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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非10
和珅闻言忍着没笑,背着双手站在她身侧,一本正经地摇头道:“认错就要有认错的样子,夫人没原谅我之前,我断不敢坐的。”
冯霁雯闻言在心底“嘁”了一声,道了句:“那爷就先站着吧。”
继而径直切入了正题:“说到昨晚之事,我颠来倒去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记不得自己哪句话说的不对惹了爷不高兴,爷能不能提醒一二?”
她当真是想知道他究竟生的什么气。
这个问题和珅自然不好回答。
因为他自己暂时也没能够想通——
“夫人处处为我考虑,并无半点过错,错全在我。实则今早便想同夫人道歉来着,只是见夫人起得迟,便未来打搅。”他口气本是十分诚恳,但俊朗至极的眉眼间总也遮掩不住的丝丝笑意却又令人觉得有些不正经,不过好在冯霁雯也没心思去看他的脸。
末了只又听他说道:“只要夫人能消气,要打要骂,悉听尊便。”
“爷说了半天只是认为自己错了。”冯霁雯问道:“但到底也没说自个儿昨晚上为何忽然动了气。”
她虽不忿,但还是抱着解决问题的心态。
“夫人便当我当时脑子浑了吧。”和珅道:“我与夫人保证,再不会有下次。”
脑子浑了?
冯霁雯又忍不住想要翻白眼了。
这话她若信了,那她脑子才真的是混了吧!
这人怎么一点儿积极解决问题的态度都没有?
她正要开口,却见和珅在前头笑了说道:“今日在南书房里,万岁爷赏了我一块儿上好的古墨,是后主时宫中御用的松烟墨——我平日所写之物杂七杂八,用之未免暴殄天物。夫人字儿写的好,配这松烟墨最适宜不过了。”
说话间,已是伸出了原本负在身后的右手来,将一方墨绿色的长形小锦盒递到了冯霁雯面前。
“……”
冯霁雯听是乾隆赏下来的东西,不由暗瞠这人心还真是大。
皇上御赐之物,别人恨不能珍藏供奉,世代相传,他倒好,就这么送给她练字儿用。
李唐时期宫廷御用的松烟墨她也听说过,后世早已失传,在此时只怕也是千金难求之物。
据说用此墨写下的字,字迹光华经久不损,纵然时隔数十年,也如昨日初写。
他道个歉一出手就是这么好的东西,她还当真不敢收。
“我平日练字儿也是浪费,皇上赏赐的东西,爷还是留着吧。”
“东西本就是拿来用的,若要空放着,那还不如一只花瓶来的有摆设性。夫人的字儿写的炉火纯青,当配得上最好的笔墨,若此墨为夫人所用都是浪费,那还有何人能配得上使?”他话罢,又从一只手拿着墨盒的动作改由了两只手托着,显得格外有诚意。
“……”冯霁雯长这么大,还没被谁这么大夸特夸过,险些都要被他给夸懵了。
又瞧见他这幅刻意降低姿态的模样,觉得十分别扭,不愿再同他僵持着,唯有伸手接过墨盒,随手放在了一侧的四方小茶桌上,道:“东西先搁这儿,咱们还是把话说清楚了再谈其它吧——爷昨晚忽然生气,除了脑子犯浑之外,可还有其它原因了?”
和珅无言失笑。
合着还是没能绕过去。
人都说送东西要投其所好,自家夫人这么钟爱书法的一个人,见着了这等好墨,怎还有心思惦记着追问他……
不过这是不是也从另一方面说明了夫人看重自己远远重于其它?
虽然他也弄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跟一块儿墨作比较,但比赢了,还真是怪高兴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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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夫 162 忽悠(月票×360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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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兴归高兴,可冯霁雯的问题,他仍不知该如何作答。
除了脑子犯浑之外,可还有其它的原因了。
定是有的。
只是不知该如何表述。
连自己都说不清的东西,要如何说给她听?
但也不是完全说不清的。
有一部分,倒也可以坦诚地说出来——顺带着拿来试试忽悠一二,给自己解围。
“夫人为我着想,我本该高兴才是。可夫人怎不为自己想一想?”和珅一本正经地说道:“夫人本贵为英廉府上的嫡出小姐,下嫁于我为正妻不足数月,我若便找通房,如何对得起太岳父的厚爱?”
