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天路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洛神雨
“这世上的相似,或许会有。但这出现的几率、实在太小太小。千万人中、也难得一见。但这世上的相同,却是无法得见。”
“她,的确是唤作银临,曾经的记忆。也的确是真。”
在这夜色中,楚程的眸中、没有其它、只有眼前的这道白衣。在他的眸中,流意出情,但藏在心中,却是不知何意,这终究是极为复杂的。
这白衣、尽管,很难找出破绽。但楚程已是知晓,身边的人儿、并不是曾经与自己相处的人。尽管,这女子的心中、还有记忆中,所经过、都有着与自己的那一段段甜蜜而又美好的过往。
楚程也至今没有明白,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出现在这曾经的梦中。这一切,的确可以让人甘愿沉沦。
但他心中,还有一个至亲之人、
在真世当中。容不得他就此沉沦。
夜色中,楚程忽然笑了起来。
“当年,紫运宗、符王观礼时。你是否早就知晓,张康便是我、我不是张康?”
遥想当年,他们二人第一次正面交锋,真正平辈而论,还是出自于那一场紫运宗符王观礼。
白衣女子轻笑了起来,眨着眼道:“其实,我早就知晓是你,但临儿知道的、夫君的手段、远远超过于我,临儿当初就算施尽手段、也是不及的。那一日,就算是临儿、引动圣音、起天地异象,出九品道莲,更是起瑞兽降世。最终也还是败给了夫君。”
“不过,临儿败给夫君、也是心服口服。”
“紫运宗?”
一旁的玉衣女子,秀眉一颦,有些摸不着头脑。可以说是完全听不懂是何意。什么紫运宗,什么符王观礼,都是从未听闻,面若迷茫。
白衣男子看着二女的表情,摇头一笑、心中暗道。
“果真是如此.......”楚程喃喃开口,又是轻声一叹。
这座旧都,果真是关键。随着不断的深入、心中的那摇摆不定、逐渐减少。而随着这不断的深入,白衣女子那印记在心底的那些记忆,也逐渐模糊不清。
当年,紫运宗的符王观礼,是因楚程而起,也是为了楚程而设。银临上台,不过是为了替自己出口气,从楚程还未赶临时,便是一直不知,所谓的一粒符王,不是张康、而是楚程。
那一年,的确起了天地异象。但那同样是因楚程而起。
准确的说,是鼎爷在符王观礼时、出手相助,并不是因银临。当初的银临,不过真道化神,又如何起大道之音?
旧都,一直以来、都是大周的禁忌之地,是人人谈之色变的地方。那些曾经深入的人,到了最后,都没有活着出来,久而久之、便是没有多少人敢入此了。
“夫君?你在说些什么。”
白衣女子见自己的夫君一直都在小声的自言自语,开口问道。
白衣男子只是摇
了摇头,沉默不语。当得知了真相,在心中便是有了抉择。
在自己心中,自己对临儿的信任、与爱都是无以复加。按理来说,楚程应该按照他这个意志来相信、去顺从身边的这女子。
他修行的执念,终究只是为了心中的那道白衣,携手共一生。可在此刻,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他都没有这个想法,在这里、与身边的人,共这一生。
哪怕是,用相同的声音、相同的神态、展现自己的面前。在此刻,都难以动摇他的心了。
只是,到了最后、真的会下定决心,舍下这里吗?
白衣男子静静地看着白衣女子,许久之后、才说道:“真的很难想象,这世间,竟会出现这个的一个你。看样子,你的的确确、心属于我。只是,我当真是你所爱的那个男子?”
白衣女子听言、顿时怔住。
她忽然发现、自己对夫君的印象其实很模糊。
夫君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应该是什么样子呢?她突然变得不知道了。
但她很确定地知道,自己的心真的是属于夫君的。因为她本来就是夫君的女人、除了爱夫君之外,还能爱谁?
