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帝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殷扬
这时节说这话,不是显得你很无知吗?春陀在心里贬损,还不得不赔着笑脸:“娘娘,皇上命我送东西过来,请娘娘查收。”
“皇上送东西了?”栗娘娘不自然的笑容马上就亲切可爱了,急急忙忙的道:“在哪里?快拿上来。”
春陀一招手,几个太监抬着两口箱子过来。瞧他们走路那吃力样儿,这箱子一定很沉,说不定是送的宝贝,栗娘娘这人心胸狭隘,更是贪婪之人,不由得更加欢喜。
太监刚把箱子放在地上,栗娘娘赶到箱子边,伸出白玉似的素手,打开箱子,光华闪闪,珠光宝器,全是珠宝首饰。
栗娘娘虽然浅薄,却是眼光不错,一瞧便知,这些首饰是珍品。她虽是深得景帝宠爱,却也没有几件这样的首饰,一双妙目里全是美妙的星星,拿起这件瞧瞧,欢喜。拿起那件瞅瞅,满意,整个人笑成了一朵鲜花。
春陀一双眼睛时不时的就瞄一下栗娘娘,陪着笑脸:“娘娘,这件垂云衣,是皇上叫人做的。皇上说了,只有娘娘穿着才合适。”
垂云衣很有名,轻薄如翼,穿在身上特别舒适。
栗娘娘更加欢喜,迫不及待的从春陀手里夺过来,往身上一披,左摇右晃,很是得体,欢喜无已,笑道:“合适!合适!就这件合适!”
“娘娘,皇上说了,这垂云衣不易缝制,得留到办大事时再穿!”春陀转述景帝的话语。
“办大事?”栗娘娘似乎品出了这话的意思,欢喜得差点蹦起来,嘴上却是埋怨:“皇上也真是的,怎么不叫人多缝几件?能缝一件,就不能缝两件吗?”
“娘娘,此事我也不知,我自当把娘娘的话转禀皇上。”春陀笑嘻嘻的,说了一大堆好话,这才告辞。
景帝赏赐了首饰不说,还特的为她做了垂云衣,其用意还用说吗?那句办大事,自然是暗指立她为皇后了,栗娘娘欢喜无已,竟然亲自把春陀送出承明殿,还暗示春陀,要他转禀景帝,今儿晚上栗娘娘要等着景帝……
春陀自然是满口应承,这才离开。
“来人,快传栗青!快传栗青!”一送走春陀,栗娘娘马上就想到栗青这个兄长,得把这事告诉他。
“你们都听着,殿里的规矩要改改,见到本宫,要行大礼!”栗娘娘仍嫌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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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心殿,景帝跪坐在矮几上,打量着快步进来的春陀,问道:“春陀,你都把东西送过去了?”
“禀皇上,全送过去。”春陀忙回禀。
“她怎么说?她有何不同之处?”景帝紧盯着春陀。
春陀追随景帝数十年,深知景帝的心思,他要春陀留意栗娘娘的举止变化,自有深意,也不敢隐瞒,如实回禀:“皇上,栗娘娘特别欢喜。我去的时候,她正在更衣,把以前珍藏的衣衫拿出来,总是不满意。娘娘很喜欢垂云衣,还进能缝一件,为何不能缝第二件。”
“还有呢?”景帝眉头一挑,虎目中精光闪烁。
“还有……”春陀把见到的全说了,一点细节也没有放过。
“你下去吧!”景帝挥挥手,春陀退了出去。景帝眼里厉芒一闪,久久没有说话。
“参见皇上!”就在景帝沉默的当口,凌肃进来,冲景帝施礼。
“哦,是先生,快来,坐下,坐下!”景帝很是急切的冲凌肃一招手。
凌肃见过礼,坐到景帝对面。
“朕所托之事,可有进展?”景帝问道。
“禀皇上,一切皆如皇上所料。”凌肃眉头一挑道:“栗娘娘接到皇上的赏赐之后,马上就派人去传栗青。栗青接报,急急忙忙赶往承明殿,此时应该到了。”
“朕才稍示恩宠,她就这般上跳下蹿,一点也沉不住气,真是肤浅!难道她就不知道避嫌?”景帝剑眉一挑,威势毕现,冷哼一声:“哼!要是朕把大位传给荣儿,她就是吕太后,到时,这天下指不定姓刘还是姓栗呢!”
“皇上,还有一件事。”凌肃接着禀报:“自从皇后被废以后,栗青府中门庭若市,前去恭贺结交的大臣不少。”
“都有哪些人?”景帝虎目中精光闪烁:“是不是朕把这朝局变得不够?”
