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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非10
冯霁雯点头。
“太太,大爷跟二爷回来了。”小亭隔着帘子轻声禀道。
冯霁雯道了句知道了。
此时已要接近午时,她本以为和珅与和琳要留在广济寺中用素斋的。
便让丫鬟去吩咐厨房准备午饭。
又问紫云可要留下来用饭。
紫云赶忙摇头:“不了,我这便回去了——你别忙活张罗了。”
二人之间向来无需那套客气的做派,听她说不留下用饭,冯霁雯便也未多劝,二人又说了几句话,紫云便起了身要回去。
小仙送了她出去。
紫云走后,细心避嫌的和珅这才回到椿院更换被汗水浸湿了大半的衣袍。
这间隙,刚从前院回来的小茶从刘全那儿得来了一桩特殊的听闻。
冯霁雯听罢大感惊异。
灵台郎汪士英家中的四姑娘汪黎珠今日在城外同金家公子一同被撞进了河中——
虽然掉进河里什么的听起来还挺凉快解暑的,但当今世道之下,未出阁的小姐同陌生男子一同掉入河中,这等意外代表着什么,几乎是不用多说的……
且还有人说,当时在河中受了惊的汪黎珠死命地抓抱着金家公子,甚至被救上岸时,都还没有撒手。
当时在河边乘凉的许多百姓都亲眼目睹了这一幕。
“人没事罢?”冯霁雯问了一句。
“奴婢听刘全儿说,汪家那四小姐是好好地,就呛了几口水,什么事儿都没有。”小茶一脸同情地道:“可金家的公子就倒霉多了,身子骨儿本就羸弱多病,被救上来时人都是昏的……”
说到此处,不由压低了声音道:“这会儿是个什么情况都还不知道呢……”
冯霁雯听得一惊,却又疑惑。
金家的公子羸弱多病?
金亦禹的身体哪里羸弱了?
该不会是……
冯霁雯脸色惊异地问:“你说的是金家哪位公子?”
……
此时此刻刚被送回汪家的汪黎珠简直要把眼睛都给哭瞎了。
她自被救上来之后,便一直哭个没完。
“姑娘……这儿都没人了,您别哭了。”大丫鬟绿琦悄悄地对趴伏在榻上啼哭不止的汪黎珠说道。
却见汪黎珠似压根儿没有听到一般,并且哭声又放大了许多。
绿琦伸手拍了拍她的肩,不解地试探喊道:“姑娘……?”
怎么还哭。
这儿又没旁人了,哭给谁看呢?
“滚!”汪黎珠陡然甩开她的手,沙哑着声音吼道。
绿琦被她狠狠吓了一跳,连忙将手收了回来,瞪大了眼睛看着仍然闷头大哭的汪黎珠。
怎么了这到底是!
不是她交待的自己让车夫一定要跟金家公子的马车相撞落水的么……
虽然此举冒险了些,但汪黎珠态度坚决,她根本不敢反驳劝说。
只是为了保险起见,身边带了好几个会水又力气大的粗使丫鬟,以备‘不时之需’——
但事态完全是在她们所预料的范围之内发展的啊……
如姑娘所愿,金家公子同她一起落的水。
而且许多人都看到了,这消息传出去根本瞒也瞒不住。
所以姑娘她到底哭个什么劲儿啊……
汪黎珠边哇哇大哭着边愤愤地捶着身下软榻,恨不得将牙都咬碎。
“四姑娘可在房中?”
汪士英的声音忽在外间响起,声音不辨喜怒地问道。
守在外头的丫鬟与他行礼,垂首进来禀告。
而她前脚刚踏进內间,不及开口通传,汪士英后脚已跟了进来。
他负着手,一张带着迂腐气的面孔紧紧板着。
见他进来,绿琦连忙退至一旁。
原本进来打算传话的丫鬟则退回了外间守着。
汪黎珠却好像没听到父亲过来了似得,仍然趴在榻上哭嚎着,哭声一声高过一声,一声来得更比一声委屈凄惨。
不知道的还当她是真的因为今日落水之事损毁了女儿家的名誉而兀自悲痛不已,大有无颜存活于世之感。
“哭哭哭,遇事只知道哭闹!”汪士英不耐烦地训斥道:“哭有什么用,难不成哭能解决问题吗!”
