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天国之曙光时代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实心熊
只是当那一片密集的令人胆寒的射击过后,贡帕蒂觉得自己应该稍稍改变一下之前的想法了。
必须承认这种被那不勒斯女王莫名其妙的命名为“亚历山大的宠爱”的集束火枪虽然对密集队形构成了巨大威胁,但是或许因为装药量的原因,面对身披重甲的骑士威力却并非很大。
子弹射在骑士们包裹全身的甲胄上往往被弹得到处乱飞,即便有人很不走运的恰好被射中裸露在外的躯体,但往往却也不是要害,真正对这些骑士造成威胁的,其实是被纷纷击中的战马。
或许在那些靠火器射杀骑士的士兵们看来,全身披挂威风凛凛的骑士老爷和他们的战马本身就是一个最完美的靶子,而“亚历山大的宠爱”显然也不会只是对准骑在马上的主人,所以当骑士们凭借坚盔重甲不顾一切的往前猛冲时,他们的坐骑去承受了与他们差不多相同的迎面而来的弹雨。
即便同样披有甲胄,但是对战马的保护却显然承受不住如雨的枪弹,一匹匹的战马悲嘶着倒在地上,一些骑士当场就摔断了脖子一命呜呼,有些则摔得骨断筋折躺在地上不停的喊叫,更多的人则干脆因为身上的假照过于沉重,没有办法立刻爬起来。
他们有的被身后的战马踩踏,有的即便躲开,也只能放下颜面向着随后而来的法军士兵们大声求助,一时间之前法兰西骑士发起冲锋时激情与浪漫的香味,完全被战场上刺鼻的火药与血腥的味道掩盖住了。
得口袋骑士显然也被这意外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但是他立刻再次下令向敌人发起进攻,他的勇敢与坚定显然起了重要作用,原本因为骑士们的意外受挫军心摇动的法军在一阵阵急促的战鼓声中不由自主的跟着队伍向前迈步,向敌人逼近。
“我打赌现在指挥法国人的不是那个波旁公爵,”贡帕蒂有些奇怪的说“我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但是我得承认这真是个了不起的军人。”
盔甲在阳光下闪着刺目的反光,刀剑时不时的闪动着可怕的锋芒,贡帕蒂向身后看了看,他知道即便是收集了所有的驮马和有着专门为了运送火炮而设计的轻便炮车,但是他的炮兵也依旧在后方很远的地方,现在他要想彻底击败眼前的敌人就只能是正面交战。
“如果这场战斗之后我们大家都没有死,我倒是很愿意认识一下现在指挥法国人的这个人,”贡帕蒂说完向几个已经等待着的传令兵点点头,看着传令兵纷纷调转马头各自奔去,贡帕蒂向锡耶纳方向看了一眼“但愿一切顺利,否则公爵一定不会饶了我。”
这已经是包围蒙蒂纳城的第6天了,夏尔仑在他的日记中这样记下他这一天的心情:“我很不安,昨天晚上做祈祷的时候我面前的蜡烛倒了,这让我相信不是一个好兆头,我的士兵在这座城堡下流的血已经够多,最可怕的是每当我们认为已经适应了敌人的战术时,就会发现其实这不过是迷宫的一角。”
夏尔仑合上日记抬起头,他看到城堡上有一片地方正升起阵阵浓烟,那是法军当中一个炮手想出的办法,在石弹的外面包裹上厚厚的一层焦油,当炮弹落在敌人城头上时,即便没有被直接击中,可炮弹上面的焦油四下乱溅滚烫的热度能够让一个人身上的皮肤瞬间烧熟。
