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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女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陌玉
紧接着,就是一路拼了命的风驰电掣,不吃不喝不眠不休,本来四个时辰的路程,硬生生的让他缩减到了一半,只用了两个时辰,一直到了楚王城的入口,他赶到的时候,天色已晚,城门都已经落了下来。
“开城门!”
见城门紧闭,苏景铄心急如焚,也顾不得其他,直接朝着城门上的守将怒吼,他的声音像是要杀人一样,双目更是暴凸出来,让人见了心生寒意和恐惧,所有人丝毫不怀疑若是那城门慢开来半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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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会被他车裂当场。
那个城门的守将也不例外,早上他才见到苏景铄领着朝臣一路披麻戴孝的护送着太子的棺木出了皇陵,这才一日的功夫,怎的皇太孙殿下就又折返回来了?要换做平时,他为了体现自己的驭下严明恪尽职守,都是会例行公事的要求查看苏景铄的腰牌的,然而此时此刻,当那城门的守将在高高的城头上探出了一个脑袋,看到苏景铄的那种顷刻间就要吃人的神情的时候,他心里的小心思立即烟消云散,忙不迭的指挥着众人破天荒的按照苏景铄的要求开城门。
那厚重的城门才在面前开出了半人宽的缝隙,仅仅容得下一匹马儿驶过的瞬间,苏景铄也再不理会还在继续撑着城门和跪在地上行礼的众人,一路策马就奔向了皇宫。
才到宫门口,那守将似是已经得了消息知道苏景铄会赶回来一般,远远看到他的马就已经打开了宫门,苏景铄在踏进宫门口的时候,抬眸看了一眼那个守将,很陌生,并不是萧随,更不是他的人,当即他的心里提着的一颗心又往下沉了沉。
雨越下越大,开始还淅淅沥沥的,到了昭华宫的时候,已经有豆子大的雨点淋湿了苏景铄的衣衫,他鬓角的碎发已经全部被雨水打湿,粘贴在了鬓角,看起来着实有些狼狈。
然而他什么也顾不得,下了马之后,就一路直奔昭华宫。
宫殿里灯火通明,还没踏进殿里,就是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在进殿之后,那血腥味反倒淡了些许,被草药的味道掩盖了不少。
苏景铄直接推开两个试图上前阻挡他的小宫女,直奔楚王的寝房,越往里面走,那药腥味越重,到了里间,看着病榻上只有出气的份儿的某人气若游丝的躺在那张明黄色的龙榻之上的时候,他的心头划过一丝不忍,然而在转瞬想到阿笙,他的眼里又顷刻间被可怕的赤红色所覆盖,他一把撩起面前打起的帘帐,对那个奄奄一息的人质问道:“你把阿笙怎么样了?!”
声音冰冷无情,仿佛是自地底深处爬出来的恶修罗。
然而,楚王却还是一下子就听出来是他的声音,他松垮垮垂着的眼皮子因为这一句话而瞬间抬了起来,并看向说话的苏景铄,这一瞬间,他的眸子里带着晶亮的光泽,他动了动有些干涩的喉头,努力发出了一个音节道:“铄儿……是你吗?”
然而,苏景铄却不看她,只冷眼看着床榻边上的明黄色床沿冷冷道:“你到底把阿笙怎么样了?”
似是已经料到了他一定会来质问一般,楚王居然呵呵呵的笑了起来,随着他的笑声,每笑一下,就有源源不断的鲜血自他的口鼻处涌出……他撑着这最后一口气,只是为了等这个最爱的儿子回来……果然……到最后……他最关心最在意的还是那个妖女!想到这里,楚王的眸色由刚刚见到苏景铄的慈爱和希冀变成了怨毒。
而他的眸子中的温暖也渐渐褪去,改为冰冷和狠辣,他的手下意识的抓紧了床沿,用尽了此生最后的力气道:“你永远也找不到她了,因为……她死了。”
楚王的声音才落,苏景铄整个人已经不受控制抬手就拔出了腰际的宝剑,叮当一声脆响,他的身子蓦地近前几步,抬剑直指着楚王,看着那闪烁着银色锋芒的剑尖对准了楚王的脖颈,他眼底里翻涌的恨意和惧意却并没有丝毫的减弱,而他的声音也有些颤抖道:“你说什么?!”