冯霁雯闻言微微一怔。
怎么觉得矛头忽然转了方向?
“至于子嗣一事,夫人的态度更是令我惶恐,我和珅虽不是什么大人物,但我们祖上世代相传也从没有过庶长子一说,退一万步,纵然我不介意,可此事一出,在外人面前夫人又要如何自处?”和珅继续将事态放大给冯霁雯听。
冯霁雯有些反应不过来,怔怔摇头道:“我倒不在意这些——”
虽然她确实没他想的这么周全,但她认为两个人只是名义夫妻,她没理由太多地去影响到他的生活。
况且,她既已做好了合离的准备,自也不会再介意旁人的眼光。
可怎么觉得……情况越来越不对了啊?
“夫人不在意,我却不能无端让夫人置身于如此境地。”和珅仍立在她身旁,目光落在她的侧脸上,笑着说道:“我若连这点也做不到,岂不辜负了夫人当初的决定吗?”
冯霁雯闻言莫名有些不自在。
她还是喜欢分的清清楚楚的,而非他如此设身处地地来为自己考虑。
她当真是一个极怕影响麻烦到旁人的人。
她张口欲再言,却又听和珅在前面开了口。
“夫人也不必将我想的如此大度。”他似料到了冯霁雯的想法一般,轻笑了两声讲道:“夫人不妨设想一二,我这边刚娶了英廉大人的掌上明珠过门儿,那边便抬了通房丫头。还有了子嗣——这若传出去,且不说太岳父要如何处置于我,单说外面的唾沫星子,只怕都足以将我活活淹死了。”
冯霁雯全想着不愿过度去影响他的生活了。倒是真没想到外人的眼光如何。
“……”
她沉默了一阵子,顺着他的话深入地想了想,不得不赞同之余,又忽而有些惭愧。
果然啊。
就说他这么好使的脑袋,哪里会真的犯浑。
说到底。还是有原因的。
她自个儿也真是的……
他都说是自己脑子犯浑了,显是不愿讲出真正的原因来,她却还在这儿打破砂锅问到底——这下问题一下子全摊在自个儿身上了,不瞎问了吧?
这自己搬起来的石头砸在脚上可真疼……
冯霁雯有些想要扶额。
“我承认,此事是我考虑的不周全。”她思忖了片刻,又有些底气不足地说道:“可你方才所说,又不是什么值得忌讳的话,你当时大可当面指出来,咱们再就事论事,重新商议便是了。当时犯得着如此吗?”
这种忽然从对方的不是。变成了自己不够聪明的状态,还真是让人尴尬的无从适应啊……
好在和珅很懂得给她台阶下,闻言当即拿一副悔过的口气说道:“夫人说的极是。所以我方才才说,当时是我脑子犯浑了。”
冯霁雯遂也‘见好就收’,末了不忘总结道:“总而言之,这件事情坏就坏在了未有及时进行沟通上头。爷日后有什么话大可直说,这样省时省力,也省得误会。”
若不然,她也不至于生这么一场气了。
和珅听她这边认认真真地做了结论,面上笑着点头道:“夫人说的是。我日后必当谨记于心”,内心却在松了一口气之余,略有一些愧疚。
松气是因为总算是把媳妇儿给糊弄过去了。
愧疚则是因为此事本全是他的过错,却倒过来让她也跟着自行反省了一遍。
人无完人。她所想虽不算周全,但却并非是出于自私自利,而皆是在为他考虑。
而且她也只是提出来与他商量而已,并未真正贸然做出什么举措来。
可他若不这么忽悠着,她那副执意问到底儿的执拗劲,又实在是令他难以脱身……
且自己暂记一过。日后想着办法弥补回去吧。
和珅在心底笑叹了一口气。
“爷如今尚且年轻着,子嗣倒确实不急。”认真反省过的冯霁雯,不忘趁此时机再次将话讲明道:“可普通的通房丫头,爷若想要一个的话,倒是无可厚非的——我说这话无非是不愿爷碍于情面而委屈了自己,爷若有什么想法,不必过于避讳,大可随时同我讲,我必会让秦嫫帮着安排的。”
此事是问题的根源,必须得说清楚了,这样自己方能安心。
而又冷不丁地听她提起通房丫头这四个字的和珅,心情无奈而复杂地沉默了片刻之后,唯有道了句:“不委屈。暂时也没什么想法……劳夫人费心了。”
冯霁雯听到这里,轻咳了一声笑着点点头,也未再多说。
他都说‘不委屈’了,她也不带硬说他委屈的。
