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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服天国之曙光时代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实心熊

    与弗洛门萨对威尼斯人的冷淡相反,当初戈麦斯与威尼斯人关系很好,如果他依旧是宫相,或许就会答应威尼斯人为他们在国王面前说好话的请求,可现在看来斐迪南国王好像对援助威尼斯不那么感兴趣。

    使者显然也看到了宫相夫人,他立刻热情的迎上去表示了足够的恭敬,当初威尼斯与戈麦斯之间的良好关系让威尼斯人在这个到处都冷冰冰的宫廷看到了一丝希望,虽然这座王宫早已经易主,不过他还是像抓住了根救命稻草似的满怀希望。

    一个有点急匆匆的人正走过来,他的衣服看上去既不是仆人也不是贵族,不过经过的每个人都在和他打招呼,而这个人则总是笑呵呵的对所有人都显得很有礼貌。

    看到宫相夫人和威尼斯人,奥斯本稍微有点意外,不过他还是快走几步走过去,在很远的地方就鞠躬行礼。

    “夫人,真是幸会。”

    “看来我在所有地方都能看到你。”宫相夫人故意用略显冷漠的语气说,以往她在旁人面前对奥斯本是很冷淡的,甚至还曾曾经传出过俩人矛盾重重的流言,虽然现在随着戈麦斯的死她已经不需要刻意隐瞒什么,不过在当着外人的时候她还是不由自主的显得冷淡许多“或许你又找到为哪位夫人制作一件衣服的念头了”

    “事实上我正要向您报告,我为您量身定做了一件我个人认为很满意的款式。”

    看到宫相夫人脸上一闪而过的期盼,奥斯本稍稍点头,暗示正如她想的那样。

    一旁的威尼斯使者默默的看着这个人,他这时候已经知道这个人就是之前手下对他说过那个似乎人面很广的裁缝,而对这个人他丝毫没有一点的轻视。

    只是这人虽然对他同样很恭敬,可却没有露出什么暗示,这不禁让使者有点担心可能手下的事没办好,或是根本就还没有机会和这个人接触。

    使者心里胡乱想着,直到奥斯本在快要离开时忽然对他说“大人,您有一位朋友之前刚刚来过我的店,他好像希望我能为您缝制一套衣服,所以如果您有时间可以光临我的小店。”

    使者稍显意外的看了眼奥斯本,他没想到奥斯本会当中宫相夫人的面忽然主动提到这件事,不过能有个消息总是好的。

    而宫相夫人等使者刚告辞离开,就有点迫不及待的压低声音问“那个加缪里怎么说”

    看着满脸期待的宫相夫人,奥斯本有点无奈的摇摇头“不太好办夫人,执政官对这件事不是很上心,他说自己对总督没有什么影响,也无法在总督面前为您的家族说话,事实上我觉得他说的其实没有错,弗洛门萨不是个容易被说动得的人,哪怕他是你女儿的丈夫。”

    “或者说这更糟糕,弗洛门萨一直希望通过和我家的联姻给他带来好处,要知道国王一直在鼓励阿拉贡贵族和卡斯蒂利亚人联姻,就和他与女王联姻一样,他希望通过这种手段加强两国的关系,可是对弗洛门萨来说,我的家族现在成了他的累赘。”

    “这的确有些不幸,不过夫人我得说或许您并非完全没有希望的。”奥斯本意味深长的看着宫相夫人“或许有人这时候能够帮助您,甚至帮助您的家族。”

    宫相夫人露出了诧异神色,她有些疑惑的看着奥斯本,她想不出如今还有谁能说服弗洛门萨。

    “不只是您,那位威尼斯人也同样可以得到帮助。”奥斯本向使者消失的方向看了眼。

    加缪里坐在他心爱的花园里,大片的紫色花束让他的庭院看上去和其他贵族的家多少有些不同,或者说与其他人相比起来,他更懂得如何享受眼前平静的时光。

    “威尼斯人来了,他们还是来请求支援的吗”加缪里问着身边的人,他的精神不是很好,有时候说着说着话就会糊糊涂涂的睡过去,等他醒来时也许就忘了之前的事“还有什么”

