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重生

征服天国之曙光时代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实心熊

    在巴耶塞特二世之前,对于普通的犯罪处以死刑的标准是很宽松甚至有些随意的,不但维齐尔,甚至就是帕夏们都有权判处一个人的死刑。

    到了默罕默德二世时代,虽然有感于维齐尔和帕夏们的权力过大而收回了部分权力,但是因为对司法判决这种事并不关心,所以地方官员们依旧有着可以随意判决死刑的权力。

    直到巴耶塞特二世继位,死刑权才被收了回去,按照巴耶塞特二世的说法,杀死一个人是一件十分严重的事,这是绝对不可以草率下决定的。

    所以即便是在行军打仗的时候,巴耶塞特二世依旧会抽出时间亲自审核那些上报的死刑判决,然后再亲手做出裁决是否应该执行。

    也正因为这样,苏丹的工作就显得比任何人都要繁重的多,甚至有时候连他身边的妃子都找不到个合适的时间接近苏丹。

    “您的工作忙完了吗”身边的女人小心翼翼的问,见苏丹微微扭头,女人露出了甜美的微笑。

    “一个苏丹的使命是永远没有个完的。”

    巴耶塞特宠溺的笑了笑,对这边这个妃子他是很喜爱的,正因为这样才会在出征的时候带上她。

    妃子稍稍有点露出少许不满,不过她这似乎不高兴的情绪掌握的恰到其份,既表示了被冷落的气恼又不会引起苏丹的反感。

    巴耶塞特露出了笑容,他的心里一边暗暗感叹着女人们天生的表演才能,又因为眼前的美人流露出来的妩媚而有所心动,只是苏丹刚刚伸出手把女人揽进怀里,一个宦官踩着轻碎的脚步走到了毯榻前。

    “我的主人,有来自梵蒂冈的使者带来的消息。”

    原本刚要和妃子温存的巴耶塞特立刻精神一振。

    对梵蒂冈的消息他其实已经等了很久了,虽然之前曾经来过几次报告,但是每次他都在看望之后就立刻开始期盼下一次报告到来的时间。

    如今罗马教皇是个很狡猾的人。巴耶塞特在很早之前就知道这个了。

    亚历山大六世在成为教皇之前曾经作为教廷的特使多次出使,虽然都是在欧洲,但是从那时候起他就已经展现出了一个狡猾多变的外交家的能力,而在成为教皇之后,他更是一出手就用著名教皇子午线证明了自己非凡的外交才能。

    就在所有欧洲人都对亚历山大六世那近乎荒淫无度贪婪堕落腐朽的生活口诛笔伐时,巴耶塞特二世对这位教皇却没有一点的轻视。

    在巴耶塞特看来,迷恋美色,贪图财富这些都根本算不了什么,如果一定要说是缺点,那也只是有时候如果因为贪图这些东西而耽误了正事,才叫错误。

    巴耶塞特对派到梵蒂冈的使者是很信任的,特别是之前连续送来的几份关于关于梵蒂冈与欧洲各国的报告,更是让他对自己的亲信十分满意。

    “告诉我,阿斯胡尔克又给我送来什么好消息了。”

    苏丹对跪在面前,亲吻了他的脚面的来人问“我已经等了太久了,为什么这次回耽误这么长的时间”

    “请您原谅,伟大的苏丹,”使者再次趴伏在地上亲吻了苏丹面前的地面后才站起来,然后从缝在衣服里的暗囊里拿出了一个厚厚的布包“我的主人命令我把这个觐献给您。”

    “是什么,阿斯胡尔克的来信吗”

    苏丹说着让人拿来银质裁刀小心的挑开布包




第五十一章 巴耶塞特二世
    新军是奥斯曼帝国最精锐的军队,或者应该说是当下欧亚大陆上最精锐的军队。

    好几个开创性的世界第一让这支军队成为了从创立以来就拥有着世界上最先进军队称号的楷模,即便是做为敌人的欧洲人也在后来一直在模仿这支军队的很多特点,不过在很长时间里,却只能是一直在模仿,从来未超越。