不管他做什么决定,总之她已将话给说明白了。
让他知道,他若想找通房丫头,她不会有任何意见和阻拦——故而说到底,她图的也就是一个心安而已。
和珅至此如何还能不知她的想法,却也只是淡淡一笑,就此揭去了这个话题。
听他未再说话,冯霁雯下意识地微微仰起了脸朝他看去。
猝不及防之下,却见他恰好正半垂着眼眸望着自己。
他一双眼睛此时如同上好的黑曜石般微微闪烁着光芒,似笑非笑,眼底一片柔色。
对上冯霁雯投过来的视线,和珅眸中笑意顿时愈深,甚至于扬起了嘴角来。
或因气氛使然,冯霁雯亦也跟着讪讪一笑。
她笑得是此番分明是一件小之又小的事情,却被他绕了这么一大圈儿,她还为此生了整整一天一夜的闷气。(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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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日常更新等我吃点儿晚饭就去码,估计得十一点后,大家可以明天看。




金夫 163 断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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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到头来,却还是以她思虑不周作为了问题的收场。
这叫什么事儿啊。
往前……也没觉得自己这么蠢啊?
且怎么还觉得这回蠢的莫名其妙的……
总觉得整件事情哪里不对。
冯霁雯在心底一阵暗忖,却也没能想出究竟是哪里不对,最后干脆作罢。
全当是……吃一堑长一智吧。
以后想问题,再尽量想的全面一些。
她十分乐观地自我劝服了,半点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实则上是被某人三言两语给忽悠的带歪了楼……
和珅一眼将她的心思看破,忍俊不禁之际为防露出破绽,微微转开了视线去,眸中一派浑浑笑意。
窗外天色已暗,归巢的鸟儿叫了几声,清脆悦耳。
和珅到底没去前院用饭,而是厚着脸皮不顾冯霁雯的反对与嫌弃,强行让丫鬟加了一碗饭一副筷,同冯霁雯瓜分了几碟可怜的小菜。
望着他吃的不亦乐乎,冯霁雯嘴角一阵抽搐。
什么人啊这是……
前院饭厅里的和琳望着面前一大桌子丰盛的菜式,不禁热泪盈眶。
听大哥让刘全儿来传话,说这一桌子菜都是兄嫂特意吩咐厨房给他一个人单独准备的,要让他好好进补进补。
他知道,大哥大嫂还是担心他会因为凤西茶楼之事而留下阴影,这才变着法儿地想让他高兴起来。
大哥大嫂待他这么好,他还有什么理由继续消沉下去呢?
一旁的刘全眼瞧着这幅情形,脸色复杂地别开了视线去。
哎,他单纯而又可怜的二爷哟……
……
同一刻,汪家却是一番与和宅截然不同的气氛。
数日未敢归家的汪黎隽今日被汪士英派人给逮了回来。
暴怒中的汪士英直接将人绑去祠堂,命家丁动用了家法杖责汪黎隽。
汪太太孙氏闻听消息急忙赶来阻止。
而当两个年幼的庶子和府里的姑娘们结伴而来时,瞧见的却是父亲掌掴母亲的场面。
孙氏护儿心切,真正惹怒了正在气头儿的汪士英。
“若非你平日里对他如此骄纵,他又怎敢一次次肆无忌惮的惹是生非!”汪士英眼珠子似都是红的。看起来气到了极点,他指着身形颤抖的孙氏说道:“之前还且罢了,这回他连累的我被人弹劾,原本该到手的肥缺生生飞了不说。还被罚了整整五年俸禄!我他娘的还要在钦天监那个鬼地方白白做五年苦工!从此只怕都没有再升官的可能!若非有金大人从中回护,你此时只怕要去地牢里见我了!”