    “那个裁缝奥斯本为宫相夫人的事来找过您。”因为不知道大人是不是还记得这些,旁边的人小心的提醒着。

    “哦,对,”加缪里似乎这才想起来似的应了声,可随后他的眼神就落在眼前的花坛里不动了,直到那人以为他又睡过去准备叫醒他时,加缪里忽然开口说“也许我错了。”

    “您说什么大人”手下有点不解的问。

    “我说我可能做了个错误的决定,但愿还来得及改正。”加缪里向旁边的人有点费力的抬起手“去把奥斯本找来,告诉他我改变主意了,他明白我说的是什么。”

    说完加缪里就有点急促催促了两声,直到看着手下匆匆离开,加缪里稍显激动的情绪才略微平静下来,他招呼着仆人推着自己在花园里慢慢走着,嘴里只是喃喃的说“威尼斯,奥斯曼人,贡萨洛,我怎么没有想到呢”

    克立安再次来到了布希达特老头在小巷里的那所房子,这次房子里只有老头一个人。

    看着坐在对面安静的喝着劣质葡萄酒的克立安,布希达特老头神色阴沉。

    “你还不打算告诉我是谁让你们救那个莫迪洛吗”克立安问了句,看到老头没有开口他就放下酒杯,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嘲笑神色“其实我也未一定要知道,不过倒是可以告诉你我为什么要回西西里。”

    “不要告诉我,”布希达特老头忽然说“你的事我一点都不想知道,这只会给我带来麻烦,我只要这件事结束之后你立刻离开西西里,至少不要在巴勒莫出现了。”

    “我会离开的,其实这个地方我一天都不想多呆,”克立安向屋子四周打量一下“不过在离开前我得办完我的事,然后你就再也见不到我了。”

    “但愿这样吧。”布希达特老头低声嘟囔了句,他对克立安有着本能的戒心,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回西西里,可就如他说的对克立安的事他一点都不想多知道。

    “想办法把我送进王宫,”克立安忽然对布希达特老头说,看到老头似是要拒绝,他抬手竖起一根食指来回摇了摇“不要急着拒绝。”

    “你会给我惹麻烦的,”老头焦急的说“弗洛门萨是个很凶残的人,他会报复我们所有人。”

    “可你之前还想救出那个莫迪洛不是吗,现在反而害怕了”克立安看着老头“不过你认为我一个人能在王宫里做什么而且你认为如果真的发生什么你能阻止吗”

    布希达特老头沉吟了下,他知道克立安说的不错,最重要的是他清楚这个人可怕的地方。

    如果可以他或许早就在克立安第一次出现的时候就让人把他剁成了碎块,可老头知道如果没有把握他也不会那么大的胆子出现在自己面前。

    布希达特老头很担心克立安会用自己的家族亲友为要挟,所以他在克立安出现后他就把所有家人都打发出了城,可即便这样他也并不想和克立安公然闹翻。

    “只有我一个人。”克立安张开两臂似乎是在向老头证明自己无害似的“帮我进去然后再出来,我们之间的债就两清了,我不会再纠缠你,这不是很好吗”

    老头有些发干的嘴唇微微动着,克立安的提议充满诱惑,能够摆脱眼前这个人比什么都重要的想法渐渐占据了上风。

    “完事就两清”

    “我说话算数。”

    默默看着克立安那张平凡的脸好一阵,布希达特老头终于点了点头“对我们来说进入王宫其实并不难,关键是进去之后怎么办。”

    看着老头神色低沉的样子,克立安笑着开口安慰着他“放心吧朋友,你很快就会发现,有人比你更担心这个。”




第一百零八 杀机(下)
    亚历山大静静的站在窗前望着远处的巴勒莫城,他在过去几年前也曾经差不多在这个地方远远眺望那座城市,那时候他初到这个时代,虽然巴勒莫并不是个如何辉煌的城市,却还是让他感受到了这个时代独有的气息。

