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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女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陌玉
说着,他将搁置在楚云笙脖颈上的剑又推进了两分,擦着楚云笙的脖颈,转眼那里就是一道血痕。
苏景铄和苏宗宸看的皆是一愣,面上全然再无平日的镇定从容。
苏景铄抬手丢了手中的短弓,拔出腰际的匕首。
就在这时候,却见被苏宗仁拎在手中的楚云笙蓦地体内真气暴涨,砰的一声,震裂了绑缚着她的绳索,并且在苏宗仁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将那剑锋划着她脖颈刺下的之前,她的手已经突然横亘在了苏宗仁的手臂处并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卸掉了苏宗仁的胳膊。
只听咔嚓一声,伴随着苏宗仁骨头碎裂的声音响起的同时,是他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而同时,楚云笙的另一只手已经夺过了他手中的长剑,根本就不给他任何机会,抬手就挑了他另一只手的经脉。
这一切都发生在一瞬间。
仿佛只是眨眼间,刚刚那个还被他挟持在剑下的楚云笙就已经夺过了长剑在手,并废掉了他的两只手,让他倒在地上因为剧痛而不停的抽搐着。
而此时,楚云笙也才站稳了身子,弯腰点了他的穴道,让他再说不出话来也动弹不得。
做完这一切,她才站定身子,看向对面有些愣住表情很是复杂的苏景铄和苏宗宸。
而同一时间,外面的厮杀声也已经停止了,有黑衣人上前来报:“禀皇太孙殿下,叛党皆已伏诛。”
闻言,苏景铄才似是回过神来,他抬手,对身后的几个黑衣人招了招手,示意众人退下,剩下的人立即身子一闪,退出了院子。
刚刚还一在进行厮杀混乱不堪的院子,此时只剩下苏景铄,苏宗宸,楚云笙,还有倒在地上不能动弹的苏宗仁和林如云,以及被苏宗宸点了穴道的二元几个人。
苏景铄这才上前一步,搀扶住了身子有些摇摇欲坠的楚云笙,眼底里是显而易见的疼惜:“有没有伤到?可无大碍?”
自从踏进这院子,发现苏宗仁对元家和林叶霜的所作所为,以及要用她来威胁苏景铄之后,楚云笙就不惜拼却伤了元落下永久的病根和常人难以忍受的痛楚在强行运功,最后这一爆发,已经用了她全部的内力,只怕一时半刻是再不能运功了,否则性命都难保。
但即便此时于她来说,已经凶险至此,她也不愿意让他担忧,只摇了摇头道:“我没事,阿铄,你会怪我对他下手狠了点吗?”
说着话,楚云笙垂下了眸子,看向地上的苏宗仁,他的眼底里依然带着恨意,带着无穷无尽的痛楚。
闻言,苏景铄低声叹了一口气,将楚云笙揽在了怀里道:“我不怪你,我知你,之所以这么恨他也是为了心疼我。”
说着,他将楚云笙扶到一旁坐下,就要解开苏宗仁的穴道,却被楚云笙抬手一把拽住了他的袖子,道:“阿铄,他既然罔顾律法和这万千性命,早已经犯了死罪,你作为楚国的皇位继承人,定然不能徇私枉法,把他交给大理寺依法论处就好了,我们回去吧,你的皇祖父那边情况也并不乐观。”
闻言,楚云笙明显的感觉到她拽着的苏景铄身子一怔。
他是看出来了吧!看出来她并不想让苏宗仁同他对话,看出来她并不想让他从苏宗仁口中听到那些所谓的身世真相。
其实,在她拼着走火入魔真气暴走挣开绳子的那一瞬,她卸掉了苏宗仁的胳膊夺过长剑在手的瞬间,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不是割断苏宗仁手筋,而是想杀了他。
杀了他!
这念头在那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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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楚云笙的脑子里如此强烈。
不仅仅是因为他犯下这累累血债,不仅仅是因为他下令屠杀了整个元府,不仅仅是因为他毒害了苏景铄的祖父杀害了林叶霜还要用她的命设计杀阿铄,还因为在之前,他蹲下身子,在她耳边说的那句话“你说的对,我怎么可能是那贱种的父亲!”
然而,这句话隐藏的真相所带来的伤害她不忍心让阿铄经历,因为那太残忍!所以她宁愿背负起亲手杀了他父亲的罪名,也不想要他有机会对阿铄说出那令人怵目的真相!
