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非10
“她来做什么?”一提到尤氏,金简便皱眉。
这几日来为了金溶月的事情,尤氏没少同他闹腾,给他添乱。
“夫人道想去清蕖院看一看二小姐。”
金简听罢不耐烦地道:“让她去吧!”
别来烦他便是了。
有了金简的准允,尤氏这回前往清蕖院,便没有人再拦着。
想到女儿可怜的遭遇,尤氏刚踏进清蕖院内,还未来得及见着金溶月,眼中便已忍不住泛起了泪花。
“二小姐呢?”
尤氏被请入了堂中,又往里间瞧了一眼,因没能瞧见金溶月,不由问道。
“母亲。”
金溶月的声音此时自身后传来。
尤氏忙回过了头去。
金溶月自堂外行了进来。
只是待瞧见她的装扮之后,尤氏脸上的神情不由微微一滞。
素净惯了的金溶月今日竟反常地穿了一身猩红色绣白梅曲裾,脸上还描了娇艳的梅花妆,蛾眉朱唇,较平日里的清傲,眼下却是十足的冷艳灼目。
“月儿,你这是……”
“在家中闷得久了,给自己找些事情做,聊当是打发时间罢了。”金溶月语气平淡。
尤氏眼中的意外褪去一些,上前握住了女儿的手,满面心疼地道:“我的好女儿,让你受苦了……”
金溶月任由她拉着,母女二人来至了內间的美人榻上坐下。
尤氏有心想要跟女儿单独说说话,便屏退了一干丫鬟。
“月儿,娘不问你究竟有没有做过那些错事,那事情既是已经过了,就要看开一些,也当是长个教训。”尤氏劝慰着女儿:“你如今还年轻,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金溶月闻言看向她。
“母亲,我还有机会吗?”她问道。
尤氏闻言心底陡然一酸。
不忍看女儿的眼睛,她将金溶月轻轻拥进了怀里,轻声说道:“你且放心,这门亲事母亲绝不会答应的,你父亲他应也只是一时气急而已,待过些日子他平静下来,我再去求他……你父亲他亦非铁石心肠,今日不就让我瞧你来了吗?”
金溶月听罢眼中尽是嘲讽。
她未有多说,只静静地依偎在尤氏怀中。
尤氏又说了许多安慰之言。
金溶月不知听进去多少,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缓缓从尤氏怀中直起了身来。
尤氏又爱怜地的抚了抚她脑后的青丝。
金溶月却自袖中取出了一张折起的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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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第五更~
大家可以碎觉啦。(未完待续。)
金夫 424 蹊跷(月票×270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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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何物?”尤氏疑惑地问。
金溶月已将纸张展开了来。
“母亲可认得纸上这古怪的图案?”金溶月问道。
她问了阿碧等人,皆答不知晓。
现如今与尤氏问起,不过也是抱着随口一问,不愿错失的心思。
然而尤氏的反应却使她十分意外。
“这图案你是从何处得来的?”尤氏脸色当即变得极为谨慎,声音亦压得极低,与金溶月问道:“可是从你父亲那里?”
金溶月闻言眼中神色微微一聚。
“是。”她顺着尤氏的话答道。
“你这孩子……”尤氏急道:“母亲知你聪慧细致,可有些事情,却非是你能过问的,这东西……你快些烧掉,更加不能让你父亲知晓被你看了去!”
金溶月见状隐约意识到了什么,不顾尤氏的急躁,问道:“母亲,这图案对父亲而言,难道是有着不可说的忌讳吗?”