“我的名声全毁了……”汪黎珠哭喊着道。
做决定之前她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她根本不怕名声受到影响,可她怕既没了名声,起初的目的也落了空。
谁能想到马车里坐着的金家公子,竟是那个平日里几乎不曾出门的金家大公子那个病秧子!
这下出了这样荒唐的差池,别说她的名声了,日后她纵再别有它法,却永远都没办法抹去今日她同金大公子一同落水的口实了。
换而言之,她再也不可能有机会同仰慕已久的金二公子走到一起了。
汪黎珠越想越觉得前途昏暗可怕,一时之间除了哭什么都不想做,也不敢再去想。
“平时怎也不见你如此爱惜自己的名声。”汪士英冷哼了一声,看着她说道:“可今日之事乃是意外,也怪不得你。但事情既然出来了,便要赶紧想着要如何解决才最为妥当,以防事态一而再地恶化——你可有想过此事之后,旁人会如何议论你跟汪家?”
汪黎珠只是不停地哭着。
“方才为父已经细细地思忖过了,此事眼下不外乎只有一个解决之法——”汪士英望着她,满面严肃地说道:“那便是让金禹风娶你过门。”
“我才不要嫁给这个病秧子!”汪黎珠哭得更凶了。
“混账东西!”汪士英怒道:“经商的苏家你不愿嫁,说是委屈了你,可金家这样的权贵之家,你竟还敢挑三拣四!你自己也不想想,若非是今日出了这样的岔子,金家长公子哪里是你能够高攀得上的!”
“你眼里只有你自己的利益,可曾想过金禹风同半死人没有区分,我若真嫁了过去,下半辈子势必都要毁在他手里了!”汪黎珠翻身坐起,满眼泪水地看着汪士英道:“反正我纵然是死,也不要嫁给他!”
“你也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汪士英冷笑了一声,道:“金家愿不愿娶你还是两说,你倒还先嫌弃上了——你当真以为嫁或不嫁全凭你一人的心意吗?”
她到底知不知道金家如今在京城究竟是怎样的分量。
当初他险些被革职,便是金简一句话护住了他。
若不然如今他只怕连这个灵台郎都没得做。
“我绝不嫁!”汪黎珠的态度出奇地坚决。
“嫁不嫁不是你说了算。”汪士英横了她一眼,重重甩了袖子离去。
行至外间,却是对丫鬟吩咐道:“自今日起,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放四姑娘离开院子一步——”
此事他须得好好地借机谋划一番。
万不能让这个糊涂东西坏了他的好事。
若真能同金家做成亲家,日后他还愁没有好出路吗?
今日这桩意外当真是意外之喜。
汪士英难掩心底翻涌着的兴奋与期待,大步离开了此处。
而他这厢刚回到上房,竟又得了一桩‘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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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7月最后一天,磕磕绊绊地总算是过来了,谢谢大家又陪我走完了一段路,真的很感谢、感激。
婚期越来越近,8月仍然会很忙,但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我会努力坚持不断更,因为有你们在,我时时刻刻都觉得自己肩上除了对文字的热爱之外,还有一份沉甸甸的责任感。
再次感谢你们。
新的一月,让我们一起继续加油吧~(づ ̄3 ̄)づ
晚安~(未完待续。)





金夫 241 查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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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姑娘被封了常在?”汪士英狠狠挑了挑眉,语气吃惊地向仆人印证问道。
怎么忽然出了这等好事!
仆人忙不迭点头:“传旨的公公这会儿还在前院等着老爷过去呢——”
汪士英一听这话哪来还有时间多犯疑惑,当即命下人前来为其更衣,又吩咐了丫鬟去请了太太孙氏。
仆人确实没听错。
这道圣旨确实是册封的圣旨,汪黎芸也确实被封了常在。
接旨后的汪士英很长一段时间都是晕乎乎的。
他那个长相顶多只能算得上中等姿色,性子又冷冷清清,凡事不爱冒头说话,最不讨他喜欢的庶出女儿……怎么忽然就被封了常在呢?
这简直跟做梦似得!