“窦彭祖、窦婴、许昌、庄青翟他们都去了。”凌肃一一道来:“窦彭祖更是格外巴结栗青,请栗青去府上饮宴,看歌舞。董仲舒、申公他们这些新进臣子,没有人去。”
景帝久久没说话,过了一阵,这才道:“还是申公、董仲舒他们明事理,懂得分寸。朝堂之上,若是不趋炎附势,几乎不可能。只要懂得分寸,哪些势可以附,哪些势不能附便可。除了申公他们这些新进大臣,其他人忙着为自己铺锦绣前程,哼!”
“栗青派人给周亚夫和周阳送帖,要请二人赴宴,给拒绝了。”凌肃如实回答。
“呵呵!”景帝紧绷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容:“还是周亚夫忠心,就是蠢了点!蠢不要紧,只要忠心就成!周阳不用说了,他比周亚夫更明事理,更懂分寸!”
“周阳与栗行有过节,更是把窦昌打了一顿,栗青和窦彭祖是不会拉拢周亚夫、周阳的。他们那蠢样,也想不到这点,这一定是窦婴的主意!”景帝脸上的笑容消失,脸色一沉,冷哼一声道:“窦婴!”
“皇上圣明,以在下所查,的确是窦婴在谋划。”凌肃微一颔首。
“朕还在,他们就一个个的跳出来了,忙着为自己的锦绣前程奔忙!”景帝站起身,不住踱步:“若大位传于荣儿之手,宫中有栗姬,外有窦婴、窦彭祖这些窦氏子弟,再有栗青这些皇亲国戚,那还得了?吕太后当年之事,必然重演!”
略一停顿,虎目中厉芒一闪:“更别说,还有挟太后之宠的老三!”
景帝只是废了一个皇后,还没有立皇后,各方势力就蠢蠢欲动了。若是刘荣当了皇帝,以他懦弱的性格,再加是年老成精的窦婴,还有栗娘娘、窦氏一脉、栗氏一脉,这汉家天下就乱了。
若是梁王再和窦太后联手,几乎是乱定了。
“他们想得很美,可是,朕这不过是小小的试探罢了!”景帝冷笑一声道:“既然他们想找死,朕何必手软!”
虎目中杀机闪现,凌肃不由得心头一跳,他与景帝相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见景帝如眼前这般,杀机涌动。看来,景帝是真动了杀心,会有不少人的头颅不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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猗兰殿。
馆陶公主带着阿娇快步而来,阿娇一蹦一跳的,俏脸上带着欢喜,远远就嚷起来了:“彘弟弟,彘弟弟!”
“阿娇,你小声点!每次来,都这般嚷嚷。”饱馆陶公主提醒一句,脸上带着笑容。阿娇如此喜欢刘彘,一旦所谋之事得成,那就是前途无量了。
“不嘛,人家要见彘弟弟呢!”阿娇才不依,又蹦又跳的冲进了猗兰殿。
“这孩子!”馆陶公主无奈的摇摇头,脸上满是怜爱之色。
“阿母,你快来,快来!”阿娇惊呼声响起,在门口冲馆陶公主招手,俏脸上全是急切之色。
“阿娇,你小声点,就知道嚷嚷!”馆陶公主不以为意,快步过去,一进猗兰殿,不由得愣住了。
如今的猗兰殿,与以往大不一样了。当然不是变好,而是变坏。王美人虽然得宠,却是朴素,并不奢华,殿里的陈设很简单。那也比眼下好得多,眼下的陈设真是让人想不到,连一些稍微好看点的家什都没有了。
留下的,全是很简陋的家什。矮几很旧很破,也不知道用过好多年了。短案更不用说了,和矮几一般无二。
“这是猗兰殿吗?”馆陶公主根本就不相信,一双妙目睁得老大。
“见过姐姐!”王美人向馆陶公主见礼。盈盈一福,还是那般风情万种,却是俏脸上带着淡淡的忧伤。
对这个弟媳,这个亲家母,馆陶公主打从心里赞赏,两人隔三岔五就要见上一面,说说心里话,好得跟亲姐妹似的。
“妹妹,你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了?”馆陶公主大是惊讶,打量着殿里的陈设:“你这些都是什么家什?破烂成这样了。就是寻常百姓家,也比这个好呀,这还是皇宫吗?妹妹,你就是要简朴,也不能这样呀!这是宫里,总得有点天家的威严。”
“姐姐,不说这些了。”王美人眼圈一红,差点哭出来。
“妹妹,你得说清楚。你不说清楚,我心里不踏实!”馆陶公主哪会依从,拉住王美人硬逼起来:“是谁欺负你了?你给姐姐说,姐姐帮你出气?是不是栗姬?”