她还是回想着以前,想着夫君的话语,又向着往昔那些花前月下的声音,还有那一棵桃林摇曳,有些出神。
女子出神,男子同样出神。
她在想些心事,而他在看着她出神。这是与自己记忆中、丝毫无差别的神态。
就算明知不是真正的那个人,但若是甘愿沉陷,那么、这个人,便是真正的那个人。
其实,这真与假、完完全全取决于自己。
“一直欺骗自己?认为自己没那个能力吗?”
白衣男子最终摇了摇头,眸光从身旁那人的脸上收了回来。
他还要去寻那一处关键之地,来证实这一处地,究竟是不是当年那一处。
除此之外,他还要去会一会那邪恶气息,散播的那源头。
那尊怨极。
焚天路 第一千三百六十七章。一现
这旧都中的危机,不止于那些魑魅魍魉。这最危险的、还是在于那尊怨极。
黑暗深处、随着风而来的、是骸骨抖动之声。但这一切,楚程都没有在意。
这些、不过是亡者不甘,带着怨念、续存在世罢了。对于凡人来说、这些亡魂、的确凶险。但对于他来说,不过是翻手之间、灰飞烟灭。
这又有何足为惧?
楚程并不知晓如今的状况。也不知晓、天之上中、还有一座陌城,也不知晓、在那陌城当中,发生了何事。
“神通依然。”楚程心中、喃喃开口。
在这方世界,他能感受到自己的神通依在,没有当初身在中洲大陆时那般窘迫。
只是这神通虽在,但却是不复当初。但他还是发现了一点。
随着不断接近这座旧都的深处,不仅仅是身旁女子的记忆出现错乱,还有他的修为、逐渐增强。
如今,已经重新掌握了玄力。
可以说,深处、可能更具有危险。因为那具怨极、很有可能就在深处。但随之的,是随着深入、修为不断增强。
对于四凶,普天之下、若说哪些人对于这四凶最为熟悉,那楚程便是赫然在其中。
极凶、极吝生死,以及极怨。在这四凶当中,唯一没有遇见的、也只有极恶了。
这是最大恶极,是所有人谈之都会变色的存在。但对于楚程来说,却并不是如此。
楚程知四凶的弱点,除了他之外、无人知晓的弱点。
那就是焚寂。普天之下、唯独楚程一人掌有的焚寂。
焚寂为何,楚程至今还是没有摸索明白。
这焚寂、来历太过神秘。就算是雪谣前辈,也是不曾得知。
就连那一位无上存在、也不知晓。那么、恐怕,这世上、无人知晓这焚寂为何了。
楚程仅是知晓、这焚寂、能够点燃心中业火,仿佛能够焚烬世间的负面。
这是对抗四凶之极的最大利器。
只是,楚程还有一点事未明白。不是说、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而是、一直在思考一件事。
他不知道,自己昏厥过后发生了什么。也不
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何而起,身边的这个人、究竟是谁,又为何会忽然出现在曾经的梦中所梦之中。
他不知晓这些,但并没有过多在意。
这并不是一场梦,在一字“清”下,也确定了不是来自那尊怨极的困心迷神。
这是一处真正的天地,自己就站在这里。
那么,就没有必要去在意什么了。因为自己还活着,一切都是等船到桥头自然直。
走到最后,终究是会知晓、这前方究竟是什么。又或者、走到中途,自己的那便宜师弟与自己会和,这一切、都会告知自己。
唯一值得疑惑的是,自己封了神性三百年,只留魔性,化作了冷血、只为不愁、不忧,躲避自己、不为心痛。
又为何、如今魔性不在了?
楚程此刻所想,是幽冥之主、麾下第一战将、十三让自己踏足神煌天的目的。
十三的目的,是让楚程踏足神煌天、踏足当年那一批曾起绝顶辉煌的陌尘修、曾经所踏之地。
让他知晓,陌尘、为何在曾经能够绝顶巅煌。
楚程按照十三的吩咐、踏足了神煌天。知晓规则甚妙,竟有相生之道,也知晓、在其上、还有一座蕴藏着可以让第二步大能、都为之疯狂的道藏。
或许,就是因为、当年那一批陌尘修、在这相生之道下,又在天之上、夺得了那道藏。故而绝顶辉煌。
一直以来,楚程都是如此认为。
他听从了幽一的安排,踏足了神煌天。理应当听从幽一的再三嘱咐、不得动用外物。
这焚寂、便是外物,楚程不得动用。在不动用这焚寂的情况下,又如何对抗这一尊怨极?