这个办法很奏效,这种原始的“燃烧弹”已经给城上的罗马忒西亚士兵造成了很大的伤亡,更重要的是那烧伤留下的痕迹看上去惨不忍睹触目惊心,这就足以能在敌人的心理上造成很大的打击。
夏尔仑赏了那个炮手几个弗洛林,然后让他教会其他人制造这种焦油燃烧弹,这大概算是进攻蒙蒂纳城堡以来唯一的一个好消息,只是这并不能掩饰夏尔仑心底里那越来越焦躁的心情。
夏尔伦现在已经可以肯定贡帕蒂的北方军团主力已经绕过自己向着南方进军,这让他也更加确定威尼斯和奥地利人已经最终加入了战场。
而夏尔仑的推测也的确证明了这个事实,伺候带回来的情报证明,威尼斯人已经和费拉拉的部队一起向着蒙蒂纳方向逼来,这让夏尔仑不仅开始为法军面临的局面担忧起来。
原本实力强大的法军在进入罗马忒西亚境内之后因为种种原因,最终被分割成了不同的部分,这些经过看似都是由法国人自己做出的决定,但是夏尔伦却总是感觉这一切似乎早就被人有所安排,一想到那如同不设防般的佛罗伦萨,夏尔仑就觉得那座充满了文艺与富饶气息的城市实际上就如同那颗著名的苹果般在诱惑着法国国王。
而那个罗马忒西亚公爵,夏尔仑虽然并不想把他比喻成那条毒蛇,但是现在看来他却越来越觉得那个亚历山大·朱利安特·贡布雷其实自始至终都在扮演着这个角色。
可是立刻从蒙蒂纳撤军?
这个想法只在夏尔仑心头一闪就被他抛在了一边。
法王希望通过占领蒙蒂纳城堡彻底击垮罗马忒西亚公国的抵抗意志,即便不能就此迫使他们退出反法联盟,可以要通过狠狠的打击罗马忒西亚公爵的气焰震慑整个反法联盟。
夏尔仑不得不承认,不知不觉间罗马忒希尔公爵已经成了国王的一个强有力的敌人,而且也正因为这样国王慢慢的陷入了那个公爵很久以前就为他布下的陷阱之中。
又一个斥候急匆匆的跑来了,这个人顾不上别人递过来的水壶就向着夏尔仑报告着:“威尼斯人,大人,是威尼斯人!”
“威尼斯人已经来了吗,他们在哪?”夏尔仑虽然早已经知道威尼斯人的动向,但是当听到威尼斯人终于赶到战场时他依旧心头一紧。
“威尼斯人大约有5000,还有一只大约1000人的费拉拉军队,”斥候紧张的说“他们的速度不快,不过前锋已经越过了赛季亚河下游,大约最多明天中午就会到了。”
斥候的话让夏尔仑骤然拧起了眉梢,他迅速走到地图边仔细看着,看到赛季亚河下游那与蒙蒂纳城堡之间那大大的向内的弯曲部,夏尔仑的心猛的打了个突。
威尼斯人没有从最近的地方而是从稍远的下游渡河,这并没有让夏尔仑感到一丝放松,相反他闻到了阴谋的味道。
只是这个阴谋是针对他还是其他的什么人,他一时间还没有察觉,这样夏尔仑感到很不舒服,他感觉自己就好像从一开始就踩进了个严密庞大的蜘蛛网,现在发生的一切其实都只是将来某个令人胆寒的巨大阴谋的一小部分。
夏尔仑不认为自己这是在胡思乱想,因为从现在的局面看法军不知不觉中已经被分割成了多少个大大小小的部分,这对于正身处意大利这个巨大的战争泥潭的法兰西军队来说是极其不利的,而路易十二显然已经被佛罗伦萨吸引住,以致法军主力已经深深的进入了罗马忒西亚。
立刻从蒙蒂纳撤军是否还来得及在局势变得更糟糕之前阻止这一切?