要知道八旗选秀昨日才选完最后一旗,复选的时间都还没到,这个时候被封位份的多半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或是宫里的主子们再次衡量之后,为了均衡各旗的势力,方又后赐了位份——
但他们汪家不过是祖上官儿做的大,被抬了旗的汉军旗而已,他汪士英如今又只是一个小小灵台郎,根本是无足轻重,再怎么为了平衡局面,也不该推他的女儿上去才是……
汪士英虽心有疑惑,但更多的还是欣喜。
汪家已有三代没有女儿顺利入得宫中被封位份了!
虽然如今只是一个小小的常在,但日后如何,谁也说不定!
被扶着出来接旨的孙氏也分外高兴,脸上的病态都跟着消退了不少,她迫不及待地对汪士英说道:“老爷,芸儿她向来不懂事,更何况宫中规矩门道繁多,只怕不是她那个笨脑袋能应付得了的,老爷赶紧写封信多提点提点她,交待她凡事学着聪明些!”
“没错。”汪士英点头道:“我这便修书一封,让人送进宫去。”
他话罢便匆匆去了书房。
汪黎芸被封了常在的消息一瞬间在汪家上下炸了锅一般传开。
老爷跟太太心情好,下人们也终于敢露了一丝笑出来。
汪黎珠听罢此事,却气得摔了一屋子的东西。
她第一日便被撂了牌子,当场出丑。
在家里比条狗还不如的汪黎芸怎么就这么走运被选上了!
还早早封了位份……她究竟是凭得什么?
汪黎珠既是不甘又是嫉妒。
但她一定不能比她最看不起的汪黎芸过得差!
作为汪家的嫡出小姐,她决不能让任何人看她的笑话!
……
汪黎芸被封了常在一事说大并不算大,但由于她身份‘特殊’,故而此番册封便比其他人来得更要惹人注目一些。
消息最先传到寿康宫与景仁宫。
皇太后钮钴禄氏听罢只是简单地问了两句汪黎芸的背景来历。
得知并无异常之处,加上又确定与嘉贵妃无关,便未有再多加过问。
皇帝今年已六十岁出头,选秀的目的只是为了平衡朝局,与充实后|宫并无太大干系,她只要确认人没有问题,便不会再同皇帝年轻之时那般过问诸多了,以免再伤了母子之间的和气。
景仁宫嘉贵妃这边却不一样。
她表面上兴许也不会干涉太多,但暗下却时时将后|宫之中的任何风吹草动都牢牢掌控在手中。
“初选之时的晴贵人跟秦答应是皇上得了太后老佛爷的授意册封的。”远簪确定地说道:“但这个汪黎芸,确确实实是皇上自个儿的意思。”
“皇上的意思。”倚在美人榻里的嘉贵妃放下手中的经书,微微眯了眯眼睛问:“储秀宫里的秀女,好端端地怎么就出现在皇上跟前儿了?”
方才远簪已将汪黎芸的全部底细都一清二楚地说给了她听。
要样貌没样貌,要家世也没家世。
在闺中之时,也没什么美名传出去。
总之是要什么没什么。
“奴婢跟储秀宫里管事嬷嬷打听过了。说是这个汪黎芸平素说话学规矩没眼色,在秀女中人缘儿也十分不好,这回好像是被几个犯了错的秀女推出来顶罪背黑锅了。管事嬷嬷应也瞧出来了,但她没什么背景,又不够机灵,管事嬷嬷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做了样子罚了她在储秀宫外跪着。”
远簪说到此处,轻一皱眉:“万岁爷的龙辇路过储秀宫外,偶然见了其一面,当时也没与之说什么话,可不知怎地,一回了养心殿,便让太监去了储秀宫传旨了——”
“这么一跪便入了万岁爷的眼,如此看来,自今日起储秀宫外只怕****都有秀女要争着抢着来跪了。”嘉贵妃笑了一声说道。
“说是当时日头正烈着,那汪黎芸又被罚跪了整整一个时辰,没准儿万岁爷是觉得其可怜,动了恻隐之心也未可知。”远簪推敲着说道。
“恻隐之心也好,人当黄昏时不服老的一见钟情也罢,总之这都是万岁爷的事儿,不是本宫能够随意掺和的。”嘉贵妃语气讽刺地笑着讲道:“也用不着去掺和什么。”
一个毫无背景支撑的小姑娘,在这后|宫之中能活过几日都不可知,哪里用得着她去插手。【ㄨ】
没得脏了她的手。
“永瑆走了多大会儿了?”嘉贵妃忽然问道。
“回娘娘,已有一刻钟的功夫了。”
嘉贵妃轻一点头,似笑非笑地道:“把月儿喊过来陪本宫说说话儿——”
远簪应了句是,退下照办去了。
不多时便折返了回来。
却是独自一人,并不见金溶月的身影。
重新拿起了经书在看的嘉贵妃并未抬头去看,也不发问。
“娘娘,金二小姐不在后殿。”远簪口气沉静地禀道:“听两位章佳小姐说,金二小姐说上回内务府送来的纸墨不合用,听说七公主喜好练字儿,她那里必然有上好的纸墨,方才便往毓庆宫找七公主去了。”
七公主?
