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克笑了笑,拿着自己的筹码,与湄莎一起起身离开,直接到柜台处兑换了筹码,拿到五万二千五百美刀的现金,然后,潇潇洒洒出了赌场。
出去的时候,麦克还通过全息视角注意着,看看后面有没有跟踪的人,一直到出了赌场大门,还在餐厅里点菜吃完饭,也没什么人跟踪关注他们,自作多情了。
第八百七十一章 看着底牌玩牌
回到他们居住的客房,一直神色平静地跟在身边的湄莎终于忍不住了,好奇地问道:“麦克,你真的是第一次进赌场?”
“嗯哼,有什么问题吗?”麦克似笑非笑地看着这位休假中的荷官。
湄莎认真地打量着对面的麦克,微微一笑:“你绝对不是第一次进赌场,你做得没有一丁点问题,我想就是最有经验的好手都看不出来——你会是出了千的那个人!”
“哦,你看出什么了?”湄莎说得那么肯定,这下轮到麦克惊讶了,暗自赞叹专业就是专业,湄莎真不愧是职业荷官,一看就懂。
湄莎却是一脸迷茫地摇摇头,半响才说道:“我虽然一直跟在你身边,一直在留意你的手法,可还是什么也没看出来。只是有那么一种直觉,感觉你绝对是此道高手。主持二十一点那位荷官虽然不是赌场最厉害的荷官,但是也不是普通客人能够对付的。如果说你有什么破绽,就出在她那里,我有那么一种感觉,你就像是已经早已经看透底牌才会那样厉害。”
麦克不由佩服女人的直感,不过,他却不会承认自己有透视能力。透视这个能力太特么的过于邪恶,他对谁都没承认过。这种能力要是承认了,岂不是让身边人毫无**可言,那样,他真成为怪物了。
休息了一两个小时,麦克带着湄莎再次出现在赌场里。这次,麦克也很小气,只兑换了五千美刀的筹码,反正他进赌场那是稳赚不赔,兑换那么多筹码拿在手里还费劲,就没必要换太多的筹码。
湄莎依然不准备下场试试手气,帮他拿着筹码,小跟班似得跟着他,还是一言不发,也不知道赌场是不是有什么规矩,不允许他们的荷官私下参赌,休假也不行。
麦克直接来到一张二十一点的赌台处停了下来,在这里,麦克玩了近两个小时,前一个小时还赢了三千多美刀,后一个小时也输了三千多美刀,总体上他还输了几百美刀。
麦克没使用隔空控物的手段,只是启用透视能力。这样一来,他就无法左右结果了,哪怕透视到下面的底牌是什么牌面,但无论他怎么拿,庄家在后面拿到的牌面都要比他好,比他大。这样的情况,居然发生了五六次,就这五六次就让麦克的赢利基本上都还了回去,而他还看不出庄家是不是使用了什么手段。
看来,有时候,运气也的确重要,没有运气就是赢不了。麦克也是有些恼了,嘀咕一声:“秽气,换张台子玩玩!”
说着就起身四下里瞄了瞄,挑了熟悉的骰子赌台走过去。湄莎不动声色地跟随着他,不过,却是一副如释重负的感觉。
在一张骰子赌台处停下来,赌台处站满了人,几个正位置上也坐着玩家。麦克站在一个玩家后面看着,这个玩家似乎是输了钱,手中筹码剩得不多了,在他旁边是一个年纪有五六十岁的老年玩家,不过好像是腿脚有残疾,因为坐的不是座椅,而是轮椅。
这个老者是个欧美白种人,麦克虽然也披着一身洋皮,本质上依然是华--夏人,对这些个老外多半分不清楚,尤其是区分是哪个国家的。
欧美人种中,其实每个国家的主流人种都还是有所区别的,但麦克就是分不清楚。在他看来,外国人似乎都是一个模子,除了有黑白之分,尤其是黑种人,麦克从来都觉得他们的长相没有区别,除了男女胖瘦,每个人都很相像。
这个老头背后站着两个身材高大的白人汉子,看他们两个直身挺立在老者身后,给麦克的感觉,他们不是玩家赌客,而是这个老头的保镖。这就有些奇怪了,带着保镖的玩家,应该是不会在普通玩家大厅里玩吧?这老家伙有毛病。
麦克没考虑那么多,他身前的那个玩家只剩下一千多的筹码了,之前似乎也是五百一千的在下注,而最后一注,他下的是单,但麦克透视骰盅看到的却是四四六的点数,大,双,这个玩家的孤注一掷,不出意外的输干净手中的筹码。
开骰之后,那个玩家懊恼的拍了一下桌子,把筹码打得散开来,庄家笑呵呵的说道:“先生,输赢常有的事,何必懊恼呢?休息一下再来玩过吧!祝您好运!”
