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非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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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把之后感言不显示期间到今天为止的打赏和月票名单,单独整理出来了,放在了作品相关里,很长一段,密密麻麻的大家可能也不会去看,整理起来也费了一个小时,因为要一个个地导出来,但我还是觉得不管大家看不看,是我感谢大家支持我的一个表现~以后每天都会整理在章节末尾,省得堆积在一块儿^_^
这是今天的日常更新4000字大章,大家晚安哦。
谢谢大家给的小法子,撒白糖的那个,我待会儿就去试试!(未完待续。)
金夫 177 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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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要办吗?”她到底还是多问了一句,并道:“若非是今日必办不可的急事,不若就暂时往后推一推吧。”
冯霁雯听出了几分不对劲来。
这作风,实在不像是玉嬷嬷。
“太妃可是身体抱恙吗?”她不答反问道。
玉嬷嬷闻言一怔,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所言有不妥之处,当即敛起眼底异样的神情,摇头道:“太妃一切安好,只是想找太太前去陪着说说话儿而已。”语毕,又恐冯霁雯再觉察不对一般,补充了一句:“加之太太上回带回来的玉容膏也该用的差不多了吧?该去取了。”
冯霁雯听罢,这才笑道:“原来是这样。那玉容膏我想起来时便用,也会常常忘了抹,故而还剩了不少呢。这也倒不急,我便明日去取吧。”
玉嬷嬷这回没敢再露出犹豫的神情,只轻轻点了点头,道了二字:“也好。”
“那玉嬷嬷稍坐坐再回去吧?我让丫鬟备些茶点过来。”冯霁雯说罢便欲向小醒吩咐。
“不必了。”玉嬷嬷赶在前面摇了头:“回去尚且还另有些事情忙活,便不在此多留了。”
也不便再多留了。
玉嬷嬷向来是个冷清的性子,做事循规蹈矩,不喜与人多言,故而冯霁雯也并未觉察出什么异常来,闻言只道:“那我让小醒送嬷嬷。”
“不必劳烦了。老奴不过也只是个下人而已,劳不上太太差人相送。”玉嬷嬷的语气同往常一样不咸不淡。
冯霁雯不以为意地一笑:“无妨,就让这丫头送嬷嬷出去吧。”
在她眼中,从未将玉嬷嬷当作下人来看待过。
而是同太妃一样,是一位值得尊敬的长辈。
玉嬷嬷闻言若有所思地看了冯霁雯一眼。
见冯霁雯正对她微微地笑着,玉嬷嬷似从她眼中领会到了她的心意一般,面上原本冷冰冰的表情稍稍一滞过后,竟忽而露出了一丝浅淡的笑意来,望着冯霁雯说道:“太太今日这对钗,配得极好。”
口气很难得地有几分温和慈祥。
冯霁雯却险些要瞠目结舌。
玉嬷嬷竟然冲她笑了?
还夸了她。
今天的太阳一定是打西边儿出来的吧……
没出息的她,再度觉得受宠若惊了。
“嬷嬷今个儿戴的耳坠子也很好看。”她咧嘴一笑,有几分孩子气的开怀。
玉嬷嬷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右耳垂,其上坠着的是一只景泰蓝镶黑玛瑙椭圆形耳坠,她略有些失神地说道:“这是太妃赏的。”
许多年前了。
好像是她刚进宫时,才是十七八岁的年纪。
当时得了主子这么贵重的赏赐,高兴地跟什么似得……
一眨眼,这都三十几年过去了。
真快啊。
……
一个时辰后,和宅的马车在奉恩辅国公府门前缓缓停下。
小醒和小亭扶着冯霁雯下了马车。