嘉贵妃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她跟七公主能有什么来往。
“娘娘可要奴婢差人去毓庆宫请金二小姐回来?”远簪询问道。
“不必了。既是有事,便让她去吧。”嘉贵妃语气平和地说道。
远簪若有所思地抬头看了她一眼,遂应了是。
“待月儿回来之后,再让她过来一趟。”嘉贵妃吩咐着道:“还有广储司的管事到时也请过来,本宫倒要好好问一问上好的纸墨都被他们给送给哪些贵人们用了——”
……
申时末,冯英廉与和珅一前一后自内务府里行出。
一蓝一青两顶品级不同的官轿没有分道而行,而是离了紫禁城之后,出了正阳门往西走,在中壁街上的一家茶楼前落了轿。
二人被茶楼伙计引着上了二楼。
“刑部审理的结果出来了。”送了茶的伙计出去将门合上之后,冯英廉便对孙婿说道:“说是据这些人招供,在郊外劫路行凶只为求财——故而刑部将此案定为普通的劫匪案。”
见孙婿为自己倒了茶推至眼前,冯英廉却没什么心思去品,只继续说道:“只是因为情况恶劣,还不知究竟要如何严惩,故而暂时收押进了天牢之中严加看管,须得等皇上亲自拿过主意再行下旨惩办。”
近来皇上为了此事十分头疼,京城内外也被闹得人心惶惶。
如今这些罪魁祸首被尽数抓获,自然是一件十分值得宽慰的事情。
事实也确是如此,如今上至朝廷官员下到寻常百姓,皆是大松了一口气。
可事情真的关乎到自己身上,总会比旁人来得更细心谨慎些。
譬如冯英廉与和珅。
事实上,依照这一明一暗两位护短狂魔的性子来说,在冯霁雯无故遭遇到这样一场险难之后,单单指望官府去查办,而让他们干坐着等消息什么都不做,显然是不可能的。
这几日来,虽说并未查到什么实质性有用的消息,但越是如此,便越令得冯英廉与和珅生疑。
倘若真是普普通通的一群劫匪,他们不可能什么都查不到。
仿佛面前竖着一面密不透风的墙。
墙后面是什么东西,他们也无法确定。
“定然没有那么简单。”和珅也难得地面有几分正色,看向冯英廉征询道:“依太岳父之见,此事可还要继续暗中追查下去?”
冯英廉望着他,沉吟了片刻。
按理来说事情发展到现在,凶手被绳之以法,就该结束了——
纵然背后当真另有内幕,可谁也不知道这个内幕能不能轻易触碰。
尤其是为官者,一举一动都被人注意着,更须时刻小心谨慎。
“查一定是要查的,只是此事由我来查便可,你便不要插手了。”冯英廉对和珅说道。
他并非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之人,但他必须要确定这只幕后黑手的目的究竟在不在于他的孙女。
和珅似早料到冯英廉必然会一查到底。
此刻听他如此交待自己,只是点头。
“孙婿明白。”
这并不是要争着抢着要表明自己一心要保护妻子决心之时。
一则他如今的能力同冯英廉根本比不了。
二则越复杂的事情,越多人掺和反倒会越麻烦。
此事非做不可,但务必要再三小心。
出力不成,和珅便只有出谋划策的份儿了。
二人相谈甚久,最终冯英廉听取了和珅的意见,决定先从这群贼匪的具体来历上查起。
若没有头绪可找,那么从源头查起才是最稳妥有效的。
又敲定了诸多细节,二人方才掐住了这个话题。
心下略定,冯英廉这才有端起了眼前的茶碗,手指一碰,才发觉茶汤都已经凉透了。
和珅便为其重新换了一碗。
冯英廉笑着接过来,似忽然想到了什么似得,吃茶的动作一顿,张口问道:“对了,今日景仁宫召你前去,所为何事?”
