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路坦途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臧福生
“好好说话!”张凡瞅了她一眼。
这个姑娘比王亚男还骄傲。不骄傲也不行,虽然都是外科,可人家王亚男是骨科,而这个姑娘是泌尿科。
天天打交道的都是提着尿袋胡溜达的老头,别看这些老头走路都走不稳当,说实话,前列腺有问题的,年轻的时候绝对都是随时随地往外兹雄性激素的,所以一个比一个难缠。
所以,绷着脸还好一点,一副高不可攀,一副高高在上,一副看不起人的架势,又是医生,所以老头们对她还是很敬畏的,深怕惹了把自己兄弟给怎么样了呢。
这也是一种手段,你没看泌尿科的小护士经常被老头们气哭了,你还没办法去告人家。
医院科室的病号,其实也是有很多特点的。
比如呼吸科的老头老太太,一个比一个干瘦,而且一个比一个脾气大。
内分泌的患者都是富富态态,说话办事相对都是慢吞吞,和声细语的。
而心内科,患者别看心脏不行,可脾气一个比一个急。
泌尿科,可以说相对难缠一点,人家不朝你发火,可赖皮子话成串成串的出,不知道的以为是说相声的。
可被嘲笑的人受不住啊,比如没结婚的小姑娘,哪里是人家的对手,往往被气哭不说,护士长问的时候,小护士还不好意思说!
张凡瞅了一眼何心怡,何心怡略微收敛了一点。不过心里估计骂着:“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张凡虽然没让李雄来上手术,可李雄还是放不下,别看这些人,嘴上一比一个倔,其实心里还是一个好人。
进了手术室,李雄一脸的官司,巴音还想说说这人到底是怎么受伤的,本来女人就对这个好奇,又成了这样,不八卦一下,那熊熊之火不得把人烧死啊。
“驴也真逗,咬什么地方不好,非要咬……”
“好好准备器械,有什么可好奇的,驴的事情是你考虑的吗!”
老李发飙了,估计对张凡的不满发到巴音头上了。
巴音的口罩上凸了一凸,估计是伸舌头了。
“李主任说的对!”张凡呵呵笑了笑。这个病情就不是能让人严肃起来的病情。
麻醉好了以后,开始消毒。
别说动物咬的,就算人咬的,口腔病毒都是相当多的。
所以得好好消毒。
双氧水不要钱的往伤口上擦拭,身上的污垢、血水凝固后的血迹,还有驴嘴里的草渣子,白泡沫下何心怡拿着卵圆钳夹着纱布不停的擦拭。
“这得多久没洗澡啊,纱布都黑了!”
伤口没让她隔应,身上的污垢让何心怡打了个冷颤。
消毒结束后,张凡和何心怡上了手术,嘴里说不上手术的老李等张凡他们刷手穿好手术衣后,他也去刷手了。
张凡笑了笑没说话,不过心里还是认可了老李,这个同志还是可以挽救的。
手术开始,术前可以笑一笑,上了手术就不能在大意了。
张凡拿着钳子轻轻的翻开裂开口子的囊,用手指探进去感觉一下单单是否受到损伤。
单单在囊内其实是半固定的而且两兄弟是分房居住的。从外到内是皮肤,皱着的皮肤,两兄弟怕热,皮肤皱褶多,容易散热。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年轻人不能经常桑拿的缘故,高温是真杀精的。
皮肤进去是筋膜,然后是囊隔,外面还有外筋膜。所以一层一层的外围组织把单单半固定在囊腔里,没有这些固定,单单顺着输精管进了肚子,你找都找不到。
解开这些外面的保护层,单单就如剥了皮煮熟的半身不熟的鸡蛋一样。
张凡手指顺着裂口往里面探,好与坏全凭手感,是不是圆润的,有没有水泡感,有没有肿胀,温度是不是升高了。
这全靠手感,眼睛是看不到的,总不能眼见为实把人家的皱褶房子给拆了吧!
张凡半仰着头,眼睛半闭着,如同再仰望天空一样。泌尿手术以前就没做过,虽然在系统里肝了好多遍,但现实中还是有一点差距的。
这就是手感还没练出来,肝的不够!
“李主任,你来摸一摸。”毕竟多个人多个保障。
老李还是傲娇的,“小何你来摸!”