那个玩家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在赌场里,可别闹事,否则吃亏的只会是自己。人家又没有出千耍诈,输赢都是自己的运气,赢不到钱找他们发脾气,那不是在厕所里打灯笼,找屎吗?
荷官非常有礼貌,那个玩家也非常识时务,赶紧收敛了自己的情绪,又嘀咕了一下,才不情不愿地起身离开了赌台。身上没有钱了,再待着又有什么用?赌船回港还早,还是赶紧去找钱筹钱,否则就没得玩。
有空位了,麦克毫不客气地坐了下去,笑吟吟的把剩下的四千六百美刀的筹码摆到了面前的位置处,也不说话,因为没那个必要,反正赌钱又不用说话,看得懂就好了。
庄家按动骰盅的电动设置,骰子在骰盅里“丁丁当当”的脆响,然后停了下来,多数玩家像模像样地倾听骰子碰撞的声音,似乎在分辨什么,能分辨出什么?
麦克耳聪目明,听,自然也能听出点什么,可是听实在费事,他也没专门练习过听骰子的本领,自然是采用最直接的方式,全息视角定位扫描观看好了。骰盅里面是中空的,玩这个游戏连透视都用不着。
看上一眼,是三四六十三点,点数是大,和是单数。几乎是想也没想的,麦克就扔了两百美刀在双上面,之后再瞧了瞧别的玩家,最大的注码是三千,最小的是四百,他的两百美刀又是最小,没什么人看他一眼。
时钟倒计时到零后,庄家开了骰盅,三四六点,那个下四千的玩家忍不住兴奋的叫了一声,他下的单数,赢了!
麦克当然是故意输的,然后扮着懊恼的表情,又下了两百,却是又故意输了两局,一连输了三次,六百美刀没了,输了后,似乎有些红了眼,嘀嘀咕咕的把剩下的四千美刀推上前,颇有些气急败坏,孤注一掷的赌徒气概。
这一局麦克还是押的双,一连出了三个单数了,这一局的骰子点数是三三六,十二点大,和是双。
这一局,麦克自然是赢了,狠狠的捏了一下拳头,很是兴奋的表情,输了六百,赢回来四千这把他赚大发了,把输出去的赢回来了,还有三千六百美刀的赢利。
然后再下一局,麦克犹豫了一下,把三千筹码推上前,堆在了双的位置上,依然赌双。
骰子点数是二二四,八点小,双。
麦克再次赢了,利润瞬间翻倍了。连续两次下大注并没有令麦克失去理智,虽然笑道很开心,但是接下来的一局,他只押了一千美刀,却依然押“双”,这次,他输了。
麦克一脸的庆幸,不再玩孤注一掷的把戏,好似漫不经心地下注,或赌大小,或赌单双,谨记着输多赢少的局数,麦克奉行着这个规则,且最大不超过一千美刀的筹码,基本上都保持着到五六百之间的数量。
这次参加的玩家似乎都很理智,赌局进行的波澜不惊。反正输不了,就是消耗时间纯粹玩乐而已。一个多小时后,麦克面前的筹码已经不知不觉涨到了一万五千多,虽然输多赢少,但赢的时候都是大注。输出去那些小注他不看去结果,那是真赌运气,也不是全输。
麦克可以一心多用,自己玩的时候,他还有时间精力去观察其他人的牌局,或者顺手收集一些好玩的海洋生物。
观看别人牌局的结果还是有所发现,麦克觉得奇怪的是他左边的那个装低调的残疾白人老头,这老头不声不响居然赢了两三万美刀。
他赢的局数更多,麦克给他统计过,在接下来的十几局中就看到,老头每一局下的注基本上也不超过一千美刀,但是他的赢面很大,高达70以上,比自己赢的次数要多得多,盈利当然也比他多了。
第八百七十二章 神秘老头
而在这十几局里,麦克又赢了几千美刀,他手上的筹码已经突破两万了,麦克照例再输了一千多美刀的零头,然后故作懊恼的起身,准备离场去玩点别的。
“先生,可以跟你聊聊吗?”当麦克起身准备去寻找其他刺激的时候,他身边的那个白人老头忽然扭头对他说了一句很标准的汉语,这让披着洋皮的麦克呆怔了一下。
“你……我们认识吗?”怔了一下后,麦克当即试探着问了起来,说的自然也是汉语,那种洋滨腔汉语,没老头那么标准。
那老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道:“看来你真懂华--夏语,那么你知不知道一句华--夏话——茫茫人海,相逢就是一种缘份。我们聊过之后不就认识了吗?其实所有的认识,不都是建立在不认识的基础上吗?华--夏有很多话很有意思,我很喜欢,比如说失败是成功的妈妈,也就是说,没有失败,哪会来的成功呢?而我们的相识,没有不认识,又哪里来的认识呢?”
