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非10
如果不是看在她长得好看的份儿上,她真的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姑娘未免过于鲁莽了,回礼的绣品不光是规矩,更代表着吉利,必须得经由姑娘的手亲自来绣方能全了这个吉利的兆头——”
“是,秦嫫教训的是。”冯霁雯点头如啄米。
“姑娘不懂规矩,你这做丫鬟的也跟着胡闹!”教训完冯霁雯,秦嫫又转脸去教训小仙:“还来问我绣什么花样儿好?你这……帮倒忙都帮不起的架势,让我说什么好?”
小仙闻言羞愧的满脸通红,也忙不迭地应着是。
训完话之后的秦嫫,不做耽搁地看向冯霁雯道:“绣并蒂莲和鸳鸯图都是最合规矩最应景的,姑娘挑一个便着手开始练吧,让小醒手把手儿的教,紧赶慢赶应当赶得出来的。”
冯霁雯想了想,选了并蒂莲。
鸳鸯图什么的,不仅太暧/昧,也太复杂了。
可事实证明,看似简单的并蒂莲也不是那么好绣的,加之她基础少的可怜,先别说形儿了,就连针脚都难记得全。
于是当闻讯赶来的紫云被请到棠院之时,瞧见的便是冯霁雯坐在堂中对着绣绷子满脸苦大仇深,皱眉奋战的情景。
“好你个冯月牙儿,瞒得我好苦哇!”
紫云一进来,便一副叉腰问罪的架势。(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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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是不是挺欢快的?哈哈明早见~
金夫 100 我也有喜欢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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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亲这么大的事情之前也没听你提过一字半句,你倒是真能瞒,连我也没透个信儿!”她来到冯霁雯身侧坐下来,接过小仙递来的茶盏顺手放在了肘边的茶几上,吃也没功夫儿吃一口,只顾着跟冯霁雯问罪了。
“若非是阿欢在几个丫鬟那里听说了忙跟我讲了此事,指不定等你出嫁了我都还被蒙在鼓里呢!”
“这你可是真的冤枉我了。”冯霁雯喊冤道:“此事确实是刚定下没两日,我尚且来不及告知你罢了。”
至于情急之下拿订亲之由来挡事儿,且还立下了和离之约什么的……这些真相实在不可贸贸然地宣扬出来。
这与交情深浅,是否信任,都没有任何干连。
“那你之前就一点儿也不知情?难不成都是英廉大人一手操办的吗?”紫云脸色稍霁,却还是噘着嘴道:“还有那日在咸安宫官学里,你还问我和珅他叫什么……我还当你是真的不认识他呢。好么,结果这一眨眼不过几天的功夫儿,亲事都给定下来了……”
话到最后重重哼了一声,将脸别到一侧去不再看冯霁雯。
冯霁雯见状忙地拉过了她一只手,笑着解释道:“那日|我确实尚且不知他姓名身份,若不然犯得着跟你多此一问吗?我同你什么关系,若真是之前便有了眉目,怎会刻意瞒你呢?”
别说紫云了,就是现如今的她,仍还觉得有几分不真实。
短短几日的功夫,从初得知和珅的身份,到后来的企图逃避嫁和珅为妻的心态,再到昨晚忽然的变故,一眨眼婚嫁之事已提上了章程——她不比任何人来的都懵?
“当真?”紫云回过头来,将信将疑地看着她。
冯霁雯满面肯定地点头。
说出来的确实句句都是真的,只不过没有说全罢了……
“勉强信你这一回。”紫云这才算稍稍释怀了些,脸色却仍旧不是太好看。又道:“可这未免也还是太过于突然了,我起初听着的时候,简直都给吓傻了!若不是外头人人都在议论,我必然是不会信的。就方才来时的路上。我还想着别是其中有什么误会猫腻儿呢……”
所以起初紫云与其说是生气,更多的却是不解和担心。
担心此事别是另有内幕,亦或是根本又是一桩流言。
可当她急匆匆地赶了过来,一进棠院瞧见的却是冯霁雯好整以暇地坐在那里专心刺绣,半点事儿也没有的模样。心底原本的担忧不由就一股脑儿地转化成了愤慨。
“快是快了些,可既然决定了,也没什么可犹豫的。”冯霁雯答道。
紫云却是皱了皱眉,反握住冯霁雯的一只手,望着她问道:“嫁人这种事情非同小可,你可真的想清楚了吗?”