但是,在那长剑落下的瞬间,她却是心软了,她想起来在临阳城落水之后生死一线之间,看到的那个关于阿铄小时候的梦境,看到的那个努力想要变得优秀想要得到面前这人的肯定而不断的付出的小小孩童。
那时候的苏景铄。
是如此的在意他这个父亲。
也是因为这一瞬间的迟疑,所以她最终没有落得下杀手,而这才在这之后点了他穴道让他说不出话来。
然而,看阿铄这动作,却似是要向他问清因果,而这正是楚云笙最为担心的!
她的力已经耗尽,身子已近虚脱,但还是倔强的攥着苏景铄的袖摆不肯松手,而苏景铄在回过神来之后,也转过眸子看向她道:“阿笙,你知你心疼我,可是我不想自欺欺人的活下去,我……想知道真相。”
声音才落,却换得楚云笙的身子一怔,她睁大了眼睛看向苏景铄,只见他的眼底里除了缱绻温柔之外,还有一抹绝然和认真。
她虽疼惜和不忍,最终,却还是决定尊重他的决定,手指一动,松开了攥着他衣角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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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章身世
“我……想知道真相。”
这几个字一直在楚云笙的脑子里回荡,犹如一记鸣钟,敲响在她耳际,响彻心底。
她抬眸,睁大着已经有了几分水汽的眼睛,看着苏景铄,认真的点了点头。
“但是你要记得,无论真相如何的残忍,我都会在你身边陪着你,就如同那一日,在赵国御书房的暗门里你陪着我听到那残忍至极的真相一般,这一次就让我陪着你吧。”
说着,她松了攥着苏景铄的袖摆的手,改为摊开掌心,同他十指相扣。
见状,苏景铄郑重的点了点头,将握着他的楚云笙的手掌又紧了几分,这才转过身子,抬起另一只手利落的解开了苏宗仁的穴道,他眸色冷冷的看向苏宗仁道:“为什么?”
“想知道为什么?”苏宗仁一手被挑断了筋,一手被折断,此时即便是被苏景铄解开了穴道也只能用两只脚的挪动勉力将身子撑着坐了起来。
听到苏景铄的问话,他似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笑话一般,哈哈大笑起来。
而苏景铄耐心也是极好,就这样愣愣的看着他,一直等到他笑够了,笑累了,才见他丝毫不理会这一身的血污,挣扎着盘膝而坐,然后才抬起头来,眉宇间尽是嘲讽道:“不为什么,我只是想让天下人都知道我不喜欢你这个儿子,让天下人都知道你为了执掌楚国大权不惜弑父,让你背负这个千古骂名!”
闻言,楚云笙睁大了眼睛,恨恨的看着他,问出了苏景铄想问的那句话:“为什么?花舞是你从小就安排在阿铄身边培养的吧?天底下哪里有你这样的父亲!从小一步步看着他长大,对于他的出色和成就丝毫不放在心上便罢了,还不惜千方百计的要谋害他,如今谋害失败,竟然还要毁他的名声,让他永远背负骂名,你”
说到后面,楚云笙只觉得自己的拳头都要不受自己的控制朝着他的脸砸过去!
然而,苏景铄面色却如常,他神色冷静的看向苏宗仁,樱唇一启,道出了楚云笙最害怕让他听到的话:“只是因为我不是你的亲生子罢?”
此话一出,当即响起了几声倒吸凉气的声音,在盘膝调理内息的苏宗宸,和已经躺在地上不能动弹的林如云,甚至已经知道这一真相的楚云笙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
而此时,她的心也似是被人突然扔到了隆冬腊月里的冰窖中,凉意刺骨,她下意识的握紧了些苏景铄的指尖,再抬眸万般心疼的看向苏景铄,他虽然面色如常,虽然一如既往的沉稳从容,然而此时,他微微颤抖的泛着凉意的指尖却泄露了此时他的全部情绪。
“你都知道?”苏宗仁也是面色一僵,显然没有料到苏景铄居然会洞悉这一切,不过转瞬,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极度嘲讽的笑意道:“知道又如何,天下人都不知道,只要今日本宫一死,你必然要背负弑父的罪名,也算是你们的报应,对!就是报应!”
声音未落,苏景铄的面色已经苍白的毫无血色,他垂下了眸子,掩盖住此时眼底里彻骨的哀伤,动了动嘴角,发出了一句只有离得最近的楚云笙才听清的喟叹:“果然。”
虽然是一声喟叹,但在这一瞬,楚云笙似是听到了苏景铄的心碎掉的声音。
然而,应是觉得这样的打击对于苏景铄来说还不够彻底,苏宗仁面色一紧,双目恶狠狠的盯着苏景铄道:“那你可知道,你的亲生父亲是谁?”