跃跃欲试的何心怡一点都不谦虚,直接把指头塞了进去。
裂口不大,张凡只能塞进去一个示指,而人家示指和中指刚好全进去了。
何心怡一边摸,一边说:“完整度尚可,未触及明显缺口,未触及肿涨,温度不高。”
巡回护士赶紧把这些给记录下来了,这算是患者的疾病档案了。
“真的是不幸中的万幸啊,张院附睾也没问题,现在可以修复茎了!”
何心怡对着张凡说了一声。身边的巴音指头上缠着丝线,不停的绕着,估计她也想摸一摸。
“好,开始修复!”
先易后难,大板牙撕扯开的皱褶皮肤和筋膜缝合修复不算难,只要动作轻柔减少二次损伤,恢复起来很快。
最难的其实就是海绵体,这玩意是脆的。因为里面如同海绵一样,各种各样的空隙,各种各样的缝隙,还有很多毛细血管。
其实就和威化饼一样,一旦用力不但扯豁是绝对的,因为是层层叠叠的,一旦开了口子,血管回流出现问题,要不就是无法充盈,要不就是充盈了无法消肿。
茎如同受伤的虫子一样,满身的窟窿,张凡和何心怡手术做的哪叫一个难受。
腾挪的地方就这么大一点点,因为组织的脆性,还不敢用拉钩扯开一点,所以这也是老李不敢接手的缘故。
张凡指头塞进去摸一下,脑海里面把受伤的情形构造出来,然后钳子夹着丝线针头塞进去,按照脑海里面的情况再把损伤的地方缝合起来。
说实话手术做的相当的满,缝合之前摸一下,缝合之后摸一下。真的,张凡手术做的相当的别扭。
可在老李眼里,就不一样了,他心里全是羊驼满天飞。
“他怎么会这样,他怎么会这样!”不是老李少见多怪。
而是茎的修复,特别是多伤口复合伤要保留功能的修复,在泌尿学中估计是最最困难的手术了。虽然复杂程度比不上什么肾肿瘤或者肾移植。
但,方寸之间让你跳芭蕾,真的是不容易。老李感受张凡这会也顾忌不到了。
他下针的时候,就感觉自己在吃威化饼一样,咔嚓咔嚓的,针头走过的海绵体,他都能感受到针与组织之间发出来的声音。
修复,不停的修复,里面修复好了,外面组织缺损的只能把豹皮割一块给填补上去,真的,也就是这个地方了,要是其他器官让驴给咬一口,以后绝对是个坑坑。
原本就狰狞难看的玩意,修复后更加的难看,到处都是黑线头,到处都是伤疤。
“这会不会留疤啊!感觉像是长满了倒刺一样!”巴音的想法永远都是奇特的,这事其他人还真没想过。
“额!”张凡差点没笑出来!
“瘢痕化是肯定的,但肉芽组织填满以后不会是倒刺!”
何心怡解释了一句。
一个黑虫子,让张凡他们从半夜一直做到了早上十点多。
差不多十个多小时了。手术做完,何心怡包扎,把虫子包扎的如同蚕宝宝一样。
“回去以后,一定要注意尿液,一旦有明显出血,千万不能大意!”
张凡交代了一句。
医路坦途 295 鸡肉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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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手术后有许多注意的地方,比如髋关节置换后不能蹲便池,必须要马桶,不然一个不小心,方便接手十分钟,又得上医院还关节去,因为置换后,肌肉松弛特别容易导致脱臼。
腹部消化道手术后,必须清淡饮食,不要觉得做手术了,放了气了流了血了要补一补!然后天天大腰子,天天大鱼大肉。
说实话,手术流的那点血用不着这样补,嘴馋就嘴馋千万别给手术赖。你感情受伤了都要藏到没人的地方去舔一舔,何况消化道呢,人家也要休息。让消化道休息,比你吃任何东西都管用。
老王手术后,忽然一夜之间想同了。有一种钱是王八蛋花了我再赚的意味,这人以前扣的能让严监生汗颜,可一旦经历了生死后。
大方的如同是茶素首府一样。受伤了,就要补,哪里受伤了,就要吃哪里来补一补,多么朴素的理念啊!
