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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服天国之曙光时代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实心熊

    这些人是他们以前可能一生都不会看上一眼的下等人,但是在战场上,在拥有巨大威力武器的敌人面前,他们的身份,信仰,勇气与骄傲都变得一文不值,在一阵阵的轻声中,法兰西的骑士们一个个从马上倒下去,无主的战马在阵地上茫然奔跑,不住嘶鸣。

    原本已经开始回头的法军不禁都慢慢停了下来,即便是已经吹响的号角也渐渐没了声息。

    所有人都看着那一百多个一直不停向前冲锋的骑士,现在他们当中已经有近一半的人倒下了,那不勒斯人的阵地前铺一层由法国骑士的尸体形成的高低不平的丘陵。

    但是那些骑士却没有退缩。

    很多人看到了那个异常高大的骑士已经自己举起了军旗,在他的身边重新聚集起来的骑士们在距离敌人很近的地方停下了,他们似乎在低声说着什么,然后那个骑士把带着锋利枪锋的旗帜举平,随着他的一声呐喊,这些仅剩的法兰西骑士们发起了最后的冲锋。

    “重击枪~预备~”

    “掷弹兵~瞄准~”

    一声声的命令在阵地上此起彼伏,一排排火枪森然平举,这时候没有人开口,双方之间短暂的距离甚至来不及让人眨眼。

    “射击!”

    命令纷纷下达,已经被训练了无数次的掷弹兵本能的按照操练时的动作勾动了扳机。

    几乎所有的火枪都不约而同的集中在了那个举着长矛的高大骑士身上,以至当枪声响起的刹那,被无数子弹射中骑士的身子直接从马上向后冲了出去,不等他已经被打得千疮百孔的尸体落地,因为被连续击中破碎不堪的盔甲已经飞散出去好几块。

    当他好像块破布的躯体砸在地上时,裸露在外的是一堆已经看不出原来样子的血肉碎块。

    一个,又一个,骑士们倒在地上,但是其他的人依旧继续向前冲去。

    近了,很近了,只要再有两个呼吸就可以冲进敌人的阵地!

    一个骑士发出了欢呼,开始冲锋的时候他身边有很多同伴,但是接着越来越少。

    现在已经只有一个人了!

    但是这个骑士却依旧不顾一切的催动战马冲向敌阵!

    好像一块石头砸中了这个骑士,他的头猛的向后一仰,巨大的冲击力瞬间把他戴着头盔的头以一种令人胆寒的扭曲方式甩向后面。

    坐骑依旧在前冲,骑士手里的长矛闪闪发亮,他的身子稳稳的坐在马上,人马顽固的奔向敌阵。

    但是却没有人再向他射击,所有人都看着这一人一马,当战马奋力跃起跳过壕沟冲进那不勒斯人阵地时,掷弹兵们的目光不由随着战马的身影看去。

    战马的四蹄用力落在地上,然后就停在了那里,骑士依旧直挺挺的坐在马背上,他的身子保持着擎枪向前的样子,可他的头却古怪的垂在一旁。

    然后,如同一座被海水冲垮的沙堡一般,他手里的长矛落在地上,身子缓缓滑落马下。

    “法兰西的骑士。”

    箬莎低声说了一句,她从胸墙后走了出来,来到那个倒在地上的骑士身前,低头看着他。

    这个人的头盔面具已经被一颗弹丸直接砸扁,破裂的面具边沿镶进了头盔很深的地方,一片血水从面具的缝隙里向外溢着,把整个头盔染成如一个猩红的苹果。

    箬莎没有说什么,她向远处看去,望着远远站在对面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法军,她稍微想了下下达了命令“吹响安息号。”

    一阵悠长而低沉的号角声从那不勒斯阵地上响了起来,这个曲调简单的曲子却透着一丝安详与平静,听着这安息号,很多原本已经停止前进法军士兵们终于松了口气,他们看向自己的队官,等待着他们的命令。

    “陛下?”身边的军官小心的询问着路易十二。

    “吹安息号,”路易十二平静的说,他从马上下来微微闭上眼睛,听着号兵吹响的曲调,法王下达了命令“派人去和那不勒斯人谈判休战,把我们的骑士都接回来,特别是那个冲进那不勒斯人阵地的骑士,命令全军用最高的荣誉迎回我们的英雄。”

