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宋末之山河动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让你窝心
要是单纯的复仇,赵昺自可以用火箭弹将城池毁掉,不过自己收复一座废城也就失去了原本的意义,真成赔本赚吆喝了。在有留给他的时间并不多,一则五月后即将进入雨季,海上风暴频繁,不利于水军行动;二则若是迟迟不能破城,被迫采用围城之计,而泉州城内物资丰富,短时间内也难奏效,届时敌援军云集,海上风暴又起,他们将进退不能,
第467章群策群力
赵昺的诏令很快得到了泉州籍官兵的热烈回应,当然限于文化水平的不同,得到的东西也相距甚远,有的只是一张简略的草图,上面勾画出简单的线条,尽力以大家都能看明白的符号标注出河流、山川、房屋和田地、道路。水平高的则不仅能画出大概形势,还能注上文字,标上方位,对水深、高度做出大概的估算,甚至还会附上一篇文字对这里的人口,乡俗民情进行进一步详细解说。
同样碍于经济实力和眼界,有的军兵足未出过本乡,但他们熟知本地的地理,可谓已经刻在了心底,因此划出的地图也更为详细,细到哪里有一口井,一条人迹罕至的小路。而有的是当地的富户乡绅,他们的足迹范围肯定也大的多,对本乡以外的乡村都有所了解,画出的地图范围大,临界清晰,但也就没有那么细致了。
当然也不是没有水平高的,比如蔡完义曾任泉州城的司官,对城内和城外的情形都十分了解,对城内和城外的街衢和坊间及衙门的位置都做出了详细的标定;刘洙曾任水军知寨,对泉州周边的港口和水道都门清,画出的地图自然清晰,也更为可靠,实用价值更高。
面对突然出现在案上的几百份各式地图和资料,赵昺是神也得被搞懵了头,更不要说一一甄别了。于是他紧急成立了个‘编委会’,以刘洙和蔡完义主持,江宗杰和蔡乔、林之武等一干泉州籍将领和士子为成员,按照陛下的规定对这些资料进行整理和汇编。
时间紧,任务重,为了尽快完成地图的绘制,他让众人采用拼图模式进行,先大略画出总图,以泉州为中心向外扩张,对空白进行填补,直至完成概略图。然后再绘制各个区县的分图,而这个就要更加详细,标注的更为准确,且采用统一的比例和图例,直至分图可以拼凑出一张更为详尽的海陆堪舆图。
当然光有泉州地图也是不行的,赵昺还令枢密司和各军将琼州至泉州的海域图献出来进行修订,因为天有不测风云,一旦遇到风暴必须要就近择地避风,另外沿途也需补充淡水和休整,这都要求有比较详尽的资料,且不容马虎。另一方面除令事务局加紧收集沿线和泉州的情报外,枢密司和水军也派出斥候对各地驻军和海域水文情况进行侦察。
与此同时,赵昺考虑到此次作战,他们面对的敌水军只有泉州水军,他们是以蒲家的私军和左翼军为主力,但实力要比之阿里海牙和刘深要差的远,更何况还被张弘范征调了一部分毁灭在崖山,因而战斗力有限,他预计不会爆发大规模的水战,陆战才是此战的主角。