夏尔仑心里又闪过这个念头,不过他知道即便他能这么做事情也不是那么简单的。
如果他擅自撤军那么围攻比萨的鲍威肯必将面临来自三方面的压力,甚至稍有不慎就可能导致被合围歼灭,如果那样他将是法兰西最大的罪人。
“立刻派人给普罗斯旺伯爵送信。”夏尔仑急匆匆的开始写信,他要把现在发生的一切和鲍威肯说个明白,虽然和鲍威肯之间关系有些微妙,但是夏尔仑相信普罗斯旺伯爵是不会因为个人恩怨刻意无视他忠告的。
只是这一切是否还来得及,这让夏尔仑不禁忧心忡忡。
7月15日的一整天,意大利的中部都弥漫在漫天战火之中,在蒙蒂纳,在比萨,在锡耶纳成外,战斗在激烈的进行着。
法军已经向那不勒斯军队发起了连续几次的进攻,与此同时宣战之后的教皇军,也在一开始的主动进攻被法军击退后,从锡耶纳城方向向法军的侧翼展开了猛烈的反击。
震天的炮声在战场上到处响起,双方犬牙交错的战线已经几乎无法分辨前方后方,往往一支部队在一阵进攻后会发现与自己“并肩作战”的其实是敌人,而另一些人却又会在一场失败的战斗刚刚撤下来,却不知不觉的发现自己又进入了另一个战场,并且成为了冲在最前面的前锋。
双方的伤亡已经越来越大,之前整齐肃穆庄严威武的部队这个时候已经变得狼狈不堪,损坏的火炮被随便抛弃在荒地里,失去了主人的战马盲目的在战场上奔跑着,时不时的会有一面军旗竖起或倒下,已经没有人顾得上去管那些负伤的人,也没有人再来得及去要他们的性命,因为自己的生命随时都在受着威胁。
库拉什骑在马上来回奔跑着,他觉得现在的局势不是很好,法军显然占据着所谓内线作战的优势,这让他们能够用更短的时间和速度集结起足够多的部队,而联军因为要从西南两侧发起进攻,很可能会成为法军各个击破的目标。
“将军,女王的命令!”一个传染病大声喊着。
“好吧告诉我那位女王又要干什么!”库拉什没好气的说,他觉得很恼火,一个女人居然在战场上指手画脚。
“陛下说她的部队将会移动阵地。”
“什么?!”
不但库拉什大吃一惊,连恰好走来的斯科普都意外的发出声惊呼。
“将军你没有听错,陛下要移动阵地,她要你稳住阵型不要动,她的军队会向你靠拢过来。”传令兵用尽力气压下远处的炮声对着库拉什的耳朵吼着。
“她难道不知道这个时候移动阵型有多么危险吗?”斯科普焦急的对库拉什问着“你必须尽快阻止她。”
“不,等一下,”原本也因为意外险些暴跳如雷的库拉什突然灵活的踩着马背攀上一根高处的树枝,站在那里他向着战场上了一阵,接着发出声哈哈大笑“我的上帝啊,我得说这位女王真是个奇特的女人,我发誓以后要是有谁因为她是个女人而拒绝服从她的命令,我会第一个和他决斗的!”
说完,库拉什从树枝上跳上马背,拔出马刀在空中划出一道雪亮的刀痕:“听我的命令,停止进攻,严守阵地,让我们等待那位女王的会合!”