    这是现在它看上去却显得有些不起眼了。

    亚历山大知道这是因为他已经见过了太多这个时代的东西了。

    亚历山大曾经怀疑过自己可能永远无法融入这个时代,或者可能会想着用那原本属于自己的思想去改变他看到的落后与愚昧。

    但是几年下来他却意外的发现,除了依靠对这个时代某些熟悉的东西在一些事上做到了先人一步,他的内心却正随着留下来的时间越久,越是渐渐的接受了如今的那些思想与习惯。

    改变的永远不是社会而是个体,否则要么因为特立独行成为站在所有人对面免的罪人,要么成为别人眼中的疯子。

    达芬奇,马丁路德这些人能够成为这个时代的宠儿留名历史,绝不只是因为他们惊才绝艳的才华与思想,更多的还是他们对现实的妥协。

    譬如达芬奇在艺术上的独特造诣更多的是为贵族所用,他在机械制造上的天赋则因为没有完全投入到那异想天开而是十分现实的军事武器方面而得以被后人所知。

    而马丁路德呢,他的95条训纲的确引起了一场基督世界从未有过的大地震,但是他本人却很精明的远离了风暴的中心,甚至当宗教改革的浪潮在他的引导下开始以异常激烈甚至残酷的方式席卷欧洲大陆时,他自己却站出来谴责那些决心跟随他的人,然后宣布自己从未有过那样过激的想法。

    这就是这个时代人的圆滑,远比后世的人想象的更加现实,毕竟像萨伏那洛拉那样的人是少数。

    亚历山大想着这些似乎与他没什么直接关系的人和事,如果有人这时候知道他正在想的是什么可能会感到奇怪,毕竟这些事看上去和他似乎没什么关系。

    不过亚历山大自己知道这些其实和他的关系不小。

    阿拉贡军队的到来打破了西西里的平衡,或者说是打破了原来两个西西里王国之间的的奇妙关系。

    虽然现在还没有人知道斐迪南早就垂涎那不勒斯,但是当初贡萨洛在那不勒斯的横行霸道却是人尽皆知的。

    如今贡萨洛再次带兵而来,而那不勒斯宫廷却被迫迁往比利谢利,这就如同一个被抢劫的人被迫扔下万贯家财背井离乡,而一个他的同族兄弟却忽然在这个时候从远方归来。

    摆在这个同族兄弟面前的有两条路,一条是赶走强盗然后等待主人回来把家产悉数归还,而一条则是以这些家产是自己从强盗手里抢回来的,和原来的主人已经无关为名占为己有。

    斐迪南会怎么做,亚历山大已经早就知道了,他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后者。

    对亚历山大来说,他现在要决定的是他自己该怎么做。

    马丁路德虽然慷慨陈词,可当面对危险的时候他并有如那些他早年崇拜的殉道者一样为了他坚持的真理献身,而是依托着那些支持他的德意志贵族逃离了教皇的抓捕,而后当他意识到一场因为他的启迪而爆发的激烈改革可能会给他带来危险时,他立刻选择了与那些支持者撇清关系这条路。

    可这并不影响他后来成为了欧洲历史上最具影响的那些人中的一个,甚至无数后人把他视为欧洲开启新时代的关键人物。

    一声轻轻敲门声响起,谢尔带着个手下走了进来。

    “大人,奥斯本裁缝给您送来的信。”

    亚历山大接过信来认真看着,然后他不动声色的轻轻吐出口气。

    奥斯本的信里写的东西不多,但是却都是亚历山大如今正需要知道的。

    贡萨洛,威尼斯使者,还有态度含糊不清的加缪里,这些人形成了如今可能都会影响到西西里总督弗洛门萨的关键人物,而在这些人中,宫相夫人虽然看似并不重要,可亚历山大却似乎从她身上看到了其他东西。