麦克一脸的呆萌,这个白人老头,居然能把汉语了解得这么透彻,可真是难得。一个老外能把汉语说得好已经就不容易了,而汉语中许多复杂的意思是更难懂的,他居然还分得很清楚,还能说成绕口令,妥妥的普通话八级水平,嘿嘿,如果华--夏有对对汉语级别考试的话。
看着呆萌状的麦克,那个白人老头似乎笃定他能听懂深奥的汉语,当即又说道:“你放心,我们只是聊一聊,我对你很有兴趣,没别的意思!”
麦克心里又是一惊,自己只是兴趣使然来玩玩而已,没赢几个小钱钱,也没表现出什么精彩绝伦的赌技,这就被人觉得有兴趣了?
而这个装低调的残疾老头,从麦克来这张赌台的时候,早已经在这里玩。人家也没特意找他,相反,似乎是他自己凑上来让人家感兴趣的,这就好玩了。
莫非,那些对他感兴趣的组织已经找到这里?这个老头就是早有预谋,就是在这里等自己撞上来的?但他又怎么知道自己一定会来到骰子的赌台?又怎么知道自己一定会来到现在的这一张赌台?
要知道,即使是玩骰子的赌台,在这大厅中,也有数十张之多,一切的一切,都让麦克好奇起来,看来,自己的诱敌计划生效了,已经有大鱼咬钩。
麦克看了身边乖巧的湄莎一眼,耸了耸肩笑道:“先生,不如我们约个时间以后再聊吧!今天我还有些事情……”
那白人老头指了指二楼,风轻云淡地笑道:“年轻人,我看你也没有什么要紧事,稍微耽搁你一些时间,我们到上面聊聊吧!”
一见这老头指的是楼上的方向,麦克觉得更有趣了。一个玩家邀请另外一个玩家到赌场二楼,莫非是这个老头技痒难耐,准备和他这位高手切磋切磋?
想到这里,麦克不由笑了:“那就聊聊吧!”
看到不能避免,又不知道这老头到底是什么来头麦克就干脆的答应了。
那两个保镖随即推着那白人老头到二楼的楼梯边,装饰得金碧辉煌的旋转超大楼梯,很漂亮,两个保镖在楼梯边处,然后一弯腰又抬起了老头的轮椅,连人带椅抬起来,然后上楼。
麦克和湄莎不紧不慢地跟在他们后面上楼,二楼也有一个大厅,但这个大厅比一楼的超大大厅小了许多,赌台也少了许多,没有老虎角子机,与大厅紧连接着的是许多小的房间,就好像就是那些所谓的包厢,或者的布局了。
麦克漫不经心地打量几眼,大厅里没有玩家,但有那些房间里却没几间是空的,里面基本上都有赌局在进行着。看看那些玩家面前的筹码,基本上都是过十万美刀的,属于大玩家了。自己手上这两万美刀筹码还是太少,连上桌参与的资格都没有。
两个保镖把老头抬到大厅里时,就放下轮椅,然后推着前进,直到到了里面一间空房间里。
房间不算大,在轮船上也不算小了,大约有三十个平方的样子,布局也很简单,只有中间摆有一张台子,台子边上有四张椅子,差不多就是每一个方向一张椅子。
两个保镖把其中一面的一张椅子搬开了,再把老头的轮椅推到那个位置,随后,老头就对麦克和湄莎一摊手示意道:“两位请坐吧!”