“姐姐,你真的别问了。”王美人还是不愿说。
“我还今天还非问不可了。”馆陶公主犯犟了:“我就不信,谁敢不卖我的面子?谁欺负你了?你说,我找她算账去。”
她是景帝的姐姐,窦太后的掌珠,一旦发起火来,就是景帝也得让三分。宫中的美人娘娘虽多,还真没人不敢不给她面子。
“姐姐,没用的,这是皇上要搬走的。”王美人想起这事,忍不住一阵寒心。
景帝对她是千般疼,万般怜,这么多年下来,连重话都没有说上一句。这次可好了,就为了一杯茶,喝斥她不算,还踹了她,甚至叫人把家什都搬走了,只留些破旧的家什,这不是气人吗?
绝情也不至于如此吧?
“皇上?”馆陶公主根本就不信:“不可能!皇上对你是千般怜爱,万般疼惜,不可能做这种事!妹妹,休要胡说!”
“姑姑,是真的!”阳信公主过来,眼泪再也忍不住了,顺着腮帮流了下来:“阿母递茶,不小心洒了父皇一身,父皇喝斥阿母,还踹了阿母。然后,父皇就下旨,把阿母的俸禄减了一等,还把家什也搬走了。呜呜!父皇,他好狠心!”
“……”
馆陶公主嘴巴张了老半天,这才不得不信,这是真的。很是不满的道:“皇上这是做什么?不就茶水洒了吗?以前又不是没洒过,值得这般大费周章!他这皇上怎么当的?妹妹,你等着,我这就去给讨回公道。”
也不管王美人的反应,莲足一迈,就要出殿找景帝理论去。
这种事,她要闹起来了,景帝也不好对付。对这个姐姐,景帝还真是有几分忌惮。可是,她一闹的话,景帝会把一腔怨气撒在王美人身上,那就更麻烦了。
王美人忙拉住:“姐姐,你千万别去,千万别去!皇上正恼着呢!”
“我管他恼不恼,他这皇帝越当越糊涂了!”馆陶公主兀自不解气。
“姐姐,你这一去,不是给妹妹找气受吗?皇上不会向你撒气,还不把气全撒在妹妹身上?”王美人不得不道出紧要处。
“这个……你受了气,还没地方出气了!”馆陶公主很没好气:“彘儿呢?”
“彘儿出去疯去了。”王美人对这个爱子有些无奈。
“殿里都这样了,他还有心情疯?他是人来疯吧?”馆陶公主对这个女婿有些不满了。
王美人想起刘彘说的话,当时,她还信以为真,那是景帝故意打翻的。后来,太监奉旨来搬家什,她哪里还敢相信刘彘的话是真的。
“南宫呢?”馆陶公主打视一眼殿里,不见南宫公主。
“姐姐找姐夫去了,要讨主意。”隆虑公主急着回答。
“这还差不多!”馆陶公主眼睛一亮:“周阳主意多,他出个主意,一定没事。妹妹,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
“姐姐,周阳打仗还可以,可这宫里的事,他哪里管得了呢。”王美人虽然对周阳这个爱婿很是满意,可是,这等宫中事,也是家事,两口子之间吵架,谁能劝好?
清官也难断家务事。
“跑喽!快跑喽!”刘彘的吼声远远传来。
“彘儿,这孩子!”一听这声音,王美人就知道刘彘在使坏,忙着冲出猗兰殿。
只见刘彘带着一众兄弟,正追得一众宫女鸡飞狗跳,边跑边叫:“快跑喽!跑慢了要倒霉了!蚂蚁来喽!”
胳膊挥动,一篷泥土朝着一众宫女撒去,惹得宫女尖叫不已。
“彘儿,你又去欺负人了!快回来!”王美人冲刘彘喝斥起来。
“阿母,我等会回来!”刘彘玩得正疯,大呼小叫,赶着一众宫女远去。那些王子,在他身后跟着起哄,好不热闹。
“彘儿这孩子,太顽皮了!”馆陶公主不住摇头,脸上却是挂着笑容。
“太子呢?”馆陶公主直到刘彘他们去远了,这才发现一众王子中少了一个人,那就是太子刘荣。
“哼!”阳信公主瑶鼻里发出一声冷哼,撇撇嘴,很是不屑:“给栗娘娘看管起来了。”
“看管起来了?”馆陶公主一点也没在意:“小孩子嘛,爱玩爱闹,也得让他玩玩,不能老关着,那不成了猪了?”