    这个时候大概可以继续和那位滑头的执政官再好好谈谈了,亚历山大想了想觉得再次与加缪里见面要比之前有了更大的把握。

    加缪里忽然改变态度的原因只是因为担心贡萨洛的阿拉贡军队令天平向弗洛门萨一方倾斜,那个狡猾的老头肯定不会去做明显有着很大风险的事,所以他很干脆的的表示了反悔。

    他甚至不担心这么痛快的反悔会不会因为引起合作者的愤怒,而把他与那不勒斯人的勾结向弗洛门萨告密。

    因为加缪里知道他这么做虽然会引来不满,但是并没有彻底关闭合作的大门。

    也就是说如果能有办法解除阿拉贡军队带来的威胁,那么他还是会继续合作的。

    那么有没有办法让那个人相信贡萨洛的军队并不会对他们的计划造成威胁和妨碍呢

    亚历山大觉得奥斯本信里提到的那些人应该足以打动加缪里了。

    阿拉贡军队远道而来不可能只是留在西西里,不论是那不勒斯还是奥斯曼人,都足以能影响到他们的去向。

    事实上阿拉贡军队在西西里只是暂时停留,然后他们就会出兵那不勒斯,在那里还有一直兵力与之不相上下法队在等着他们。

    而贡萨洛也不会再悠闲多久,因为很快他就不得不忙活起来了。

    “告诉我们的人,做好救出伯爵的准备,”亚历山大向面前的手下说“然后接下来才是我们来西西里的目的。”

    几个当地人赶着驴车不慌不忙的向王宫方向走去,在一扇低矮的侧门前他们被拦下来,不过在一番检查后就被放行。

    这些人是给王宫送货物,阿拉贡军队的到来让王宫的担负增加了不少,不论是各种蔬菜葡萄酒的供应还是要每天派人清理那些肮脏的粪便,增加的人手都足够让很多人找到份不错的养活家人的生计。

    这些活都是由当地人来做,而每天进出王宫的人也很多。

    之前巴勒莫的撒乱让弗洛门萨加强了王宫的防范,但是这些每天要供应王宫里的人生活就必须允许进出的平民却并没有减少,甚至现在要比以前更多了些。

    所以就如布希达特老头说的那样,想要进入王宫并不是很困难,可是要经过严密盘查进去之后做些什么,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如今的王宫戒备森严,虽然不能和大兵营相比,但是却绝不是当初染血之夜时那么好对付的了。

    克立安随着送货的人进了王宫,没有人怀疑他,这个看上去就那么平凡的人没有引起任何注意,当他扛着装满了新鲜蔬菜的筐子出现在通往王宫内的走廊上时,除了被守卫的士兵呵斥着赶往厨房的方向,就没有人再去注意他。

    所以当他在厨房收拾停当后,克立安很顺利从厨房通向后面的小门混进了王宫内部。

    克立安对王宫还是很熟悉的,当初他就曾经不止一次的进出这座宫殿,因为那时候还是个小有地位的商人,他还曾经深入到王宫后面。

    克立安知道哪里是关押犯人的地方,只是根据布希达特老头的人探听,莫迪洛似乎并没有被关在地牢里,这让他多少觉得有点为难,不过根据他对这座诺曼时代王宫的了解,倒也能想到几处可能关押如莫迪洛这样重要犯人的地方。

    克立安沿着一条小巷向前走着,这条小巷位于王宫外墙一座独立的塔楼之间后面,这座塔楼早年曾经是一位王后独居的地方,而在稍晚些的时候则是安茹王朝有名的风流女大公让娜与她的请人们幽会的地方。

    只是后来渐渐被荒废了,之后的阿拉贡国王们因为种种原因不愿意在这座塔楼生活,于是随着岁月流逝,这里已经变得没有什么人来了。

    克立安觉得如果弗洛门萨想要囚禁莫迪洛,这里应该是最好的地方,偏僻,安全,而又可以避人耳目。

    克立安知道弗洛门萨扣押摸莫迪洛可不是因为他策划了当初染血之夜动乱这个理由,或者说再也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纯粹只是个借口,因为当初的策划者就有他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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