驴场里的叫驴,他一次性的杀了好几头,全是雄壮的。到底是要吃肉,还是要报仇,就不是外人能言语的了。
红烧金钱肉,凉拌金钱肉,一大碗一大碗的放在病床上的桌子上。
大早上就要吃,连块囊都不吃,纯吃金钱肉。
张凡第一次做泌尿系统的手术,深怕患者预后出问题,大早上的就来泌尿科查房。
一进门先看到的是一碗碗的如同象棋一样的肉圈圈。
张凡也算一个小吃货,时尚他不是很了解,什么情调,什么小资,他都不是很了解,但对于食材,说实话,多多少少的还是有点本事的。
一看面前的东西,看到老王都要伸筷子了,赶紧喊到:“停,别吃!”
老王嘴都张开了,牙都闪着寒光,估计心里也恨的不行。
“你现在就怕雄性激素过剩,你没看医生给你天天输雌激素吗?这玩意你不能吃!”
手术前,老王多乖,如同幼儿园的孩子一样医生说什么是什么,手术后,扣上一次性的纸杯子后,就好像内裤外穿了一样,他竟然学会叫板了!
“受大罪了,得补一补啊大夫,你不知道啊,当时疼死我了,要不您也来点!”
张凡都没办法说了,何心怡可不给他好脸,训孙子一样。“你知道不知道,我们为了你的这个手术站了多少个小时,你知道不知道,为了你的这个手术,我们费了多大的劲。
现在开始不听话了,出院马上办出院,你爱吃什么吃什么!”
虎着脸的何心怡真还有股子女将军的架势。老王老婆赶紧夺了老王的筷子,“听医生的,你怎么和驴一样倔呢。”
老王有了台阶,讪讪的嘀咕:“吃啥补啥也没错啊!”
检查了老王的伤势,看了看引流袋是否通畅,然后看着何心怡给老王换药。
因为术后导致的出血,血液凝固后原本黑红黑红的焦糖一样站在老王的茎上。就如同炸焦的茄子一样,再配上沾被血浸透的白色纱布。
乖乖,真的就是肯德基里卖的那个首都鸡肉卷放了番茄酱一样。
很多事情都是放的时候好放,比如包扎,简单的小学生都会。
消毒纱布一包,完事。
可取的时候,就相当的麻烦。
血液凝固,脱水后,粘连性相当强,在刀口和损伤处粘连起来,换药的时候,那个酸爽,特别是敏感区域。
粘上盐水根本没啥效果,而且何心怡也没心情给他慢慢取。
“忍一下,忍一下,马上就下来了。别喊,你一男人喊什么,有那么疼吗!”
只听刺啦一下,包扎的辅料让何心怡给拿下来了,就几十秒的事情,老王疼的如同被咬了第二次。眼泪汪汪的,都快把何心怡喊奶奶了。
手术刀口和损伤算是恢复的不错,张凡安慰了一下如同受了惊吓的小姑娘一样的老王后,就离开了泌尿科。
没必要坐班,已经亮刀了,不光老李,其他泌尿科的医生现在都不知道张凡的深浅了。
以前没在泌尿科亮刀,大家觉得张院估计不擅长泌尿的手术。结果,不做是不做,一做吓一跳,一帮医生们看张凡目光都带着敬佩的眼神。
张凡也挺得意,不用院长身份就能让他们雌伏,也挺长精神的。
五六月的茶素进入了花的世界,满山遍野的野花,特别是靠近天山附近的山坡上,空气中都是香甜的味道,漫天飞舞的大头蜜蜂嗡嗡嗡的飞来飞去。
因为地域面积大,人少的缘故,这边的自然风貌,绝对是一绝。
而且,长时间的日照,让这边的花果蔬菜与众不同,就连蜂蜜含糖量都格外的高,而且哪个花季的蜂蜜有股哪个花的香气。
但,东西好,也要用心来操持,以前的茶素蜂蜜是出口的,直接赚欧元。结果后来,大家看好赚钱,政府大力支持,提供无息贷款,提供产蜜高的蜂蜜品种。
本想着能脱贫致富奔小康,没想到蜂蜜卖不出去了。
大家一窝蜂的养蜂蜜,为了卖的好,有的人蜜蜂里面加糖,还有给直接不用去采蜜,直接给蜜蜂喂白糖。
品质跳崖式的下降,人家外国人也不傻,不要了!然后就是满街小巷的都是卖蜂蜜的!