敢把太子骂成猪的,也只有她了。
“那不是养猪,那是养皇帝!”隆虑公主也是不满:“有人说,如今的情势不同了,太子就是未来的皇帝,不能与彘儿他们一起玩儿。”
“有些人给父皇赏赐,不得了呢,整天里打扮来打扮去,就等着做皇后。”阳信公主更加不满:“还没成皇后,就那样了,规矩大了,谁见着她,都要见礼,要行大礼!”
“可不是嘛,一个宫女照以前的礼节相见,却给她抽了一顿!”隆虑公主跟着揭发。
两姐妹虽然没有点名,馆陶公主自然知道说的是谁。
“她还没当上皇后,就这般蹦上蹦下的,她当上皇后,还得了?”馆陶公主俏脸阴沉下来了:“要是太子成了皇帝,她成了太后,那更不得了,我们还能有活路?不行,我这就见皇上去,给皇上说,不能立她为皇后!”
馆陶公主想起当初,要把阿娇嫁给刘荣给栗娘娘拒绝一事,心里很不是滋味。栗娘娘没有看出这桩亲事的重要性,一口拒绝了不说,还说了不少难听的话,令馆陶公主至今不能忘怀。栗娘娘一旦当上了皇后,二人之间结有梁子,馆陶公主的日子还真不好过,得坏她的事!
大汉帝国 第四十八章 出个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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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出个主意
“姐姐,你不能去!”王美人吓了一跳,忙拉住。王美人可是知道她的为人,她说得出,做得到,她还真敢当着景帝的面说不能立栗娘娘为皇后。
“哦!”馆陶公主右脚已经迈出去了,又收回来,沉思道:“我现在去见皇上,顶多就是吵一通,争一通罢了,皇上要立还得立。不行,我得想办法,把这事给坏了。嗯,找周阳去,要周阳想办法!对,就找周阳!”
馆陶公主虽然骑横,却是个有心计的人,精明着呢。
“找姐夫!”阳信公主和隆虑公主眼睛瞪圆了,马上就附和:“要姐夫出个主意,把那女人的好事给坏了,给坏了!”
“阳信,隆虑,休要乱说!”王美人都快给姐妹二人的话吓晕倒了,这可是犯忌的事,砍头都不是问题。
“妹妹,休要惊慌!”馆陶公主一点也不在乎:“就许那女人整我们,我们就不能坏她的事了?哼!阿娇,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来。”
“不嘛,阿母,我也要去。”一提起周阳,阿娇就来了兴致:“人家还要听周阳讲故事呢!周阳也真是的,这些天不给人家讲故事!”
“讲什么故事,周阳掌宫卫,忙着呢!”馆陶公主拉着阿娇的手,快步而去。
“天呐,这都是些什么人呢?”王美人望着馆陶公主母女俩的背影,都快晕过去了。
这种事,比天大,馆陶公主也敢来掺和,胆子不是大,是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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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都是真的?”南宫公主一双妙目,在周阳身上打量来打量去,有些难以置信。
“是真的!”周阳点头道:“此事,只能你知道,不能说给他人知晓。”
“我明白。”南宫公主顺从的点点头:“连阿母我也不说。”
“我还真担心你说给岳母知道。”周阳压低声音道:“要是岳母知晓了,这情绪上就不够逼真了,皇上这戏还演给谁看?”
“嗯!”南宫公主有些奇怪的问道:“父皇为何要如此做?”
“你呀,这就不明白了。”周阳握着南宫公主的柔荑,笑道:“你要是去东市走一圈就明白了。东市那些卖宝玉的商贩,他们不会把最好的宝玉摆出来,而是把劣货摆出来。”
“他们骗人,这是奸商,心真黑!”南宫公主有些不屑。
“那不是心黑,那是高明!”周阳却是赞扬道:“只有那些真想买宝货的人,才会不要这些劣货。不要劣货,那就该出宝货了。皇上这次,和这些商贩一样打算,先把劣货摆出来……”
“你你你……”南宫公主的眼睛睁得滚圆,有些难以置信的道:“你是说,那女人没份?父皇这是逗她的?”
栗娘娘这几天可得意了,见了谁都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儿,让人看着就不爽。从种种迹象来看,景帝是真的有意立她为皇后。周阳竟然说栗娘娘是劣货,南宫公主还真是不信,尽管她对周阳很是服气。
“不是逗她,这是布局。”周阳剖析道:“为了皇后这位置,会有很多人跳出来。皇上要把这些人收拾了,才会立皇后。”
“谁会做皇后?”南宫公主眨着妙目,思索起来:“唐姬,还是程姬?”