外面都在传言,冯家的小姐被那个什么满清第一美男的色相给迷晕了头脑……
这种夸大其词的话,紫云断然是不会尽信的,但若说半点儿也不信的话……却也不大可能。
毕竟冯霁雯曾有过这方面的‘前科’,这让紫云很有些放心不下。
“你放心吧。我既点了头,必然是想清楚了的。”冯霁雯知她是真心为自己着想,将另一只手覆上紫云的手背,轻轻拍了拍,笑着问道:“你难道忘了那日在咸安宫官学茶室中,我曾与你说过的那一番话了吗?”
紫云听罢回想了片刻。
指的是当日二人谈到的那个……未来想要嫁给什么样儿的人吗?
犹记得那日冯霁雯的回答,十分地让自己意外。
她求的是嫁给自己心仪之人,冯霁雯所求的却是一个后宅清静,不求两情相悦,但求安度余生。
当时她之所以感到意外。是因为之前冯霁雯明目张胆地倒追福康安,是一种极张扬热烈的性格,那样的性格,很难令人相信她会甘心嫁给一个自己不爱之人。去过那种相敬如宾却索然无味的日子。
可若真的只谈门第清静二字的话,放眼如今旗下的这些子弟们,确然是没有能比和珅更适合的了……
且这种清静,还是一贫如洗的那一种,果真是‘清静’到了极致……
想到此处,紫云的面容不由又复杂了几分。
“我大可信你不是看中了他的样貌。可是……那样的人家你嫁了过去,当真不会觉得委屈吗?”紫云顿了一顿,解释道:“并非是我嫌贫爱富,而是你自幼被娇养的惯了,吃穿用度材米油盐上都未有费过心……俗话说的好,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这一点,你可要好好考虑清楚了才行啊。”
分明不过还是个小姑娘模样,紫云此际却是满满的苦口婆心。
“……”这一点,倒是让冯霁雯一时犯了难,不知该如何回答。
她难道要直言,自己实际上就是一个对于生活品质根本就没有任何追求,只图个温饱的人?
紫云见了,以为自己是说中了要害,刚欲再劝一劝,却听冯霁雯开口道:“不至于连饭也吃不上的,再者说,我不是还有嫁妆吗?”
“你都做好要啃嫁妆的准备了?”紫云大惊过后,略有些不齿地说道:“说的好像嫁过去就是为了专程赔钱耗日子似得,如此一来,我倒有些相信你真是被那和珅的外貌给迷的魔怔了……你这对以后的日子,抱着的究竟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打算?”
还没嫁过去呢,就想着啃嫁妆了……
能不能对日子有点儿盼头?
能不能稍微积极向上一点?
本只是随意找个借口来搪塞的冯霁雯此刻却被她说的面上一热,对自己没出息的程度心下也有几分羞愧,于是忙改口道:“他好歹也有个世袭的三品轻车都尉,书又读的不错,日后总不能连口饭也混不上吃的,他若连这点能力也没有的话,想也不会入得祖父青眼了。”
这当然是含蓄的说话。
那位日后发迹的速度,可称得上的大清朝历史上绝无仅有的,年纪轻轻便身居高位,简直不要太变|态。是以脱贫致富养家糊口什么的,实在不值得去操心。
紫云听罢她这番话,才算勉强有了几分赞同。
那个和珅她不是没见过,确是个富有才学之人。眼下的境遇虽是差了些,可若日后有英廉大人帮着提携一二的话,想也不至于混的太差。
冯霁雯这厢为了弥补方才自己扬言要啃嫁妆的那番过失,又有模有样地补充了一句:“正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宁欺白须公。莫欺少年穷。”
这样说,大抵会显得积极向上一些吧……
紫云听罢却是兴味地“哟”了一声。
而后看着冯霁雯,眼神揶揄地道:“没瞧出来,你对这个和珅还这么有信心呢?这是不是就是人家常说的……望夫成龙?”