“孤说……”说到这里,楚王越发咳的厉害,大口大口的血自他的口鼻处涌了出来。
这时候,却从外面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门口的太监唱报:“禀陛下,沈将军到。”
声音才落,不等楚王和苏景铄通传,沈将军已经大步流星的从殿外走了进来,他的身上还带着雨水,一身的湿意和冷意,以及那来自他身上的浓烈的血腥味瞬间让苏景铄的注意力落到了他的身上。
沈老将军已经年过花甲,不惑之年才得了这么一对龙凤儿,平时神格外的矍铄,然而近日见得却觉得他的鬓角已经染了白霜,可见独子沈子濯的死对他的打击不小。
一见到苏景铄这般双目赤红的拿着剑对准的居然是楚王,沈将军一怔,旋即震惊道:“皇太孙殿下,您这是做什么?!”
闻言,苏景铄剑锋一挑,改为对着沈将军的脖颈,语气可以瞬间将人冻成冰块,他道:“这件事应该跟沈将军脱不了干系,那么就由你来告诉我,阿笙她到底怎么了?”
苏景铄的话音才落,沈将军扑通一声对着楚王跪下了头去,语气有几分哽咽和不忍道:“微臣此来就是为了回禀此事,陛下察觉到楚云笙那女子实际并非陈国大将军的遗孤,而是那有着祸国殃民的妖孽之称的十三公主的时候,就立即下令,让我等必将此妖女拿下,然而,那妖女非但不思悔改,还策动禁卫军统领萧随等人谋逆反抗,在乱斗之中,此女身负重伤,已经奄奄一息,后来宸王赶回来用命做担保,保此女并非妖孽,但是已经晚了,她就已经断了气……”
说到这里,苏景铄的身子像是被雷击过的一般,提着剑的他摇摇欲坠,尤其是最后几个字,每一个字都戳在了他的心窝子里。
他不信,一个字都不信,然而肺腑里却依然像是被人掏空了一般,外面有风呼啸而过,席卷着进了来,也将他空空荡荡的没有了心的胸口不停地凌迟着。
然而,他也只是怔了一瞬,旋即抬手将手中的剑恶狠狠的对着床榻之上躺着的,奄奄一息的人掷了过去!
铿锵!
伴随着一声巨大的嗡鸣声,那锋利的宝剑深深地插进了距离楚王身侧不过半寸的床沿上。
并且,不停的颤栗,发出久久的嗡鸣之声。
而苏景铄,在掷出了那剑之后,人也犹如惊鸿闪电一般,掠出了昭华宫,并以最快的速度在雨中没了命的奔跑,一路跑回了上阳宫。
才到门口,就已经看到了上阳宫上上下下点亮的灯笼,灯火通明,他脚上的鞋子跑掉了一只,然而却似是浑然不觉似得,一只脚穿着鞋,一只脚裹在袜子里趟着厚厚的积水往宫里走。
宫人们才看到他,就像是丢了魂一般,瞬间跪了一地。
“徐才,你说,到底怎么一回事?”苏宗宸只感觉自己身上的力气也已经被完全抽离,他下意识的抬手按在了门框上,借由这力道让自己站稳,不至于摇摇欲坠。
那个被称之为徐才的太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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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上阳宫的管事太监,在得知昭华宫出事之后,就一直带着上阳宫所有的人站在了门口等着苏景铄回来问罪。
此时,见到苏景铄这般失魂落魄的样子,所有人的心肝都跟着颤抖了几下,最后还是徐才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支吾着道:“今日一早,陛下醒来,就派人叫姑娘前去昭华宫……并且吩咐不用人跟着,奴才们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直到后来……昭华宫那边才传来了消息,姑娘被陛下击杀在了昭华宫外……”
说到这里,徐才再也说不下去,而同时,苏景铄的双目越发赤红,他上前一步,一脚重重的踢在了徐才的胸口,怒吼道:“你胡说!你们都在胡说!”
这一定不是真的,一定是这些人合着伙把阿笙藏起来并用了这样一个拙劣的骗局的!
苏景铄心底里暗想,脚上却已经虚软的紧,但他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发了疯似得蹬掉了另外一只还有鞋子的脚,只踩着长长的袜子一路冒雨趟着水的往楚云笙所住的那一处院子跑去。
一边跑,一边在心底里说服自己,这不可能是真的,然而心底里五味陈杂,想道萧随没有了踪影,想到沈将军不可能谎报军情,更是想到阿笙不会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在他的看护下就没了!