麦克从容不迫地坐在老头的正对面,湄莎却没做,而是站在他的身后,完全把自己的身份当作一个侍女的位置。
白人老头又瞧了瞧麦克,“呵呵”笑了笑,然后说道:“年轻人,我想单独和你玩几局,怎么样?”
“跟我赌?”麦克怔了怔,有些不明白的看着老头,确定他没开玩笑,这才继续说道:“我来游轮主要是想体验一下博弈的乐趣,没带太多现金,你跟我赌,我们又能赌什么?老先生也应该看到了,我只是在一楼练练手,随便玩玩而已,登不了大雅之堂。”
老头一摆手笑道:“呵呵呵,无妨,无妨,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凡事讲究个量力而行。我只是想和你玩玩,赌多少都可以,这样吧,你刚刚不是有两万美刀的筹码吗?我们就赌你那两万美刀吧,我以现金和你玩。如果你输,我们就只玩这么一局,如果你赢,可以任你意玩多少局,如果你说马上不玩了也没问题,而且玩法随你挑,你愿意玩什么就玩什么,比如你刚刚玩过的猜骰子也可以!”
老头那么固执,那么无赖,那么霸道,非要和他赌上哪怕一局。麦克也来兴趣了,饶有兴致地盯着他,不明白这个白人瘫痪老头到底是什么身份,什么来头,也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图?不过有一点他倒是肯定,这个老头绝不会是对自己一无所知。听他的口气,好像是对自己很了解的样子,看他那副神态自若的模样,还一副吃定自己的架势。
最有趣的是,自己明明是一个欧美大帅锅的模样,他也是一个标准的白人糟老头,怎么总是和自己说汉语?要知道,这里是在暹罗湾,不是在澳门,更不是在华--夏某个城市。
而且这个白人老头对华--夏的文化似乎知之甚深,无论是对称呼,还是对汉语的很多意思都有极深的见解,怎么说也算是一个中国通了,麦克莫明其妙的就对这个老头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莫非,这个老头掌控着一个庞大的组织,或者他能够洞悉天机,摸清了自己和本尊老大祁景焘的关系?特么的,这怎么可能?
麦克这个身份虽然留下大量的痕迹,那些机构组织和国家安全部门只要不是弱智,稍加分析都能把他和那些神秘事件对上号,不需要什么确切证据都能把他列入重点怀疑对象。可是,无论是本尊老大祁景焘,还是尹长风那个身份都很干净,不在场的证据更是人证物证一大堆,和他这个披着洋皮的白人身份有什么关系?
他们怀疑自己和华--夏有关系,难道就因为自己在野生动物园游玩的时候和华--夏游客有互动?就因为自己能说满口流利的汉语?还是因为在豪华游艇上不近女色的麦克,在巴哈马的时候曾经陪伴过一个华--夏女子游玩?或者说是因为麦克路过华--夏南海,南海海底的石油却没有神秘消失?而且,非法占据华--夏南沙岛礁的越国人还特么的倒霉了,华--夏海军也趁抢险救灾的机会,合理合法收复那些遭受莫名海啸灾难的岛礁……他们把这些线索联系到华--夏头上,认为自己和华--夏有特殊关系?
不过,他们怀疑了又能怎样?他们能对付得了自己?还是有把握控制住自己?麦克云淡风轻地端坐着,不咸不淡地看着对面的白人老头。
那白人老头对身边的保镖说了一句话,其中的一个保镖就赶紧到外间去取了一副骰子骰上盅过来。麦克不假思索就启动全息视角加透视能力检查了一下,这副骰子很正常,没有做任何的手脚,骰盅不是透视的,骰子的内里也没有电子芯片什么的,不是遥控的那一种骰子。桌子也没什么问题,红实木桌椅,非常厚重扎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