而此战赵昺准备动用侍卫亲军三军的兵力,兵员近四万人,虽然在泉州可能会获得补充,但是也可能会一无所获,所以必须要带足粮草和辎重,且要动用大批的辎重船。他准备出动白沙水军外,还从其余各军中调拨辎重船只输送物资,考虑到要进行长途航行,最好是抗风能力和适于航海的福船,这就需要从殿前禁军中协调了。此外,赵昺还以军机处的名义,令都作院、军器监和常平司将所需物资迅速筹集完毕送往海口军港……
在各项工作紧锣密鼓进行
第468章不情之请
眼见对盐场选址出现了三种意见,赵昺不忧反喜,如此才算是讨论问题,而不是为了拉帮结伙搞小山头,且问题只有经过充分的‘讨论’才能查遗补缺选出最好的方案。但是他心中还是有隐忧,在前世开会的时候下属提出问题,作为决策者的‘大老板’往往都不会参与争论,只是听下边的小高管们争论,等到火候差不多了才会发言一锤定音,就这么办了,底下的人有没有意见都是它了。
刚刚戚亚卿才通报三个选址方案,文天祥就立刻表明了自己的意见,这其实是不符合官场规矩的。赵昺不能说其不懂规矩,可也正是他性格使然,做事激进,思想活跃,喜欢拿大主意,做大事,却不顾及后果。不过也表明文天祥缺乏一个朝廷次辅的气量,还不够沉稳和油滑,若是不改改脾气,必然仍会受到同僚的孤立。
从赵昺的角度看,陆秀夫同样不够老练。他在文天祥发表看法后,也紧跟着说出自己的看法,这在常人看来不外乎是因为担心被文天祥抢了自己首辅的风头,才急于表态,让人不免觉的小气了。而他以为其实不过是陆秀夫下意识的反应,因为其性格保守,做事循规蹈矩,不喜欢冒进,担心失败,才希望能借鉴原有成熟的经验。且又担心自己和众臣被文天祥的意见‘误导’,因此欲以予阻止。
两位首辅性格相反,若是能相互配合却也是相辅相成,也许还能成就段‘房谋杜断’的佳话。再看徐宗仁和应节严俩老头儿就老成、油滑的多,眼看事情要陷入众臣尴尬,皇帝为难的僵局,立刻相互打了个配合提出了第三种意见。这虽然会让两位首辅可能心有不满,不过却替皇帝和大家解了围,变相的把决断权收过来交还给了陛下,维护了赵昺的权威。
果然随着俩老头儿的表态,场面又活跃起来,大家展开了争论,既有支持文天祥的,也有力挺陆秀夫的,当然也有持中立态度的,不过随着争论的深入,以及对几个候选地的进一步对比,意见渐渐统一,综合的看大多数人的倾向于在昌化军建场,两位首辅也不再固执己见,逐渐软化。
“陛下,建设盐场之事乃是解决财赋问题的关键,宜早不宜迟,还请陛下决断!”争论陷入尾声,这时主持盐场建设的戚亚卿再次起身启奏道。
“崖州选址之地乃是俚人世居之地,而汉、俚双方数百年来争执不断。如今虽暂时相安无事,但是若贸然进入,恐仍会引发争斗,甚至暴乱,因而不宜仓促进入,可待日后再行计议。另外既然在儋州有熟练的晒盐工匠,我们大可重金礼聘迁往昌化军传授晒盐之法,指导建设盐场,岂不是一举两得吗!”赵昺略一沉吟说道,“综上总纵,朕以为盐场建于昌化军最为适宜!”