“不止是你父亲……”尤氏摇着头,继而叹气道:“你就别多问了,纵是知道了,对你也无好处可言,我知道的也不详细,且这些东西,非是咱们该参与的,这上面画着的东西,你看罢便尽早忘了吧。”
“母亲的意思我明白了。”金溶月先是顺从地点了头,而后又作出一副好奇的姿态问道:“可是母亲……不能跟我说说吗?此处又没有外人,我也绝不会同他人提起的。”
“方才已经说了,我知道的亦不详细,只隐约得知……这图案是出自景仁宫……”尤氏觉得不能再多言,当即将金溶月手中的纸张的抽了过来,再三交待道:“你且听母亲的话,不要再问与这图案有关之事了。”
金溶月点头。
她眼中盛满了揣测。
跟景仁宫有关……
这图案是之前那貂蝉走投无路,欲从她手中要回儿子之时,送到她面前的‘交换条件’。
说是什么这图案大约是与当初指使她加害冯霁雯的幕后之人有关。
因当时貂蝉言辞含糊不清,充满了不确定,加之摆在她面前的不过只是一张旧纸,全然没有依据可言,故而她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自也不未有答应同她交换什么。
可后来貂蝉被押入天牢之后,姑母派人暗中要回了她的孩子,送回了汪家。
姑母自是不会管这等闲事。
而能让姑母出面压她的,结合当时的情形,必然是和珅与冯霁雯夫妻二人。
所以,极大的可能就是……貂蝉临死前,将这纸图案交给了和珅他们,用以交换自己儿子的安全。
这些时日发生了太多,她自顾不暇之际,至今才想起此事的蹊跷来。
她虽没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但当时对此图案亦是留了意的,故而临摹出来并不费力。
本抱着随口一问的想法与母亲询问,不料竟得到了如此巨大的讯息。
去年要取冯霁雯性命之人,竟是与景仁宫有关……
难道是姑母?
可即便彼时的冯霁雯不过只是个名声狼藉的英廉府小姐,姑母根本没有要杀她的动机。端看她如今待冯霁雯这般维护的态度,又哪里像是会对她存有杀心之人?
这其中究竟有着什么她不知道的蹊跷?
但直觉告诉她,这个看似简单的‘图案’,其背后隐藏的东西,只怕远远不止冯霁雯这一桩这么简单。
而且……
她忽然想到了一处关键。
既然和珅已经拿到了那张旧纸,那么他与冯英廉,想必已经在着手暗查此事了。
只是不知道他们有没有这个本领,能查到景仁宫头上了。
倘若不能的话……
她倒不介意帮他们一把。
因为这或许……是一个绝佳的契机!
她一定要好好把握。
金溶月眼角眉梢处,皆藏着算计的冷意。
……
云南。
下了一整夜的雨,于天色即将放亮之际,终于停了。
泥土气息夹杂着血腥气,形成了一股极刺鼻的气味。
军营外,除了满目泥泞之外,随处可见的便是挽着袖子的军医们,和送递药材的士兵们来来回回的身影。
昨夜一战,伤亡了近千名兵士,眼下正是治伤的时候。
主将营帐中,亦充斥着极浓重的血腥气。
“血怎么也止不住,凝血丹竟也不好使……这箭上又是淬了毒的,短时间内,还不知能不能找出解药来。”半夏已经快哭了。
一是因她深知自己是被众人寄予了厚望的,觉得压力极大。其次却是她长这么大,虽是自幼学医,可学的多是解毒与疑难杂症诊治之法,外伤却是没怎么治过的,故而她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见到这么多血。
原来一条腿就可以流这么多血。
“可是大哥他……”
和琳听罢半夏的话,也是当即就红了眼睛。
近日来他一直随半夏留在行辕中时刻留意着傅恒的病情,故而根本不知昨夜出兵之事,直到一个时辰前,忽然有士兵快马赶至行辕,道是有位大人受了重伤,昏迷不醒,两位将军特让他来请半夏速去军营救治。
待一问是哪位大人,士兵答是钦差和大人。
和琳当时整个人几乎是傻掉了。
他带着半夏匆匆赶至军营中,第一眼瞧见的便是身着黑衣的兄长平躺在榻上,黑衣见不出血光,身上的床榻却被染成了一片血泊。
左腿膝骨下方,赫然还有着一支羽箭未有拔出。
身上其它地方大大小小的刀伤更是有七八处。
当听闻八阿哥便是被负伤至此的兄长带人护送回的军营,他根本不敢想象从阿瓦城到云南,这近两百里之遥的路途,一路快马加鞭躲避缅人的兄长是如何扛回来的。
据说是在营帐一里外,从马上摔下来的……
这根本就是在以命换命。
和琳整个人都在颤抖。
于八阿哥和朝廷而言,这只是一位臣子,可这位臣子却是他唯一的至亲兄长啊!