孙氏还从未见过他如此疯狂的模样,又因方才被打了一巴掌的缘故,后怕的厉害,此时除了颤抖竟连话也说不出了。
汪黎珠连忙跑过来一把扶住了母亲。看向被两名家丁强按在条凳上杖责,不住痛呼着的汪黎隽,本想要开口求情,但见父亲狰狞的面色,登时再不敢言语半字,只能满心畏惧地听着汪黎隽凄惨的求饶声不断响起。
汪黎芸皱皱眉,未再多留,带着丫鬟独自转身离去了。
真是讽刺。
这就是她的血亲们。
这样的汪家,注定也只能继续没落下去了。
“今日是三月多少了?”她一边走,一边向身侧的丫鬟问道。
“三月廿九了。三姑娘。”
三月廿九了。
就要进四月了。
杏花就要开了,再有不久,春闱的杏榜也该放出来了吧。
她往前走,望着四周渐深的夜色,不觉间握紧了手中的绢帕。
不管能否有缘走到一起,她都愿他能如愿。
他那样从才华学识到人品性情都极佳之人,实在不该被埋没。
……
汪家祠堂里闹腾至大半夜才算消停下来。
汪黎隽被生生打的昏厥了过去,汪士英才勉强让家丁停下手。
两个家丁累了一脑门儿的汗,背也湿了,看起来是没留情。
孙氏望着躺在条凳上下半身血肉模糊的儿子。不堪重击加之哭喊过度,一时间也跟着陷入了昏迷。
可这还不算完。
有她昏的还在后头——
次日大夫宣告,汪黎隽的右腿伤势极严重,十有八九是无法痊愈了。
换而言之。他虽不至于瘫痪,日后确也至少得是个跛子了。
这个消息让孙氏险些窒息。
这可是她唯一的儿子!
她再顾不得什么畏惧,哭骂着找到了汪士英,要他赔儿子的腿。
汪士英不耐烦地将其一把重重挥开,“噌”地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冷冷道了句:“我断他一条腿都是轻的。他断的可是整个汪家的后路!我此番没要了他的命来向祖宗谢罪,已是我心慈手软了!”
他真愿从未生过这个逆子!
当真造孽!
还有这个遇事只知道拖后腿的女人……一定是他当年娶妻的方式不对!
此际,汪黎隽所在的逸风院中,下人们个个噤若寒蝉。
內间之中,静姨娘屏退了两名伺候着的丫鬟,正捧着药碗亲自上前为汪黎隽喂药。
“滚开!”
汪黎隽一挥手扫了过去,药碗被打翻,乌黑的药汁洒了静姨娘满身。
药碗在她脚下碎成数瓣,她吓得惊呼一声连连后退,险些撞到茶几上。
静姨娘余惊未了地用右手护住隆起的腹部。
“你疯了吗……?”她忍不住出声质问。
“你还有脸来见我?”靠坐在床头的汪黎隽侧身狠狠地盯着她,怒道:“倘若不是你跟爹透露了我的藏身之处,他怎么可能这么快找得到我?又怎么可能在气头上让人活活废了我一条腿……都怪你这个吃里扒外的贱人害了我!”
静姨娘闻言不可置信地看着汪黎隽。
这还是她认识的哪个人吗?
虽然自她怀有身孕以来他便待自己远不及从前那般上心了,可像今日这般跟她说话还是头一次。
静姨娘心中既是委屈又是愤怒,一双杏眼中顷刻注满了泪水,泪珠成线扑簌滑落。
“你数日不曾归家,我不过是出于担心才让……”
“住口!”正处于疯狂中的汪黎隽半个字也不愿去听,只拿一双阴测测的眼睛瞪着她道:“我真是瞎了眼才会接你这个祸害进府里来!自从你找上我,我便麻烦不断!你给我滚,不要再让我看到你!”
听惯了温言软语的静姨娘何尝能受得了他这等刺耳言语。当即咬紧牙关转身小跑了出去。
之前说的那么好听,口口声声说不介意她的过往,如今却拿此事来戳她的心窝子,还将一切不幸都归咎到了她的身上……她早该知道。男人都是靠不住的!