7月15日下午,在激烈战斗僵持了大半天之后,联军以那不勒斯军队顶着猛烈法军进攻带来的惨烈伤亡为代价,开始以合钳之势,向着以法王路易十二的王军为中心的法军中央部分展开了歼灭性的合围。
也是在这一天下午,一个来自蒙蒂纳的牧师经过艰难的游说,终于说服了比萨摄政卢克雷齐娅,以尼古拉·马切尼为指挥的比萨守军,开始向围城的法军进行反击。
征服天国之曙光时代 第八十二章 黄金时代
在公元前3000年左右的时候,在美索不达米亚平原上的人们出现了一种奇怪的矿石,这种矿石因为有着如同太阳一样闪闪发亮的光泽和令认陶醉的绚丽色彩,还有它那异乎寻常的稀少的特性,很快成为了身份地位的象征。
人们用从这种矿石当中提炼出来的那可以与阳光争夺明亮的金属装饰自己和他们的生活,因为璀璨而彻底征服了每一个人的金属甚至让很多贵族认为吞食这种东西可以获得新生。
可以说从被发现那一天起,黄金就成为了统治着人类情感和贪欲的一种可怕的东西。
后来金币的出现让黄金更承担起了作为货币的特别职责,似乎世界上的一切都可以用黄金来衡量,从某件名贵的特产到一个或是漂亮或健壮的男女奴隶的自由和生命,一切在黄金面前都不过是或多或少的一个数字罢了。
拉迪亚金币就是这一似乎可以衡量世间一切价值的代表之一。
铭刻精明的花纹和足够分量成色品质让拉迪亚虽然出现的时间很短,可立刻就成为了一种信誉极其良好的优质货币收到了追捧。
很多人都看好拉迪亚的前景,这除了因为货币本身的原因,还有就是发行拉迪亚的是教廷。
虽然梵蒂冈的名声因为常年来的种种堕落,荒淫甚至倒行逆施已经很是糟糕,但是却没有人怀疑梵蒂冈几个世纪以来所积累的巨大财富的真实性。
正因为这样,对拉迪亚金币的信誉人们也从来没有产生过怀疑,毕竟为拉迪亚背书的可是亚历山大六世本人。
尽管这位教皇的名声实在不在怎么好,但是在这方面的信用倒是依旧被很多人看好。
至于大贵族们,他们更是清楚对教皇来说拥有发行货币的权力就等于是发现了一座金矿,所以除非是亚历山大六世自己犯傻,否则他是不会干出自毁名声那种事的。
但是这种看似合理的想法只维持到了法国的勒阿弗尔突然出现了金币挤兑事件之前为止。
然后突然的,从法国西海岸开始,一阵谁也无法阻挡的拉迪亚挤兑潮就如同决堤的海啸般向着欧洲内地疯狂汹涌而至。
与这股大潮一起肆虐欧罗巴的,是关于教皇亚历山大六世由于为了武装他的私生子凯撒的军队,而把梵蒂冈的金库已经掏光的传言。
这让原本对拉迪亚有着巨大信心的人们开始担心这种金币是否还能持续下去,或是教皇会为了抵消掉铸造金币所需要的成本降低金币的含金量,如果那样拉迪亚势必面临贬值的风险。
从商人到市民,从平民到贵族,人们都开始变得紧张起来,而很快人们发现拉迪亚的铸造和发行并非完全来自教廷,至少不是完全来自梵蒂冈,一些大教区的主教因为担心拉迪亚的挤兑风潮而强行禁止或是用各种名义阻挠人们抛售拉迪亚,这很快引起了各地民众的注意。
甚至一些贵族也开始因为怀疑而派人进行了调查,很快人们就发现这些主教都拥有由教皇授予的本教区铸币权。
而正是因为这个,拉迪亚的信誉和质量立刻遭遇到了无法回避的质疑。
亚历山大六世在接到从法国蒙彼利埃教区传来的消息当天就已经下令要收紧铸币数额,以便储备黄金应对可能出现的麻烦。
很显然教皇虽然是个外行,可他凭借多年的经验的确做出了个明智而又合理的决定。
但是他忘记或是该说是低估了那些教区主教们并不逊色与他的贪婪。
那些主教们为了挽回自己的损失,不但没有人按照亚历山大派人传达的命令行事,相反他们开始不顾一切试图用加大金币发行量来弥补拉迪亚出现的迅速贬值的风险。
同时他们当中一些聪明的人似乎发现了其中某种微妙的机会。
然后这些人也加入了这场疯狂的挤兑狂潮之中。
到了这时亚历山大六世才发现,拉迪亚的发行量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那些会计们计算出来的梵蒂冈的金库可以承受的担负,或者说只至少包括梵蒂冈在内,没有任何一个国家有能力一次拿出那么多的钱来弥补上如此巨大得令人胆战心惊的等价物窟窿!