“嘉贵妃娘娘说是送去的纸墨不够上乘,委屈了如今在景仁宫中的小主儿。”和珅笑着说道。
“送去景仁宫的东西向来都是最好的,莫不是新来的太监不懂规矩,擅自从中调换了不成?”内务府里的种种猫腻冯英廉摸得比谁都熟,闻言便如此猜测道。
和珅却摇了摇头。
“送去的东西并没有任何问题。”
近年来内务府亏空不是个秘密,换了几个大臣打理也不成,但景仁宫里的东西,同养心殿和寿康宫一样,向来没人敢克扣。
冯英廉疑惑地“哦?”了一声,皱眉问;“照此说来,嘉贵妃另有目的?”
“应是借我前去给那位小主儿提个醒。”
“你可当场验明纸墨了?”
和珅摇头。
他若真满心耿直地认为自己没办错差事,不该被冤枉,从而要求验明内务府送去的纸墨的话,没准儿就真的只能被冤枉了。
再者他看得出来嘉贵妃并无意真的为难他。
故而不管嘉贵妃说什么,他都只是听着。
冯英廉闻言赞许地点了点头。
他这孙婿分明年纪轻轻,做事沉稳圆滑的程度却一次次更令他感到意外,甚至很多时候连在官场上混迹多年的他都感到自愧不如。
能远远超出同龄人这么多,天生的聪慧自然是必不可少,但依他看来,后天的经历与磨砺或许更加重要。
想要和珅年幼丧父,独自一人撑到今日,却从未听他抱怨过哪怕一字半句,冯英廉不由在心底长长叹了一口气。
“天色不早了,早些回去吧。”他开口与孙婿笑着说道:“再晚些,只怕月牙儿这丫头要着急了。”
和珅闻言心底倏地一暖。
不光是眼前老人眼中流露着的亲切与关怀。
更因这种有人等着盼着他回家的感觉,实在让人忍不住心情愉悦。
冯霁雯在等着他回家那是必然的。
毕竟他不回去,她也没法儿吃饭。
但盼着什么的……客观而言,可能就掺杂了不少本人的臆想了。
和珅回到家中之时,天色已经大暗。
冯霁雯正跟着小仙学折河灯。
和珅换下官服之后,便过来了。
=====
ps:上章金家长公子的名字出现了bug,幸好有书友提醒,上章写成了“金禹风”,实则是“金亦风”(之前香山别苑蚊子跟和大人被人坑的时候,顺便提了一句这个名字的),现已更正过来,大家勿怪勿怪,也欢迎继续捉虫^_^
大家晚安!(未完待续。)




金夫 242 我也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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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折这些河灯,是打算明日去七娘会上吗?”他笑着问道。
“那都是些小姑娘去的地方。”冯霁雯继续跟小仙折着河灯,似笑非笑地说道:“我便不去七娘会上凑这个热闹了——是紫云,说是想去什刹海放河灯。”
“什刹海?”和珅一面在桌边坐下,一面笑着点头说道:“紫云格格倒是会挑地儿,如今什刹海可是全京城最合适乘凉的去处了。”
冯霁雯听了不由一笑。
人家过七夕,到了她们这儿,却成了乘凉。
“夫人打算明日什么时辰过去?我好提前吩咐刘全儿准备着。”和珅伸出右手自桌上取过一只冯霁雯刚折好的昙花河灯,含笑打量着,又拿漫不经心的口气说道:“我也将手上的事情事先安排妥当。”
“……”听得他这么说的冯霁雯不禁抬起了头来望向他。
她也没说要拉他一同前去,他怎么就一副要把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做齐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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