    高高的白色平角帽,红色的上衣与斜披在外面的黑色短氅,挂着弯刀的绿色腰巾和黑色长裤,以及一双到脚踝的包头靴。

    这就是苏丹最精锐的新军的打扮,统一而又醒目,特别是如果是整支军队,那么在很远的地方看去就会给人一种强大的压迫和视觉冲击。

    与这时候的欧洲的军队不同,奥斯曼新军从一开始似乎就是以打破各种常规为目的而组建的。

    当很多国家和将领还在为冷热兵器孰优孰劣争论不休的时候,奥斯曼新军已经组建起了世界上最早的全建制火器部队。

    也是这支军队,在经过长期与欧洲人的较量后首先意识到了火炮的巨大威力,随后世界上最早的独立火炮团就此诞生。

    而与那些强大的武装相比,世界上的第一个成建制的战地后勤体系的建立似乎就显得不是那么显眼了,特别是对除了新军之外的其他奥斯曼军队来说,新军那种把精锐部队专门用来承担辎重运输任务的行为,纯粹就是在浪费资源。

    一个新军的白色平角帽的楔形帽徽直直的向天插着一束艳丽的野雉翎,随着他的脑袋动来动去的,那束野雉翎也跟着来回抖动,远远看上去十分醒目。

    这是个新军低级军官,相同的军服让他们与士兵唯一的区别就是帽徽上那醒目的野雉翎,这束野雉翎的作用除了能让别人辨别出他与士兵不同的身份,还有就是在战斗中让他的手下远远的就能看到他的位置,跟上他的脚步。

    奥斯曼新军是骄傲的,虽然在在名义上他们是苏丹的奴隶,但是这个身份给他们带来的并非耻辱而是荣誉,特别是在征服了东罗马帝国之后,新军已经成为了荣耀的代名词。

    一骑快马在雨后泥泞松软的道路上奔跑着,马蹄过处溅起片片泥浆。

    春天已经来了,虽然下雨的时候显得很冷,但是那种即便是在潮湿的空气中也掩盖不住的温暖还是在不停的告诉人们,1499年的春风已经吹到了欧罗巴大陆的南方。

    马蹄翻起的泥点溅在行军的士兵身上,但是却没有人显出不满,因为士兵们都注意到了骑在马上的人肩膀上披着的一张色彩斑斓豹皮。

    这是苏丹的亲使,肩披豹皮就如同苏丹的威严笼罩在身,而一旦这种亲使出现,也往往意味着将会发生大事。

    看着苏丹亲使纵马的远去,走在队伍前的军官不由拿起斜挂在身侧的长耳号放在唇边,鼓起腮帮儿用力吹响,一时间加快的密集脚步踩在泥泞道路上发出的“噼里啪啦”的声响响成了一片。

    巴耶塞特二世坐在四角耸立着马尾旌旗的御车上,透过一层层厚厚的帷幔看着外面沿着道路向两边绵延不绝望不到头的军队。

    御车微微晃动,放在车里桌上的纸笔也跟着晃来晃去,巴耶塞特不禁微微皱起了眉梢。

    从希腊出发,先是向东沿着距亚得里亚海只有一座迪纳拉山相隔的道路向北,在进入波斯尼亚后转而进入克罗地亚,再转向东方向布加勒斯特进军,如果仔细看看这条行军路线就会让人惊讶的发现,奥斯曼人完全是走了一条大弯路。

    或者干脆说是沿着整个巴尔干绕了个大圈。

    与当初穆罕默德二世经保加利亚直接向北威胁布加勒斯特不同,巴耶塞特二世这一次却是选择了一条不但与他父亲的方向截然不同,甚至连目的也截然不同的进军路线。

    在很多人看来,苏丹的这次远征有点仓促。

    虽然关于那个希腊公主的谣言与以往不同,这一次不但显得更加真实,也的确真正聚集起了一大批反对奥斯曼帝国的巴尔干贵族,如果让事态继续下去,或许还真的有可能再出现一次1444年瓦尔纳之战那样的欧洲反奥联军,但是苏丹身边的重臣们却没有一个认为那些人能真的威胁到帝国。

    或许经过多年与奥斯曼人的斗争,已经让欧洲人清醒的认识到了帝国的强大,从而会谨慎的组织起与当初不同的更可靠强大的军队,但是就如同现在匈牙利国王弗拉迪斯拉斯二世不是当初的瓦迪斯瓦夫三世一样,如今巴耶塞特二世也不是当初的穆拉德二世了。

    如果说1444年的奥斯曼帝国在与欧洲人对抗时还有种种并不能完全占据绝对优势的原因,那么55年后的1499年,对整个欧洲来说,奥斯曼就是个难以匹敌的庞然大物!