“谁做皇后,这事得皇上说了算。”周阳引导起来:“可是,也可以猜个大概。卖玉的,要把宝货深藏之,留到最后……”
南宫公主冰雪聪明的人,给周阳一提醒,眼珠都快砸到地上了,嘴巴张得圆乎乎的,庄重大方的皇家公主之慨全然不见了,一脸的惊讶。
不能怪南宫公主,而是这事实在是让人想不到。照周阳这么剖析,皇后就是她绝对想不到的人。这人,这几天可受着欺负呢。
“天呐!”南宫公主惊呼出声,欢喜上脸,差点摔倒在地上,要不是靠在周阳身上的话。
“记住,此事不要对任何人说,更不能有所表露,你要装作很伤心,很悲愤的样儿。”周阳特别提醒一句。
“嗯!”所有的担心没有了,南宫公主一身的轻松。
“奖励一个!”周阳朝脸蛋一指,嬉皮笑脸起来。
“不嘛!”南宫公主一脸的羞色,嗔怪道:“你就欺负人。”
“我给你释疑,你奖励一个,还不应该么?”周阳哪会甘休。
“那你闭上眼睛。”南宫公主迟疑了老一阵,双手紧紧绞在一起,手背都发青了。
周阳依言闭上眼睛,南宫公主打量一阵,见周阳真的闭上了,这才大着胆子,把香唇朝周阳脸上凑去。突然之间,腰身一紧,给周阳搂在怀里,南宫公主惊呼一声。
“别出声,外面有人!”周阳威胁之中,紧搂着伊人,亲吻起来。
南宫公主有心撑拒,又有些不舍,想叫,又叫不出来。更担心外面真的有人,只好仍由周阳占便宜。
享受伊人温暖的樱唇,感受着伊人娇躯上传来的阵阵热力,周阳还真是知足。掌宫卫也不错嘛,既能公干,还能享受温柔艳福,比起在陈仓练兵幸福多了。
“砰!”
有人在门上重重一踹,南宫公主好象装了弹簧一般跳了起来,忙着整理凌乱的衣衫。
谁这么大胆,竟敢来踹周大帅的门,周阳很没好气,老子要把你正军法!
万分不爽的打开门,只见一个人以手捂脸,一蹦就进来了:“哇!周阳,你猜猜我是谁?”
“这是哪家的孩子,这么调皮,敢来踹我的门!”周阳打量着阿娇那娇憨样儿,想笑又笑不出来。你什么时候不好来,偏偏在温柔乡中前来踹门,这也太对不住人了。
“哇!周阳,你什么眼神,连我都不识得。”阿娇放开手,露出光洁的脸蛋,熟练的挂到周阳胳膊上:“周阳,你快给我讲故事!”
“阿娇,别胡闹,为娘有事要和周阳商议。”馆陶公主进来,把周阳和南宫公主一打量,微微一笑。笑容很和蔼,却是另有深意。
南宫公主瞧在眼里,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了进去。
“见过长公主!”周阳上前见礼。
“南宫,你带阿娇出去玩,我有事找周阳。”馆陶公主非常直接。
“姑姑,你找他做什么?你不会是要为难他?”南宫公主对馆陶公主这个姑姑是太了解了,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她找人,不会有好事,只有坏事,不由得很为周阳担心。
“快走!”馆陶公主很没好气,催促起来。
“嗯!”南宫公主拗不过她,只得拉着阿娇出门而去。临出门前,还回过头打量周阳,妙目匆匆一闪,那意思是你要小心。
周阳挥挥手,要她不要担心,关上门,问道:“长公主找我有何事?”
“周阳,你给我出个主意,我要坏了那女人的事!她想当皇后,休想!”馆陶公主很直接,直道来意。
见过直爽的人,就没见过如此直截了当的人,周阳有些意外:“长公主,你这话何意呀?”
“你少给我装糊涂!”馆陶公主的眼里不能揉沙子:“那个女人,我一定不能让她当上皇后!哼!”
女人是最能记恨的,栗娘娘当年得罪了馆陶公主,现在,她就要报复了。
“长公主,我还真是没想到办法。”周阳推脱:“我掌宫卫,哪管这些事。你可以向朝中大臣讨计。”
“就你!”馆陶公主使横了,坐了下来:“你不给我出主意,我就不走了!”
瞧她那样儿,还真是说得出,做得到,周阳摸摸额头道:“办法不是没有,就是有点狠,会死人的!”
“死人?”馆陶公主眼睛一亮,格外振奋:“那女人死了好啊,免得祸害人!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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