在正常情况下。就算是楚程如今的境界达到了涅境中期,玄黄不灭体达到了第二大转。也是难以抗衡。
因为、与极怨之战。已不单单只是靠外力,更重要的是,以心以魂。唯有心坚、魂强、方有保命之力。
楚程自认没有这个实力,但在这里、却是有一种、奇特的感觉。
这种奇特的感觉,便是随着不断深入、仿佛与这片天地、逐渐的融合了一起。
仿佛,这座城、就是他体内的一
部分。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有一场雨,隐匿着一名重伤之人么。”
夜突然静止,只剩下脚步声。
这是属于楚程的脚步,也是属于身边二名女子的脚步声。
还有淅淅沥沥的雨声。
只是,在这里,并没有雨。有的只是,冷风刺骨。但楚程却是听到了那雨声。
在他的眼前,是漆黑一片。然而、他却是看到了一道身影。这道身影,浑身破败不堪,满是血迹,明显是受到了重创。
但就算是如此,楚程也能明显的感觉到、那人身上气血的强盛。
“这是一尊灭境大能...为何会在此地。又为何会身受重创。难道是因为这尊怨极么?”
楚程喃喃开口之中、在二名女子的跟随之下,缓慢地向着黑暗深处走去。随着他的不断深入,他的视线、竟是开始逐渐的清晰起来。
除这场雨外,楚程无法看到其它了。就算是自己的那个便宜师弟、也只是察闻气息罢了。
但随着前进,楚程的视线、的的确确清晰了起来。仿佛是在这黑暗中、升起一轮烈阳、逐渐照亮了这方荒。
于是,这天地、开始有光了。
这的确是有光。
这一刻,若是人们抬头之间、隐约所见、是有一线开天。
这一线,起于黑暗、也终于黑暗。只因一人随手在黑暗中一挥。
这仿若幻觉,又如昙花一现。
此刻,并没有人察觉。但随着时间流逝,忽然、有人抬头之间,一轮光阳竟是冉冉升起。
就连楚程也没有想到,当他站在一处建筑面前时,终于站在那里时。
他竟是看到了某一人,一名曾经所见的人。
睁眼、眨眼。昙花一现。
这是一棵树边。此刻无人无踪影。
然而,在楚程的耳中、仿佛响起了当年那个的话语。
“炎...天君......”
焚天路 第一千三百六十八章 命
“这是.......”
此刻,天明。一切黑暗都在一轮烈阳出现中被抹去。
当这黑暗不在,四处的寒风凛冽、也顿时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春风暖意。
周悠落站在白衣男子身后,抬头望着那轮烈阳,看着围绕在身边的蓝天白云,满是疑惑。
旧都三百多年风雨,经当年的大动荡后,便是永存极夜中,不复朝阳当初。
然而,竟是在今日、天起光明。
这究竟发生了什么。可以说、这是天地起异象。这究竟是吉是凶?是凶?是吉?
白衣男子没有回语,只是静静站在那里。看着眼前的这一切。
这座院落很大,只是经过百年。已是布满了腐朽,四处弥漫的是刺鼻难闻。
这里是终年陷入在潮湿当中,那些在当年所落的黄叶、已是腐烂发臭。
这并无出众之色。
然而,这道白衣、却是站在这里一动不动,面中所露,是复杂、是疑惑。
这是曾经大周旧都的皇宫所在之处,曾经的后宫居所。
这是当年公子玉与大周大姬所住之地。
“公子玉.......”
有一道风,吹过了耳旁。也不知是风吹动了腐朽,沙成帘幕、到了各处、敲响了四周。也不知,是否有人的声音出现在了耳中。
“夫...君......”
身旁的白衣女子,没有抬头。仿若对这天地的变化、视若无睹。只是,在她的眸中、同样出现了变化。多了更多的迷茫。
她的唤声有些迟疑。
“幻觉么......”