想到这些,和琳甚至无法遏制地哭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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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最后一更!第六更!
本来没想到还能在十二点前再赶一更_(:3ゝ∠)_
这回是真的晚安啦,祝大家好梦啊~(未完待续。)
金夫 425 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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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渊上前来,手掌覆上了他的肩膀。
阿桂在一旁紧紧皱着眉,眼中盛满了复杂的神色。
“血再这么流下去,就算不曾中毒,只怕也难捱过半日,总得想个法子止止血吧?”他看向营帐外道:“难不成这么多军医,就一个能止血的人都没有吗!”
他与和珅虽非亲非故,可与冯英廉的交情却是颇深,好友的孙婿,又是晚辈,按理来说他应当多加照应才是,可到头来……竟是叫一个后生晚辈以身犯险,如今连生死都是未知之数。
这本该是由他来做的事情才是!
倘若和珅此番真有了什么差池,这根刺恐是要在他心口上扎上一辈子。
“包扎和凝血丹皆起不到作用。”半夏看着和珅,也是急得一头是汗。
“之前在京中,不是找到过一种止血效果极佳的草药吗?”和琳忽然想起之前与半夏在雁栖湖游玩之时,曾发现的一丛药草,连忙问道:“都试过了吗?”
“……你说的是浸毒草吗?”半夏神色为难。
和琳忙点头。
似乎就是这个名字!
“这种草药固然止血极佳。只是……”
“只是什么?”程渊几人皆看向她。
“只是止血只是它的辅性,这种草药本身是含毒的。”半夏说明道:“此毒虽算不上剧毒,但是可能会令人神智不清一阵子,甚至还会出现长时间的昏迷不醒。”
“长时间的昏迷不醒?”程渊问道:“短则多久,长则多久?”
“短则数月,长则数年……”
“这么久!”阿桂大为皱眉。
半夏:“所以若非不得已之下,这浸毒草是决不能用的,即便是要用,那也须得经过病人同意。”
和琳几人有着一瞬的默然。
是,长则数年,这时间实在太长了,若非是本人点头答应,谁也不敢替他擅自做出主张来。
寻常人的数年且都无法预料,更遑论如今和珅正值崭露头角之时。
这些年来,于他而言一日一夜都是弥足珍贵,绝不可庸碌度过的。
和琳犹豫到了极点。
“就没有其它的法子了吗……”心知问了也是白问,若有其它法子,半夏早拿出来了。
他急的有些恍惚地道:“倘若嫂子在的话便好了。”
嫂子总同大哥这般懂得拿主意,若是她在,由她来替大哥拿主意,再合适不过了。
和琳有些颓然地坐在了床沿边。
“我来做主,用药。”
此时,程渊出声说道。
“若当真出了什么差池,以致于昏迷数年不醒,这数年间所产生的变故,皆由我来承担。”他犹如一位父亲一般,不容置喙地道:“救人性命要紧,纵然是侄媳妇在的话,我想她也必然不会有第二种选择。”
“程世伯……”和琳声音沙哑,眼眶一时更红了些。
若非是至亲至信之人,绝无可能敢替大哥来拿下这个主意。
阿桂转过了头去叹气。
“事不宜迟,那我现在便去寻药。”半夏道:“大营靠着的后山,我曾去过一趟,上面有许多可用的草药,秋冬之日是浸毒草生长的旺季,只要是临近水源之处,应不难找。”
“额图森!”
阿桂立即唤来了自己的亲信,吩咐道:“带人陪同洛大夫上山寻药——”
“卑职领命!”
“我也去……”和琳打起精神,站了起来。
眼下多虑无益,还是救治大哥性命要紧。
半夏点头,几人一同出了营帐。
“你别担心,昏迷数年只是最坏的一种可能罢了,和大人的意志力非常人能比,必然能够早日醒来的。”半夏小声安慰着和琳,道:“再不济,拿昏睡数年,来换回一条性命,也是很值当的不是吗?”