    所以苏丹的维齐尔们就难免认为苏丹这次似乎有些小题大做。

    甚至有人私下里认为或许苏丹意识到了他之前对欧洲过于容忍似的表现引起了众多臣下的失望,所以才借用这次其实并没有太多彰显武功的远征再振声威。

    毕竟苏丹的儿子们都已经长大成人,对于君主来说即便是亲如父子在权力面前也会有是否面临威胁的顾忌。

    只是巴耶塞特二世选择的行军路线未免有些过于吊诡,这种完全绕了个大圈子的举动不止让他的敌人们感到古怪,即便是苏丹自己的大臣们也大多难以理解。

    平车又是一阵晃动,到了后来干脆慢慢停了下来。

    苏丹在外巡狩时的御用马车是一种由前后四对高及车身一半高度的大轮子支撑的大型车辆,不但比奥斯曼人的马车大,也要比欧洲人如今使用的马车大得多,在这种车里除了可以惬意安坐,更可以悠闲的躺下,甚至有时候如果外面大雨瓢泼,地上一片泽国时,还可以当做临时的行宫。

    只是这种御车因为过于宽大,对道路就显得很是挑挑拣拣了,虽然在前面早已经安排尽快整理路面,但是御车的车轮还是因为道路状况太糟陷进了泥沟之中。

    御车略微有些倾斜,这让一直紧紧围拢在车边的宦官侍从还有禁卫军不禁紧张万分,他们不顾一切的拥上去用身子紧紧顶住马车,同时有两个宦官从一旁跳上车子随时准备把苏丹从车上搀扶下来。

    巴耶塞特二世扶着身边车帮让自己稳下来,他的眉梢拧紧双目紧盯着泥泞不堪的路面。

    看到一个宦官做势伸手,巴耶塞特二世摆手制止。

    “这样可不行,”苏丹抚摸着已经有些灰白的胡须低声嘟囔着,他的眉梢始终凝结不开,透过帷幔向车外的军队看了看,苏丹向静候在身边的宦官下了个命令。

    宦官立刻行礼离开,没过多久带来了个衣着华丽,即便是在行军中也依旧穿着绣着奢繁图案的金色宽大外氅的中年人。

    如果亚历山大在这里,他会发现虽然没见过这个人,但却觉得有些面熟。

     



第五十二章 库拉什兄弟倆
    两匹干瘦的马在路上缓缓走着,地上还有些难走,头天晚上刚下过一场不大的雨,空气中还散发着略带潮湿与清新的气息。

    路边的田地里几个农夫满脸笑容的看着脚下被踩得翻起来的湿润泥土,这时候的雨水显得尤其宝贵,充沛的水份能让庄稼长得更加茁壮,如果上帝保佑风调雨顺,只要再过了夏天和秋季的半年,今年就能有个好收成。

    农夫们淳朴而有喜悦的神色在这一刻看上去显得异常欣慰,这让经过田埂边骑在马上的其中一个人不由发出声轻轻的叹息。

    “怎么了库拉什,你为什么这么长吁短叹的”两个人当中那个年轻的奇怪的问“这些日子你一直这样样子,如果不是看到你整天都醉醺醺的,我还以为你又没喝酒的钱了。”

    “没有喝酒的钱可以去赚甚至可以去抢,可要是没了性命可就什么都没了。”两人当中岁数明显大些的那人抻了抻身上透着浓重酒气的邋遢衣服,然后又挠了挠乱蓬蓬的头发“奥摩,家里还有多少钱”

    “你干什么”听到这话,年轻的一个脸上立刻露出警惕的神色“我告诉你这些钱可不是让你用来喝酒的。”

    “我当然知道不是用来喝酒的,看你那小心翼翼的样子,我想就是山里的龙也没有你这么守着财富那么尽心。”

    “那是因为我知道如果稍微不小心那些钱就能变成你肚子里的酒,”青年人鄙视的看着旁边的同伴,一点没有因为对方的年纪显得尊重些“卡丘利察的库拉什是个酒鬼,这个就连山那边都知道了。”