罗马城开始不安起来了。
教皇军如今驻扎在罗马城外,可他们如今在一个叫临时军官团的共同指挥之下,而他们已经声称因为凯撒的死,导致如今他们既不知道该听从谁的指挥,又不知道该从哪里领取薪金,所以他们已经决定选择中立。
这个声明让罗马城的人瞬间哗然,可紧接着他们就发现更糟糕的事情发生了。
罗马交易所里的期货交易很多已经开始不再接受由拉迪亚结算,或者即便可以也是要在支付比同等价位的弗洛林多出两成,或是三成甚至更多的代价下才会交易。
这不只是让商人们,也让那些已经习惯享受由交易所带来的各种好处的罗马人惊慌不安起来。
同时市面上开始出现的大大小小兑换商人开始或明或暗的活动起来,其中规模最大的,就是由原本已经被人们认为破产了的富各尔家开办的兑换店铺。
1:2、1:3、甚至是1:5,即便是如此苛刻的兑换比率也挡不住的好生意最终惊动了亚历山大六世,虽然有着丧子之痛,可他还是强打精神的派人去了解究竟发生了什么。
可回来的人向他的报告让人感到绝望。
“人们在怀疑拉迪亚的价值?”教皇看着探听的人,然后又望向站在一旁的几个脸色难看,有的已经额头出汗的教士,这些人是梵蒂冈财库的官员,也是亚历山大六世身边的会计和财政顾问,而现在他们每个人似乎都正面临着末日审判。
“现在究竟市面上缺少多少拉迪亚?”亚历山大六世不耐烦的问。
“大概,按照我们现在的计算,”一个教士声音干巴巴的说“80到130万弗洛林。”
“这么多,”教皇微微皱起了眉,他因为连续的打击而显得干瘦的脸上显出一丝无奈“至少我们现在储存的黄金还够这个数,虽然这么做几乎要了我们的命,但是你们不要忘了这里是梵蒂冈,只要圣彼得的荣光墓宫依旧在这里,我们就可以度过这个难关……”
“陛下,”那个之前回话的教士似乎实在忍不住终于开口了,他的脸上这时通红,好像在想办法鼓足勇气才说出接下来的话“不是这样的,虽然我们计算着市面上缺少这么一笔钱,但是因为现在拉迪亚的价值已经越来越低,有些地方甚至已经出现了10个拉迪亚换1弗洛林的情况,而拉迪亚却又必须是用黄金铸币,这就意味着我们需要付出比市面上多得多的钱,才能堵上这窟窿。”
“多得多的钱,那需要多少?”亚历山大脸上的神色开始变得不安起来,他不太懂这方面的东西,不过显然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大概,大概……”教士结结巴巴的说着看了看旁边的几个同伴,在他们充满精神支持的眼神鼓励下,他终于小心的说“大概需要500万,我是说至少500万等价的弗洛林才能持平。”
“你说什么?!”
亚历山大六世猛然从椅子里站起来,因为眼前发黑他身子摇晃了下,在教士搀扶下才站稳。
“这怎么可能,为什么要这么多钱?”
亚历山大难以置信的大声问着,回答他的是教士们面面相觑和惶恐不安的神情。
“你们谁能告诉,这是怎么回事?!”
教皇的质问声音响彻房间。
“现在,教皇应该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
在距罗马城大约8法里之外的一片由石头堆砌而成的古老建筑的废墟上,箬莎站在一块还算平坦的石台上,居高临下的望着那片虽然已经年代久远,但是从那些废弃的石头门廊和硕大的典型罗马式大理石圆柱的基座上,可以看出的当初这片恢弘之作气势的建筑废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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