和琳点头“嗯”了一声。
“辛苦你了。”他边走边道:“你也莫要哭了。”
半夏拿袖子攒了攒眼角,讪笑道:“我这是吓得……”
一行人带着药铲,顶着清早的湿寒之气,上了后山而去。
主将营中,阿桂问程渊:“你可是自昨日起,便察觉到他的用意了?”
程渊坐在竹凳上,一双英气的眉头紧紧皱着。
“我了解致斋,他绝非是冲动莽撞之人。”所以当和珅提出要直接重兵攻打铁壁关之时,他就已然觉察到异样了。
尤其是他后来还取出了黄帝令牌来压制他与阿桂。
这更加不是和珅的作风。
“想来他必是早将军营中的细作底细全都查清楚了。”他说道:“故而昨晚那般同你起争执,不过是做戏罢了。”
“这……”阿桂道:“他既早有此部署,何不提早与你我言明?如此一来,也好做好万全准备了。”若他能做好接应的准备,兴许也就不会是如今这般情形了。
程渊叹气摇了摇头。
“致斋行事向来谨慎非常,此事关乎甚大,他自是不会促成任何一丝走漏风声的可能。”程渊道:“再者,除了他之外,昨夜之事哪怕换作你我出面,也未必能将八阿哥平安带回。”
那样的情形之下,需要太强的应变能力。
稍有不慎,一旦判断错误,可能就会性命难保。
“亏你我打了一辈子的仗,到头来竟然要孩子们代为冒险,咱们却毫发无损地坐在这儿坐享其成!”阿桂自认一辈子没干过这么‘憋屈’之事。
“眼下咱们该考虑的是如何向皇上交待。”
对上程渊的眼神,阿桂气道:“你拿我阿桂当什么人了?救出八阿哥,攻下腊城,这皆是和珅的功劳!自然是该如实奏明皇上才是,不是自己的功,难道还要趁着有功之人迷不醒,硬往自己身上揽不成?”
程渊摇头无奈笑道:“我指的自然不是这个。”
活了大半辈子,走到他们这种位极人臣的地步,尤其是大半时光都献在了沙场之上,功名利禄早已不值得去追逐,所求不过只是问心无愧罢了。
阿桂这才反应过来程渊的意思。
八阿哥虽被平安带回营中,但被俘一事尚且须向皇上给出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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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阿哥年轻没有分寸,更不曾打过仗,根本没有经验可谈。可他们这些做臣子的未能加以劝阻,出了这样的差池,自是难辞其咎。
“还有六爷病重之事,以及如今我军的损耗、缅甸的政局。”程渊望着营帐外,道:“表面虽是告捷,可此战决不能再打下去了……那日致斋私下便与我说起过,缅甸不同于蒙古,即使打下来了,也只是外藩属国,如琉球一样,不能设流官征服常驻管辖,难以法统归一。而眼下我军状况如此,速战速胜是绝无可能的,换而言之,眼下天时地利人和是不利。”
阿桂听罢沉默良久。
“可八阿哥先前被俘,依皇上的性子,只怕是要灭此朝食才能解气。咱们……总不能执意劝皇上撤兵吧?”
“非劝不可。”程渊道:“皇上天子之骄,退让之事,只能是做臣子的来了。”
“那你的意思是?”
“待致斋的情况稳定下来,我便回京向皇上请罪,劝其退兵。”
“你有什么过错?”阿桂忙道:“当初八阿哥被俘,你尚在云南府料理事务,对军营之事一概不知,即便是请罪,也该由我前去!”
若皇上发怒降罪,还不知会有什么雷霆之怒。
“不可。”程渊摇头道:“六爷如今行动不便,这些兵又是你一手带出来的,须得你留下来稳固军心才行。”
“可也不能由你来背这个黑锅!”
且不说八阿哥之事,单是私下劝皇上退兵,虽说是为大局着想,可皇上未必肯听,如此便是冒上了‘不忠不义’的罪责的,且此次出兵乃朝廷的决策,与他程渊有何干系?