越想,他的心里就越慌越乱,才跑到楚云笙平时住的碧云居的时候,他的脚前脚掌抬低了一半后脚掌就已经跟了上来,然后毫无疑问的重重的在院子门口摔倒了下去。
泥水,雨水瞬间将他的全身大湿透了,头上的碧玉簪子早已经在跑回宫的过程中跌落成了两半,一头乌黑柔顺的发丝湿了个透彻,一搭一搭的黏在他的脸上,他抬手一把撂开挡住自己视线的头发,也不知道是怎样从泥水里挣扎起了身子,一路跌跌撞撞的跑到了今早走时最后一眼看到楚云笙安睡的屋子。
屋子的门大敞开,灯笼也已经被点上,里里外外都灯火通明,外面肆掠的风雨不时地拍打在门扉上,因为开着门,屋子里也飘进来不少雨点子来,积了不小的一滩,苏景铄双目无神的在房间里搜索了半圈,最后目光落到梳妆台上,那里静静地躺着她这几日来带着的发簪,唯独没有他昨日送给她的那支。
想必,她今日一定是带着那支发簪无疑。
苏景铄扑到了梳妆台边上,还来不及整理自己所有得到的这些线索和思绪,却听得外面有太监传报:“虎威营统领,林锐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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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一章残忍
听到这一声传报,苏景铄才终于找回了一丝理智,他走到门口,叫传报的人将林锐带到了门外。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林锐才要跪下行礼,就被苏景铄打断,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你距离王都最近,难道就没到消息吗?”
闻言,林锐身子一怔,旋即膝盖一软,一头跪在了门口,惭愧道:“皇太孙殿下有所不知,今日事发突然,臣事先并未到任何消息,等察觉到沈将军受皇令调度沈家军进皇宫的时候,臣才察觉到不对,便立即率了轻骑奔赴了皇宫,但是……已经晚了……”
“已经晚了是什么意思?”苏景铄的双眸似是充满血一般,凌厉的看着跪在当前的林锐,声音都有几分颤抖。
已经晚了……是他这时候最不想听到也最害怕听到的话,这四个字犹如给阿笙判了死刑,犹如用刀尖在一下一下的挑着他心口上的肉。明明已经痛到麻木的心,这时候蓦地又开始疼了起来,那种细细匝匝密密麻麻的疼瞬间便覆盖了他的全身上下,四肢百骸。
林锐根本就不敢将头抬起来,他垂首,感觉到头顶上那一道如刀子般锋利的目光正落在他头顶上方,连忙道:“等臣赶到的时候,昭华宫外已经是一片狼藉和尸骸了……萧随,小四他们都已经死了,而阿笙姑娘……”
“说!阿笙姑娘怎么了?”
“那时候,臣才赶到皇宫,就听到宫里已经传遍阿笙姑娘已经被击杀,臣不相信,拼着违抗皇命的罪责赶到了昭华宫外,就看到阿笙姑娘浑身上下都是血,肩胛骨上还中了一箭,而那处伤口的血是暗紫色的,箭头应是啐了毒,而她的面色苍白如纸,应该是没有了生机了……而臣也只远远瞧了这么一眼,就见到宸王失魂落魄的抱着阿笙姑娘离开了昭华宫……”
说到后面,林锐再说不下去,因为他身前站着的皇太孙殿下在这一瞬间似是被人完全抽离了灵魂和所有力一般,颓败的跌坐在了地上。
“殿下……”林锐还想说什么,但是看到他这般丢失了魂魄的样子,实在是开不了口,只抬手从怀里摸出来一个簪子来,双手呈递到了苏景铄面前。
那是一根碧玉簪子,上头镶嵌着一朵白玉雕琢的玉兰花,晶莹剔透,灵气逼人,正是苏景铄送给楚云笙的那一根。
一看到那簪子,苏景铄的无神的眸子瞬间有了焦点,他抬手一把拿在手中,看着白玉兰花的花蕊花心都已经沾满了血迹,他的眸光闪了闪,哽咽道:“这是你从哪儿来的?”
林锐垂下了眼帘来,低声道:“臣在小四的身边找到的,觉得应该是阿笙姑娘掉落的,所以便了起来。”
闻言,苏景铄抬手将那一根簪子紧紧地攥在了手中,心痛道已经无以复加,然而,即便是如此,他却依然不相信阿笙就这么没了。
这时候,凉月从外间走了进来,对苏景铄行了一礼,道:“殿下,刚刚传来了消息……说宸王殿下在去往北郡封地的路上遇到了刺客截杀,下落不明。”
“小王叔……”苏景铄听到这句话,霎时间只觉得自己四肢冰凉,心乱如麻,他一把将那根碧玉簪子好放在怀里,便起身道:“林锐,你派人带一万人沿途查访此事,务必要确保小王叔无恙。”
“是。”
林锐领了命也不耽误,当即就起身大步朝外走去。
而林锐一走,苏景铄也立即站起了身子,一头钻进雨水中,朝着昭华宫跑去。
昭华宫里,楚王虚软无力的躺在病榻上,听到沈将军的再三相唤,他才勉力的睁开了眼帘,朝着下面跪着的沈将军看去,低声道:“还有何事?”