闻言,苏景铄的身子一僵,靠在他身边的楚云笙都能感到此时他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寒意。
不等苏景铄说话,苏宗仁蓦地睁大了眼睛,如同一双啐了毒的钩子一样,紧紧的勾住苏景铄的双眼,无比怨毒道:“知道我不是你亲生父亲的时候,你就不好奇为何你的眉眼却还和我,和宸王,和所有的皇子长的都那么像吗?”
“不要说了!你不要再胡说八道!”见他就要继续说下去,而接下来的话几乎可以很轻松的将阿铄打入万劫不复,楚云笙连忙出声呵斥道:“你就是怨恨阿铄,所以才会这么胡说八道,阿铄,我们不要听他的。”
说着,楚云笙抬起另一只手,就要来拉苏景铄,然而他的身子却是僵硬的,良久,才咬着舌尖笃定到:“让他说。”
只这三个字,仿似用光了他平生所有的力气和骄傲。
“哈哈哈!聪明如你,是不是已经猜到了?哈哈哈……”苏宗仁肆无忌惮的笑着,然而笑着笑着,他的眼角却流下了一道泪痕,语气里除了无尽的怨毒之外,还多了一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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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涩,他紧紧地盯着苏景铄道:“没错!那个被你从小视为天神一般的皇爷爷才是你真正的父亲,呵呵,是不是很可笑,是不是很荒唐!是不是很不可思议!本宫也觉得,但是这就是事实,当年他强留你母妃在宫中做了那苟且之事才有了你,而你母妃根本就不是死于什么难产,而是生下你之后羞于活于世上,这才选择了三尺白绫走上了绝路!你以为真的是你自出生天降祥瑞,所以才被破格立为了皇位继承人?可笑!”
是什么在耳畔呼呼作响?
在这一瞬间,楚云笙突然觉得自己眼前一片黑暗,耳边一片轰鸣,看不见,听不见。
冷!
冷入骨髓!
楚云笙只觉得自己的四肢百骸只有一种感觉,那就是冷,那种钻心钻肺的冷,让她不由得打起了寒战,却又不敢有丝毫的动作,只能硬生生的任由那噬骨的冷意将自己冰封在原地,因为她害怕自己这一瞬即便是有小小的微弱的呼吸也能将身边阿铄的最后一分骄傲和坚强摧毁。
理智告诉她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然而,自从今日在昭华宫听到苏宗仁那般咬牙切齿的对楚王说着那一番报复的话,再联系到现在他所说的,让她如何不相信。
她一直觉得,天道不公,命运对她太过苛责,让她从出生之日就被关押在锁妖塔整整十六载,她一直觉得,父爱菲薄,所谓的亲情,都抵不过那一道莫须有的祸国妖孽预言,让她从来都不曾感受到哪怕一丁点儿的父爱。
然而,现在听到苏宗仁如此愤怒激昂的说出阿铄的身世的瞬间,她突然觉得,比起阿铄,她真的,真的幸运太多。
她还有娘亲,有比大海深沉的来自娘亲的爱,而他却是一个连自己娘亲都嫌弃并为之蒙羞的存在。
这样的真相,太过残忍,残忍到让她即便是咬破了舌尖,即便是已经用尽了自己全部的理智让自己冷静,却依然做不到神色镇定。她的手已经不由自主的抖得厉害。
然而,这时候,一直紧紧地回握住她的手的苏景铄却是蓦地一松,怔怔的松开了手,他整个人也因为听到了这一句话而瞬间似是被抽离了灵魂,变成了一具任人摆布的木偶。
“阿铄,阿铄……”楚云笙张了张嘴,想说苏宗仁说的不是真的,想让阿铄振作起来,想让他不必在乎,不要为了这种人而相信这样的话语,然而连她都能想通的真相,敏锐如阿铄,又何尝想不到,所有的宽慰的话语到了嘴边却又都显得多此一举,显得无比笨拙,楚云笙只得将他们一一滤去,只抬手紧紧地继续握着他的手掌,低声有力的一遍一遍的唤着他的名字。
正当这时候,院子里突然刮来一道凌厉无比的风。
那劲风转眼就扑到了楚云笙苏景铄面前,同时那个浑身都包裹在黑色里的男子出现在了苏宗仁的面前。
花舞。
背叛苏景铄的花舞,此时正执剑站在苏宗仁的面前,以万般维护的姿态守护在他身边。
他英眉剑目,一身凌厉的杀气,才一站定就已经长剑一指,在苏景铄和苏宗仁面前划出了一道沟鸿。
自他一出现,苏景铄才似是找到了一丝儿灵魂,他怔怔的抬起了眸子看向花舞。
而对于他的突然出现,似是早已经在苏景铄的意料之中一般,他抬眸,眸子里一片让人看不清的深幽,看着花舞,然而话却是对着苏宗仁问的,他道:“那么,他呢?”