“谈什么黑锅不黑锅的,我比不得你与六爷,皆担着军机大臣的担子,家室又大,我孤家寡人一个,常年驻守云南,即便是被人指着脊梁骨骂,也是听不着的。”程渊无谓地笑着说道:“若真能撤兵,于云南百姓亦是幸事。”
“话虽如此,却实在是太屈着你了……”
“若说屈着,六爷染病在身,日日饱受煎熬,却哪怕只剩最后一口气也难以静心回京养治,本是国之栋梁般的人物,落到有病不得治的田地,说出去怕是没人会信,难道他不屈吗?你又何错之有,日日在这营中熬着日子,仗不得打,和字又讲不得,你不屈吗?”
程渊又道:“还有致斋,以一品文官之躯犯险,破了你我皆无法破除的困局,冒死将八阿哥解救,可因关乎皇室尊严,明面上却连一句该有的恩赏也注定得不到,难道他不屈吗?”
“……”
阿桂听到最后,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最后却是道:“你回京请罪,奏折由我来写,八阿哥被俘,本就是我该担的罪责,不必任何人来替我受着!”
程渊也知他性格执拗,闻言是也不再多劝。
此时营帐被人撩起,随后传来一道男子声音,却是道:“这奏折,应由本王来写。”
“参见八阿哥。”
程渊与阿桂闻言忙向来人行礼。
永璇走了进来。
“方才二位将军的对话,本王皆听到了。二位将军忠肝义胆,以大局而重,而将个人荣辱置于其后,本王深感敬佩。”他看着程渊与阿桂,温文尔雅的眼中满含忏愧之色,“被缅人俘虏,皆因本王当初不肯听阿桂劝阻,方才酿成大祸。到头来,还害得和珅拼死相救,实在忏愧之极。”
他不似永瑆那般兀自倨傲,与其说是一名皇子,倒更像是一位读书人。
“所以这陈罪折子,理应由本王亲自来写,呈于皇阿玛才是。”
……
“嘶——”
冯霁雯手指被针尖刺破,疼得醒过神来。
“太太怎么又扎到手了?”秦嫫忙地过来查看,见冯霁雯皱着眉心的模样,继而道:“太太今日瞧着心不在焉的,还是别再绣了。”
冯霁雯任由她将自己手里的绣绷子放回了针线筐里,似自语般道:“近日来吃睡皆不得安心,总觉得出了什么坏事似得。”
“太太可别乱说。”秦嫫道:“奴婢看您这应是没歇好的缘故,听小仙说,您这几日连连地做噩梦,八成是被魇住了。恰好这几日天气也暖和,不如奴婢陪着太太去寺里上柱香,拜一拜吧?”
冯霁雯听罢点了点头。
去散散心也是好的。
可话到了嘴边,忽然又想到了其它。
“明日再去上香吧,今日我想去傅恒府一趟。”
她与傅恒夫人之间的走动本就密切,秦嫫听罢未有多想,当即让丫鬟们去准备了。
却不知,今日冯霁雯提出要去傅恒府,却是抱了其它的心思在的。
她这几夜屡屡发噩梦,除了最令人惊惶的第一晚不知是梦到了什么之外,这两日她梦里总会出现和珅的身影。
她想知道些云南那边的情形。
傅恒夫人兴许有消息。
待收拾完妥之后,来至傅恒府中,已要临近晌午。
近来几日早晚虽是极冷,但因太阳出的好,午时前后的气温相对还是宜人的。
冯霁雯被请入傅恒府内,同往常一般在前厅等候,可等了去传话的丫鬟回来之后,却未见傅恒夫人的身影。
来的是一名傅恒夫人身边儿的大丫鬟,她笑盈盈地道:“夫人让奴婢领和太太去上房。”
去上房?
大户人家待客多是在前厅,能被请去内院的,多是亲眷。
傅恒夫人怎么忽然让人带她去内院说话了?
冯霁雯心下不解,跟着那大丫鬟出了厅门,不由关切了一句:“傅恒夫人可是身体不适?”
“夫人一切安好,劳太太挂心了。”大丫鬟笑着答道。
冯霁雯听罢放心下来,然而心中的不解却更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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