沈将军看着楚王的面色难看到了极点,迟疑了片刻,还是决定道:“禀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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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王殿下在去北郡的路上遇到了刺客……”
后面的话他没有再继续下去,而楚王却已经因为这句话而激动的从床榻上挣扎着坐了起来,他一边咳一边带着不敢置信的眸光看向沈将军道:“你说什么?宸儿遇刺?”
“是的,属下刚刚到的消息,说护送宸王殿下的守将全军覆没,而宸王殿下和那女子也……下落不明。”
“下落不明!你跟孤说下落不明!孤叫你派人好生护送,结果就是这样一个……结果……咳咳咳咳……那妖女……”楚王情绪一激动,就越发咳的厉害,而肺腑里也涌出越来越多的血渍,一直涌到了他的喉头,最后自嘴角边汩汩流出。
不等他将最后一句话说完,他整个人蓦地后仰,身子也再没有了力气,直接硬挺挺的栽倒在了床榻之上,两边伺候的宫女连忙上前去搀扶,然而她们才一靠近,碰到楚王的手腕的时候,面色皆是一变。
其中一个胆子稍大一点的宫女咬了咬牙,抬手去探楚王的鼻息,这一探,惊的她倒退了两步。
在沈将军和其他人宫人眸光灼灼的注视之下,她才哆哆嗦嗦的道:“楚王薨了。”
而她将这几个字吐出来的时候,苏景铄正走到昭华殿的门口,将将听了个仔细。
他抬脚跨进殿门口的身子一怔,脑子里也只有这四个字,在反复循环……楚王薨了……楚王薨了……
他还有那么多的疑问,那么多的质疑没有来得及问出口,然而那个人却已经不管不问就这样撒手去了……
苏景铄就保持着一只脚跨进门槛一只脚还在门外的姿势,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一生里,从未有如此刻如此,觉得命运待他残酷如斯。
一时间,他最亲的人,最敬的人,最爱的人,悉数离他而去,恍恍惚惚间,觉得这是在做着一场梦,一场能将他打入阿鼻地狱万劫不复的噩梦。
他愣在那里,四肢犹如被人浸泡在了冰水里,冷意刺骨,所有的希冀全无。
沈将军转过了身子,对着门口站着的他伏低了身子,跪了下来,朗声道:“陛下已去,还望皇太孙殿下节哀,尽快振作起来,登基称帝,否则朝野上下必将动荡,这楚国的江山和黎民百姓又要遭受浩劫。”
“殿下……”
沈将军的话还没有说完,苏景铄已经双目无神,冷冷的抽出了另一只脚,转过了身子,一步一步,脚上犹如被人下了千斤坠,然而每一步都似是踩在了棉花上,身子摇摇晃晃的,却坚持着不肯倒下。
他走下了玉石阶,任由大滴大滴的雨水拍打在自己的面颊上,他却似是浑然没有知觉一般,只是胸口里揣着的那根碧玉簪子烙在胸口,咯的心慌。
他抬手,从怀里摸出那根簪子,白玉雕琢的玉兰花开的正盛,上面的血渍也在这雨水的击打下淡了又淡,最后再没有半点痕迹。
犹记得,前一日,他还万般珍惜的将这发簪插戴在了她那如瀑布般的青丝间,他犹记得她那绝美的容颜配着这簪子后,面上浮现出来的一抹娇羞的笑意,他还打趣道:“难怪古人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然而,怎的才一日不见,所有人都说她已经同自己天人永隔?
她身上那让他舒心的幽香,她发丝间的清冷,他抱着她时候感受到她身上的温度,一切都是那么真实,仿佛前一刻钟,她还在对着自己莞尔一笑,
他不相信!不相信!
然而,从未出过差错的林锐,以及天杀的锐花舞,这些他最为得力的部下的消息又怎么会出错,更何况,还是在那样的情况下,楚王若是想要杀阿笙……即便是萧随他们拼却了性命也是无济于补。
理智如他,冷静如他,此时却希望自己是糊涂了,一定是糊涂的将这些虚假的信息信以为真……
什么家国天下,什么黎民百姓,什么江山社稷,此时在他眼里全部都是一文不值,楚国朝野乱不乱,楚国的百姓过的好不好,又与他何干!
他现在只希望她能好好的活着,那一日,跟她许下的诺言,并不是作假,他说即便是生死也不能将你我分离,如果你死了,我就来陪你。
想到这里,苏景铄将手中的发簪紧了紧,此时他心如死灰,也觉得若是她真的去了,留下自己一个人在这冰冷的人世间也没有什么意思。
心神俱灭,再没有活着的念头,他抬手扬起了发簪,就要对着心口刺下!