    两军的安息号声在战场上相互呼应,似乎都在这一刻为那些战死的法兰西骑士哀鸣,号声在空中荡漾,如一片片这酷热时节中冰冷的低语,最后慢慢落在那些已经失去了生命气息的骑士们的盔甲上,化为一丝丝再无生机的死寂。

    “陛下,法国人派人来了。”一个居高临下的看着远处的骑马侍从向箬莎报告着。

    箬莎点点头让手下的军官去敷衍那些法国人,而她自己则在是从们的陪同下上了马车,向着位于阵地后面不远处的营地行去。

    法国人的使者踩着脚下被血水染得湿粘的青草穿过双方之间那片已经被视为死地般的空地。

    每次战斗后双方往往都会暂时休战,掩埋尸体,救回己方伤员,这种规矩已经存在了上千年或许更久,而这么做除了是为了安抚战死者的亡灵,更是为了防止可怕的瘟疫。

    有身份的贵族和军官的遗体会被很寻找出来后小心收殓运回去,而普通士兵则会被就地掩埋。

    在这个时候即便是生死大敌的两军也往往会表现出异乎寻常的克制,哪怕是在搬运尸体时不可避免的相遇,可却很少会变的刀兵相见。

    似乎在这遍地都是死人的世界里,大家都变有着一种默契般的敬畏。

    只是和以往不同,这一次法国人要运回去并不是几个人,而是所以人。

    冲锋的105名法兰西骑士,全军覆没。

    “时代变了。”

    这是回到营地后的箬莎对身边的人说的一句话,她并没有指望别人能明白她这话的意思,而是在得到法国人终于撤出战场的确凿消息后,让人给自己的帐篷里搬来了注满热水的木桶,然后脱下衣服缓缓的把身子浸入了热腾腾的热水里。

    当感觉到热水带来的舒适时,箬莎不由发出声轻轻叹息,她觉得太累了,阵阵困意让她几乎想就这样靠在桶边睡过去。

    不过她还是强打起了精神,在叫来侍女为自己擦洗的时候,她从放在木桶旁边的小木几上拿起了那本她其实已经看了很多遍的《与诸将书》。

    箬莎把一边脸颊贴在胳膊上支在桶边认真的看着这本由亚历山大给他的军官们写的著作,只是很快她的眼皮就开始打起了架。

    箬莎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直到被女仆的低声呼唤叫醒。

    天已经黑下来了,外面的营地亮着篝火,一阵阵熟悉的歌声传进帐篷,箬莎没有立刻起来,而是躺在那里看着女侍官指使着女仆们做这做那的忙活着。

    看着女侍官让人很小心的把一件记得是在重大庆典上才会穿的裙子和各种饰物摆放在用树桩当成的临时衣架上,箬莎略显疑惑的问:“今天是什么特殊日子吗?”

    “陛下,难道不是吗?”女侍官有些激动的说“您打败了路易,打败了法兰西国王。”

    箬莎听了笑了起来,她拿起那本《与诸将书》向着女侍官微微示意了下:“不,亲爱的夫人还远着呢,这只是一场战斗而已,我要的,或者说我哥哥要的不是在战场上的一两次获胜,就如同他在这本书里说的那样。”

    说着,箬莎翻开其中用书签标注的一页,稍微轻了轻嗓子念到:“所谓战略决战,绝不是为了一个次要的不被重视的目的,而是为了达到当初发动战争时最根本的要求,因此必须全力以赴的剔除所有在这一过程中可能会出现的妨碍完成该任务的困难,进而通过完成既定的计划达到最终目标。”

    念到这里,箬莎合上书本抱在隆起的雪丘上,她的眼中透着认真,用无比肯定的语气对女侍官说:“而我们的目标可不是只为了在战场上打赢法国人,”说着她抱着书的两臂微微用力,目光中透出一丝坚定“我们要他们投降。”




第九十六章 夏尔仑的畏惧
    深夜,一个穿着件破烂上衣,或者干脆说上身挂着几块布条的骑兵忽然闯进了夏尔仑的帐篷。

    正在熟睡的法国将军立刻被惊醒了,夏尔仑睁开眼挣扎着从几块木头拼凑的床上爬起来,他揉了揉有些发痛的额头抬头看着那个喘着粗气的士兵:“发生了什么?”