平时冯霁雯出门儿带着的多是小仙与小茶,而这俩丫鬟今日被她打发去了汪家办事儿,故而便改为了小醒和二等丫鬟小亭作陪。
小亭甚少出门儿,望着国公府的大门多少有些胆怯。
小醒瞧了她一眼,遂对冯霁雯说道:“太太,不如叫小亭留在马车旁等着吧。”
这丫头若跟进去再因胆小而出了差池,从而丢了太太的人,便不好了。
冯霁雯不如她想得这般多,但见小亭一副战战兢兢的神情,便也就点了头。
小醒独自一人陪着冯霁雯进了国公府,同门房直接道明了身份与来意——只道是和家的太太来看望紫云格格,劳他通传一声儿。
门房知道紫云近来被禁足,但上门儿的客人总归不能赶,加之又是女客,也没什么值得格外避讳的,便请了冯霁雯主仆二人暂时去前厅,命了丫鬟看茶。
暗下则又吩咐了下人去将此事告知奉恩福晋一声儿。
奉恩福晋章佳氏听闻冯霁雯上门,自是不悦。
她向来反对女儿与冯霁雯‘这种人’往来。
“去告诉这位和太太,便说格格染了风寒,为免将病气儿不慎过给了她,还是请她回去吧。”章佳氏冷着脸对前来传话的下人吩咐道。
下人刚要应下,却听一旁的嬷嬷轻声建议道:“近来格格正同福晋您闹着脾气,又被您禁足在家不得外出,倘若连个客人您都不让见,此事传入格格耳中,指不定还要怎么生您的气呢。依奴婢看,这位和太太既同格格走得近,又上了门来,不如就让她见一见格格吧,有人能陪着格格说说话儿也是好的。”
章佳氏闻言皱眉想了想,到底还是听了进去,改口对下人道:“将人请去格格的院子里吧。”
母女间没有隔夜仇,她这回虽是铁了心要替女儿拿主意,但也不愿见女儿成日郁郁寡欢——既然不可在此事上面让步,那便尽量地在其它的地方随一随她的意吧。
“现在什么时辰了?”章佳氏问道。
“回福晋,大约是巳时中了。”嬷嬷道:“福晋该出门儿了。”
阿桂府上的大奶奶瓜尔佳氏近来身体抱恙,作为小姑子的章佳氏说好了今日要回娘家探望大嫂。
“东西可都备好了?”
“都已备妥了。”
章佳氏点点头,道:“去让下人喊永蕃和永萼过来吧,这便要动身了。”
“是。”
……
冯霁雯被国公府内的下人引着来到紫云所在的明思院前,错愕地发现,院子的大门儿竟从外头拿大铜锁锁的紧紧地。
乍一看,院子里就跟没人住似得。
她本以为紫云所谓的禁足大概也就是被几个丫鬟看着,不让出来,可谁成想竟连大门儿都给锁死了。
这丫头近来是犯了什么大错儿吗?
丫鬟上前拿钥匙将大门打开,冯霁雯被请着来到正屋门前,却又惊异地发现,就连堂屋的外门儿同样也被锁的密不透风。
这足禁的,真也是令人插翅难逃……
丫鬟上前又将这道门儿给打开。
踏进去的一刹那,冯霁雯觉得纵然瞧见紫云此时是被五花大绑在房间内,她已都不会觉得意外了。
好在并没有……
她刚一跨过门槛儿,身后便立即有丫鬟从外面将两扇门儿稳稳地合了起来,同一刻,来不及感受内心凌乱的冯霁雯只听得一阵小跑着的脚步声直冲着自己而来,眼前一道深粉色的身影晃过,夹杂着沙哑的哭音撞了她一个满怀。
“月牙儿,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的!”
冯霁雯有些哭笑不得地将她稍稍推开了些,问道:“我听到阿欢的传信儿,就立即赶过来了。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就被禁足了呢?”
紫云在她面前抬起头来,一双原本水灵灵的圆眼睛此刻赫然肿成了两只桃核儿,且眼底青黑一片,似是一夜未眠的迹象。
冯霁雯被她这幅憔悴的模样给吓了一跳,又见她瘪嘴似要哭出来,忙拉过她的手,“坐下说。”
二人在中间隔着张高脚方形小茶几的一对儿藤心圆凳上各自落座下来,冯霁雯方又问道:“快跟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紫云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说道:“前几****跟我那阿桂府上的二表妹吉菱去了趟状元楼,本只是馋了他们家的醉虾,想去解解馋而已……”
难不成吃了几只醉虾就被禁足了?