    被直接称为酒鬼的那人并没有因为年轻人的话生气,他伸手轻拍着坐骑的脖颈,抚摸着马匹粗硬的鬃毛,他的目光从眼前闪着葱绿色泽的大片麦叶扫过,投向远处成片的农田。

    “真是个好年景啊,如果不打仗今年肯定是个大丰收。”库拉什轻声感叹。

    听到哥哥的话,年轻的奥摩脸上也挂上了一丝忧郁。

    “奥斯曼人真的来了”奥摩问。

    他虽然有时候总是喜欢讥讽库拉什连字母都认不全还是个酒鬼,可在心目中这个总是醉醺醺的哥哥却是他的偶像,卡丘利察的库拉什是在卡丘利察呆得最久的地主,只凭这一点就可见他要比原来那些地主们有本事的多。

    更何况库拉什那些传奇般的故事更是在很久之前就已经在当地传开了。

    奥摩知道哥哥很早时候就离开了家出去闯荡,他参加过不少战斗,也加入过对奥斯曼人作战的军队,虽然很多时候他似乎都是给不同的领主干,甚至隐约的还有他也为奥斯曼人干过的流言,但是只从他回家时带回来的那些丰厚的战利品就可以知道,库拉什的经历一定很精彩。

    说起来这也是事实,关于库拉什骑士的传说有很多,其中一条就是在一次战斗中他曾经独自一人闯进奥斯曼人的军营,在砍掉了一个帕夏的脑袋后居然还能安然的逃了出来。

    在外面混迹多年的收获就是库拉什带回来的那两大车战利品,不论是装在箱子里的各种金币还是那些一看就价值不菲的精致器皿,当初在家乡被人们嘲笑的浪荡子库拉什不但满载而归而且还成了卡丘利察这块地方的主人。

    奥摩很崇拜自己的哥哥,他希望有一天能像库拉什那样出去闯荡建功立业,只是库拉什却始终反对他的这个想法。

    “外面除了危险什么都没有。”

    库拉什总是这么对奥摩说,看到不安分的弟弟,他似乎就看到了以前的自己,只是现在他已经知道外面是个什么样子,而奥摩显然还对外面的世界满是憧憬。

    “家里还有多少钱,”库拉什在带着战利品回到后就把所有的东西都交给奥摩保管,他很清楚自己是个什么德行,这些年他赚的战利品其实比带回来的多得多,但是很大一部分都让他在外面挥霍光了,除了好吃好喝,他的钱很多都便宜了那些娼妓,现在他回了家就担心可能管不住自己胡乱花费,所以干脆把钱都交给了能写会算的兄弟“我们得做好准备,奥斯曼人可能随时都会来。”

    奥摩担忧的点点头,他知道库拉什这些年见多识广,而且虽然回来后他总是整天醉醺醺的,可做事却很稳妥,否则也不能守住卡丘利察的这片土地了。

    而且虽然并没有见库拉什主动提到过以前与奥斯曼人之间的战斗,可奥摩能感觉的出来,哥哥对那些异教徒很忌讳。

    “告诉我那些钱不会都买了土地吧。”库拉什一边和奥摩往回走一边还有些担心的问“我看咱家的地可不少,除了卡丘利察的几个村子我看其他地方的农民也叫我老爷,还记得之前我就对你说过土地足够多就行了,我们要的是能尽量带走的钱。”

    “这些土地是我们的,即便奥斯曼人来了他们也不能强迫收走。”奥摩有点执拗的说,不过接下来他又笑了笑“不过如果你愿意带着我去打仗,我们也可以等赶走奥斯曼人之后再回来收回这些土地。”

    “怎么,你觉得我们能赶走奥斯曼人”库拉什斜眼看了看奥摩“还是说你觉得那个希腊公主能做成这件事”

    “我只是说如果可能,”奥摩的目光里闪着些许激动“其实那时候我们也许就应该跟着那位公主一起走,她毕竟是罗马皇帝的后裔,或许你在她那能得到更多的奖赏呢。”

    “看来你还是不死心,”库拉什有点无奈的看着弟弟“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想和那些人一样去布加勒斯特是吗”
1...292293294295296...717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