    “陛下给您的信,大人。”骑兵从脖子上摘下个用绳子绑着的小铁管递给夏尔仑,这让原本还因为被打扰有些生气的法国人立刻清醒过来,他结果那个铁管在灯下仔细看着,在确定没有被拆过之后撤掉蜡封,从里面拿出一封蜷起的密信。

    信是路易十二亲笔写的,在心中国王把自己在佛罗伦萨郊外的失败原原本本的讲了一遍,然后国王用很诚恳的笔调在信中这么写到:

    “我们都知道需要一场胜利,这不只是为了我个人的荣誉,也是为了鼓舞士气,毕竟我们已经离开法国太久了,而在米兰我并没有能让士兵们享受到一个占领者应该得到的好处,这主要是因为我们的敌人没有给我们这个机会,可现在面对佛罗伦萨,如果再不能用战利品美酒和女人安慰他们,我担心士兵们会因为不满做出糟糕的事情来。所以我必须尽快进入佛罗伦萨,而这个时间则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你,如果你能尽快迫使罗马忒西亚投降,或是至少退出这场战争,那么我对付起那个那不勒斯女王来就容易得多了。”

    看着手里的信,夏尔仑摸着满是浓须的下巴陷入了沉思,他知道国王多少遇到了些麻烦,不过夏尔仑并不认为这是让路易十二如此迫切的原因,比较当初查理八世先是一帆风顺,后是人仰马翻的被赶出意大利的时候,也没有因为担心军队会哗变而做出什么力所不及的事来。

    虽然路易十二可能会因为担心悬师在外过久可能会导致国内政局不稳,但似乎也不用那么急于用占领佛罗伦萨来证明自己的权威,毕竟即使国内有些贵族可能会对新国王不那么服气,可路易十二的王冠还是很稳的。

    那么国王因为什么而有些着急了呢?

    夏尔仑若有所思的捉摸着,无意间抬头看到使者身上狼狈的样子,还有似乎是经过战斗的几道不深的伤口,夏尔仑不禁微微皱了起眉:“怎么,在路上遇到麻烦了?”

    “是的大人,遇到了强盗,我的同伴死掉了,而且我也险些没能逃掉。”骑兵似乎心有余悸的点点头,他一边喝着夏尔仑的卫兵给他送来的水,一边含糊的说“这里的强盗真是多,我们在路上遇到了不止一伙,不过开始运气还不错,可后来在快到蒙蒂纳的时候才遇到了麻烦。”

    “强盗?”夏尔仑皱着眉低声自语了一句,他隐约觉得这个骑兵遇到的应该不是普通的强盗,虽然强盗有时候也的确会袭击落单的士兵,但是那些大多都是一看就是腰包很肥的家伙,可他相信那些强盗的眼光不会蠢到连这个骑兵是不是身家丰厚都看不出来。

    那么那些强盗为什么还要冒险袭击一个发法国士兵呢?

    夏尔仑隐约觉得那些所谓强盗应该是罗马忒西亚人派出的斥候或是游击兵,他们的目的显然是袭击落单的法军和来往的信使,或是骚扰去征集粮食的法军小队的。

    然后夏尔仑忽然想起了之前拜访比萨的时候,卢克雷齐娅曾对他说过的关于一个来自法国的司库官不幸遇难的那件事。

    当时的夏尔仑更关心的是从国内来的补给船队被那群热那亚流亡贵族击沉这件事,对海上运输线安全的担心让他根本没有注意卢克雷齐娅说的那个司库官的死,他只是派人把这件事报告了国王,不过现在夏尔仑觉得或许那个人是给国王带什么消息来的。

    因为据他所知,按照王后与国王之间几乎是定期的联系,这几天王后应该已经派人给国王送来了一些需要国王亲自裁决的重要政务。

    显然消息应该是已经送到了,只是国内究竟发生了什么?