其实赵昺心中早有所属,在戚亚卿汇报之处,他就回忆起前世海南的最大的莺歌海盐场就是建在当前的崖州,次之的东风盐场便在昌化军地区。而通过参观获知晒盐方法的地方就是在儋州,想想其它两处仍在生产,可这里已经成了‘世界非物质遗产’,肯定是没有前途的,更是直接便pss掉了。而汉俚矛盾由来已久,想要一朝化解并非易事,现在若是贸然行事则难免陷入内、外两线作
第469章非利不动
赵昺前世跨出校门之前也曾按照师兄师姐们的建议,买了几本厚黑之类的奇书学习以便能尽快融入社会,但终觉不对自己的胃口,且太过无耻而半途而废,可能正是如此才导致了他前世人生的失败。不过好歹还记住些东西,现在闲时拿来品味,竟觉其中有些东西与几位老师讲过的‘王霸之道’相契合,让他感叹真是艺不压身,被自己视若弃履的东西居然在穿越后用上了。
赵昺记的其中一段话是这样讲的叫做‘非利不动,非得不用,非危不战’,这本是《孙子兵法》中的话,意思是:国君不可因一时的愤怒而发动战争,将帅不可因一时的气忿而出阵求战。没有利益不要行动;没有取胜的把握不要用兵;不到危急关头不要开战。
这句话被借用到斗争中来后,就解释为没有利益(钱名权为目标,就不能随便与别人冲突,更不要随便展开你死我活的斗争。非利不斗还暗含着另一层意思。因为大家都是在为了利益而斗争,对于一些人而言,有些利益是边缘利益,得失并无关紧要;有些利益是重要利益,因而必须斤斤计较;有些利益是核心利益,也就是涉及到了生死有关的要害,因此,是拼死都会争取的。
这句话赵昺可以说理解的很透彻,无论是前次冒险打广州,还是这次攻泉州说到底都是为了利。但在政治斗争中却并不容易了,因为你很难分的清哪些利益是对方的边缘利益,哪些是重要利益,而哪些又是核心利益。有些东西在我们自己看来是无所谓的,但是对方却视若珍宝。所以,一旦发生了冲突或对抗,就很有可能出现对方怒发冲冠拼死一战而我方漫不经心视若无睹。
若是遇到这种判读失误的情况,当然是自己就会受到巨大的损失或伤害,因此权力斗争的原则虽然是无利不斗,但即使是为了利益而展开斗争,也必须小心谨慎。而赵昺现在就得对张世杰的要求进行评估,这些军将在其心中到底份量有多重。自己若是拒绝,他是会翻脸大闹,还是会不惜刀枪相见,或只是洒然一笑并不放在心上。而自己若是答应了其要求又能得到多少好处,或失去多少东西……
“陛下,绝不能赦免那些降军,他们临阵变节,反身噬主,必处以极刑以肃军法!”不等赵昺决断,文天祥起身肃然道。
“文相所言正是,这等背信忘义之徒在朝廷及陛下深陷危机之时,不思报恩却主动降敌,犯下的乃是不赦之罪!”吏部尚书陈仲微也起身附议道。
“你等勿要妄言,他们皆是为国百战余生的勇士,彼时形势已经极为被动,他们背主降敌实出无奈,怎能与那些主动投敌者相提并论!”眼见有人劝阻,张世杰黑了脸转身为自己的部下辩解道。
“枢帅也是一军主帅,自当明白军法无情之理,现在却替那些叛将求情,又是何道理”文天祥皱皱眉头厉声道,似对其不明道理而不快。
“呵呵,文相既知此理,却又为何安坐相位呢还不是陛下宽宏大量,不计前事委以重任,才得以重回朝堂。”张世杰冷笑着反唇相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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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0章感同身受
赵昺知道在自己权力体系内外都会有敌对势力,但随着自己权力场的扩大都有可能把这些人吸收进来,对于降臣加以甄别后,如果可以驾驭的都能大胆的使用。现在的摧锋军、勇敢军大部都是有广州降军改编而成的。七洲洋之战中俘获的降兵,除编入辎重军服役之外,还有相当部分进入都作院和军器监,甚至还有部分蒙古人和北人编入骑军负责牧马和教授骑术。