白衣男子沉默了半响,摇了摇头。
先前,恍惚之间。他仿佛看到了身前站着一名男子。
一名身着红袍、面带面具的男子。
这男子,楚程不止一次所见。当年梦中,以及玉碗中的那画面里。
“这里,真的存在么....当年那一场梦,究竟是什么?”
红尘一世,很不简单。或许,已经超于了实力大减、当年那一位的手段。
那么,又是因何而起?
风的吹拂,将那蛛网从门前窗外抚去,又抖落了一地沙。
轰然一声。有什么随着风打了开来。
这是一扇大门。随着这大门的打开,扑面而来的还是腐朽之味。
当这大门的打开,白衣男子忽然之间、肩膀抖擞,似乎遭受到了什么电击一般。
他仿佛看到了屋内有一袭红衣、凤冠霞帔。
这天穹、在这一刻,在这刹那之间。仿若成了黑夜,就如同被掀纸了一般。
此刻所见、是铺满星辰。
又是一阵大风,从东面迎来、入往了那屋里。
一灯即灭,陷入了暗中、又有烛火轻荡。红花落床。响起了吱呀吱呀的木床摇摆声,仿佛响起了一曲美妙的旋律。
在那一曲美妙的乐声中,曾几何时、有一把世间最好的宝剑、插进了同样是世间最好的剑鞘中。
这自然是无比契合,最完美的合二为一。
这也是屋中起春意、雨落滴坠、朦胧现。是冬去春来的万物复苏、是春之图。
白衣男子抬
头,天上依然是那一轮烈阳。依然是蓝天白云。
“夫君......”
白衣女子听到身旁的人,起了极重的呼吸声。而后又踏出了右脚、向着前方走去。方向,正是那一处大门不断摇摆的房屋。
白衣男子几步之间、来到了屋前、伸出双手扶住了摇晃的两边的门。
顿时,灰尘落尽。沾了一身衣。
白衣男子走进了屋中,没有顾身上的落尽的灰尘,直接一步入屋中。
哪有什么烛火,又哪有什么红花床落。
周悠落与白衣女子一前一后走进了屋中。
她们所见,是一地灰尘。屋里的物件被尘埃所覆、依稀之间、可以看到若是抹去灰尘,定是很别致。
环望四周,屋里摆着有着上好的檀木所雕的桌椅、上面细致的刻着不同的花纹,也放着同样材质的桌椅。
这是闺中女儿都有的梳妆台,上面摆着一面用锦套套着的菱花铜镜和大红漆雕梅花首饰还有一顶金镶宝钿花鸾凤冠、一串罕见的倒架念珠,在最边缘的一角,有胭脂未盖、已成暗红。
这一切的一切、似乎在暗昭着房间的主人不是一般女子。
只是,这曾经的华饰、同样被蒙上了一层灰。失去了亮色。前方,又是一张挑起璎珞穿成珠帘、以淡红挂起的纱帐围满的檀香木床。
窗边,又有一张桌,在上面摆着一张微黄的纸张,旁边放着一枚端砚,笔筒里插着几支毛笔。经这三百年的岁月,竟是未化作腐朽。
这间屋子的主人,身份不凡,从这是皇宫后院的居所、便是能够看出。
“这虽说是后宫,但与妃子们所居相隔甚远,看来是三百年前,大周帝姬的住所。”
周悠落看着四周,又看向了窗前的那张桌,看到在那一张纸中、画着美人图。
真是一个有着清雅高华气质的绝色,仅从这一幅图中、便是能看出,此人的绝色无双。
画中的女子,实在是太美了。就算是周悠落为如今大周的第一美人、但与其相比、也还是输了一筹。
周悠落看向了一旁,那名白衣女子。
这是自己心心念念的男子、所结的一生伴侣。
无论是样貌,还是气质。竟同样是胜过了自己一筹。周悠落从没有想到,这世上、竟还有这等女子。
这是绝色中的绝色。唯有画中女子、可以与其争艳。
白衣女子、此刻一直低头。看着面前的地面。
在那里,有着一团触目惊心。
这触目惊心,已经干涸。曾经是有人在这里呕血。边上,有碎了一地的瓷沫。
此刻、不仅是白衣女子的眸光落在那里,就连白衣男子的眸光,也同样落在了那里。
“原来,这世间。真有这一处地。当年事,又是否发生?”