    夏尔仑并不是个纯粹的军人,所以他就要比其他的将领们想得更多。

    现在法王如此急迫的要求他尽快攻陷或是迫使蒙蒂纳投降让步,这就让夏尔仑意识到可能发生了什么很糟糕的事情。

    夏尔仑心里暗暗纳闷,同时也多少有些恼火。

    因为就在白天,他对蒙蒂纳的第六次进攻也失败了。

    夏尔仑发誓从没见过这样的堡垒。

    在他印象中自从大胆查理异想天开的把玩火炮当成了在战场上获胜的不二法门之后,法国人在口径与射程就是正义这条路上就越走越远了。

    查理八世带着上百门火炮入侵意大利的壮举让当时的城邦君主们吓得望风而逃,而且法国的火炮也的确在战场上发放异彩,更是令敌人胆战心惊。

    查理用火炮一次次的教训了反法神圣同盟,更是用火炮直接轰开了当时试图负隅顽抗的帕尔马公国的城们。

    夏尔仑不知道别人怎么想,可他隐约已经觉得战争在悄悄发生着变化,以前那些被视为不可逾越的要塞和堡垒,在火炮面前变得岌岌可危,自身难保。

    所以他对于攻下蒙蒂纳城堡是很有信心的,即便这座城堡看上去不但与众不同,而且还有些可怕,可夏尔仑依旧认为攻下这里只是个时间长短问题。

    可在接下来几天的经历却让夏尔仑怀疑自己可能犯了个错误,因为几天下来法军不但没有攻下蒙蒂纳城堡的外堡,甚至还因为这座要塞那坚固的城防和刁钻的设计,导致法军在蒙蒂纳城下连受挫折,伤亡惨重。

    做为一个对荣誉看得很重的人,夏尔仑不会把失利的责任推到别人身上,不过他依旧认为这些失利的真正原因并非是自己指挥不当,而是法军从开始对蒙蒂纳的了解就是一片空白。

    “国王也许在外交上并没有小看那个贡布雷,不过他在军事上显然大意了。”

    夏尔仑私底下对自己的一些亲信手下这么说,然后接下来他对自己的失察也颇为遗憾。

    “这座城市的军队究竟有多少?”夏尔仑对蒙蒂纳似乎一直在不停的往城堡上调动新军感到惊讶,虽然经过战斗就知道很多士兵的确是地地道道的“新军”,但是夏尔仑也不得不承认,老兵与新兵之间的差距,往往只是一场战斗而已。

    而现在他的军队已经对蒙蒂纳城堡进行了6次规模很大的进攻的失败,让夏夏尔仑不能不更加认真的看待这座城堡。

    另外除了蒙蒂纳城堡之外,令法军关注的还有位于蒙蒂纳侧后由贡帕蒂指挥的罗马忒西亚的北方军团,虽然认为罗马忒西亚军队应该没有实力主动向自己发起进攻,但他却有不能不安排下针对那支敌军方向监视戒备的兵力,这就让攻城变的更加困难了。

    已经被吵醒的夏尔仑在琢磨一阵后干脆让人把他手下的将领们都一一叫醒,看着那些顺眼朦胧,脸上难看的将领,夏尔仑当机立断的下达了命令:“我决定进攻那个贡帕蒂。”

    将军们一脸意外的看着夏尔仑,当看到他脸上的认真神色后,所有人都知道了他做出这决定显然是深思熟虑的,这让这些将军们脸上都不禁露出了奇怪神态。

    所有人都用眼角瞥着其他人,没有人在这时候开口说话,似乎生怕只要开口就被派上这个倒霉的差事。

    与罗马忒西亚军队野战,也许对这些法国将军们来说并不是件什么大不了的事,但是失去占领一座公国首府的机会,就是个大事了。

    毕竟征服一座都城并不是所有人都有机会的。

    看到将领们的神态,夏尔仑就已经猜到了他们的心思,虽然对这些人的想法很明白,但他还是决定下令安排他们实行自己的计划。

    “我们必须让蒙蒂纳城里的人知道他们已经没有任何外援,所以击败那个贡帕蒂并不比攻陷蒙蒂纳城的作用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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