不应该吧。
“然后呢?”冯霁雯皱眉看着她。
“可是……可是意外撞见了刘公子等人。”紫云说到这里,很有几分委屈:“刘公子今年科举过了会试,那日刚巧在状元楼设宴同一群好友庆祝……我事先当真不知此事,可后来被我额娘知道了,一口咬定我是特意去寻刘公子的,训斥了我一顿之后,便直接禁了我的足。”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冯霁雯恍然点头,宽慰道:“到底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之前不也被禁过足的吗?只待你额娘消一消气,应当便会放你出去了。你也该学着跟福晋服一服软,也省得再吃亏。”
“真有那么简单我还哭什么呀!”紫云这才道出关键来,急急地道:“可她这回不单单是禁我的足这么简单,更是连带着把我的亲事都给订下来了!”
“亲事订下来了?!”冯霁雯大吃一惊地问道:“哪家的公子?”
“就是那个今年年初刚回京便被抬了旗的于敏青的儿子于齐林!”紫云红着眼睛抽泣道:“可我连他是方是扁都不知道,加之其又是于齐贤那人渣的堂弟,我怎么能嫁给他呢!”
原顺天府府尹于敏青因在任上作风良好,加之去年在追剿白莲教余孽中有功,今年初回京便被皇上抬入了汉军镶蓝旗旗下,就任正一品领侍卫大内臣——是和珅如今的顶头上司。
而他的儿子于齐林在上月凤西茶楼一事中似乎也有过掺和,只是眼皮子活走得早,才未有卷进之后被都察院弹劾的风波之中。
这门亲事的好坏,冯霁雯不敢随意置评,只又问道:“事情已经定下来了?”
“我听我额娘那意思显然是八九不离十了,她恐我又胡闹,只让了媒婆上门相看,又递了画像过去,说是于家那边已然点头答应了!”紫云不忿道:“我阿玛还说这门亲事能成,全赖得他之前同于敏青有几分私交在,若不然就凭于家今时今日的地位万不是我能高攀的起的……这话当真荒唐,我压根儿还懒得去高攀他们呢!”
“可眼下也不是置气的时候……你有什么打算没有?”冯霁雯紧锁着眉头问道。
一听她提起这个,方才还满面不忿的紫云顿时犹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颓然道:“我能试的法子都试了,可额娘和阿玛就是不买账……我还能有什么路好走?”
冯霁雯闻言叹了口气。
古代女子最大的束缚便在于‘媒妁之言,父母之命’。
“月牙儿,你能帮帮我吗?”
冯霁雯闻言一怔,遂问道:“你想让我怎么帮?”
能帮的她肯定会帮,但这丫头若是说出什么过于不顾后果的要求,她必然是不依的。
人活在世,每一个决定都有相应的后果,而其决定带来的后果日后能否承受得住,她必须要时刻提醒紫云才可以。
对上她的眼神,紫云忽然露出了一个苦笑来。
“实不瞒你,我前两日还想着要让你帮我离家出走来着……可想了想,到底也不是长久之计。”
冯霁雯反而有些讶异于在此关头她还能存有理智。
如此倒还好……
“我也反复地想过了,暂不管于家这门亲事能否推得掉,我日后也总归也是要嫁人的……原先我一直以为嫁人必然要嫁自己喜欢的,可近来才发现,我生在宗室,许多事情根本由不得自己。”紫云眼底有几分无力的苦涩,缓缓摇了摇头,道:“挣扎了这么久,我也总算大致明白的差不多了……京城同广州,到底还是大不一样的。”
听她这么说,冯霁雯既是欣慰又有心疼。
“所以,我如今只求一个甘心。”紫云将眼眶中的泪水往回忍了忍,声音却有着无法克制的哽咽沙哑。
甘心?
冯霁雯隐约意识到了什么。
这个甘心,指的该不是刘鐶之吧?
