哥,你搬家怎么没告诉我一声呀!你这里还离我家那么远了。”余向晚委屈巴巴地说着,猛地抱住了李逍,“你搬家了谁陪我玩啊?”
 “哎,你先别动——”李逍手上的雪糕就掉地上了,”哎呦,我的雪糕!”
 看来她还很粘人。当然,粘的对象只有李逍。秦旭然坐在一旁置身事外地看着他们二人。这是他对余向晚的初印象之二。
 令秦旭然意外的是,李逍并没有生气。相反,李逍只注意到余向晚的鞋面沾上了雪糕的奶油沫。
 “都溅到鞋上了,真是不让人省心啊。”李逍边说着边掏出纸巾给余向晚擦去鞋面上的奶油沫。
 “还不是你拿不稳。”余向晚站着没动。
 他抹干净了才满意道:“这鞋子你可要好好爱护才对。”
 “知道了,因为是你买的嘛!”余向晚点点头,抬起脚晃了晃。
 “知道还老是疯跑。有多少双鞋子都被你糟蹋了。”李逍一副老妈子的口吻训道。
 “哎,哪有那么夸张?”余向晚喊冤。
 “不夸张,上次你那双泥鞋子还是我们一起‘安葬’的。”李逍说。
 “后来还不是被我妈发现了……都怪你!”余向晚反驳。
 “呸,这能怪我?还不是你不好好跟我对口供,说起话来就红着脸支支吾吾的,韩阿姨看不出来就怪了。”李逍絮絮叨叨,脑内回顾了一番,脸上带着笑容。
 “李逍,我那双鞋还不是为了帮你挖宝藏脏的嘛!”余向晚撇嘴。
 得,一生气就不是逍哥哥了。
 “好吧好吧,怪我怪我。”李逍举手投降。
 “我不能待太久。先走了,我还要去学琴。”余向晚有些不舍。
 “那么快?好吧。”李逍拍了拍余向晚的肩膀,“走吧,好好上课。”
 “那我走了,拜拜,逍哥哥!”余向晚转身上车。
 “娃娃,有空再来找我吧。”李逍走到车窗边,捏了捏余向晚的脸蛋。
 ……等余向晚走了以后,秦旭然问李逍,“这是亲妹妹?”
 “啊?当然不是。我不是介绍过了嘛,她姓余。”
 “你跟她关系真好。”秦旭然总结道。
 “哪有?我们经常吵架呢。”李逍脸上的笑意愈深,轻快又愉悦,像枝头落满的万缕阳光。
 ……
 昨日的影像好似与今日重合,秦旭然看着眼前的李逍,只是对方的脸上毫无表情,冷冽得像寒冬里的萧条枯枝。
 “你们分手了?”
 “哪有?我们只是吵架了。”李逍听到秦旭然的问话迟疑了片刻,他这会儿又否认了之前对秦旭然表明的“已经分手”。
 真是反复无常。
 “我还以为……”秦旭然瞥了一眼站着桌球台边的李逍,顿了顿,“不然,余向晚怎么会去会所?”
 林淄在一旁听着,忍不住插一嘴,“余向晚去会所?不得了啊。”
 此时,他们这群人正在林淄新开的桌球俱乐部的桌球室里。
 秦旭然已经从银轩会所的对面离开按原计划驱车来到了俱乐部。他们今天在林淄这里玩。
 “会所?”李逍放下了手中的台球棍,脸色阴沉下来如山雨欲来,“哪家会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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