邵华的薰衣草其实也是一个道理。按照维度和日照来说,边疆薰衣草绝对不差于普罗旺斯的薰衣草。
因为薰衣草的花不是喇叭花哪样一朵一朵的,它是一串,如同羊肉串一样的开花。
所以,这边的人聪明了一下,为了多出油,就把花杆也大量的加入了进去,油倒是多了,可品质不行,边疆精油往往都是人家法国精油的补充品。
而邵华秉承着要做就做最好的理念,这一次就是按照法国那边的方法来弄精油。
薰衣草的精油其实是蒸出来的,一个大锅,把鲜花放进去,然后蒸,如同蒸馏酒精一样,冷却出油。很是熬人的。
看着邵华一脸的疲惫,张凡都心疼了。
但,张凡不会阻止邵华的这个工作。难道张凡养不起吗,不是,毕竟邵华还年轻,张凡不想让邵华脱离社会。
农场里,邵华也有点忐忑。万亩,以前的时候她没概念,不知道万亩有多大,能产多少东西。现在她知道了,光把农场边缘的花采摘了一下,就如好几座小山一样多,可想而知如果全部收割后,得有多少。
“你说薰衣草的精油到底有没有醒脑修复伤痕的作用啊。”
晚上小两口躺在床上,邵华唯一在张凡怀里,不确定的问道。
她有点发愁销路了,就她一家问题不大,可一个农场几百家都种薰衣草,就农家乐的哪点收入估计也就是个种子钱。
特别是邵华还有张凡父母,两对老人现在热情高涨,带着农场的人,好像回到了他们当年年轻的时候。
可现在已经不是当年了。东西卖不掉,估计压力最大的就是邵华了。
张凡也没概念,这就如同刚入行的人一样,看着哪家饭馆都生意好得不得了。自己一入行,才知道,盼人来吃饭,比盼星星月亮的还煎熬。
好不容易来个客人了,结果饭菜又利利索索出不来,都能把人急疯了。
张凡听邵华的口气好像很是疑虑,他想了想,“醒脑的功能还是有的,毕竟是刺激性气味!”
“什么刺激性气味,是香水挥发的香气好不好!”
邵华捏了一下张凡的胸脯肉。
“呵呵,对,醒脑的功能有,至于恢复疤痕,这是胡扯。”
“哎!”邵华长叹一口气,也没说什么。
医院中,茶素的医生和丸子国的医生们关系相处的很融洽,虽然交流不是特别流畅,虽然大家都能说几句英语,但原本水平一般,又加上丸子国的英语如三哥一样,别出心裁,所以打手势比交谈更方便。
但,这不影响大家在学术上的交流,看总比说简单一点。
普外的论文一篇一篇的出炉了。外科的加油,内科的也没放松,第二批谁能去丸子国,看张院的这架势,还是手里要有活。
所以,围绕着腹部疾病,茶素医院很是发表了十几篇的论文。
差不多可以说几乎都是同一时期出来的,毕竟大家也不能光贪图张凡那点奖励,最重要的还是为了能去国外进修。
虽然论文的水准太不上有多高,但在地区医院中,这个档次还是很厉害的。
谁不知道,基层医院的论文全靠论文公司捯饬的,正儿八经写的能有几个。
卫生局也罢,医院领导也罢,其实都是睁只眼闭只眼,也不难为大家。
结果,当大家都弄虚作假的时候,茶素医院冒头了。
论文一篇一篇的发,按照数量其实没多少,就华国人论文灌水的水平,现在好多期刊都不被各大高校认可了,也就凭职称的衙门觉得行。
几十篇论文发了出去以后,张凡觉得不错,欧阳乐的嘴都合不拢了,这代表着医院开始朝着科研方向发展了,再也不是单一的临床治疗啊!
老太太嘴还没合拢,找事的来的!