在朝中同样如此,从前江氏父子给予自己很多帮助,但是一直保持戒心,最后还是在自己的柔性攻势下被收服。而行朝中过去也是有许多官员对自己视若罔闻,不当回事,现在一样站在了自己这边,并表示臣服和效忠。当下这‘围攻’张世杰的一幕可以说就是明证,就在前两个月谁敢在朝中当面顶撞其,连陆秀夫都在其面前小心翼翼,不敢擅言。
而崖山之战后,张世杰可谓走入了人生的低谷,他因为弃君而走失去了太后的信任和朝中众臣的拥戴。最为亲信的部将有的战死,有的叛离,也让他元气大伤,再难显一呼百应的局面,如今更是陷入群而攻之,却无人为其执言的境地,正可谓是人生百态,世态炎凉。
“诸位爱卿稍安勿躁!”此刻殿上除了应节严和刘黻两人观战外,其他人都已卷入了其中,众臣的指责已如滔滔黄河水直扑张世杰,而其业已是血灌瞳仁,瞪着两只通红的眼睛与大家争辩,赵昺看也是到了崩溃的边缘,就差要暴起杀人了,可众人还在忘我的痛打落水狗,他适时出言制止道。
“陛下……”赵昺的声音很高,众人听了齐声施礼停止了争论,各回其位。
“圣人有云朝闻夕死,古有浪子回头金不换。淮军将士从荆湖战场到据守襄樊,直到退守临安,追随先帝行朝海上,与敌接战不下百次,伤亡甚重仍忠心不改。在崖山又连续接战二十余日,已经是人疲马乏,困顿到了极点,想必在座的诸位臣工都还未曾忘记。”赵昺知道强行维护,定会引起更大的反弹,众人反而会将矛头对准自己,因此只能迂回侧击。
“嗯,陛下所言不虚,不仅前方将士身心疲惫,就是我等也倍受煎熬,不知明日会如何!”陆秀夫点点头答道。
“确实如此,每每战鼓声响起,便觉心神不定,唯恐不支被敌破阵!”王道夫也不得不承认当时的情形真的让人心力憔悴,总觉前途一片黑暗,自己再难支撑下去。
“我们在阵中远离战场尚觉如此,况且那些与敌每日面对面厮杀,看着自己同伴一个个的倒在自己的身边,昔日袍泽葬身海底,那种心情定是极为悲愤又沮丧,却又不知这场战争何时才能结束,必是感觉生不如死,希望下一个倒下的是自己,以便能永久的解脱,早点摆脱这无休止的厮杀!”当下殿上的众执政几乎都经历了崖山那二十余日不眠不休的战斗,其中自有感触,都十分赞同他的说法,赵昺趁热打铁又道。
“陛下圣明,这正是将士们彼时所念!”众人听了一片默然,张世杰却是异常激动地施礼道。
“诸位臣工虽随朝转战多年,却也许没
第471章曲线相助
小皇帝对待倪亮什么样,不仅过去的帅府上下知道,现在满朝上下也无人不晓,那就是陛下的心肝宝贝,要什么给什么,可以随意出入宫禁,且爱护有加。谁要是开罪了倪亮与得罪了皇帝没啥区别,对其信任的程度满朝无人能出其左右。但谁都知道这倪亮空有身蛮力,脑筋却不大灵光,做事情不懂变通,又不通人情世故,可偏偏陛下古灵精怪,人小鬼大,却不知他们怎么就能成了形影不离的朋友。
“当日在撤离泉州途中,朕与陛下分别突围,在元兵追击时又与太后失散,左右护驾的内侍和军兵死伤殆尽。朕眼看就要命丧鞑子的马蹄之下,却是倪亮及时赶到救下了朕,背着朕杀出重围,疾行数十里才摆脱敌军的追击。”赵昺慨然道,“军中参与救驾的军将和义勇无数,朕却独宠其一人,大家也许都会觉得奇怪,可你们却不知道其父当时也正与敌激战,身中流矢命在旦夕,但倪亮只因牢记其父的一句嘱托便护着朕突围而去,以致当下都不知倪进士埋骨何处!”
“倪都统真乃重情重义之人,实乃我辈不及!”文天祥听罢感叹道。
“在漳州撤离后,陈相欲弃勤王的义勇而去,倪亮遵照朕的吩咐教训了其后,其公报私仇,暗自将倪亮送上疫船,想将他置于死地。”赵昺接着说道。
“此事行朝中很多人都知晓,陛下不顾危险上了疫船欲救下倪都统,却也失落于船上,亡命于海上。陛下亦是义薄云天啊!”陈仲微也赞道,这种舍己相护的行为即便是成人也是难以做到的,可偏偏发生在了两个孩子身上了,能不让人唏嘘吗!