沉默了许久,白衣男子一声长叹,除了悲楚,眸中的迷茫更加深了。
梦中之物、红尘之事,又为何、会出现在眼前?
........
........
浩瀚星空,这里有无数星。
这不存于大界,也不在诸天万界之中。
这里、仿若无边。在这浩瀚之中,有九颗巨大的星辰。
这里是无人知晓之地。古往今来、有资格知道此地的人,也只有九个人而已。
这里闪烁着光芒的诸天星辰,其实不是星辰。只是来自一物的倒映。
真正的星辰只有九颗,每一颗星辰之大,都是一颗燃灼恒星的数百万倍。
只是,这九颗星辰已有八颗熄灭无光,那唯一仅存的,也是暗淡。
这一颗巨大星辰连接一线,那暗淡的星辰、来自九星中的第二颗。
第二颗星辰中,只有黄沙漫漫,不带一丝生机。
只是在这里,燃烧着一团火苗。不管在这星辰何处,都能清晰看见这团火苗。
虽说是火苗,但却是占据了整颗星辰的十分之一。与其用火苗来说,用火海来说更为恰当。
在这火海中,盘膝坐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名老人。一名身穿着红袍、脸上带着一张半勾面具的老人。
老人眯着眼睛、像是刚刚苏醒,眸光、瞭望着远外。
他一直坐在这火海中,无数年未曾移开半分。他的眸光,在无数岁月中、除了闭关、就是一直盯着一个方向。
那是第一颗星辰的方向。
那一颗星辰,比之老人所在的这一颗、要庞大了数倍。只是如同这颗星辰一般,只剩黄沙,比之老者所在的星辰更加荒凉。
在那第一颗星辰中,有风吹万万里,有火苗微动。
这火苗,比之老者所在之地来说、实在是无法相比较,只有拇指甲盖一般大小。
那一颗星辰上、狂风肆虐。但却是始终无法将那团火苗吹灭。
“千年时间,当那人踏足沧海境、那天命便是再现。这是死灰复燃的迹象。”老者喃喃自语、嘴角上扬、有所喜意。
“那是公子玉的天命之火。当那天命之火出现的那一刻,便是证明、公子玉当真未死。堂堂九天之首,堂堂帝君、又怎会在那一场劫灭天来中陨落?”
老人下垂的眼皮微微一颤,沙哑的喃喃自语。
这整座星河、寂静无声。就连焰火的烧灼、都无法发出一点声音。
这是无声的世界。除了老者之外,无人能够将音声传遍四周。
“老夫费劲千辛万苦,终于推衍到他的到来。一直暗中观察着他,没有想到、待他归来,竟是会与那个女人相遇,得其传承。这注定是一个无敌的再次崛起。”
“于是,老夫、想要让他加快苏醒。早点记起自己是公子玉、想起过去种种,可更加快的重新成长起来。于是,在他频危之时、出手。”
“没有想到的是,当年老夫以那一处“半真”作为地基,制造了一场真正的天地。如今,他再度踏上。这让人出乎意料,这可以说是,得天相助。”
“只是......”老者说到这里、忽然眉头紧紧一皱。
“那一场真境,目的是为了让公子玉、更深的想起自己。只是,却突然出现一场变数。”
“这变数...是一名女子。挣脱了老夫掌控的女子。随着这女子的出现,一切竟是都脱离了原有的轨道,使得公子玉在那一场真境中、过早的挣脱......”
“其代价,是命。”
焚天路 第一千三百六十九章 恐惧
“能够挣脱老夫的掌控,唯一的解释、是那名女子、不是那半真界中的怨灵得以复生。”
火海之中,老者喃喃自语,在那脸上的喜意当中,有所疑惑。
这千年时间,他一直在推衍。却是依然无法推衍出、究竟是何人在暗中出手、造成了这一场变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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