花舞是跟着小四,凌锐,木玄几个一样,是他从小养的孤儿,带在身边亲自调教,对于他们的身世背景,他早已经查的清晰无比,而这样一个算是他颇为得力的亲信却是一个潜伏在他身边数十年的叛徒,这让他如何相信。
也正是因为不相信,所以也从未怀疑过这一点,所以才会在琳琅山让他们有机可乘,趁机掳去了楚云笙。
看着苏景铄将话题转移到了花舞的身上,苏宗仁嘴角一动,露出了一抹笑意道:“你想知道他的身世?”
楚云笙一直攥着苏景铄的手掌,眼睛也没有离开过苏宗仁,在这一瞬,她分明看到了他眼底划过一丝狡黠。
还不等她想到他那一抹狡黠到底是为何,是在打什么算盘,却听得苏宗仁道:“你要不要听一下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说着,他哈哈大笑两声道:“你那个尊崇无比的皇祖父之所以会和你的母妃苟且,全赖于当初丽妃的那一碗迷药,丽妃同她那个在禁卫军中做侍卫的青梅竹马有了私情,并怀上了孽种,而她又长时间没有被翻过牌子,为了将这个孽种的身份掩盖下去,便送去了那碗迷药,而……”
说到这里,苏宗仁从苏景铄身上回了目光,看向站在他身前的花舞,语气中的恨意更加明显,他道:“而不巧,正撞上被召进宫去请安的太子妃……”
闻言,楚云笙倒吸了一口凉气道:“这么说来,事情的因果如此分明,楚王和太子妃都是无辜之人,你又何必如此怨恨!”
“我怎么可能不怨恨!这二十多年来,我每一次闭上眼睛就会想到当时的场景,每一次睁开眼睛,就看到他!”说到这里,苏宗仁眼中的狠戾越发明显,他蓦地转过目光瞪向苏景铄道:“为什么还有你的存在!我想要报复,我要让你们都不得好死,都得到应有的惩罚,所以,你不是爱这女子吗?我才要打算占有她然后将她送入营妓,让你看看心爱的女子被自己的父亲被别人霸占之后的感受,,呵呵呵呵!而且不仅如此……”
说到这里,苏宗仁的眸子里已经带上了几分疯狂,他的嘴角浮现出了一抹让人心生寒意的讽刺的笑,只见他看了看已经呆若木雕双眸无神面上毫无血色的苏景铄,再看了看挡在他自己身前的花舞,然后笑道:“你不是很好奇为何花舞明明是被你一手培养起来的杀手,却在关键时刻背叛了你吗?你刚刚不是好奇他的身世吗?现在我告诉你,他……就是丽妃那个贱人当时跟那个野男人生下的贱种!当初丽妃被打入冷宫,是我不惜千方百计让她在冷宫生下了花舞,然后,在一个合适的时机被你捡到,再在一个合适的时机,我告诉花舞他的身份,并且告诉他他的父母皆是由你那亲生的父亲和你一手所害,所以,你觉得有着不共戴天之仇的花舞会不会再效忠于你?但是他却不知道,我才是那个亲手杀了他父母的人,我如何会放过那个一切事情的源头的丽妃!所以,是我将和她的那个野男人两个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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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了喂狗!”
说到这里,刚刚还气势凌厉的执着剑的花舞身子一僵。
哐当!
一声清脆的声响,他手中的剑落到了旁边的青石板上,而他则睁大了眼睛面色惨白如纸的转过了身子,看着苏宗仁道:“你……说什么?”
闻言,苏宗仁迎着他的目光,讽刺的一笑,然后一字一句道:“我说,我才是那个亲手杀了你那对狗男女的父母,并且将之剁碎了喂狗的人。”
话音才落,花舞身子一动,抬手如同一道闪电一般,转眼就扑到了苏宗仁身边。
同时,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楚云笙终于想到为何自花舞出现的时候,苏宗仁眼底会划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她心底一惊,暗叫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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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一章我在这里
苏宗仁现在分明就是一心求死,他死了,那么弑父夺权的罪名必然要扣到苏景铄的身上,无论他以后有着怎样的贤明,而这必将成为他一世英名中的污点!
而刚刚他之所以会当众毫不避讳的对花舞摊牌,不过是为了激怒花舞,好借由花舞的手结束自己的生命!
楚云笙想通这一点的时候,苏宗宸也同样反映了过来,他手腕一转就取了一旁的长剑在手,同时双脚一动撑起了身子就要去拦下花舞的扑向苏宗仁的攻势并对外面候着的属下道:“护驾!”