果然,就听紫云讲道:“月牙儿,我想写一封信让你代我转交给刘公子——他若对我当真无意,我便也可彻底死心了。”
冯霁雯闻言一惊,下意识地否决道:“这如何能行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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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月票感谢:苏悠悠、ann_sunshine、夜荷闻香、回雪之灵、沦陷今生、袭龙衣、墨茉2199、晴天墨云、书友150225103553515、刹冷寒、箐日年华、淩尘沙~
打赏感谢:木槿花红、不知叫啥好6、平平淡淡过完一辈子、乐燕山、十月的瘦马~
明天要去医院陪外婆,夜里也要住那边,所以暂时维持单更,等挤出时间来再多多还债^_^
大家给的小法子都挺实用的,我的溃疡已经好的差不多啦,心情也在跟着变好,爱你们~(未完待续。)
金夫 178 智商碾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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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伤人些,刘鐶之对紫云有意还是无意,其实已十分明显,依她看根本用不着再多此一举再去求证什么。
可她也明白,正如紫云所言,她所求无非就是一个甘心而已。
纵然对方拒绝,可至少单方面将自己的心意讲明了,日后不会留有遗憾——
但未出阁的小姐与男子私通书信……这若不慎传了出去,紫云的名节便也要跟着彻底毁了。
“月牙儿,我知道你不愿见我为此拿自己的名声去冒险。可我当真不愿就这么不明不白地……”紫云讲到此处,声音已哽咽至模糊,“我想了许久,定亲一事也并非是不可妥协,但仅有这一件事情是我非做不可的。”
换而言之,能妥协的她皆已试着妥协了,而此事则是决不可再以妥协处之的。
这显然是铁了心要求一个所谓的‘明白’了。
冯霁雯了解她的性格,听到此处,便知无论如何也劝不住了。
纵然她不帮,紫云也必然会去想旁的办法——说不定其中的风险还会更大。
再者冯霁雯认为自己所站的角度也并非是一个完全的旁观者角度,她再理智,却也还是紫云的好朋友。
所以在考虑问题之时,不可能完全不去理会紫云的感受。
况且,若一封信真能换来紫云的死心,从此不再执着于这段没有结果的感情。她亦觉得是值得的。
冯霁雯将其中利弊细致地思忖了几遍,最终还是道:“我可以帮你,但这封信要怎么写。你得听我的才行——”
紫云闻言稍作犹豫了片刻后,旋即重重点头。
因为她知道,不管冯霁雯怎么做,皆是真心为了她好。
她很领这份情。
……
冯霁雯从奉恩辅国公府出来,已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情。
此时已过了午时,紫云本留了她吃饭,但被她婉拒了。
毕竟被关在小黑屋里由丫鬟从门外递饭进来……这种做客的方式。实在是有些无法言表的尴尬。
冯霁雯捏了捏藏在袖中的信封,想着待会儿回到家中。让厨房下一碗面对付一顿即可。
到底饭点儿已经过了。
马车一路不急不缓地回到和宅。
原本想着用一碗面应付过去的冯霁雯,却没料到这个时辰家里竟还有人在等着她回来吃饭——和珅不知是什么时候从理藩院回来了。
同样也还没用午饭的他,见冯霁雯回来了,方才吩咐了厨房备饭。
椿院正堂。冯霁雯边在椅上坐下,边向和珅问道:“爷怎么这个时辰还未用饭?”
“我听闻夫人去了辅国公府,想必不会留下用饭,便等了夫人片刻。”重新落座的和珅笑着说道。
他怎么猜到自己不会留在国公府用饭的?
冯霁雯疑惑地转头看着他。
和珅便道:“若无必要,夫人应不是喜欢留在陌生之处用饭之人。再者,夫人出门前也未交待过厨房中午不回来用饭。”
这心思缜密的……
冯霁雯默然了片刻,唯有道:“下回爷不必等了,无端地伤脾胃。”这一等便是一个多时辰,又哪里是他口中所说的‘片刻’。
饿肚子的感觉可不好受。
和珅不以为意地摇头道:“也没多大会儿。不过看了几页书的功夫罢了。”
冯霁雯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果见一侧的茶案上随手摆放着一本蓝皮书儿,书皮儿上赫然是《聊斋志异》四个字。
冯霁雯傻眼了片刻。
这不是她的书吗?
怎么和珅也看这类书?
和珅含笑讲道:“见夫人喜欢。便也随手翻来看了看,聊作打发时间之用。其中确也有些意趣。”
聊作打发时间之用?