冯霁雯咳了一声,险些被呛住。
嘴上却未作辩解。
望夫成龙什么的,总比一心想着啃嫁妆要来的正面些吧。
“啧……瞧你这模样,倒是真铁了心要嫁他了。”紫云看了她一眼,这才端起茶盏喟叹道:“既如此,我也不多劝你了。只但愿这个和珅,日后果真能不负你今日所望吧。”
“借你吉言。”冯霁雯咧嘴冲她一笑。
虽已经料想的到日后如何。但闺蜜这份儿一心盼着自己能过得好一些的心意,却是她所十分珍视的。
二人相视一笑后,紫云垂眼吃了两口茶。
稍稍顿了一会儿,开口有些迟疑地道:“我还听说昨日在香山别苑里,我大舅舅家的那个大表妹……”
到底是有些忌讳,紫云也没有说的过于直白。
冯霁雯不知她指的是章佳吉毓企图诬陷她与男子私会,还是当众胡言乱指冯家有意跟阿桂府结亲一事,可前一桩的恶果到底只是章佳吉毓自作自受了,她对此没有任何怜悯,也不是太有兴趣去询问太多。她关心的只是后一桩的后续影响。
是以,此刻便向紫云打听道:“你可是听到什么有关我同韶九之间的流言了?或是对祖父的议论?”
“零零星星倒也有些,但极少……到底你如今订了亲,那些口说无凭的流言注定是成不了什么气候的。”紫云宽慰道:“此事又有舅舅和英廉大人在暗下留意着。他们自也有他们的应对之策。”
这些冯霁雯自然清楚,有此一问不过是求个安心罢了,眼下听紫云这样说,便点头道了句:“没出事就好。”
“这些你就甭操心了,且安安心心地做你的待嫁新娘吧!”紫云笑哈哈地调侃道,是也不再去提章佳吉毓身上那些糟心的事情。
约摸是心知自己这一嫁不过只是个形式。故而冯霁雯半点也不觉得害臊,反而还能心平气和地反过来跟紫云问道:“别光说我了,你这亲都议了大半年了,可议出什么进展来了吗?如今可都被我这个后来者居上了。”
紫云闻言一怔,旋即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情。
她飞快地垂下眼,掩去了其中的神情。
“你还不知道我吗?差的我瞧不上,好的却瞧不上我,最是难办了。”她笑着道。
冯霁雯以为方才自己从她脸上看到的愁苦之色是眼花了,再待去细看,却是才瞧见这丫头今日的脸色尤为不好看,眼底也是一片乌青,便立即问道:“脸色这么差,可是昨夜没歇好?”
“嗯……半夜发了场噩梦。”紫云含糊地应付一句,不待冯霁雯再细问,便忽然半侧过了身来,面向着冯霁雯,面容犹豫地道:“月牙儿……”
冯霁雯疑惑地看着她。
“我想问你一件事儿,你听了……可别生气,我只是想问一问,并没有旁的意思。”
冯霁雯一怔之后,笑了笑点头。
“你问吧。”
“……你之前,喜欢福康安的时候,做了那么多事情,如今可觉得后悔吗?”她问的竟是这个。
冯霁雯有些意外,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到底喜欢福康安的人不是她,做下那些疯狂热烈的糊涂事的人也不是她。
原先的冯霁雯如果还活着的话,也不晓得会不会后悔。
于是她代冯霁雯这样答道:“喜欢他的时候,做的都是喜欢的事,故而没有后悔过。”
至少冯霁雯活着的时候,不后悔。
“喜欢他的时候……做喜欢的事?”紫云缓声重复了一句,一双又大又圆的眸子满含着思索之意。
喜欢的时候,做喜欢的事。
“不过,那是当时的想法。”冯霁雯看了紫云一眼,又道:“虽然谈不上后悔不后悔,可若重来一次的话,我或许会更小心一些。很多事情倘若把控不好,哪怕是出于喜欢,却也只会伤人伤己。”
紫云微有些意外地看向她。
“让对方也喜欢上你,这种事情,并非是单凭着一腔无所顾忌,就能够办得成的。真能侥幸如愿了,固然是好,可若没能如愿的话……”冯霁雯笑了笑,“便是我如今这模样了。”
她会同紫云说这些,是恐她听了自己那所谓不后悔的话,自觉受了激励,再跑去做第二个冯霁雯。
不留遗憾固然是好,可这里是女子行为被严重束缚的古代,做的太过,往往到头来伤害到的只是自己。
她虽是穿越来的,但出于现实考虑,她想传达给紫云的却绝非是轰轰烈烈地去追求自己所爱,不要去理会世俗的眼光之类的豪言壮语——那样的言辞,太过于盲目了。
喜欢的方式有很多种,但最好是不要在伤害自己的前提下去表达喜欢。