然而,却还是晚了一步,苏宗宸身子本就虚弱又有伤在身,此时的轻功再快也不及花舞,更何况花舞比他离苏宗仁更近一些。
待他的剑尖刺中花舞的肩膀的时候,花舞挥出去的那一掌已经击在了苏宗仁的胸口!
苏宗宸一急,抬脚对着花舞踢了过去,将他踢飞了出去,而因为他那一声命令而迅速赶来的黑衣人立即将被苏宗宸踢飞出去的花舞围了个严实,几招下来就将已经没有了反抗心思的花舞拿了下来,在楚云笙的眼神示意下,他们没有杀他,而是将他先押了下去。
苏宗宸这才蹲下身子,抬手去探苏宗仁的脉搏,这一探,他的面色当即变得越发惨白:“心脉俱断,回天乏术。”
在抬眸间,他看着楚云笙和苏景铄,艰难的吐出这八个字。
闻言,楚云笙一怔,她感觉到刚刚被自己紧紧握住的手掌蓦地反转了过来,紧紧地反握住了她的掌心,力道之大,几乎要将她的手掌捏碎,然而她却不敢发出一声轻叹,甚至连呼吸都下意识的屏住了。
而苏宗仁却笑了,仿佛刚刚被人一掌震断心脉的不是他,仿佛那个将死之人是别人,而他谈笑故我做壁上观。
他的嘴角不断的有鲜血溢出,而他却似是浑然未觉,只嘴角轻扬,露出一抹讥讽的笑意道:“弑父夺权这个罪名你背定了!报应,这就是对你们的报应!可恨本宫的计划没有成功……不过……”
说到这里,他的呼吸渐渐微弱,越发多的鲜血自他的口鼻里溢了出来,然而,他面上之前的戾色却在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解脱之后的畅然,他大口大口的喘了一口气,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道:“我也终于……解脱了,阿柔……”
最后两个字轻轻吐出,他的生息已经全无,脑袋蓦地耷拉了下来,双眸中的光芒也开始涣散开来。
而从听到那真相之后,苏景铄至始至终都没能从震惊和剧痛中走出来,他犹如一尊被抽离了灵魂的躯壳般,愣愣的站在原地,只有在听到苏宗宸下定论的那八个字之后,捏着楚云笙的手掌用了几分力道,其他的完全跟一个木偶别无二致。
楚云笙的一颗心早已经凌乱不堪,她看着苏景铄心疼不已,然而仅存的理智却告诉她,现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想到此,她用力的吸了一口气,将鼻尖泛起的酸涩吸了回去,便立即转过眸子来,对苏宗宸道:“苏先生,还要劳烦你了。”
闻言,苏宗宸抬眸看向楚云笙,两个人心底的盘算都已经心照不宣,他叹了一口气,只瞧着楚云笙的眸子,然后认真的点了点头。
见此,楚云笙才抬起头来,对外道:“来人!”
最外面候着的部下中,最内围的是天杀的部下,都是苏景铄一手培育起来的最为得力的杀手亲信,而这些人早已经在苏景铄的吩咐下默认了楚云笙就是女主人,所以对她的命令没有人敢不从。
楚云笙的声音才落,立即就有两名天杀的部下走了进来,当先的那人竟然还是小四。
他黑色的衣角边还在滴着血,胸口还在喘着粗气,显然是才奔赴至此,一见到楚云笙,他率先跪了下来,脆声道:“见过主子和姑娘,太子府的叛党已经清理完毕。”
原来是才从太子府那边赶过来,难怪之前没有见着他,楚云笙点了点头,压低了声音道:“小四,太子和宸王皆受了伤,你亲自带人护送他们回太子府,并请宫中御医来为太子诊治,除此之外,不得让任何人靠近。”
闻言,小四下意识的抬眸看向倒在地上已经没有了生气的太子,眼中划过一丝了然,当即抬眸对着楚云笙答道:“属下知道了。”
楚云笙点了点头,又转过眸子,担忧的看着被点了穴道的二元,他的双目赤红只死死的盯着早已经死去的林叶霜,楚云笙看到他脖颈上的青筋直冒,随时都有可能冲破穴道的可能,便哽咽道:“小心的将二元绑了带回去,他已经伤了心神,不要解开他的穴道,先给他喂一味安神汤,让他好好睡一觉,随后我再去看他。”
小四也不耽搁,一一应下之后,就又叫了两个部下进来将二元带了下去,而他则弯下腰来,亲自背着太子的尸体在背上,被将他的面庞转到他的背心,好让人从外面看不出端倪,这才叫剩下的一人扶起宸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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