静姨娘通红的眼底一派恨意滋长。
……
三日后,四月初一。
这一日,恰逢了和珅休沐换值,夫妻二人赶在冯英廉下早朝的时辰前后回了趟英廉府,前去探望祖父。
夫妻二人被请入前厅之时。却发现厅中已坐着两位衣着朴素的年轻客人,冯舒志也在一侧旁听。
两位客人皆起身作礼。
其中一位是丁子昱,另一位冯霁雯隐约瞧着眼熟,却一时没记起在何处见过。
冯英廉在中间代为作了引荐。
“这位是丁举人,这位是钱举人。”
“这是老夫的孙婿,和珅。”提到自己这个孙婿,冯英廉笑着说道:“如今为一等侍卫,在御前伺候。”
“我与和公子曾在袁先生处见过数次的,算不得陌生。”丁子昱笑着讲道:“只是想不到和兄刚从咸安宫官学中肄业短短数月,便已就职一等侍卫。又得了圣上赏识认可,真是令人心生敬佩。”
近来传的沸沸扬扬的王安石那首《泊船瓜洲》,当时在南书房中的情形,他前日里已从袁枚处得知了大概,自也从袁枚口中知晓了和珅之事。
此事他也同身侧的钱应明说起过。
只是当时钱应明满脸不屑,并不当回事儿。
此时钱应明也只是上下扫了和珅一眼,并未像丁子昱那般主动开口打招呼,而是面无表情地错开了视线——他可不觉得一个靠娶上高官的孙女儿站稳脚跟儿,且抛下读书人的尊严去做侍卫奴才的人有什么好值得他去多看一眼的。
只是他这视线一错开,不经意间。却是落在和珅身侧的冯霁雯身上。
对方女子着靛青色对襟梅花扣儿半臂,象牙白浅色细绸裙,腰间系着的同心结缨络上坠着一块儿月牙形红玉,一瞧便是不可多得的上上之品。
这是冯霁雯在况太妃赠她的那一整匣子珠宝首饰里随手挑出来的一件儿。
钱应明自鼻间轻轻溢出一声冷嗤来。再度转开了视线。
因觉得眼熟的缘故,冯霁雯恰巧在留意他,眼下便将他这幅神情尽收了眼底。
对于对方这种没有缘由的‘不屑一顾’,她觉得十分莫名其妙。
也正是他这幅神情,让她记起了此人是谁。
是之前英廉府的商铺里临时请用的账房先生——曾与她有过一面之缘的。
当时头一回相见,她便觉得有些奇怪的熟悉。
如今这种感觉便又浮现了出来。
但见他侧过脸一副孤傲冷硬的模样。仿佛别人瞧他一眼都是在玷污他似得,冯霁雯暗忖了句莫名其妙,便也懒得再去打量他。
这边和珅同丁子昱寒暄的十分起劲,冯英廉笑着招手示意坐下说话。
有外男在,冯霁雯不好多留,跟老爷子行了个礼,便离开了前厅,打算回棠院待一会儿。
不料她前脚刚出客厅,后脚冯舒志便跟出来了。
“长姐。”
“怎么出来了?”冯霁雯回过头来问道。
“丁先生和那个钱举人说的都是考场上的事情,我听的一知半解的,坐着有些发闷。”冯舒志看着她说道:“长姐,我最近跟着新来的先生习书法,总觉得没什么长进,你帮我瞧瞧问题出在哪儿了可好?”
冯霁雯闻言笑道:“那你跟我一道儿去棠院吧。”
冯舒志欣然点头。
路上,他说了些近来英廉府的大小事。
冯霁雯听着,时不时地会问上一两句。
“对了,五日后皇上出宫巡视绿营兵,还要乘龙船绕护城河巡京呢,我跟永蕃永萼他们约好了一块儿去看圣驾,长姐也会去吗?”冯舒志问道。
皇上巡视乃是大事,此事一月前冯霁雯便有耳闻,昨日里也听和珅提过一回。
她点头道:“去的,和紫云格格说好了的。”
紫云回京已有接近一年,对这位威震四方的乾隆皇帝崇拜的很,早便嚷嚷着要借此机会一睹天子圣颜了。
冯霁雯也想瞧瞧这位史书上的‘十全皇帝’究竟是什么模样。
反正也只是在人堆儿里远远地瞧一瞧,没什么风险,全当是凑热闹了。
“那咱们到时候一块儿去吧——”冯舒志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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