“陈尚书拗赞了,此事乃是因朕而起,又是朕下的命令,朕自当竭力维护,说不上义薄云天,只是道义所在,良心所在。”赵昺指指天,又拍拍心口说道,“疫船上的凶险自不必多言,但是大家都清楚濒死之人已是毫不顾忌,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那时朕虽未登基,但脑袋还是值几两金子的,而元军在侧只要献上恐怕还能求得一条生路。倪亮与朕同居一室,我睡榻上,他就在门口歇息,日夜寸步不离的日夜守护,从未有过二心。”
“脱险后,朕被太后接走另行安置,可倪亮却被挡在门外,他依然遵守诺言就在风雨中于府门外不吃不喝的守候了三天三夜,保护朕的安全。这只怕已经不能以情义二字来称量了,即便是亲人又有多少人能做到!”赵昺高声说道,“他如此待朕,朕自然要待他如兄弟,更不能让人欺负了他。若是其有难,朕也定当倾力救护,即便犯了王法,朕也愿以自己的性命相换。朕想诸位爱卿皆是心怀忠义之人,定也有如此刎颈之交,若是他有难也会拼死相互吧!”
“呜呜……”
“文相,还请自制,这是朝堂之上!”文天祥突然掩面而泣,痛哭出声,众人诧异之余,陆秀夫皱皱眉出言道。
“陛下赎罪,陆相和各位同僚见谅,吾刚刚听陛下所言心有所感,以致事态了!”文天祥好一会才止住了哭声,连连施礼赔罪道,“当日兴国一战,督府军被敌所围,众将为助吾突围拼死搏杀,巩信、张汴、韩震龙战死,林栋、吴文炳、萧敬夫、萧焘夫、赵时
第472章罚当其罪
说了半天袍泽之情的小皇帝却又翻了脸,让张世杰惊诧无比的同时,也让众臣愕然,觉得实在摸不透小皇帝的心思,体会不了圣意。只觉这真是个孩子,说翻脸就翻脸,连个喯都不大,弄得大家措手不及不说,也极为尴尬,一时间都愣在了当场。而赵昺却脸不红心不跳,根本就没有为自己的突然反悔觉的有什么不妥。因为他知道法讲究的是个公平,这个原则是不能撼动的,否则就是对那些被处于军法的人不公平。
赵昺也清楚赦免之门不能轻开,否则今天你可以赦免一群叛将,那么明天又有人以亲情为名要他再赦免一帮亲戚杀人犯,那将怎么办。免了,众人不服,或是争相效仿;不免,前有车后有辙,到我头上你不干了,那是几个意思。结果正向那些大臣们刚才所讲,民将不再畏法,亦无法治军,更谈不上治国了。但他也明白要摆平情与法之间的关系几乎是不可能的,两者兼顾就难免偏误。
现在既然已经对上了,为了更大的利益,赵昺也只能试一试。他先谈感情来消除大家的对张世杰的偏见,并引起共鸣以消除相互间的敌意,从而将情与法放在表面上让众人称量。结果与他事前所想相差不大,大家被情所动,激动之余相互和解也希望自己能赦免众降将,这时候赵昺就掌握了主动权,毕竟法也不是一成不变还是有自由裁量的,而赦与不赦,怎么赦的权力还是掌握在他的手中的,那便有了发挥的空间,以求尽量完美的解决此事。
“张枢帅,临阵投敌将处以何罪”在众人尚未琢磨透自己的用意时,赵昺发问道。
“禀陛下,临阵投敌上下皆斩!”张世杰犹豫了下如实禀告道,但他的心情从悲愤,到感激,直至充满希望,此刻却又坠入谷底,起落之间却也平和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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