医路坦途 296 来,大郎喝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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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国医疗体制,常规来说是三级诊疗制度。住院医,主治,副主任或者主任,这就是一个正常的治疗组。
主治以上的医生坐门诊,而住院医就是在病房内负责和协助上级医生治疗患者。
三天有一次副主任或者主任医生来查房,如果发生意外下级医生必须在规定的时间内上报给上级医生。
所以住院医生,主治医生,副主任医生,主任医生都不是行政职务,而是职业职称。而科室主任,则是行政职务,同时一般都是科室内的学术带头人。
好多医生,被称呼为高年资主治,或者高年资住院医。五年一次职称考试,考试过关但未必能被应聘。
特别是在大型医院,人多编制少,往往好多人都要考副高了,才会被聘为主治。也只有这种人才能称呼高年资xx医生。
在地区医院,这种竞争也有,但相对在主治层面没有那么多压力,往往压力都集中在副主任和主任这一个级别上。
物以稀为贵,所以你考试过关了,未必能被聘上,怎么才能聘呢,大家手术都差不多,你做的未必比我好。
这个时候论文的重要性就体现出来了,在一个地区,医疗系统的高级职称每年都是有数的,所以当大家都在混弄卫生系统的时候,就是按资排辈论口齿。
可茶素如同黑马一样,论文砰砰砰的往外冒,而且还是篇篇都不是江湖小期刊,都是发表在a类期刊上,这就让人接不住了。
鸟市的几个省级医院里有的医生就不愿意了,年年窝头就那么多,茶素这是要包圆啊。
特别是一些学术上不去,只能轮着来的医生,心里冒泡般的着急啊。眼看马上自己都能到正高了,结果茶素医院不声不响的下了黑手了。
他们生气啊,你为什么早不发表晚不发表,非要轮到我了,你开始发表了,这不是欺负人吗?
职称晚一年,影响很多东西,比如收入,比如名气,比如机会,晚一步,步步晚,这里不同于学校,还给你机会让你去追赶。
职场除非有好爹,不然晚一步,且等着吧。弄不好,过两年当年一起进医院的,你就得喊人家主任!
所以,当茶素医院开始出成绩的时候,大家都不习惯了,羊群里出来个骆驼啊,这下大家傻眼了,怎么办,干他!
有些人就是这样,自己不行,就盼着别人也不行,自己吃不上饭,看见邻居吃大米饭,他就寻思怎么去把对方的烟筒给堵上。
他不光不愿意别人努力,还用自己在行业内的年级千方百计的组织别人去发展。在自己医院,比如年轻的医生改进个缝合方式,弄个治疗数据收集。
他就是人家不务正业,还用相当严肃的语气告诫年轻人,不要好高骛远,先把他的本事学全了再说。
这帮人还不少,当年的小将后来混的大学,熬在单位内,有时候一个单位要是有阴阳怪气的说法,去查一查,绝对跑不掉这些人,要不就是始发者,要不就是推波助澜的。
每当单位或者上级下发什么精神的时候,他们是最活跃的。一天不操心业务,眼睛全朝上看了,就求着哪天能得了大运,当个领导。
而且,这帮人最爱弄个团队,比如什么什么协会,什么什么社,反正都是一些单位里面不上不下,上面的领导也不好意思说他,下面的人又说不过他的群体。
在一起,三天两头的聚会,就如人家泰山会一样,人家聊生意,他们聊八卦。
“哎,听说了吗,老王家的小舅子家的丈母娘的二表哥的孩子当xx官了。”
“哎,老王,你家亲戚孩子的上学问题我给你解决了,你给我家亲戚找个专家看个病吧。”
各行各业的都有,反正就是大家也算是做生意互通有无吧!
这里面有个医生,附属一院的一位,姓杨。当年闹出来的大学生,早先的时候也曾当过几天科室主任,但,这种省级医院毕竟人家还是有底蕴的。没多久,就被人掀翻下马了
后来也不知道怎么混了一个研究生导师,跟他的学生也没吃亏反正都是关系户不是来学习的就是来混文凭的,什么样的老师就有什么样的学生。
主任被免职后,他觉得医院欠他的,也不去手术,就在门诊一天天接待一些富贵太太,给她们当保健医生。
他什么都有了,就是医院主任医师聘不上,眼看着轮到自己了,结果茶素医院冒头了。
按说普外的边疆医生多多少少都知道点茶素医院,都知道张凡。可他不知道,他两耳不闻专业事,一心就把勾兑玩。
所以,他不知道,也没人给他说,正经人谁和他打交道啊。
他要搞茶素医院,这是给同行不能说,比他职称高的不愿意和他打交道,比他职称低的,他又不好意思,拉不下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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