怎么听起来很闲的样子……
不过如今想来,这人自打从接手了钱应明一案之后,好像除了第一晚熬了回夜之后,直至今日都没见他怎么忙活过。
每日在理藩院待不了两个时辰,没事儿就往家跑。似乎还跟伊江阿出去听过两回戏。
与其说是挂职办案,他倒更像奉旨在家休沐一般神定气闲——同大家普遍设想中的‘爷接下来该是有得忙了的’情形可谓南辕北辙。
冯霁雯忍了两天没问。直至此刻见他竟在家看起了聊斋志异,实在是忍不住了。
“爷不着急吗?”她看着茶案上那本《聊斋志异》问道。
“着急也没用。”和珅不必去猜,也知她指的是什么,笑吟吟地说道:“那位钱举人性格刚烈,执意要告倒礼部,肃清科场,实非我所能够劝服的。前日里又在理藩院前大闹了一场,我亦拿他没有办法。”
“……”
就这还笑的出来呢?
冯霁雯沉默了一下,适才道:“那此案难不成就这么一直拖着吗?”
“且再等两日吧,等两日应当能好劝服些。”
今日劝服不了,等两日就好劝了?
这是什么道理……
难道是典型的‘很多事情放一放自然就会被时间冲淡了’系列吗……?
冯霁雯觉得自己有时候可能真的不太懂这些所谓聪明人的逻辑。
见她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和珅忍不住有些想笑。
便又道了一句:“就在昨日,京衙县令被罢黜了。”
冯霁雯觉得这话题转换的有点快,却还是下意识地问道:“为什么忽然被罢黜?”
似乎也没听到这位知县大人犯什么事儿了啊。
和珅含笑静静地看了她片刻。直将冯霁雯看的满头雾水,再开口,却是摇头笑道:“看来夫人是真的饿了。”
冯霁雯满脸怪异地看着他。
话题一个接着一个转。这个还没说明白又说起了下一个……现在怎么又忽然扯到她饿是不饿这上头来了?
请问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我听闻人在饿极的情形下,脑袋反应也会略有一些迟钝。”和珅一脸认真地说道。
冯霁雯下意识地想要反驳。
不是说适当的饥饿可以令大脑更加清醒吗?
不对……
这人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啊喂?
是在暗指她脑袋不够用吗?
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他的言语左右了思维,绕了一圈儿又一圈儿的冯霁雯深深地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智商平庸有错吗?
不够精明就合该被人拿言语耍弄吗?
太过分了。
仗着自个儿脑袋聪明便肆意碾压她这稀疏平常的智商,一大老爷们儿难道都不会觉得羞耻吗!
冯霁雯一连在心中发出了数句不忿的质问,暗暗咬了咬牙,自椅上起了身来,忍着怒道:“爷这话说的倒真也是没毛病。我这脑袋若是有您一半儿好用的话,想当初在香山别苑里也就没机会能够嫁得了您了——”
当初可不就是被这人给顺手坑了吗?
她翻了个白眼抬脚便往內间而去。留和珅一人坐在原处,怔了好一会儿之后,却是大为忍俊不禁起来。
他家夫人……炸起毛来的样子,还真是尤为地招人喜欢啊。
口味清奇的某人自顾自地感慨着。
“夫人说的在理——”
冯霁雯这厢刚要踏入內间之际。忽听得身后和珅语气奉承地说了一句。
在理你妹啊在理!
背对着和珅,她气得瞪大眼睛脸颊鼓起。
……这人是猴子请来的气人精吧!
……
自得其乐的和珅在经过其夫人冯霁雯一顿饭的冷落之后,终于败下阵来,再也自得其乐不起来了。
他对自己因心血来潮而取笑自家夫人智商的行径进行了深刻的反思与检讨,满怀诚意且郑重地同夫人道了歉,并奉上了一本钟繇的《力命表》拓本作为赔礼。
楷书鼻祖钟繇的书法真迹早已亡佚,一册正统的拓本都是重金难求。
这于痴爱书法的冯霁雯而言无疑是如获至宝。
可她若就此让步的话,同被人打了一巴掌又赏了个甜枣儿有什么区别呢?
做人可不能这么没有原则。
可为什么她会不受控制地伸出了手……?
冯霁雯,上回你在面对那块儿御赐的松烟古墨时的坚定劲儿呢!
那怎么能一样。墨是死的,可钟繇大师的拓本却是有生命的啊!
罢了,只不过是被人讽刺一回智商。便能换来一册钟繇拓本,这买卖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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