然而,却在这一瞬间,脑子里突然滚过了许多片段,他蓦地想起了那一日她的话语“如果我真的死了,你不要你来陪我,我要你好好活着,连同我的那一部分也好好活着,不然,我即便是死了,也会恨你的。”
“阿笙,你真的会恨我吗?”苏景铄扬起脸来,迎着那嗒嗒嗒嗒落下了的雨点,任由它们拍打着他的面颊。
这时候,沈将军追了出来,看着苏景铄手中高高扬起的碧玉簪子,连忙一头跪下道:“皇太孙殿下三思,您就算不为着楚国的千万子民着想,也要为宸王殿下着想啊,他途遇刺客,现在下落不明,正等着您去营救,您怎能在这般关键时刻自暴自弃呢!”
“宸王……小王叔……”一听到沈将军提到苏宗宸,苏景铄终于想起来一事来,他们都告诉他阿笙最后是被小王叔带走的,那么他一定知道阿笙到底是死是活,即便是死了,也应该知道她埋骨的所在,他怎么能这么糊涂,连阿笙的尸体都没见到就生了轻生的念头!
想到此,他无神的双眸中,瞬间似是被注入了万千星光,当即来了神,提着步子朝宫门口走去,并同时对还跪在地上的沈将军道:“我命你和礼部尚书共同主理楚王的丧事。”
闻言,沈将军一怔,不解的开口道:“皇太孙殿下那您……”
然而,此时苏景铄已经走出了那道宫墙,并快步往上阳宫走去,他现在还有重要的事情做,他要亲自率兵前往小王叔失踪的一带。
就是掘地三尺,也要将他和阿笙找到!
*****
然而,楚王宫里发生的这一幕幕插曲,远在前往无望镇的路上的楚云笙却并不知道。
自那一日苏宗宸死后,她的神受到了重创,再加上身上因为沈将军的那一支啐了毒的箭中的毒还未完全清除,又这般大悲大恸,以至于毒入了肺腑三分,气的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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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差点没把她直接扔出去。
也不知道他是用了什么方法,才救活了她,等到楚云笙从噩梦中清醒过来,距离楚王宫那一次伏杀,已经过去了十天有余。
而等她醒来,他们已经在一辆飞速行驶的马车上了。
玉沉渊依然慵懒如狐的半倚在马车的侧壁上,楚云笙抬眸只瞧着他的侧颜一眼,他就已经立即警觉似得回过眸子看向她,那一双似笑非笑的眸子里,带着几分惊喜,眉梢微微上扬,一抹魅惑至极的笑意瞬间挂在了他的嘴角,他道:“果然是个福大命大的,这样都没死呢。”
无视他的打趣,楚云笙这时候力濒临崩溃边缘,连动动嗓子的力气都聚没有,她深吸了一口气,从软榻上爬了起来,抬手掀起一角车帘子,看着外面飞速倒退的景色,疑惑道:“这是要去哪里?”
玉沉渊只瞥了她一眼,便将注意力放到了他面前摆放着的奏折上,笑道:“自然是去履行承诺。”
“履行承诺?”楚云笙的脑子就跟生了锈一样,半天没有转过弯来,还是看着玉沉渊那似笑非笑的眼眸的时候,才想起来,她之前答应过他在卫国李氏一族叛变平定之后,要带他去辽国的。
这么说来,他们现在正在去往无望镇的路上。
而这方向正巧同去往楚王都的方向相反,也就是说,越走,她离苏景铄也就越远了,想到此,楚云笙不由得轻叹了一声,旋即道:“也好。”
玉沉渊不知她这一句也好包含了些什么意思,但见她神色恹恹,也没有再找她搭话,而是一门心思的放到了自己手中的奏折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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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很抱歉,我是来请假的
这几天重感冒,一直都是浑浑噩噩的,°,我真的撑不下去啦,娇女谋写到现在,80万字+中途只请假过一天,这是陌陌码字史上的第一次(自豪脸求别打),本来以为会以这样的更新进度一直到完结,但是今天我是真的撑不住了,这两天打针+吃中药+西药,整个人已经折腾的不成人形,浑身都疼,起来坐这一会儿的功夫,脑袋里就跟装了水一样,晃晃荡荡的,完全没有灵感,所以我要请假了,既然请假,我就想着等这一次重感冒都好利索了再来继续讲这个故事,而且后续的大纲也需要再重新整理一下,希望大家给我一点时间,短则5天,多则10天,我就会继续重新站起来哒,真的对不住还在看文的书友们,陌陌在这里跪求你们的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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