紫云近来的表现尤为失常,纵然冯霁雯不够敏锐,如今却也十有八九能肯定下来是怎么回事了。
听罢冯霁雯这一番话,紫云沉默了许久。
再抬起头来之时,却是对一侧的丫鬟吩咐道:“阿欢阿屏,你们去外面等着。”
冯霁雯听了这话,便也示意小醒等人退了出去。
一时间,堂内只剩下了冯霁雯和紫云两个人。
“月牙儿,你察觉到我的心思了……”紫云先是望着冯霁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而后方小声讲道:“我……也有喜欢的人了。”
少女的口气小心翼翼的,似在对待一件十分珍视的心爱之物。
冯霁雯微微笑叹了一口气,没有太多意外。
然又听紫云略带惆怅地说道:“……可是,他并非旗人。”
这下冯霁雯却是愣住了。(未完待续。)
ps: 提示到这里,大家能猜得出紫云的心上人是谁了吧?之前有小天使猜是和大人,因为小非本身不太喜欢好朋友因为男人反目什么的这种情节,所以不会这么写啦,担心是多余的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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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夫 101 恨不得她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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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民不通婚,这是大清朝巩固八旗势力的手段,更是一项难破的规矩。
“可是,也不是没有先例的不是吗?”紫云看着冯霁雯,一幅渴望从她这里得到希望与赞同的口气说道:“且不说远的了,单说我二表哥与袁小姐,不就是一旗一民吗?而且还是皇上亲口订下来的。”
冯霁雯眉心动了动。
这怎么能一样?
当年皇上之所以赐下这桩亲事,必然是出于自己的考量。
况且……眼下两家暗下已达成了共识,眼见要解除婚约了。
只是大约还要等阿桂回京之后,同袁守侗一起去圣前禀明原由,得乾隆点头恩准之后方可对外宣布。
冯霁雯未有在此事上多做置词,稍作思忖了片刻后,再开口却是与紫云问道:“旗民不通婚的规矩不是那么好破的,可前提是……你们二人已经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了?”
这才是最关键的。
紫云闻言面上即刻一红。
她咬着下唇,手指用力地绞着丝帕,分外局促地摇了头。
“并没有……他尚且不知道我的心意。”她垂着眼睛小声说道。
冯霁雯愕然。
那就在这儿一本正经地忧愁着旗民不通婚了?
吓得她还以为已然发展到不可控制的地步了呢。
“我这不是……早做准备么?”紫云似想象的出冯霁雯此刻的心情一般,满面通红地说道:“他还未娶妻,倘若是八旗子弟的话,我大可让额娘托人暗下说合一二……如此一来,也能省去好多功夫了。”
冯霁雯闻言目瞪口呆地看着她。
天呐?
看上了,就直接让人去男方家说合?
这功夫省得……也果真是没谁了。
冯霁雯一时间竟觉无言以对。
“可他不是啊……这就难办了。”紫云继续道:“可我还是没能忍住跟额娘说了,额娘痛骂了我一顿,说让我收起这不该有的痴想来……”
还训饬她万万不能步冯霁雯的后尘,抹黑国公府的脸面。
当然,这句话紫云是断不会对冯霁雯提起的。
“她非但不同意。还和阿玛商议着尽快将我的亲事订下来……日后的议亲,只怕不是我不同意便能够作罢的了。”紫云此时才彻底地露出了愁容来,“早知如此,我便不同她说了。”
她就是因为这个。昨晚才没有睡好的。
由此看来捷径当真不是那么好走的,稍有不慎,不仅走不成,且还要变成崎岖的弯路。
可真是个血淋淋的例子。
冯霁雯同情地看了一眼这个天真的姑娘,稍作犹豫了片刻之后。方才问道:“你说的,该不会是刘鐶之吧?”
紫云惊讶地抬起头来看着她。
瞪圆的眼中是一句大写的“你是如何得知的?”——
果然是。
冯霁雯轻轻叹了一口气。
紫云仍旧一脸惊异地看着她。
“你之前非得坚持要去咸安宫官学看学子们考核,待到了考场却不是为了去看你二表哥。”冯霁雯失笑道:“后来在茶室中,又说自己想嫁之人必然要有才华。今日又提到,他并非旗人……咸安宫官学里的学子们不在旗下的,颠来倒去也就只有于齐贤和刘鐶之了。难不成,你喜欢的是吃花酒打死人的于齐贤吗?”
稍用点心思,便猜得出来了。
紫云听罢自觉无言以对,唯有低声道:“我倒不是刻意瞒你的,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其实你纵然猜不出来。我今日也打算告诉你的。你还记得那日香山枫会吧,我不是跟着二表哥进了枫林么,后来不仅是将他跟丢了,还在枫林中迷了路,转了差不多半个时辰也没能转出去。后来大约是诗会散了,刘公子带着小厮来枫林中赏景,我向他问路,他说林中小道岔路众多,怕是不好走,便将我一路送出了枫林……”
当时便存了一份莫名的好感。后来忍不住打听了一番他的为人作风,加之又偶见了两面,起初的好感转变成了情窦初开的情愫,便一发不可收拾了。
冯霁雯听罢这些。倒没有怪她之前未有同自己讲起这番心事,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愿说出口的秘密,并没有什么好去不高兴的。
是以她并没有再问太多,而只是询问了紫云眼下打算怎么做。
看这模样,只怕是不会因为家中一句不同意,便轻而易举的死心的。
“我也不知道……”紫云蹙着眉。低声道:“且走一步看一步吧。不过今日能跟你说这些出来,我已是觉得轻松不少了。”
这种秘密压在心底,既甜蜜又辛苦。
“那你要记住,不管如何,也不要做出有损自己名誉的傻事来,知道吗?”冯霁雯最后叮嘱道。
紫云静静看了她片刻。
后忽然开口轻声说道:“月牙儿,有你这么个朋友,真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小姑娘虽是初陷****,却也不是完全失了理智的,眼下经冯霁雯的提醒冷静下来,更是不能再清醒。
这个时候,身边人的一言一行,对她的影响都是极大的。
今日冯霁雯对待此事的反应,也极大一方面左右了她的思维。
只是,心底存下的那一份情愫,到底不是那么好解的。
只有他,才解得了。
……
初掌灯,偌大的阿桂府中气氛仍旧有些紧张。
长房的大小姐昨日在香山别苑里闹出了那样的事情,外面各种流言指责漫天飞,说她小小的姑娘却生出了一副如此阴险的心肠云云,连带着整座阿桂府面上都跟着无光。
这就不提那件说一说便要让人冒冷汗的过失了……
大爷交待了,谁若胆敢提起议亲二字,便自行摘了脑袋滚出府去。
而纵然没有这条死令在,恐也无人敢于私下议论此事。
且不说冯家的小姐已然订了亲,这种谣传毫无意义,单说此事若真的闹大,对谁都没有好处——
违抗圣命的罪名,没有人能担得起。
兹事体大。虽是有惊无险,但昨日陪同着章佳吉毓一同前往了香山别苑的丫鬟们无一不是受到了重处,是连一口气儿也没能留下来。
就连与此事无干的章佳吉菱,也被瓜尔佳氏喊到跟前来训诫了一顿。
瓜尔佳氏接过丫鬟递来的茶水吃了一口。润了润喉,看了一眼站在面前聆听训诫的女孩子。
“此事虽不是你的过错,但同作为阿桂府出去的小姐,你们在外面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咱们阿桂府的脸面,乃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是以若有一个犯了糊涂。另一个说什么也不能袖手旁观,任她胡来。”瓜尔佳氏因常年抱病的缘故,说起话来总是轻声缓气儿,但此时这种语气,却也令人感受不到一丝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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